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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豪门主母不干了全章节阅读》精彩片段
这下子可是捅了马蜂窝了,凌玉锦险些把房里的花瓶茶壶都给砸个稀巴烂,被丫头拦着劝着,还站在门边叉着腰朝着晓园的方向骂了好半天,连茶水都不喝一口,还嫌不够解气。
吃干丫头捧来的茶,她愤愤叫了大丫头雀儿到跟前来:“永宁那边可有信了?”
雀儿点头:“那婆子去了打听了好久,总算是找到人了,还托了人问姑娘,是要把人打发走吗?”
凌玉锦狞笑:“自然不是,她不是要出风头吗!我就不能让她好过了!”
先前从菊叶嘴里听说了冯氏落胎的事,凌玉锦就觉着不对,她怎么想都觉得是冯氏自己做的手脚,可她为何要把自己的身子给落了?
这一回凌玉锦倒是难得的聪明了一回,打发了一个婆子悄悄去了永宁打听,看看冯氏到底隐瞒了什么。
没想到费了不少时候,总算有了消息。
原来当初冯老爷和冯大欠了一屁股赌债,家中也没有什么值钱之物可以抵债了,便把主意打到了冯氏身上。
冯氏模样不错,又是一副柔顺体贴的模样,倒也有几户富贾乡绅看上了,愿意出银子买回去当妾。
冯老爷在这上面还算精明,放了话出去,彩礼不能少了,还得做正头太太,毕竟做了妾可就没法再讨要银子了。正头太太手里多多少少还能再接济冯家。
倒还真有一家答应了,那是永宁当地的富户于家,家中也有两处绸缎铺子,儿子却是先天跛脚不良于行,愿意花多些银子娶个正经人家的姑娘进门,可但凡要些脸面的人家都不肯委屈了自家姑娘,只有冯家欢天喜地地答应了。
只是冯老爷那几个不是个知足的,等到于家送了彩礼来,选了吉日把人抬了过去,第二日又登门讨要钱财,于家就是个泥人也被气得有了土性,无论如何不答应。
冯家父子居然不管不顾连打带闹寻死觅活地把人给抢回来了,带着冯氏回了家,等着于家带了钱财上门赔罪才肯再送回去。
于家当然不肯答应,也闹到衙门去了,奈何冯氏也不满意于家,非说是强娶,冯家父兄又是出了名的泼皮无赖,就这么僵持了下来。
就在这当头,凌承远回了永宁去了冯家。
后面自然也不用说,一个是金科探花郎前程无限,一个是寻常商户不肯再拿银子,冯家父子顺水推舟把冯氏凑到了凌承远的榻上。
只是凌承远一直以为自己是与冯氏心意相投情难自禁,却不想早就落到了这一家子的圈套里了。
凌玉锦听了这消息气笑了:“他还夸口说是探花郎,日日说我眼皮子浅,居然被冯氏那么个玩意儿给糊弄得团团转。”
“把这么个烂货捡了回来,还当个眼珠子似的护着宠着,真是瞎了眼了!”
雀儿轻声问道:“要不要告诉大爷?”
凌玉锦嗤笑一声:“当然不要,若是就这么告诉她,还有什么戏看,我可不能轻易饶了她!”
柳姨娘在房里听着丫头说着也被气得不轻,但她不是凌玉锦,脸上半点不露,倒是殷殷叮嘱:“大爷今儿又出去应酬了,让厨里把醒酒汤备好。”
又吩咐冬梅:“你去把药煎好了悄悄端进来。”
那游方郎中给了几包药来,都是些看不出药材的渣渣,让照着日子煎了喝下去,只要月余就能一举得男。
晚上凌承远来了陆云烟的房里。
这还是新婚以来,他第一次主动进房,在这之前就连新婚夜都是被程老夫人逼着过来的。
“你今天为什么不肯接静柔敬的茶?”凌承远脸色难看,坐在陆云烟的面前,语气沉沉地质问。
陆云烟正修剪着自己的种的西府海棠,用铜剪子一点点剪掉枯黄的花叶,听他进来说话,头也没有抬,像是没看见他一样。
“陆云烟!”凌承远忍无可忍,动了怒了:“我在问你话!”
