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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说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

晴天白鹭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无广告版本的古代言情《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综合评价五颗星,主人公有姜舒郁峥,是作者“晴天白鹭”独家出品的,小说简介:得小心行事,不能行差踏错半步。然沈清容不懂朝政,她只知道陆家有钱又有权,她好不容易回趟上京,就要风光炫耀。可陆鸣珂素日清简低调,不喜欢奢华张扬,性情执拗凌肃。沈清容便是心有不悦,也不敢违逆。晚膳前,沈清容换了身衣裳,卸下满头珠翠重新梳妆。看着秀丽端庄的沈清容,陆鸣珂十分满意。一家三口来到寿永堂时,宴席已摆好,沈长泽几人......

主角:姜舒郁峥   更新:2024-06-27 05: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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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舒郁峥的现代都市小说《短篇小说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由网络作家“晴天白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无广告版本的古代言情《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综合评价五颗星,主人公有姜舒郁峥,是作者“晴天白鹭”独家出品的,小说简介:得小心行事,不能行差踏错半步。然沈清容不懂朝政,她只知道陆家有钱又有权,她好不容易回趟上京,就要风光炫耀。可陆鸣珂素日清简低调,不喜欢奢华张扬,性情执拗凌肃。沈清容便是心有不悦,也不敢违逆。晚膳前,沈清容换了身衣裳,卸下满头珠翠重新梳妆。看着秀丽端庄的沈清容,陆鸣珂十分满意。一家三口来到寿永堂时,宴席已摆好,沈长泽几人......

《短篇小说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精彩片段


一见他摆出这副模样,沈清容就头皮发紧,有一种被先生训斥的感觉。

“我……我太高兴激动了,一心想着为母分忧,一时疏忽没有顾及其他。”沈清容咬着唇辩解。

陆鸣珂神色凌肃道:“你如今是陆家妇,所言所行皆代表着陆家,当谨言慎行,不可言行无状损了陆家颜面。”

“我知道了,夫君。”沈清容走到陆鸣珂跟前,拉着他的胳膊撒娇。

陆鸣珂很吃她这套,缓和了神色语气道:“晚膳时换身衣服装扮,不要如此张扬招摇。”

今日沈清容盛装打扮,陆鸣珂本不赞同。但沈清容坚持说上京显贵人人如此,尤其是她大嫂姜舒,挥金如土穿戴精奢。

陆鸣珂信了,想着姑娘家回门,装束华丽一些也正常,便默允了。

可到了侯府一瞧,姜舒衣着简约妆容清淡,并不像沈清容所说那般穿戴奢华。

且不论姜舒此人究竟如何,他们回京省亲都不该过度张扬。

平阳郡富庶又远离上京,几乎脱离朝廷管控,引得皇帝猜疑朝臣忌惮。明里暗里的眼睛都盯着他们,须得小心行事,不能行差踏错半步。

然沈清容不懂朝政,她只知道陆家有钱又有权,她好不容易回趟上京,就要风光炫耀。

可陆鸣珂素日清简低调,不喜欢奢华张扬,性情执拗凌肃。沈清容便是心有不悦,也不敢违逆。

晚膳前,沈清容换了身衣裳,卸下满头珠翠重新梳妆。

看着秀丽端庄的沈清容,陆鸣珂十分满意。

一家三口来到寿永堂时,宴席已摆好,沈长泽几人都到了。

瞧见坐在沈长泽身侧的陌生女子,沈清容欢喜上前:“这位便是大哥从边关带回来的锦初嫂嫂?”

“嗯。”沈长泽应了一声。

程锦初扬起笑容歉疚道:“白日我有些不适没来迎见,妹妹莫怪。”

“嫂嫂放心,我大度着呢。”沈清容拉着程锦初的手,一幅一见如故亲热不已的模样,挑衅的瞥了一眼姜舒。

“你给大哥生下了长子长女,如今又孕在身,是侯府的大功臣,理当嘉奖。”沈清容说着,从婢女手中捧过一只宝石妆盒,送到程锦初手上。

程锦初受宠若惊的打开一瞧,被里面的东西惊到了。

妆盒里是一套南珠头面,以黄金为底,拇指大的南珠为主,搭配镶嵌着各色宝石和彩珠,流光溢彩名贵非凡。

“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程锦初欲还回去。

沈清容按住她的手,佯装不悦道:“嫂嫂不收就是不喜欢我。”

“这太贵重了。”程锦初有些心愧。

“贵重才符合你的身份。”沈清容煞有介事道:“下个月祖母寿宴,你作为侯府夫人首次亮相,戴上这套南珠头面正正好。”

“可无功不受禄,这实在太贵重了。”程锦初自知拿不出合适的回礼,犹疑着不敢收。

沈清容眼睛一转看向姜舒道:“这礼物人人都有份,我给大嫂也送了呢。是吧大嫂。”

程锦初闻言望向姜舒,见姜舒没有反驳,以为沈清容送姜舒的礼物一样贵重,这才忐忑收下。

可她不知,沈清容白日送给姜舒的,只是一条成色不错的海珠项链。虽贵重,但远不及南珠头面。

姜舒看穿沈清容的心思,却并不点破。

她知沈清容是故意羞辱,欺她家世低微。

沈清容心情舒畅,继续恶心姜舒道:“大嫂,锦初嫂嫂怀着身子多有不便,你可得多关照关照她,顺便向她取取育儿经,早晚用得上。”


