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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技派清醒女主vs两面派恋爱脑男主沙雕小甜点:/v1;SC;he苏宴宴穿书了,穿成了男主楚泽辞白月光星月——的替身女配。【系统提示:宿主要攻略男主好感值达到100%,才可以回到现实中哦!】为了回家,苏宴宴使尽十八般武艺讨好楚泽辞,祈求好感值增加,效果甚微。苏宴宴:殿下,这是我专门为您做的饭菜,您尝尝看?楚泽辞:星月断不会像你这样粗鄙,以后这种琐事不必再做。【系统君:温馨提示,角色‘楚泽辞’好感度-10,宿主再接再厉。】苏宴宴越努力越糟糕,直接开启放飞自我,怼天怼地怼男主模式…
主角:苏宴宴,楚泽辞 更新:2023-01-16 06: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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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宴宴,楚泽辞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替身后每天都在摆烂》,由网络作家“盏盏星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演技派清醒女主vs两面派恋爱脑男主沙雕小甜点:/v1;SC;he苏宴宴穿书了,穿成了男主楚泽辞白月光星月——的替身女配。【系统提示:宿主要攻略男主好感值达到100%,才可以回到现实中哦!】为了回家,苏宴宴使尽十八般武艺讨好楚泽辞,祈求好感值增加,效果甚微。苏宴宴:殿下,这是我专门为您做的饭菜,您尝尝看?楚泽辞:星月断不会像你这样粗鄙,以后这种琐事不必再做。【系统君:温馨提示,角色‘楚泽辞’好感度-10,宿主再接再厉。】苏宴宴越努力越糟糕,直接开启放飞自我,怼天怼地怼男主模式…
“啊啊啊啊啊啊……”
空旷的荒山上传来少女响亮清脆的声音,随之伴随而来就是实心的重物坠地的声音。
苏宴宴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摔成好几半,疼痛伴随着全身,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呲牙咧嘴的捂着自己的胸口,这时空中传来一阵声音。
【“叮……恭喜宿主成功进入慕南王朝,即将开启故事情节。】
苏宴宴整个人都是蒙的,用胳膊寻找一个支撑点,踉踉跄跄的起来,一个劲的摇头:“不不,你是谁啊?这是哪里?”
【宿主你好,欢迎来到慕南王朝,我是这场游戏的主导者,你可以称呼我为系统君, 你需要要攻略男主好感度达到100%,才可以回到现实世界哦。另外,此游戏活动性很高,只有一个主线任务,若有求助情况,可呼唤系统。】
苏宴宴一个头两个大,疑问脱口而出:“系统君?我这是穿书了?”
【系统君:宿主准备就绪,并无疑问,剧本开始。】
苏宴宴两个眼睛瞪得和铜铃一样,???我什么时候准备好了?
空气中陷入死一般安静,苏宴宴试探性喊道:“系统,系统君?我去!人呢?这就走了?什么鬼系统?这么不靠谱?”
就在此刻,不远处传来一阵阵呼唤的声音,似乎是在寻找人,十分紧急的感觉。
苏宴宴心里反复盘算着,心里隐隐有一种不好的感觉,这些人不会是来找我的吧?
说时迟那时快,苏宴宴眼前就出现了一个膀大腰圆的壮汉,两人面面相觑。
还没等苏宴宴反应过来,她的耳边就传来一串字正腔圆的声音。
“她在这呢!!!快来,我抓住她了!”
苏宴宴满脸的不可思议,紧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撒腿就跑,边跑边哭诉着。
“我这个嘴是不是开光了?怕什么来什么?”
苏宴宴一个劲儿的慌忙逃窜,跑到上气不接下气, 抬头一看,一下子又对上刚才那双壮汉的眼睛。
那壮汉似乎很是不理解,语气都有些愠怒:“你跑什么呀?接着跑啊!跑不动了?乖乖跟我们回去吧。”
苏宴宴满脸尴尬的陪着笑:“我没想着跑啊,我就是遛遛弯,随便逛逛。”
刹那之间,前方涌来了一批人,带头的嬷嬷风尘仆仆,叉着腰,喘着粗气,挥着手绢,一群人刷的一下把苏宴宴团团围住。
苏宴宴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不知所措的站在一群人的中央,好吧,被迫的站着。
嬷嬷一直捂着胸口喘着粗气,语气却很好:“姑娘快别跑了,跟我们回去吧。”
“不跑,我不跑。”苏宴宴虽然不明白自己的身份到底是得罪了怎样的一位大人物,却也是懂得审时度势的道理。
嬷嬷听到苏宴宴这样说很是满意,随即就叫人绑了苏宴宴的手脚。
苏宴宴仰天长啸,满是壮怀激烈,亏我还觉得自己是个大家闺秀呢!!!
远处的竹林传来一些萧瑟的声响,刹那之间,一位白衣少年踏着竹子凌空而来。
“你们是何人?青天白日的,竟敢做这种勾当,没有王法了吗?快放开那位姑娘!”少年眉清目秀,语气却满是凌厉。
苏宴宴闻声抬头,对上了少年那双清澈而坚定的眼神。
嬷嬷有些蒙,愣住一秒后随机大声呵斥道:“你是何人?老身劝你不要多管闲事,你可知道后面那位姑娘是谁的人?”
少年并没有一丝丝胆怯流露,以语气温和而有力:“在下不过是一届江湖人士,并不在乎你们之间的纠缠,可你们以多欺少,如此欺负一个小姑娘,我就不得不趟这趟混水了。”
“不是所有的浑水你都趟得起的?”马蹄声夹杂着话语声传来。
来人是名青年男子,骑着高头大马,穿着金丝紫服,腰间别着一把万刃之剑,浑身透露着一股杀伐之气,眉眼如丝,目光如炬,让人不敢直视。
刹那间,所有人跪地朝拜:“参见摄政王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苏宴宴就那么直挺挺的站在那里显得格外突兀,摄政王一个眼神撇过去,苏宴宴慌忙跪地学着他们的样子行礼。
少年虽然跪地,语气却仍然不卑不亢:“殿下,您就算贵为摄政王殿下,也不能强抢民女啊,天底下没有这样的道理,这姑娘明显不愿意同你回去,您又何必强人所难?”
摄政王嘴角微微一扯,一脸不屑:“北方今日就强人所难了,你又能怎样?”
苏宴宴把头埋得很深,内心狂喜,两男抢一女的戏码,如今也算体会到过了。
“你可是不愿意?”摄政王语气满满的嘲讽意味。
苏宴宴看着那眼神威慑,慌忙解释:“我愿意,我愿意跟随殿下回去,我非常非常情愿。”
这谁敢说不愿意啊?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苏宴宴此刻怕是都被摄政王凌迟了。
白衣少年的眼神似乎有一些怜悯,苏宴宴有心无力留给他一个眼神,聊表感谢。
【系统君:恭喜宿主成功解锁男主角楚泽辞。】
刹那间,许多不属于苏宴宴的记忆涌入脑中,她费力的抬起眼眸,随后重重地晕倒在地。
恍恍惚惚,睁开眼睛。
【系统君:基于您的智商考虑,通关确实有些困难,为了尽快结束游戏,您将获得一项金手指—能看到所有人对您的好感值。】
苏宴宴默默攥紧了拳头,笑着安慰自己,不要生气。
【系统君:最后提醒一下宿主,请认真完成游戏,攻略男主好感值达到百分之百奥,最后祝您游戏愉快!】
门吱呀一声的推开,大麻烦来了。
楚泽辞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让你失望了,本王没死,活的好好的。”
苏宴宴豆大的眼泪流下,带着哭腔:“殿下,是我的错,你原谅我好不好?我要是真想刺杀你,怎么会选这个时机呢?”
楚泽辞似乎有些不屑的笑:“你就是想找别的时机也没有啊,本王不想听你狡辩。”
苏宴宴心里咯噔一声,这人怎么不吃软啊,心态崩了,索性两眼一闭,直接装晕。
“你不必装晕,凭着你这张脸,我也不会杀你,能有几分像星月是你的福气,你要珍惜这份福气,好好待在我身边。”
楚泽辞把话语轻飘飘的留下,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苏宴宴内心暗暗感慨,宛宛类卿可是让你玩明白了,不就是一个替身嘛?我还不信我当不好这个替身呢,走着瞧吧。
楚泽辞正坐在主位上,手紧紧握着桌角,神情愠怒。
苏宴宴跪坐着,两人面面相觑。
“你可知道那长公主是什么人?她向来心机深沉,你贸然接近她,可是会有什么后果?”
