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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贵女:王爷,我为复仇而来优质全文阅读》精彩片段
叶楚颜不想和裴修衍争辩了,她此时小腹微微刺痛,这个孩子怀得太不容易,她不想有任何意外。
于是缓缓起身,深吸一口气,而后镇定地说道:“裴修衍,我不想和你争执,我累了。”
说完,转身准备回自己的院子。
现在正是寒冬,滴水成冰。她就这样赤着双足一步一步往回走,地面虽冷,冷不过心。
她自认为虽不喜赵语娇,但是从未生过害人之心。
和裴修衍相识十二年,成亲三年,自己现在在他心里竟然如此不堪,成了他心中害人的毒妇。
她本以为裴修衍知道自己怀孕会开心,没想到得到他满是质疑的回应。
她自小害怕水,裴修衍知道自己掉进去居然丝毫不关心。
从什么时候开始,裴修衍变得如此冷漠无情?
以至于今日尚未了解真相,就为了赵语娇对自己动了手。
叶楚颜觉得眼眶微酸,用手抚了一下脸颊,原来是泪水不知何时无声滑下。
冰冷的泪水凝结成冰黏在脸上,如针一般疼痛得厉害。
她爱裴修衍爱得太久了,忘记自己也会痛了。
她低头看看自己的小腹,扯了扯嘴角,想笑却笑不出来。
这孩子大概是上天给她的礼物,以后有了孩子的陪伴,她不想满心只有裴修衍了。
裴修衍见叶楚颜丝毫未服软,不冷不淡地落下一句话后转身就想走,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他顿时暴跳如雷,“叶楚颜?谁准你走了?你不想道歉可以,从阁楼摔下去一次就行了。”
叶楚颜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裴修衍从后面拦腰抱起,
“裴修衍,你想干嘛?放我下来!”
叶楚颜挣扎着想下去,奈何裴修衍双手紧紧束缚着她的腿,她根本动弹不得。
叶楚颜见裴修衍抱着自己到了阁楼的方向,她的内心忽然生出一种巨大的恐慌。
裴修衍想要把自己从阁楼扔下去!
她此刻已经顾不得卫大夫的叮嘱了,死死咬住下唇,双手化掌,运气后猛然拍向裴修衍胸口。
裴修衍没想到叶楚颜会突然出掌。
叶楚颜的身手虽在他之下,但也是一等高手,如此一掌,让他心口猝不及防的猛然一疼,一股腥甜的味道瞬间在嘴巴里蔓延开。
叶楚颜趁机想挣扎下去。
裴修衍双眼通红,咬着后牙槽挤出了一句,“叶楚颜,你真是越来越大胆了,不光想戕害娇娇,还想谋害亲夫!”
裴修衍不再给叶楚颜任何机会,抱着叶楚颜一个点步跃上阁楼,直接将叶楚颜从阁楼上扔了下去。
叶楚颜在坠下去的瞬间,感受到肚子一阵绞痛,一股温热的东西好像从体内流了出来。
她想运功降落,只是腹部如刀绞一般疼痛让她无法运气。
她只能拼命捂着肚子,不停祈祷:孩子,你千万不要离开我。
叶楚颜狠狠地摔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大的闷响。
她落地后依然保持着捂着肚子的姿势,身下血迹缓缓散开,染红了她的一身白衣。
她在昏死之前最后看到的画面是裴修衍站在阁楼上惊诧的表情。
叶楚颜在想,真是可笑,她虽一身武艺,但不是刀枪不入。裴修衍在惊诧什么?惊诧自己也会受伤吗?
裴修衍低头看着地上躺在血泊里的叶楚颜,觉得那些血当真是红的刺眼。
他知道叶楚颜身手了得,在自己手里也能过几十招,就算从阁楼扔下去也可以用轻功着地,基本不会伤到自己。
可是,叶楚颜居然没有运功,就这样摔了下去。
裴修衍的心里有种莫名的情绪在细细蔓延,蔓延到整个心口,最后交织成一张网,裹住心口,越裹越紧,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
叶楚颜梦到自己腹中胎儿化成恶灵,直勾勾的盯着她质问:“为何不保护我?”
