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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精选篇章阅读

晴天白鹭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最具潜力佳作《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赶紧阅读不要错过好文!主人公的名字为姜舒沈长泽,也是实力作者“晴天白鹭”精心编写完成的,故事无删减版本简述:去。姜舒躺在软榻上,一动不动。她睁开眼望着闪烁的烛火,回想着沈长泽执着不休的问题,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上京闺秀夫人都瞧不上她是商贾之女,唯有郁澜毫不嫌弃,主动与她交好。在她被人刁难欺负时,毫不避讳的挺身而出维护她,所谓何来?郁峥,是他授意的吗?璟王送姜舒回府,又与沈长泽密谈一事传入沈母和沈老夫人耳中,立即寻了他去问话......

主角:姜舒沈长泽   更新:2024-05-03 18: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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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舒沈长泽的现代都市小说《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精选篇章阅读》,由网络作家“晴天白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最具潜力佳作《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赶紧阅读不要错过好文!主人公的名字为姜舒沈长泽,也是实力作者“晴天白鹭”精心编写完成的,故事无删减版本简述:去。姜舒躺在软榻上,一动不动。她睁开眼望着闪烁的烛火,回想着沈长泽执着不休的问题,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上京闺秀夫人都瞧不上她是商贾之女,唯有郁澜毫不嫌弃,主动与她交好。在她被人刁难欺负时,毫不避讳的挺身而出维护她,所谓何来?郁峥,是他授意的吗?璟王送姜舒回府,又与沈长泽密谈一事传入沈母和沈老夫人耳中,立即寻了他去问话......

《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精选篇章阅读》精彩片段


撑在姜舒脸旁的手被烫的一颤,沈长泽倏忽起身,恼怒离去。

姜舒躺在软榻上,一动不动。

她睁开眼望着闪烁的烛火,回想着沈长泽执着不休的问题,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上京闺秀夫人都瞧不上她是商贾之女,唯有郁澜毫不嫌弃,主动与她交好。在她被人刁难欺负时,毫不避讳的挺身而出维护她,所谓何来?

郁峥,是他授意的吗?

璟王送姜舒回府,又与沈长泽密谈一事传入沈母和沈老夫人耳中,立即寻了他去问话。

“祖母,母亲。”沈长泽沉着脸问安。

沈老夫人摒退下人急问道:“璟王怎会送姜舒回府?找你又所谓何事?”

沈长泽简短道:“姜舒回京时路遇山匪,璟王碰巧路过顺手救下,与我商谈隐去姜舒遇匪一事,保全侯府声誉。”

“璟王为何要帮侯府?”沈母不解。

璟王的性情上京人人皆知,绝非多管闲事之人。

沈老夫人也同样一脸疑问。

沈长泽拧眉,说出了姜舒给他的理由:“姜舒与长公主熟识。”

“瞧我急的,竟忘了这茬。如此便说的通了。”沈母恍然一笑,疑窦顿消。

沈老夫人也不再怀疑,转而问起了其他:“你怎会与舒儿分开回京?”

以沈长泽的武功,若他同姜舒一道,或许便用不上璟王相救了。

“我……我收到了急信,需赶回处理。”沈长泽随口扯了个谎。

沈母轻抚心口道:“幸好你提前回京了,没有遇上那些凶恶的山匪。”

她听说府中护卫都死了,若沈长泽在,不死怕也要受伤。

至于姜舒,左右她平安无事,谁救都一样。

现下最要紧的,是约束府中下人,不让他们胡说毁了侯府声誉。

第四十三章 有孕

郁峥回到王府时天色已黑,用过晚膳沐浴后在书房处理公务。

追云面色沉着的走了进来,低声道:“主子,属下清理马车时,发现沈侯夫人落了一样东西。”