陆云烟这才把剪刀放下,让八宝打了水来洗了手:“我与母亲商量了,挑个好日子给冯家表妹行纳妾礼,先请人去冯家送买妾财,再摆上几桌宴席请亲朋来热闹热闹,这才不会委屈了她。”
凌承远愣了愣,他没想到陆云烟真的去与自己母亲商量纳妾的事了。
他原本以为是陆云烟嫉妒心起了,临时反悔不肯让冯静柔进门,才会找了说辞不肯接茶。
一时间,他不禁有些尴尬,蹙了蹙眉:“你怎么……算了,由你拿主意吧。”
这样也好,至少冯静柔进了门不会有太多非议,毕竟他跟陆云烟刚刚新婚一个多月,现在就纳妾,难免外边会有人说些什么。有陆云烟出面,这事情就好办多了。
陆云烟温顺地垂着眼,没有更多的表情:“这院子里总要添人的,我想着把她们安置在东厢房那边,爷觉得可好?”
晓园的东厢房是凌承远平日里住的地方,让妾室住在那边,岂不是让他更方便了?换了是谁都不会这样安排,她这个正房夫人是怎么想的,怎么会这样安排?
凌承远发觉自己怎么也看不透眼前的人了,前几日还为了他要让冯静柔进门难过不已的人,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这是真心答应了,还是怄气故意这样说,想要玩欲擒故纵的把戏?
可是还没等他多加猜测,陆云烟已经开口送客了:“这几日天凉,爷也不能一直睡在小榻上,不如还是回东厢房去歇着吧。”
从两人成婚开始,凌承远就不愿意碰她,顾忌着刚成婚的缘故,他就算进了房门也一直睡在暖阁外的小榻上,从来不肯靠近陆云烟,只因为嫌弃她是商户出身,一身铜臭味。
原本今天他进门是想说如果陆云烟肯老老实实接纳静柔进门,他也给她个体面,睡到床上去,让她成为名副其实的正房夫人,可没想到还没等他说,陆云烟居然开口让他去东厢房住,这算是赶他走?
凌承远回过神来,羞愤难当,怒冲冲地起身:“那再好不过,我也不想留在这里看见你!”
说完甩了帘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四喜和八宝听到声音慌忙进来,看见的就是走远了的凌承远,吓了一跳,上前小心地问着:“夫人,这,这是怎么了?”
陆云烟轻笑一声,全然不在意:“没事,他今天回东厢房去歇着,不用给他准备被褥了。”
这样真好,房里只有她自己住,不用辗转反侧,不用事事替他考虑,不用顾忌他的喜好,她大可以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心情顿时轻快了起来。
可是两个丫头心情却是有些沉重,夫人嫁进门也有些时日了,别人不知道,她们这两个贴身伺候的可是清楚,凌家大爷一直没有碰过她,今天好不容易主动过来了,怎么还要回东厢房去了。
“好了,你们就别愁眉苦脸的了,今天谁当值的,快把外边收拾了,我要看话本子。”陆云烟语气轻快地说着,嘴角微微带着笑。
前一世她为了让凌承远能够满意,殚精竭虑地为凌家付出,像一根绷得紧紧的弦,现在终于把一切都放下了,没有人再吵着她,她可要好好轻松一下,做自己喜欢的事,过自己想过的日子。
四喜和八宝互望了一眼,无奈地答应着下去了。
外间的灯都灭了,只在碧纱橱里点了一支蜡烛,陆云烟趴在床上翻着话本子,这还是她在闺中时候就爱看的,现在再看居然已经隔了一世,更是觉得新鲜有趣。
值夜的八宝却没有这份闲适,她想着这一天的事,不由地替陆云烟担忧不已,也是睡不着了,像摊煎饼一样在小榻上翻来覆去。
“夫人,过几日咱们老爷要进京来盘点铺面,要不要把这件事跟他说一说?”她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陆云烟却是摇头:“再等等吧,让父亲知道了又要担心了。”
八宝闷闷应着,却轻声说着:“可是凌家大爷与夫人刚成婚不到两月就要纳妾,这也太不守规矩了,谁家纳妾不得是成亲一年之后,哪有这样的……”
她越说声音越小,就怕陆云烟听了心里难过,毕竟没听说过刚娶亲就要纳妾的,有头脸的人家都拎得清楚,妾室只是为了繁衍子嗣才收进门来的,谁也不会当个正经主子。
陆云烟翻了一页话本子,抬起头来:“那你觉着凌家大爷是个什么样的人?”