她想解释,可是拼命张嘴却说不出来话。
她急得满身大汗,猛然睁开了眼睛,看到身边的白芷正双眼红肿地望着自己。
叶楚颜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小腹,尽管心中已有答案,还是期望有奇迹发生。
她缓缓扭头, 一动不动地盯着白芷。
白芷心有不忍,低下头,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王妃,你若是喜欢孩子,以后可以把其他妾室的孩子过继来养……”
她的话没说完,鼻头一酸,咬紧了嘴唇不再言语。
白芷恨自己,为何刚才非要出去取药,若是自己在这里,就算死也不会让王爷和王妃发生争执,让王妃小产。
王妃此番小产,以后再也不能受孕了,这对一个女人来说,何其残忍。
叶楚颜双眸黯淡了下来。她在掉下去的瞬间就想到了,此胎一旦小产,以后再无怀孕的可能。
白芷见叶楚颜默不作声,面如死灰,心疼不已,“王妃,你刚小产,肋骨断了两根,千万别再伤了身子。”
叶楚颜躺在床上如陷沼泽,无力感将她紧紧包围。“裴修衍呢?”她的声音艰涩无比。
她想知道,裴修衍是否知道自己小产?是否相信自己没有说谎。
提到这个,白芷气地攥紧了双手,“王妃,王爷送你回来后,什么也没说就去了赵语娇那里”。
她一回来就听到王妃受伤的消息,然而王爷却在王妃昏迷期间不管不问,去了赵语娇的住处。
白芷的话让叶楚颜的心如一张宣纸被狠狠揉成一团,她怎么都无法抚平,皱在一起,难受得紧。
这就是她一见倾心,爱了十二年的衍哥哥。
把她从阁楼摔下去,让她小产不孕,摔断了肋骨,就算如此,还不忘在自己昏迷期间去关心赵语娇。
当初,自己拿着还魂草问他,是否可以娶自己?
他答应的原因,是为了用还魂草救赵语娇。
成亲三年,她受尽冷落和委屈,最终换来如此结局。
这世上若有因果,那她现在就是自食恶果,作茧自缚。
叶楚颜忽然笑了。
笑中带泪,笑得太大声,以至于带动肋骨之伤剧烈咳嗽了起来,一股鲜血顺着她的嘴角蜿蜒而下。
就算如此,她依然在笑。
鲜血染红了贝齿,和留下的眼泪混合在一起,状如疯魔。
白芷忍不住大骇,“王妃,王妃!”
墙外的两个丫鬟正在七嘴八舌议论叶家之事,见叶楚颜忽然从天而降,顿时吓得目瞪口呆。
不管叶家如何抄家,只要叶楚颜还是王妃,规矩不可乱。
俩人瞬间反应过来,齐齐下跪行礼,“见过王妃。”
叶楚颜急问道:“你们刚才所说可是真的?叶家被抄家了?”
两个丫鬟面面相觑,皆不敢出声。
叶楚颜着急,一把抓住其中一个丫鬟衣领,怒吼道:“我问你们刚才所说是否为真?叶家到底怎么了?”
