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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文本阅读七零建设忙,娇软小知青禁止撩汉》精彩片段
高老太嗷的一声窜起来,一头扎进屋子里,捂着耳朵不敢出来。
这模样逗得大家哄堂大笑。
苏青禾也笑得不行。
没事不能瞎发誓,不然容易被雷劈。
刚才舆论一边倒,就算苏青禾解释,估计也没有人相信。
现在连老天爷也看不下去,是时候揭露真相了。
“青禾,踩这上面。”
夏静言不知道从哪里搬来个高凳子,砰的一声放下。
苏青禾给了她个赞赏的小眼神,顺势踩上凳子。
这样一来,比在场的人都高出一大截,气势一下子就出来了。
大家一头雾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这漂亮小知青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苏青禾没让大家等太久,很快开口,声音清脆婉转,一开口就镇住了众人。
“高老太她血口喷人,颠倒黑白,虐待亲孙女!”
“我们本来想找高老太儿子帮着打两个柜子,没想到一进来就看见她把二丫推倒,骂孩子是赔钱货、短命鬼,试问这是亲奶奶能说出来的话吗?是亲人还是仇人?!”
“高老太打骂孩子肯定不是一两天了,孩子在奶奶面前大气都不敢喘,我和夏知青不过是说了句公道话,就招来高老太污蔑,还要让我们游街,她才是应该接受惩罚的人!”
夏静言也道:“我们不过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却成了多管闲事,那以后谁还敢做好事?!”
两人说完这番话,大家先是一愣,片刻后一下子沸腾了。
“真的假的啊,高老太不像那样的人吧?”
“八成是真的,小胖妈不是说经常见她打大丫二丫。”
“那高向东也不管管他老娘?真是枉为人父!”
“可怜雪梅了,那么好的女人怎么瞎了眼嫁给高向东这么个玩意!”
村子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
男人不能打老婆,大人不能虐待孩子,儿女不能不孝老人。
谁家要是出了这种事,那是要被人把脊梁骨戳烂的。
苏青禾趁热打铁,烧上最后一把火。
“我们知青虽然是外来的,但既然来了,就自觉把自己当成了和平大队的一员,这事往小了说是家事,往大了说就是虐待儿童,要是闹到公社妇联,那就是抹黑大队的形象!”
虽然这话有些危言耸听的成分在,但苏青禾就是要往严重了说。
人人都来盯着高老太,以后就算她想打骂孙女也得收敛着点。
大家的情绪被煽动起来,纷纷嚷着要严惩高老太。
高老太在屋子里当缩头乌龟。
她想不明白,大家怎么都胳膊肘往外拐,向着知青说话了?
顾承安一迈进院子,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景。
那个有魔力的小知青站在高高的凳子上,白皙的小脸微微扬起,水润的大眼睛里闪动着坚定的光,蜜桃般红润的嘴唇一张一合,声音又甜又糯。
说出的话——倒是挺会煽动人心!
啧,一来就给他惹事,站那么高,是把这院子当演讲台了?!
顾承安大步上前,微微仰头看向苏青禾,语气辨不清喜怒:“下来,站这么高,你不怕被雷劈了?”
苏青禾一噎,听听这叫什么话,什么叫被雷劈,要劈也是劈高老太。
面瘫脸!
苏青禾心里腹诽,利落地从高凳子上跳下来。
社员们纷纷和顾书记打招呼,而他们的顾书记却有些走神,连耳尖都悄悄红了……
夏天的衣服穿得本就单薄,而苏青禾又是前凸后翘的好身材,这个时候也没有内衣,女同志穿的都是小背心。
这个时候就有看不惯的人跳出来指责苏青禾了。
坐在苏青禾对面的年轻姑娘忍不住呛声说道:“喂,你还有心思吃包子,只是借一点卫生纸而已,你都不愿意,长得人模狗样的,怎么这么小气。”
年轻姑娘不光长得没眼看,说出来的话也是极不中听。
苏青禾冷冷地看向她,轻启红唇:“你家住在海边吗?”
“什么?”
年轻姑娘很明显有些没反应过来。
苏青禾嘲讽地笑了笑:“管的真宽,既然你这么大方,你借给她好了。”
“你!”
