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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章节公主远嫁,裙下臣他低声诱宠

原瑗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公主远嫁,裙下臣他低声诱宠》,主角分别是谢夔裴鹤语,作者“原瑗”创作的,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如下:十足,但又奈何此刻鹤语的姿态实在跟她的神情有些不太对味,青丝铺满了枕间,露出来的那抹雪白的脖颈,黑与白的对比,显得格外强烈。这般场景,任由世间任何一个男子看了都会觉得血脉喷张。谢夔也是男人,尤其是现在他身下压着的人,是自己名正言顺的夫人。他掌心里还捏着鹤语的那截手腕,指腹间传来的柔嫩光洁的触感,令人心旌摇曳。谢夔的喉结滚了滚,他自然有听到鹤语的呵斥声,说实话,娇滴滴......

主角:谢夔裴鹤语   更新:2024-01-15 01: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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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夔裴鹤语的现代都市小说《全章节公主远嫁,裙下臣他低声诱宠》,由网络作家“原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公主远嫁,裙下臣他低声诱宠》,主角分别是谢夔裴鹤语,作者“原瑗”创作的,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如下:十足,但又奈何此刻鹤语的姿态实在跟她的神情有些不太对味,青丝铺满了枕间,露出来的那抹雪白的脖颈,黑与白的对比,显得格外强烈。这般场景,任由世间任何一个男子看了都会觉得血脉喷张。谢夔也是男人,尤其是现在他身下压着的人,是自己名正言顺的夫人。他掌心里还捏着鹤语的那截手腕,指腹间传来的柔嫩光洁的触感,令人心旌摇曳。谢夔的喉结滚了滚,他自然有听到鹤语的呵斥声,说实话,娇滴滴......

《全章节公主远嫁,裙下臣他低声诱宠》精彩片段


鹤语的确还没有就寝。

从上京来了这漠北苍凉之地,她有些水土不服,平日里都觉得嗓子干得难受,而身上亦是如此。即便是日日清洗,但只要一日不抹香膏,都觉得浑身干痒。

鹤语现在正褪了衣衫,放下了床幔, 坐在里面朝胸腹处涂抹着。

小臂后背小腿这些地方,她可以让身边的婢女擦拭,但更隐秘一点的地方,需要褪了小衣亵裤,她都是自己动手。

降真香还在室内燃烧着,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寝被,被床幔围起来的狭小的空间,都让鹤语觉得分外有安全感。

谢夔推门进来时,见到的便是这么一幅美人图。

烟霞色的床幔并不能将床榻内的一切都遮掩,相反的,轻纱将床内的那道身影勾勒得朦胧而又有摄人心魂的美感。

雪白裸背的流畅线条,在往下滑落到腰际时,狠狠一紧,便成了江南水乡人口中传唱的“一搦掌中腰”。

谢夔没想到会是这样,一时间,他手臂上的青筋暴起,倏然一下转身。

鹤语在听见门口传来的动静时,不由蹙眉。

珍珠玛瑙都是伺候了她多年的婢女,知道她不喜在抹香膏的时候有人进来。

“谁?”

鹤语在问这话的时候就已转身,朝着床幔外看去。

当堂中那道看起来修长又英伟的,俨然是成年男子的身躯出现在鹤语视线中时,鹤语登时瞪大了眼睛,“来……”

最后的“人”字还没有喊出口,下一秒,鹤语甚至都没有看清面前这人的身影究竟是如何动的,反正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对方已经隔着眼前这烟霞色的床幔,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巴。另一只强劲有力的手臂,已经横过她的胸口,将她整个人压在了床榻上。

“是我。”谢夔低沉着声音开口。

这瞬间,他对上了眼前鹤语的那双眼睛。因为猝不及防和惊骇,而出现的湿漉漉的雾气,看起来又娇又令人怜爱。这么近的距离,谢夔能轻而易举地看见被迫躺在床上的年轻女子鸦羽般浓密的睫毛,此刻甚至还在簌簌地抖动,像是不安。精致的五官在此刻看起来更显得惊艳,谢夔手上的动作不由轻了两分,“谢夔。”他不知道鹤语究竟还记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模样,他先主动开口。

鹤语此刻的状态不太好,她不知道谢夔是怎么进的自己房间,但现在,她几乎半裸着被谢夔压在床榻上,即便眼前自己跟谢夔之间还隔着一层床幔,这副模样被谢夔看见,也是她极为不能接受的。