叶楚颜在府里三年,极少对下人发脾气。
大家习惯了温和宽容的王妃,此时见她杀气腾腾,双眼通红,这才反应过来,王妃也是数一数二的武林高手。
被抓丫鬟吓得浑身瘫软,生怕叶楚颜一把将自己摔死,结结巴巴道:“王……王妃……叶家通敌卖国……已经被抄家了……男子全部凌迟,女子全部流放宁古塔……今日……今日在菜场口行刑……奴婢没有撒谎……”
叶楚颜如被雷击,她摇摇欲坠,松开丫鬟后浑身抖得厉害,险些站不稳。她狠狠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满心只有一个想法,这丫鬟一定在说谎,她要亲自去菜场口看看,她不信父亲会通敌卖国,更不信叶家会被抄家。
她飞奔出去,王府门口的侍卫见叶楚颜如疾风般奔出府,想到王爷叮嘱不准王妃出府,他们纷纷上去阻拦。
侍卫只是奉命阻拦王妃,并不敢下死手,叶楚颜却招招致命,侍卫们很快被全部打倒在地。
叶楚颜奔出府,见满街贴的都是叶家的告罪书,她扯下一张,上面的每个字都刺得她双眼生疼。
【叶晋通敌卖国,罪不可恕,于德元九年十二月初八凌迟!望大丰百姓时刻铭记于心,大丰律法不可违,国本不可乱!】
叶楚颜恍惚之间如再次坠入荷花池,漫天冰水迫不及待地侵入耳鼻口,让她无法呼吸,整个世界只剩下自己的心跳声,再也听不到外界的任何声音。
她咬紧了后牙槽,在路上抢了一个过路人的马,打马直奔菜场口而去。
※
今日是腊八,又是大雪天气,如此天寒地冻之季,京都菜场口却挤满了百姓。
十天前,皇帝被刺受伤,皇帝侍卫在细作身上查出了侯国公叶晋的亲笔信和亲手绘制的皇宫布防图,信上说让细作把布防图交给北荣二皇子,务必安全送达。
细作拿到布防图想邀功,于是自作聪明潜入皇宫刺杀皇帝,结果反被抓住,人证物证齐全。
大丰朝和北荣打了快上百年的仗,可以说是世仇,侯国公此举惹了众怒。
朝廷里很快有人上书,说侯国公这些年借着讲学的名义,收了不少学子,其中一个学子现在改名换姓成了北荣二皇子的门客,前年二皇子领军大胜大丰国,二皇子的那个门客,就是随行军师。
短短三天的时间,上奏侯国公的折子堆积如山,个个都指证侯国公早已有异心。
有人为侯国公报不平,上书说叶家世代忠良,绝不可能通敌卖国,望皇上明察秋毫,切勿盲信。
朝中为此闹得不可开交。
皇帝痛心疾首。侯国公是太后胞弟,也是帝师,没想到,太后刚薨一年,侯国公就迫不及待地开始通敌卖国。
皇帝仁德,念在帝师情分,不忍处置侯国公,还为此茶饭不思。最后此事交给了清王裴修衍处理。
裴修衍干净利落地将上书要求为侯国公平反之人全部关押了起来,并放言出去:凡上书求情者,一律同罪。
朝中顿时安静了下来。
接下来,裴修衍雷厉风行,很快将侯国公叶晋以叛国通敌之罪定刑,为了以儆效尤,定罪后立马开始公开执刑,并由他亲自监刑。
此时,裴修衍坐在高高的监刑台中央,抬头看了一眼纷飞的雪花,若有所思。
围观百姓议论纷纷。
“早听说清王娶叶家嫡女并非自愿,这事让他一直不快。这下好了,清王怀恨在心,不光亲自审叶家之案,还亲自监刑。”
“你怎么能这么说,清王若非自愿早就休妻了。”
“对啊,叶家整出这么大的罪名,清王这个时候没有休妻,可堪称君子典范。”
“这叶晋也真是,学生遍天下,地位权利在京都数一数二,居然干出通敌叛国之事。”
“权力地位数一数二又如何?哪能和九五之尊相比。老话说得好,人心不足蛇吞象。”
“可是我听说叶家是被诬陷的。”
“对对,你想啊,从出事到处斩才十天,调查罪证的时间都不够,怎么能这么快定刑?就算是普通刑案也要调查几个月才能结案,何况这么大的案子?”
“快别说了,这话可不能乱说。小心被判为同党。”
眼见时辰即将到了,裴修衍眼神如鹰隼般扫视一圈 ,人群中的议论声立马熄火了。
“叶晋,圣上待你不薄,你却通敌卖国,如此行径,让人不齿,今日行刑,你可还有话要说?”
裴修衍对着台下的叶晋冷声道。
叶家的所有待行刑的男丁被布条堵住了嘴,只有叶晋未堵。
他年近五十,经过连日受刑,早已衣衫不整,血迹斑驳,不过这些并未影响他身上的儒雅之气。
他双眼清明,不卑不亢,朝着皇宫方向缓缓跪下。
朗声道:“叶家世代忠心为国,却惨遭诬陷。今日苍天有眼,降大雪掩盖世间肮脏。我叶晋上无愧于天,下无愧于心,无话可说!”
说完,他规规矩矩磕了三个头,而后挺直腰板不再言语。
这一席话,引得下面一阵沸腾。
前些日子坊间有人传言,叶晋此番被抄家是被诬陷,如此匆忙定罪,就是为了防止翻案,难道此话是真的?
