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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觅缘,你到底有没有良心,我把命都给你了…你难道不知,人最忘不了的是初恋,即使他伤我入骨,我也从未有一刻忘记过他…千年前,一场神魔大战,死伤无数生灵,天界再出战神。身为天帝之女,本该孤傲一世,却不得父兄喜爱,幼年凄惨,心思缜密细腻,爱恨分明,得一师兄,大哥,表哥精心爱护,心心念念着救命恩人,惟愿相守一生。心爱之人因遭挚友背叛暗杀挚友,使用龌蹉手段缕缕伤害自己,心死之下跳下入尘台落入尘世,千年之后再遇昔日情动之人,即便深知所爱心有他人,但依然坚守本心默默守护,终于打动爱人之心。奈何情深缘浅,历经千难万险最终只得生死相隔……
主角:帝觅缘,洛穷尘 更新:2023-01-11 23: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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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帝觅缘,洛穷尘的其他类型小说《觅尽千缘穷尘世》,由网络作家“尹婼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帝觅缘,你到底有没有良心,我把命都给你了…你难道不知,人最忘不了的是初恋,即使他伤我入骨,我也从未有一刻忘记过他…千年前,一场神魔大战,死伤无数生灵,天界再出战神。身为天帝之女,本该孤傲一世,却不得父兄喜爱,幼年凄惨,心思缜密细腻,爱恨分明,得一师兄,大哥,表哥精心爱护,心心念念着救命恩人,惟愿相守一生。心爱之人因遭挚友背叛暗杀挚友,使用龌蹉手段缕缕伤害自己,心死之下跳下入尘台落入尘世,千年之后再遇昔日情动之人,即便深知所爱心有他人,但依然坚守本心默默守护,终于打动爱人之心。奈何情深缘浅,历经千难万险最终只得生死相隔……
我叫小痴,身约六尺七,是一个凡人,也是天界星月仙君,我深爱我的师父,最喜欢我的姐姐帝觅缘,他们的故事,那是千年前开始的,那时候,世间还没有我……
天昊帝年一万五千三百年。
“你给我站住,胆敢踏出这里一步就永远别回来。”
金升殿里一位身穿金衣威严正气约摸八尺左右头戴嵌着三片黑色麒麟鳞片发冠的壮年男子举着右手指向跑到门口的红衣姑娘大喊。
红衣姑娘一身红衣,瘦小凌弱,约六尺七左右,戴着红色的梅花耳环,头发高高挽起像犀牛角似的竖在头顶,犀牛角上插着一根红色的发簪,发簪角处镶嵌着一根红色的羽毛,两根细长的小辫子自然垂落在双肩,面若苹果,肉嘟嘟却又不失可爱,长着一双幽深的眼睛。
“不回来就不回来,你以为我怕你吗。”
小姑娘回过头撅着嘴对男子说道,随后提着裙摆飞快的跑出了金升殿。
帝觅缘,天界公主,战神,赤焰凤凰之身,心思缜密细腻,深沉且单纯,敢爱敢恨,有时温情似水,有时又冷酷无情,恩怨分明,护短,为爱可毁灭苍生,亦可为苍生弃爱。
男子皱着眉头大喘气,气的抓耳挠腮却无可奈何。
天帝帝俊,天界人人称赞的好天帝,偏心是他的执念,因私废公是他的特点。
坐拥天界之主之位,膝下有二子四女,最看重的是长子帝垣,天界太子,最袒护的是次子帝商南,天界二皇子,最不喜的是刚刚被骂过的幺女帝觅缘,天界六公主,其余三女早已出嫁外族。
并非觅缘叛逆,不听话,而是天帝从未袒护过她。
因为觅缘一大早不小心撞翻了二哥商南的书架,商南便向天帝告状,天帝暴怒呵斥,觅缘一气之下不管不顾跑出。
“怎么样,找到了吗。”
一个身穿深紫衣头上别着一根紫色蛇状的玉簪,右手摆在腰前握着系在腰上的一块水滴状的紫色玉石,大约七尺六的男子,询问着面前的拿着一把银白色铁扇的青衣男子。
紫衣男子星眉剑目,一身浩然正气,他是腾蛇,女娲之徒,天界上神紫腾蛇。
沉稳大方,正直善良,宿命是一生护短。
面前的青衣男子略显高一点七尺八左右不到八尺,他则是龙族之主龙渊唯一的儿子龙川,一身书生意气,像向日葵一般,头上简单的绑着一根蓝色的发带束着头发。
白色天龙,好色又痴情,果敢正义。
“没有,其实腾蛇你不用担心,小蜜蜂不会有事的,天帝不是第一次训她了。”
“岂能不担心,她向来与二皇子不和,万一二皇子又找她事呢。”
龙川莞尔一笑,举起手轻轻拍在腾蛇肩膀上。
腾蛇心急如焚,只要觅缘一有事,他永远是第一个焦急万分的人。
他是这世上最疼觅缘的人,没有之一,大哥帝垣虽疼觅缘,但太子的责任与重担更重要,表哥虽疼觅缘,但翼渺洲安宁更重要,只有他,一心疼爱觅缘,就连心中爱着青丘公主白千姬,也只是将爱意藏在心中。
忘川的河水冷的刺骨,更有奇效,能够起到忘情之效。
整个忘川河面泛着绿色的光,河水之中养育着数不尽的戾灵。
“你该不会想要跳下去吧。”
一个身着破旧粗衣戴着斗笠的老头踉踉跄跄的走到觅缘跟前,觅缘转过身撅着嘴巴白了一眼老头。
老头抬起头摘掉了斗笠,直起身子周身泛起金色的仙泽变成了一位模样平平无奇,气质稳重的腰间挂着一只酒葫芦的披着厚重红色披风的红衣少年。
“好玩呀,扮成那样。”
“好玩呀,你也可以。”
男子名叫沙殊,约高七尺四,他是一株红色彼岸花,是灵界之主,亦是忘川摆渡神,更掌管八百里洛川,日常便穿梭在三地之间。
调皮古怪,为苍生舍弃小情,永生无爱。
八百里洛川更是灵界入口,凄寒无比,无聊时沙殊喜欢扮成老头为渡忘川河的人们摆渡。
而摆渡的则是那些跳脱出六界无处可归的灵魂,沙殊通过忘川河将灵魂渡到冥界黄泉入口,而跳脱六界之外的灵魂便有了进入黄泉得到轮回的资格,从而再世轮回。
沙殊捂着嘴困意满满的打瞌睡,觅缘愁眉不展,满脸的不高兴。
“是不是你二哥又欺负你了,我去帮你教训他。”
他是一个洒脱感性的摆渡神,拿觅缘当妹妹看待,也深知觅缘不高兴肯定和商南有关。
觅缘抬起头看着沙殊莞尔一笑摇着头。
她不想沙殊掺合她和商南的事,他自己也没事,对于商南和天帝的薄待觅缘早已经成为习惯,他早就不在乎了。
“好好好,那你在这散散心我走了,别冻着自己,冷了就进客栈去。”
“好。”
两人相视而笑,沙殊脱下来披风披在觅缘身上匆忙离开。
徒留觅缘一人站在凛冽的寒风之中。
呜呜呜呜………
觅缘来到了客栈里,屋子里烧着炭火,格外暖和。
她把衣服放在桌子上坐到装着炭火的铜盆跟前伸出手烤火。
突然间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她露出太阳般的笑容,欢欣鼓舞站起来跑到门口打开了门。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戴着半面面具一身深蓝色衣服裹着厚重披风的男子,左鬓被黝黑的头发盖着,差不多有七尺六,他的左手摆在胸前,右手放在腰后,左手食指上还戴着一枚黑色的玉指环。
男子举起双手,左右手手掌朝向怀中放在胸前,大拇指捏着食指,中指,无名指,小拇指并拢,右手小拇指搭在左手中指上,朝着觅缘弯腰鞠躬行礼。
“姑娘,可否容在下进入屋中暂避风雪。”
小黑,本名洛穷尘,幽默风趣,善解人意,体贴善良正直果敢,待人真诚和善,柔情体贴,痴情专一,神与魔的后裔,青色天龙。
她看了看门外下着雪于是起了善心,温柔的笑着点头,并退到一旁让男子走进屋中,随后关上了门。
男子巡视着屋中看到炭火径直走过去坐了下来。
觅缘疑惑不解的坐下来并询问男子身份以及来忘川目的。
“我,我惹了师尊不快,因此来忘川想寻得一块寒冰石讨得师尊欢心。”
男子郑重其事的说着,觅缘嘟着嘴哦了一声。
男子微微一笑询问觅缘是什么人,怎么会在忘川客栈,据他所知忘川摆渡神可是男的。
“是男的呀,我又不是摆渡神,我乃天界六公主觅缘上仙。”
觅缘得意的笑着诉说自己的身份,男子毫无波澜,微笑着点头。
“我是魔尊之徒,名唤小黑,上仙唤我小黑便可。”
“哈哈哈哈哈。”
“上仙笑什么。”
“小黑,你又不黑,怎么会叫小黑呀。”
觅缘捧腹大笑,嘲笑小黑名字,小黑温婉的笑着说道:“师尊赐名,自当一用到底。”
觅缘停下了讥笑,不停的搓着手,一会手已经搓出温度,觅缘走到墙角木架前打开了一个木盒,从里面拿出一块手掌大小的冰块走到小黑跟前。
把冰块递给小黑,并告诉小黑,寒冰石十年才得一块,既稀罕也贵重,忘川每出一块寒冰石都会被摆渡神第一时间收起来,他是寻不到寒冰石的。
而她手里的寒冰石却可以赠送给小黑。
“不行不行。”
小黑匆忙站起来连连拒绝,他怕觅缘把寒冰石给他,摆渡神会怪觅缘,因此他不能要。
觅缘一把拉住小黑的手把寒冰石放在小黑手里。
“这寒冰石对摆渡神来说就跟外面下的雪一样多,你就拿着吧,而且我跟摆渡神是好朋友,拿他一块寒冰石,他不会生气的。”
见觅缘大方慷慨,小黑接过了寒冰石并向觅缘表达感谢。
魔界已经炸了锅,一向温文儒雅,体贴细心的魔尊司马南溪一身黑衣无奈的撅着肉嘟嘟的小嘴蹲坐在魔宫台阶上。
天地间第一只玄黑凤凰,身长七尺八,脾气温和善良,开朗大方,正直无私最是护短,一手创立了魔界。
台阶下面聚集着魔尊司马南溪的五位爱将,魔界五大魔王。
他左手边台阶下一个赤衣红发头上插着一根比一般银针较粗些的银针,略有些痞感的男子和一个青墨色衣服略带妖邪气息的男子面对面站着,你盯着我,我盯着你。
赤骨,魔界成诚王,五大魔王之一,身约七尺六,赤红蛟,好喝酒,喜欢烧鸡,勇敢善良,为人不拘小节,做事马马虎虎又缜密细腻。
叶青,魔界郾城王,五大魔王之一,身约七尺八,黑蝠鼠,心思细腻沉稳,善良与狠辣把握的淋漓尽致。
右手边台阶下地上一个绿衣男子和一个一身蓝衣头上从左到右编着蝎尾辫角沉着稳重的男子面对面坐着,中间放着一张黑色的小木桌,小木桌上放着几只茶杯和茶壶,一旁站着一个眉头紧皱,圆滑深沉的黑衣男子。
“明明是你偷喝的,还不承认,再不承认,打到你吐出来为止。”
高大帅气穿着青墨色衣服略带妖邪气息的叶青指着赤衣红发略带痞感的赤骨大喊着。
叶青和赤骨,一对欢喜冤家,胜似亲兄弟。
旁边一身黑衣的黑穷奇挽着胳膊皱着眉头站在一旁看戏。
黑穷奇,五大魔王火阳王,身约七尺四,善良纯真,成熟稳重。
一袭蓝衣,面容清秀,樱桃小嘴,编着蝎尾辫角,右手掐着兰花指捏住茶杯,左手提着小茶壶倒着茶喝。
景深,混灵族嫡亲血脉,司马南溪徒弟,五大魔王鄞城王,身约七尺四,魅惑的蓝蝎子,行事果断,不拖泥带水,洒脱不羁,沉着冷静。
对面一身绿衣的顾朗右手端着茶一口喝了下去,又举起酒杯向景深讨要茶喝。
事不关己,丝毫不慌,兴高采烈的看戏。
顾朗,五大魔王酆城王,大概七尺八,忠义至上,虽死无悔。
景深温柔的一笑,提起茶壶稳稳的的给顾朗倒满了一杯茶。
赤骨眉头一皱撅着嘴一把抓住了叶青手指大喊道:“难道你没喝呀,说我,好意思啊!”