楚泽辞话虽然都是质疑,却含着满满的担忧。
苏宴宴有苦说不出,解释道:“我当真是迷路了,偶然碰到的长公主,我没有想接近她。”
楚泽辞似乎还是不相信,叹了一口气。
苏宴宴看着楚泽辞那难以琢磨并不相信的表情,回想一天发生的离奇事情,干脆破罐子破摔:“对,没错,我尊敬的摄政王殿下,我就是故意接近长公主的,就是你想的那样。”
楚泽辞攥紧了拳头,直勾勾的看着苏宴宴。
苏宴宴满脸都是委屈,语气也变得柔和了下来:“殿下,请你相信我,不管曾经怎样,我如今是真真切切的想讨你欢心的,虽然我做的事情有些事与愿违,但请相信我的初心是好的,未来我一定会好好表现的……但如果你要是不相信我,我也没办法。”
楚泽辞脸上的表情放松了些,却还是难看的紧。
苏宴宴揉了揉眼眶,露出红彤彤的眼睛,惹人怜爱。
楚泽辞终究还是心软了:“不管你有怎样的阴谋诡计,本王都可以欣然接受,但你一定要好好的待在我身边,要不然本王不能时时刻刻保护你。”
苏宴宴眨着大大的眼睛,语气坚定:“殿下,我听话,乖乖的待在你身边,寸步不离。”
【系统君:恭喜宿主,攻略角色‘楚泽辞’好感值成功为正,为尽快推进游戏进度,您将获得一项特权。】
苏宴宴一脸惊喜:“什么特权?”
【系统君:系统正在升级,敬请期待。】
苏宴宴人傻了,这年头连系统都会画大饼了?
深夜,书房。
柳林行礼作揖:“阿月姑娘此次回来性情大变,行为举止确实有些让人捉摸不透,就好像换了一个人。”
楚泽辞背对着柳林,手中不断盘着核桃,言语冰冷:“不过是又想着发的作罢了。”
柳林微微点头又摇头:“殿下,我觉得这次和之前不一样。”
楚泽辞语气波澜不惊:“那就晾一晾她,看看她想做什么,仔细盯着,每日把她的行动和言语原封不的转达给我。”
柳林道:“是,殿下。”
随着一阵关门的声音,书房内安静的仿佛都能听到针掉地下的声音,
楚泽辞看着书架上藏书,目不转睛,嘴角上扯:“逃跑一趟,你长不少本事啊,可是让我刮目相看啊!”
…………
经过这次诉衷肠之后,苏宴宴本以为她和楚泽辞之间的关系拉近了一些,后续攻略推进应该会简单上许多。
可结果就是,没有后续了。
苏宴宴连人影都看不见,楚泽辞在军营训兵,已经半月有余,前些天还想方设法的见楚泽辞一面,可柳林这个拦路虎时时刻刻的阻挠着,后来索性放弃,直接开摆。
铛铛铛~
熟悉的敲门声又响起来了,苏宴宴闭着眼睛也知道是谁来了,叹了一口气:“进!”
柳林端着糕点推门而进:“阿月姑娘,这是小厨房刚做的糕点,你尝尝看?”
苏宴宴用手杵着脸,又一次不死心的说道:“柳总管,我打算一会自己逛一逛这王府的风景。”
柳林脸上带着笑,一本正经的说道:“正好在下有空,我陪姑娘到处走一走吧!”
苏宴宴无奈的挠了挠头,她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她已经懒得和柳林争辩了,因为不管说什么,他都会跟着的!
“算了,我突然不想走了,我想休息会儿。”苏宴宴已经顾不得什么上下句是否连贯了,没有任何表情的说。
到王府已经半个月了!半个月以来,苏宴宴就没见柳林有没空的时候,这柳林怎么像个狗皮膏药一样缠着她呀,怎么甩都甩不掉!
问题是!柳林天天笑脸相迎,好感度一点却是没涨,这逢场作戏的能力太牛了,苏宴宴真是越来越佩服柳林了!
柳林像往常一样,直勾勾的站在原地不说话也没有走的意图。
苏宴宴习以为常,顺口的问道:“柳总管,殿下他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呀?”
“殿下,他公务繁忙,若是回来我一定第一时间通知姑娘。”
苏宴宴闭着眼睛,嘴唇一开一合,完美的复刻了柳林的话。
半个月了,话都不带变的。
“你这么关心本王啊?”
熟悉中带着点陌生的声音传来,苏宴宴瞳孔震惊,一时间忘了行礼,就那么愣愣的看着楚泽辞。
楚泽辞心情似乎不错的样子,没有怪罪,顺势找个椅子坐下。
“我当然关心殿下了,我心里时时刻刻都记挂着殿下呢。”苏宴宴谄媚的笑着。
楚泽辞细长的手指搭在脸庞,似笑非笑,话语言简意赅:“陪我赴宴去。”
苏宴宴大脑高速运转,可得想个办法应对古人这些繁琐的规矩,是时候发挥我的演技了。
随机扑通一声跪地,豆大的眼泪仿佛像一串串珍珠一样刷刷的流下来。
“不敢欺瞒殿下,其实我失忆了,很多事情都不太记得了。”
楚泽辞正在闭目眼神,眼睛刷一下都睁开了,漫不经心的说:“哦?是嘛?”
苏宴宴已然泪流满面,一副可怜而纯情的模样,宛如一朵行走的小白花,抽噎的说道:“是真的,殿下,我对这王府的一切都感到陌生,你上次带我赴宴,我也不是故意那么做的,我是真不记得这些规矩了。”
楚泽辞见怪不怪,以为又是新的计策:“那你记得些什么?”
苏宴宴内心盘算着,小心翼翼的开口:“明月是我的名字吗?我记得殿下喊过,可是在我的梦里有人喊我苏宴宴,我想这应该也是我的名字吧!”
楚泽辞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一字一顿的说道:“你没有别的名字,你就是明月,可记清楚了?”
苏宴宴心里一百个不情愿,她只是想叫她自己的名字而已,表面上有些惊恐的带着哭腔一个劲儿的点头:“记清楚了。”
楚泽辞站起身来,背对着苏宴宴,语气似乎还是不满:“规矩忘了不要紧,重新学就是,柳林会教你,只是你不该忘了你的名字。”
苏宴宴装的一副清纯模样:“殿下,我记住了,牢牢记住了。”
“殿下,想侍奉在您身边,照顾您。”苏宴宴不经意间用手指拂过面庞,展现着自己较好的容颜。
“你先留在府里好好学规矩,学会了再说吧。”
楚泽辞似乎并不吃美人计这一套,语气淡然,留下轻飘飘的一句话,转身离去了。
【系统君:温馨提示,宿主知道用计讨好,有长进了,只是不多,之后用计策之前先动动脑子。】
苏宴宴一脸生不如死,语气愤然:“系统君,平时我尝试呼唤你,你从不出现,你现在出现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系统君:确实如此。】
苏宴宴默默翻了一个大白眼,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心存侥幸:“系统君,刚开始的时候,你不是说有事我可以呼唤于你吗?”
【系统君:宿主您可以尽情的呼唤于我,只是我不一定会出现。】
苏宴宴瞪大了眼睛,满脸写满了不可置信:“ 那我怎么样呼唤你,你才可以出现呢?”
【系统君:这个不好说,具体看我心情。】
苏宴宴人傻在原地,这年头连系统都开始摆烂,这么不靠谱吗?
【系统君:鉴于宿主近期的摆烂行为严重违反了游戏规则,我将收回您可以查看所有人好感度的特权。】
苏宴宴目瞪口呆:“系统君!你你不觉得你太过分了吗?”