裴修衍眼神复杂地看着叶晋,拧眉抿唇不语。
负责一起监刑的刑部尚书张庆满见百姓议论声渐大,怕出意外。
小声在裴修衍耳边提醒道:“清王爷,时辰差不多了,不如我们提前开始。”
裴修衍瞥眼扫视张庆满,“时辰未到,急什么!”
这一眼凌厉至极,让张庆满如芒在背。
他想到裴修衍审问叶晋时的狠辣。
一个能对自己岳父下狠手的人,绝非善类。再不敢多言,只规规矩矩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叶楚颜一路拼命策马狂奔。
她因穿得单薄,嘴唇早已被冻得青紫,肋骨在策马途中也再次被震断了,小腹像被吹气一般酸胀。
这些她统统感知不到。
巨大的恐惧让她失去了对外界的所有知觉。
为何市场口好像天涯海角般遥远,迟迟赶不到?
终于赶到了菜场口,见外面百姓熙熙攘攘地挤在一起,耳边到处传来关于叶家,皇宫布防图,细作,通敌等词语。
叶楚颜听到这里,从马上下来,双腿一软,差点瘫倒。
她扒开人群,疯了一样的冲向里面。
叶晋向来乐善好施,还经常接济一些穷学子,很多围观之人受过他的恩惠。
此时见他被凌迟,再联想到传言说叶家是被诬陷,都有些于心不忍。
有人跪地大哭,高喊:叶老走好!
一时间,高喊之声居然渐渐成型,一阵高过一阵。
张庆满着急的微微冒汗。
他曾是叶晋同僚,虽和叶晋往来不多,但是打心里敬佩叶晋的文人风骨。
通敌之事实在的诡异,他也不知深浅。
此时,见百姓哭喊一片,他担心引起暴动,想了一下,对着裴修衍小心翼翼道:“清王,要不我们早结?”
早结是暗话。
有些凌迟犯人家属会事先买通主刑之人,凌迟开始没多久就让刽子手下刀深三寸,让犯人直接毙命,不用再活活受罪。
裴修衍镇定自如地站在观刑台上。
雪花落在他身上,化成一缕薄雾,让他整个人如雾中松柏,模糊不清。
他俊朗的脸上面无表情,听到张庆满的话后,冷冷吐出两个字,“不用!”
张庆满顿时打了一个寒颤,只觉得眼前的人比恶鬼还可怕。
心中暗思,裴修衍果然是皇室出身,狠辣程度不输帝王。
这场大雪连下三日,裴修衍在菜场口监刑三日。
叶家男丁基本都死在第一天行刑中,两个嫡子在第二日没撑住去了,叶晋撑着一口气坚持到行刑至最后一刻,死前只说了一句:我心如月,皎皎无尘。
一些围观之人听到此话泣不成声。
有人自愿为叶家父子三人收尸,裴修衍阻拦了,并宣称:凌迟之人,不配得葬。
而后命人将三人尸骨拖至乱葬岗扔掉。
伴随着叶晋的死,沸沸扬扬的叶家通敌案彻底落下了帷幕。
第四日,天晴,天地间一片雪白。
菜场口的血迹早已被白雪掩盖,屋檐下冰柱倒挂,在阳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京都如人间仙境。
※
叶楚颜梦到叶晋被凌迟,眼里鲜血直流。
他用流血的双眼对着叶楚颜怒吼,“是你把皇宫布防图给裴修衍的,你才应该被凌迟。”
画面一转,叶楚卿也浑身是血地躺在地上。
他脸上没有一块好肉,露出森森白齿,阴恻恻道:“阿颜,顾嫣因为你被流放,她若是死了,那就是一尸两命。”
叶楚颜下意识地拼命摇头,想大声说对不起,都是自己的错。
是她不该爱裴修衍,是她不该为了讨好裴修衍去要皇宫布防图。
她想出声却被人掐住了脖子,低头一看,是一个婴儿形的恶灵。
那恶灵掐着她,不停地叫嚷,“阿娘,既然你没有保护好我,那就下来陪我好不好?”
