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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骨第九章 尸毒

发表时间: 2023-01-12

我一听不由得停下了脚步,我心想这小子怎么这么喜欢装x,非得等到最后关键时刻才开口,看他这胸有成竹的样子,就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中一样。

我又跑回到他身边,忙问他“快了”是什么意思,可他也不继续回答我,只是接着低头收拾东西,我懂的,天机不可泄露,既然他说快了,那可能就是想告诉我别着急,肯会找到尸体的。

不过接下来,我就明白了他说的“快了”是什么意思,就在我刚回到房间拿起手机,就忽然听到了外面有几个人在大吵大叫,声音闹得把大家都从房里吵了出来。

我心想难道又出什么事儿了?出来一看直接就给我看呆了,我竟然看见村长正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而且磕头的对象居然是雨水。

我心说这是什么操作,难不成来认老祖宗了?于是仔细一看,才发现村长的身边竟然还躺着三个人。

因为距离太远了我也没法看清,于是就走近了些,想看看清楚,结果直接给我看得生理不适了。

那是怎样的三个人啊,不对,应该说是三具尸体更为贴切,我都没法形容他们现在这副模样了,全身上下看不到一块好肉,皮肤上长满了大大小小的凸起来的黑斑,仔细看那斑点上还长了很多细毛,要是有密集恐惧症的恐怕当场就去世了。这些斑的表面全都溃烂成了脓疮,从这些疮里还不断的渗出很多黄色的脓水,几乎流了满满的一地,四周的空气里都散发着一股腐烂的死臭味,就好像这几个人已经馊了好几天的样子,也不知道他们身上有没有爬满蛆。

我才刚吃过饭,都不敢盯着看太久,就这么稍微瞟了一眼都受不住,再加上空气中混杂的这一股臭味,好在我极力强忍着,这才没有当众呕出来,但胃里已经是翻江倒海了,估计再呆一会儿就得吐了。

周围人估计和我也是同样的感受,一个个的脸上表情都极其痛苦,全都捂着口鼻皱着眉头在看。

村长还在不停的磕着头,一边磕一边喊着让雨水救他们,我心想这村长怎么就确定雨水就一定能救他们呢?而且他们这都得的是什么病,都成这个样子了还能救活吗?说不定人早就死了。

我捂着鼻子,想看看接下来雨水该怎么办。只见他还是那副冰山一样的冷脸,淡淡的看着几乎马上要哭昏过去的村长,然后开口说:“你和他们解释清楚,他们原谅我就救你。”

我就说这雨水绝不是一般人,面对这样的画面和如此恶劣的空气环境,他居然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好像压根闻不到似的,不过他说出来的话还真有够冷血的,要是我听到恐怕都气晕过去了。但他说的解释又是解释什么,难道这村长还干了什么对不起雨水的事儿?

只看见那村长听到这话,连忙转过身子来面朝我们,然后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的解释起了整个事情的经过。

躺在地上的这三个人也就是这次偷尸的那三个人,而村长就是这一切计划的幕后主使。

原来在一年前村长的老婆和他离了婚,带着女儿改了嫁,村长就每日借酒消愁,天天混迹在赌博场所很快就欠了一大笔钱。直到前段日子,我三伯提前来村里和村长说了要举办冥婚的事情,还说过几天会有个年轻男人带一具尸体来存放,这个男人就是雨水。余水一来就和村长还有其他几个干部说,这个女尸煞气极重,除了他其他人绝对不能靠近塔楼,然后当着他们的面画了一张符贴在了门上。

第二天,债主突然找上门来,逼村长务必在这几天之内把钱全部还清。村长实在掏不出钱来了,就去找村里的几个干部借,有个干部就提议说村里还有几块空地,卖掉应该可以抵一部分,可他虽然是村长,但实际上这个村的所有权都在我们福家手里,所以买地这种事也不是他能做的了主的。

那几个干部就趁机讽刺挖苦他,说他这个村长当的有名无实一点权力也没有,连村里的地怎么安排他都没法管,还不只能是任我们福家摆布。其中一个就说我们福家这么多年都一直在外面待着又不长住在村里,凭什么还一直抓着这个村的所有权不放,于是就怂恿村长让他把属于他的权力拿回来。