【系统君:不觉得,相反我觉得自己非常公正。】
苏宴宴一口老血如梗在喉:“系统君,公平是有罚也有赏,你之前答应给我的奖励特权呢,系统该升级完毕了吧。”
【系统君:宿主想要什么奖励呢?】
苏宴宴眨着大大的眼睛,狡黠的说:“那我想现在直接回家。”
【系统君:宿主,请端正你的态度,我只是系统,不是许愿池里的王八。】
苏宴宴撇了撇嘴,思索半刻,缓缓开口:“那我想知道这本书的故事情节,前因后果,越清晰越好。”
【系统君:正在开启资源库……】
天下初期,时局动荡,云国陛下无心朝政,附属国慕南国大将军楚泽辞凭借其飞鹰军推翻云国,自此结束割据,统一天下。
慕南国国君年幼,楚泽辞自封摄政王,把持朝政,统治国家。朝堂之上不乏质疑声,可摄政王军队傍身,众人敢怒不敢言。
随着陛下年岁渐长,可摄政王并没有放权的打算,皇权和摄政王之间的明争暗斗也愈演愈烈。
前朝云国云歌公主苏宴宴欲报灭国杀兄之仇,掩盖身世,接近摄政王,成为贴身女婢,步步为营。
凭借着和楚泽辞白月光星月(也就是年少时的云歌公主)相似的容貌,多次自杀楚泽辞,相继失败后却仍然备受宠爱。
两人相互接触,互相隐瞒的秘密慢慢浮出水面,而一场更大的阴谋也正在筹划中……
苏宴宴脱口而出:“这就完了,相互隐瞒的秘密是什么?更大的阴谋是什么?你也没说呀?”
【系统君:宿主,我只能交代这么多,更多的情节请您自己探索呢。】
这年头系统没有评优吗?这么不靠谱也能出来上岗吗?
苏宴宴边想边思考,大脑cpu都要烧坏了,她万万想不到楚泽辞的白月光和替身竟然是同一个人。
苏宴宴大受震撼,现在故事情节玩的都这么花了嘛?
感慨完了,苏宴宴还是更震惊于自己的猪脑子,女主角辛辛苦苦隐藏的身份名字,今天自己脱口而出,就这么暴露了!
看这楚泽辞今日的表情,着实让人猜不透,他生气到底是因为我亵渎了他的白月光,还是他一直以来都知道原委啊!
苏宴宴此时一个头两个大,思绪真是剪不断,理还乱啊,既然现在自己把路走绝了,那就重新闯出一条路来。
时间一晃又是半个月过去了,苏宴宴每日和柳林学着规矩,枯燥乏味,态度也不端正,根本没学到什么。
柳林还是一贯的好脾气,一遍遍的教着,不厌其烦。
苏宴宴在等待一个机会,今日就是那个机会。
楚泽辞手中盘算着核桃,手随意称在脸旁,抬头眺望。
“殿下,我想求见殿下。”
苏宴宴用了好一番计策才把柳林支开,拼命挤到楚泽辞面前。
楚泽辞手轻轻一摆,语气随意中又带着些凉薄:“何事?”
苏宴宴深呼一口气,语气郑重:“殿下,我接下来所说的这件事情是关重大,你还是把旁人支开为好。”
楚泽辞不以为意,语气淡然:“无妨,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苏宴宴内心暗爽,别怪我没提醒你,一会等我说完了,有你后悔的。
“许是这半月一直在府里住着,我的记忆找回了很多。”苏宴宴实在不知道用什么话开场,就随便说了说。
楚泽辞嘴角微微一笑,有些不屑,没有应话。
苏宴宴深呼一口气,索性心一横:“殿下,您一直心心念念的白月光星月,就是前朝云歌公主吧。”
楚泽辞一向严肃的表情也出现了震惊的神情:“住嘴!”
苏宴宴下定决心:“我就是云歌公主苏宴宴。”
楚泽辞脸上的表情恢复正常,似乎并不震惊。
苏宴宴心里泛起一阵无语,我就知道,楚泽辞在扮猪吃老虎,他一切都是知道的。
“你还知道什么?”楚泽辞脸上表情竟然有一些玩味。
苏宴宴面若桃花,灿烂的笑着:“我还知道殿下是真心喜欢我。”
楚泽辞脸上带着几分讥笑:“喜欢?”
苏宴宴若有其事的,点了点头:“殿下不必急于否认,我听见了殿下的内心,况且喜欢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我也是真心喜欢殿下的。”
楚泽辞嘲讽的意味更多了:“真心喜欢?隔着国仇家恨,怎么喜欢?”
苏宴宴眼泪瞬间脱颖而出:“我皇兄,他确实是一位好哥哥,但他不是一位好皇帝,没有你也会有别人推翻云国政权的,况且你明明可以直接带兵攻入,却还是愿意和哥哥做交易,你是一位好人,心里有国家大义。”
楚泽辞站起身,抬头仰望天空,语气满满的自嘲:“好人?本王活了这么些年,第一次听到有人说我是好人。”
苏宴宴还没来得及回话,楚泽辞画风一转,直勾勾的看着苏宴宴:“你当真不想为你皇兄报仇了?”
“殿下我不瞒你,我最先接近你就是为了报仇的,这次失忆可能也是上天给我的一个救赎机会吧,我想开了很多,就算杀了你报仇,哥哥他也回不来了,是哥哥自愿同你做的交易,他也是为了万千黎明百姓的安宁,我想哥哥更希望我好好的活下去吧。”苏宴宴极力掩饰自己的慌张。
楚泽辞脸上浮现出一股若有若无的心疼,很微妙,但被苏宴宴察觉到了。
苏宴宴用手拭去眼角的泪水,笑着含泪说:“殿下,我没有亲人了,我只有你了。”
楚泽辞不如往日严肃的神情,这一次他动容了。
苏宴宴见局势好转,直接紧紧抱住楚泽辞,在他怀里小声哭泣:“殿下,我不想做星月,也不想做明月,我只想做我自己苏宴宴,我想真正的堂堂正正的在你身边陪着你,你以后就叫我宴宴,好不好?”
楚泽辞终于收起了往日那一副刻薄的模样,不再凶巴巴的,温柔的抱住苏宴宴:“好。”
苏宴宴心里暗暗得意,邪魅一笑,这次计策终于得逞了。
苏宴宴甚至还没高兴会,一群讨厌鬼就带着兵把小院团团围住。
楚泽辞神情淡然很自然的握住苏宴宴的的手,示意她无需害怕。
苏宴宴一个现代人哪里见过重兵围捕的场面,默默攥紧了楚泽辞的衣角。
为首的男子身着铠甲,寒光凛冽,剑指楚泽辞:“殿下,您身为摄政王怎可收留前朝余孽呢?这可是罪大恶极的事情,你还是乖乖跟我去面圣,请求陛下恕罪吧。”
楚泽辞一脸的不以为然:“萧晨朗,做长公主的走狗就这么开心?”
萧晨朗剑一横,语气凉薄:“楚泽辞别再装模作样了,我早已调查过了,今日你的部队在城外练兵,远水解不了近渴,赶快束手就擒吧,你的命今日该绝。”
苏宴宴实在看不下去了,恶狠狠瞪着:“你叫萧晨朗是吧,仗势欺人你还有理了,就等着抓殿下的错处呢吧,我警告你,不要以为我是楚泽辞的弱点,本姑娘可不是柔弱的小白花,任人欺凌。”
萧晨朗十分不屑:“本将不想同你这前朝余孽说话,劝你识趣一点,速速离开,我今日可以考虑留你一命,但是他的命一定要留下。”
苏宴宴张开双臂站在楚泽辞身前,眼神坚定:“今日要杀他,就先杀我。”
萧晨朗御驾凌风,剑直直的伸了过来:“本想留你一条性命,竟如此不知好歹,那也别休怪我,不客气了。”
千钧一发之际,楚泽辞侧身伸出细长的手指,直直夹住了剑,瞬间剑碎了两半。
“想动我的人,也不想想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楚泽辞手掌一个翻转打在萧晨朗的身上,刹那间他被弹出好几米远,重重的砸在地上,吐了好几口血。
苏宴宴一脸小女生崇拜的模样,果然不愧是男主角呀,这buff都叠满了。
“看来我来的时间正好,没有错过这一出大戏。”
声音由远及近,来者身着一身青衣,笑容开朗,剑放在身后,倒有一些少年意气风发的模样。
楚泽辞手指轻轻一挥,刹那间,大批的军队涌入,把萧晨朗带的人团团围住。
“害,阿辞你怎的如此,我刚想装一装的,风头都让你出了,我还怎么装?”青年一脸遗憾的感慨着。
楚泽辞默默白了一眼:“司时庆!”