“哦?”郁峥放下手中文书。

追云从袖中取出一物,呈了过去。

郁峥接过一瞧,墨眉拧起。

一方锦帕,并不贵重,但却十分要紧,只因上面绣了一个舒字。

带着名字的贴身之物,极易引起是非误会。

若将其送回侯府,让人知晓恐难以说清是无意遗落还是有意相赠。

慎重斟酌一番,郁峥起身打开暗格,将锦帕放入了存放机密文书的最底层。

翌日,姜舒倚坐在软榻上看书,沈母来了。

“母亲。”姜舒撑着榻欲起身见礼。

“快躺好别起来,一家人不讲这些。”沈母忙将她按了回去。

楮玉搬来凳子,沈母在榻前坐下,与姜舒叙话。

一番嘘寒问暖的关心后,沈母话锋一转,提起了郁峥和郁澜。

弯弯绕绕说了一堆,归根结底是想让姜舒多同郁澜走动,继而搭上郁峥,让沈长泽在朝堂上有个支撑。

姜舒听的秀眉紧拧,若她真按沈母说的去做,只怕沈长泽心中的疑心会越来越甚。

她想了想,委婉道:“我同长公主的交情并不深,若心存利用,恐令长公主厌恶。再者女子不得干预朝政,这都是男人们的事,且让他们自己去营交吧。”

沈母纳闷,她说的是在朝堂上有个帮衬,怎么就扯上朝政了?

“虽说这是男人的事,但你做为长泽的夫人,也该尽心为他盘营才是。”

姜舒抿唇:“这是侯爷的意思?”

若是沈长泽授意,那他未免太无耻了些。


沈长泽是从战场浴血归来的将军,杀伐果断,冷厉肃杀,发起怒来面色可怖,令人生畏。

犯错的庄头杨老福跪伏在地,战战兢兢道:“谢侯爷开恩,往后小人一定老实本分,为侯府尽心尽力。”

沈长泽瞥了一眼屏风后的姜舒,按照两人商议好的道:“杨老福降为副庄头,其子杨有财调去侯府当差。”

新庄管对庄上的情况一无所知,必定需要熟知庄上事务之人从旁协助,方能迅速接管,而杨老福无疑是最佳人选。

但杨老福此人有前科,为防止他糊弄欺负新庄头,煽动庄户作乱。故将他儿子调去侯府,以做人质。

若他胆敢再存坏心,或有半点不忠,那葬送的便是他儿子的前途和性命。

世间父母劳碌营算,皆为子孙后代。姜舒此计不可谓不绝,直接拿捏住了杨老福的命脉。

“这……”杨老福大惊失色。

沈长泽沉了脸,目光狠戾:“怎么,你有不服?”

“不敢,小人听命,谢侯爷。”

杨老福再作威作福,也不过是狐假虎威的纸老虎。而沈长泽却是真敢提刀杀人的猛兽,只一个眼神,便让人不寒而栗。

处理完桑岩庄的事务,天色已黑。

简单用了晚饭,姜舒沐浴后看着屋内的一张大床陷入了沉思。

他们来的匆忙,杨老福没有任何准备,一切都很仓促。屋内只有一张大床,没有软榻。

这意味着,姜舒今晚只能同沈长泽共眠。

庄上虽有其他客房,但不能在外拂了沈长泽的脸面。

姜舒立在床前,不知如何是好。

怀着少女心嫁入侯府时,她盼望着与沈长泽做一对恩爱夫妻。

苦等六年沈长泽归来时,她也曾想着与他相敬如宾。

可不知从何时起,她对沈长泽再无期许,排斥与他亲近。

平日在府中,她还能想办法避开他。

可这几日巡庄只有他们二人,避无可避。

“怎么了?这床不合意?”沈长泽带着沐浴后的水气出现在她身后。

姜舒吓了一跳,却也因他的话生出急智。

“嗯,我有些认床,这几日怕是都睡不安枕,恐扰到侯爷休息。”

