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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人间清醒,暴君追妻火葬场精品推荐

黄蛋蛋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很多网友对小说《娘娘人间清醒,暴君追妻火葬场》非常感兴趣,作者“黄蛋蛋”侧重讲述了主人公孟岚迎褚玄执身边发生的故事,概述为:褚奕脸上的冷意,男人眼中像含了雪,问:“起吧,听闻爱妃身子又不适了?”萧妃款款起身,柔弱无骨的身子状似无意的往褚奕身上倒,“陛下,妾身心口疼,陛下帮臣妾看看。”一个如花般娇嫩的女人往你怀里靠,恐怕没人能够拒绝的了。只可惜褚奕偏不吃这一套。他毫不留情的将萧妃推开。这次那身子是真的受不住力道往地上倒了。萧妃......

主角:孟岚迎褚玄执   更新:2024-07-19 19: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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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孟岚迎褚玄执的现代都市小说《娘娘人间清醒,暴君追妻火葬场精品推荐》,由网络作家“黄蛋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很多网友对小说《娘娘人间清醒,暴君追妻火葬场》非常感兴趣,作者“黄蛋蛋”侧重讲述了主人公孟岚迎褚玄执身边发生的故事,概述为:褚奕脸上的冷意,男人眼中像含了雪,问:“起吧,听闻爱妃身子又不适了?”萧妃款款起身,柔弱无骨的身子状似无意的往褚奕身上倒,“陛下,妾身心口疼,陛下帮臣妾看看。”一个如花般娇嫩的女人往你怀里靠,恐怕没人能够拒绝的了。只可惜褚奕偏不吃这一套。他毫不留情的将萧妃推开。这次那身子是真的受不住力道往地上倒了。萧妃......

《娘娘人间清醒,暴君追妻火葬场精品推荐》精彩片段


待她好?

孟棠轻蔑一笑,这药名义上是补药,实为避子药,这是生怕她怀上呢。

当然,孟棠也根本不想怀,即便皇帝不送来补药,孟棠也会自己想法子避孕。

她对褚奕,有的也只是虚情假意罢了。

褚奕对她,恐怕也没有多少情分在,看那不曾及格的好感值便知。

虚假夫妻,逢场作戏,谁也别说谁。

褚奕在她床上时,是她孟棠的夫君,上了旁人的床,自然也成了旁人的夫君,孟棠哪敢对这样的人付出真情,甚至为他孕子。

吃了一口蜜饯,等嘴里那口苦味散了,孟棠温声细语的开口:“是挺好,陛下待我以诚,我便以诚还之。”

芳宁觉得近日娘娘和陛下着实恩爱,想来要不了多久就能有小太子了。

孟棠睨了她一眼,挥了挥手,道:“下去吧。”

孟棠在十八岁时穿来了这个世界,被迫绑在暴君身边。

与旁人不同,她穿过来后没有系统,只有褚奕身上,存在一根进度条,那是好感进度条,她盲猜她得刷满这根进度条,才有希望回去。

在褚奕身边受磋磨七年,褚奕是个难伺候的人,前七年那进度条涨涨跌跌,+1-1重复循环。

太过跋扈,好感-1。

占有欲太强,好感-1。

爱哭,好感-1。

穿紫衣,好感-1。

……

减好感的理由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它不敢减的,千奇百怪,换着花式的减。

到了近两年,孟棠才彻底摸清褚奕的喜好,辛辛苦苦把好感值拉到了三十八。

褚奕就喜欢不争不抢温婉大方的真白莲。

所以孟棠只需扮演好这个真白莲就行。

但在后宫生存,若真是那种不争不抢的性子,怎能活到现在?她得争,得抢,只不过不能叫褚奕发觉,真白莲的人设不能在褚奕面前崩掉。

否则这三十八好感只怕一夕就能回到解放前。

孟棠闭上眼,躺在床上,回想起褚奕离开前曾说的他会再来看她。

她希望褚奕今晚不要来了,她想睡个好觉。

祈祷萧妃能够给力点,勾住褚奕一整晚,这样她就不用半夜还加班了。

……

萧妃不是个给力的。

在褚奕看不到的地方她作天作地,然而真到了褚奕面前,却连个屁也不敢放。

当然,连个屁也不敢放这点不止萧妃,恐怕满宫人加上朝堂群臣皆是如此。

“妾身见过陛下。”萧妃向着褚奕行礼,身姿羸弱,楚楚可怜。

御华宫内灯火通明,照清了褚奕脸上的冷意,男人眼中像含了雪,问:“起吧,听闻爱妃身子又不适了?”