八宝没想到她会这样问,呆了一瞬,才结结巴巴说着:“夫人嫁过来之前,咱们老爷说了,凌家大爷才学出众,模样也俊,还中了金榜探花,是极好的人,可是……”
可是他对自家夫人为什么那样无情,冷漠到连她们这些下人看着都觉得难过不忍。
陆云烟嘴角的笑轻忽缥缈,淡到几乎没有:“或许别人看来他是极好的,但我只觉得恶心可怕。”
她的声音也很低,低到只有自己能听清楚,八宝在那边竖着耳朵好半天也没听明白,还在纳闷夫人莫不是睡着了,怎么说着说着就没了声音。
“夫人,表姑娘在院门外跪着了,说是要给夫人赔不是。”
四喜隔着窗,在廊下呵斥小丫头:“这都什么时候了,凭她谁来都不要理会,还能为了那么个人扰了夫人的清净不成!”
小丫头委委屈屈:“东厢房那边也知道了,大爷这会子怕是已经起身过去了。”
八宝忙翻身起来,要伺候陆云烟起身:“大爷都过去了,只怕那位又要闹一场了。”
陆云烟却是没有半点要起来的意思,只是冷冷唤了四喜:“去榕园,把这事禀告老夫人,让罗妈妈过来。”
冯静柔可是程老夫人的姨甥女,大半夜就敢来砸门闹腾,那索性都不要睡了,都起来看看这场闹剧,她倒要看看程老夫人要怎么收拾冯静柔。
陆云烟笑得掌不住了,吩咐四喜:“快给咱们八宝打几瓶头油,不能让她赔了本去。”
四喜倒是担忧地说着:“夫人,只怕现在这样也不是个办法,若是日子久了,难保老夫人和二姑娘那边不会生出什么心思来,毕竟现在只有咱们院子里……”
陆云烟慢慢收了笑,点点头:“的确如此,所以二娘让人送过来的帖子就得用上了。”
四喜低声说着:“可那上面还请了二姑娘,只怕还是不得清净。”
陆云烟叹了口气:“如今咱们身在凌家,想要堂堂正正走出去的确不容易,只能一点一点来,韩夫人这是替我考虑,怕老夫人不点头让我去,才会把二姑娘一起请了过去。”
晚些她让人把帖子给程老夫人送了过去,程老夫人欢喜地顾不得与她再生气,便急急忙忙过来了。
“这是靖海侯夫人让人送来的帖子?!”程老夫人已经是大喜过望,没想到陆家还真办成了一件事。
陆云烟微微露出笑容来:“是,这一回靖海侯夫人回京城,想请了几家的夫人和姑娘一起去玉泉寺听经,也是因为与陆家是故交,才特意给我们留了帖子。”
程老夫人惊喜加倍:“这是要给世子……好,好好,我这就让玉锦准备去。”
她说着就起身,只是走了几步又回头来,皱了眉打量了几眼陆云烟:“你身子这个样子怎么能去,要不要……”
陆云烟心里暗暗叹气,面上只能轻笑着:“原本请的是陆家,因为我嫁过来了,所以才派了帖子过来,若是我不陪着二妹妹过去,只怕不妥当。”
程老夫人这才作罢:“那你就好好收拾了,什么事多帮衬着玉锦,日后她嫁进了靖海侯府会记着你的好的。”
陆云烟低声答应了。
凌玉锦得了消息一夜没睡,第二日一早就过来见陆云烟。
“靖海侯夫人平日有什么喜好,爱听什么,这一回还请了什么人?”她围着陆云烟,嘴里问个不停。
陆云烟慢悠悠地吃了一口杏仁酪,瞥了她一眼:“韩夫人性子和善,待人也亲切,喜好什么的倒是真说不上,我从前也只是见过韩夫人几面,她也不大与小辈多说话。”
“这一回还请了与靖海侯平日里亲厚的几家的姑娘,我也是不曾认得的。”
凌玉锦噘嘴不满意了:“为什么不是单单请了我们,怎么还请了旁人。”
这样岂不是还要与别人争抢表现,那她可是不屑的。
陆云烟强忍着要翻白眼的冲动,微笑着:“这一回怕是要去住上几日,二妹妹的衣裙首饰可要准备好了。”
说到这个,凌玉锦顿时想起了这次来的另一个目的,她顿时堆满了笑,坐在陆云烟身边:“好嫂嫂,你瞧瞧我,这都好些时日没有添置新衣新首饰了,这一回去玉泉寺要怎么见人呢!”