在边关养成了警惕的习惯,沈长泽夜里听到一星半点动静都很容易惊醒。

可若是分屋别住,又会惹人非议。

“我打地铺吧,侯爷好生歇息,这几日还有得忙,须得养足精神。”姜舒主动让步。

沈长泽看着她抱了被子铺到地上,拿了一只枕头就准备和衣躺下。

他抓住了她的手臂。

姜舒心中一紧,小心翼翼的回头看他。

“地上湿硬,你睡床上,我睡地上。”沈长泽松开了她的手。

姜舒暗自松了口气,乖顺的躺到了床上。

姜舒本不认床,但头一次与男子同屋而眠,她很不惯,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沈长泽侧身竖耳听着床上的动静,相信了姜舒认床的事实。

“睡不着?”他在黑暗中低声问。

冷不防听到他说话,姜舒吓了一跳,歉疚道:“我尽量不动。”

沈长泽一听知她误会了,思忖道:“要不我给你讲个故事?”

“噗嗤。”姜舒没忍住笑了,“侯爷这是拿我当小孩哄吗。”

哄小孩的故事她没兴趣,但边关的见闻她倒是可以听一听。

“侯爷同我讲讲边关吧。”

沈长泽想了想,思绪陷入回忆中,缓缓开口。

姜舒侧耳倾听,渐渐入神。

她从未离开过上京,无法想象沈长泽口中所说的荒凉塞北是何模样。


猛的睁开眼,半露酥胸措不及防撞入眼中,沈长泽目光一紧。

徐令仪毫无所觉,仍专注的给沈长泽洗澡。

为了凉快,她只披了一件轻透薄纱,玉肤香肩朦胧半透,引人遐想。

沈长泽只觉得浑身气血翻涌,伸手抓住徐令仪的手用力一拽,将她拽进了浴桶。

“啊!”徐令仪小声惊呼,轻薄纱衣湿透后贴在身上,越发勾人。

沈长泽睨着她干净的面容,妖娆的身姿,觉得又纯又媚,堪称尤物。

水波有节奏的拍打着浴桶,伴随着断断续续的娇吟和低喘,听的屋外的碧桃臊红了脸。

这大白天的,太阳还没落山呢。

第三十一章 依赖

小半个时辰后,屋里的动静消失。碧桃听到传唤,带着两个婢女进屋收拾浴室。

沈长泽穿戴整齐的坐在外室,喝了盏茶后起身道:“酒坊有些事,我得去找夫人商议,就不同你用晚膳了。”

他一脸舒心畅意,眉眼带笑。

徐令仪起身送他,贴心的提醒:“夫人这几日身子不太舒适,侯爷议完事就让夫人休息,可莫要拉着夫人下棋了。”

沈长泽脚步一顿:“她怎么了?”

徐令仪面皮一红,羞耻道:“女子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过几日妾身也到了。”

沈长泽明白过来,顿觉尴尬,不自在的低咳了一声。

“锦夫人养胎憋闷,侯爷若得空去陪陪她吧。”徐令仪暖心道。

想到程锦初,沈长泽眉头不自觉的拢了起来。

“姨娘为何要让侯爷去陪锦夫人?”沈长泽走后,碧桃不解的问。

徐令仪轻嗤:“难道我不让他去,他就不会去吗?”

碧桃一愣,随即了悟。

既明知他要去,又何不做个顺水人情呢。

落日熔金,暮云合壁。

姜舒倚着轩窗看晚霞日落,忽的听到有人进屋。

“夫人,侯爷来了。”楮玉提醒。

楮玉撩起珠帘,沈长泽抬步入内,趴在窗沿上的姜舒回头。

四目相对。

金黄灿烂的落日映衬下,姜舒明艳的小脸柔和娴静,看的人赏心悦目。

沈长泽眸中划过惊艳之色,缓步过去。

“侯爷。”姜舒懒洋洋的欲起身见礼。

沈长泽道:“不必了,坐吧。”