年轻姑娘一下子气红了脸。
她包里倒是有卫生纸,但是借给个不认识的人,她也有点舍不得。
可是她已经被苏青禾架起来了,这个时候说不借不是打自己的脸吗?
所以她不情不愿地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掏出几张卫生纸,满脸不高兴地递给一旁的李婉儿:“省着点用,这东西可贵了。”
李婉儿破涕为笑,她不管这卫生纸是谁的,只要能解了她的燃眉之急就好。
“谢谢你,你叫什么名字?是下乡的知青吗?去哪里插队?以后我买了卫生纸还你。”
年轻姑娘看向李婉儿的目光里带着不屑,好半天才开口:“算了,不用还了,我去长宁县插队,估计咱们也分不到一块。”
李婉儿听了却惊喜极了:“我也去长宁县,我叫李婉儿,你叫什么名字?”
“李金玲。”
“咱们是一个姓呢,你去我那边坐吧。”
李婉儿殷勤地邀请李金玲与她同座。
李金玲看了苏青禾和夏静言一眼,拿着自己的行李走了,和李婉儿旁边的男同志换了座位。
男同志自然一百个愿意,在一众羡艳的目光中屁颠屁颠地坐到了苏青禾的对面。
“你们好,我叫季东林,也去长宁县插队,说不定咱们还能分到一个公社呢。”
季东林放好行李,笑得露出一口大白牙,热情地同苏青禾和夏静言打招呼。
苏青禾和气的朝季东林笑笑,而夏静言则是闷头干饭,青禾带的包子可太香了。
季东林挠挠头,也没再多说什么,安静地拿出一本书看了起来。
一下午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期间没有再发生其他事情,倒是李婉儿不停地喝水,不停地跑厕所,估计是没带干粮,只能靠喝水充饥。
大热天的,火车上的气味实在难闻。
汗味、体味、饭味,还有臭脚丫子味,无数种味道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独特的气味。
等下车的时候,估计都得腌入味儿。
苏青禾没什么胃口吃晚饭,反观夏静言倒是一点儿影响也没有,吃嘛嘛香,一下午嘴就没停过。
这会儿又吃起了桃酥,还热情地邀请苏青禾和她一块吃。
苏青禾摆摆手:“你吃吧,我不太饿,你要不要喝水,我去给水壶灌些水。”
夏静言嘴里塞得鼓鼓的,腾不开嘴说话,忙不迭点头,那样子倒像是个偷吃的小松鼠。
苏青禾拿着两人的水壶去灌水,她打算去空间里灌些灵泉水。
灵泉水味道甘甜,喝了能补充能量,正好她也想进空间看看果园的成熟情况。
只是她总不能上演大变活人,所以还得找个隐秘的的地方进入空间。
火车上到处都是人,只有厕所是最好的选择。
苏青禾来到厕所外,门外有好几个人等着上厕所,她乖乖在后边排队。
其他人可就没有这个自觉性了。
上厕所全靠抢!
等最后一个人从厕所里出来,苏青禾才推门进去。
好家伙!
里面的味道直冲脑仁,差点给她送走!
苏青禾动作迅速地锁上门,立马闪身进了空间。
空间的时间流速虽然是外界的三倍,但只限制于动植物,对人类没有影响。
苏青禾先去泉眼处灌了壶水,又去了果园,果子还有六天成熟,成熟后自动收入仓库。
这么多水果她自己吃到猴年马月也吃不完,也许等安顿好,她可以去找找黑市?