她一张嘴,陆云烟就知道她的打算,前世也是这样,每一回她少了首饰衣裙,就会来陆云烟这里,只要说几句好听的,就让陆云烟从陪嫁的铺子里给她做新衣裙和首饰,银子都是陆云烟贴补的。
只可惜这一回,她要失望了!
“原本是打算给二妹妹做几身好衣裙,连首饰样子都给准备好了,只等着那边送了来给妹妹挑,可是谁想到姨太太一家子上门来,前前后后从我这里拿走了两千多两银子,连铺子上的采办银子都给抽了出来,半点没给剩下。”
程老夫人看着他踌躇满志的样子,心里也松快了许多,笑了起来:“也罢,给静柔一个名分,也能让她安安心,早些再给你怀个孩子。”
那个孩子没了,程老夫人心疼了好久,直埋怨陆氏这个搅家精,若不是她从中作梗,怎么会有这些事!
“我想把柳依也纳进门。”凌承远见程老夫人没有反对,才又说道。
柳依是谁?程老夫人一时迷糊了,怎么又瞧上了一个?
等到凌承远从榕园回来的时候,脸上喜气洋洋,一进东厢房的门,就看见亭亭玉立捧着醒酒汤的柳依,顿时欢喜不尽,拉着她的手:“明日老夫人就挑了日子,纳你和静柔进门。”
柳依眼中闪过一抹惊喜,脸上却是怯生生地低头:“可是夫人还病着,如今还在庄子上养病,若是因为这个动了气可怎么好?”
凌承远看她那副体贴的模样,更是爱在心头,拉着她在自己身边坐下:“你就安安心心等着当姨娘,老夫人会让她点头的。”
伸手就要揽了美人入怀,柳依却是羞得满脸通红,起身来:“茶凉了,奴婢去给大爷换一盏茶来。”
看着她羞红脸快步出去,凌承远更是意犹未尽,目光落在她身上好一会也不舍得挪开去。
程老夫人打发去玉泉寺见陆云烟的人被拦在了寺门前,寺里的小沙弥客客气气地说着,有贵客在,怕进去冲撞了贵人,让他在门外等着。
凌家的下人无可奈何地等在门前,没想到这才过了多久,凌家成了只能等在门前的,而陆夫人已经成了不能冲撞的贵人了。
等了好一会,才见着曹妈妈出来,冷冰冰地看着她:“你是凌家打发来的?”
凌家的婆子不知不觉气势上就矮了一截,陪着笑:“妈妈,我是老夫人吩咐过来的,要见一见夫人……”
曹妈妈冷笑:“夫人病还未好,好容易得了靖海侯夫人的照拂,到玉泉寺这菩萨跟前养一养身子,你们倒是狗屁膏药一般还上赶着黏过来。”
她瞥了一眼那婆子:“走吧,夫人这身子自然是不会再回府里去,吩咐我去操办两位姨娘的纳妾礼。”
婆子傻了眼,正头夫人不回去,倒让个管事婆子回去操办,这不伦不类的成什么规矩!
可是她一个下人,连玉泉寺的门都进不去,还能怎么办,只能老老实实答应着跟着曹妈妈往凌家去。
程老夫人瞪着眼前的曹妈妈,好半天说不出话来:“她让一个婆子来打点纳妾礼?!”