“若她不知悔改再犯,休弃和离沈家都不会再有半句多言。”

陆鸣珂眉头皱了皱,似是被劝的有些松动。

沈母见了赶忙趁热打铁道:“只要不和离,怎么都行。”

沈清容在寿宴上发疯大闹,上京人人皆知她不守妇道。若被和离归家,别说再嫁了,出门都会被人指点唾弃。

是以沈清容唯一的活路,只有远离上京。

而陆家,无疑是最好的归宿。

“是吗?若我要娶平妻呢?”陆鸣珂道。

沈清容猛的抬头,愤恨不甘的盯着陆鸣珂。

她想说她不同意,可又不敢。

同床共枕四年,沈清容清楚陆鸣珂的性子。他不是商量,而是知会。

若沈家不同意,那陆鸣珂便会和离后再娶。

总之这苏柔,陆鸣珂是娶定了。

“这……”沈母和沈长泽对视一眼,有些措手不及。

他们不是在说和离吗?怎么又扯到平妻上去了?

还是说陆鸣珂早有预谋?

思索片刻,沈母商量道:“姑爷若看上了那家姑娘,纳为贵妾可好?清容定不与之争宠。”

一府二妻,先前的夫人便是个笑话,往后沈清容还有何颜面示人。

高门贵族的正妻,最重要的不是夫君宠爱,而是颜面尊荣。

陆鸣珂淡嗤:“若贵妾便可打发,大哥为何会立平妻?”

一句话堵的沈母哑口无言。

沈长泽此时方明白,陆鸣珂是早有打算。

“若娶平妻,陆家如何待清容?”沈长泽问。

陆鸣珂沉吟道:“只要她安分守已,上京的事不会传到平阳,她依然能尊荣风光的做陆夫人。”

“若她死性不改兴风作浪,便寻一宅院将她软禁,以保陆家安宁体面。”

同为男人,沈长泽明白陆鸣珂已做出最大让步,他无可挑剔。

“清容,你自己选吧。”沈长泽看向沈清容。

他们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若她和离归家,他养她一辈子便是。

“我是星远的母亲,谁也不能把我和他分开。”沈清容咬牙,已然做出选择。

沈长泽深吸口气叮嘱道:“既如此,回平阳后你便安分守已,好生教导星远过好自己的日子,不要再想其他。”

“倘若再生事犯错,便任由陆家处置。”

“清容,记住你大哥的话,别再惹恼姑爷。”沈母也劝。

陆鸣珂不愿听他们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起身道:“后日我们便启程回平阳,母亲和大哥有什么话趁早说吧。”

话落,陆鸣珂出了屋子。

沈清容欠姜舒的嫁妆,他还要去钱庄兑银奉还。

看着陆鸣珂无情离开的身影,沈清容泪如雨下,在沈母和沈长泽面前放肆嚎哭。

沈母心疼不已,母女俩抱头痛哭。

沈长泽烦躁的捏了捏眉心,耐着性子哄劝。

终于,沈清容哭够了,脑子也清醒了,认真聆听沈长泽的嘱咐。

“回平阳后好自为之,大哥无能护不了你。”

沈母抹着眼泪道:“你别怪你大哥,他撑起侯府已然很不容易。平阳天高皇帝远,陆家势大他鞭长莫及。”

最后沈母叹声道:“临走之前去看看你祖母吧,自寿宴接连受激晕厥后,她便一病不起。你下次回来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说不好便是最后一面了。”

沈清容点了点头。

翌日,陆鸣珂凑齐银子,带着沈长泽的欠条去了姜家。

姜舒亲自接待。

“姜姑娘点点可对。”陆鸣珂把欠条递给姜舒。

姜舒看了眼沈长泽写的欠条,又扫了一眼打开的八口红木箱子,温笑道:“我相信陆公子的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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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万一会有奇迹出现呢。

“檀玉。”姜舒不敢停下,流着泪往前跑。

“这个婢女给你们了,赵德柱,我们去追前面那个。”

“侯府夫人,老子倒要尝尝是什么滋味!”

匪头舔着舌头盯着姜舒惊慌逃窜的倩影,如猎人盯着绝境里的猎物。

“嘿嘿,包你快活似神仙,做鬼也忘不了。”赵德柱鼠目腥红,色#欲熏心。

四日前他从岑河庄逃出,自知无处可去。既憎恨沈长泽的绝情,又垂涎姜舒的美貌,于是他找上了一群亡命山匪。

“夫人。”檀玉被一群淫笑的山匪团团围住,望着他们朝她逼近,绝望的泪流满面。

“嗖!”一支羽箭破空而来,射倒了一名山匪。

“什么人?”其余山匪快速转身,拿着刀警惕的环顾四周。

“嗖嗖!”又是几支羽箭飞射而来。

“驾!”伴随着马蹄声,一队人显现出身影,如天神降临。

“杀!”山匪举着刀冲了过去。

两方人打斗在一起,有三人骑马朝檀玉而来。

离得近了,檀玉一眼便认出了为首之人。

“璟王殿下,快救救我家夫人!”檀玉喜极而泣,跪地哀求。

听到檀玉的话,郁峥面色一变:“你家夫人在何处?”