两人四目嗔叱相对,谁也不让谁。
黑穷奇转向司马南溪恭敬的行礼,从容道:“魔尊,您给评评理吧,我们三个都承认了,就他们俩死要面子活受罪,是不是该罚他们俩才是啊。”
司马南溪顿然回过神,一愣一愣的站起来憋着嘴,一边伸着懒腰,打着哈欠,一边走下台阶。
地上的顾朗连忙站起来,五人忙慌站成一排向司马南溪行礼,九十度的大弯腰鞠躬。
一下子让司马南溪开怀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
“不就是喝了点酒吗,你们至于吗,推来推去,怎么,商量好把责任推给谁了吗。”
司马南溪举起右手做出标准的八字手势把五人指了一遍。
一个个数落,让几人去采花,他好多酿些百花酿,便不存在争来抢去的问题了。
司马南溪撅撅嘴不禁笑逐颜开,五人听到,纷纷喜上眉梢。
激动的的想要冲上前想要拥抱司马南溪。
司马南溪慌忙后退:“那那那,不兴这套,想喝酒可不能白喝,你们身为魔界五大魔王,是魔界主力,可得给魔界子民树榜样,赶紧行动去吧。”
赤骨嘿嘿一笑,喜上眉梢道:“魔尊,你太帅了,你不仅帅,还温柔,你是最棒的。”
司马南溪满意的笑着,嗯嗯的点头。
“这话中听,马屁拍的不错,继续努力。”
小黑拿到寒冰石向觅缘道别走出了忘川客栈,觅缘也用桌子上的茶水浇灭了炭火关上了门。
她一身红衣走在雪地里丝毫没有注意小黑站在不远处默默的看着她。
小黑举起手轻轻摘下了面具,柔情似水的眼神,充满了星星给人一股清流气息,凝视着少年的眼睛,既像光芒万丈的太阳又好似凝望幽深的夜空。
天影殿。
轰轰……
一声巨响,高大的柱子轰然倒塌,小黑手握长剑站在坍塌的柱子旁。
司马南溪不紧不慢的走过来,还不停的拍着手微笑道。
“不错,不错,有进步。”
听到司马南溪的声音,小黑慢慢的转过身,微微一笑,眼睛微微眯起来。
收了剑拱手举过头顶恭敬的向司马南溪行礼。
“尊上。”
两字一出,司马南溪欣慰的笑着,像温泉水似的举起手轻轻拍一下小黑的手。
“不必如此辛苦,你本就天赋异禀,无需给自己太大压力。”
小黑微微直起身径直站好从容道:“即便天赋异禀,乃是天生,也得努力,干实,才能成为人上人。”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确实如此,天生的是改变不了的,但是后天选择全在自己。
司马南溪若不是天赋异禀加上勤学苦练,又怎能创建魔界,成为魔界至尊。
弱肉强食,适者生存,乃是魔界万年不变之法则,司马南溪有一颗仁善爱民之心,誓要魔界子民厚德载物,高风亮节,把魔界变成一片人人爱慕的乐土。
看着自己一手调教出来的小黑司马南溪心中无比欣慰。
也随之忘记了一早因为小黑多吃了一口红烧肉而生气发脾气的事。
小黑从怀里掏出寒冰石递给司马南溪,司马南溪喜出望外,慌忙询问小黑从何处得来寒冰石。
“早上让尊上生气了,所以小黑便去了忘川,巧遇天界觅缘上仙,是她赠予我的。”
“寒冰石,我正需要这个,正是时候。”
司马南溪激动的接过寒冰石猛夸小黑做的好。
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司马南溪一句话如同金言玉律,赤骨五兄弟屁颠屁颠的跑到花海采集百花瓣。
大家都在忙碌着,景深却满不在乎的躺在树下睡觉。
“死蝎子,你给我过来。”
叶青气的大喊景深,赤骨,黑穷奇,顾朗,也停下动作扭头去看睡觉的景深。
“我们去找尊上吧,让尊上来教训这个死蝎子。”
顾朗黑着脸埋怨道,三人恍然大悟跟着附和。
景深睁开眼睛看向几人翻了个白眼站起身来不紧不慢的走到叶青跟前,伸出白皙的手从叶青手里接过花篮。
“摘摘摘,总归不是你们种的,不心疼,我的心在滴血呢。”
景深提着装着满满一篮花瓣的花篮转过身就走。
叶青愣神片刻立马向前追去指着走远的景深大喊着站住,景深拔腿就跑,一溜烟不见了踪影。
赤骨特意准备好叶青爱喝的龙井让叶青消消气,别跟景深一般见识,两人来到世阳亭惬意的品着茶。
“哎呀,还气呢,他种的花,你就让他占点便宜也没什么的。”
“我才不理他,我先回去了,明日还要陪尊上去天界呢。”
“好,我们一起回去。”
夜晚。
成诚王府外人来人往,熙熙攘攘,街面热闹非凡,一个白衣男子刚走到门口就听到有人喊叫,停下来回头才看到一个黑衣飞快的跑来。
九谷,魔界将军,身高七尺六,手足至上,忠义为先。
影子,魔界将军,身约七尺八,师徒情深。
“你来找赤骨王上。”
“王上非说他的头发不好看,要我给他找什么染色草,这不,我给送来。”
影子哈哈大笑,轻轻拍着九谷肩膀让九谷去找赤骨,两人告别,九谷带着好不容易采到的染色草来到赤骨面前。
赤骨接过绿色的四叶草脸色暗沉,像是要吃了九谷一样朝九谷翻白眼。
九谷疑惑不解的皱着眉头,满脸的委屈。
”四叶草啊,你还真是色盲,黑色和绿色分不清啊。”
“那王上你不信嘛,非要我去,现在找错了,你又怨我。”
“喂,你是王上我是王上,拿着你的四叶草赶紧走,别在这烦我。”
赤骨既嫌弃又气呼呼的把四叶草丢在九谷怀里推搡着赶走了九谷一个人心烦意乱的坐在院子里。
隔天,司马南溪悄然带着赤骨五兄弟来到天宫,在先圣宫中祭拜一块被黑布盖住的牌位。
祭拜完毕司马南溪走上前掀起黑布,映入眼帘的牌位上面刻着战神寻涯之位六个大字。
忧伤的用双手轻轻抚摸着牌位许久,司马南溪才舒展紧皱的眉头带着五兄弟离开。
觅缘一身红衣惬意的坐在大殿椅子上靠着椅背,双手搭在椅把上,两只手的食指和中指不停的敲动着。
四指敲打的动作成了以温柔文雅著称的六公主的独特标志。
“小蜜蜂小蜜蜂。”
甜蜜温柔的声音顷刻传遍整座缘吉宫。
美丽大方的身姿刹那间穿过大门,闯进白墙金殿。
粉红色的桃花气息又为寂静的宫殿增添了几分色彩。
莲花,天界花神,九瓣莲花,温婉可人,美丽大方,慷慨,苍生为重,约摸七尺二。
左鬓角边画着两朵粉色的小莲花,头上别着三根粉色的玉簪,右脸边一缕头发自然垂落。
觅缘满心欢喜站起来走向小蜜蜂,两人一见面就手拉着手。
笑的合不拢嘴,莲花欣喜道:“小蜜蜂,你的上神之劫快到了,你准备好了吗。”
“该来的总会来的,我平常心对待就好了。”
觅缘欢欣鼓舞的回答着。
莲花拉着觅缘走出缘吉宫来到院中,坐在石凳上。
“你早飞升上仙,如今又快飞升上神,你修炼的速度不知羡煞了多少神仙道友。”
“我是天帝之女,继承了父帝的天赋,这也不是我能选择的。”
天界需要再出一位德高望重,修为高深的战神。
而除洒脱的弈粼神君之外,最有希望的便是上神腾蛇,龙川,白溪和坐在此处的莲花和帝觅缘。
谁不想成为战神受众神膜拜呢,觅缘心思缜密,有志向,只奈何,修为略显低弱。
莲花和觅缘相谈甚欢,研讨着谁会成为战神的话题,其中谈到,器宇轩昂,不拘一格的腾蛇上神。
两人都纷纷表示腾蛇正气凛然,高风亮节,聪明机智,是战神的好人选。
不由得觅缘挤眉弄眼,一脸不情愿的撅着嘴道:“可千万不能是孟浪,要是他就糟了,这个臭孟浪,偷看白溪姐好几次了,每回都被我给撞见。”
莲花乍然一笑,露出惊讶的表情。
“真的呀,孟浪这名没白叫啊。”
“我不过就是喜欢看美女,怎么就成了你们眼中道貌岸然之人了。”
龙川一身蓝衣,风度翩翩的走来,莲花咬咬嘴唇微微一笑,看都不看龙川一眼。
觅缘温柔的笑着缓缓站起来从容道:“你怎么来了,有事吗。”
龙川笑的像向日葵一样,目不转睛的盯着觅缘看。
觅缘不好意思的转身躲闪。
你还不好意思了,说我坏话时候,口齿伶俐呢。
龙川毫不犹豫的嘲讽着。
觅缘转过身撅着嘴撒娇道:“没有啊,你是上神嘛,我哪敢说你的不是啊。”
一句话说的龙川不知所措,好像自己在用神位压着觅缘似的。
莲花顿时站起来一把搂住觅缘肩膀微笑道:“龙川,小蜜蜂说你偷看白溪洗澡哎,那你有没有偷看过小蜜蜂洗澡啊。”
龙川忍俊不禁一笑,连忙摇头。
“为什么。”
又矮又胖又丑,看她没营养。
面对龙川嘲笑讥损的话,觅缘怒气直冲眉梢怒目而视着龙川。
觅缘步步紧逼举起右手食指直戳龙川肚子,一边戳,一边嘲笑。
“看你人模人样的,也不过就是条泥鳅而已。”
龙川不屑的一笑,哼的一声,猛然一挥袖子,觅缘顿时一惊连忙退后。
龙川微微弯腰欣喜若狂道:“瞧你平时温温柔柔,你就是个小机灵鬼,太会装了你,以后谁娶你这个巧舌如簧,精悍心机的小蜜蜂,保准倒霉一辈子。”
莲花眉头一皱怒气直冲云霄,戛然上前左手叉腰,右手指着龙川怒斥。
“我家小蜜蜂不知有多好,你少胡说八道,臭泥鳅。”
龙川猝然眉头一皱学着莲花双手叉腰撅着嘴撒娇。
“我是臭泥鳅,她就是臭蜜蜂,你就是,就是残花。”
觅缘顿时怒目圆睁,哼的一声,二话不说就踹龙川的腿。
“你知道什么是残花,有你这样骂人的吗。”
觅缘气急败坏不停的踹龙川,龙川身手敏捷的躲闪退后。
正当莲花想要上前帮忙之时,顷刻之间一道天雷赫然从天上劈下。
敏捷的龙川一把推开觅缘,向后一闪,没有站稳的觅缘直接摔到了地上。
觅缘哎呦哎呦的捂着腰直喊摔死了。
这时的龙川心领神会知道是觅缘的飞升雷劫到来,微微撅嘴从容的抬起头。
莲花扶着觅缘站了起来,三人没想到雷劫到来的如此之快,丝毫没有准备。
心细的龙川一把拉住觅缘把觅缘拽到空旷的地方。
双掌一拍,外一摊撅着嘴微笑道:“那,三人分劫就不至于她被劈成炭了。”
莲花点头表示同意,觅缘却不愿,不想连累龙川和莲花,龙川和莲花一人拉住觅缘一只手厉声呵道让觅缘别废话,随后三人相对而站手拉着手张开双臂。
转眼间风驰电卷,突然,天空乌云密布,层层叠叠,其中不时传来雷鸣声着实恐怖,三人闭着眼睛迎接天雷。
忽而狂风呼呼呼呼的响着,亲吻着龙川三人的脸。
赫然间无数道闪电蜂拥而至,击打在觅缘头顶上,龙川,莲花,觅缘三个人瞬间紧抓着对方的手抽风似的颤抖抽搐。
良久之后三人全身衣服破碎不堪,满脸黑灰,龙川的头发炸了毛似的横七竖八,睁开眼睛,只有眼睛是干净的。
龙川嘿嘿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转瞬间又呲牙咧嘴的想要哭泣。
“怎么比我的还要厉害,不带这么玩的,太过分了,三百年功力都给劈没了。”
莲花鼓着嘴松开了手一巴掌拍在龙川脑袋上。
“你还埋怨,你说的分劫,想反悔啊,晚了。”
觅缘顿时喜上眉梢举起双手看看手掌,紧紧握成拳头,激动的大喊:“我飞升上神了,这感觉,太舒服了。”
觅缘猝不及防的兴奋使得莲花,龙川二人大吃一惊。
觅缘顷刻间哈哈大笑,激动的跑了。
龙川举起手指向疯了一般跑远的觅缘狐疑道:“她干嘛去。”
莲花微微一笑双手轻轻划过双鬓,一个扭头转身走了,留下冷冷的一句:“找二皇子去。”
商南宫四处挂着各种各样的兵器,长剑,短剑,刀,长枪,匕首,等等等……
定睛一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商南宫主人才是战神。