“放肆!”当谢夔的手终于松开时,鹤语眉宇间展露出来的神色陡然一变,高高在上的上京贵女姿态十足,但又奈何此刻鹤语的姿态实在跟她的神情有些不太对味,青丝铺满了枕间,露出来的那抹雪白的脖颈,黑与白的对比,显得格外强烈。这般场景,任由世间任何一个男子看了都会觉得血脉喷张。

谢夔也是男人,尤其是现在他身下压着的人,是自己名正言顺的夫人。他掌心里还捏着鹤语的那截手腕,指腹间传来的柔嫩光洁的触感,令人心旌摇曳。

谢夔的喉结滚了滚,他自然有听到鹤语的呵斥声,说实话,娇滴滴的公主殿下这般姿态,“放肆”这两个字吼出来没什么气势。

可谢夔到底身上还剩下世家子最后一点涵养,他从床上站起来,背对过鹤语。

在床榻上的鹤语赶紧起身,伸手拉过一件宽大的外袍,囫囵将自己包裹了起来。虽说现在谢夔已经起身被对着她站着,但是对方带来的压迫感却还十足清晰。英挺而铁血肃杀的男人,在这一间香软的闺阁房间里,如此格格不入。

这时候,门口传来了珍珠的声音。

“殿下?”

珍珠和唐坚在门口面面相觑,刚才珍珠从鹤语房间退出来,她知道自家殿下的习惯,在涂抹香膏后,还要喝上一碗燕窝。刚才珍珠就是去楼下煮燕窝,门口就只留着唐坚。

横竖有护卫长守护在殿下房间门口,决计不会有任何外人能靠近。

但偏偏,谢夔出现了。

唐坚并不知道此刻公主在房间里做什么,看见谢夔出现时,他下意识拦住了。

可谢夔一个眼神扫来时,唐坚犹豫了那么一瞬。

驸马倒也不是旁人,这个念头闪过时,唐坚就晚了一步,谢夔已经步入了房门。

当珍珠端着燕窝上楼后,知道驸马竟然在房间里,这时候这才敲门试探喊道。

珍珠是知道自家殿下对驸马的感情的,当初“相看”时,她家殿下就是相中了谢夔的那副皮囊。 在大觉寺里,身着一身烟灰蓝圆领窄袖胡服的谢夔,看起来是真正的如“岩岩若孤松之独立”,那双眉眼,堪称“鬓若刀裁,眉如墨画”,俨然就是出众极了的世家公子。

即便是为一方将领,古往今来也有儒将。

可是当新婚夜时,驸马俨然颠覆了殿下对他的印象,甚至在洞房时,把驸马给赶了出来。

这事儿就只有她们几个公主房里的人知晓,算是极为隐秘的事,唐坚不知道,自然也不清楚自家殿下对于驸马的态度。

珍珠现在想到驸马竟然不经通传,就进了房间,她暗自着急,唯恐驸马又触怒了殿下。

可没想到,房间里很快传来了鹤语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并没有很生气。

“无事,这里不用伺候。”鹤语坐在床榻上,咬着牙说。

她脸皮薄,哪怕是贴身伺候的人,她也不想让人看见自己这副模样对着谢夔。

门外的唐坚松了一口气,而珍珠则是有些意外。

不过既然鹤语说不要她伺候,她便规规矩矩地守在了门口。

房间里,鹤语看着还站在自己床前不远处的谢夔,后者看起来似乎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她拢了拢自己胸口的衣服,一想到刚才谢夔扑过来按住她唇的样子,鹤语脸上忍不住发烫。

除了新婚夜时,她从未跟哪个男子有这般亲密的接触。

定了定神,鹤语微微抬起了自己的下颔,“你怎么在这儿?”她看着谢夔发问。


“节度使大人的私事儿,也是你我能随意置喙的吗?”王锦黑了脸,他说这话时,飞快扫了一眼旁边站着的夏涵今,顿时眉头皱得更紧。他倒是给钟世远使了眼色,可是不知道是后者理解不到,还是故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压根就没有给他任何回应。

“我当然知道我大哥的私事儿没我插嘴的份儿,但这不是因为你在这里胡说八道吗?毁我大哥清誉,不知道我将这事儿告诉我大哥,你们王家会不会吃排头。”钟世远抱着臂,斜斜地,懒散地靠着一旁的木质楼梯扶手,脸上尽是玩世不恭。

王锦:“……”

倒是这时候在王锦怀中的春娘,抬头看了一眼倚着楼梯而立的钟世远。她眼波柔和,那眼神,颇是有些看了能叫人骨头都酥一半的效果。

当钟世远注意到有人在看自己时,偏头,跟春娘的目光在半空中交汇。奈何钟世远一根筋,脑子里似乎压根就没有男女情爱这种东西。

钟世远一皱眉,看着春娘便直言道:“你这么色眯眯看着我作甚?”

