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你这个想法很危险喔,言景浩才是本书的男主,你这样不会有效果的。”啾啾感受到她的想法,警惕地说道。
姜觅清坦然地回答:“没听过吗?和女主在一起的才叫男主,只要我成功抱得国师归,那他就是男主,不过是出现的晚一点而已。”
啾啾继续劝说她,“宿主,言景浩是命定的男主,强行换男主你会遭到反噬的。”
“什么反噬?”
“不知道……”
姜觅清无所谓地说:“管它呢,反噬就反噬喽,反正我是没办法喜欢言景浩的,不试试这个办法,我们就都玩球在这了,不如死马当活马医呢。”
啾啾面露难色,犹豫了一会儿后,勉强说道:“那就先试试吧。”
姜觅清在心里同啾啾说话,眼睛一直盯着沈奕初。
他被盯得不好意思,低下头喝着茶,轻咳一声,“姜小姐。”
“啊?”姜觅清慌忙地低头,胡乱地眨眨眼睛,干笑一声,“哈哈,这个故事真有意思哈。”
沈奕初没拆穿她,饶有兴致地问道:“是很有意思,不知姜小姐最喜欢哪一个人物?”
姜觅清不假思索地回答:“当然是法海啊,断情绝爱。”
沈奕初抬眸望着她,眼神疑惑地打量着她,“听闻你与言侯自小定情、两情相悦,没想到竟然还会喜欢这棒打鸳鸯的法海。”
她眉毛轻皱了一下,撇嘴道:“我以前是很讨厌他的,觉得他是坏人,拆散人家家庭。后来觉得,他只是在专心搞自己的事业,不被世间的情情爱爱所束缚,没有那么多烦恼。”
她转过头,望着楼下的说书人,轻轻晃了下脑袋哀叹道:“唉!真是让人羡慕啊。”
沈奕初瞧着她这般模样,心好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试探性地问她:“难道成婚后,言侯对你不好吗?”
她想起言景浩的那些行为,不悦地回答:“出轨加家暴,那就是个渣男。”
沈奕初眼神里闪过一丝不可思议,睁大眼睛提高声音问道:“他打你了?”
姜觅清看着眼前熟悉的脸庞,一股委屈之感油然而生,低下头嘟着嘴,气愤的声音里生生多出了一点哭腔,“是啊。”
说完后又觉得不妥,便抬起头,将心头那股莫名的情绪压下去,笑着道:“不过我也捅了他一剑,算扯平了。”
沈奕初瞧着她笑的没心没肺的模样,一时恍惚,记忆中的那张脸逐渐和眼前人重合,让他有些分不清是现实还是虚幻。
他不自觉地抬起手,想要去抚摸她的脸庞。
啪!
楼下说书人突然拍响了惊堂木,“欲听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他回过神,尴尬的抬起另一只手,随着众人鼓起掌,余光紧张地望着她,歪着身子小声说道:“那他之后有对你做什么吗?”
她喝了口茶,摆摆手道:“那倒没有。”说完放下茶杯,笑眯眯地盯着他,眼神上下打量。
姜觅清一边打量着沈奕初,一边在心里想着:没想到这书里的角色,竟然跟他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人,还真是让人没有抵抗力啊。
她向他靠过去,脸在快要贴在他脸上的时候停下来,眨了下眼睛,“国师明日可有空?”
沈奕初没想到她会忽然靠过来,紧张地吞了下口水,身子向后移动,挺直腰背端起慌忙拿去茶杯,战术性喝水。
“姜小姐可是有事?”
“确实有一点私事,不知国师可方便?”
他没有回答,只是用眼神示意她继续讲下去。
姜觅清见他并未拒绝,谄媚道:“我想和离,国师大人可不可以给我算算吉凶祸福?能不能离成?”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当真想和离?”
瞧着他一副见鬼似的表情,那双眼睛里好像写满了问号,她将一惯的懒散收敛起来,认真地对他点点头。
心中暗想道:“啾啾,在古代和离真的会让人这么吃惊吗?”
“一个落魄的旧将军之女好好的侯府夫人不当,要跟自己青梅竹马的情郎和离,在哪里都是让人吃惊的吧。”
她仔细一想也是,原女主确实很爱言景浩,怎么会提和离。
“也不知道这国师和原主熟不熟悉,我这痴恋言景浩的人设崩了,他会不会看出什么?”
“肯定不会呀,书中的设定我们都改过了,而且原文中都没提到过国师,肯定不熟。”啾啾满不在乎地说。
“那些重生穿越小说里不都有个大师能看出身份什么的嘛?国师应该是个厉害人物吧,真的不会看出来?”
沈奕初面对姜觅清严肃认真的神情,虽然心中还存有怀疑,依旧答应了她,“明日弘福寺等你。”
~~
弘福寺很大,分前殿和后殿。前殿对外开放,很多百姓来烧香拜佛,香火很旺。
姜觅清看着眼前的场景,忍不住感叹道:“不愧是皇家寺院啊,这也太大了
寺内庙宇盖的肃穆庄严,气魄恢宏。杏黄色的院墙,苍绿色的参天古树,四处透着古色古香的气息。
她瞻望四周,跟平时旅游时完全不同,心中带着虔诚和敬畏。
虽说是21世纪新青年崇尚科学,但她毕竟经历了这番奇遇,心中不免有些顾及。
“宿主,本书中有写,弘福寺求姻缘特别灵,要不你求个和男主的姻缘吧。”啾啾可怜巴巴的祈求道。
“疯了吧,这年头谁还要姻缘啊,都是求暴富好吗?”
“那我就没办法送你回去了。”
“好吧好吧。”
她跪在软垫上,对着栩栩如生的雕像,思考了一会儿后在心中默念,“月老在上,弟子姜觅清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她虔诚地磕三个头,正要起身,耳边却传来一道声响。
“呦!这不是定安侯府的侯夫人嘛,你说她是不是来求菩萨保佑言侯爷多看她一眼啊?”
“定是如此呢。”
官家皆知言侯婚后专宠玉夫人,对姜觅清十分冷落,二人这般谈论,声音虽不大,却正好可以传进她的耳朵里。
话说的阴阳怪气的,明显就是故意嘲讽她的,她起身看向她们,并没有记起二人是哪家的官家女子。
眼睛白了那二人一眼,转身没有理会她们。心想,自己又不在意那狗侯爷,他爱宠谁宠谁去。
她走出大殿后小声嘀咕道:“啧啧啧,我现在怎么这么温柔,搁以前的脾气我肯定是要回两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