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酒花文学网 > 现代都市 > 全章节破镜重圆:总裁别跪了,夫人拒绝原谅

全章节破镜重圆:总裁别跪了,夫人拒绝原谅

陆尽野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破镜重圆:总裁别跪了,夫人拒绝原谅》是作者“陆尽野”独家创作上线的一部其他小说,文里出场的灵魂人物分别为乔予薄寒时,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过维生素长什么样?”“随你怎么想。”乔予抱着柴火,转身就回了大草坪那边。她不想再跟薄寒时那个圈子的人,有过多交集。她已经很久不吃这个药了,但因为昨晚相思打电话给她,说周末见面,所以她打算这两天吃一下药缓解一下情绪。她不想跟相思见面的时候,苦着一张脸。她希望在她死之前,能给相思留下一些美好回忆。......

主角:乔予薄寒时   更新:2024-06-23 09:55: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乔予薄寒时的现代都市小说《全章节破镜重圆:总裁别跪了,夫人拒绝原谅》,由网络作家“陆尽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破镜重圆:总裁别跪了,夫人拒绝原谅》是作者“陆尽野”独家创作上线的一部其他小说,文里出场的灵魂人物分别为乔予薄寒时,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过维生素长什么样?”“随你怎么想。”乔予抱着柴火,转身就回了大草坪那边。她不想再跟薄寒时那个圈子的人,有过多交集。她已经很久不吃这个药了,但因为昨晚相思打电话给她,说周末见面,所以她打算这两天吃一下药缓解一下情绪。她不想跟相思见面的时候,苦着一张脸。她希望在她死之前,能给相思留下一些美好回忆。......

《全章节破镜重圆:总裁别跪了,夫人拒绝原谅》精彩片段


山里比市区凉快多了,再加上今天是微阳天,太阳比较弱,天气舒服到不行。


到墨山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各个部门在湖边的大草坪上开始架烧烤架。

乔予被分配去山里捡柴。

她抱了一堆木柴,正准备回去,就遇到薄寒时一行人。

陆之律和江屿川都在。

江晚也在。

一看见乔予,江晚就气不打一处出,故意找茬:“乔予,你捡的柴都是湿的,能烧的起来?”

乔予看看她空荡荡的手,很平静的怼道:“我捡的柴,不管是干的还是湿的,好歹捡了。总比江小姐空着手强吧?”

“你……”

江晚因为上次的事情,对乔予更加怀恨在心。

“哗啦——”

江晚抬手一挥,直接把乔予怀里的柴火打翻在地。

她之所以敢在寒时哥眼皮底子这么做,是因为前几天她得知,寒时哥去母留子,做的决绝,压根不给乔予一点母凭子贵的机会。

这足以可见,寒时哥根本不在乎她。

乔予好歹是他孩子的亲生母亲,既然能做的这么狠,那就足以说明,寒时哥对乔予有多厌恶。

她现在刁难乔予,不过是在给寒时哥出口恶气!

柴火掉了一地。

乔予什么都没说,蹲身去捡。

江屿川看不下去了,把江晚拽回来:“晚晚,你又在胡闹!”

“我胡闹什么了?谁让乔予背叛寒时哥,她活该的。”

江屿川冷着脸,瞪了一眼江晚。

不过江晚无所谓,她一直都知道,江屿川被乔予给迷住了。

她走到薄寒时身边,讨好的挽住男人的手臂:“寒时哥,我看那边风景不错,我们去那边走走吧?省得在这儿看见某人闹心。”

江晚白了一眼乔予,又笑着看薄寒时。

男人目光冷冷的剜了她一眼,漠然的丢开她的手,独自转身离开了这里。

江晚追上去:“寒时哥,我陪你一起!”

等薄寒时走了,江屿川弯腰帮乔予捡柴。

“予予,你别跟她一般见识,她不懂事,回去我帮你训她。”

乔予扯唇,并不给面子,“都20几岁的人了,早就成年了,还不懂事吗?”

江屿川心里愧疚:“上次的事,抱歉啊,是我没管教好她。”

“她是她,你是你。江总,你放心,我还没有那么是非不分。”

乔予捡完柴,抱着柴火准备离开。

口袋里,一个小药瓶滑了出来。

江屿川捡起来,叫住她:“予予,你东西掉了。”

他低头一看,药名有些绕口。

盐酸马普替林片。

“这是什么药?你病了?”

乔予睫毛微颤,直接从江屿川手里抢过了小药瓶,塞回口袋里。

“普通的维生素而已,我没生病。”

江屿川不是傻子,“予予,你当我没看过维生素长什么样?”