说这话的时候,钟世远还捏了捏自己手里的马鞭,好像对方是什么洪水猛兽,只要一有动作,自己手里的马鞭就要出手一样。

暗送秋波的春娘:“……!!!”

好一个木头!

王锦则是一听自己怀中的美人受辱,大怒,“钟世远你别太过分,你,你怎可这般诋毁春娘?”

钟世远:“???”

嘛玩意儿?诋毁?

刚才分明就是那女人像是一条蛇一样看着自己,他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好不好?

可钟世远还没来得及开口,在王锦怀中的春娘已经先一步开口。

“锦郎,我们还是先离开吧。看来这位小将军,也看不起奴。奴不愿意看见锦郎为了奴,被他们误会,受委屈。”春娘说着这话,眼里已经流出了两行泪。

这说变脸就变脸的本事,直接把一旁的钟世远看愣了。

明明是他差点被眼前这女子用目光把衣服都剥光了,怎么现在这人还哭上了,好像是自己欺负了她似的?

王锦一看便心疼得不行,“好好好。”现在无论春娘说什么,恐怕他都会答应,“我们现在就走!”

说完这话,王锦就搂着怀里女子的细腰,朝着楼下走去。

钟世远莫名被人嘴了两句,他是什么人,何必要诋毁一个陌生女子?他还想要拉住王锦说个明白,可是后一秒,珍珠的声音就从他身后传来。

“钟将军。”

钟世远顿时收回了找王锦好生理论的念头,转头,那张有些颇具有少年气的脸上露出了笑,“珍珠姑娘。”

珍珠看了一眼他,又看了一眼在一旁还有些局促的夏涵今主仆,然后拿出手中的锦盒,递给了面前的女子,开口道:“我家主子说了,夏姑娘既如此有本事,何必将时间浪费在这种不值得的人身上?这是我家主子一点小小心意,还请夏姑娘收下。”

夏涵今一愣,她压根就不认识眼前这个看起来貌美的女子是谁。尤其是在看见钟世远竟然都对后者很恭敬的样子,后者竟主动跟自己搭话,她有点没反应过来。

“这,这……”她迟疑着不知道该不该伸手,后一秒,珍珠就已经将锦盒放在了她手中。

夏涵今有些犹豫着打开了手中的盒子,在锦盒里,躺着一柄水头极好的玉如意。

珍珠:“我家主子说了,愿日后夏姑娘事事如意,郎君亦如意。”


谢夔岿然不动。

鹤语也不是非要对方给自己什么反应,她躺在一边,自顾自道:“别那么小气。 ”

在认真给她念话本子的谢夔:“???”

他深吸一口气,不气。

最后一回,还不到半个时辰,谢夔就已经全部念完了。

这话本子就很老套,富家女跟穷书生私奔,曾经的海誓山盟,在经历了短暂的柴米油盐后,变得可笑。为之不顾一切携手的人,也变得面目可憎。

盈娘还在为了两人的小家任劳任怨的操劳着,但是王生拿着她每日起早贪黑赚来的钱,在茶舍酒楼中,又认识了新鲜的富家小姐。不论是从前,还是现在,都只管享乐的王生,仍旧保持着那张能让不少闺中女子倾心的脸。而当初离家的盈娘,早被生活磋磨得面目全非。

在一日清晨,王生带着陌生男人进了家中,将盈娘卖给了对方,拿这一贯钱,又去寻了近日来认识的富家千金,准备再上演一次才子配佳人的戏码。

被王生背刺的盈娘,心灰意冷,最终悬梁自尽。

只留下来一行永远不会被王生再看见的绝笔诗——

“山前水前,转眼负盟言。衾寒枕寒,哽咽喉干。千仇万恨,西风泣断猿。”

鹤语在听完故事之前,闹着要让谢夔念完。可是现在听完后,只觉得生气到睡不着觉。

她原本靠着谢夔这个软乎乎的“汤婆子”,可是现在一转身,一咕噜回到了自己的被窝里。

“难怪我皇姐说,男人都靠不住。”鹤语愤懑道,“像是王生这种渣滓,就应该一刀了结了他。”

谢夔还看着身边已经空出来的被窝,虽说没什么跟小娘子相处的经验,但在这瞬间,他觉得自己最好不要开口。

可鹤语的下一句话,顿时让他有些绷不住。

“皇姐说,府上就应该多找些俊俏少年。跟旁的女人为了一个男人争风吃醋最不值当,还不如看一群男人为了自己争风吃醋。”鹤语说。

她的那些已经出宫的成了亲的皇姐们,几乎人人府上都有不同风格的,“花枝招展”的少年郎。

谢夔眸色渐暗,已然带上了一分危险,他低声问:“殿下也想要养面首吗?”