萧妃款款起身,柔弱无骨的身子状似无意的往褚奕身上倒,“陛下,妾身心口疼,陛下帮臣妾看看。”

一个如花般娇嫩的女人往你怀里靠,恐怕没人能够拒绝的了。

只可惜褚奕偏不吃这一套。

他毫不留情的将萧妃推开。

这次那身子是真的受不住力道往地上倒了。

萧妃愕然抬头,褚奕接过下人递来的帕子,慢条斯理的擦推过他的那只手,每根手指都不放过。

“朕说过,朕有洁癖,不要离朕太近。”褚奕脸上厌烦之色难掩,自打从坤宁宫出来后,褚奕便一直都是这脸色,一副欲@望没有得到满@!足的样儿。

萧妃眼睛里像汪了一潭泉,水光琳琳,“陛下,妾身……妾身沐浴过了。”

“嗯,用了什么,挺香。”褚奕语气淡淡。

萧妃脸上浮现出一抹得意,转瞬即逝,她先前找人打探过,陛下最爱茉莉的清幽味儿,便红着脸道:“妾身在浴汤里加了茉莉汤丸。”

她以为皇帝会喜欢,听闻皇后娘娘擦脸的胭脂便是淡淡的茉莉味儿。

岂料圣心难测,只听褚奕道:“香味太浓,朕一会还要回去陪皇后,不想沾了你身上的味儿。”

萧妃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

“陛下,您不陪陪妾身吗?”

“瞧你还有精力泡汤浴,如此活蹦乱跳,想来病的也不重。”男人眸色深沉,瞳孔中露出的不耐已然没有遮掩。

“陛下……咳咳……”萧妃忽而捧着心口咳嗽了两句。

褚奕却大手一挥,道:“唐士德,滚进来!”

一个提着药箱的中年太医匆匆忙忙的滚了进来,滚是真的滚,滚的头上戴的官帽都歪了。

“陛下,陛下有何吩咐!”唐士德趴在地上气喘吁吁问。

“爱妃说她心口疼,还不赶紧给朕瞧瞧?”

“是,陛下。”唐士德上前,颤抖着手给萧妃诊脉。

褚奕语气里带着不悦,说道:“若是爱妃当真有个什么毛病,就开药给她治,若是爱妃无甚毛病偏说心口疼,便开药让她心口真的疼一疼。”

这话落,萧妃和唐士德俱是一惊。

萧妃惨白着一张小脸,颤抖着开口:“陛下,妾身,妾身只是思念陛下夜不能寐……”

“若爱妃心口不疼,岂不是犯了欺君之罪?欺君乃是杀头的死罪,朕怜惜爱妃父兄边疆杀敌辛苦,想来不至于明知故犯这欺君的死罪,爱妃你说呢?”

褚奕姿态懒散的坐在楠木椅上,语气里却尽是威胁。

以往萧妃也没少用过这种借口,将皇上从其他嫔妃那儿抢过来,皇上一次也没计较过,反而好生安慰她。

唯独这一次……

这一次皇上似乎真的怒了……

这一次有什么不同?她是从皇后那将皇上请来的!是因为皇后!