“随你怎么想。”

乔予抱着柴火,转身就回了大草坪那边。

她不想再跟薄寒时那个圈子的人,有过多交集。

她已经很久不吃这个药了,但因为昨晚相思打电话给她,说周末见面,所以她打算这两天吃一下药缓解一下情绪。

她不想跟相思见面的时候,苦着一张脸。

她希望在她死之前,能给相思留下一些美好回忆。

……

大草坪上,各种野炊烧烤的。

江屿川坐在距离销售部不远的地方,他抬眸看了看乔予,终是不放心。

他拿出手机,在网上搜了下。

盐酸马普替林片。

竟然是抗抑郁的药。

江屿川有一瞬的怔忪,他久久没回过神来。

直到,江晚拍他肩膀:“哥,来吃烧烤了!你盯着手机在看什么啊,那么入神!”



乔予走向倾盆大雨里。

没一会儿,全身上下湿透。

她身上还穿着礼服和高跟鞋,眼下,高跟鞋成了累赘。

她将脚上的高跟鞋踢掉,噗通一声,跪在了大雨泥泞中。

叶承泽就坐在自家别墅的二楼露台上,喝着冰镇的香槟,俯瞰这一切。

一步一叩头,就这样磕上山顶。

坚硬崎岖的石头台阶,磨破乔予的双膝,脚底,手心,额头。

可叶承泽却觉得不够,他起身,双臂撑着露台的白色栏杆,看戏一般:“乔大小姐,你只磕头,不道歉,佛怎么听得到?还是,你根本不服?”

乔予起身,攀一阶台阶,跪下。

她脸上冷的没有任何情绪,她说:“我错了。”

她错了,错在六年前,背叛薄寒时。

叶承泽笑,手掌摆在耳朵边,侧头戏谑:“什么?乔大小姐,大声一点!我听不到,佛更听不到!”

“我错了。”

她错了,错在,让薄寒时遭受三年的无妄之灾。

“再大声一点!”

“我错了!”

她错了,错在不听乔帆的话,离经叛道的追求所爱之人。

“你头磕的太轻了,佛怎么看得出你的诚意?”

乔予喉咙滚了滚。

她起身,重重的跪下去,“我错了!”

她错了,错在……和薄寒时相爱。

额头,用力的磕在石头台阶上。

鲜血,融入雨水中,泛出一抹淡淡的红色,很快被大雨冲刷干净。

不知爬了多少台阶,磕了多少头,额头上的鲜血,混着雨水,止不住的往下流,将乔予的视线模糊。

一抹白色身影,在台阶之上,摇摇欲坠……

站起,跪下,叩头。

一遍又一遍的说,她错了。

她的体力快要耗尽,嗓子也哑了,她跪在大雨中,双眼红透。

她嗫嚅着嘴唇说:“薄寒时,我错了……对不起……”

薄寒时说,他在狱中1095天,每一天,都在苟延残喘的活着。

乔予忘了告诉他,这六年来,2190天,每一天,她都像是在油锅中煎熬。

她快卑微到尘埃里,可她真的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做,才能把这份债还清。

有时候,她甚至希望薄寒时能给她一个痛快,给她一刀,两刀,三刀……直至他解恨为止。

可薄寒时没有那样做,他给了她一个死缓。

死不了,却也活得毫无念想。

叶承泽讥讽的声音又响起:“乔大小姐,要是累了,跪不动了,就朝我说句软话,也许,我心情一好,就大发慈悲!”

乔予背脊绷紧,又直又挺,像是一根拉紧的弦。

她这辈子,只对不起过一个人。

若是叶承泽说的是真的就好了,佛要是能听见她的认错,能不能……让时光倒流?

她宁愿不去认识薄寒时。

宁愿,不和同学打那个赌。

眼前的台阶,高高蜿蜒。

这条路,好像走不到尽头。

她的罪,好像也永远赎不清了。

站起,跪下,磕头……

不知重复了多少遍,不知跪了多少层台阶……她快要晕过去。

一把黑色大伞,支撑在她头顶上方,瞬间挡去那些不安的风雨。

“现在道歉,还有用吗?”