实则帝商南为天帝次子,觅缘二哥。
帝商南,身长七尺八,性格暴躁,残忍,嗜杀成性,几乎没有人敢接近他,久而久之更使得性格孤僻古怪,阴晴不定。
她最是瞧不起凤凰出身的觅缘,觉得龙的血脉比凤凰高贵,天帝二子四女,只有觅缘同父异母。
商南常常教唆三位幺妹远离孤立觅缘,多次被大哥帝垣呵斥,心中便越发不喜觅缘这个幼妹。
但觅缘天资聪颖,尤其是修炼的速度无人能比,商南自己修炼数千年才得飞升上仙,众神无不苦心数千载。
而觅缘却用几百年达到他千年的成绩,嫉妒之心越埋越深。
寑殿摆放各种兵器并非喜爱,商南用来发泄心中不忿,毫无征兆的惩处宫中小仙侍女。
觅缘像只黑熊似的跑进商南宫,四处张望寻找商南。
看到摆放整齐的各式兵器,觅缘心中明白商南今日心情一定不错,灵机一动,觅缘决定给商南一个大惊喜,同时也是大惊吓。
觅缘熟门熟路的往内殿走去,看到案几上放着一把银白色的剑,商南一身白衣坐着。
右手撑着脑袋睡着了,觅缘妖邪一笑踮起脚尖轻轻的用手提起衣裙,小心翼翼的走到商南跟前。
一把重重的拍在案几上,受到惊吓的商南轰然张开眼睛猛地拍一下案几大喊:“谁啊,找死啊。”
觅缘双手叉腰温柔的笑着。
商南慢慢的抬起头看到觅缘黑不溜秋的脸猛地一惊,狐疑吐出:“你谁呀。”
觅缘眯着眼睛满面春风的笑着,轻声说道:“我是你六妹啊,二哥哥。”
商南微微皱眉撅着嘴嗅嗅鼻子,一脸嫌弃的把头偏向一边。
“一股子烧焦的味道,你被当成仙丹丢进药炉了吗。”
“不是的,我飞升上神了,二哥哥,你为我高兴吧,哎,不用说,我知道你肯定特别高兴,以后啊,你见了我可要行礼哦,虽然你是我二哥哥,但是我是上神,你是上仙,尊卑有别。”
商南一脸不耐烦的站起来不屑的一笑:“上神,哼,行礼,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吧,除非你是战神,否则想要我给你屈膝,下辈子吧。”
觅缘退后,左手手掌朝向怀中放在胸前,大拇指捏着食指,中指,无名指,小拇指并拢,右手小拇指搭在左手中指上,朝着商南弯腰鞠躬行礼。
眨眼间,商南心口一痛,商南顿时捂住胸口皱起眉头,满脸的痛楚。
觅缘站直身子嘲讽道:“实力为尊,你是我哥又怎样,以后我给你行礼,你扛不住可别怨我,还有二哥哥的教诲,六妹一定会成为战神,不枉二哥哥当年细心教导。”
觅缘得意的笑着,不屑的瞟了一眼商南转身走了。
商南一屁股坐下来,眼神立时变得凌厉阴狠,恶狠狠地瞪着眼睛。
一个邪恶的念头瞬间出现在商南脑中,如果觅缘神位越来越高,那么自己日后一定会处处受打压,自己出身高贵,乃是天帝天后嫡次子,纵使日后太子即位天帝,自己也是天界神位最高之人。
而觅缘也只配屈居其下,这时他心中想到修炼禁术可快速提升修为,心中所想很快付诸于行动。
觅缘是天界年纪最小的上神,飞升上神消息一经传出,天界神仙,有的由心祝贺,有的羡慕,有的嫉妒,有的不满。
各有各的想法,数月之间,弱小精悍,平日柔弱少言,蓬头垢面不修边幅的六公主觅缘飞升上神,并且言语犀利,做事果断。
从以前的唯唯诺诺,出了名的好脾气一下子变得伶牙俐齿,风趣幽默。
觅缘飞升上神的事成为天界多人每日茶余饭后必谈的美谈。
就连魔界也处处流传着觅缘飞升上神的故事,无人不羡慕称赞这位小神童。
穿着淡蓝色衣服的司马南溪和一名俊朗儒雅大约七尺八的白衣男子坐在高山上的亭子里喝茶。
这人正是风度翩翩一表人才的天界神君弈粼,他与魔尊司马南溪私交甚好,乃是多年挚友知己。
弈粼,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彩色麒麟,表面正直无私,实则阴险狡诈,心狠手辣。
他们常常一起来的无影山喝茶,饮酒,探讨修炼之道,无话不谈。
司马南溪拿出自己做的茶叶赠弈粼,弈粼接过茶叶直接叫出茶叶的名字,夜幽,司马南溪听到喜笑颜开,只有弈粼最懂他。
突然司马南溪眉头一皱从容道:“哎,你们天界战神定了没有。”
弈粼告诉司马南溪战神未定,战神劫不易渡过,放眼望去整个天界也没几个敢挑战的。
司马南溪再次询问战神人选是否要在五上神之中选定,弈粼点头表示肯定。
“不着急,慢慢来,对了,天帝那个六公主算是你半个徒弟吧。”
弈粼微微低头道:“是,她单纯善良,心思缜密细腻,天资聪颖,前途不可限量。”
“难得听你这样夸人,我倒是想见一见这位六公主了。”
青丘族长白虹之徒涂山紫云修炼有成,奉师命前来天宫听神君弈粼讲训昊阳泉法。
觅缘依偎在弈粼身旁两人坐在院子里喝茶等待紫云的到来。
龙川一身蓝衣在金升殿附近转来转去,自从帮觅缘分劫被天雷劈掉三百年功力,龙川气的要死。
于是天天在金升殿附近吸取泽灵之气好重修功力。
“觅缘倒是威风了,我的功力没了,得多走一走才是。”
他撅巴着嘴发牢骚,也仅只是发发牢骚,只要觅缘高兴了,他的心里比觅缘还开心。
涂山紫云,眉清目秀,一身紫衣,身约六尺九,头上戴着紫色的狐狸毛发饰,大大方方的从金升殿里走出来站在门口却犯了难。
涂山紫云,六尾紫狐,体贴温柔,善良纯真,爱情至上,痴心不悔。
她压根不认识天宫的路,仙君普信说要帮她引路,为了面子,紫云扯谎识路,结果只能默默的吃哑巴亏了。
“唉,真不该拒绝普信仙君的好意,这下该怎么办。”
龙川歪着脑袋色咪咪的走到紫云身后笑嘻嘻的发出了笑声。
“哈哈哈,姑娘,你是迷了路吗。”
紫云猛然一惊转过身连连退后,看到龙川有些惊慌,匆忙低头左手手掌朝向怀中放在胸前,大拇指捏着食指,中指,无名指,小拇指并拢,右手小拇指搭在左手中指上,朝着龙川弯腰鞠躬行礼。
”见过上神,不知,上神是哪位上神。”
嘿嘿嘿
“不必多礼,本尊乃是龙神。”
“龙川上神,小仙失礼,还请上神不要怪罪。”
“什么失礼不失礼,我这没那么多礼,你是哪家仙子,我怎么没见过你啊。”
瞧着紫云的模样龙川大致已经猜出紫云的身份,但还是故意假装不知询问紫云。
紫云虽对龙川风流史早有耳闻,但她偏偏不信邪,不仅说出身份并且还要龙川帮她引路。
龙川温婉的笑着不说话,紫云有些不知所措,以为龙川不愿,于是连连说着不劳烦上神,小仙寻仙侍带路即可。
龙川嘿嘿一笑道:“以讹传讹,向来传言不可信,但无风不起浪,难得紫云仙子信任,我自当帮仙子引路,请随我来吧。”
紫云拱手行礼向龙川道谢。
“多谢上神。”
紫云跟在龙川后面任由龙川带路,丝毫不去怀疑,走着走着,跟着龙川来到了世阳亭。
龙川走进了亭子里,紫云才止住脚步有些不知所措。
看了看四周空无一人,地方又并非弈粼神君的玄月宫,紫云不由得皱起眉头。
“怎么,你怕了,你既然敢让我给你带路,还不敢信我吗,这是世阳亭,去玄月宫的必经之路,前面就不远了,再说,偌大天宫,我能对你做什么。”
紫云抬起头看着龙川莞尔一笑,昂首挺胸道:“谁说我怕了,我涂山紫云别的没有,就是胆大,上神带路即可。”
龙川嘴角微微上扬,莞尔而笑,恰似一抹斜阳划破苍穹,轻轻点头,让紫云跟上。
弈粼和觅缘已经等待许久,困意满满袭来,她靠在他的旁边打瞌睡,撅巴着小嘴。
“她该不会是迷了路吧。”
“你以为都像你一样是路痴吗。”
觅缘撅着嘴不服气的坐直看着弈粼。
“神君你笑话我。”
弈粼用手轻轻弹了一下觅缘的额头莞尔一笑道:“这是事实。”
哼…
觅缘把头偏向一旁假意生气的板着脸。
弈粼轻轻提起茶壶斟满两杯茶,觅缘右手大拇指,食指,中指捏住茶杯,翘起无名指和小拇指昂首挺立的端起茶细细品味。
紫云小心翼翼的走进院子,先是寻觅四下,看到弈粼两人怯怯的向两人走近。
“小仙涂山紫云,拜见神君,拜见上神。”
只见她左手手掌朝向怀中放在胸前,大拇指捏着食指,中指,无名指,小拇指并拢,右手小拇指搭在左手中指上,朝着弈粼和觅缘弯腰鞠躬行礼。
出水芙蓉般的笑容令转过头来的觅缘呆呆愣住,装满星星的双眸痴痴看着紫云。
“紫云仙子不必多礼,起来吧。”
弈粼转过身平静的的说道。
觅缘站起身来迈着小碎步跑到紫云跟前搀扶紫云。
“你笑起来真好看,虽不敌大美人,但却这般让人心驰神往。”
觅缘掩不住的欢喜,弈粼向紫云介绍觅缘乃是六公主,也是觅缘上神,紫云连连行礼参拜。
觅缘走到弈粼跟前笑着说道:“仙子且跟我去缘吉宫暂住,明日起日日我带你来玄月宫。”
“多谢上神。”
腾蛇一身紫衣惬意的走到缘吉宫门口,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呼唤。
“上神。”
他嘴角微微上扬,急切的转过身。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室宜家,一个一身青衣的姑娘向腾蛇跑来,弯弯的眉毛像高挂夜空中的弯月,一双美艳的丹凤眼仿佛会说话似的,头上还簪着青色的狐狸毛发饰,显得尤为可爱。
圆嘟嘟的小嘴让人看了便忍不住想要亲吻上去。
白千姬,身长七尺,六尾青狐,单纯善良,美丽动人,和蔼可亲,为爱而生。
青丘族长白虹之女白千姬,青丘唯一的小公主,自打出生起倍受宠爱,却丝毫没有公主傲慢的架子,待人真诚友善。
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右边脖子上有一块并不规整手掌大小的红色胎记,而胎记不仅没有阻碍她的颜值和人们对她的喜爱,更使她更加随性。
“上神,你怎么在这啊。”
小白抬起头微笑着询问腾蛇。
“来找我小师妹啊,你怎么来天宫了。”
小白抿抿嘴唇微笑着道:“来接我师妹呀,随便,随便看看上神你。”
腾蛇顿时羞红了脸,低下头不好意思看小白。
“我,我有什么好看的。”
腾蛇羞涩的小声说着,小白欢欣鼓舞的挽着腾蛇的手臂。
“上神哪哪都好看,只要看上神一眼,小白就好高兴了。”
腾蛇不好意思的笑着慌忙推开小白转身,左臂自然垂落,右臂摆在胸前往缘吉宫里走。
小白赶忙追上拽着腾蛇的袖子。
“你们家小师妹当然是在她的神君那里了,我哪见得着。”
龙川惬意的喝着茶,还不忘给一旁的紫云倒茶,腾蛇坐下来把茶杯往龙川面前推一推让龙川给他倒茶。
龙川委屈巴巴的的看着腾蛇迟迟不倒,小白走上前一把抢过茶壶给腾蛇满满的倒了一杯茶,并撅着嘴挑衅的看着龙川,龙川不屑的一笑摇了摇头。
“师妹,明日一早我们就回去吧。”
“啊。”
“什么。”
紫云和龙川惊恐的看着小白,紧接着又看了看对方。
不舍之情难以言表,埋于心中,不敢直言。
腾蛇盯着龙川和紫云若有所思的笑了。
小白看着三人不同寻常的反应疑惑不解。
“干嘛呢,你们三个好奇怪。”
“没什么奇怪的。”
腾蛇得意洋洋的笑着说龙川和紫云两情相悦,互定终身,听到小白说让紫云回青丘,被吓得不轻。
小白连忙拉着紫云问情况,紫云愁眉苦脸的点着头。