“那边。”檀玉颤抖着手指出姜舒逃离的方向。

郁峥猛抽马鞭,以最快的速度往姜舒的方向奔去。

第三十九章 相救

姜舒拼命往前跑,前方却忽然没了路,是一处断崖。

“哈哈哈,跑啊,老子看你往哪跑。”

匪头在姜舒身后几丈远的地方勒住马,命手下围住四周,准备来一场猫戏老鼠的游戏增添乐趣。

姜舒回头,一眼看到了赵德柱。

“竟然是你。”她大惊,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

“是我,夫人,我们又见面了。”赵德柱搓着手,猥琐逼近。

姜舒恶心至极,强作镇静冷声道:“你们可知冒犯侯府夫人是死罪。”

“哈哈哈……”匪头呲着大黄牙猖獗大笑道:“老子干的那一桩那一件不是死罪?”

“等享用完你,我们还要去血洗岑河庄。”

什么?

姜舒心中大震,望向赵德柱道:“赵德柱,你可有一丝人性?小桃可是你的亲生骨肉。”

“那又如何。女娃都是赔钱货,早晚要给别人的,有跟没有无甚区别。”赵德柱满不在乎。

姜舒满目震惊,无法相信这是从人嘴里说出来的话。

“这娘们儿长的太他妈好看了,赵德柱你眼光不孬啊。”匪头解着裤带淫笑着靠近。

“早跟你说了是人间绝色,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姜舒扭头望了一眼身后的悬崖,眸光绝决。

她宁死也不愿落入这群泯灭人性的畜生手里。

眼看他们越来越逼近,姜舒坚定转身,朝近在咫尺的悬崖冲去。

“不好,这娘们儿要跳崖,快抓住她!”匪头怒目圆睁的大喝。

在他们身后,有三人驾马急速奔来。

姜舒绝决跳崖的身影,也落入三人眼中。然距离尚远,无法阻止。

情急之下,郁峥惶急的大喊出声:“姜舒!”

谁?谁在叫她?

姜舒在悬崖边缘及时止步回头,瞧见一身黑色锦衣,墨发高束清隽矜贵的郁峥,从马背上纵身而起朝她飞来。

那一刻,姜舒觉得时间仿佛静止了。

等她回过神来时,郁峥已经挡在了她面前,拦住了赵德柱几人。

“上!”赵德柱和匪头都不知郁峥身份,只知郁峥搅了他们的好事,欲杀之后快。

“王爷小心。”姜舒惊声提醒。

郁峥丝毫不惧,从腰间抽出一柄薄如蝉翼的软剑,墨眸中杀意尽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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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舒一直盯着她的眼睛,明白她这番话是真心真意。

只是,她不需要。

“可我觉得,孩子只想跟着自己的亲娘。”

“夫人,我……”徐令仪一时急了,以为姜舒是怕养不熟。

姜舒转头看向窗外竹林里的飞鸟,道:“你看那几只鸟。”

徐令仪顺着她的视线看出去。

“那两只大鸟是一对夫妻,今年春日它们孵出了三只小鸟。我瞧着它们日日觅食哺育小鸟,风里来雨里去很是辛苦,就萌生了收养幼鸟的念头。”

“我命下人去取鸟窝,可下人刚靠近,留守的大鸟就激烈的叫了起来,窝里的幼鸟害怕的躲在大鸟的羽翼下,半步也不肯离开。”

鸟尚且眷恋父母,人又怎会不眷恋。

徐令仪怔怔的看着枝头闭着眼睛享受大鸟梳羽的小鸟,说不出话来。

她曾怨过自己的出身,可却从未怨过她娘。因为她明白,她娘已经尽力给她最好的了。

“谢夫人教诲。”除了恭敬,徐令仪对姜舒多了几分敬仰。

离开听竹楼时,徐令仪瞥见院角有团黑乎乎的东西在蠕动,吓了一跳。

“姨娘别怕,那是不白。”送她的楮玉解释。

“不白?”

楮玉微笑:“夫人养的兔子。”

原来是只兔子。

徐令仪笑自己胆小。

这几日沈长泽十分忙碌,他和程锦初开办的酒坊,终于开业了。

外人不知酒坊是程锦初开办,只道是靖安侯府的产业。

是以姜家和徐家都带了人去捧场。

“闻香醉。好名字。”

“还别说,这酒香闻着确实诱人,走,咱们进去尝尝。”

过路的行人三三两两结伴踏入。

沈长泽亲自招待姜父和徐大人,程锦初不能露面,只能在后院坐镇。

日暮西沉时,两人疲惫归府。

“大家都说你酿的酒很好,咱们这酒坊,算是开起来了。”沈长泽握着程锦初的手,眼中温情脉脉。

酒坊开业顺利,程锦初一直高悬的心落回了肚里,露出自信得意的笑容:“我早便说了,我有祖传秘方。”

“辛苦你了。”沈长泽揽她入怀,感念她为侯府的付出。

程锦初回抱住他,温声道:“为了夫君和两个孩子,做什么我都甘愿。”

因为这句话,沈长泽半月来一直宿在揽云院,好似忘了姜舒和徐令仪。

“夫人,后日就是少爷的生辰了。”楮玉将姜舒让她准备的礼物,呈给她过目。

姜舒看后十分满意,略微思索后道:“你去同侯爷说一声,让他别忙忘了。”

“是。”楮玉转身去了。

沈长泽早将此事忘到了九霄云外,楮玉说了他才想起来。

后天,现在买礼物还来得及。

于是他问楮玉:“姜宁平日喜欢什么?我让人去买了给他做生辰礼。”