曹妈妈不卑不亢:“亲家老夫人,我家姑娘如今在玉泉寺静养,实在是不能再回来,吩咐奴婢回来帮着打点。”
凌承远险些气得跳起来:“她一个正室夫人,纳妾之礼居然交给一个婆子,难不成要静柔和柳依向一个婆子敬茶行礼?”
曹妈妈看也不看他:“大爷若是不答应,那只好请表姑娘她们等着了。”
“我家姑娘身子没大好,孙老先生又瞧过了,说是被气得更重了,怕是要养上个三五年才能见好起来。”
三五年!那如何等得?!
凌承远气得干瞪眼,还是程老夫人冷冷道:“罢了,她既然让你来安排,你便去做吧,别少了礼数就是了。”
曹妈妈微笑着点头:“老夫人放心,奴婢一定办得妥妥当当的。”
程老夫人万万没想到她不但把礼数一样不落,还开出一张长长的单子来,上面都是纳妾礼要用的物件,让人送到程老夫人跟前,还当真是认真操办起来了。
看她那副慌里慌张的样子,凌承远更是腻烦,皱着眉黑着脸:“你来这里做什么?马上就要敬茶了,你瞧瞧你这副样子,半点规矩都没有!”
冯静柔愣在那里,只觉得满脸烧热,如同被扇了一巴掌,再怎么也没想到凌承远会这样对待自己,明明是他背着自己又得了新欢,偏偏还要嫌弃她不守规矩!
难道他忘了,就在不久前,自己给陆夫人敬茶的时候,他还呵护如同珍宝,现在怎么就成了让他如此厌弃的人了!
她哭都哭不出来了,委委屈屈:“远哥哥,我只是听说多了一位妹妹,才想着……”
话没说完,就看见凌承远转身仔细地上下打量着柳依:“没伤着你吧?”
柳依难掩得意地笑了,嘴里却还是温温柔柔:“不打紧,只要冯姐姐不恼了就好,我也是怕大爷为难。”
凌承远听着她温言软语,又是大度得体,更是心里熨帖舒坦许多,笑着点头:“你是个知书识礼的,莫要与她一般见识。”
再转过脸来,冷冷呵斥冯静柔:“还不回去收拾了,一会过来敬茶!”
冯静柔眼含着泪,满心苦涩地转身回了荷香榭去。
外边回廊上,曹妈妈听得真真切切,噙着一丝冷笑看着冯静柔的身影。
好容易吉时到了,红肿着眼的冯静柔和满脸欢喜的柳依两个齐齐等在一旁,就看见上位上坐着高大俊秀的凌承远,另一边的座椅上却是空着的。
这下子两个人心里都惊讶起来,难不成到了这时候,陆夫人还没从庄子上回来?
哪有行纳妾礼,正头夫人不出来的!
曹妈妈在一旁笑着道:“夫人身子未大好,还在玉泉寺里听经静养,吩咐奴婢来帮着打点。”
冯静柔和柳依大眼瞪小眼,难不成给曹妈妈敬茶?
曹妈妈连忙摇头:“奴婢可不敢接两位姨娘的茶,自然是请大爷替夫人接了。”
这样也能成?