卖水果换钱也不失为一种致富方法。
来不及细想,门外已经有人敲门,苏青禾赶紧从空间出来,打开厕所门。
李婉儿喝多了水,一下午不停地跑厕所,偏偏厕所里有人,她感觉膀胱都快爆炸了,差点就尿了裤子。
门一开,她急忙往里冲,等看清是苏青禾后,她忍着破口大骂的冲动,瞬间换了个可怜兮兮的表情:
“青禾,我是不是催得太急了,我忘带干粮,只能不停喝水充饥……”
她强忍着尿意装可怜,没想到苏青禾却冷着脸,一声不吭地走了。
李婉儿伪装出来的可怜,在此刻土崩瓦解,一边上厕所一边在心里将苏青禾骂了个狗血淋头。
看来苏青禾这次是真的铁了心要和她绝交。
不过她一定要沉住气,不能被眼前的困难击退。
李婉儿自认为很了解苏青禾的脾气,她觉得自己刻意放下身段讨好,时间长了,一定会把苏青禾哄回来。
苏青禾不知道李婉儿已经把她当成肥肉盯上了。
她把水壶递给夏静言。
她没敢给夏静言喝灵泉水,灌得是火车上普通的水。
夏静言正吃得口干,赶忙拧开盖子灌了一大口水,一脸享受地感叹:“果然长得好看的人接的水也好喝!”
苏青禾已经习惯了夏静言的语出惊人,倒是季东林眉眼含笑地看了夏静言好几眼。
夜幕降临,车厢里只留一盏小灯照明。
旅途劳顿的人们纷纷打起盹儿来,四周响起此起彼伏的鼾声。
苏青禾将自己带的钱票和重要证件放进空间,车上人多眼杂,虽说大多数都是下乡的知青,带在身上终归是无法安心入睡。
夏静言倒是没有这种担忧,她的钱票都贴身藏好,就放在她妈给缝的内裤兜兜里。
凌晨时分,大部分旅客都睡着了,过道里却多了个猫着腰的单薄身影。
李婉儿饿得头晕眼花,喝水已经抵挡不住疯狂袭来的饥饿感,虽然火车的上的水不花钱,可她快要喝吐了。
所以她盯上了夏静言的行李袋。
苏家窄小的客厅里,刘丽芳接连啃了两块西瓜,安逸地打了个饱嗝,抬手抹了抹嘴,试探道:
“弟妹,这几天街道天天动员下乡,青禾还没报名呢吧?”
赵润萍将桌上的瓜皮收拾起来,一边擦桌子一边随意说:“没有呢。”
“没报名就对了!”刘丽芳一拍大腿,神秘兮兮道:“我这里正好有个万里挑一的好对象介绍给青禾。”
想到丈夫苏志军昨天说的话,刘丽芳心里就止不住一阵激动。
苏志军所在的工厂是个上千人的国营大厂,厂子效益好,五花八门的消息也不少。
有小道消息说厂长家想给儿子物色个媳妇。
家庭条件好不好没关系,有没有工作也无所谓,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长相漂亮,性格柔顺。
厂长儿子声名在外,厂子里谁人不知那就是个花花公子,找个漂亮的儿媳妇八成也是当成给儿子收心的工具。
消息一出,有人鄙夷,也有人心思活络起来。
苏志军就属于后者。
他女儿长得一般,厂长儿子肯定看不上,但是他有个花容月貌的侄女啊。
只要能抱住厂长这条金大腿,那他以后的前程就不用愁了,说不定还能给儿女谋点福利。
所以,苏志军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刘丽芳将这桩婚事促成。
想到这,刘丽芳更加卖力的游说赵润萍,拼命往厂长儿子脸上贴金,将他说成个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的大好青年。
赵润萍听得一愣一愣的,心里不由泛起嘀咕,真有这样的好婚事还能轮到她女儿头上?
“嫂子,禾禾还小呢,我还想多留她几年。”
刘丽芳急了,合着自己说了半天是白费口舌?
她正打算再多说几句,就见一个房间的门开了,苏青禾从里面走了出来。
刘丽芳眼里闪过惊艳,有一段时间没见了,苏青禾这丫头出落得比之前还要好看。
也不知道老二这两口子走了什么狗屎运,有个这么漂亮的女儿,那不就相当于抱了块金砖?!
刘丽芳心里羡慕得发酸,脸上却堆出殷勤的笑:“青禾起来了,我和你妈正商量你的婚事呢。”
苏青禾没吱声,面无表情地盯着眼前的大伯母。
刘丽芳的面容早已在时光的长河中模糊,可她脸上那讨好的笑,眼里闪烁的那市侩的光却并不陌生。
上一世,自从她和前夫离婚后,大伯一家就再也没登过她家的门。
刚离婚的时候,她一边工作养家一边复习考大学,大伯一家甚至还嘲笑她不知天高地厚,痴人说梦。
大伯母更狠,逢人就造谣,说什么她不知检点,被夫家赶出家门之类的话。
重活一世,大伯一家打得什么主意,苏青禾心里一清二楚,这次又怎么会轻易让他们如愿?