唐士德跪在地上,将头低到了脚边,说道:“臣明白了。”

“李常福,你留下来,务必盯着萧妃将汤药喝完。”

李常福是皇上身边的贴身太监,太监总管,真正的皇帝身边的红人儿。

“是,陛下,奴婢保证会盯着萧妃喝药。”

褚奕起身,片刻也不肯多留。

“陛下,陛下!”萧妃起身,欲要追过去。

李常福甩了甩手上的浮尘,道:“来人啊,给咱家押住萧妃。”

“大胆,你们这些狗奴才敢碰我一下试试!”

李常福啧了两声,道:“萧妃娘娘才进宫一个多月,便已生出如此多的事端,您难道还瞧不出吗?陛下已经快要忍无可忍了。”

片刻后,公公们端来汤药,李常福掐住萧妃的嘴,往里灌。

“我不……我不喝……”

“不喝可就是欺君的死罪了,娘娘可莫要为难小的们。”

苦涩的汤药,入口后烧的心肝肺都在疼。

萧妃睁大了一双美目,她想起刚进宫那段时日,打听了皇帝的喜好,自以为能够获得圣宠,然而皇帝却一次都没宠幸过她!

每逢她侍寝,不是叫她跪在寝殿外候着,就是让她滚去偏殿。

萧妃想爬龙床想的都快疯了!

只可惜一次也不敢,圣上性情残暴,她也怕掉了脑袋,只敢耍一些小手段哄着陛下来。

明明圣上喜欢皇后那种柔弱的性子,她处处都仿着皇后学着皇后,可连得到他正眼一瞧都难!

皇后……

皇后啊!皇后到底哪里好?

*

坤宁宫。

寝殿大门再次被人推开,孟棠叹了口气,心想着那萧荭芸是真的不行,怎么就没能留住陛下呢?

她真的不想加班啊。


褚奕道:“朕白日想着你,晚上念着你,你说朕怎能休息的好?”

男人一副情意绵长、深情不悔的模样。

“是臣妾的不是了,既如此,禁足一事臣妾不会再提了,只要、只要陛下不怪臣妾,臣妾便已然感恩戴德了。”她冲着褚奕柔柔一笑。

那摇摇欲坠的好感进度值,稳住了,没有下跌。

孟棠无声松了口气。

侍寝想来又逃不掉了。

没关系,只要萧妃能给力,她就还有一线生机。

她冲着萧荭芸投去充满希冀的一眼,不要让本宫成为耕坏的田,谢谢。

萧荭芸莫名其妙!

看她做甚?萧荭芸现下是明白过来了,皇后根本一点也不可怜!都是自己作的!

乾清宫中无人敢说话,安静的看着帝后,听着帝后的对话,他们听不懂其中暗藏的玄机,只觉得皇帝对皇后是真的好。

褚奕望向下方妃子们,道:“既梓童只是偶感风寒,明天的祭天祈福大典,梓童会随朕一起去的吧?”

“好。”

“爱妃,你明日随朕和梓童一起。”褚奕点了点萧荭芸。

萧荭芸脸色发红,跪在地上行了个礼,说道:“是,陛下。”

“出宫这两日,六宫暂且交由梅妃打理,暂赐协理六宫之权,湘妃从旁辅佐,待到朕和梓童归来,再将协理六宫之权交还于梓童。”

褚奕满面柔情的望向孟棠,问:“这样安排可好?”

孟棠道:“陛下的安排自是极好。”

梅妃盈盈一拜:“臣妾定会打理好后宫,不叫陛下和皇后娘娘忧心。”

“嗯。”

褚奕笑着给孟棠夹菜。

孟棠也笑着给褚奕夹了一筷。

帝后之间堪称琴瑟和鸣,令人好不艳羡。

只有孟棠知晓,这一切都是虚假的,褚奕只单纯对她的身子有欲望,至于感情?连及格线都没碰到。

而她对褚奕?亦是虚情假意,连身子都不馋的那种,恨不得不用见面就能刷满好感度。

一顿午宴,众嫔妃吃的没滋没味。

待到午宴散了,众人各自回宫后。

大殿内。

梅妃终于忍不住,愤怒的摔了桌上的茶盏。

“贱人!”