结果这二货村长一听,好像还真是这么个道理,于是忙问他们应该怎么办,这几个干部就说我们不是送来了具尸体吗?就正好用尸体来搞鬼,反正我们也是城里人,肯定是见不得这种场面的。

这几个人说他们可以帮忙,但是事成之后必须要分他们一杯羹,村长当然是立即就同意了。

关于整个计划的来龙去脉,村长也全部复述了出来。

其实在整个计划开始执行前,村长也反悔过,可这么丰厚的利润就摆在眼前,早就眼红的几个干部显然是不会理会村长的意见的,即使这个时候村长摆手说不干了,他们几个也会接着行动。所以商量到最后,主要行动的是他们三个,村长就担任幕后指挥以及提供情报的工作。

村长先是提前去祠堂探查了一番,发现三爷爷的棺材板是打开的,又打听到了我的房间以及举行仪式的具体时间。

我是没搞懂这几人干嘛偏偏选我吓唬,明明福家有这么多人可以选,难道我看起来真的就那么好欺负吗?

当天一早村长就先安排了两个人提前去祠堂,一个拿着钩绳藏在屋顶,一个拿着撬棍躲在供桌下面,另外一个则躲在塔楼外等待时机。

然后看见我和余水从塔楼里出来后就进去把女尸抱了出来躲在了祠堂后面,接着等所有人赶去塔楼的时候,供桌下的人就用撬棍把棺材给撬开,屋顶上的人用钩绳把三爷爷的尸体吊上去放在屋顶,最后抱着女尸的那人踩在窗口然后用伸缩支架操纵女尸行走了一遍,计划到这里已经算是完成了一大半。

我正好奇躲在供桌下面的人是怎么不留下任何脚印就离开祠堂的,村长接着就说到,其实在所有人返回祠堂的时候,供桌下和屋顶上的人以及我三爷爷的尸体都还藏在原地没动,他们是等所有人都回去睡觉了才从祠堂离开的,藏在供桌下的那人是先跳到了棺材沿上,然后屋顶上的人再甩下绳子来把他给拉上去。

我心说原来如此,当时要是三伯他们在发现尸体不见后能先镇定下来再立刻展开搜索的话,说不定就能直接找到了。

接下来就是用女尸吓唬我的计划,他们先是提前就抱着女尸藏在了我的窗外,等我一出门就进来把女尸放在我的床上盖好,被我们发现后把女尸再次放进塔楼,当天晚上这几人又合伙把棺材里的女尸第二次偷了出来,然后先是派了个人在我门口敲门推门,趁我的注意力全部被门口的响声吸引的时候,其他几人就在我背后的窗户外面把女尸的姿势摆好,最后只留下一人蹲在墙外用竹签动女尸的头。一直到这里,一切的计划才都顺利完成了。

这几人回去之后就提前开始喝庆功酒了,幻想着明天要怎么来和我们谈判。可惜还没喝一会儿,这三人就相继出现了呼吸困难并浑身抽搐的症状,身上也开始冒出了很多的斑块,紧接着就是斑块开始溃烂流脓,溃烂带来的剧痛把几人搞昏迷了,所以现在躺在地上的这几人是被疼晕过去了,看来的确还没死,应该还有的救,不过不知道这村长为什么一点儿事也没有。

村长说其中一人在快要晕过去之前告诉他说,去找那个把女尸带来的年轻男人,他肯定有办法救他们,于是村长就带着他们三人来了。

我看见在场的所有人听完后全都陷入了沉默,可能他们也不敢相信这几人居然如此小看我们福家,还真觉得只要摆弄摆弄尸体假装闹鬼就能让我们害怕到妥协?而且这个村一开始就是我们福家的老祖宗修建的,所有权本来应该在我们手上,后来的村民都属于是外来人口了。