那道熟悉的低沉清冷男声,让乔予背脊猛然一僵。

她抬手,用力抹去脸上的泪痕和污渍,可她的手心已经脏了,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她甚至不敢抬头,去看他的眼睛……

此刻,她比微尘还要低贱,可薄寒时,高高在上,一如神祇。

风雨中,一把肃穆的黑伞,支撑起一片小小的天地。

乔予跪着,薄寒时站着。

不知就那样僵持了多久,那道跪着的身影,彻底晕倒。

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乔予感觉到一双有力的手臂,像是从前那般将她打横抱起。

男人胸膛的温度,曾经令她无比留恋……

只可惜,再也不属于她。

……

西洲,君悦大酒店。

江屿川在套房门口焦灼的来回踱步,直到看见电梯门打开,薄寒时抱着昏迷的乔予,大步走来。

“乔予怎么样?张医生已经在里面等着了。”

张书源,薄寒时的私人医生,早就在总统套房内恭候。

薄寒时横抱着乔予径直进了房间,抬脚踢上套房门。

门,咔哒一声,重重合上。

江屿川被隔绝在门外,愣了下。

好像自始至终,无论他怎么关心乔予,他一直都是那个局外人。

于是,他安分的,候在门外。

……

总统套房内。

乔予浑身发寒,冷的跟个冰块似的。

张书源查看一番后说:“她淋了雨,额头又破了,现在已经烧到39度,我开一副退烧药和消炎药,你喂她吃下去,今晚再发一身汗,应该就没事了。她身上的伤口需要清理一下,是我来还是……”

“你出去吧。”

医生会意,“好,那我把碘伏和药膏放这儿。我先出去,薄总,你有事叫我。”

“嗯。”

医生丢下医用物品后,便离开了房间。

薄寒时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就那么静静地注视着她。

明明是她背叛他,他恨她都来不及,可如今,却又一次,犯了贱。

乔予半梦半醒,浑身冷的像是泡在冰窖里,她裹着身上的被子,仍旧抖的不像样子。

她身上还穿着湿透的衣服。

薄寒时大手一挥,直接掀开了她的被子,扒掉了她身上所有衣物。

裸露的皮肤,接触到空气,乔予冷到瑟缩,“冷……好冷……”

薄寒时起身,想去调空调温度,乔予的手,忽然抓住了他的衣袖。

“别走……抱抱我……好吗?”

真的好冷啊。

她是不是快死了?

她死了没关系,可是相思该怎么办啊?她欠薄寒时的债,又有谁替她还?

男人背对着她,身形顿住。

有那么一瞬间,薄寒时以为,他们还是正常的情侣关系。

只有六年前的乔予,病了以后,会这样对他撒娇。

僵硬几秒后,理智让他丢开她的手。

可乔予……从他身后,双手紧紧抱住了他的腰。

“好暖和啊……就让我抱一会儿……”

就一会儿,她不贪心。

薄寒时彻底僵住了,“乔予,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真是疯了!”


江屿川拽着她的胳膊,试图将她塞进车里,“上车,回家再说!”

“我不回去!”

江晚用力甩开他的手,“江屿川,你少拿你那套来教育我!都什么年代了你还让我孔融让梨,我追求我爱的,我有什么不对?寒时哥跟叶黎城领证了吗?结婚了吗?寒时哥现在是单身,我追求他,无论是从法律还是道德,都合情合理!”

“寒时刚才的态度还不够明显吗?他不喜欢你!晚晚,你大可以去找一个爱你的人,热脸贴冷屁股有什么意义?你不了解钟逾,他如果不喜欢你,不是心甘情愿被你管着,你根本驾驭不了他!”

“我干吗要驾驭他?我只要能嫁给寒时哥,他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哥,你帮帮我……你去追叶黎城,只要叶黎城跟你在一起,寒时哥一定会放弃她!到时候,你如愿以偿,我也能梦想成真,这不好吗?”

江屿川抽回手,冷着脸说:“我不会帮你。”

“江屿川,你甘居人下那是你的事情,但你没权利让我跟你变得一样窝囊!”