“梅妃娘娘息怒!”婢女连忙劝道。

本以为伴驾出行势在必得,岂料皇后那抑郁成疾竟是假的,既如此,又为何要做出那么一副虚弱样?

梅妃想到一早十几个太医往坤宁宫赶的传闻,怕不是那孟棠做出来特地给人看的罢?

从前她就觉得孟棠是假贤良,每个举动里都透露着算计。

如今看她这般受到陛下宠爱,心中越发肯定了这个猜想,她怕不是在装柔弱扮可怜故意吸引陛下的注意。

越嫔走进来,说:“真是没想到,陛下对皇后娘娘竟不是我们猜想的那般。”

另外一个小主立马应道:“是啊,但那又如何?陛下还是暂且将协理六宫职权交给了娘娘您。”

越嫔说:“娘娘别急,这协理六宫之权交出来易,还回去难,只要等皇后娘娘回宫后,让她犯点小错,您便能将协理六宫之权稳稳攥在手心上。”

“什么恩宠都是假的,陛下后宫女人那么多,哪能做到真心二字,唯有攥在手中的权力才是真的,娘娘,您说是吗?”

梅妃听到这番话,冷静了下来。

她道:“你说的没错,等皇后回宫后,再想让本宫归还协理六宫之权,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娘娘能想明白就好,皇后娘娘病入膏肓这件事,说到底也是咱们没弄清事情的始末,被骗了。”

“皇后娘娘瞧着温婉,这一手以退为进玩的真是妙,瞧瞧咱们陛下,只差跪下求她继续做这个皇后了,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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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荭芸摇了摇头,道:“你说的这些我都不懂。”

“你不需要太懂,你只需要知道你和萧家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得为了萧家站起来,在后宫有一席之地,萧家才不会被鸟尽弓藏,你得让陛下将你放在心上。”

“可是……可是陛下又不喜欢我,他只喜欢你啊。”

孟棠轻笑了一下,她道:“你知道这七年我在宫里是怎么过的吗?前五年,陛下极少来我这儿,即便轮到我侍寝了,陛下也会公然打我的脸,翻其他嫔妃的牌,宫里是个嫔妃都比我得脸,我只是后宫一个摆设,还是陛下不稀罕看的摆设。”

“梅妃湘妃,在宫里得势的很,能当着我的面口出狂言骂我德不配位,即便被陛下听见,陛下也丝毫不会为我心软,仿佛没看到我这个人一般,带着他的宠妃从我面前路过。”

“我父兄更惨,父亲被污蔑私卖军器,我为他彻夜奔波,去找能用的人脉,可没用,我在陛下面前不得脸,没人将我这个皇后放在眼里,全都闭门谢客,那时候陛下是真的想拔除孟家,后来多亏我哥,抓住了私卖军器的罪魁祸首,我父亲这才保住一条性命。”

“从那以后,我便知道在这宫中,我若是不能站起来,不能握住这权力,便只有认人欺辱的份。”

“萧妃妹妹,你也想萧家变成这样吗?孟家是运气好,抓住了真凶,若是运气不好呢?”

孟棠语气轻缓,她在帮萧荭芸打破心底的懦弱,让她去争去抢。

萧荭芸比梅妃湘妃好掌控,对其他嫔妃她是万不会如此的。

而且宫中嫔妃都谨慎的很,心机颇深,唯有萧荭芸是个例外。

萧荭芸是个能处的。

只要萧荭芸能够争气,能在褚奕心里留下丁点位置,她就能摆脱彻夜侍寝的魔咒了,反正侍寝也不能让他涨好感,这殊荣她一点也不想要。

褚奕活儿还那么烂。

简直噩梦。

孟棠也不怕萧荭芸分了她的宠,有了萧荭芸后褚奕便不爱她了。

萧荭芸若真有那么大本事,也不至于她手把手教,竟也没能留住褚奕的人。

孟棠用尽计谋,努力两年,才刷到四十六。

萧荭芸?