司时庆并没有收起那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还是那么笑着。
苏宴宴捡起地上的断剑,自顾自的说着:“我从不信风水轮流转,我宁愿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也要有仇当场报。”
画风一转,苏宴宴把剑直接架在萧晨朗的脖颈处:“我让你死也要死的明白些…你今日带兵,踏入王府,打扰王府安宁,这是其一,你对摄政王王言语不敬,试图威胁,这是其二,两罪并罚, 罪不容诛!”
说完话,苏宴宴没有半分犹豫,直接的把剑插在了萧晨朗的肩胛骨处,随后把剑又快速的拔入,扔在地上。
萧晨朗疼痛遍布了全身,不受控制的捂住肩膀。
苏宴宴漫不经心的整理自己的容颜:“回去告诉你主子,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威胁达不到任何作用,另外,记住我的名字,我叫苏宴宴,我的身份不是任何人的弱点,下次见到我恭敬些,要不然我不能保证剑会不会歪。”
萧晨朗神情震惊,不敢相信一个小姑娘能爆发出如此大的能量。
苏宴宴见萧晨朗没有行动, 瞪着他:“还不快滚!”
萧晨朗带着他的兵,十分狼狈,慌忙的逃走了。
众人都被苏宴宴的操作震惊到了,空气陷入死一般的安静。
“数日不见,我竟不知道姑娘变得如此厉害,在下佩服佩服。”还是司时庆率先开口。
苏宴宴并没有理会,笑着看向楚泽辞,面若桃花,语气随和:“殿下既然想给我一个惊喜,那我自然也要还殿下一个惊喜。”
楚泽辞神经有些诧异:“哦?”
苏宴宴语气平淡的不能平淡,像是叙述一样:“摄政王府一向戒备森严,军队怕是还没靠近王府三尺之内。就被拦截在外了,若今日的情况,殿下毫不知情,那柳林这个失察之责罪该万死。”
楚泽辞似乎并不在意被挑破了:“你想说什么?”
苏宴宴用手抚过耳边的碎发:“从我坦白身份到那个蠢货带兵进入,不过短短的几个时辰,我猜测这消息是您自己放出去的,况且若是没有殿下的推波助澜,他怎么会这么顺利的进入王府。”
说话间苏宴宴全程带着笑,并没有被骗生气的任何感觉。
停顿了下,苏宴宴微微一笑,浑身透露着古灵精怪的:“殿下不信任我,这无可厚非,殿下想做戏给我看,我自然要好好的配合殿下演好这出戏,这世间又不是只有英雄可以救美人,美人也可以救英雄,不是吗?”
楚泽辞看着苏宴宴嘴角竟然泛起一丝笑意:“你明知道我是想试探你,你何必又挑破呢?”
苏宴宴走到苏宴宴身前,直勾勾的看着楚泽辞的眼睛:“话还是要说清楚些为好,虽然你是试探我的,但我想保护你是真的,我从不是需要人保护的柔弱小白花,我是最能与你并肩同行之人。”
楚泽辞愣了愣,苏宴宴直接抱住他,言笑晏晏:“无论你还要试探我多少次,我都会欣然应战的,总有一天你会相信我的真心,时间会证明一切的。”
苏宴宴说完话就放开了楚泽辞,冲他甜甜一笑,转身离开。
司时庆一脸吃瓜没吃够的模样:“危机关头,不紧不慢,毫不畏惧,还能推测原委,倒真是个奇女子,我以前倒是小瞧了她。”
柳林默默拍了拍司时庆的肩膀:“她倒是真大胆,就不怕殿下生气嘛?”
司时庆挑着眉毛笑着说:“阿辞哪里会生气呢?他心里如今欢喜的很呢。”
楚泽辞掩饰自己嘴角的笑意,言语淡薄:“你们都没事情做吗?在这嚼舌根?”
司时庆微微侧身,满脸都是得意,用手挡住嘴角,小声的对柳林说:“阿辞这是被我说中了,不好意思了,渍渍渍。”
柳林嘴角倒是笑的灿烂,重重拍了拍司时庆:“你倒是乐悠闲,还管别人的事,你不着急去见长公主啊。”
司时庆恍然大悟,满脸震惊,错愕的点点头,慌忙进宫去了。
司时庆一路进宫,躲避守卫,翻进内院,动作连贯,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正在犹豫要不要推门而进的时候,门却吱呀一声被打开了。
长公主卸下了往日繁重的首饰,身着一席素衣,头发披散着。
“来了为什么不进来?”话说的轻巧,并没有任何责怪的意味。
司时庆笑着挠了挠头,蹩脚的解释道:“刚来刚来。”
长公主转身进屋坐在床边,司时庆跟随长公主的脚步,把门关上。
“不管你相不相信,今日的事情不是我指使的。”长公主自顾自的发言解释着说。
司时庆没有片刻的犹豫:“我信!”
长公主低头浅笑:“那你为什么慌忙的来找我?”
司时庆倒了一杯茶递给长公主,挑了挑眉:“我想你了呀,惠宁。”
长公主脸上不见往日的威仪,有些小女生的娇羞:“整日没个正形,嘴里没一句实话。”
司时庆把椅子挪在长公主的正对面,眼神清澈的看着她:“我说的就是真话啊,长公主可是个大忙人,我若是不来找你,你才没空来找我呢。”
长公主眼角带笑,搂住了司时庆的脖子,把头埋在他的颈窝处,嗔念:“司时庆,我很想你。”
司时庆把手搂在长公主的后腰处,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惠宁,别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我很心疼你。”
长公主眼泪一下子控制不住了,语气抽噎:“诺大的皇城没有人记得我的名字,一声声尊贵的长公主背后都是无尽的责任,除了你从来没有人心疼我,司时庆,你能不能常来看看我啊?”
司时庆温柔着轻拍:“好,答应你。”
两个人都心照不宣,彼此的立场注定水火不容,他们不敢提过分的要求,只要能相伴彼此就好,哪怕只能走一程路,他们也很开心。
司时庆把长公主哄睡后,关紧门窗,悄然离去。
苏宴宴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也学着古人风雅一回,出去赏月去。
“路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苏宴宴抬头望月,不禁的感慨道。
【系统君:宿主可是思念家乡了?】
苏宴宴微微点了点头,有些伤感。
【系统君:为尽快让宿主完成游戏,我决定更改一下游戏规则。】
苏宴宴此刻脸上半分伤感都没有了,全是震惊:“还能更改游戏规则?”
【系统君:我仔细观察了一下故事情节,发觉男主对女主是绝对痴情的,攻略并并无大意义。】
苏宴宴脸上多了些惶恐:“所以呢?”
【系统君:我决定由攻略男主百分之百改为宿主爱上男主百分之百,即刻回到现实世界。】
苏宴宴有些自嘲的说:“你在跟我开玩笑吧?”
【系统君:请宿主认真接受命运。】
苏宴宴冷笑:“我不但不接受,并且非常不满。”
【系统君:宿主有什么不满意的?你一个在现在世界母胎单身的人,来这正好还可以体验一下爱情。】
苏宴宴:“我真谢谢你啊!”
【系统君:宿主有任何情绪都没有作用,还是欣然接受吧,毕竟我是系统,我说了算。】
苏宴宴此刻想问候系统全家!!!他这都不是不靠谱了,这是不讲理吧,谁能来救救我呀!
正当苏宴宴一脸生不如死思考未来的路怎么走时,有人轻轻拍了拍她。
“阿月姑娘,不,现在得叫苏姑娘了,你一个人在这干嘛呢?”司时庆嘴里叼着一个柳条,一副慵懒模样。
苏宴宴看着司时庆一脸春光模样,发问:“司大将军,这是刚约会回来呀。”
司时庆似乎被揣摩到了心事,五官乱飞,慌忙解释:“什么约会?你说什么呢?”