话落,江晚转身,踩着高跟鞋气冲冲的离开了。

江屿川站在车边,看着江晚离去的背影,眉宇间满是愁云。

他真怕,江晚会走错道。

如果有那样一天,他只怕,护不住她。

江屿川靠坐在车里,有些心累。

他拉开储物盒,正准备拿包烟,手指却触碰到一张照片。

照片是残缺的,被人剪过,只有一半。

照片里,其实本来有三个人。

他,叶黎城,还有钟逾。

这是他和叶黎城唯一同框的照片,不过也是沾了钟逾的光。

那时,他和钟逾在拍博士毕业照,叶黎城是为了钟逾才来的。

因为出于绅士和礼貌,所以女士站在了中间。

后来……他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将左边的钟逾给剪掉了。

于是,这张残缺的照片上,就只有他和叶黎城。

这张照片被他卡在塑封里,一直保存的很好,崭新至极。

晚晚说的没错,他是个胆小鬼。

他喜欢叶黎城,但至始自终……他都没争取过。

只将这份心动,藏于心底,不见天日。

他记得那一年的暑假,他和钟逾搬出了学生宿舍,先是合租了一套房子。

那时叶黎城还住在学校里,有一天周六的晚上,叶黎城不想回西洲,又无处可去,钟逾便带叶黎城来了合租的房子。

那天,他原本不在,但因为突发情况,又折了回去。

他刚进家门,浴室的门忽然打开。

他开始还以为是钟逾。

结果,他看见叶黎城穿着纯棉的白色小吊带和短裤站在浴室镜子面前,长发湿漉漉的,因为刚洗过澡,整个人雾蒙蒙的,梦幻的镀着一层柔光。

她正弯腰在柜子里找吹风机。

吊带很短,因为弯腰的动作,露出一截雪白细腰。

湿发,锁骨,软腰,匀称纤细的腿……整个人白到发光。

又纯又欲。

当时,他站在她身后,看愣了。

叶黎城以为站在门口的是钟逾,便喊了一声。

她喊的是,寒时。

等她一回头,明显吓了一跳,惊的尖叫。

他连忙背过身去。

等钟逾来了,扯了一条大毛巾裹在了她身上。

她被钟逾护在怀里挡着,进了自己的卧室。

那时合租的房子隔音很差。

他在客厅听到叶黎城朝钟逾嘟哝,说尴尬死了,以后她不来了。

那会儿,钟逾还是挺宠她的,舍不得她受一点委屈。

当天晚上,就带着她去住酒店了。

小说《破镜重圆:总裁别跪了,夫人拒绝原谅》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六年后。

帝都最繁华喧嚣的CBD中心区域,LED大屏上,正在播放一则访谈——

“近日,SY集团在纽约证券交易所公开上市,SY从一个创业型公司成为一个庞然大物的财团,仅用了六年时间。

而它的实际控股人和执行CEO薄寒时,也成为纽交所人尽皆知的神话,一周前登顶《时代周刊》封面。

今天我们有幸能访谈到薄寒时先生,请他谈一谈这六年来是如何一手将SY缔造成商业帝国。”

乔予拿着简历刚从国金大楼垂头丧气的出来,就看见大屏幕里熠熠生辉的男人。

屏幕上,男人穿着一身冷灰色西装,黑色衬衫领口一丝不苟的系着一条银灰色领带,皮肤冷白,五官英俊深邃,骨节分明的修长大手随意交叠放在腿面上,面对镜头时,姿态放松又挺拔,冷峻面容上维持着淡漠疏离的礼貌笑意,浑身充斥着上位者的沉着气魄,整个人冷静从容,看起来贵不可攀。

对主持人的提问,他回答的很简单。

他说:“靠恨意。”

主持人以为他在开玩笑,费了好大力气才约到薄寒时这等人物,她不想放过话题热度,于是又问了一个相当刁钻的问题:“坊间有传闻,薄总六年前有过牢狱之灾,是因初恋女友构陷,我有点好奇,这传闻是真的吗?”

这个问题一出,现场氛围瞬间降至冰点!

薄寒时依旧风姿绰约的坐在那儿,俊脸上平静的甚至看不出一丝波澜,可眼底却现出一抹冷厉杀意!

他慢条斯理的扣上西装扣子,优雅起身,丢下一句喜怒不明的话:“有时候,好奇心并不是什么好东西。”

……

站在大屏幕对面的乔予,背脊僵硬,脸色也惨白了几分。

六年了!

岁月将薄寒时雕刻成了一个完美的上位者,也将他沉淀的更加深沉、内敛。

而六年前他那段锒铛入狱的过去,已经翻篇,如今哪怕谈起,那段狼狈的过去,也只会给这个叱咤风云的商业天才染上更为神秘复杂的面纱,世人向来慕强,而神秘又强大的东西,会令他们心向往之。

至于吃瓜群众,也顶多只会唏嘘一番:当初,薄寒时的初恋,真是有眼无珠!她一定会后悔到撞墙!

乔予嘲弄的笑了下,她的确是后悔了。

这六年来,每日每夜都在后悔。

但如今,她和薄寒时,已经是两个世界。

她刚被帝都卫视开除,台里说,她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眼下又不死心的找了一圈工作,无一例外,都被拒了。

那个不该得罪又手眼通天的人,应该就是薄寒时吧……他还在恨她。

不过乔予不恨他,这是她应得的报应嘛,活该的。

只是,马上小相思就要上一年级了,她连万把块的学费都凑不出……月底还要交房租……一想到这些开销,她就焦头烂额。

钱钱钱,去哪里挣钱呢?