翻了天了也不会越过她去,萧荭芸身上似乎有一种能把事情搞砸的奇妙特质。

“梓童。”

褚奕掀开车帘,孟棠与萧荭芸齐齐望向他。

褚奕热切的目光,在看到萧荭芸的瞬间,冷淡了下来。

孟棠与萧荭芸起身福了福身子,道:“陛下。”

“嗯,怎么爱妃也在这儿?”

孟棠笑着说道:“萧妃妹妹怕我无聊,和我聊天解闷呢。”

看到褚奕,想到方才孟棠说的那些话,萧荭芸竟心生了些许恐惧。

她连忙道:“既陛下来了,便不打扰娘娘和陛下了,妾身先行告退。”

褚奕没拦。

待人走后。

褚奕上前,下意识将人捞入自己怀里,低低哑哑的声音传来:“嗓子还没好?”

孟棠脸颊上浮现出些许红晕来。

她小声说道:“是我恢复能力太差,不怨陛下的。”

褚奕发出一声轻笑,随即捏住她的下巴,将指尖上的一颗糖,推入了她口中。

甜甜的,带着薄荷的清凉味。

孟棠一双秋水眸讶异的望向他。

他道:“薄荷糖,路过时瞧见了,便买了些,听人说润喉,梓童喜欢吗?”

孟棠温顺的靠在他肩上,说道:“喜欢。”

“若是喜欢,待到祈福结束,朕带你逛逛这京城的街市,很是热闹。”


孟棠虚弱的厉害,缓缓闭上了眼睛。

“别说话了,梓童。”

褚奕握住她的小手,昔日素白漂亮的小手肿大如同蒲扇。

褚奕眸光逐渐变的幽深,问芳宁:“这是怎么回事?”

芳宁哭着答道:“先前太后娘娘说皇后善妒无能,便用戒尺打了娘娘手心四十下。”

褚奕将孟棠打横抱起,面色沉凝,漆黑的眼中酝酿着怒意。

芳宁继续道:“还不止如此,他们让娘娘跪,娘娘就跪,他们把佛堂里的蒲团都撤走了,陛下,您看娘娘这双腿!万一落下病根,以后都不能走路了怎么办?”

膝盖处一大片乌青,也跟着肿了。

“他们还不准下人给娘娘送水送饭,娘娘饿了整整三天啊!”芳宁抹着眼泪,继续道:“我想让娘娘吃些佛堂上的贡品,娘娘偏说不可,说吃了,她抄的那些佛经就不诚了。”

男人心头某根弦,被很轻的拨动了一下,荡开一阵波纹。

他问:“佛经?什么佛经?”

芳宁哽咽着解释:“先前娘娘说要手抄十卷佛经,为齐太妃祈福,娘娘便说索性跪着也是无事,便在受罚期间为齐太妃抄了整整十卷的佛经。”

芳宁伸手,缓缓拉起孟棠的袖口,只见手腕上,手臂上,到处都是利刃留下的划痕。

芳宁说:“娘娘说抄佛经心要诚,这样齐太妃才能在地底下过的安好,便执意要用自己的血抄,这些伤口,就是放血所留下的。”

芳宁“扑通”的一声,跪在地上,她哭嚎着:“上苍作证,娘娘向来温良贤淑,从未做过对不起旁人之事,却要受到这种磋磨,还请陛下为咱们娘娘做主啊!”

她一双眼睛哭的又红又肿。

褚奕顾不得许多,抱起孟棠便往外走。

芳宁连忙抱起那十卷经书,跟在他后头。

恰逢此刻,太后带着柳嬷嬷等一干宫人,来到佛堂门口。

太后满脸威严道:“皇上回来了。”

她漠然瞧着褚奕怀中的人,道:“陛下既已回来,怎的不来给哀家请安,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母后了。”