苏青禾就这么神色莫测地看着她,刘丽芳不由有些心虚,有一种被人窥破内心想法的感觉,心里也有些着恼。
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她好心好意替苏青禾介绍对象,偏这娘俩一个两个都不领情。
刘丽芳正要发作,就见苏青禾突然笑开了。
她这一笑,如同春花初绽,笑声如银铃似的清脆,刘丽芳不由看呆了。
“多谢大伯母惦记我,只是有这么好的对象怎么不先紧着堂姐呢?”
毕竟她堂姐苏向晚的年龄可是比她还要大两岁的。
刘丽芳一噎,干干地笑了笑,打着哈哈道:“你堂姐哪有你长得好看,人家男方眼光高,看不上她。”
苏青禾长长的哦了一声。
刘丽芳以为她要拒绝,却听见苏青禾说:“那就麻烦大伯母替我费心了。”
刘丽芳松了口气,心里涌上狂喜。
既然苏青禾答应了,那这婚事就是板上钉钉,跑不了了。
她仿佛已经看见荣华富贵在向她招手。
赵润萍见苏青禾这么痛快就答应了,有些摸不着头脑,正要开口说话,就见女儿给了自己个安抚的眼神。
赵润萍也就不再反驳了,先见见面再说吧,万一真是个不错的好对象呢。
刘丽芳兀自高兴着:“这婚事多少人盼都盼不来呢,杨康他爸是厂长,他自己在厂里也有正式的工作,说不定以后还会接他爸的班呢,你嫁过去就是去享福的,人家轻轻松松就能给你安排个工作,正好你也不用去下乡受苦了。”
苏青禾低头听着,垂下眼帘,掩饰起眼中讥讽的笑。
前世刘丽芳也是这样说的,把个杨康夸得天花乱坠,举世无双的好男人,她能嫁给这么好的男人简直是三世修来的福气。
可实际上,杨康却是个十足的烂人。
大伯一家清楚这些,却要把她往火坑里推。
想到前世结婚后的那些糟心事,苏青禾就恨不得将刘丽芳那张伪善的面皮撕下来扔到地上狠狠踩。
不过她忍住了,撕破脸没意义,既然大伯一家对她这么“好”,她不投桃报李怎么对得起这番“情意”呢?
“择日不如撞日,那就明天吧,正好是周末,你和杨康见一面,好好了解一下,尽快把婚事定下来,我们当长辈的也就放心了。”
刘丽芳在那里自说自话的定下了见面时间,话音刚落就见苏青禾阴沉着脸走了出去,砰的一声甩上了大门。
关门声震天响,刘丽芳吓了一跳,蹙着眉毛不满道:“这怎么招呼不打一声就走了,眼里还有没有长辈?!”
不过,她也没和苏青禾计较,和赵润萍闲话了几句,就急匆匆走了,她还要回家和苏志军邀功呢。
*
苏青禾不想再看大伯母那虚伪至极的嘴脸,快步走出家门,她们家现在住的是父亲单位分的筒子楼。
穿过逼仄昏暗的公用走廊下了楼,站在楼前的空地上,苏青禾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
没有雾霾污染,空气中都似乎带着一股清甜。
八月流火,太阳升至半空,远处的蝉鸣,近处的绿茵,呈现出了一派生机盎然的景象。
踩在坚硬的水泥地上,苏青禾切切实实的有了重生的真实感,她朝四周看了看,顺着记忆往前走去。
不多时,苏青禾走到了街道的上山下乡报名点。
“上山下乡,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
“广阔天地,大有可为”
大红的条幅高高挂起,报名点人来人往,很是热闹。
苏青禾挤上前,在下乡知识青年情况登记表上填上自己的个人信息,换来了工作人员一个鼓励的笑容。
按照政策要求,独生子女、父母双亡、归侨学生、华国籍的外国子女均不列为下乡对象。
苏青禾不属于以上任何一种,下乡是必然的。
填好表后,苏青禾转身离开,刚走出几步,就被人拽住了胳膊。
“青禾,你也来报名下乡啊?”