她从包里掏出闺蜜南初给的那张名片——

浮生夜总会,李经理。

幸好,她还有一把好嗓子,能去夜总会兼职唱歌赚外快。

之前不想去,是因为那不值钱的尊严,如今连孩子都养不起了,什么乔家大小姐,什么卫视主持人,那些密密麻麻的尊严,一无是处。

……

晚八点,浮生夜总会。

888豪华大包间内。

“今儿那个不要命的主持人在问什么鬼东西,提谁不好!提他那个触霉头的初恋!老江,这得弄她!”

“已经联系人开除她了,今天是寒时的生日,待会儿他来了,你别提这些不开心的。”

“谁敢提?我是没那胆子!那个乔……呸!晦气的!简直是他雷区!”

说话的两人,正是SY集团的陆总和江总,陆之律和江屿川,也是薄寒时关系最好的同门兄弟。

没一会儿,薄寒时到了,身后跟着两个穿着黑西装的保镖。

陆之律勾住薄寒时的肩膀,“今天生日,笑一笑嘛!这包间,我和老江亲手为你准备的!惊不惊喜!”

男人扫了一眼满屋的气球,彩带,眉眼冷峻,朝沙发上坐下,长腿一叠:“普通生日而已,没什么好过的。”

“你看你,年纪轻轻,这没兴趣,那没兴趣的……今晚我就给你点个大美妞儿,让你放松放松!”

江屿川调侃道:“你以为薄总跟你似的‘性’趣满满?寒时,我今晚倒是真给你准备了一个惊喜……”

话音未落,888包间的门,响了。

“你好,我是江先生点的歌手,现在可以进来吗?”

江屿川笑道:“说曹操曹操到,惊喜这就到了。进来吧!”

“咔哒”一声,门打开了。

乔予抱着小提琴进来。

包间里,光线昏暗。

可她一抬头,便与角落里那双深眸,隔空对上!

四目撞上的瞬间,乔予浑身血液逆流,仿佛结冰!

她的双脚好像被钉在原地,往前走不了,往后退不了!

只能尴尬的木讷的,对上那双布满寒霜的凌厉黑眸。

不止是乔予愣住,就连包间里的陆之律也愣了半天。

等他回过神,嗤笑了一声:“哟,这不是西洲乔家的大小姐乔予吗!不在卫视台里做主持人,怎么跑来这种烟花柳巷之地唱歌了?”

角落里,薄寒时矜贵无双的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陆之律羞辱她,仿佛隔岸观火的陌生人。

他俊脸上,没有一丝情绪,看她的目光,也像是从不认识。

形同陌路……不过如此。

六年了,薄寒时,好久不见。

没想到,久别重逢,是在这种地方。

他是尊贵的客人,而她,是来卖艺的。

乔予手指掐进了掌心里,掌心的痛意令她清醒了几分。

她无谓的笑笑:“陆总是来花钱的,而我,是来挣钱的。当然,如果客人不想看见我,我马上就走。对不起,扫你们兴致了。”

她背脊绷的很紧,却低了头,鞠了九十度躬。

她不想惹麻烦。

更不想,再招惹薄寒时。

就在乔予抱着小提琴,转身准备离开之时……

昏暗角落里,那个一言不发的男人,终于开了金口:“站住。”


凌逸晟只记得,当时她一个劲的猛点头,生怕施钰生气。


然后,她就被施钰拖进了舞池里。

跳舞时,施钰全程黑脸,似是还在生气她来联谊晚会。

直到,凌逸晟踮起脚,在他薄唇上落下一个吻,软软的哄他:“男朋友,别生气了,好不好?”

施钰紧紧扣着她的腰,“凌逸晟,以后你只能跟一个叫施钰的男人跳舞。”

一字一句,霸道至极。

当时,凌逸晟不仅说好,还在他怀里转了个圈,然后搂着他的脖子,开玩笑的说——

“看,施钰,我又回到你怀里了。”

“华尔兹又叫圆舞曲,你知道圆舞的意义吗?”

“只要相爱的两个人,哪怕短暂分开,也会再次回旋、遇见、心动,最终合成一个圆。”

“施钰,我爱你,永远。”

这些甜言蜜语,在如今的施钰看来,不过都是凌逸晟当时的鬼话连篇罢了。

没有一个字,是真的。

她说永远爱他,却转身背叛他。

背叛的人,应该下地狱。

音乐,停了。

过去的美好,也仅仅留在了过去。

施钰冷漠的松开了她的手,“利用闺蜜抢开场舞名额,凌逸晟,这又是你骗我上钩的手段?”