楮玉道:“夫人都已备好,侯爷只需陪夫人一同回去便可。”

“我知道了。”沈长泽没有坚持,因为他知道姜宁并不缺什么。

六月十七,姜宁生辰。

姜舒一早便起来梳妆,备好马车礼物欢欢喜喜的回姜家。

可她等了许久,却不见沈长泽踪影。

“夫人。”沈长泽的亲卫霍冲来了。

“侯爷呢?”姜舒问他。

霍冲道:“骁骑都尉孙大人有急事找侯爷商议,侯爷让夫人先回姜家,他晚些过去。”

姜舒面容沉凝,有些不悦。

但沈长泽是忙公务,她也不好怪罪,只能道:“让侯爷忙完早些去姜府。”

“是。”霍冲应下,匆匆走了。

“走吧。”姜舒起身,独自回了姜家。

方到姜府,马车还未停稳,姜宁就迫不及待冲了过来。

“阿姐,姐#@夫。”少年的声音急切又兴奋。


第十七章 热闹

晏阳跪着背了半夜书,困的倒在地上睡着了。

程锦初心疼的将他抱回床上,卷起裤脚看到他红肿的膝盖时红了眼眶。

天快亮时,晏阳竟发起了烧,嘴里不停的说着胡话。

“爹爹,我错了……娘,我不要读书……呜呜……”

程锦初听着心揪成一团,命人去请了方医女。

方医女诊断后道:“少爷没有大碍,我已给他服了退热丸,再辅以汤药休养几日便可。”

沈长泽一身朝服驻足在晏阳床前,听到方医女的话后放了心,匆匆赶去上朝。

程锦初寸步不离的守着,亲自给晏阳擦身喂水,药熬好后又哄着他喝药。

姜舒一个大人尚且怕苦,晏阳又怎会乖乖喝药?

“晏阳乖,喝了药今日就不去学堂了,娘给你告假。”程锦初端着药碗温声诱哄。

拒不喝药的晏阳一听不用去学堂,皱着眉头喝了下去。

“娘,好苦。”晏阳迷蒙不清的喊。

程锦初赶忙给他喂了一颗蜜饯。

晏阳终于消停了,含着蜜饯沉沉睡去。

沈长泽下朝回来时,晏阳的烧已经退了,程锦初正在喂他喝粥。

“爹……爹爹。”看到沈长泽,晏阳有些怕。

往常这个时候,他早已经去学堂了。而今日他不仅在家,弟子规也没背会。

他怕爹爹生气又罚他。

“可好些了?”沈长泽摸了摸晏阳的额头,恢复了慈父面容。

晏阳见了,紧张的心终于放松下来。

“好多了。”程锦初点头,拢在一起的眉头却未松开:“方医女说发烧通常会反复几日,让我们多留意观察。”

“那这几日好好休息,我派人去同夫子告假。”沈长泽出去吩咐下人。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晏阳小声问:“娘,我这几天都不用去学堂,也不用背书吗?”

程锦初舀了一勺粥喂他,温柔笑道:“对,等你病好了再读书,放心吧。”

晏阳喝着粥,眼睛骨碌碌的转动,脑袋瓜里打起了歪主意。

翌日一早,姜舒带着檀玉去了昭觉寺。

昭觉寺位于城南的南屏山上,风光秀丽香火灵验,是上京贵族名流最喜爱的佛寺。

马车行驶了一个时辰左右,在山门前停下。

姜舒戴着帷帽下车,提着裙角缓步登上台阶。

长公主还未到,姜舒先去了禅院歇息。

院中有一棵枝繁叶茂的菩提树,姜舒摘了帷帽仰头望着它出神。

菩提意为觉悟。可世上之人大多执迷不悟,譬如她。

“让你久等了。”一道清丽的声音自背后响起。

姜舒恍然回神,瞧见长公主郁澜向她走来。

郁澜比姜舒年长四岁,一身银紫色如意纹锦裙,衬的她雍容温雅的面庞如明珠生晕,美玉莹光。

她福身见礼,郁澜亲手扶起她。

“走吧,我们一道去宝殿礼佛。”

昭觉寺香火旺盛,有不少夫人小姐来此上香求签。有些姜舒认识,有些不认识。

但很显然,她们都认识郁澜,见了纷纷行礼。

两人避开人多的地方,拜完佛祖后去找主持解签。

姜舒心神不宁,摇出一支下签。

梦中得宝醒来无,自谓南山只是锄。若问婚姻并问病,别寻修路为相扶。

姜舒眉心微蹙,将签递给主持。

主持接过认真思索了片刻,捻动着手里的佛珠道:“梦中得宝。谋望之事看似有,实则劳而无功。若逐姻缘事,此如晨朝露,转向他处去,以待真情意。”

“何意?”姜舒颦眉追问。

主持行了一个佛礼:“夫人是聪慧之人,自当领悟,阿弥陀佛……”

从禅房出来,姜舒同郁澜沿着寺中石径而走。

然姜舒心事重重没有看路,险些撞到一棵树上,幸好郁澜眼疾手快拉了她一把。

“姜舒,你怎的了?”

姜舒摇头,深吸一口气道:“没事。”

她一直在想主持的话,心绪纷乱。

自古女子以夫为天,她要如何另谋出路?