苏宴宴一脸微笑的看着司时庆装,语气简短:“我向柳林打听过了。”
司时庆摇头晃脑:“柳林这家伙怎么这么不靠谱?感情好啊,拿我做人情呢。”
苏宴宴用手托着脸,八卦之魂被点燃了,笑嘻嘻的说:“司将军,你和长公主势不两立,怎么在一起啊?”
司时庆脸上笑容一下子消失了。
苏宴宴也意识到说错话了,慌忙补救:“我就随便问问,你若是不想回答,可以不回答的。”
司时庆坐在石椅上,抬头望着那半残的月亮:“缘分这东西谁又说得清呢,爱了就爱了,谁管后果怎样呢?走一步就算一步呗。”
苏宴宴是个爱情萌新,并不能体会他们之间深刻的爱情,懵懂的点了点头,还是有些不理解:“可爱若是是没有结果,还有意义吗?”
司时庆笑了笑,有些诧异的看着苏宴宴:“你白日里对阿辞说的情话不是一套一套的吗?怎么如今倒是纠结上了。”
苏宴宴表情愣住了,白日说的话无非都是一些技巧,并没有任何感情。
司时庆看着苏宴宴茫然的眼神,似乎是说给他听,也好像是说给自己听一样。
“人这一辈子,不会永远拥有什么东西,只是期限长短罢了,你不能因为惧怕结果,而忽略曾经一起相伴走过的岁月,那才是最美好的。”
苏宴宴仔细揣摩这段话,她没经历过爱,自然也无法理解爱,等到她再想询问时,抬头已不见司时庆的身影了。
苏宴宴失魂落魄的把头低下,沉默不语。
柳林把长袍披在苏宴宴身上,语气温和:“苏姑娘,晚上冷,小心着凉了。”
苏宴宴还沉浸于思考情爱的问题,只是愣愣的点了点头。
柳林坐在苏宴宴身旁的石椅上,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苏姑娘,平白无故思考这么多做什么?”
苏宴宴对于自己在府上一言一行都被人监控的这件事情,见怪不怪,找个理由糊弄:“我只是有些心疼司将军和长公主之间的爱情,有些担忧自己的爱情。”
柳林笑了笑:“爱是说不清楚的,苏姑娘如此思路清晰的分析是没用的,因为爱都是无意识的。”
苏宴宴露出洁白的牙齿,笑嘻嘻的发问:“那柳总管有没有心仪的人啊?”
柳林挑眉楞了一下:“不是所有人都那么幸运能碰见爱的,我没有这个运气,也不配拥有爱。”
苏宴宴低头望着地面,一下子顿悟了,小声的嘀咕着:“既然爱这么美好,当爱来临的时候,我就要抓住他,如果没有降临在我的身上,也是常态,我又何必如此矫情呢?”
柳林并未听清,有些疑惑:“你说什么苏姑娘?”
苏宴宴站起身,伸一个懒腰活动筋骨,笑嘻嘻的说:“我说,天色渐晚,我要睡觉了,你也早点儿休息吧,柳总管。”
向前走了几步后,苏宴宴觉得有些不妥协,回头笑着说:“感谢柳总管今日的爱情教诲,使我豁然开朗,对了,我不常能见到司将军,就劳烦柳总管代为转达一下谢意吧,感谢哦。”
柳林微微点着头。
苏宴宴解开了心结,心情大好,蹦蹦跳跳的走着,仿佛像孩童一般天真无邪,无忧无虑。
楚泽辞躲在松树后见证了全程的画面,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苏宴宴睡得正香,被一串急促的敲门声吵醒,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有些懵。
“谁啊?”
柳林温和的声音传来:“苏姑娘,是我。”
苏宴宴眼睛根本睁不开,不断打着哈欠:“柳总管,找我有事啊,这么早。”
柳林语气平淡:“苏姑娘,殿下吩咐您,让您去军营侍奉。”
苏宴宴困得不行,下意识说:“我能不去吗?太困了,不想去。”
柳林愣住了,半晌没有说话。
楚泽辞有些不耐烦,象征性的敲敲门,推门而进,柳林很识趣的背过身去。
苏宴宴侧躺着,睡得半熟,感觉到一双温柔有力的大手穿过她的腰间。
下一秒,苏宴宴被一种失重感包围着,睁开眼睛对上楚泽辞那双好看的桃花眼,笑意盈盈的呼唤他的名字:“楚泽辞。”
“是我。”楚泽辞神情微微愣了片刻,却还是应声回答。
苏宴宴终于从半梦半醒的状态中脱离出来,眼神一下变得清澈起来,意识到自己如今的局势,脸刷一下子的红到耳朵根。
楚泽辞似笑非笑:“既然清醒了,就梳妆吧。”
马车上,苏宴宴困的直打哈欠。
楚泽辞瞟了一眼苏艳艳的状态:“昨晚没睡好?”
苏宴宴笑着把脸迎过去:“殿下,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楚泽辞没有否认,也没有回答。
“殿下,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苏宴宴并没有在乎刚才的问题没有答案,笑着接着说道。
楚泽辞默默甩出两个字:“秋猎。”
苏宴宴瞳孔震惊,想起上次赴宴时的窘态:“殿下,下次这种场合可不可以别带我来啊,我不是不想陪您,我实在是不了解规矩,怕给您出丑。”
楚泽辞语气平淡:“你不用懂规矩,乖乖站在我身边就行。”
苏宴宴心想这挺好啊,笑嘻嘻的点头。
楚泽辞有些疑惑:“你不是和柳林学了很久的规矩吗?”
苏宴宴撇着嘴委屈巴巴的:“人家笨嘛。”
楚泽辞一眼看出了她的心思:“为什么不想学那些规矩?”
苏宴宴耸了耸肩笑着说:“因为不喜欢呗,不想被条条框框束缚着。”
楚泽辞还是那副表情,语气冷冷的:“你不想学就不学。”
说话时语气凉薄,但是在苏宴宴听来却是充满着温暖,眨着着大大的眼睛,笑的嘴角弯弯的:“殿下,你真好。”
楚泽辞把头扭过去,露出了一丝不容易被人察觉的微笑。
苏宴宴还是低估了秋猎的排场,她刚把脚踏在土地上,震耳欲聋的声音贯彻她的耳膜。
“臣等参见摄政王殿下。”
苏宴宴看着一排排人跪在地上,下意识的就要跪。
楚泽辞拉住苏宴宴的胳膊,把她搂进怀里:“你不用跪。”
苏宴宴觉得楚泽辞好可爱,嘴硬心软的男人。
楚泽辞仿佛像救世主一样俯视众生:“起来吧。”
“谢摄政王殿下。”众人起身前还不忘谢恩。
“陛下和长公主驾到。”一个小太监尖锐的声音映入眼帘。
楚泽辞左手握拳,右手环绕在左手行礼,微微弯腰:“参见陛下。”
众人见楚泽辞表态,整齐的跪地声:“参见陛下,参见长公主殿下。”
苏宴宴第一次直视君主,好奇心包裹着她,直勾勾的看着,许是上次见着陛下是因为他坐的高的缘由,没仔细看清全貌,这次仔细观察,哪里有半分君主的威严,分明是一个儿童强撑着场,看年岁也就十岁左右的样子。
苏宴宴看呆了,朝臣行礼时,并没有没有跪着,也没有行李,就那么傻傻的的站着,反应过来后也没有学明白楚泽辞行礼,模仿个大概,点头示意。
全场只有四个人站着,刹那间,苏宴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陛下因为抬手示意朝臣起来。
长公主穿着华贵,不苟言笑,似乎意有所指:“苏姑娘,你倒是大胆。”
苏宴宴装作听不懂的模样,赔上标准的假笑:“谢长公主殿下夸奖。”
长公主捂着嘴笑出了声:“本宫这不是夸奖,苏姑娘可不要会错了意。”
苏宴宴装成无辜的模样,摇着头:“我不太明白长公主殿下的意思,您还是直说吧。”
长公主收起笑容,眼中也有几分狠意:“苏姑娘这装傻充愣的本事,倒是让本宫敬佩,也对,世间能有几人能如姑娘这般胸怀宽阔,能和仇人相处的这百融洽,说起来你也算是一位奇女子了。”
苏宴宴心里一阵无语,阴阳谁呢,真是的。
“长公主说笑了,您才是这世间最令人看不懂的奇女子呢,上次见到时我您亲切的模样让我不知所措,这次见到我态度发生180度大转弯,说话夹枪带棒,您的这番操作才是让我不理解呢。”苏宴宴不卑不亢,语气平淡。
萧晨朗站在长公主面前,一脸义愤填膺:“大胆奴婢,竟敢对长公主不敬。”
苏宴宴眨着闪亮亮的眼睛,笑嘻嘻的说:“长公主殿下身份尊敬,我哪敢对她不敬啊,这明明就是长公主殿下问我问题,我回答而已,你那么紧张干什么?早知道我上次捅你的那剑就应该在脑袋上,正好帮你把脑子里的水空一空。”
萧晨朗神情愠怒,满脸写满了愤怒。
长公主殿下伸手拦开他,径直走到苏宴宴身前:“苏姑娘伶牙俐齿,只是今非昔比,你早已不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丧家之犬也要招摇过世吗?”