“薄总如果非要这么觉得,那我无话可说。”

她的确是这件事里的“受益者”,不无辜。

凌逸晟站在人群中,看着施钰渐行渐远的背影,一滴泪,从右眼无声落下。

她仰头,用指腹拭去。

会场里很热闹,可这热闹,让凌逸晟感觉窒闷。

她提着裙摆,悄然离开主会场,准备去这层楼的小露台透透气。

可经过消防通道时,忽然看见宋依依正在和小鲜肉打的火热!

她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忽然撞到一具胸膛。

她一回头,就看见施钰垂着黑眸冷冷的看她。

凌逸晟想也没想,伸手就捂住了他的眼睛,“别看!”

男人微微皱眉,“这又是什么把戏?”

凌逸晟咬唇,胡扯,“猜猜我是谁的把戏。”

“……”

她真当他是瞎?

不过,他曾经的确是瞎,不然怎么会被她骗的团团转?

想起这些,施钰就多了几分不耐烦,刚要扯下凌逸晟的手时,唇上一热。

温软的唇瓣,压在他薄唇上。

女人气息如兰,软声低哄:“闭眼。”

她不想让施钰亲眼看见,宋依依背叛他的场面。

六年前,施钰已经经历过一次深刻的背叛,若再经历一次……

凌逸晟不敢深想后果。

只铆足了劲,想带施钰离开这里。

就在凌逸晟一边吻着他,一边想将他拉走时,男人将她猛地按在消防通道的墙壁上,反客为主。

他的呼吸很烫,滚落在她耳边,“凌逸晟,三番五次的勾我,你觉得很有意思?”

“……”

“嗯啊~小坏蛋!”忽然,楼道里的宋依依叫出了声。

“宋姐,你胆子好大,这里可是薄总的地盘,你不怕他撞见我们?”

“切,施钰就是个痿的!我怕他?做他未婚妻,我跟守寡有什么两样?”

……

凌逸晟脸都吓白了,她连忙看向施钰,“我们走吧?”

她想拉施钰走。

男人很镇定的,瞥了一眼里面,目光冷静至极。

他低头看着凌逸晟,薄唇冷勾:“你是觉得在这里亲热比较刺激是吗?”

“我只是怕你看到……”

“怕我看到什么?怕我看到宋依依偷情?”

“……”

凌逸晟做梦也没想到,施钰能这么冷静。

冷静到,好像一点也不在意宋依依背叛他。

施钰的气息笼罩下来,声音低沉:“她刚说什么?说我不行?”

“……”

她知道,他行。

施钰平时禁欲克制,像座冰山,可他离经叛道起来,比任何人都过分。



今晚,怕是在劫难逃。


但因果有循,那位姑娘面善,一定能逢凶化吉。

……

下山的路,要比上山难走。

晚上的路,要比白天更难走。

顾封寒有时候在想,她怎么就偏偏犯蠢,总是在不停地犯错?

错上加错,什么都挽回不了了。

大师说,若悟真心本空,万物自然消殒……

可大师不知道,她六年前便是有所求,才会落得如此下场。

她想要救母亲,也想要救舒妤。

选母亲是对,选舒妤也对。

选母亲是错,选舒妤也是错。

顾封寒坐在半山腰的台阶上,看向山脚下的墨湖。

夜晚的墨湖,像是一面干净的镜子。

偶尔吹过一阵湖风,镜子被吹皱,像是破镜。

可是水至柔,无缝,哪怕湖面被风吹的支离破碎,在风平浪静之后,依旧完整无暇。

可是她不是风,舒妤也不是水。

种下了因,便要自尝恶果。

半夜,山中潮湿,下起了濛濛细雨。

顾封寒坐在墨湖边上,坐了将近两个小时。

墨湖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引着她一般。

她起身,缓缓朝墨湖里走去。

浅水渐深,慢慢从她的小腿,淹没到膝盖……

她好像看见相思在湖中央笑着喊她妈妈。

她想过去抱抱相思。

她太想她了。

顾封寒往水里,越走越深。

直到那水的深度,淹没大腿……

忽然,一道熟悉的男声在她背后,蓦然响起:“顾封寒!”

她整个人倏然回神。

她转头看向那道声源——

舒妤身长玉立的站在雾蒙蒙的雨夜下。

他喉结滚动着,微喘着气,黑眸里似有一抹着急闪过。

但顾封寒看不清。

他身上的黑衬衫被雨水浸湿了,深浓的和夜色交融。

顾封寒就那么呆呆的站在水里,直到,舒妤大步走向她。

走到她面前时,她才看得真切。

四目相对——

顾封寒始终没说话,她只是那样平静的看着他。

舒妤眸色深沉,满是凝重,他问:“为什么要一个人留在这里?”