鹤语刚开了个头,“我当然……”后面的话都还没出口,在这瞬间她冷不丁对上了谢夔的那双沉沉的眼睛,忽而噤声。

她当然没有想过。

可是就这么当着谢夔的面承认,岂不是给让他得意。

鹤语心想着,然后微微抿唇,那模样是一如既往的高傲,“你管不着。”

可谢夔,这一次却不想要她这么轻易蒙混过去。

“是吗?”谢夔说,下一刻,他的气息,便铺天盖地地席卷了眼前的人。

强迫

谢夔自然不是什么会在床笫之事强迫小娘子的人,只不过是现在鹤语这话,着实让他心中起火。身体的反应比脑子更加直接,尤其还是在听见鹤语那句“你管不着”的时候,内心那把急需要确认的心火,到达了顶峰。

“殿下觉得,我管不着?”谢夔重复着先前鹤语的话,最后四个字,他一字一顿,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

说话间,谢夔的那只大手,已经隔着被褥,牢牢地控住了鹤语的那截细腰。

拔步床很大,但放下了床幔后,空间似乎也很狭小逼仄,至少,现在鹤语觉得是这样。

当谢夔倾身,整个人都笼罩在她上方时,她心跳的节拍陡然间就乱了。


尤其是当谢夔对着自己讲话时,那灼热的呼吸,就在她的耳畔,两人宛如交颈,这让她如何放松?

谢夔发现自己在提醒了鹤语后,对方还是没有一丝丝要放松听自己的话的意思。他不由皱眉,在惊雷疾驰的过程中,忽然伸手,就放在了鹤语腰间。随后,谢夔伸手一掐。

这动作,对于鹤语而言,完全没有一点预兆。她猝不及防,低呼一声,腰间是她极为敏感的地方,被谢夔这么一掐,她几乎是立马软了腰肢。

腰软了,原本鹤语紧绷的后背,也跟着软了下来,她忍不住向后栽倒。

而在她身后的,就是谢夔。

鹤语这一倒,就直接倒在了谢夔的怀中。

鹤语:“……谢夔!”

鹤语最终是有些恼怒叫了男人的名字。

谢夔却是又从胸膛里发出一声轻笑,“嗯,我听着。”

鹤语:“……”

她还能说什么?

她不早就知道了身后这男人是个混不吝的吗?

可能现在她说什么,凭着谢夔的厚脸皮,都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

想不到如何冲着谢夔发脾气,鹤语干脆微微侧身,直接伸手回掐了一把谢夔的窄腰。

她绝不吃亏,鹤语心想着,她这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

可是当鹤语上手时,却没忍住,低呼了一声。

尤其是在看见自己葱白的手指头,就为了去拧一把谢夔,就变得红通通的样子,不由更紧了紧眉头,“谢夔!你这人怎么这么硬!”

谢夔因为常年锻炼,腰间没有一丝赘肉。所以刚才鹤语下手捏了半天,也没能将男人腰间捏疼,反而那些一块块肌肉分明的腹肌,揪起来一块儿,让她费了老大的劲儿。

被揪了腰的谢夔:“……”

这种倒打一耙的本事,也是让他长见识了。

不过,谢夔回想着刚才鹤语的话,眼底掠过一丝笑意。

他,是挺硬的。

新婚夜的时候,她不就已经知道了吗?

等进了城,谢夔这张脸实在是太有标志性,连带着鹤语,都受到了不少关注。

在被众多目光包裹时,鹤语忽然反应过来,低声对着身后的人开口道:“你这么大张旗鼓地送我回来,不仅仅是为了送我吧?”

这样子看起来更像是做戏。

至于做给谁看,除了乐坊的人还能有谁?

谢夔微微挑眉,他没否认,“殿下聪慧。”

鹤语轻哼一声,“障眼法,你又利用我,你是不是还要去做什么事?”