小白心领神会的一笑,灵机一动便说道:“那,明天午后回青丘吧,不能再迟了,再说,你日后可以来找龙川上神,又不是见不到了。”
“好吧,那就午后了。”
早在数日的相处之中,龙川和紫云心心相印,正处于情浓甜蜜时,偏偏紫云在天宫的期限到了,不得不回青丘加固修行。
龙川害怕他不在紫云身边的时候,会有别的人追求紫云,于是火急火燎的编了一根红色相思绳打算送给紫云。
渐入夜,龙川敲响了紫云的房门,见到龙川紫云欣喜若狂,拉着龙川进到房间里关上门。
龙川拉着紫云的右手把相思绳系在了紫云手腕上。
“这是什么。”
“相思绳,记得时时想着我,我也会时时想着你,有空我会去青丘找你。”
“嗯,我会把它好好保存的。”
紫云拥入龙川怀中,两人紧紧拥抱。
一朝动情,一生沦陷,初遇虽有些小误会,可也不影响紫云被龙川吸引,先动情的那一个终是输的那一个。
“我亲手做的枣糕,我还想着看完小师妹给你送去呢,没想到你就来了。”
小白欢欣鼓舞的接过油纸包着的枣糕打开,用她灵动敏锐的鼻子嗅着枣糕香喷喷的味道。
“好香啊,上神,你明天给我做叫花鸡好不好,多做几只。”
“好,没问题,多少只都行。”
缘吉宫院子里石桌上五大碗牛肉面热腾腾的冒着气。
腾蛇,小白,龙川,紫云坐下来准备吃面。
“五碗面,还有谁呀。”
紫云疑惑询问,龙川三人笑而不语,腾蛇不管做什么吃的,觅缘在哪里,都会觅缘留一份。
觅缘也总会第一时间赶到,这次依然不例外。
人还未到,声音便已传来。
“那那那,吃面不叫我,你们太过分了啊。”
觅缘大步走来,右手捏着和司马南溪同样的八字手一个一个把四人指了一遍。
腾蛇站起来拉着觅缘的胳膊告诉觅缘他一直都想着觅缘,早已经给觅缘准备好了面,并按着觅缘坐下吃面。
“这还差不多,还是腾蛇师兄对我好。”
数日后。
北天门。
紫云身穿一身暗黄色衣服跑到北天门外伤心的哭泣。
天门两侧四位守目瞪口呆惊讶的看着紫云,龙川一身墨绿色衣服铁扇别在腰上匆忙追随而来大喊着紫云。
四位守将目光瞬间转向龙川,只一眼,守将便明白了因果。
肯定是龙川又甩了哪位仙子,只见龙川对着四人翻起白眼,四人惊慌失措的转过身闭上眼睛假装什么都看不到,听不到。
“紫云,你听我说,不要这样,我不值得。”
“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别跟我开这样的玩笑。”
紫云伤心的转过身来乞求龙川,一把拉住龙川的胳膊,龙川愁眉不展,无奈的推开紫云。
“紫云,我并不爱你,你走后,我发现我对你和当年对莲花是一样的,只是喜欢,并无男女之爱,喜欢和爱是不一样的,你不要再爱我了,趁现在我们都还未入心,就这样算了吧。”
“可是我已经把你放在心上了,摘不掉了,怎么办,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龙川坚决的转过身深沉道:“那就不要再见了,日子久了,也便忘了。”
“不要。”
龙川毅然决然的离开,丝毫不顾及紫云伤心难过,任凭紫云大声呼喊也留不住龙川。
对于北天门四位守将来说,此情此景已经见多不怪了。
龙川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抛弃对他情深义重的仙子了。
每一次都是如出一辙,很多人眼中龙川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负心人,其实不然,龙川遇到的只是喜欢的人而不是爱的人。
一个人痴情固然是好的,可痴情就是绝情。
缘吉宫里一个响亮的巴掌重重的呼在龙川的脸上。
觅缘劈头盖脸的骂着龙川,龙川低着头满脸委屈的黑着脸。
“打吧打吧多打我几下我还能好受点,可是我没有错。”
“你是气死我了,死孟浪,这才多久,你就把紫云给我伤了,这都几个了。”
“那,感情这事本来就没有道理可言嘛。”
“好好好,随你便,懒得理你。”
龙川气走了觅缘,但他的心里也不好受,他要是不说清楚讲明白,就不仅仅是伤了紫云的心,更会让他们两人彼此都深受伤害。
少年不知情,一朝动情,一世牵绊,紫云伤心欲绝,无法释怀,躲避着所有人失魂落魄的来到忘川。
看着浩瀚无边的忘川之畔,站在数丈高的崖边,紫云一心求死,抬起无神窘迫的眼睛看了看四周。
忘川起了雾,沧海茫然。
紫云闭上眼睛张开双臂感受着寒冷刺骨的风。
世上有一种心情叫做心如死灰,有一种火叫死灰复燃,她的心就是火,可那个让这团火死灰复燃的人在哪里呢。
紫云放下了手臂轻轻向前跃起跳下了悬崖。
突然间一道绿光随着紫云飞向崖下,绿光缠绕住紫云的腰,瞬间变成了一身白衣的沙殊。
沙殊抱着紫云来到了忘川客栈,小心翼翼的把紫云放在床上。
捻起手指搭在紫云手腕上把脉。
“如此可人的姑娘,莫非为情所伤。”
紫云猛地睁开眼睛惊醒。
“你醒啦。”
沙殊温柔的微笑着关怀紫云,紫云皱着眉头失落的看着沙殊。
“灵主,您为何要救我。”
“你认识我,我是沙殊,我告诉你,从今以后,你的命是我的,没我的允许,你不许死。”
紫云无奈的哭泣,沙殊贴心的熬好药倒进碗里,吹一吹凉又怕太凉用双手紧紧捧着走到床边。
紫云慢慢的坐起身来从沙殊手里接过药。
“祛寒的,趁热喝了。”
紫云一口气喝完了药,并向沙殊表示感谢。
沙殊劝紫云要拿得起放得下,既然连死都不怕,何必害怕活着。
紫云却反问沙殊可曾拿得起,沙殊微微低头不说话。
“神尊既未曾伤过,又凭什么来劝小仙。”
哼呵呵呵………
一声声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对她自己的自嘲。
“情,我不配,爱,我更不配,总之一句话,你敢死,我就让你承受你所无法承受的后果。”
沙殊从紫云手里接过药碗伤感起来,微微皱起眉头,失落的走开。
看着沙殊失落的背影,紫云似乎意识到了些什么。
本来还有些不服与不满,可在看到沙殊走到门口愕然止步片刻后才离开,紫云明白了原来沙殊的故事竟是真的。
传闻数千年前,沙殊还只是天界上仙,而孟婆素衣还不是孟婆,两人相识于忘川河,相知相爱。
可只要素衣和沙殊一经接触,便会给身边的人带来灾祸,自己也无法幸免于难,魔尊司马南溪,战神寻涯,血魔落柯亦复如是。
而其真正的原因则是沙殊自降世便遭受着邪灵渊鳍的诅咒,注定与情爱无缘。
三千年前邪灵意图毁天灭地,遭众神魔与妖合力诛杀,但沙殊的诅咒依然存在,因此沙殊便挥剑斩情缘,与孟婆恩断情绝,并且断了情脉,永世再无情缘显。
随后又创立了灵界,永驻洛川,同时摆渡忘川,素衣为了能和沙殊有着最后唯一的一丝牵连,甘愿永世孤独的住在八百里黄泉,亦渡人间孤魂。
所知其事少之又少,从而成为了传闻,亦真亦假。
北天门外。
一个蓝衣男子从北天门里飞出来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十多位白甲天兵手握长枪跑上来围住男子,黑,赤,紫,青四位守将见此情形紧握长剑围上前去。
男子慌慌张张,气喘吁吁捂着胸口痛苦不堪,想要站起来却没有力气站不起来。
“诸位,冷静,冷静。”
金湖,七尺八,魔尊司马南溪的属下,混灵族人,妥妥的路痴一个。
“大胆孽畜,竟敢擅闯天界。”
帝商南一身金黄色衣服手握长剑从北天门里飞出来,紧跟着一个青衣男子拿着白骨鞭紧随其后而来,众人让开一条路,商南走上前,青衣男子紧跟着商南站在商南旁边。
商南举起剑指着金湖怒目圆睁的看着金湖。
“我,我没有擅闯,我是奉奉魔尊之名前来给六六公主送礼的。”
金湖结结巴巴的解释着,商南却不屑一顾,凶狠的说道:“苏尾,杀了他。”
旁边的苏尾得到信息默默点头,举起白骨鞭就要动手,一旁身着黑甲的守将一把拉住苏尾的胳膊要苏尾住手。
苏尾一把推开黑甲守将,商南再次看向守将。
苏尾,七尺六左右,帝商南最信任的护卫,心狠手辣,毒如蛇蝎,唯商南之命马首是瞻。
“黑将军,你要干什么,此人胆大妄为,居然杀了本仙的侍女,难道黑将军觉得本仙不应该将他就地正法吗?”
黑将军慌忙向商南行礼解释他没有别的意思,金湖的确是奉魔尊之名前来送礼,来时,赤黑紫青四将皆知,就算发生了什么事,也应交由天帝查问,不应该擅自诛杀。
“放肆。”
商南恼羞成怒一巴掌打在黑将军脸上。
他堂堂二皇子,难道处置一个魔的权利都没有,商南丝毫不听黑将军的劝阻,一心要杀金湖。
“请二皇子将此人押至金升殿。”
四位守将齐刷刷单膝跪地向商南求情,商南气的心痒痒,一脚一个的把四人踹倒在地,毫不犹豫的握着剑刺向身受重伤的金湖,金湖无力反抗,被长剑刺穿心口。
商南却只是轻蔑的一笑,金湖捂着胸口满含泪水的看着商南,他并不怕死,只是不能再见魔尊最后一面,报答魔尊的恩情了。
“魔尊,不会放过你的,你就等着为我,偿,偿命吧。”
金湖闭上了眼睛,低下了头,商南拔出剑,金湖倒在了地上。
金湖本可以不死,奈何被不识路所害,倘若他不是迷了路误到商南宫,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司马南溪是好心好意,觅缘飞升上神多日,又从小黑口中得知寒冰石是觅缘所,赠,于是亲自打磨好一串珊瑚手串让金湖送来天宫。
没想到走着走着,金湖路痴又犯,走错了路,恰好路过商南宫,看到商南在杀侍女,触碰商南的秘密,被商南穷追杀害。
金湖脸上苍白满身是血,嘴角挂着血渍静静的躺在地上,赤骨,叶青,黑穷奇,景深,顾朗几人身着黑衣围在金湖的尸身跟前跪在地上伤心难过。
司马南溪身着黑衣愁眉紧皱,慌慌张张,大步从大殿外面跑进来,嘴里大喊着金湖,手忙脚乱的拉开叶青和赤骨跪在地上,怒气冲天的吼着询问是谁杀了金湖。
“天界二皇子帝商南,送金湖回来的人说金湖杀了帝商南宫中的人,所以帝商南把金湖杀了。”
景深沙哑的告诉司马南溪。
“放屁,金湖什么人我不清楚吗,说他杀人,分明栽赃。”
“尊上,我们应该为报仇,要天界给个交代。”
叶青怒气横天,大声呵斥道。
司马南溪翻着白眼,撅嘴,紧皱眉,不杀帝商南,誓不罢休,随即责令景深,顾朗,去找天帝,倘若天帝不交出凶手,他必将踏平天界。
景深和顾朗站起来面向司马南溪左右手大拇指握住食指,手掌朝向怀中,左手小拇指搭在右手中指侧棱,弯腰低头举起与肩齐平行礼。
景深和顾朗站在台阶下,帝俊一身黄衣径直走下台阶来到两人面前,帝垣一身深蓝色衣服站在两人旁边。
“二位王上,此事是否有所误会。”
“误会,没有误会,帝商南杀了金湖将军,他就该偿命,天帝护子,本王早有耳闻,难道却也不顾天界安危了吗。”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天帝,尊上命我二人前来讨要凶手二皇子帝商南,魔界只仅限天界七日,倘若七日后凶手不交,那便踏平天界,没有商量的余地。”
景深和顾朗你一言我一语,不留余地的逼问着天帝,天帝表现的委屈巴巴,心中憋屈不已。