苏青禾疑惑转头,正对上一张笑吟吟的清丽面庞。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苏青禾前世的闺蜜李婉儿。
李婉儿人如其名,长相娇娇软软的,说话时也柔柔弱弱的,端的是个清秀小佳人。
两人关系很好,苏青禾也一直拿她当知心好友,可知人知面不知心,殊不知脸上笑得越灿烂的人,背后的刀子就捅得越狠。
杨康有不少红颜知己,李婉儿就是其中一员。
表面上李婉儿是她的好闺蜜,背地里却爬上了杨康的床。
苏青禾一直被蒙在鼓里,直到那个电闪雷鸣的雨夜。
那时苏青禾刚怀孕,晚上从娘家回来,推开家门就看见床上纠缠着的两个身影。
李婉儿毫不知耻,甚至还说出了和苏青禾和平共处,共同伺候杨康这种话。
苏青禾震惊到了极点,世上竟然还有如此无耻至极之人!
盛怒之下,她抄起木棍将渣男贱女打得抱头鼠窜,而自己也因为惊怒交加动了胎气导致流产。
苏青禾和杨康离婚后,李婉儿还厚着脸皮来找过她几次,不过她都避而不见。
后来李婉儿也没得到善果,听说是被杨康无情抛弃了。
重生第一天就碰到了旧人,苏青禾倒是忘了还有李婉儿这么个人的存在。
李婉儿忽的哭了,大眼睛里滚下一连串眼泪,哽咽着控诉:“乔致远,你没有心!”
这个时候,一直躲在乔致远身后的李金玲探出头来,弱弱地来了一句:“婉儿,你真的误会我和致远了,我们只是好朋友。”
李金玲这样说简直是越描越黑。
直接将李婉儿炸得失去理智,扑上去就要撕打李金玲。
李金玲眼神微闪,不躲反而迎上去,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巴掌。
“啪!”
这一巴掌打得在场的几个人都愣住了。
李金玲看了乔致远一眼,委屈得哭着跑走了。
乔致远没想到李婉儿会出手打人,他像是看陌生人一样看着李婉儿,短短一天时间,那个柔弱的姑娘就变成了现在这个面目可憎的泼妇。
他妈说的没错,女人果然有两张面孔.
现在只是处对象,等以后结了婚,他还有好日子过吗?!
想到这,乔致远的眼神一点点冷下去,决绝道:“李婉儿,我们完了!”
说完,他直接转身回了宿舍。
完了?乔致远要和她分手!
李婉儿的脸色彻底垮下来,呆若木鸡地愣在原地。
屋里,李金玲透过门缝,阴沉地盯着院子里的李婉儿,嘴角勾起个嗜血的笑。
哼,好戏才刚刚开始。
今天下工早,苏青禾照例带了一壶灵泉水去找顾水清。
两人已经说好由苏青禾帮顾水清补习功课,争取把落下的功课补上来,顾水清只上到高一就休学了,如果从现在起迎头赶上的话,等恢复高考的时候就有希望考上大学。
跳出农门,上大学,吃国家粮,对一个姑娘家来说,这已经是顶好的出路。
李婉儿仍旧独自站在院子里,双眼红肿,模样狼狈,她瞥了苏青禾一眼,自嘲道:“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吧?”
苏青禾目不斜视地从她身边经过,脚步没有停顿,声音也很冷淡:“我没那个闲工夫。”
错身而过的时候,李婉儿抽噎了一下,恨恨地抹了一把泪:“你是不是也看不起我?”
苏青禾没理她,目视着落日余晖,头也不回地走出知青点大院。
要想别人看得起你,首先得自己看得起自己。
李婉儿心术不正,总想着利用脸蛋来换取利益,以色侍人,能得几时好?
经过一个路口的时候,树荫底下有几个小萝卜头在踢毽子,苏青禾看了一眼,认出踢得最好的那个小姑娘正是大丫。
大丫也看见了漂亮姐姐,扔下毽子,哒哒哒地跑过来,小辫子一甩一甩的,跳跃在她的头顶。
“姐姐,你要去哪?”