苏宴宴不以为意:“长公主殿下,不必处处拿话点我,我清楚我自己的身份和地位,自问也没有得罪过您,是您最先揭开我伤疤的,是您最先把矛头指向我,我反击有错吗?礼尚往来罢了。”
“况且我有家,有人护着我,长公主殿下您也清楚的很,要不然你也不会不敢动我,对吧?”苏宴宴转过身,含情脉脉的看着楚泽辞。
楚泽辞用手轻轻摸了摸苏宴宴的头:“谁准你说话这么大胆的。”
苏宴宴轻轻拉住楚泽辞的衣袖,笑靥如花:“你啊,有你惯着我,我自然敢无法无天。”
楚泽辞搂住苏宴宴的肩膀,眼睛都没看长公主一眼,语气郑重:“苏宴宴她不是奴婢,她是我的人,若是以后有人想动她,就是与我摄政王府为敌。”
“本王累了,你们都散了吧。”楚泽辞拉着苏宴宴的手离去。
长公主心里鼓着气,却一言不敢发,苏宴宴路过长公主身旁时,轻轻拽了拽楚泽辞的衣服。
“殿下,我想同长公主单独聊聊。”
“去吧。”
长公主营帐内。
“苏姑娘想同本宫聊什么?你今日可是出尽了风头,如今是来看我笑话的吗?”长公主说话有几分自嘲的感觉。
苏宴宴自行找了个位置坐下,微微叹了一口气:“我并不喜欢出风头,况且我同您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我是闲的没事干,非要看你的笑话吗?”
微微停顿了一下,苏宴宴语气平淡的接着说道:“长公主殿下,今日您若是不先对我恶语相向,我绝不会招惹您的。”
长公主眉头微微一皱,有些不理解:“你选择站在摄政王那一边,你我注定站在不同的立场,有矛盾也是早晚的问题。”
苏宴宴笑容弯弯:“长公主殿下,您错了,我对你从来没有恶意,我们也不应该是针锋相对的关系,我来找你,就是想把话说开。”
长公主尽管失意却没有失态:“苏姑娘,你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苏宴宴语气从容:“您今日无非就是想试试我在摄政王殿下心中的分量,想把我当成弱点,好给摄政王殿下致命一击,您的出发点我理解,但我并不认同,您不应该把朝廷上的风波牵扯到家人身上,朝廷是朝廷,内院是内院。”
长公主露出让人不明所以的笑容,没有说话。
苏宴宴转身去倒茶水,自顾自的说着:“其实看在司大将军的面子上,我不应该把话说的这么重,但我这个人性格就这样,没法忍气吞声,谁给我委屈受,我就让谁难堪。”
长公主握紧了拳头:“你都知道些什么?”
苏宴宴笑着把倒好的茶水递给长公主,语气温和:“长公主殿下您尽管放心,我会把我知道的都烂在肚子里。”
长公主低头看着那杯茶,一饮而尽。
苏宴宴说完话转身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停下脚步:“长公主殿下,阴谋算计不适合您,您不需要背负那么多,这天下男人们要争,就让他们争去。”
长公主站起身语气坚定:“我这个做阿姐的,总得为我的弟弟争一争,我总得出手帮一帮他,苏姑娘煞费苦心劝我放手,就如此确定摄政王能赢到最后吗?”
苏宴宴转过身,对长公主甜甜一笑:“我又不是神人,哪里知道最后的结果是什么?我能做到的便是不离不弃,他风光时我陪着他风光,他失落事我陪着他失落。”
长公主被苏宴宴说的话所打动,露出了笑容。
“这世界上没有感同身受,我也资格站责道德的制高点上指点你,我没有劝您撒手不管的意思,我知道你的责任,若我是你,肯定也要放手一搏的。”苏宴宴言语诚恳,满满的都是真诚。
长公主噗嗤一声笑出了声:“苏姑娘,你说话难道不是前后矛盾吗?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这是在自保呢?”
苏宴宴笑着摇摇头:“我同殿下同生共死,这是我下的决心,只是我真的不懂朝廷的诡异变化,我学不来也帮不了他,我能做的就是尽量不给他找麻烦,但若是有人想把我当做弱点对付摄政王,我是万万不会允许的。”
长公主用手挡住面庞,让人看不出神情变化。
苏宴宴言语真诚恳切:“寻常人我是不会同他们费口舌的,就算说了他们也不明白,但我知道长公主殿下你不一样,你分得清楚局势仍愿意和司将军在一起,可见你是一个明事理的人,断不会将矛头指向司将军,你若是愿意向对司将军那样对我,我很荣幸愿意同长公主殿下成为朋友。”
长公主有些诧异:“朋友?”
苏宴宴笑意盈盈,眼里像是有小星星似的:“我很高兴和公主您分享鸡毛蒜皮,如果你愿意的话?”
长公主一时语塞,愣住了。
“愿不愿意的,都是您的意愿,你好好考虑,想好告诉我就行。”苏宴宴说完话蹦蹦跳跳的离开了。
刚推开门,一股冷风袭来,苏宴宴不受控制的,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苏宴宴被冻的直发颤,急急忙忙想找到楚泽辞的营帐,却迷路了,所幸今天是个圆月,把路照的倒是挺亮的。
抬头一望,四周不见人,苏宴宴心凉了一半,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熟悉的声音传来。
“苏姑娘,你怎么在这儿呢?让我们一顿好找啊。”司时庆一脸着急忙慌的模样。
苏宴宴看着司时庆那张脸,眼泪顿时喷涌而出:“家人啊!看见你真好。”
司时庆顾不得那么多,拉起苏宴宴就往前走,苏宴宴一路走的踉跄,实在受不了了,一把把他推开。
“司将军,你这么着忙干什么?”苏宴宴叉着腰,明显岔气了。
司时庆只是说:“情况紧急,苏姑娘先陪我去了,我自然会告诉姑娘原委。”
苏宴宴看着里三层外三层的守卫,顿时就感觉事情不太简单。
推门而进,楚泽辞赤裸着上半身,浑身通红,喘着粗气坐到床边。
苏宴宴看着眼前这一幕,难免不浮想联翩,下意识的说:“殿下,这是被下春药了?我我帮不了忙。”
司时庆懵了:“谁敢给摄政王下药啊?”
苏宴宴丝毫不相信,捂着嘴一脸慌张的要往外走。
司时庆拉住苏宴宴的胳膊:“苏姑娘,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苏宴宴半信半疑的停住了脚步。
司时庆微微叹了一口气:“殿下他南征北战,一向所向披靡,直到征战苗疆,那是一片净土,殿下不想染指,经协商同他们签订和平条约,本来双方相互都很和谐,可就在离开的前一晚,苗疆圣女给殿下下了蛊,此蛊名叫钻心蛊,在月圆之夜发作,疼痛难忍,神志不清。”
苏宴宴猛然想起:“今天倒真是个圆月。”
司时庆点点头:“此事是绝密,只有几个至亲的人知道,奈何月亮圆的时间早,殿下今日就发作了,此时又是秋猎,断不能让别人抓了把柄去,所以才找姑娘帮忙。”
苏宴宴脸上有些同情:“没有药吗?”