“听沙弥说后山的紫藤开的正盛,咱们去瞧瞧。”郁澜兴致盎然。

“好。”姜舒敛神,两人一同往后山走去。

昭觉寺的紫藤颇有盛名,不少礼佛完的夫人小姐都到此赏花,三三两两的好不热闹。

“贱丫头,说你两句还敢顶嘴。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引得周围人纷纷望了过去。

繁盛的紫藤树下,一粉衣姑娘狠狠抽了绿衣姑娘一巴掌,同行几人还对着绿衣姑娘指点唾骂。

“你那点破事人尽皆知,你便是不承认也堵不住悠悠众口。”

“哼,仗着有几分姿色就去勾#引男人,想攀高枝做侯府夫人,凭你也配!”

“我呸!还侯府夫人呢,做妾都没人要。放眼整个上京,哪个姑娘二十二了还嫁不出去,真是徐家的耻辱,你怎么不去死。”

粉衣姑娘恶毒的咒骂完,同行几人发出嘲讽的笑声,周围赏花的夫人小姐也在小声议论。

绿衣姑娘羞愤难当,娇媚的面容涨红如血,又霎时惨白如纸。

突然,她抬头看向粉衣姑娘身后粗壮的紫藤树,发疯似的冲了过去。

她想撞树自尽!

姜舒惊的瞪大双眸,唇瓣微张险些叫出声。

千钧一发之迹,一红衣姑娘从天而降,拦下了绿衣姑娘。

“宜君好厉害。”郁澜看着红衣姑娘赞叹出声,眼中满是惊艳。

姜舒也是同样的神色,被风姿卓绝的孙宜君吸引了目光。

“佛寺后山杀人,徐令萱你好大的胆子,不怕佛祖降罪吗?”孙宜君冷冷的瞪向始作俑者。

她在树上打瞌睡打的好好的,被她们的聒噪吵醒,很想打人。

一身粉裙的徐令萱骇的面色一白,咬牙道:“大家都看到了,她是自己寻死,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说的对,大家都听到了,是你教唆杀人,想必佛祖也听到了。”孙宜君冷笑着继续恐吓。

徐令萱恼羞成怒,憎恶道:“不要以为你爹是大理寺卿就可以胡说八道,长公主在此由不得你放肆!”

看戏看的正起劲的郁澜,莫名被拉下了水。

清咳了一声,郁澜无奈走了过去。

女人的纷争姜舒向来不愿参与,但她与郁澜同行而来,只能硬着头皮跟去。

“呀,靖安侯夫人也在。”

“啧啧,今日这出可热闹了……”

什么意思?

听到周围人的低语,姜舒一头雾水。

郁澜担忧的看了她一眼,让姜舒越发迷茫了。


第七十九章 恶果

沈长泽拿了枝梅花回到花园,姜芸等人还在玩投壶。

只是姜芸心不在焉,一直瞟着通往后花园的路,见到沈长泽时她猛的一惊。

沈长泽怎么一个人回来了!

姜芸脑中疑惑万千,快步走到沈长泽面前问:“舒姐姐,你去后花园赏梅了?”

“嗯,梅花开的很好。”沈长泽言笑晏晏的答。

姜芸往她身后看了看,试探道:“那你可有看见什么人?”

沈长泽摇头:“后花园无人。”

怎么会没人呢?林睿跑哪儿去了?

姜芸大惑不解,随意找了个借口,急不可耐的往后花园跑去。

沈长泽看着她匆忙离去的身影,轻轻勾起唇角。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姜芸这是你自找的。

缓步走回投壶地,沈长泽手中的梅香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咦,好香。”

“梅花真的开了,我们也去折一枝吧。”

正巧投壶也玩够了,一行人兴致勃勃的往后花园去。

沈长泽也被姜宁拉着一起。

后花园幽冷空旷,几株梅树安静的绽放。

梅花树下的假山石侧,一男一女抱在一起,衣衫凌乱纠缠不清。

一行人刚入后花园,就瞧见了这令人震惊的一幕。

“啊!芸姐姐。”

“那是……睿表哥!”

惊呼声吓到了梅花树下的两人,林睿怔忪了一下,姜芸趁机挣脱开,狠扇了林睿一巴掌后惊慌的捂着脸跑了。

经过众人身边时,姜芸看到了沈长泽,恶狠狠的剜了她一眼。

“这……这怎么回事?”

“这你都看不懂,很明显的私会啊。”

“天啊,姨父姨母知道了会打死芸姐姐的。”

“咱们快去劝劝。”

一行人呼啦啦的朝姜芸追去。

姜宁嘴角抽了抽,咕哝道:“跑这么快,是去劝架还是告状看热闹?”

沈长泽看了一眼远处惶恐气喘的林睿,转身同姜宁一道走了。

事已至此,林睿别无选择,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走。

他理了理衣衫,努力压下心中的紧张害怕,迈步往前堂去。

“啪!”姜绍和气怒的打了姜芸一巴掌,恨铁不成钢的怒骂:“丢人现眼的东西!”

“爹,我不是,我没有。是表哥他轻薄我。”姜芸顾不得脸上的疼痛,哭喊着辩解。

姜李氏又气又心痛的追问:“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同林睿在后花园私会!”