苏青禾替她顺了顺头发,温柔地笑着说:“姐姐去顾书记家。”
“顾书记?”大丫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眼睛亮了一下:“我知道了,姐姐是不是去顾书记家取做好的木头箱子?”
“木箱子?”苏青禾愣了一下,随即笑起来:“大丫是不是记错了,姐姐没有让顾书记做啊。”
大丫迷茫了。
昨天她去顾书记家找洋洋玩的时候,顾书记正在做箱子,还说是给漂亮姐姐做的,为什么漂亮姐姐又说没有?
大人的世界好麻烦,大丫的小脑袋瓜弄不明白。
苏青禾也没当回事,只当小孩子记混了。
不过说起来,她确实急需一个放衣服的小木箱,也不用多大,够放当季的衣服就行。
等会问问顾大婶,队上谁还会做木匠活。
到了顾承安家,陈玉芹见了苏青禾比昨天还热情,她对苏青禾的印象极好,长得好,性格好,心肠好,这样的好姑娘打着灯笼都难找。
苏青禾为人清高,不屑于利用姿色换取利益,她可以,能屈能伸方能成大器。
美貌就是她最大的利器。
李婉儿想得很美,顾承安却一个眼神都没给她。
他清沉的目光独锁一人。
少女洗干净的脸蛋散发着纯净的光泽,不施粉黛,清丽脱俗,在月光的照耀下,像是一只落入凡间的精灵。
她怎么这么会长?
从头到脚,连头发丝都长在了他的审美点上。
如果,脸上再带点笑容就更完美了。
顾承安见苏青禾转身就要回屋,浓眉微微蹙起,声音清冷磁性:“过来。”
苏青禾脚步一顿,到底是停了下来,转身慢吞吞朝门口走去。
李婉儿会错了意,还以为顾承安是在叫她,当下红了脸,扭捏着上前,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来。
“顾书记,找我有事吗?”
顾承安挑眉,这才睨了李婉儿一眼,声音毫无波澜:“我找苏知青。”
啥?
找苏青禾?
李婉儿脑子轰的一声,苏青禾竟然勾搭上了顾承安?!
她的心直接凉了半截。
苏青禾出手,那就没她什么事了。
李婉儿满心不悦,不过也没表现出来,朝着顾承安笑了笑,直接转身离开。
只是经过苏青禾身边的时候,她眼中的妒火与不屑遮掩不住,忍不住压低声音,说道:“不要脸!”
她不打算再讨好苏青禾。
反正苏青禾一直无视她,那她也不介意撕破脸。
只是李婉儿的话音刚落,身后就传来一声严厉的呵斥。
“站住!”
李婉儿吓得一哆嗦,战战兢兢地转过身,谄媚地笑:“顾书记,怎么了?”
顾承安的耳朵怎么这么灵,她用那么低的声音说话,他也能听见?
苏青禾讥诮地勾起唇,转头就向顾承安告状:“顾书记,李婉儿骂人!”
李婉儿脸色一白,立马高声辩解:“我没有!”
她不怕苏青禾,却不想给顾承安留下不好的印象。
顾承安冷着脸,声音里警告的意味很明显:“我听见了,李婉儿,你随意辱骂他人,行为举止不妥,罚你写五千字检查,现在向苏青禾道歉。”
李婉儿苦着脸,差点没哭出来。
委屈巴巴地道了歉,哭着跑回宿舍写检查。
那可是五千字的检查,她写一晚也写不完,今天别想睡了,早知道是这么个结果,她才不上赶着巴结顾承安呢。
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苏青禾看好戏一样看着李婉儿挨个敲门,向其他知青借纸和笔,脸上的笑都快绷不住了。
顾承安抬眸看向她:“那么高兴?”
苏青禾瞪了他一眼,睫毛扑闪扑闪的,心情愉悦:“对啊,看李婉儿吃瘪我高兴,不行?”
“行。”
顾承安唇角微勾,湛黑的眸子里含着清浅的笑意,俊得赏心悦目。
苏青禾渐渐收起笑容,心跳突然变得不正常。
男人嘴角勾起迷人的弧度,深邃的眉眼似乎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吸引力,浑身散发着浓浓的荷尔蒙气息。
男狐狸精!