可是眼看时辰到了,也没有别的法子,只好跪下端了茶盏,先奉给凌承远,再给那空空的座椅敬了茶。
曹妈妈把茶盏都端给了凌承远,笑眯眯地:“大爷请用姨娘茶。”
凌承远看着那四盏茶,再看看曹妈妈的笑脸,总觉得有些不对,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来,只能一盏吃了一口放下了。
曹妈妈这才教人捧了漆木盘过来:“两位姨娘刚进门,这是夫人的恩典,赏给姨娘们的。”
一份是只赤金嵌红宝手镯,看起来十分眼熟,就像当初陆云烟丢了的那只一样,另一份是一对白玉手钏,虽然玉色莹润光洁,却是比那一份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曹妈妈笑眯眯把那只赤金手镯端到冯静柔跟前:“这是给冯姨娘的,夫人说这手镯也是一对儿,既然你已经得了一只,这另一只也就赏给姨娘了。”
另一份让丫头端到了柳依跟前:“这是赏给柳姨娘的。”
这两样都是凌家的物件,都是赏给姨娘,偏偏差了许多,一时间两人的脸色都变了。
冯静柔似惊似喜,她可是想起了先前娘家人过来闹着要银子的时候,母亲程太太与人推搡之间露出了手上的赤金镯子,眼下陆云烟让人送了这镯子过来,莫不是故意来落她的脸面的?她连半点欢喜都没有,只是心虚地低着头攥着那手镯子不敢出声。
柳依却是盯着那对白玉手钏好一会,才忍住了心头的懊恼,勉强露出些笑容来:“多谢夫人。”
只是还没动身,丫头已经撩了帘子进来:“姑娘,靖海侯世子来了,已经在前厅等着了。”
陆云烟一愣,霍无双来了,可是父亲陆子胥去了铺子上听管事们回话,莫太太带着两个小的去了城里堂舅府上作客,庄子上只剩下她一个主人。
她整了整衣裙,跟着丫头去前厅见霍无双,靖海侯府素来礼数周全,一定是有什么事,才会让他这样着急过来了。
进了花厅,一身玄色暗花罗缀长袍玉带身形高大挺拔的霍无双正负手立在窗边,看着外边开得正好的一树紫薇花,听到她进来的步子转过身来,看着她目光深深。
“世子。”陆云烟不知为何,觉得那道望着她的目光灼灼,她不由地低下头去。
霍无双看着她,片刻才道:“贸然登门,失礼了。”
陆云烟有些纳闷,但笑了起来:“世子太客气了,只是庄子上鄙陋,怕怠慢了世子。”
又吩咐丫头送了茶上来,这才又道:“不知世子此来是有何事?”
霍无双捏着袖子里早就准备好的拜帖,却并不愿意就这么给了她,那样他就没有多留一会的理由了。
“凌承远前几日送了拜帖到侯府,我叫了他过来见了一面。”
陆云烟疑惑地抬眼望着他,不明白他的意思,无声地询问他。
霍无双被那双黑白分明清澈透底的眼眸望着,俊脸上竟然微微有些泛红,不自在地转开脸去:“他想让我帮着引荐给朝中几位大人,求个放外任的职缺。”
这个陆云烟倒是知道,入了金科三甲的又有资格进了翰林庶吉士,多半都会谋求留在京中六部,偏偏凌承远是个不一样的,他想放外任,想去富庶州郡得个同知或是推判,一来是为了能出些政绩,日后回京也能谋求入阁之事,二来也是为了银子,六部虽然听着光鲜,不是主官却只能两袖清风,不似地方官员那般舒坦自在,自有乡绅富贾会求上门来送银子。
只是她没想到会凌承远会求到靖海侯府去,也不知道上一世他是不是也是那样厚颜无耻地去了靖海侯府,后来还得了杭州府的职缺,难不成是靖海侯府帮衬了?
她连忙道:“世子不必理会他,他不过是胡闹,侯府是将门勋贵世家,怎么能理会朝中升迁之事,切不用听他所言。”
靖海侯府与凌家素来没有任何来往,凌承远去靖海侯府,无非也是看着陆家与靖海侯府交好,居然恬不知耻地坦然登门。
霍无双看着她着急叫自己不要搭理凌承远的样子,嘴角微微有了笑意:“我知道,所以我将他举荐给了吏部陈侍郎。”
陈侍郎?陆云烟一愣,陈雅娴的父亲?
霍无双见她发怔,以为她在意,便道:“陈侍郎与卢老学士两张拜帖,他挑了陈侍郎那一张。”
如果陆云烟在凌家过得好,凌承远待她好,他会帮凌承远,可现在他这样对待陆云烟和陆家,霍无双当然不会放过他。
陆云烟却是想起了什么,努力回忆了一下,恍然记了起来,好像前世曾听说过一个传闻,吏部陈侍郎虽然德高望重,位高年长,却是素来喜好男风,最爱清俊小郎,甚至有几次醉酒之后调戏良家少男,被人告到了御前,虽然皇上没有太过追究,但后来陈侍郎府上宴请便甚少有朝中同僚敢登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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