谢夔那声带着笑意的“嗯”,在这瞬间落进了鹤语的耳中。

大约是在她身后的男人的声音实在是太有蛊惑力,以至于在这瞬间,鹤语感觉到了一股酥酥麻麻的电流,从耳中钻入,直抵心头。

谢夔要做什么,鹤语懒得过问。反正她又帮不上忙,现在老老实实在府上,才是对整个行动最大的帮助。

但是鹤语还是想岔了一点。

谢夔不是想要借着她招摇回府,再去做什么。而是因为担心乐坊的人怀疑她的身份,玛瑙那边出了漏洞,万一追查到鹤语身上,给她带来危险。像是现在这样,所有人都看见鹤语是被他谢夔从城外带回来的,即便是乐坊的人日后怀疑,也不会怀疑今日那个穿着彩月族的贵女是鹤语。

这样,才能保证鹤语的安全万无一失。

到了府上,谢夔将鹤语从马背上抱了下去。

鹤语原本以为男人就只是抱着自己下马,却没想到落地后,谢夔也没有要放她下来的意思,而是转身,大步流星地朝着后院走去。


现在袁广让身后的人挑着两筐银丝炭过来,鹤语扫了一眼,“怎么这么多?”


袁广脸上露出笑容,“定然是少爷心疼殿下,这银丝炭在北境可不常见,是少爷特意命人去外面采买的。”

鹤语唇角微翘,但很快又压了下去。

她才不会被谢夔这么点“小恩小惠”收买,便矜持地点了点头,没多说什么。

等到下面的人将这两筐银丝炭搬走后,袁广摸了摸自己的袖口,脸色有些迟疑,开口道:“少爷今日离开之前,还让我转告殿下,这几日城内不太平,殿下在府上就好。有什么事情的话,直接差人去衙门,少爷这几日都在那边。”

鹤语听着听着,就意识到了些不对劲。

“谢夔这几日不回府?”她问。

袁广努力稳住了自己脸上的神情,但是在面对鹤语的问话时,他又的确没办法否认。今日早上谢夔在找到他,让他转告给鹤语这几日自己不回来时,袁广就已经劝过。但他家少爷从小就是个倔脾气,小的时候府上的人都把他没辙,如今他能怎么办?

眼下,袁广只能硬着头皮点头,“少爷可能公务繁忙……”

其实这也是实话,但鹤语已经懒得听那么多,挥了挥手打断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她才没有想谢夔是不是真的手头事情太多,她只想到昨夜谢夔狠狠地开罪了自己,现在就想跑?

哪会那么容易?

鹤语冷哼一声,两筐银丝炭就想收买她?让她消气?怎么可能?

谢夔现在在府衙上,接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王仲宣在一排书卷中来回穿梭,翻阅着卷轴,这时候听见外面的声音,不由支出半个身子,探了个脑袋,看向了伏案的后背挺拔的年轻男人,“听说,一声喷嚏是有人想你,两声喷嚏,就是有人骂你。逐寒,你这是得罪什么人啦?”

逐寒是谢夔的字,在这朔方境内,几乎没几个人知道。

王仲宣既是谢夔的下属,也是谢夔好友。

谢夔满不在乎地揉了揉鼻子,听见王仲宣这话,脑子里倒是闪过了一道身影。现在鹤语应该已经收到了那两筐银丝炭,就算是昨夜又再大的火气,现在应该也消了吧?“怎么会?”谢夔表示不相信王仲宣的胡说八道。

王仲宣嘿笑两声,不准备跟他争辩,反正被骂的人也不是他。

拿着户籍登记簿从浩瀚的书卷中走出来,王仲宣坐在谢夔对面,摊开自己想找的那一页,递到了谢夔跟前,“看看,这就是姚春当年的户籍变更记录。”

谢夔接过。

大邺皇朝对于户籍这一块管理得当,当地常驻居民迁徙的话,带着盖着县衙印的户籍证去下一个定居的地方的府衙办理登记,然后由现定居地的衙门发信函去前户籍所在地的府衙确认,等到对方的回执信函后,再登记到本地户籍登记簿中,前府衙登记的此人信息再被用朱砂笔划掉。

现在在谢夔手中的这一份户籍登记簿,就详细地记录了乐坊的春娘来到灵州的时间,从前的户籍等等资料。

“当年管理户籍登记簿的人还在灵州,我昨日已经差人去询问。”谢夔一边看一边说,上面记载着姚春当年的确是拿着江南的户籍证来灵州城变更。“户籍证这东西不可能作假。”谢夔说,这上面都有每个地方的府衙的大印。官府的印记,岂能是寻常百姓能造假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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