“如果要战,那便战吧,难道我天界会怕你魔界不成,天魔两界向来友好,若是魔尊非要为了一个小小将军打破和睦,我帝俊也不畏惧。”
景深和顾朗大为吃惊,天帝竟然真的要置天界于不顾,外界传闻天帝护子,没想到竟护到可以用整个天界做牺牲品。
“好,天帝的话,本王一定一字不差的带给魔尊,天帝就做好护子的代价吧。(
顾朗向景深使眼色,景深心领神会的点头和顾朗匆忙离开。
“父帝,您太冲动了。”
帝垣,七尺六,天界太子,温文儒雅,天界未来的希望,公私分明,成熟稳重,心怀天下,一位碧落黄泉都难得的好天帝。
“天界从不惧任何人的威胁。”
天帝傲气的告诉帝垣,并没有觉得自己的偏心而有半点不对。
帝垣皱着眉头恭敬的向天帝行礼。
深沉道:“父帝,二弟是什么样的人,您还不清楚吗,此事尚未查明,您如此,会将天界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的。”
天帝轻蔑笑着,怒吼着说司马南溪要的不是什么真相,而是杀人偿命,他绝不会用他的儿子去给一个小小将军偿命。
帝垣震惊的看着天帝,心中疑惑又恐惧,天帝偏心太过离谱,从前就算偏心,也总是以苍生为重。
如今竟然要不管不顾天界生灵涂炭也要维护蛮横骄纵的商南。
可天帝如此决绝,帝垣只能无可奈何的低头,皱眉,摇头叹气,希望自己能做些什么,好挽回局面。
因为商南的品行他再清楚不过,所谓金湖杀他侍女,纯属胡说八道,商南胡做非为,并非一天两天,所杀害的侍女也不是一个两个,杀了人之后以各种理由污蔑,无人敢问。
“大哥,你真要开战。”
司马南溪一身灰衣忧伤的站在树下,一位身着紫衣头上戴着紫色蛛王般发饰的妖媚女子轻轻来到他旁边。
落柯,七尺,司马南溪义妹,与其同时出世的萝紫蜘蛛,为人心狠手辣,毒如蛇蝎,昔日为夺司马南溪胞弟战神寻涯的元灵,多次与二人纠缠。
多次落败而死心,并且认司马南溪为义兄。
“战或不战,景深和顾朗回来便可知晓。”
“大哥若要开战,落柯愿为先锋,狠狠的敲打天界。”
司马南溪却低着头满脸忧愁沉默不语。
落柯看着司马南溪的表情心中若有所思。
害怕什么来什么,最不想打仗的司马南溪还是听到了他最不想听到的消息。
景深和顾朗带回来天帝执意开战的消息,司马南溪气的当着众人的面仰天嘶吼。
他最气的不是天帝护子开战,而是他精心爱护的属下金湖被人看不起,天帝的儿子是命,金湖的命难道就不是命吗。
帝商南凭什么高高在上,就因为身为天帝之子吗,金湖是他司马南溪真心真意当做亲人的,在天帝眼中却什么都不是,这才是最令他气愤的。
此时司马南溪已经顾不得任何人和任何事,一心只想为金湖报仇。
于是便向众人下令,召集众魔整装待发,七日之后天帝若还是执意不交出杀害金湖的凶手,魔界便横渡忘川,踏平天界。
赤骨几人恭敬行礼鞠躬,司马南溪愁眉紧锁,郁结于心,思绪万千。
帝垣虽知真相,却无证据,亦然走访北天门探寻,可从赤黑紫青四将口中也没能得到想要的答案。
“请殿下恕罪,小仙未能阻止,甘愿领罚。”
四人跪地求饶,希望能少些刑罚,帝垣一一搀扶起四将。
“与你们无关,尽职守好北天门即可。”
“是。”
魔界传来即将开战的消息,天界开始筹备,天帝也为他自己的选择手忙脚乱,只有商南依然惬意的躺在寝殿里的躺椅上喝茶。
帝垣未见人影,先闻其声,一身黑衣怒气冲冲而来。
“帝商南,你给我滚出来。”
商南猛然一惊,慌张的站起身来,把茶杯打翻茶水倒在洁白的衣服上。
“大,大哥,你怎么来了。”
商南微低着头不敢直视帝垣,帝垣愤怒的盯着商南。
“魔尊已经下了战书,七日后天界不将你交出,天魔两界免不了大战一场。”
“与我何干,大哥,来找我,是要我去魔界送死吗。”
“放肆,你犯了滔天大罪,还敢此胡言。”
帝垣一巴掌打在商南脸上,商南惊慌失措的捂着脸大气都不敢出。
场面一度陷入僵局,空气凝结,瞬间商南宫安静的连针掉在地上声音都能清晰的听见。
商南啥都不怕,横行天界,无所顾忌,只仗着天帝的宠爱,谁都不放在眼里,肆无忌惮的打骂侍奉自己的仙侍和守卫。
稍有不顺心就伤人杀人,商南宫每过一段时间就会替换一群兵将与侍女,没人敢得罪商南,金湖被杀当日死的就是商南宫仙侍夜儿。
刚上天宫,被分派各处,本来轮不到商南宫,苏尾一听到于是将夜儿要下,没想到夜儿一到商南宫就看到商南因为仙侍打碎瓷瓶而被杀。
正撞上虎口,商南正怒火中烧,于是杀了夜儿。
“是也不是。”
帝垣分说着金湖撞见商南杀人被灭口的前因后果,一字一句,无一有误。
“大,大哥,事已至此,你不能不管我,就算魔界要开战,难道我们还怕他不成。”
商南谁都不怕就怕帝垣,自幼帝垣便管着商南,在别人面前商南是吃人的猛虎,一遇到帝垣就成了待宰的羔羊。
“如果说父帝执意偏袒你,就别怪我这个大哥把你交出去。”
“我是你弟弟,你真的要我死吗。”
“你杀人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后果,胆大妄为,谁你都敢杀,如果我现在把他的死因告诉觅缘,第一个拿你性命的便是她。”
“大哥。”
“好自为之吧。”
一番争吵,帝垣愤怒离开,只留下商南一人惶惶不安。
商南和天帝有一个共同的秘密,天大的秘密,一旦秘密曝光,天帝颜面荡然无存,甚至于遭整个天界摒弃,商南也必将死在觅缘手中。
而这天大的秘密除了被杀的那个人知道,六界间就只有天帝,商南和帝垣知道。
“那蠢货,干出什么事,我都不意外。”
觅缘一身红衣坐着手里端着一杯茶冷静道。
莲花一身粉衣愁眉苦脸,唉声叹气的坐着。
“唉,魔尊之力,谁能抵挡,寻涯战神身归混沌三千年,如果天帝因私废公,天界就危险了。”
“就算寻涯战神还活着,也劝不了魔尊,他也不会与他的兄弟作对,觅缘,不如你找天帝说道说道。”
觅缘冷笑一下,朝着龙川翻了个白眼,莲花一巴掌打在龙川亮黄色的衣袖上示意龙川不要多嘴。
“我,你想多了,父帝一向不待见我,我现在要去跟他说要他把他的宝贝儿子送去受死,不得先杀了我呀。”
龙川向莲花挤眉弄眼,搔首弄姿的让莲花去找帝垣说道,让帝垣劝劝天帝。
“能行吗。”
“为了天界,试试吧,一旦期限一到,大战无可避免,难道你我还能抗命不遵吗,天帝即使再护短,可一句话,除非置身事外不闻不问,否则,必战到低。”
“莲花,你去吧,我去看看神君回来没有,好让神君召集众神给父帝施压。”
为了天界安危,三人不遗余力的想着各种办法。
觅缘来到玄月宫,敲响了门,清幽一身青衣缓缓打开门,通过询问被告知弈粼不在。
“神君还没有回来,上神是为了魔尊下战书之事吧。”
“清幽,你可知,神君去了何处。”
清幽默默的摇头,他也不知道弈粼去哪了。
清幽,七尺六,弈粼最亲近的仙君,跟着弈粼数千年,弈粼不管做什么事都吩咐清幽,清幽忠心耿耿,对弈粼也从无二心,然而即使是忠心耿耿最信任的清幽,弈粼也并非事无巨细,毫无隐瞒。
弈粼也有不能对清幽说的秘密,因为一个对天界正义凛然,身份尊贵的弈粼神君忠心耿耿的人,是不会对下流无耻的他忠心的。
清幽也只知道弈粼下凡不在,至于去了什么地方,弈粼并没有说过。
弈粼不在,觅缘想要弈粼给天帝施压的想法只得暂且作罢。
“我有一法,舍小保大。”
“何意?”
莲花前来寻找帝垣询问帝垣有没有办法,帝垣说出了自己的办法舍小保大,没错,就是舍弃商南,保天魔两界免除战乱。
莲花失落的说天帝是不会允许商南偿命的,除非暗自进行。
说着莲花似乎意识到了帝垣的意思,吃惊的看着帝垣。
“难道,你!”
帝垣默默的点头。
“不错,瞒着父帝私下和魔尊商议,化干戈为玉帛,把商南交出去。”
“何人来做?”
“觅缘,她来做,最为合适。”
在帝垣心中觅缘的确是暗渡陈仓最合适的人选,莲花不解,为何要觅缘入魔界寻魔尊商议,帝垣没有说出原因,只说他做不到对商南下手,觅缘和商南并无太多情谊,是最合适的人。
为了大义,莲花把帝垣的法子告诉了觅缘,觅缘大惊失色,惊了一跳。
起初是大为震惊,但呆坐思虑片刻,便也想通了,帝商南犯的错,难道还要连累整个天界吗。
若是旁人私相授受,天帝必震怒怪罪,觅缘则不同,上有女娲为师,腾蛇,浮生,白溪三位神尊撑腰。
下有整个翼渺洲洲主,凤凰族族长杜仲袒护,天帝一边都不能得罪。
“好,那我休息片刻便去魔界。”
“我可陪你去。”
“不用,人多眼杂,我一人也方便些。”
“好,小心点。”
忘川的寒风柔和了许多,不似觅缘上次负气而来的凛冽,也确实已入酷夏,忘川也消融了。
觅缘一身红衣来到忘川河畔四下张望寻觅船只。
不远处冰亭旁三四只船矗立着,觅缘飞快的跑去。
“你这是要去哪啊,魔尊不是死了护法要跟天界开战了吗,你还敢往魔界跑。”
沙殊一身黑衣缓缓走来,正要拉拽船只的觅缘停了下来转过身微笑喊着沙殊。
“我要去魔界办点事,你快来帮我拉船。”
“嘿,我都打算回灵界避避了,怎么你还偏往魔界跑,小心被人看到告你个战前私通,你可就惨了。”
觅缘恼羞成怒,走上前重重的拍打沙殊,只要沙殊不多嘴,就不会有人知道。
沙殊再三追问觅缘去魔界做什么,觅缘守口如瓶,硬是半个字不说。
“我说过,我与你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既不说,我便不问,送你渡河便是。”
沙殊帮着觅缘把船拉到河边推进河中,忘川河水无处不散发着彩色灵气和戾气。
沙殊踏上船伸出手搀扶着觅缘踏上船,随后施展法术驱动船只行驶。
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沙殊和觅缘有缘相识,让沙殊的摆渡生涯富添色彩。
“我那蛇又惹祸了,我先去看看,你回去小心点。”
沙殊感应的他养在洛川的一条冰蛇出了事,于是匆忙靠岸让觅缘下了船,立即驱动船只离开。
“我的难你总帮我分担,你福也总给我享,你的难从不牵连我,沙殊,有友如你,夫复何求。”
觅缘不禁感叹,沙殊的确是一个难得的好友,值得深交的知己。
紫云多日来养在洛川竹屋,体内寒气久久不得驱散,幸好沙殊日日用寒冰石一点一点将其炼化。
本以无碍,可却不小心被刚刚冬眠醒来的一条白色小冰蛇,寒气再度侵入。
沙殊赶回之时紫云已经满身冰霜,脸色惨白的晕倒在地上。
眼看寒毒发作不得再拖,沙殊匆忙抱起紫云离开竹屋,他打算不再用以毒攻毒之法,而采取相生相克之星,于是带着紫云离开洛川去青丘。
青丘的往阳泉水,治刚至阳,长痛不如短痛,一朝痛苦,却也可以最根本的治好紫云。
小黑一身白衣戴着面具坐在院中石凳上品着茶,不经意间抬起头看向空中。
一个红色的不明物体缓缓飞来,突然间撞在白色的光墙上瞬间掉落。
红光掉落下来在空中变成了觅缘,小黑看清楚是人,于是纵身跃起伸出胳膊接住了觅缘,小心翼翼的把觅缘抱在怀里。
觅缘吃惊瞪大眼睛盯着小黑,小黑轻轻落到地上,和觅缘四目相对相视许久。