姜舒也不跟他假客气,安安稳稳的坐着。

沈长泽在她身旁站定,从窗口往外看去,以姜舒的视角去看她每日所瞧的风景。

可惜,此处并不能看到完整的落日,今日的落日也不甚完美。

沈长泽心生怜惜,脱口而出道:“改日我带你去看完整的落日。”

姜舒微怔,略有些意外道:“好。”

自从嫁入侯府,她便鲜少出门。便是出门也定要在落日前回府。

是以,她已有多年没见过完整的落日了。

“近日闻香醉的生意逐渐好了起来,多亏了你。”沈长泽看她的眼神带着钦佩。

姜舒早便料到,并不意外。神色淡淡道:“侯爷满意就好。”

沈长泽凝望着她,有些难以启齿道:“酒坊生意有了起色,便需要继续购粮酿酒。可粮价时涨时跌导致成本不稳定,不知夫人可有解决之法?”

这便是他来找她的目的吧。

姜舒心中讥讽,面上却不露声色,摆出冥思苦想模样。

沈长泽不敢打扰她,安静的矗立在一旁,耐心等待。

眼瞧着落日余辉由金色转为橘色,快到晚膳时间了,姜舒才悠悠开口。

“我记得圣上赏赐了良田百亩?”

“嗯,距离上京有百余里路。我一直事忙,还未去验看。”沈长泽不知她突然提起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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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他只觉得恶心虚伪。

“我说过,你脏了别再碰我。”陆鸣珂转身,绝情离开。

沈清容无力的跌坐在地,满心绝望。

姜舒,姜舒,都是这个贱人害的!

沈清容眸光愤恨,将错全归咎到姜舒身上。

此时的听竹楼里,姜舒还未睡,听着楮玉同她说着刚探听到的消息。

“晏阳少爷下手也太狠了,希望庄小公子没事。”楮玉愤声不平。

姜舒杏眸闪了闪,也不解释,只吩咐道:“尽快把东西都收拾好,我们很快就能离开了。”

“是。”楮玉虽不解,但她相信姜舒自有打算。

楮玉离开后,姜舒回想起白日郁澜同她说的那句话,不胜感激。

她知道,庄韫之所以伤的如此之重,是为了帮她和离。

郁澜在见到庄韫受伤的那一刻,就想到了助她和离的办法。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等,等沈长泽来求她,求她和离。

翌日,沈长泽上朝时,被皇帝怒斥。

不仅如此,庄老夫人还以诰命之身入宫状告,为庄韫讨说法。

皇帝和群臣商议,念在晏阳尚且年幼,又是无心之失的份上,免他重罚,将他驱逐出京即可。

看似轻罚,可侯府嫡长子驱逐出京,无异于断了前程富贵。

沈长泽将这消息带回侯府,沈老夫人听后老眼一黑昏了过去。

沈母也直捶胸口,哭天喊地的抹泪。

程锦初只觉一阵天旋地转,猛咬舌尖强撑着才没有晕过去。

“夫君,你想办法救救晏阳,他还那么小,一个人离开上京要怎么活啊。”

“他可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你不能不管他。”

沈长泽重重拧眉,心力交瘁道:“圣上旨意已下,无法更改。”

今日他在朝堂上跪了一个多时辰,极力恳求挽救。然庄老夫人以庄将军父子的功绩陈情,以死相逼,铁了心要罚晏阳。

便是太子郁承出面求情,也无济于事。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晏阳要是走了,这侯府我也待不下去了。”程锦初满面悲痛,哭成了泪人。

沈长泽揉着额头,疲惫无力。

一直沉默的陆鸣珂开口道:“若要圣上收回旨意,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程锦初迫不及待的询问,目露期翼。

沈长泽几人也看向陆鸣珂。

陆鸣珂沉声道:“让庄老夫人撤回控告。”

“这怎么可能呢!若有余地,庄老夫人便不会以死相逼了。”沈母叹气否决。

程锦初再次陷入了绝望。

“我听闻大嫂同长公主交好,或许可以从长公主入手。”陆鸣珂提议。

沈母丧气道:“昨日闹成那般,她怎会相帮。”

程锦初却好似看到了希望,起身道:“我去求她。只要她肯帮忙,我给她下跪磕头都可以。”

做为母亲,只要能保护自己的孩子,尊严骨气什么都可以不要。

程锦初急不可耐,步履匆匆没有看路,过门槛时被绊的摔了一跤。

“啊!”一声惨叫。

沈长泽飞奔过去将程锦初抱起,急声询问:“你怎么了?摔到哪儿了?”