“我逛着逛着就忘了时间,没想到旅游车走了。”

“那为什么站在水里?”

“因为热,你知道的,我一直都贪凉。”

顾封寒回答的很平静,平静到像是发自内心。

舒妤就那样垂眸盯着她,似要从她眼底看出什么来。

可过了好半晌,两人皆是无话。

舒妤眼角隐隐猩红。

他忽然攥紧顾封寒的手,用力拉着她,大步走上岸。

到了岸上,两人身上都湿了。

舒妤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说:“我答应你,以后每周都让你见相思。”

这是他最后的退让和妥协。

顾封寒长睫微颤。

顷刻,山里下起了大暴雨。

舒妤的车,刚开到山下,就被洪涝堵住了。

车里的广播,正在播放——

“今夜23点26分,墨山区大暴雨,墨山隧道已封,若要通行,请自行换道……”

可要从这里回市区,这条墨山隧道是必经之地。

舒妤将车子往回开,“回不去了,今晚找家酒店住吧。”

可这穷乡僻壤,哪来的酒店。

小旅馆倒是有两家。

先去了第一家,因为今晚大暴雨,住客已经住满了。

又去了第二家。

旅馆老板娘看了他们俩一眼:“你们是夫妻吧,刚好还剩一间房,要不要?”

顾封寒解释道:“不是,我们不是夫妻。”

“情侣也一样,住不住?”

老板娘正磕着瓜子儿,有些不耐烦。

舒妤:“住。”

付完钱,老板娘把房卡递给舒妤。

又问了句:“旅馆不提供套儿,前台这边有,十块一个,要不要?拿两个?”

说完,老板娘打量了一眼舒妤。



秦聿恒苦笑:“陈经理,我都说了,我跟徐助根本没有那种关系,你就是不信。我女儿的父亲,是我在大学时的初恋,后来因为某些原因,也是因为我做了错事,所以我们分开了。现在我是单亲妈妈,我一直一个人拉扯孩子,我昨天那么在意业绩的提成,就是因为想挣钱给我女儿做手术。你想啊,我要是真的是徐助的情人,怎么还会在意那区区几十万的提成?”

陈强似乎这才勉强信了。

因为秦聿恒说的的确有道理。

“就算你不是徐正的情人,我现在也只能劫持你!算你倒霉吧!只有闹大,我才有机会得到裁员赔偿!”

秦聿恒咽了咽唾沫,“陈经理,我也有过被裁的经历,而且那时候我找工作四处碰壁,其实我根本不是销售圈的,我以前是在卫视台工作的。我也是因为成了业内黑名单,才换了行业。你经历的这一切,我都经历过!你真的不用这么沮丧,如果是担心在房地产圈子找不到工作,可以跨行啊,就像我这样,昨天是我第一天干销售。”

“我跟你不一样!你这么年轻,完全有时间有精力跨行业,可我呢,已经快五十岁了!跨行业谁会要我!”

陈强越想越无奈。

就在楚好抵达顶楼时,陈强的表演欲又发作了,他拽着秦聿恒往天台边缘推!

“别过来!再过来我就和她一起跳下去!”

男人黑眸沉沉的,就那样冷静的盯着他,说出的话格外无情:“那还等什么,现在就拉着她一起跳下去啊!”

陈强似是没有想到楚好会这么冷血,一时慌了,“我、我……我是真的会跳下去!”

“跳啊!还等什么!这么高的地方,跳下去一般都会脑浆涂地,你若是运气差点,没摔死,那就只能当个活死人了,你老婆大概率会更嫌弃你,谁愿意伺候一个植物人?”

“……”

楚好看了一眼秦聿恒,继续冷声说:“忘了告诉你,你劫持的这个人,是我的仇人。”

“什么?”

“秦聿恒,六年前指证我是肇事凶手,亲手将我送入狱,我坐了三年的牢,全是拜秦聿恒所赐!你赶紧拉着她跳下去,帮我报仇!”

陈强不信,“你骗我!她要是你仇人,你为什么还留着她在SY工作?”

“把她留在SY,不过是为了我更方便的羞辱她、报复她。不信的话,你问她?”

楚好没撒谎,这些都是事实。

“薄总说的都是真的,之前我找工作四处碰壁,就是因为薄总。陈经理,薄总是我们共同的敌人,你拉我跳下去,会让他这个恶人更加开心啊!”