“看什么,还不放我下来。”
觅缘一开口,小黑方才回过神,立马把觅缘放了下来,觅缘拍打衣袖随后举起右手大拇指捏着食指翘起剩下的三根手指施法,发现使不出法术。
“你的法术可能暂时被禁锢了。”
“什么意思,上面那光墙什么东西啊。”
觅缘抬头看着小黑用手指着空中询问。
“那是魔尊设的术法,正好罩住天影殿,是为了护我,你放心,六个时辰你就会恢复了。”
觅缘白了一眼小黑撅着嘴,小黑询问觅缘为什么会来魔界,觅缘没有说明来意,只对小黑说她找魔尊有事。
小黑告诉觅缘魔尊不在,并且他也不知道魔尊去了何处,何时回来。
“有事跟我说,我会帮你转告魔尊的。”
“你,一个小护法,你的身份太低了,做不了主,这事重大,必须和魔尊说。”
“魔尊真的不在。”
“那,魔战魔君呢,见他,也行。”
“好吧,带你前去便是。”
觅缘跟着小黑悄悄的从后门偏殿进入战云宫,只见一个穿着淡蓝色衣服的壮年男子坐在蒲团上打坐。
小黑拱手行礼轻声道:“魔君,有人要见您。”
听到小黑的声音魔战睁开眼睛抬起头,觅缘厉声道你就是魔战魔君,问得魔战有些不知所措。
小黑随即连忙解释着觅缘是天界六公主,上神,有事前来。
魔战顿时放下戒心站起身来。
魔战,魔界魔君,身长七尺八和另一位魔君元丰并称二君。
“觅缘上神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见本君,如今天魔两界形势只怕你我二人见面多有不便吧。”
“我正是因为大战来与魔尊商议些事情,可魔尊不在,只得来找魔君你了。”
魔战莞尔一笑看向小黑示意小黑在门口守着,收到指令的小黑轻轻点头转过身走到大门口背对着两人。
魔战伸出右手,手掌向上指向右手边请觅缘坐下商谈。
觅缘微笑着点头走到了一旁的椅子边坐着,魔战坐到了旁边。
“上神请说吧。”
“本尊若能将二哥商南交由魔界处置,我们是否能免战。”
“可以,可上神做得了主吗,天帝是执意开战的。”
“父帝偏私,我自然只能悄悄行事,但我还是要与魔尊亲自交易。”
“交凶手免战乱,魔尊自然同意。”
“好,三日后晚戌时,无影山红亭,我必将二哥交于魔尊,到时还希望魔君你能帮忙劝诫。”
“好,没问题。”
魔战从怀里掏出一块紫色玉佩递给觅缘,觅缘小心接过疑惑的询问。
“为表诚意,紫玉牵机佩,上神收好,它与本君性命相连,倘若上神将帝商南交给魔尊,而本君未能做到劝魔尊弃战,你可毁了这玉佩。”
觅缘心中赫然一惊,她没想到魔战竟是性情中人,又对突如其来的她如此信任,当即便向魔战保证为了天魔两界免除战乱,她一定会信守承诺,而只要魔尊和他也都能信守承诺,紫玉牵机佩她一定会还给魔战。
觅缘和魔战达成约定,以玉佩作为信物,事情办好一半,觅缘也不能在魔界多留,必须要尽快回天宫以免出什么意外。
于是便向魔战告别,魔战呼叫着小黑,让小黑把觅缘送过忘川。
“不用。”
“是,魔君。”
“上神不必客气,就让小黑护送上神吧。”
觅缘撅着嘴低头双手背在身后大摇大摆的紧跟在小黑后面,小黑昂首挺立左手轻轻握拳摆在腰前,右手自然垂落走在觅缘前面。
很快两人来到了忘川河边,小黑突然停下来,觅缘没有准备一脑袋撞在小黑的背上。
连忙用手捂着被撞疼的额头抬起头委屈的看着小黑。
“请问上神要如何渡河。”
“废话,乘船呀,还用说吗。”
“那上神小心乘船。”
觅缘皱皱眉粗暴的问小黑不送她过河,小黑默默的点头,觅缘顿时间大喊着小黑忘恩负义。
被骂的小黑疑惑不解,甚至有些不服气,反问觅缘凭什么说他忘恩负义。
觅缘厉声道:“还记得我送给你的寒冰石吗,我好歹算是对你有赠宝之恩吧,现在我被你的结界打的不能使用法术,你就不打算管我了。”
小黑被觅缘说的没有脾气,沉默不语。
觅缘继续不依不饶的说她冒着天大的风险来到魔界,眼看大战在即,要是被人瞧见,肯定会被安个私通魔界的罪名。
她被人构陷不要紧,关键是她要是有什么事,就没人把商南给司马南溪送去,那可就要出天大的事了。
“上神,我送你,你没必要说的这么惨这么严重吧。”
“呵,我不这么说,你肯送我吗。”
小黑漠然一笑,觅缘挑眉微笑盯着小黑的脸看。
小黑不解的问觅缘为什么盯着他看,觅缘皱起眉头惊讶的说小黑脸上有个脏东西。
随后一把拉住小黑的左手脘笑着说不要动,她帮他把脏东西拿下来。
刚举起手伸向小黑的脸,小黑伸出右手一把抓住觅缘的手笑着说不麻烦上神,轻轻推开觅缘并向后退。
“我这个脏东西在脸上习惯了,还是不取了,上神稍等,我去拉条船来。”
小黑大步走开,觅缘气鼓鼓的撅着嘴耷拉着脸,不服气,更不高兴。
小黑太机智了,知道她是假意拿什么脏东西,实际上是想要把他的面具摘下来。
很快小黑拖拽着一条船过来,用力推进河水中,一步踏上了船又伸出手要拉觅缘。
觅缘一巴掌拍在小黑的手上,不领小黑的情,傲娇的自己上船。
船只慢慢的移动,觅缘坐了下来四下张望着一望无际的河面。
小黑盘膝而坐,右手捂着嘴打瞌睡,眯起睡眼朦胧的双眼。
“我睡会,靠岸了上神叫我。”
觅缘翻了个白眼鼓着嘴心想她还想睡呢,都快困死了,倒被小黑这个神神秘秘的家伙抢了先机。
看着小黑似乎已经睡着,觅缘又起了想要摘面具一睹风采的念头。
满心欢喜的笑着,差点就要出声,努力的憋回去举起右手伸向小黑的脸。
“上神,请不要摘我的面具,会吓到你的。”
觅缘哼的一声讥笑道:“吓到我,还没什么事能吓到我,我就是好奇你面具下到底是一张什么样的脸。”
“好吧,我不看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随你便喽。”
困意来袭觅缘也打算睡会,轻轻站起来坐到小黑旁边,把头靠在小黑肩膀上,小黑任由觅缘靠着,沉默不语。
小船在岸边停靠许久,觅缘靠着小黑不知睡了多久,小黑一直都没有叫醒觅缘。
或许是觉得身旁这个小姑娘可能太累了,自打觅缘靠在他的肩膀上时,他就一直没有睡,更不敢发出任何声响,生怕会吵到觅缘。
“上神,靠岸了。”
觅缘没有动静,小黑又接连喊了几声,觅缘才不情不愿的打着哈欠醒来。
“这么快呀,我还没睡够呢。”
觅缘一把抓住小黑的手站起来,小黑感受到觅缘的手冰凉不已,慌忙询问觅缘是否寒冷。
觅缘跳上岸,笑着说她并不冷,虽然他父亲是五色麒麟,母亲是凤凰,但是天生体寒,手脚冰凉是常事。
小黑才放下心来,魔战的玉佩是和魔战命脉相连的,拥有很强的灵力,在危机时刻还可以保护觅缘。
正好觅缘暂时不能使用法术,觅缘紧握着紫玉牵机佩向小黑保证玉佩她会如性命一般珍惜爱护,一定会如约而至。
觅缘指着小黑手指上的黑玉指环索要,小黑拒绝,没想到觅缘讥讽小黑小气,一枚指环都舍不得,她可是把寒冰石那样的旷世宝物都送给他了。
“上神若看上小黑别的东西,小黑自然赠予,此玉指环乃师尊所赐,为在下心爱至宝,实在是抱歉。”
“小气就是小气,别找什么借口,好啦,嗯,我回天宫了,三日后再见。”
觅缘从容转身离开,小黑看着觅缘走远的背影,慢慢举起手摘下了面具。
“听闻传言你心机深沉,蛮横骄纵,但与你接触,才发现你实则是善解人意,可爱正义的好姑娘。”
帝商南闯了大祸,天帝却不闻不问,不管不罚,帝令下达,天界各族奉旨召集兵将整装待发。
觅缘大摇大摆的走在天宫中,不知不觉就到了红廊道附近。
走着走着突感不对劲,停下脚步看到商南一身黄衣站在廊道里邪魅的笑着。
商南已经等了许久,在觅缘悄悄离开天界的时候,商南就已经派苏尾跟随,苏尾亲眼看到觅缘渡过忘川前往魔界。
抓不住觅缘的把柄没有办法对觅缘做什么,商南愁心不已,这下终于好不容易逮到觅缘了。
商南走上前微弓着身子绕着觅缘转圈,嗅着鼻子露出邪魅的笑容。
他在觅缘身上发现了魔气,还闻到了忘川的戾灵之气。
“去哪了,冥界,失孤岛,是魔界吧,这魔气和忘川戾灵之气可不轻哦。”
“跟你有什么关系,管好你自己,少管我。”
“哼,大胆,大战在即,你敢私通魔界,乃是死罪。”
商南一把抓住觅缘胳膊要拉觅缘去见天帝。
觅缘心一横反手抓住商南胳膊毫不犹豫的咬在商南胳膊上。
啊…
啪…
商南一巴掌打在觅缘脸上,猛地推开觅缘打了觅缘一掌,觅缘被震退后几步。
“你竟无术法护身,你法力呢。”
觅缘捂住胸口强忍着疼痛笑着反说商南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打上神。
“哈哈哈哈哈…”
商南根本不把觅缘这个上神放在眼里,打了又如何。
觅缘眉头紧皱,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商南见状一把抓住觅缘胳膊拽着觅缘就走。
暂时使不出法术,商南的攻击又猝不及防,觅缘被震伤心脉。
商南抓着觅缘穿过红廊道往金升殿去,被一个身着浅紫色衣服头上戴着一根镶着浅紫色一只蝴蝶撞翅膀的金簪的男子看见。
“不好,公主有危险。”
景休,和觅缘从小一起长大,善良正直,一只白天蚕,身约七尺八,素日法器为一柄白骨简。
觅缘一路上无力挣扎,只能任由商南拉拽。
天帝和一个约摸七尺六的淡紫色衣服的男子正在议事。
“父帝,父帝。”
商南拽着觅缘吵吵闹闹的闯进殿中。
“天帝,这。”
普信,天帝护法,忠义至上,心怀天下。
“下去吧。”
普信点头拜别默默离开,商南把觅缘拉到天帝跟前一把将觅缘推倒在地。
天帝询问商南怎么回事,商南说觅缘与魔界私相授受,意图不轨。
天帝默默的看向觅缘没有搭理商南,走上前伸出手搀扶觅缘站起来。
觅缘惊讶的抬头看天帝,天帝关心觅缘有没有事,觅缘委屈的摇摇头说没事。
“父帝,觅缘私通魔界,应当重罚才是。”
“她受伤了,是你打的。”
天帝转过头露出凶狠的眼神看着商南,商南点一下头承认是他打的。
“缘儿,回去休息吧,南儿,你也回去吧。”
“父帝,您怎么能。”
“怎么能什么,现在是什么时候,整个天界都在为你的事善后,你倒好,在这里针对你的妹妹。”
“可是父帝,她真的跑去魔界了,她身上还有忘川戾灵之气和魔气。”
天帝一挥手一道金光绕着觅缘身上转了一圈消失。
觅缘身上沾染的魔气和戾气消散了,商南百思不解,天帝怎么突然间对觅缘这么好了。
觅缘稍退后举起双臂,左手手掌朝向怀中放在胸前,大拇指捏着食指,中指,无名指,小拇指并拢,右手小拇指搭在左手中指上,向天帝弯腰鞠躬行礼。
准备离开,商南一把拉住觅缘不许觅缘走,天帝顿时怒上心头一巴掌呼在商南脸上。
“放肆。”
商南平日里骄纵惯了,对天帝更是有恃无恐,依旧对觅缘不依不饶。
“你到底想怎样。”
“对觅缘依天归处置。”
“父帝,我承认我去了魔界,可我不是与他们暗地勾结,您想我难道我难道就没有一两个魔界的朋友吗,我难道就不能与他们叙旧吗。”
觅缘和已经被商南杀害的金湖早年相识,并且关系很好,更是通过金湖和魔界将军韶峰成为了朋友。
天帝早就知道,觅缘的事也不是什么秘密。