“肚……肚子好痛。”程锦初捂着肚子,额头冷汗直冒。

“血,流血了!”沈清容惊叫。

一听这话,沈母赶忙吩咐下人:“快去请方医女!”

沈长泽将程锦初抱到寿永堂的侧屋,沈母命婢女去准备热水棉帕。

方医女去之前,给姜舒传了个信儿。

姜舒会意,让楮玉立刻去府外请妇产大夫,领去寿永堂。

程锦初本就胎气不稳,今日这一摔,腹中孩子怕是凶多吉少。

而方医女是姜舒的人,若真出了事,恐将罪责怪到方医女身上,借故为难姜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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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找茬

姜舒微愕,不明白郁峥此问何意。

见她一脸茫然,郁峥放下酒杯道:“为何要送我酒?难道来翠云楼品菜的人,你都送?”

郁峥神色慵散的凝视她,手置于酒杯旁,食指和中指随意的轻敲着桌面,发出低沉声响。

姜舒下意识看向郁峥的手,见他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像精致的艺术品。

杏眸闪了闪,姜舒清声道:“不是,我只送王爷。”

“哦?为何送我?”郁峥饶有兴趣,非要问个清楚明白。

姜舒暗吸口气,一边斟酒一边道:“感谢王爷的相救之恩,也答谢王爷送我玉蝉之礼。”

郁峥闻言墨眸微动:“两件事怎可混为一谈。”

“嗯?”姜舒彻底懵了,跟不上郁峥的脑子。

郁峥瞧着她一副迷蒙无措的模样,心尖有些发痒,喉间难耐的滚了滚,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醇酒入喉,郁峥借着酒意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今日的酒只能谢一次,剩下的下次再谢。”

姜舒眨了眨眼,怎么也没想到郁峥是这个意思。

难道他很喜欢收谢礼?

真是奇怪的癖好。

郁峥被她盯的有些不自在,拿起筷子假装吃菜。

姜舒见状赶忙将酒倒上,轻声道:“桂花酒虽好,但饮多伤身,王爷还是多吃点菜,我就不打扰王爷了。”

话落,姜舒起身行礼告退。

郁峥没有留,他找不出理由。

郁源一见着他的狐朋狗友,就高兴的忘了北。等他想起郁峥时,郁峥已经走了。

他懊恼的跺了跺脚,责怪小二道:“你怎么也不去叫我。”

小二一脸无辜:“您也没说啊。”

“猪脑子。”郁源气骂。

小二满肚委屈,但不敢说。

晚间,姜舒从翠云楼回姜宅,带回两个食盒。

“爹,娘,阿弟,你们尝尝味道如何。”

为了迎合翠云楼先前的顾客口味,姜舒留下了之前的大厨,和钟越分为两个菜系,各掌一半。

这两个食盒里的菜,就是出自钟越和之前的厨子。

三人认真品尝,姜宁吃一道眼睛便亮一分。

“这个好吃,这个也好吃,都好吃。”

姜舒没好气的戳了下姜宁的额头,让他吃慢点。

姜父姜母将每道菜都尝了一遍,客观道:“都很不错,但我更偏好这几道,鲜辣爽口。”

姜母喝了口汤:“我不爱吃辣,口味清淡,这几道菜很合胃口。”

姜宁咽下嘴里的菜道:“辣的有味儿,清淡的鲜美,我都喜欢。”

“馋猫。”姜母笑骂,一家人和乐融融的用饭。

饭后喝茶时,姜父问姜舒:“翠云楼不日便要开张,可都准备好了?”