“我是去找表哥的,不是私会。”姜芸有些心虚。

“好端端的你找他做甚?”姜绍和怒问。

姜芸支吾道:“我见表哥和舒姐姐一同去了后花园,过了一会儿舒姐姐独自出来了,没见到表哥,我觉得奇怪就去找寻。”

“可我没想到,表哥突然从假山石后扑过来,紧抱着我不松手。”

姜芸委屈极了,她也不明白林睿发的什么疯。

“你的意思是,沈长泽和林睿联手设计你?”姜李氏抓住了重点。

“对,就是沈长泽害我!”姜芸恨的咬牙。

到现在她也没弄明白,林睿为何会反过来欺辱她,沈长泽到底同他说了什么?

“岂有此理,太过分了!”姜李氏气的直哆嗦。

好在姜绍和还有些理智,皱眉问:“她为何要害你?到底怎么回事!”

“芸儿,你可得跟爹娘说实话,否则爹娘怎么帮你啊!”姜李氏愁红了眼。

女儿家的名声毁了,一辈子也就毁了。

姜芸咬唇,和盘托出。

“孽障!害人不成反害已。”姜绍和听完气的踹了姜芸一脚。

姜李氏心疼坏了,赶忙扶起倒地的姜芸,哭着哀求道:“老爷,芸儿知错了,现在该怎么办?”

“能怎么办?那么多双眼睛都看到了她和睿私会,想瞒也瞒不住。”

为今之计只能当众责问林睿,看林睿可否会供出沈长泽,证实姜芸是被设计坑害。

三人合计一番,带姜芸去了厅堂。

姜父等人见到他们,忙问怎么回事。

姜绍和紧绷着脸,看到林睿愤怒的一脚踹了过去:“混账!”

林睿被踹的踉跄后退,刚好撞到了姜芸,两人摔做一团。

姜绍和一看,险些气晕过去。

姜李氏赶紧扶起姜芸,远离林睿。

林睿的爹娘见了,心中钝痛,羞辱难当,恨不得立即离去。

可这事儿没个结果,姜家定不会放他们走。

思来想去,林母强撑着病体厚着脸皮道:“小妹,今日这事定是有什么误会,睿儿他不是那种人。”

姜李氏一听便恼了,顾不得什么姐妹情分,愤声道:“姐姐这话的意思是,我芸儿不知羞耻了?你不妨问问你的好儿子,到底是谁欺负谁。”

“对不起,姨母。此事都是我的错,便是再情难自禁,我也不该同表妹私会,损了她的清誉。”林睿跪地痛声忏悔。

“你说什么!”姜绍和大惊。

姜李氏和姜芸等人也惊住了,没料到林睿会出此言。

“真的都是我的错,跟芸表妹无关,你们要怪就怪我吧。”林睿按沈长泽教他的,诚恳又沉痛的将过错都揽到自己身上。

林睿的话一出,满堂皆惊。连姜绍和都分不清他和姜芸谁说的才是真的。

“原来睿表哥和芸姐姐是两情相悦。”

“我想起来了,今早我来的时候就见芸姐姐在同睿表哥说悄悄话,还不肯告诉我。”

姜芸气的浑身发抖,牙齿打颤说不出话来。

早上她在跟林睿商量怎么设计沈长泽,当然不能告诉她了!

“既是两情相悦,便大事化小,尽早择个吉日成婚。”姜父道。

“是啊,好在今日都是自家人,只要我们都不说,外人也不会知晓。”姜家大伯母附和。

姜芸懵了,不明白事情怎么发展成这样。

姜绍和同姜李氏面面相觑,有些茫然无措。

他们明明是来责问林睿,让林睿供出沈长泽洗清姜芸的,怎么成了商议婚事了?

“婚姻大事岂可如此儿戏。”姜绍和想了半天憋出这么一句。

林母赶忙道:“自然不能委屈了芸儿,我们会择吉日请媒上门,该有的规矩礼数一样都不会少。”

姜芸急了:“谁说要嫁给他了!”

此言一出满堂皆愣,姜家大伯母问:“你不想嫁给林睿,又为何要同他私会?”

“现下闹成这样,不赶紧成婚,难道还要闹的人尽皆知不成?”

“若真叫外人知晓,你的名声可就全毁了,整个上京何人还会要你?”

如珠连炮的一番诘问,轰的姜芸脑袋‘嗡嗡’作响,濒临崩溃。

“我没有同他私会,是他和沈长泽合谋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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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三人笑作一团。

楮玉忙去吩咐厨房,送一桌宴席到舒桐院来。

吃过席面后,三人在姜舒的闺房中闲话,问起姜舒离开侯府那日的事。

姜舒知她们好奇,便细细同她们说了。

孙宜君听后气愤拍桌:“简直欺人太甚,沈清容要再敢回来,我定玩死她。”

郁澜吓了一跳,抚着心口嗔道:“你恼什么,她不都以牙还牙报回去了吗。”

“况且依陆公子所言,沈清容回平阳后,日子只怕不会好过。”

“活该。”孙宜君幸灾乐祸。

郁澜和姜舒对视一眼,喷笑出声。

孙宜君这善恶分明,嫉恶如仇的性子,可真招人稀罕。

临走时郁澜同姜舒道:“你如今自由了,往后得空多来将军府陪陪我,或者去昭觉寺上香也行。”