司时庆摇了摇头:“蛊虫一旦形成,就是终身的,无药可医。”
苏宴宴懵懵的点了点头:“司将军找我来干嘛?我能帮上什么忙?”
司时庆一本正经:“不需要苏姑娘做些什么,就留下来陪一陪殿下就好。”
“就还是要我献身呗,不行,我不行。”苏宴宴慌忙摆手拒绝。
司时庆用手捂住额头,一脸无奈:“告诉苏姑娘这件事情,也算是把你当成自己人,外面还需要防守,殿下身边得有人照看着,我自顾不暇,若不是嘉文不在,就不劳烦姑娘了。”
苏宴宴看着楚泽辞神情恍惚,一脸难受的样子,终究还是心软了:“好,我留下来照顾殿下,你放心吧,我不会把这件事用同别人说的。”
司时庆抱拳鞠躬,表示了感谢。
苏宴宴小心翼翼的走到楚泽辞的身旁,今天拍了拍他的肩膀:“殿下?”
楚泽辞眼神迷离,双眼通红,用手直接抓住苏宴宴的脖子,把她直接按在床上。
苏宴宴双手挣扎,表情惊恐:“殿下,是我啊,我是苏宴宴。”
楚泽辞盯着看苏宴宴的脸许久,猛的吻上苏宴宴的嘴,苏宴宴顿时感到一股温热的气息环绕着,他亲的很生猛,一寸一寸的侵占的她口腔,仿佛要把她吃了一般,刹那间一股血腥气扑面而来。
苏宴宴拼命挣扎却没有用,半晌后,楚泽辞终于放开苏宴宴,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用手摸着嘴唇,疼痛难忍。
楚泽辞直勾勾的看着苏宴宴,眼神里充满欲望。
苏宴宴被吓得连连倒退,嘴还一个劲的说着:“殿下,你冷静,你清醒点。”
楚泽辞扯住苏宴宴的衣裙,稍稍用力就把裙子撕碎了,露出白色衬衣。
苏宴宴满脸都是惊恐,后退的幅度过大,一下子跌倒在地。
楚泽辞直接跪坐在苏宴宴身上,一只手控制着苏宴宴的两只手,另一只手撕扯白色衬衣。
苏宴宴动态不得,害怕的哭出了声,大颗大颗的眼泪顺着脸庞滑下。
楚泽辞手中的动作一顿,似乎恢复了些神志,眼神迷离,直接昏到在苏宴宴的身上。
苏宴宴反应过来,用尽全身力气把楚泽辞翻过来,跪坐在楚泽辞身侧,她感觉越来越委屈,哭的声音越来越大,激动的时候还用手打楚泽辞。
“别哭了,太吵了。”楚泽辞猛然睁开眼睛。
苏宴宴害怕的捂住胸口, 一动不敢动。
楚泽辞此刻神志已经恢复了大半,突发奇想,想逗逗苏宴宴,一把搂住苏宴宴。
怎料苏宴宴吓得浑身哆嗦,不断的抽噎的哭着。
楚泽辞看着怀里哭唧唧的小姑娘,心都化了,轻轻的拍着苏宴宴后背:“别怕,我已经好了。”
苏宴宴哭的更大声了,控诉道:“你都不知道你刚才有多吓人,吓死我了啊啊~”
楚泽辞语气变的很温柔,话柔软下来了,轻轻的安慰:“别怕,你不愿意,我不会强迫你的。”
苏宴宴轻轻推开楚泽辞,脸都哭花了,露出红红的眼睛,伸出手:“拉钩。”
楚泽辞被苏宴宴这副可怜巴巴委屈的样子逗笑了,像小哄小孩子似的:“好好好,拉钩。”
苏宴宴用手撑地起来想站起,怎料腿麻了,又重重的跌在地上。
楚泽辞见状直接抱起苏宴宴,往床边走去。
苏宴宴说话都结巴了:“你你你想干嘛?”
楚泽辞把苏宴宴放在床上,又贴心的盖好被子:“我不干嘛,地上凉。”
苏宴宴用手擦了擦自己的泪,抽抽搭搭:“你,你把衣服穿好。”
楚泽辞走进床边,伸手去够床角的里衣,苏宴宴却误会了,紧闭双眼,满脸惊恐。
楚泽辞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睁开眼睛吧。”
苏宴宴睁开一只的眼睛偷偷看,发觉楚泽辞已经把衣服穿好了,才把两只眼睛睁开,露出笑容。
楚泽辞温柔的摸了摸苏宴宴的头。
苏宴宴好像大脑短路了,下意识的说:“你身材还挺好的。”
楚泽辞微微皱眉,愣住了:“苏宴宴,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危险言论?”
苏宴宴慌忙摆手:“我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实话实说,你别多想。”
楚泽辞没有理会,把苏宴宴抱住,往里面推了推,自己在床外侧躺下。
苏宴宴有些惊恐:“你还要在这留宿啊?”
楚泽辞搜索环绕在胸前,似笑非笑:“这是我的营帐,我不在这儿,还能去哪儿?”
苏宴宴恍然大悟,挣扎着想往外走,楚泽辞一双有力的大手直接按住苏宴宴。
楚泽辞言简意赅:“你就留在这吧,要不然就只能睡外面了。”
苏宴宴还真的认真思考了几秒。
楚泽辞感慨于苏宴宴的可爱,闭着眼都掩盖不住嘴角的笑意:“安心睡吧。”
苏宴宴看着楚泽辞安静的躺着,犹豫再三,还是躺下了。
楚泽辞闭目养神睡不着,想逗逗她:“苏宴宴,你睡了吗?”
苏宴宴很快应答:“没”
楚泽辞转过来正对着苏宴宴的脸:“苏宴宴,我要是记得没错,李志军可是口口声声说喜欢我的。”
苏宴宴哭的眼睛红彤彤的,好像小兔子的眼睛一样,嘴也有些肿:“喜欢你也不等于就想同你圆房啊。”
楚泽辞一本正经:“那你为什么不愿意啊?”
苏宴宴脱口而出:“我怕疼啊。”
楚泽辞忍俊不禁,轻轻为苏宴宴整理凌乱的发丝。
苏宴宴看着眼前的男人,第一次觉得温柔这个词和他搭边,他要是不凶巴巴的,也挺好看的。
楚泽辞像哄小孩子般,轻轻拍着苏宴宴哄睡。
可能因为真的被吓到了,外加有些着凉,苏宴宴半夜就发起高热了。
楚泽辞贴身照顾,一夜都未曾合眼,天微微亮的时候,烧终于退了,但人还是在昏迷着。
太医们天天担惊受怕,药用了很多,就是不见有苏醒的意思,苏宴宴要是再醒来,他们的脑袋真的就要搬家了。
长公主听说了这件事情,差人送了很多珍贵的药材和补药。
楚泽辞情绪极其不好,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脾气变得更暴躁了些。
“本王需要一个准确答案,到底何时她才能会醒过来?”
太医诚惶诚恐:“殿下,苏姑娘若是每日用药,理论上她应该就快醒了。”
楚泽辞把茶具一扫摔的七零八碎:“理论?这话你没说腻,本王都听腻了。”
司时庆时常在身边劝导着:“阿辞,苏姑娘肯定会慢慢好起来的。”随后给了一个手势,让太医们赶紧离开。
楚泽辞不可一世的脸上竟然又有了一些挫败:“阿庆,你说她是不是生我气了,所以才不可以醒过来?”