笑得那么勾人做什么。
苏青禾移开眼,看向顾承安身后的平板推车,上面放着一只小箱子,涂着漂亮的红漆,挂着精致的黄铜锁。
不会是给她的吧?
苏青禾觉得还是得问清楚,无意识地咬了下嘴唇,将信将疑道:“那个……不是说了不用做了吗……”
顾承安望着她,轻声道:“昨天就做好了,想着晾干油漆再给你送过来。”
那声音微沉低哑,苏青禾甚至听出了一丝委屈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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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主动把错误揽到自己身上,倒显得李金玲有些无理取闹。
聂红霞在女知青里年龄最大,自觉充当起好大姐人设,安慰道:“婉儿别多想,咱们在一块生活,难免会有磕碰,事情过去就算了,谁也别放在心上。”
李婉儿红着眼圈点头,怯生生看了李金玲一眼,主动向她道歉:“金玲,对不起。”
李金玲气得差点灵魂出窍,她之前怎么没发现李婉儿这么能装呢。
真是白瞎了她的卫生纸了!
这种人多看一眼,她都犯恶心。
李金玲无视李婉儿的道歉,黑着脸回了屋,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李婉儿心里窃喜。
她的机会来了。
李金玲对她的态度越恶劣越好,这样她就可以顺利的搬出来了。
惹不起躲得起。
毕竟谁都不想和一个经常欺负自己的人住在一个屋檐下,想必大家都能理解她吧。
苏青禾冷眼看着,见李婉儿眼神闪烁就知道她心里的小算盘正打得噼啪响,果然下一秒就见李婉儿又开始演了。
那眼泪说收就收,说下就下,不去演戏都对不起她这高超的演技。
李婉儿尴尬地看着李金玲进屋,恹恹地垂下头,小声道:“大家回去休息吧,金玲还在生我的气,我先在外边待会儿。”
说着又抹起了眼泪,眼风还不断往苏青禾那边扫。
这个时候,乔致远又跳出来当护花使者了,直接用命令的口吻说:“苏知青,你和李婉儿换屋子住吧!”
苏青禾淡淡看了乔致远一眼,冷着脸直接拒绝:“不换!”
这乔致远八成是看上李婉儿了,不然怎么蹦跶的这么欢。
她不怕得罪人,更不想一来就给人留下个好说话的印象,直接拒绝,表明自己的态度,省得以后得寸进尺。
新环境就要给自己立个新形象。
这人啊,如果不支棱起来的话,谁都可以来踩你一脚。
她长相是挺软的,不代表她软弱可欺!
乔致远愣了一下,皱眉:“你们不是朋友吗?怎么这么点小忙都不帮?”
得了,又一个自以为是的家伙。
苏青禾提高声音,脸上还带了点笑意:“你和李婉儿不也是朋友?要不你和她换换?”
“我……我也不是一个人住,再说了,我和李婉儿也是刚认识,还……还不是朋友。”
乔致远偷偷瞟了李婉儿一眼,脸色有点不自然,说话也结巴上了。
“哦——”
苏青禾长长的哦了一声,笑容淡下来:“你这么护着她,我还以为你们的关系很好呢,既然你都不愿意换,凭什么命令我呢?”
“除非我自己愿意,否则谁都别想使唤我!”
最后这一句看着是对乔致远说的,实际也是说给其他知青听的。
有人的地方就会有矛盾、有纷争。
如果各自不越界,那她也会和他们好好相处,如果有人动什么歪心思,她不介意撕破脸。
这话说的乔致远面红耳赤,眼神躲闪着不敢看苏青禾,只觉得她眼里有一种冷冽的光芒,让人不敢直视。
而其他知青看向苏青禾的眼神也不一样了。
李婉儿觉得事情有些跑偏,不是在说她住哪里的问题吗?怎么倒成了苏青禾的立威现场。
她不动声色地看了乔致远一眼。
真讨厌,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她还想和苏青禾和好呢,又让他把人给得罪了。
和苏青禾一起住的希望破灭,李婉儿只好寄希望于聂红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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