“还有我,你们以后会面都得带我一个,否则我会生气的。”孙宜君把脑袋凑了过来。

“是是是,以后第一个给你送帖子。”郁澜和姜舒异口同声。

“哼!”孙宜君傲娇的抬起下巴。

姜舒替她拉下帷帽道:“今日姜府鱼龙混杂,可得遮好了别让人窥见。”

整理好后,姜舒亲送郁澜和孙宜君出府。

马车就停在姜府门口,郁澜和孙宜君一出府门就被下人掩映着上了车,不露分毫。

送走她们后,姜舒回去继续招待姜家姐妹嫂嫂。

“舒姐姐,你可回来了。”姜芸上来热情的挽着姜舒胳膊,拉着她同她们坐一起闲话。

“听闻长公主来姜府了,可是真的?”有人试探打听。

郁澜是明目张胆来的,瞒也瞒不住,姜舒只能承认。

“嗯,方才已经走了。

“长公主长什么样?我还没见过公主呢?”有年纪小的妹妹好奇发问。

姜芸拍了下她的脑袋,嘲弄道:“我们什么身份,长公主哪里会见我们。”

说到这里,几人再次用艳羡的目光看向姜舒。

她们明明是姐妹,一样的家世出身,但命运却截然不同。

“对了舒姐姐,我表哥前年考上了秀才,仪表堂堂学富五车,我瞧着与舒姐姐你很是相配,改日我叫他来让你见见?”

姜芸想起了她娘交给她的重要任务。

姜舒一愣,没料到姜芸竟会同她说这个。

怔忡了片刻,姜舒婉拒道:“不用了,我方归家,暂时没有议亲的打算。”

“缓缓再见也是可以的。”姜芸不死心。

姜舒俏脸微凝有些恼了,不咸不淡道:“芸妹妹年纪也不小了,若瞧他顺眼不如考虑考虑自身。”

姜芸一噎,涨的满面通红。

她那表哥虽是秀才之身,长的也算俊秀,但家境普通无甚前途,她才不要嫁过去活受罪。

看到姜芸吃瘪碰了一鼻子灰,其余几人暗自嘲笑,打消了心里的念头。

她们今日来姜家,都被爹娘交代了一个任务。探听姜舒的口风,伺机牵线。

可眼下看来,今天并不是个好时机。

入夜,送走所有宾客后,姜舒卸下钗环,散了发髻准备沐浴。

“姑娘,有人送来一样东西。”楮玉捧着一只锦盒进屋。

姜舒放下木梳,狐疑接过打开。

盒子里是一只晶莹剔透的玉蝉,雕工精湛栩栩如生。

玉蝉下面还压着一张纸。

姜舒抽出来展开,纸上只有寥寥几字。

恭获新生,沈长泽。

姜舒杏眸诧异睁大,拿起玉蝉细细观赏。

蝉历蛹化而获新生,沈长泽这礼物她甚是喜爱。

只是她没想到,沈长泽竟会送她礼物。

第七十一章 学商

次日一早,姜母来到了舒桐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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楮玉打开车门,姜舒走下马车。

“姐#夫呢?”姜宁疑惑的探头往车里瞧。

姜舒点了一下他的脑袋,没好气道:“怎么,你想他不想我?”

臭小子,不过就同人下了几局棋而已,就被收买了。

“阿姐说什么呢,我当然想你了,可姐#夫答应来给我过生辰的。”没见到沈长泽,姜宁有些恼。

倒不为别的,只是觉得沈长泽不守信用。

“侯爷怎的没来?”姜父也出声询问。

前些日子他去闻香醉喝酒见过沈长泽,相谈甚欢,还想着今日高兴同他畅饮呢。

见一家人都无比期待沈长泽的到来,姜舒不忍扫他们的兴,宽慰道:“放心吧,他忙完公务就来。”

“那就好。”一家人放了心,拉着姜舒入府。

因心有期盼,是以一家人在叙话时总是时不时往门口张望。

望到最后,姜舒都有些紧张了。

已临近午时,她怕沈长泽不来了。

又等了一会儿,管家来叫他们,说席面备好了。

“姐#夫怎么还没来,有那么多公务要忙吗?”姜宁不满的嘀咕,垮着脸很不高兴。

他心中对沈长泽的那点好感,瞬间消失殆尽。

姜父叹道:“朝堂政务我们不懂,吃饭去吧。”

“舒儿。”姜母担忧的拉着姜舒的手。

姜舒不想让母亲担心,挤出笑容道:“娘,我们吃饭去,早上没吃几口我都饿了。”

姜母明白她的心思,没有拆穿。

姜家合族都在上京,今日本该十分热闹。因沈长泽要来,姜父怕他们吵扰到沈长泽,便让他们都别来。

如今丰盛的酒席只有一家四口用饭,显得有些冷清。

饭后姜舒陪姜母到花园消食,姜母问起她的近况。

“我很好,娘不用担心。”

“听说你给侯爷纳了个妾。”

“嗯,徐姨娘也是个可怜人……”

第二十二章 反击

姜舒同姜母说了徐令仪的事。

姜母听后叹息:“女子艰难,不论投生到谁家都一样。”

这句话,姜舒深表赞同。

姜母又道:“若早知晓七年前的事,或许……”

或许他们就不会同意侯府求娶了。

可这世上又哪来早知和或许。

“娘,不说这些了,咱们说点高兴的。”姜舒岔开话题。

好不容易回一次家,她不想留下的全是感伤。

姜母生姜宁时难产,虽调养多年仍体虚不济,同姜舒说了一会儿话后就乏了。

姜舒侍候她歇下,同姜父姜宁话别后回了侯府。

“夫人回来了。”门房下人开门相迎。

姜舒随口问:“侯爷可在府中?”