姜父本想去帮帮忙,但姜舒执意自己操持,不让他插手,是以姜父并未去过。

“佟掌柜什么也没带走,要准备的东西并不多,已经安排妥当了。”

热茶入喉,姜舒觉得整个身子都暖了。

姜宁兴奋道:“阿姐,开业那天刚好书院放旬假,我带同窗去给你捧场。”

“那你可得去早点,晚了只能看着别人吃。”

“你不给我留雅间吗?”

“上京遍地都是贵人,我想留也留不住。”

姜舒这话倒是真的,姜父不免担忧道:“翠云楼是块肥肉,多少人都眼红。开业时恐有人生事,可得注意些。”

姜舒宽慰道:“放心吧爹,有郁世子在,谁要敢生事,那是自寻死路。”

郁源身份尊贵,却又无官职在身,是以做事无须瞻前顾后,可随性而为。

放眼上京,少有郁源不敢动的人。

姜父也是听过郁源的凶名,稍稍放宽了心。

寒风瑟瑟,年关将至,上京越发热闹起来。

翠云楼开张当天,门口人流如织,楼里坐无虚席。

一来是翠云楼本就声名在外。二来郁源交友众多,前来捧场的人占了一半雅间。

小二不停穿梭于大堂和楼梯厨房,掌柜算账拨算盘拨出残影。

郁源在前堂招呼,姜舒在后厨监督。

看到络绎不绝进出的客人,郁源仿佛看到天上下起了银子雨,笑的合不拢嘴。

“郁世子,可还有雅间?”方明绪领着几个人走了进来。

郁源的笑容瞬间消失,张口就道:“没了,都坐满了。”

末了还补充一句:“一楼和二楼也都坐满了。”

方明绪有些遗憾,抬眼瞥见三楼下来一行人,小二扬声高喊:“空出雅间一间。”

“看来我们运气不错。”方明绪笑道。

开门做生意,没有赶客的道理,郁源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方明绪几人上了楼。

他抓住过路的小二,低声同他耳语了几句。

小二听后一脸为难:“这不太好吧。”

“啰嗦什么,赶紧去。”郁源不满的踹了小二一脚。

小二无奈,只能硬着头皮去了。

“几位客官想吃点什么?”小二满脸堆笑的问。

方明绪看向其他几人,让他们先点。

几人对视一眼问:“翠云楼换了老板,可有换厨子和菜式?”

小二恭声道:“之前的厨子和菜式都在,但新聘了一位厨子,增添了许多新菜,客官们可尝尝。”

“哦?你且说说有什么新菜。”

小二按照郁源的吩咐,只报贵菜,不报寻常菜。

“东坡肘子,五味焙鸡,花炊鹌鹑,鸳鸯烩肚,烟熏仔鹅,螃蟹酿豆腐……”

方明绪几人听的头晕脑胀,根本记不住也不知道是啥味,索性便道:“把你们的特色招牌菜都上一遍。”

“是。”小二应下,又问:“几位客官喝什么酒?”

“我们有桑落酒,新丰酒,菊花酒,桂花陈酿……”

“得,一样来一壶。”有人打断。

冬日饮酒可驱寒意,一人一壶并不多。

“好嘞,几位客官稍后,马上就来。”小二心虚退下。

这一桌子下来,少说也得一二百两,郁世子也太狠了。

郁源等在楼下,见小二下来立即询问:“怎么样?”

小二点头:“他们让把贵菜都上一遍。”

“那你还不赶紧去。”

郁源心情大好,想着席位已满,决定上楼去跟朋友喝一杯。

然他刚走上二楼,一楼大堂就传出异动。

“这菜怎么做的,竟然有耗子尾巴!里面的肉不会也是耗子肉吧,把你们掌柜叫来!”