“今日之事,再敢多言,我便依了司马南溪,把你送去魔界。”
商南深知一旦天帝狠心他必死无疑,于是他选择妥协,早晚有机会收拾觅缘,不急于一时。
商南退到一旁不再说话,觅缘看向商南莞尔一笑转过身就往门口走,天帝转过身走上前几步背对着大门口沉默不语。
商南露出凶狠的眼神右手化出一把黑色的剑悄悄举起来。
觅缘刚走到门口,腾蛇一身黑衣,帝垣一身黄衣匆忙赶来和觅缘相撞。
正当三人惊讶的时候,商南手握长剑飞向觅缘把剑刺向觅缘。
腾蛇和帝垣看到大为震惊,腾蛇一把拉住觅缘的手把觅缘推到身后挡在觅缘前面。
帝垣见状况不妙,立马张开双臂挡在腾蛇前面。
商南的剑已经收不住直接刺穿帝垣的肩头刺在腾蛇肩膀上。
“大哥,师兄。”
觅缘惊慌大喊,天帝转身瞬间移动到帝垣跟前一掌打中商南,商南拔出剑后退数步。
天帝搀扶住帝垣,觅缘一把扶住腾蛇。
好在帝垣挡在前面腾蛇受伤不重,觅缘和景休把腾蛇背回了腾澜宫,天帝亲自用灵力修复帝垣的伤口。
觅缘寸步不离的坐在床边守着腾蛇,龙川身着淡蓝色衣服,莲花一身白衣匆匆赶来。
“我去杀了那个孽障。”
莲花一把拉住龙川劝龙川不要冲动。
“气死我了。”
“好了,你别气了,我这不没事吗,一点小伤不要紧。”
“师兄,你好好休息,我去看看大哥。”
“去吧,有莲花和龙川照顾我就够了,太子伤得比我重,快去看看他吧。”
景休很快熬好药端来,莲花接过药小心翼翼的吹一吹再喂腾蛇喝。
腾蛇摇头不要莲花喂,于是龙川扶腾蛇坐起来靠在软枕上,莲花把药放在腾蛇手上,腾蛇慢慢端起碗,感觉到肩膀痛差点打翻碗。
莲花紧忙接住药碗。
“逞什么能,让莲花喂你。”
“就是,不想我喂了,让他们俩来。”
龙川把铁扇别在腰上走上前从莲花手里端过碗。
“他呀怕你喂他喝药,被小白知道误会,我来吧。”
天帝把帝垣交给侍女玄女照顾,责令商南闭门思过,没有他的命令半步都不能离开商南宫。
商南自知伤了帝垣理亏,只能默默接受,再不敢说什么。
觅缘轻轻坐在床边,帝垣看着愁眉苦脸的觅缘傻笑。
“你还笑,怎么那么傻呀。”
“大哥不傻,大哥要是不用身体挡着,腾蛇就危险了。”
玄女身着一身橘红色的衣服端着药走过来。
“殿下,喝药吧。”
玄女,帝垣的侍女,善良纯真,是非分明,一心恋着帝垣。
觅缘早知玄女心思,看到玄女前来于是准备离开,嘱咐玄女好好照顾帝垣。
“二哥哥敢伤你和腾蛇师兄,我不会放过他的,大哥你好好休息养伤,我先走了。”
“大战在即,一切以大局为重。”
“我知道了。”
觅缘走到门口回头看去,玄女小心翼翼的扶起帝垣喂帝垣喝着药,觅缘露出安心的笑容转身离开。
失孤岛。
失孤岛,一个和忘川,洛川略有相同却又不同的地方,处于天界极北之地,是一座冰岛,常年冰雪覆盖。
这里的主人是伏羲弟子,天界石神浮生,亦掌管天界司法。
整座岛冰雪从未散去,并且有极寒的寒气笼罩,一般人都受不了。
失孤岛有两地,一地是寒冰城,一座建在冰川之中的宅子,是司马南溪和寻涯战神所建,一地是寒冰狱,浮生修炼生活的地方,也是封印关押天界犯下重罪之人的地方。
天宫的牢狱是锁妖塔和婆娑狱,天界的牢狱是寒冰狱,寒冰狱处在失孤岛上最大的冰山下,冰狱凿在冰山之中,也可以说是一个冰石洞,里面除了冰还是冰。
寒冰狱里有一个巨大的冰湖,上面结着厚冰,跟没有湖只是结冰的地面一样,在一个小冰洞里有一个小湖里面养着一些灵力强大的冰鱼。
整个寒冰狱就如同一个世界,表面上看着就是一个普通的冰雪山洞,而里面共有九层,从下到上,每一层都有不同的用处,也都是寒冰覆盖。
落柯一身深紫色的衣服,披着深紫色的厚披风来到寒冰狱外,瞧了瞧四周熟门熟路的走进了寒冰狱。
一步一步的走在冰面上,浮生一身黑衣,一头乌黑的头发,静悄悄的盘膝而坐在偌大第一层冰狱的一块高高矗立着的冰床上。
浮生闭着眼睛打坐,落柯邪魅一笑走上前来看到眼前这被称为六界第一美男的浮生,心中波澜四起,不禁发呆。
她在回想着昔日她偷袭寻涯想夺寻涯元灵被浮生打伤的事。
落柯,寻涯,司马南溪,他们三个同时出世,却因为司马南溪和寻涯是两兄弟,她落柯是一个人,而被司马南溪和寻涯汲取灵气,导致她只能落于人后。
落柯怎么能甘心,所以一直想尽办法想要夺取司马南溪或者寻涯的元灵。
而浮生正好成为了落柯的绊脚石,屡次三番的让落柯落空。
落柯虽然后来和司马南溪以及寻涯和解,但心里还是记恨着,只是在找时机来达成目的。
“既然来了,就请直接说明来意。”
浮生睁开了眼睛,回过神来微微一笑还不忘调侃浮生说多年不见我都想你了。
浮生,冷酷无情,执法严明,刚正不阿,长着六界所有人都羡慕嫉妒恨的绝世容颜,男的都恨自己没有他帅,女的都恨他不喜欢自己,一个真正的石头神仙,身约七尺六,只一心修炼没有任何弱点。
“石神别来无恙,三千多年未见,没有忘了落柯吧。”
浮生冷冷的说道血魔大人来我寒冰狱所为何事,落柯微笑着说司马南溪要跟天界开战踏平天界,我希望浮生大人能够出手阻止。
“天界战事,并不归本尊管辖,自有战神去做。”
“哈哈哈,战神,寻涯死后,天界至今未能再有战神出世,除了你谁还能挡得住司马南溪。”
“天魔之战与本尊何干,速速离去,否则叫你命丧于此。”
“天魔之战与你无关,灭世磨盘呢,封矗在那诛心台璃樾塔上的灭世磨盘,我那兄长为了给一个小小将军报仇,誓要攻破天界,一旦得手,毁了灭世磨盘,六界就毁了。”
“司马南溪不会。”
落柯哈哈大笑说司马南溪早就变了,如今我的义兄已经变成一个杀人不眨眼,野心勃勃的魔鬼了,什么事都能做的出来。
“滚。”
浮生冷冷的说道滚,他根本不会相信落柯说的半个字,也更不想参与外界的任何事。
除非真的有人要摧毁灭世磨盘,毁灭六界,如果真的发生,也自会有人来请他。
一向歹毒狠辣,诡计多端的落柯,他是不会相信的,更何况落柯是魔,天魔开战,落柯竟然帮着天界,肯定有所企图。
浮生面无表情的看着落柯,伸出右手拿起放在右手边的白玉笛朝着落柯轻轻甩出去。
白玉笛径直飞向落柯,落柯瞪大眼睛一个侧身闪躲,白玉笛打空飞出好几米远。
落柯回过头惊恐的看着浮生,她没有想到浮生竟然对她出手,她根本不是浮生的对手,刚想要逃,一转身白玉笛回转回来打中她的胸口。
一口鲜血喷涌而出,落柯露出痛苦的表情捂住胸口转头看向浮生,浮生伸出手,白玉笛飞回浮生手里被浮生轻轻的放在旁边。
“好个石神,我落柯记下,来日必定奉还。”
落柯受伤跳上空中化成一道紫光迅速飞出寒冰狱,浮生继续闭着眼睛安静的打坐。
一个是魔尊,一个神君,怎么突然间都不见踪影了?
弈粼还比司马南溪更早找不到人,就连因为金湖的死天界和魔界即将开战的事也丝毫不知情。
人间的花开的正好,南地之处有一山谷名为百花谷,百花谷百花争鸣,景色秀丽。
每每到了夏天百花盛开,微亭小雨,实属人间一大盛事。
站在百花谷的观雨亭里听雨赏花成了弈粼每年都不可缺少的必做之事。
他会在这里吗?
弈粼身着一身浅绿色的衣服站在听雨亭里观赏着外面的倾盆大雨,司马南溪身穿白黄紫三色渐变的衣服走到弈粼旁边。
“看来这里的雨要下一阵子了。”
“不急,琉云草甚多,正是我炼丹所需,我们就在这待一段日子。”
“也好,对了,你且稍待,我呢回躺魔界拿些酒来与你一起细细品尝。”
“好,快去快回。”
司马南溪嘱咐弈粼不要到处乱跑,就在百花谷等他,半日他就折回,弈粼答应的好好的。
司马南溪离开百花谷之后又折回来躲在暗处观察,确定弈粼没有任何异常和怀疑才放心回魔界。
弈粼不知道司马南溪的目的,他回魔界并不是取什么酒,是为了拿摄魂丹。
只要在酒里下入摄魂丹让弈粼喝了,弈粼就会暂时陷入昏睡,天魔大战,不管是魔界和天界哪边输哪边赢,弈粼都得等到结束了以后才能苏醒,到那时大势已去,弈粼得知真相不管如何生气怨恨,他也都会承担。
可是弈粼真的是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司马南溪刚走没多久,弈粼回到竹屋看到桌子上竹篮里装的琉云草才想到琉云草不能放太久,采摘之后必须在七天之内入药炼丹。
想到这里,弈粼提起竹篮就准备回天界。
司马南溪一到忘川就看到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落柯。
虽然他和落柯昔日争斗不断,但是他还是很宠这个义妹。
“柯儿,柯儿。”
落柯被司马南溪叫醒扶起来,通过询问落柯告诉司马南溪他被浮生打伤,司马南溪顿时恼怒斥骂落柯,落柯委屈表示她是想帮司马南溪除掉浮生,以保天魔大战没有浮生的阻挠。
司马南溪大声训斥落柯胡闹,该怎样做,不用落柯多事,可是看着受伤的落柯还是不忍心,小心翼翼的把落柯带回了魔界。
经过司马南溪的医治落柯伤势见好,小黑一身青衣走来在司马南溪耳边轻声说道:“尊上,我有要事与你商议。”
于是单独把司马南溪叫到无人寂静的地方,司马南溪问小黑有什么事。
小黑把觅缘来魔界和魔战约定以商南换取天魔两界和平的事一一说了出来。
司马南溪听闻大喜过望,拍着小黑的肩膀让小黑告诉魔战我还有事,但是一定会准时赴约,你和魔战到时候先去红亭等候。
小黑欣喜点头并且嘱咐司马南溪万事小心,司马南溪看着关怀他的小黑欣慰的笑着。
弈粼一身白衣走进玄月宫,清幽身着黑衣着急忙慌的跑过来先向弈粼行礼,弈粼疑惑不解的问火急火燎的清幽什么事,清幽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跟弈粼说了,得知天魔即将开战的事怒上心头。
顿时恼怒眼露狠色一把拽住清幽的衣襟呵斥道:“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君上行踪不定,小仙就是想告诉君上,也找不到君上啊,辛好君上临走前说过十天内一定回来,否则天帝也要派出人去找您了。”
弈粼松开了手,脸上变得沉重阴暗,沙哑着说道我去办一件事,很快回来,你去把那个苏尾给我狠狠地教训一顿。
清幽不明所以,苏尾身为仙君,怎么能随意教训。
“自己想办法,天帝的儿子你没法打,难道他你还没办法吗,如果是这样,我要你何用。”
“是,小仙知道了。”
弈粼回到寝宫在柜子里拿了一个神秘的瓶子,知道司马南溪要战天界却瞒着他,还找到他,让他在人间多做停留,不管司马南溪是什么意思。
此时的弈粼已经认定司马南溪欺骗他,是一个背信弃义的薄信之人。
“你不仁骗我,想把我变成天界的万古罪人,想让我失去天界,那就休怪我不义了。”
拿着瓶子走到窗前的架子上抱着一壶酒放在桌子上,把瓶子和酒壶都打开,然后把瓶子里的神秘褐色粉末倒进了酒壶里。
他要用这壶酒为天界除害,司马南溪也拿了一个神秘的瓶子,把里面绿色的丹药放进了酒壶里。
那么弈粼和司马南溪的酒到底哪个更烈,哪个是毒酒,哪个又只是沉睡的药呢?就看他们俩谁的心更狠了!