叶楚颜放弃了挣扎,任由恶灵掐住自己。
她在想,如果有地狱,她愿意下十八层地狱受尽所有苦难来赎罪。
白芷端药进屋,看到叶楚颜双眼紧闭,满头大汗,还紧紧掐住自己的脖子不放。
她大惊失色,放下药就扑上去扯叶楚颜的手。
“王妃,你醒醒,快醒醒。”
四日前,叶楚颜跳墙出了王府。
再送回来的时候,浑身是血,肋骨再次断裂,双臂和下巴都脱臼了,
她一直衣不解带的在床边伺候,叶楚颜的下巴和双臂已经接上无碍了,但是肋骨再次断裂和小产后受寒却极难愈合。
叶楚颜已经昏迷四天了,反复高烧,始终未醒。
白芷试图拉开叶楚颜的手。
奈何叶楚颜的力气极大,白芷发现自己根本扯不开。
她绝望地哭喊道:“来人啊,有没有人,救救王妃。来人啊,救救王妃……”
白芷的哭喊声在院里徘徊,在这个寂静的黑夜里显得格外凄厉。
※
清王府,书房。
裴修衍坐在案桌边,看着眼前的叶晋亲手绘制的皇宫布防图,整个人逐渐焦躁不安。
他起身后,来回踱步。脑海里不停盘旋着叶晋死前的那句:我心如月,皎皎无尘。
烦躁的情绪化成猛兽,叫嚣着要冲出牢笼。
他狠狠的一拳砸在案桌上,骨节处渗出丝丝鲜血。
叶晋倒是一死了之,恶人全让自己当了!
一想到叶楚颜刑场上绝望的眼神和单薄的身形,他总觉得有些喘不过气。
“王爷。”门外的一声低呼打断了裴修衍的思绪。
“进。”声音一如既往地冷静低沉。
严削进屋,躬下身。
“王爷,属下按照你的吩咐将叶家父子三人尸身扔到乱葬岗后,那些人昨天没敢现身,今晚天色刚黑他们就现身了,将叶家父子三人的尸首带走了。”
裴修衍点点头。
“跟紧这些人,暗中调查他们的身份,万万不可打草惊蛇。”
敢为叶家收尸的,就是叶晋所说的忠于叶家之人。他要弄清楚,这些人都是谁。
“是,王爷。”
“叶家流放女眷现在怎么样?”
“属下安排了人暗中保护,还安排了一个医女乔装随行,负责押送的人已经打点好了,这一路应该不会出什么意外。”
严削一五一十地答道。
“那天透露叶家消息给王妃的事呢?”
“是意外,两个刚入府的丫鬟不懂事,在王妃院外嚼舌根被王妃听到了,我已经处置了。”
严削说完悄悄偷窥了一眼裴修衍。
裴修衍此时薄唇紧抿,面色凛然,并未透露出丝毫情绪。
他跟着主子这么久,却一直猜不透主子的心思。
主子一边亲自为叶家定罪,还不允许任何人为叶家求情。
一边安排人照顾好叶家流放的女眷,又严惩了几个将消息透露给王妃的下人。
这些行为让他完全想不通,主子对叶家和王妃到底是什么态度。
裴修衍挥挥手,严削会意,闪身消失在书房。
裴修衍走出书房,抬眼看了一下夜穹。
今晚月色溶溶,映衬着地上未融化的雪,天地间一片静谧。
他踱步走在月下,不知不觉来到了一处院子门口,抬眼看到匾牌上的“蒹葭苑”三个字,不禁有些哑然。
这是叶楚颜的院子,他怎么会不知不觉走到这里?
叶楚颜还在被禁足中,院子外负责看管的侍卫许是因为天冷,这会不知道躲哪里偷懒了。
偌大一个院子,因为门被从外面锁上了,犹如无人居住一般,显得格外萧索荒凉。
自那日刑场一别后,他这三日一直在菜场监刑。
今日一直忙到现在。算了一下,已经四日未见过叶楚颜了。
不知道她的身体是否安好?
这个想法跳出以后,裴修衍被自己吓了一跳,他何时开始关心叶楚颜的身体了?
他摇摇头,驱散了自己的想法。想到今早出门之时答应赵语娇陪她赏月,抬腿便准备离开。
正在此时,听到院子里传来女人的凄厉尖叫声,好像在喊:救救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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