这事过后并没有什么异常,几个人也没往心里去。
直到后来考试,每个人都考的出奇的好。但是几人当中除了杨云,其他人都没怎么在意。
当时杨云悄悄找到周洁,问她红衣学姐会不会是真的,要不然怎么每个人都心想事成了呢?
特别是蒋倩和于彩,蒋倩暗恋的那个男生一直都不太搭理她,但是突然向她表白了。
于彩有个有暴力倾向的醉鬼爸爸,一直让她跟她妈过的生不如死。一直想让她父母离婚,但是她爸一直不肯。
后来于彩妈带着于彩躲到这里来,可最后还是被找到了,三天两头来威胁恐吓于彩妈要钱,扬言不给钱就杀了她们母女。
可是就在前几天,于彩爸被车撞死了。
杨云总觉得这事有点邪,会不会真的是红衣学姐?她想到那血淋淋的几个大字就有点害怕,到底会付出什么代价?
“万一是巧合呢?”周洁不以为意。
“哪有那么多巧合啊,再说也不可能这么巧吧,我们才拜完红衣学姐……”
“没事的,别担心啦。”周洁说:“你要实在不放心,过几天买点香烛之类的东西去祭拜一下学姐行了吧?”
“可是……”杨云还想再说些什么,最后被周洁打断了:“别可是了,放心吧没事的,快走了,秦霜她们还等着我们去吃饭呢。”
这事慢慢被人抛到脑后,直到一个星期后,秦霜突然变得很奇怪,在书上写满了那句话——不劳而获终会付出代价。
周洁几人才有点后怕,但还没等她们想出对策,当天晚上秦霜就跳楼自杀了。
谢安拧着眉,问道:“秦霜为什么会跟你们玩游戏?她的成绩一直很优异,家庭氛围也很好,没有理由玩这个游戏才对。”
想到好友的死,周洁眼眸中闪过一丝痛苦和懊恼:“她是被我硬拖着去凑人数的,其实她不该死,是我……是我害了她……。”
谢安紧紧盯着她的眼睛继续问:“告诉你这个游戏的女学生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吗?”
“我……我不知道……”周洁愣了,她真的不知道那个女生叫什么名字,更不知道她是几年级的。
现在仔细一想,发现自己连那个女生长什么样都记不清了。
谢安继续问:“那她长什么样,大几的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周洁木着脸摇了摇头。
谢安跟黎川对视一眼,又问道:“其他三个玩游戏的人分别是谁?”
“蒋倩、于彩、方婷宜……”周洁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瞳孔一睁,立即抓住谢安的手臂:“快救救她们!她们一定会有危险的!”
黎川跟谢安明白,如果真的有鬼作祟的话,那三个人现在很危险。
两个人还搞不清楚到底出了什么事,又不敢轻易通知上级,再说这事涉及灵异事件,如果真的有鬼,那么就算报告到局里恐怕也没什么用。
谢安跟黎川商量了一下,由谢安去学校接那三个女生,黎川在这里守着周洁和陶淘。
可就当他把那三个女生接出来后,发现黎川跟周洁一个躺在床上,一个趴在地上,两个人都昏迷了,而陶淘不知所踪。
谢安立刻意识到出事了,立即跑进去弄醒了二人。
“到底怎么回事?”谢安从地上扶起黎川:“你们怎么晕倒了?陶淘呢?”
“别提了!”黎川捂着后脑勺:“我正打盹呢,谁知道那女的突然就从床上坐起来了。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呢,她就出现在我面前给了我一拳,然后拎起我就往墙上砸,接下来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那速度快的我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周洁倒不是被打晕的,她跟黎川一样,全程都没反应过来。
直到后来陶淘走到门口时突然转过身眼神阴翳地盯着她,随后用手指着她说了一句:“下一个就是你!”
当场就被吓晕了。
秦霜跳楼后七天是杨云,而今天刚好是杨云死后的第七天……
糟了!
“你看好她们!”他对着黎川喊道,说完立即往学校赶去。
谢安到学校时已经午夜十二点了,或许是两起自杀案件的缘故,这会儿学校里静悄悄的,安静的可怕。
谢安没有停留,径直往礼堂跑去。
此时,陶淘正神色木然地一步一步往楼上走着。
这边谢安一进礼堂,就感觉到一股刺骨的寒意袭遍全身。
他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强忍着不适跑进了楼梯口。
谢安在楼道里跑了很久,都还没走到楼顶。
他突然感觉到不对劲,这栋楼总共就那么几层,不可能跑了那么久还没到。
他停下脚步,借着微弱的月光下意识地往墙上一看,那破旧的,蜘蛛网密布,已经有了细微裂缝的墙上有一个模糊的数字轮廓:2
谢安这才知道自己跑了半天居然还在原地转圈,他顿时全身发麻,一股凉意袭遍全身。
一阵阴风刮过,楼梯上突然出现一个红衣女人垂着头站在那里。
谢安已经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了,只有愣愣地看着。
这人就算化成灰谢安也不会陌生,因为这个女人夜夜站在他床头,出现在他梦里已经半个月了。
两个对峙许久,谢安终于受不了了,他咽了口口水,壮着胆子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是……秦霜吗?”
只是这音量极小,声音沙哑,语气也带着颤音,几乎连他自己也听不见。
女人没有搭话,她缓缓抬起右手,平举着指着右边方向,随后就消失了。
谢安似乎懂了她的意思,毫不犹豫地往那女人指的地方跑去。
这一次谢安终于没有在原地打转,顺利爬上了楼。
等他爬到礼堂顶楼门口时正好看见陶淘被一个红衣女人牵着手,两个人手牵着手面向地面并肩站在天台边缘。
她们像是知道谢安会来,一直在这里等着谢安一样。
等谢安一到楼道口,两个人便一起回头看了他一眼,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随后转过头平举双手一起跳了下去,而那个女人在陶淘跳下去的那一刻就消失不见了。
“不!”谢安大叫一声,立即跑过去,可还没来得及跨出去,就听见楼下传来“嘭”的一声。
他跑到天台边缘,看见陶淘血肉模糊地趴在地上,整个人还在抽搐着。
没有什么能比亲眼看见一个人死在自己面前,而自己却无能为力让人崩溃。
“你出来!”谢安气得浑身发抖,他气红了眼,发了疯般在天台上喊着:“你给我滚出来!你这个变态,你凭什么乱杀人!我一定要抓住你,不管你是人是鬼,我一定要你血债血偿!”
谢安歇斯底里,发了疯般在楼上喊了好久,可回应他的,只有那无边的黑暗和死一般的寂静。
他无力地跪在地上,双手抱着头,不断用手捶打着自己的头,满脸痛苦。
这时电话响了,在谢安的口袋里响了好久,直到快自动挂断时,谢安才后知后觉听到手机铃声。
他木讷地摸出手机放在耳朵边,嘴唇蠕动着,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救命!救救我!”手机里是周洁带着哭腔的焦急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