一番愤怒质问,引起周围食客注意,全都看着桌上的菜陷入怀疑,不敢再动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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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母摇头:“我是长泽的母亲,自然也要尽心为他盘算。”

沈长泽闻言心头一松,敷衍道:“侯爷顶天立地自有主见,我不能擅作主张,以免损了侯爷颜面。”

与璟王结交,怎会折损颜面?只会面上增光才是。

沈母心生闷恼,觉得沈长泽不如以往恭顺听话了。

想了想,沈母决定回头去劝沈长泽,让他来同沈长泽说道。

女子以夫为天,夫君的话沈长泽总不会违逆。

送走沈母,沈长泽喝了盏茶,准备小憩一会儿,徐令仪又来了。

今日她这听竹楼还真是热闹。

“听闻夫人摔伤了腿,妾身特意炖了猪骨汤,夫人喝了定能好的快些。”徐令仪将汤盅放到桌上,拿了碗欲给沈长泽盛。

沈长泽出声制止道:“我才喝了茶,过会儿再喝。”

“那妾身先放着,夫人记得喝。”徐令仪搁下碗,走到榻前同沈长泽说话。

“妾身真羡慕夫人,能同侯爷一道出门。妾身长这么大,去过最远的地方也就是昭觉寺。”

沈长泽哂笑:“我同你也差不多。此次行的远了些,却也并无甚好,还伤了腿。”

“夫人与妾身不一样,夫人便是不能出远门,却还能出府门。可妾身……”

说到此处,徐令仪黯然伤怀。勉笑着转移话题道:“好端端的夫人怎会摔伤?”

徐令仪小心窥探着沈长泽的神色。

昨日沈长泽被璟王送回府,沈长泽虽及时封了口,但还是有不少人知晓。

对于其中缘由,实在引人好奇。

“不小心摔的。”沈长泽轻描淡写。

看出沈长泽不欲多言,徐令仪识趣的不再追问,转而说起了别的。

两人说话间,方医女来给沈长泽换药。

“呕——”徐令仪忽然捂着心口干呕。

沈长泽抬眸看向她:“怎么了?身体不适?”

徐令仪难为情道:“许是吃坏了肚子,这几日总是头昏犯困,偶尔还反胃。”

吃坏了肚子会头昏犯困?

方医女狐疑的瞧了徐令仪一眼。

沈长泽会意,缓声道:“正巧方医女在这,让她给你瞧瞧什么毛病。”

“那就有劳方医女了。”徐令仪伸出手。

方医女凝神仔细探脉,探清后眼睛猛然睁大。

瞧见方医女的反应,徐令仪惶恐道:“怎么了?我不会得了什么难治之症吧?”

方医女摇头:“姨娘没病,是有孕了。”

沈长泽微怔,片刻后恢复如常。

“有……有孕?我当真有孕了?”徐令仪轻抚着平坦小腹,惊喜中带着几分不敢置信。

方医女道:“我已反复确诊,姨娘若不放心,可请大夫过府。”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太意外太突然了。”徐令仪急忙解释。

她这才刚刚有孕,往后劳烦方医女的地方还多着,可不敢得罪了。

好在方医女并不见罪。

想到程锦初胎气不稳,日日喝药卧床,徐令仪惴惴不安道:“我这第一次有孕什么也不懂,可有什么需要注意的,还请方医女明示。”

方医女遵从医者本分道:“姨娘身体很好,胎象也很平稳,无需担心。”

顿了顿,方医女又补充道:“只有一点姨娘需要注意。有孕不宜行房。”

徐令仪一听,脸刹时红了,偷偷瞧了沈长泽一眼。

沈长泽神色如常,仿佛没有听到她们的谈话般。

“谢方医女提醒,我记住了。”徐令仪羞臊应下,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她入府尚不足两月,竟这么快就有孕了,老天待她真是不薄。

“恭喜你。”沈长泽语气平和的叮嘱道:“往后仔细些身子,别再去厨房忙活了,想吃什么吩咐下人去做。”