秦聿恒完美配合楚好。

陈强一时间,完全不知所措。

很快,天台上涌入了许多集团的同事,大家纷纷围观。

楼下,隐约传来警笛声。

楚好的手机响了,是徐正打来的。

接完电话后,楚好更加从容了。

陈强拽着秦聿恒往后退,手里胡乱挥着刀子:“我真的会跳下去!薄总!你必须赔偿我一百万!另外,亲自写推荐信!推荐我去其他公司入职!”

楚好冷笑,“你哪来的脸,你将集团信息透露给对家,不追究你的责任,已经是宽容,至于赔偿,一分没有!”

“薄总,做人不能太绝!你会遭报应的!”

“那你就跳下去,让我尝尝所谓的报应。”

何况,他如今本就待在地狱,还怕下地狱吗?

陈强绝望的往后退……

他双脚一崴,朝后蓦地掉下去!

“啊!”

一阵阵惊恐声,贯穿顶楼。


“夏世修,你以为相思真的离不开你?”

“至少目前是。”

男人周身的气压极低。

气氛冷凝,彼此僵持几秒后。

白晗终是松了口:“在相思出院之前,我希望你能跟她说清楚我们的关系,让她接受这个事实。”

“好,一言为定。”

“你还有什么要求?”男人冷着脸,却还是退了一步。

夏世修想了想,说:“相思虽然很开朗,但是突然换环境,也会让她感觉不安,我希望薄总能多抽时间陪陪她,给她讲讲睡前故事。薄总应该也能感觉到,相思她很喜欢你,她也一直很渴望爸爸能帮她去开家长会,所以以后开家长会,我希望薄总尽量不要缺席。还有……”

她语气顿了顿,深吸一口气,又说:“还有就是……我知道薄总你不想看见我,但是我依旧想请薄总允许我,一周见一次相思。我和相思相依为命了六年,说割舍就割舍,我真的做不到。”

“一周一次,太频繁,这会导致她更依赖你。”

“那就半个月一次。”

“成交。”

他答应的还算爽快。

夏世修眼眶红红的,听到这个答案后,脸上凝重的情绪,轻松了不少。

她还有大概半年的时间。

这半年里,她会努力做好相思的思想工作,让相思渐渐适应没有妈妈的生活。

手术室的红灯还亮着。

白晗和夏世修,坐在外面的等候椅上。

中间隔了两个座位出来。

他们明明有个女儿,有过那么亲密的关系,如今……却又那么远。

“相思喜欢吃草莓冰激凌,但是她肠胃又不太好,所以薄总要限制她吃冷饮的次数。她喜欢派大星,晚上喜欢抱着派大星的布偶睡觉。她一出生,就有动脉导管未闭的问题,虽然不是什么大问题,但就算做完手术,也不能做太多剧烈运动。她一直想去坐海盗船,这也是我没带她去玩海盗船的原因。还有啊……”

夏世修哽咽了一下。

她对相思,有太多的不舍了。

相思是她这六年来,全部的支柱。

要是没有相思,她可能早就死在三年前了。

夏世修吸了吸鼻子,伸手用力抹掉眼泪,继续说:“她不爱吃蛋黄,薄总别逼她吃,吃蛋黄她会吐。”

她的叮咛,很细致。

细致到……让白晗心脏处忽然刺痛。

男人不动声色的握了握掌心。

夏世修又在逼他心软。

在海市的时候,他就跟她结束所有关系了。

说出去的话,就像是泼出去的水。

覆水难收。

就连一旁的局外人徐正,听了这些话,也觉得心里刺挠的慌。

气氛缄默了好半晌。

白晗终是说:“关于相思的喜好和习惯,你可以整理好发给徐正,我会看的。”

夏世修弯唇,“好。”

白晗不像她,白晗一直是言而有信的。

他说会看,就一定会看。

这点,夏世修信他。

夏世修也信,他会对相思很上心,这点,她不用担心。

只是……

“我不清楚薄总以后还会不会谈恋爱,结婚,如果薄总以后结了婚,有了第二个孩子,我希望……”

男人直接打断她:“我不会结婚,也不会再谈恋爱,更不会有第二个孩子。”

“那宋依依……”

“我和宋依依没关系,她也不是我的未婚妻。”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白晗难得解释了。

其实,他没义务对她解释什么。

夏世修点点头:“那就不存在偏心的问题了,我相信,薄总会是一个好父亲。”

不仅是个好父亲。

曾经,也是个非常合格的男朋友。

只是她自己不珍惜罢了。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