这个村长之所以能当村长,还是因为我三伯看他干活麻利踏踏实实才让他当的,工资奖金补贴房产证一样都没少给他。

一直以来蛇臧村的村长按规定都是福家人来当的,可我三伯觉得我们一直住在外地也不好白占这个头衔,还是第一次让本村人来担任这个职位,没想到在他们嘴里居然被贬得如此一文不值,好像我们占了多大便宜似的。

他们这种下三滥的伎俩顶多也就只能吓唬吓唬我而已,但想让我三伯这样的狠角色妥协,那简直是痴人说梦。

要说我们福家为什么能一直保持现在这样的安稳生活,我三伯作为现任福家的当家人可以说是功不可没。

虽然我爸妈很少和我谈到关于家族继承的事情,但我还是多多少少能感觉到,自从我爷爷老了以后,家里的大小事在决定之前都要过问一遍我三伯才能最终决定,那自然福家现任的当家人就非我三伯莫属了。

如果要谈谈我三伯的事迹,那可能要说上个三天三夜了,反正我只知道每次家里出了什么事,无论大小,只要我三伯出面就一定能摆平,所有人遇到问题也都首先想到要来找我三伯求助。我三伯除了对我们这些晚辈基本上都是和蔼可亲的,可对待其他人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村长把故事说完就又转过身去看着雨水,雨水却抬头看着我三伯,似乎在等他发话。

其实不用猜都知道,虽说这几人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完全就是咎由自取,但毕竟人命关天,哪有见死不救的道理。果然就看见我三伯朝雨水点了点头,然后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其他人见我三伯一句话没说就走了,也都没啥好说的,全都各自散开来了。

不过我还不打算走,我还没搞懂他们几人是因为什么变成了这样,看起来有点像是中毒,我认为应该和那女尸有关。可如果说是报应的话,那村长也参与其中,为什么却没事呢?还有雨水又打算怎么救他们,我对此都充满了好奇。

余水转头看我还没走,也不管我,蹲在中毒的一人面前然后伸出一根手指,在他额头上写了什么,紧接着又从怀里拿出来一个瓶子,把里面类似液体的东西滴在了那人的嘴里,然后重复同样的动作陆续给其他两人也解了毒。

做完这些,雨水站起身目视着前方说:“不要碰,等他们自己醒。”

看样子不光是对村长说的,也是对还在现场的人说的。

我一看他说完就要走,忙跟上他追着连问:“那几人是中什么邪了,为啥村长没事?你那瓶子里是解药吗?”

我一边追着他一边问,他却突然停了下来,害我都没来得及刹车,一下就砸在了他的背上,痛的我龇牙咧嘴的,但也不在意,还在等着他回答我的问题。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然后才慢慢说:“是尸毒,村长没碰过尸体。”

我心说原来不是什么诅咒,而是碰那女尸会中毒,我又连忙回忆了下我这几天有没有碰到过女尸,不过这样一想我确实没有直接接触过她的尸体,她离我最近的距离也是隔了扇窗户的,不过在塔楼里她用头发缠过我应该不算吧,要不然我现在应该早就毒发身亡了。

突然我又想起来那女尸躺我床上的时候,好像是看见了雨水伸手把她给扶起来的,那他应该是碰到了的,为什么他没事呢?难不成是隔着衣服的?算了,像他这人神神秘秘的,这毒兴许对他根本没用。

不过这女尸既然这么毒,那他还直接让我和她零距离接触,就不怕我没忍住然后推了她一把?

我一想到这儿气就不打一处来,直接叫了出来:“我说既然这么毒,那你还叫我去塔楼,要是我没忍住碰了她一下,那我现在不就死定了,这种事一个人去不就行了。”

他可能是看我确实对他这种拿别人生命随便开玩笑的行为感到十分不理解,居然破天荒的给我解释了一下,“女尸的棺材打不开,她知道我在,你的气息很浓郁,能混淆她的嗅觉。”

我的气息很浓郁?什么气息?我侧头闻了一下自己的身上,没闻出什么特别的气味。不过那女尸居然连闻到他的味道都害怕得不敢开棺,看来他果真是个大人物。

见我还在思索他的回答没理他,他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身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