褚奕脸色难看。

禁水禁食,跪佛堂。

他想起他八岁后,齐太妃死后,他被当时还不是太后的淑妃收养。

外界都说淑妃贤良淑德,可这个女人心却黑的很。

褚奕寄居淑妃这儿时,也是三天一小罚,五天一大罚。

用各种各样的理由来惩罚他。

罚他四九天里,不许穿鞋,光着一双脚去内务府领份例。

天寒地冻,脚踩在满是霜雪的地面上,红肿开裂,发红流脓。

罚他趴在当时还是四皇子的太后亲子面前,给四皇子当牛做马骑,用各种各样的方式作践他。

佛堂,他也跪过。

禁水禁食,他也受过。

想起了曾经一桩桩一件件磋磨,褚奕双目猩红,他道:“母后不说,儿臣都险些要忘了,母后曾经也对儿臣这般。”

太后脸色难看。

自打陛下登基后,太后每日每夜都担心褚奕会翻旧账,报复自己。

可是他没有,该给的他从来不少她,给了她太后应有的尊荣。

她想,应当是皇帝忌惮聂家,所以不敢。

可如今,褚奕那双眼里迸发出的恨意,让她胆战心惊。

褚奕压抑了十四年,他从未忘记过这妇人对自己做过的一切。

“百善孝为先,朕也想敬着母后让着母后,你以前的那些小打小闹,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这不代表,你可以真的伤害朕的皇后!”

“皇后是一国之母,是后宫之主,是朕明媒正娶!”

太后倒吸了一口气,说:“皇帝这是在责怪哀家吗?皇后做的不好,哀家自然要罚,否则这后宫成什么样?她孟棠还如何做天下女子的表率?”

“表率?”褚奕笑了,他低低沉沉的声音在佛堂内徘徊,他说:“像母后这般,虐待养子,攀权附势的表率吗?”

“你!你!”太后气的脸色发白,身体晃了晃。

柳嬷嬷连忙扶住他。

柳嬷嬷见此,忍不住开口:“陛下,您这话说的未免太过分,您别忘了,当初您登基,太后的母家聂家为你付出了多少努力。”

褚奕一双厉眸,霎时望向柳嬷嬷,他厉斥一声:“主子说话,谁准你开口?母后平日里就是这样教下人的?”

柳嬷嬷听此,大惊失色。

褚奕冷漠道:“给朕押住,掌嘴,没有朕的允许不准停。”

这些年来,陛下一直对太后和颜悦色,导致太后宫里的人忘了,陛下是个什么样的人。

柳嬷嬷连忙跪在太后面前,慌慌张张道:“太后娘娘救我,救我啊!”

太后心中微微动容,她说:“柳嬷嬷是哀家身边的老人了,是随哀家从聂府出来的。”

褚奕打断她,道:“孟棠也跟了我七年。”

他瞥了眼恭恭敬敬站在一旁的芳宁,道:“你去掌她的嘴。”

芳宁愕然抬起头,睁大了眼睛。

她双眸里溢出了泪花,将这些天所受的委屈,一股脑的发泄了出来,她福了福身子,道:“是,陛下,奴婢这就去。”

芳宁走到柳嬷嬷面前。

柳嬷嬷昔日脸上的傲慢与趾高气扬,瞬间不见,被惶恐所取代。

李常福押着柳嬷嬷,芳宁抬手,“啪”的一声,用力甩下,使劲了全身的力气。

真是痛快!

褚奕看到这一幕,说:“母后,这天下,是朕的天下,孟棠,是朕的皇后,您罚他,就等同于打朕的脸。”

“方才这贱婢说,母后母家帮朕良多,莫不是真当朕忘记了登基时聂家所做过的事?”

“当初朕被困于内都,孟家不远万里勤王救驾,孟家人牺牲了上百人,家中男丁只剩下孟老将军和孟赟,你们聂家那墙头草的货色怎配与之相比?别以为朕都忘了。”

太后扶着门,脸色惨白,“皇帝,你竟然……竟然为了一个孟家女,这样指责哀家。”

褚奕冷冷看着她,道:“太后感念先皇,潜心礼佛,若无要事,任何人不得进出慈宁宫!”

“嗻!”