司时庆轻轻拍了拍楚泽辞的肩膀,此时无声胜有声。
“我我没有生气。”苏宴宴睁开虚弱的眼睛,有气无力的说道。
楚泽辞又惊又喜,握住苏宴宴的手:“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苏宴宴控制不住,连续咳嗽了好几声,强撑着笑着:“我想吃蜜饯。”
司时庆很识趣的退出去,给二人单独相处的时间。
苏宴宴想撑着坐起来,双手却无力,挣扎了两下后,楚泽辞搂着苏宴宴坐起来,让她靠着自己的身上。
“殿下,以后可不能嘴硬了,承认吧,承认你就是很在乎我,很喜欢我。” 苏宴宴喝了两口水之后嗓子好了一些,说话都硬气了。
楚泽辞温柔的抚过苏宴宴的脸庞:“是啊,我喜欢你。”
苏宴宴露出欣慰的笑容,她竟然在此刻贪恋着片刻的温柔,心想若是自己真的是苏宴宴该有多好。
因为主角人设加持,男主一定会无法自拔的爱上女主,苏宴宴宁愿自己穿越的是一个配角,她还有逆天改命的机会,可她穿越的是主角,感情已经既定了。
就算楚泽辞爱她如命又什么用呢,苏宴宴总觉得楚泽辞在透过她这张脸看着另一个人。
这一刻,苏宴宴似乎有些能明白爱了,明明知道他爱的是她,可苏宴宴还是无法自拔的动心了。
深夜卧房。
苏宴宴睡得迷迷糊糊的,感到床板微微一颤。
楚泽辞小心翼翼的躺下:“醒了?”
苏宴宴困得眼睛都睁不开,摇了摇头,下意识的往楚泽辞怀里的方向贴去,楚泽辞顺势揽住她的腰。
“你把衣服脱了吧。”苏宴宴微微尝试了好几种姿势,怎么都不太舒服,下意识的说。
楚泽辞眉头微微一皱:“嗯?”
苏宴宴困的神智有一些不清晰,用胳膊撑起自己的脑袋,面对着楚泽辞,闭着眼嘀咕:“你这里衣面料不舒服,硌到我了,你……”
后半段完全听不清说了什么,楚泽辞像是照顾小孩一般,微微笑着。
下一秒直接反手跨坐在苏宴宴身上,楚泽辞手微微用劲揽住她的腰,托着她坐起来。
苏宴宴揉了揉惺忪的眼睛,顺势揽住楚泽辞的脖子,嗔念道:“困。”
楚泽辞把手轻轻放在苏宴宴后腰处,贴在他耳边轻声说:“你帮我把衣服脱了,咱们就睡。”
苏宴宴微微愣了一秒,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尝试强制开机,失败了。
索性直接闭着眼睛,上下其手摸索着绳结,轻车熟路解开里衣。
苏宴宴把衣服脱到一半时,慌忙的推门声急促传来。
“殿下……”
柳林对面耳机映入眼帘的就是这幅画面很难不让人浮想联翩,他连连后退了好几步,背过身去:“我不是故意打扰殿下好事的……我出去等您。”
楚泽辞看着苏宴宴一脸蒙星的模样,她竟然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何事,如果是搁在寻常,她早害羞的尖叫,把头蒙在被子里,想发个地洞逃走了。
楚泽辞顺势把她揽入怀里,先拍了拍苏宴宴的后背,把她放在床上。
“等我回来。”楚泽辞轻轻吻了一下苏宴宴的额头,满脸温柔。
苏宴宴有些半梦半醒,点了点头。
楚泽辞披了件斗篷,轻轻的把门关上。
“何事,这么着急?”楚泽辞开门见山。
柳林神情紧张:“西蜀国发起兵变,公然作对,如今已攻破两座城池。”
楚泽辞默默攥紧了拳头:“司时庆呢?”
柳林应道:“时庆他已经抢先一步赶赴战场了。”
楚泽辞微微点头,眉头紧皱:“西蜀小国,野心倒是不小,看来我得亲自出马去一趟了。”
柳林附和道:“殿下,铠甲和兵器都在放在书房了。”
楚泽辞扭过头,望着房门的方向,他想去同苏宴宴当面告别,可情况紧急,终究还是没去。
“柳林,你留在王府好护照顾宴宴,等她醒了不必如实相告,就告诉她我有事,出了一趟远门。”楚泽辞还是忍不住的叮嘱。
柳林替楚泽辞穿戴衣冠:“殿下放心,府里有我,不会有事的。”
楚泽辞还是不放心的各种叮嘱:“另外,若是宫里派人来找宴宴,找法子推掉,别让宫里的人接触到她。”
柳林撇嘴一笑,恋爱中的人果然不一样,以前这种小事楚泽辞从来不叮嘱的。
桃花关——两军交战处。
这场仗打的很奇怪,西蜀似乎也不太想往前攻击,我方进他就退。
楚泽辞心里难免泛起阵阵疑惑,莫非另有所图?
程嘉文轻轻把茶放在一侧:“阿辞,你怎么了?”
楚泽辞从愣神中抽离出来:“没事,只是觉得这仗打的有些蹊跷罢了。”
程嘉文轻轻拍了拍程楚泽辞肩膀:“西蜀探子汇报,西蜀国发生叛乱,九皇子洛瑾穆弑父杀兄,登上了皇位。”
楚泽辞冷笑一声:“好一招祸水东引呀!”
司时庆笑的没心没肺:“我就说嘛,西蜀那老皇帝怎么敢公然和咱们做对?”
程嘉文微微点头:“洛瑾穆当真是打了一盘好算盘,用开疆扩土掩盖自己这名不正言不顺的地位。”
司时庆收起笑容:“他不会想把这夺位的脏水泼在慕南国身上吧!”
楚泽辞默默拿起茶杯,重重掷下:“他敢?”
程嘉文挑眉:“听闻西蜀国刚刚运了二十万粮草来。”
司时庆会心一笑:“理上往来,便送给他们一份大礼吧。”
楚泽辞点点头:“余下的事情留给你们去办吧。”
说完话,就留一个背影匆忙离去。
程嘉文有些疑惑:“阿辞这行色匆匆的是要去哪儿?”
司时庆撇了撇嘴:“应该着急去找苏姑娘吧”
程嘉文一领求知若渴:“时庆,展开讲讲,信上说的没有画面感。”
……
苏宴宴每日的生活惬意的很,就是王府的戒备多了一些,人来人往的,看着有些碍眼。
柳林把这解释为保护,苏宴宴也懒得刨根问底,她得知楚泽辞有事忙,并没有仔细问纠,就安心的过好自己的小日子。
苏宴宴像往常一样吃完饭在府里消食,传来一阵嘈杂声。
“大胆,本宫你也敢拦着?”长公主站在门外,气势咄咄逼人。
柳林安慰道:“姑娘不必担忧,万事有我。”
苏宴宴倒是没有担忧,等着看热闹的想法,把门口凑去,来人竟然是长公主。
柳林恭敬的说:“长公主,您就别为难我了。”
长公主默默翻了个白眼,还没来得及辩驳。
苏宴宴叉着腰,一脸惬意的说:“长公主,是来找我的吗?”
花园内,长公主被气得脸通红,往日的威严也不见了。
苏宴宴倒茶递给长公主:“何事啊,长公主风风火火的?”
长公主有些疑惑:“你没收到我的书信?”
苏宴宴一脸蒙圈的摇了摇头:“书信?”
随后扭头撇向柳林,柳林左右摇着头,装作若无所事的样子。
苏宴宴顿时就明白了,倒也没有生气,只是笑了。
长公主有些生气:“合着本宫给你写百十来封信,你一封没收到啊?本宫还以为你出事了,特意赶来看你的。”
苏宴宴撇了撇嘴,笑的没心没肺:“到底什么事情劳烦整公主这么记挂着?”
长公主脱口而出:“你不知道?”
苏宴宴一脸无辜:“我应该知道什么?”
长公主详细讲了讲此次赴战场,以及未来将面对的局势。
苏宴宴自顾自的嘀咕着:“原来是去打仗了啊,长公主殿下不用担心,司将军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长公主瞪大了眼睛:“你不担心摄政王吗?”
苏宴宴笑了笑,摇了摇头:“担心?我担心他做什么……”
“好啊,太好了!”楚泽辞把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苏宴宴急忙摆手:“不是你想的那样?”
楚泽辞没有说话,微微叹了一口气,一脸落寞失望的离开了。
苏宴宴用手挡着脸,一脸无奈,苍天呀,要不要这么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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