“是,妾身记下了。”徐令仪压下心中狂喜,低眉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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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常人养宠物,都是养个小猫小狗,亦或是鸟雀,极少有养野兔的。

姜舒浅笑道:“是有福,那日我从昭觉寺礼佛回来,刚巧看见它。”

若她那日没有去礼佛,没有同长公主一道,没有璟王‘积德’。它怕是早已入了轮回。

沈长泽移开目光,并不在意一只兔子。

姜舒放下不白,问:“侯爷今日怎么有空?”

沈长泽望着断断续续如珠帘般的雨幕,深沉道:“下雨不宜练兵。”

姜舒了然,起身道:“那便趁今日侯爷得空,一同理理适合打理田庄之人吧。”

两人撑伞上楼,一呆便是一上午。

侯府的田庄共分为五处,每处庄子都有一位庄管。只是放任多年,对侯府并不那么忠心。

是以想要打理好田庄,必须重新委派忠心可信之人。

“侯爷觉得这几人可行?”姜舒一一分析。

沈长泽略微斟酌后道:“很好,稍后我就同母亲去安排此事。”

姜舒将写着几人名字的纸张递给他。

沈长泽接过折好收入袖中。

姜舒提醒道:“田庄僻远艰苦,定然无人愿去。侯爷要恩威并施,方可让他们甘愿前去。”

“夫人可否具体?”沈长泽听的有些茫然。

姜舒道:“冯管事的妻女在厨院做活,可将冯管事之妻王氏提升为厨院采买,他女儿派遣到后院侍候。”

沈长泽不傻,一听便懂了。

只是他对府中人事安排不熟悉,不知从何下手。

“府中老人都是母亲和祖母的人,侯爷不妨去问问母亲和祖母的意见。”姜舒给他指路。

沈长泽颔首,觉得姜舒聪明有度,进退合宜,与她相处极其舒适。

“乍然更换庄管,先前的庄管必然不满,侯爷可想好如何应对?”姜舒问。

更换庄管虽是主人的权利,但若处理不当引起怨恨,必会招至不必要的麻烦。

沈长泽拢眉,肃杀道:“服者留下,不服者驱离。”

姜舒摇头:“不可。”

“庄管虽式微,但盘距多年根基颇深,正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须得妥善处置。”

“若强硬处理惹起愤恨,他们必会挟私报复。庄上的人都是他们的,不可能更换彻底。到时新庄管必定寸步难行,侯爷的计划也难以实行。”

“这般麻烦?”沈长泽眉头紧锁,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姜舒挑眉:“侯爷以为掌家是一件很简单的事?”

沈长泽望着她,张口结舌。

他的确是这么认为的,从不觉得掌家理宅能有多难。

第三十三章 贪婪

沉默是最好的回答。

姜舒心中泛寒,唇角牵出讥讽的弧度。

沈长泽见了,面上有些挂不住,不由心生恼意。

他是她的夫,是她的天。便是他有不对的地方,她也不该如此明目张胆的鄙夷。

沈长泽觉得,姜舒什么都好,就是不谙夫妻之道,不解风情。

罢了,现如今侯府已不由她掌家,她无须与他置气。

想通后姜舒敛神正色道:“依我之见,对待先前的庄管庄户,也当恩威并施,分而化之。”

谈及正事,沈长泽压下心中情绪,认真思量商讨。

“具体方法我未尚想到,侯爷足智多谋,当比我一介内宅妇人更有智慧。”

沈长泽无言以对。

坐了这许久,姜舒觉得有些腰酸,起身走向软榻。

沈长泽见她躺下,恍然道:“你多休息,我就不扰你了。”

左右现下也商量不出什么了,不如先去解决府中人员事宜。

“侯爷慢走。”姜舒挥手,毫不留恋。

沈长泽走出屋子时,已雨过天晴,但他心中却阴郁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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