禁军侍卫将慈宁宫围了个彻底,任何人不得进出。

太后身体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神情恍惚。

褚奕感觉到自己袖口,被人轻轻拉了一下。

他低下头,看向怀中人。


这意思就是要继续禁足了。

待到褚奕愤怒离开。

芳宁上前,扶起孟棠,道:“娘娘您何必如此?您怎么就不配做皇后了。”

只是今晚不想侍寝罢了。

毕竟一侍寝就停不下来了,她还想多快活几日。

“无碍。”孟棠道。

“哪里无碍了!”芳宁急道,“您不知道外界有多少人盯着您这后位。”

侍寝又不涨好感,但这种以退为进的法子,等事成之后,却能涨不少,她只想赶紧刷完好感回家,不想真给暴君做妻子。

坤宁宫外。

李常福看着满脸盛怒的陛下,小心翼翼的问:“陛下,回乾清宫吗?”

李常福真是搞不明白,这世上竟还有女人不想做皇后的!

褚奕靠在龙辇上,道:“去御华宫。”

“嗻,摆驾御华宫。”

与此同时,梅妃所在的听雪阁。

嫔妃们正聚在一起,说着近些时日来宫里发生的趣事。

梅妃卧在贵妃榻上,道:“听闻今夜陛下去了皇后娘娘那。”

越嫔笑道:“哟,咱们皇后娘娘这是要复宠了吧。”

“不如我们下个注如何?就赌陛下会不会解了皇后娘娘禁足。”

“陛下都去找娘娘了,那定然是会解了禁足了。”

“娘娘那软弱可欺的性子,真不知陛下喜欢她什么!”

过了会,一个小太监走了进来,靠在梅妃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

梅妃登时笑了,眉眼都跟着舒展开,她道:“诸位妹妹们恐怕要赌输了。”

“怎么说?”

“陛下非但没有解了皇后娘娘禁足,反而盛怒离开,改去了御华宫。”

“啊?皇后娘娘这都没抓住机会?这般没用?”

“可不是,要换做是我,今夜怎么着都要留下陛下。”

“咱们这位皇后啊,真是又伪善又软弱可欺,若我有她那样的家世,决计不会混成她那样,指不定小皇子都生了好几个了。”

听到这话,众嫔妃忍不住笑出声来,“说起来,皇后肚子确实不争气。

*

萧荭芸听说皇上要来她这儿,高兴极了,特地穿上了今日内务府刚送来的云锦制成的新衣,站在门口翘首以待。

“不知怎的,换上这云锦新衣后,本宫心里便慌的厉害,眼皮子也总是跳。”萧荭芸轻轻蹙眉。

彩薇连忙道:“您啊,就是多虑了,民间传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娘娘您指不定是要发财了呢。”

萧荭芸听到这话,当即笑了,她道:“你说的对,本宫就是要发财了,你说本宫穿这件翠绿色好看吗?”

“好看极了,宫中您是第一批穿上这织州云锦的小主呢,可见陛下对您的恩宠。”

她站在彩薇面前,转了一圈,身上带着淡淡茶香味,腰间的玉佩和铃铛碰撞,发出清脆的叮叮当当声。

“好看就好,陛下就喜欢我穿这些素色。”

彩薇听到这话,捂嘴轻笑:“谁不知道娘娘如今可是宠冠后宫呢。”

“可陛下到现在,也没有让我侍寝……”萧荭芸微微失神。

都道她这三个月来受尽宠爱,却一次也未和陛下圆过房。

陛下若是真的宠爱她,会不肯和她圆房吗?

“陛下到!”太监尖着嗓子叫了一句。

黄色龙辇停在御华宫门口。

萧荭芸连忙向褚奕行礼:“臣妾参见陛下,陛下安康。”

褚奕走过来,瞧见她身上的穿着,眯了眯眼,“爱妃今日穿的……”

他话语未尽,却意味深长。

萧荭芸在他身前转了一圈,说道:“陛下,好看吗?是内务府今早刚送来的云锦,一知陛下要过来,妾身便立马换上了。”

褚奕点了点头,道:“知州云锦确实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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