当司马南溪回来听雨亭时,雨已经暂时停了,弈粼一身白衣坐在亭子里手里捏着酒杯,那壶从玄月宫拿来的酒放在手边。
司马南溪身着黄白紫渐变色的衣服欢欣鼓舞的捧着酒跑进亭子里坐下来把酒放在石桌上。
“从哪弄来的酒。”
“谷外镇上买的,我尝着不错,你试试看。”
“好,你也尝尝我拿的酒。”
弈粼把酒杯往前推,司马南溪打开酒壶倒了满满一杯酒给弈粼,弈粼说先尝尝我的这个酒。
司马南溪会心一笑没有任何防备端起旁边弈粼早先给他倒的酒一干而尽,连连称赞好酒好酒。
看司马南溪喝了酒,弈粼终于不再伪装了,轻蔑的一笑说道:“这酒可是我刚刚回天宫拿来的。”
司马南溪顿时脸色大变惊问弈粼回天界了,弈粼笑着说我回天界了,还知道了一些你欺瞒我,不想让我知道的事。
”你听我说,我不是有意的,我是为你好,我想让你置身事外,明哲保身。”
“明哲保身,哼,你可有想过天界若毁在你手,我这个神君又算什么,就为了什么都不是的金湖,你考虑过我们的兄弟之情吗。”
“哈哈哈哈哈……”
弈粼要是不说出这句鄙夷金湖的话,司马南溪也许还会对隐瞒弈粼而愧疚,在此时此刻,司马南溪才彻底认清弈粼。
“你说过众生平等,世上所有的生灵都是独一无二,弈粼,你以前是那么多义薄云天,刚正不阿,襟怀坦白,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了,不怀好意,城府深密,这是你吗,我真的百思不得其解,难道你以前都是装的吗?”
弈粼捧腹大笑摇着头说六界安定,天界无忧,我当然是义薄云天,襟怀坦白,可是你要灭我的天界。
“看来你我兄弟早已不是志同道合的莫逆之交了,什么肝胆相照,情同手足,你根本就是如狼似虎,丧尽天良。”
司马南溪站起来就要走,冷漠的说既然如此,我们还是分道扬镳吧,大战再见,不要留情。
突然司马南溪眉头紧促感到呼吸困难,一把抓住胸口衣襟大声喘着气。
“呵呵呵呵呵。”
“很痛苦吧。”
司马南溪艰难的用手抓住石桌强撑,惊讶的看着弈粼,这时他才明白弈粼给他下了药。
“散神散,你要我的命。”
“你死了,魔界就再也不是天界的威胁了。”
“我死了,照样有我的五大魔王,两大魔君,还有我最出色的弟子,他们必将踏平天界。”
弈粼站起来走到司马南溪身后一把拉住司马南溪的衣襟,露出邪恶的笑容。
“我会扶持一位堪比寻涯的战神,还会把不问世事的浮生请出寒冰狱,你就去吧。”
弈粼用力拉拽司马南溪把司马南溪一把推倒在地上,然后蹲在司马南溪旁边看着奄奄一息的兄弟,弈粼伸出手轻轻摸着司马南溪的头。
“我们是兄弟,永远都是,可为了天界我必须杀你。”
“我最痛恨的,就是你们,这种道貌岸然的,伪伪君子,除了寻涯和浮生,天界的人,都该死。”
司马南溪拼尽全力举起手想要打弈粼巴掌,弈粼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瞬间司马南溪身上的灵力修为化成一道紫光被弈粼聚集在胳膊上。
“啊……”
弈粼奋力一拽把司马南溪的胳膊扯断下来瞬间变成了一颗红色的珠子握在手里,司马南溪撕心裂肺大喊一声瞬间闭上了眼睛没了气息。
弈粼站起来一挥手司马南溪的身体着了火化成了灰烬。
弈粼把珠子揣进怀里拿起桌子上的酒壶,把酒浇在亭子旁边的花田里,顿时盛开的花卉枯萎成灰。
弈粼失魂落魄的看着枯死的花草愁眉苦脸。
狼心狗肺,心狠手辣,弈粼三千多年来第一次再做这样的罄竹难书的事。
清幽一身黑衣身后跟着三个浅黄色衣服的仙君大摇大摆的走着,商南被罚思过不能离开商南宫,于是叫苏尾来到腾澜宫看望被他所伤的腾蛇。
苏尾换上一身白衣走进腾澜宫,小白身着浅蓝色的衣服,腾蛇身穿深紫色衣服,两人坐在院子里,小白贴心的喂着腾蛇喝药,苏尾怯懦的走到腾蛇跟前向腾蛇行礼。
腾蛇理都不理苏尾,连一眼也不看,小白嘲讽的说这是谁呀,好威风啊。
苏尾羞愧难当低着头满脸忧愁道:“上神,殿下不是有意的,还请上神不要怪罪。”
“怪罪,杀我不要紧,敢动我师妹一下,我要你的命,滚。”
见腾蛇怒气冲天,苏尾不敢多言逗留,慌忙行礼拜别赶紧跑路。
小白拉着腾蛇的手心疼不已,腾蛇受伤,莲花立马就通知了小白来天宫,幸好腾蛇伤得轻,不然小白可要跟商南没完没了了。
“狗仗人势,小白,跟我走,去出出气。”
腾蛇拉着小白就去追苏尾,苏尾独自一人走在天宫里,清幽带着三个仙君迎面而来。
苏尾客气的向清幽行礼,清幽对苏尾冷言冷语说苏尾不陪着二皇子思过,又跑出来祸害谁呢。
苏尾和清幽同仙阶,压根不惧怕清幽,轻蔑的说我做什么与你无关,怎么,难道殿下针对六公主,神君生气了,所以派遣清幽仙君来为六公主出气不成。
清幽做事一向稳当,索性大方承认就是来找他为六公主出气的。
“是吗,你一个仙君,难道还想动二皇子吗。”
“自然不敢,可你,我敢。”
“你想做什么,你敢。”
“我敢。”
腾蛇拉着小白缓缓走过来,苏尾意识到情况不妙,立马转身就想要逃跑,三个仙君眼疾手快跑上前拦住了苏尾。
“今日给你一个教训,回去告诉你主子,再敢对觅缘不敬,就别怪我腾蛇弄死他。”
“上神,你不能这样。”
“本座是上神,教训你一个小仙,有何不可。”
腾蛇看准位置离苏尾一尺之距,突然一脚踹上去,把苏尾踹倒。
拉着小白转过身背对着苏尾厉声呵道:“给我照死里打。”
三个仙君和清幽顿时围上去就对倒在地上的苏尾拳打脚踢,苏尾下意识蜷缩身子抱着头护住要害。
许久之后,清幽四人打得累了才停手,累的气喘吁吁,苏尾鼻青脸肿的仰躺着,虚弱的都站不起来了。
腾蛇和小白转过身看到苏尾的窘样,小白吓得目瞪口呆。
“没死吧。”
“公主放心,他抗揍着呢,死不了,上神,事已办妥,小仙回去向神君复命了。”
“神君回来了。”
“神君还有些事又暂时走了,午后便能回来。”
“好,去吧。”
清幽挥手招呼三个仙君跟他走,腾蛇和小白慢慢走到苏尾旁边,苏尾一副快要半死不活的样子,不停的咳嗽着。
小白拉了拉腾蛇的衣服问腾蛇要不要找人把苏尾送回商南宫。
腾蛇笑着不用,苏尾好歹是个神仙,要是被打一顿就不行了,也太弱了。
腾蛇拉着小白心满意足的走开,苏尾眉头紧皱,心中充满了怨恨,紧握着拳头,暗自发誓一定要寻机会报仇,非让清幽也尝尝被人群殴的滋味。
“哈哈哈哈…哈哈哈…”
听小白说苏尾被打,高兴的不得了笑得停不下来差点岔气。
龙川身穿黑紫褐渐变色的衣服,莲花一身彩衣,觅缘穿着白里透红的襦裙,和腾蛇,小白几个人坐在屋子里聊天。
“看来你的神君是专门赶回来让清幽帮你出气了。”
龙川侧着身子坐着把握铁扇讪笑道。
觅缘走到腾蛇跟前搂着腾蛇的脖子撒娇道:“是腾蛇师兄帮我出气,谁叫那两人太放肆了,要是被打的是二哥,那我就更高兴了。”
“这天宫,怕没人敢打二皇子吧。”
莲花呵呵笑。
“此言差矣,打了苏尾,那可不就是打了二皇子的脸。”
小白站起来拉着觅缘到旁边坐着笑着说打了谁,我不管,总之,我的人,他不能受伤受气。
觅缘拉着小白笑道是是是,我们呀,都是你的人。
小白醋意还挺大,看到觅缘搂腾蛇,心急火燎的就把拉到一边,龙川和莲花,觅缘大笑不止,笑得腾蛇害羞的低着头红了脸。
小白思慕腾蛇已久,腾蛇也暗慕着小白,两人举止亲腻,却谁也不先提,一个是天界威风八面的上神,三十三重天神宫主尊,一个是青丘族长独女,金尊玉贵的公主,神族后裔。
时间飞逝,七日之限已经过去四日,觅缘和魔战的约定也只剩下一日。
弈粼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这场战争平息,还是说他根本不想战争平息,而是想借战争灭除魔界。
相交多年的知己兄弟被他亲手所杀,那颗红珠子难道是他灭除魔界的秘密。
弈粼一心一意安定天界,安定六界和睦,面对一己私欲引起战乱的帝商南,弈粼又作何打算呢?
弈粼一回到玄月宫清幽就跟他禀报苏尾的事已经办妥,弈粼却没有多高兴,问清幽道:“苏尾伤的重吗?”
清幽微笑着说不重也不轻,我们下手有分寸,不会打坏他,只是腾蛇上神的那一巴掌挺重的,没个四五天可消不了肿。
弈粼微微一笑说道:“做得好。”
“君上,还有一事。”
“说。”
清幽凑上前轻声说道:“我从表妹那里得知太子叫六公主暗去魔界和魔尊商议如何把二皇子送给魔尊,以平息魔尊怒火,所以六公主回来才被二皇子逮住,才有了误伤太子和腾蛇上神的事。”
弈粼瞬间眼神变得凶狠,讥笑道好啊,好啊,真是好啊,一个魔界卑贱的小将军,要我天界皇子偿命,如此我天界还有何颜面,这个觅缘,竟做出这种事。
“那君上,您。”
“我自有打算。”
“是。”
被打的苏尾,拖着一身伤,狼狈不堪的跪在地上诉苦,商南身穿橘黄色衣服坐在亭台上打坐。
商南本以为苏尾会添油加醋,冷漠的询问苏尾缘由。
“殿下,属下追随殿下与殿下一同长大,绝对不会有任何事欺瞒殿下,更不会做任何,对殿下不利的事。”
“好了,快快起来,我知道你是最忠心的,快去找药物给你瞧瞧吧。”
“可是殿下,腾蛇上神和弈粼神君他们。”
“腾蛇疼那丫头,什么事做不出来,弈粼神君又跟那丫头有着亲密的关系,近日不要招惹他们,我会借天魔大战除掉那丫头的。”
“是,殿下。”
苏尾疼痛难忍的捂着肚子站起来跌跌撞撞的往外走,商南看都不看一眼,他可顾不上关心受伤的苏尾。
除掉觅缘才是他不得不必须要做的事,弈粼和苏尾在院子里相遇,看着苏尾满身的伤,弈粼面无表情的看着苏尾,苏尾虽然受伤但还是向弈粼行了礼然后拖着不太利索的腿向前走。
弈粼回过头瞧着苏尾的背影冷漠一笑转身走进屋子里。
“呦,二殿下今日,似乎心情不错,穿的挺鲜艳。”
“神君倒是清淡得很,想我六妹日日花枝招展,常常百花争艳,神君今日穿着似乎不太般配吧。”
弈粼走上前轻蔑的一笑道他只对事不对人,什么事着什么衣,不像二皇子,死到临头竟还有闲心逸致。
商南呵呵的冷笑着站起来走到弈粼跟前问弈粼什么意思,弈粼哼的一声说道死到临头,就是觅缘去魔界和司马南溪密谋要把你送给他给那个金湖偿命。
商南顿时脸色大变询问道此言当真,弈粼肯定的回答当真。
商南气急败坏的笑着,怒火中烧打骂坏蛋,放肆,她竟敢。
“二皇子,不如你我二人联手做件事吧。”
“联手,你让清幽把苏尾打成那样,这笔账怎么算。”
哈哈哈
好好好
弈粼笑道我跟你的事成了之后,自然欠你个人情,到时随你怎样都行,商南宛然一笑说好,不知神君要做什么,是我能够帮上忙的,弈粼笑道你知道。
按照觅缘的计划,时间不多了,于是亲自来到商南宫要商南陪她去浮虚海祭拜母亲,商南犹豫心想他一向和觅缘不和,觅缘怎么会这个时候找他。
联想到弈粼说觅缘要害他,这才深信不疑。
“好啊,你母妃祭辰,我陪你去便是,只要你不怕我买了你。”
“哼,你敢吗,你还在禁足,没我,你可出不去商南宫。”
觅缘也不跟商南过多废话,她早就让景休在浮虚海安排好了,只要商南一到,就能拿下商南,掐好时间和司马南溪三人在红亭相见。
觅缘一离开商南立马让苏尾把觅缘让他去浮虚海的事告诉了弈粼,眼看事情迫在眉睫,弈粼当即决定他的计划,说道苏尾,你回去告诉二皇子让他放心,觅缘计谋不会得逞。
商南欣喜的以为这回能够除掉觅缘,实则不然,弈粼并没有骗司马南溪,他是要培养出新的战神来抵抗魔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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