“在的,侯爷上午便回府了。”下人如实答。

姜舒怔住。

上午便回府了,那他为何没去姜家?

饶是姜舒脾气再好,此时也恼了,容色不霁的直奔揽云院兴师问罪。

“夫人。”揽云院的下人见到姜舒,很是意外。

姜舒问:“侯爷可在?”

“在。”

姜舒抬步往主屋走去。

“夫人。”婢女想拦,被姜舒冷眼一扫后退下了。

“刚熬好的安胎药,小心烫。”

“夫君喂我喝。”

“好。”沈长泽用瓷勺舀了药汤,吹凉后温柔送至程锦初唇边。

姜舒站在珠帘门外,冷眼瞧着卧房内恩爱的两人。

她方才听到了什么?安胎药?

程锦初有孕了!

“妹妹来了,快进来坐。”倚在软榻上的程锦初瞧见了姜舒,笑容灿烂。

姜舒明白程锦初是在故意刺激她,可她还是觉得十分刺眼,心中钝痛。

沈长泽扭头,看到姜舒时面露愧色。

“你先回听竹楼,我稍后去找你。”沈长泽说完,回过头继续喂程锦初。

姜舒冷笑,拂袖离去。

两刻钟后,沈长泽来了听竹楼。


当真是秀色可餐。

他竟从不知,看人吃东西也如此美妙。

对沈长泽的窥视姜舒视而不见,自顾自的吃了一颗又一颗。

直到一串葡萄去了一半,姜舒肚子都吃饱了,沈长泽也未开口。

姜舒坐不住了,拿湿帕擦干净手,打趣道:“侯爷今日是专门来瞧我吃葡萄的?”

沈长泽这才回神想起正事,低咳道:“我来是有事想请教你。”

“侯爷请说。”

沈长泽满面愁容道:“这几日酒水已恢复原价,但闻香醉还是没有生意,该如何是好?”

他虽骁勇善战,却对经商一窍不通。而姜舒名下有一百多间铺子,听母亲说她都经营的很好,想来必有过人手段。

是以,他愁恼了几日,最终还是厚着脸皮来找她。

“我一介内宅妇人,侯爷为何来问我?”姜舒装傻。

沈长泽俊脸一窒,颇有些难为情道:“我知你定有办法。”

姜舒浅笑:“闻香醉是锦夫人所开,以她对我的成见,便是我说了,她又能听任?”

“我会说服她。”沈长泽神色坚定。

现下闻香醉已入绝境,由不得程锦初任性了。

姜舒杏眸谈扫:“我为什么要帮她?”

“她对我如何,侯爷再清楚不过。”

沈长泽无从辩驳,只能腆着脸道:“夫妻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就当帮我可好?”

夫妻一体没错,可他有两个妻子,到底跟谁一体?

姜舒垂眸,遮住眼中的讥讽和冷意。

以程锦初对她的所做所为,想让她帮忙,总得拿出点诚意。

见她半晌不语,沈长泽惶急道:“你要如何才肯帮我?”

第二十六章 逃学

姜舒托腮,正思索着提什么条件时,霍冲神色匆匆的进来了。

“侯爷,少爷不见了。”

沈长泽猛然起身,同霍冲往外走。

姜舒愕然回神,也跟了上去。

侍候晏阳的灰衣小厮站在院中,面色慌张焦急,一见到沈长泽下楼便惶恐跪地。

“怎么回事?晏阳不是在上学吗?怎么会不见?”沈长泽问。

小厮惶恐道:“小的也不清楚。每日清晨少爷进学塾后,小的便在外院等少爷下学,今日也是如此。”

“可到了午间休息时,孟夫子却很生气的同小人说,少爷要是再不去上课,以后便不用去了。”

“晏阳逃学了?”沈长泽浓眉紧蹙,面浮怒意。

小厮点头。

“他人在哪儿?”

小厮哆嗦道:“少爷……少爷不见了。”

“说清楚!”沈长泽冷喝。

小厮吓的浑身一抖,竹筒倒豆子般道:“孟夫子说他三天没见过少爷了,可小的每日都亲眼看见少爷进了学塾,一直守在外院没见他出来。”

“发现少爷不见后,孟夫子命人将学塾找了个遍,没有找到少爷的踪影。”

“你确定晏阳没有出学塾?”沈长泽拧眉问。

小厮肯定点头:“除了上学和下学,学塾的大门一直锁着,少爷不可能出去。”

不在学塾,也没有出去,晏阳去哪儿了?

“此事先不要声张,尤其别让夫人知晓。”沈长泽嘱咐完,带着霍冲快步离开了。

姜舒返回屋内,摇着团扇满心困惑。

她也想不明白,晏阳到底去哪儿了。

沈氏的族学开设在沈家旁支的一处院落,此院落僻静清幽,背靠青山,是个读书的好地方。

沈长泽在院中转了一圈,确认院墙高垒晏阳翻不出去,只有大门一个出入口。

“侯爷,这墙是松的。”霍冲忽然道。

沈长泽闻声过去,瞧见花丛后的墙壁上有几块砖石松动,轻轻一推就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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