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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篇章凌晨四点的姑娘

适闲客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凌晨四点的姑娘》内容精彩,“适闲客”写作功底很厉害,很多故事情节充满惊喜,浩子柳梦更是拥有超高的人气,总之这是一本很棒的作品,《凌晨四点的姑娘》内容概括:会考不上县一中!”第二天早上,我比柳梦更早到了教室,这让她很是吃惊。看到我坐在那里,面前什么也没有,柳梦一脸踌躇,低着脑袋坐下了。呆呆坐在座位上,望着面前的一堆课本出神。“柳梦,你会考上县一中的。”我扬起了声音,告诉她。柳梦不回我话,她把双手放在课桌上,把头深深地埋在臂弯里。“柳梦,你跟我,必须要考上县一中的。我们付出了这么多,那是应......

主角:浩子柳梦   更新:2024-01-24 12: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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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浩子柳梦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篇章凌晨四点的姑娘》,由网络作家“适闲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凌晨四点的姑娘》内容精彩,“适闲客”写作功底很厉害,很多故事情节充满惊喜,浩子柳梦更是拥有超高的人气,总之这是一本很棒的作品,《凌晨四点的姑娘》内容概括:会考不上县一中!”第二天早上,我比柳梦更早到了教室,这让她很是吃惊。看到我坐在那里,面前什么也没有,柳梦一脸踌躇,低着脑袋坐下了。呆呆坐在座位上,望着面前的一堆课本出神。“柳梦,你会考上县一中的。”我扬起了声音,告诉她。柳梦不回我话,她把双手放在课桌上,把头深深地埋在臂弯里。“柳梦,你跟我,必须要考上县一中的。我们付出了这么多,那是应......

《完整篇章凌晨四点的姑娘》精彩片段


寒假伴随着春节的鞭炮声,热热闹闹开启了。在吹灭了元宵节上的面灯后,又匆匆结束。

我本以为历经一个春节,柳梦的状态应该会好起来才是。没想到,回到学校的第一眼,看到的竟然还是一副颓废的模样——眼皮耷拉着,走路恍恍惚,鞋子在地上摩擦,不知道是没了力气抬起脚,还是压根儿就不愿意去抬了。

这是我见过的,柳梦最为消沉的模样。仿若是听闻了宝玉要娶宝钗之后的林妹妹,颜色雪白、失却了生的希望。

我发现,柳梦似乎陷入了自己一个人的世界里,本来话就不多的她,每天又开始沉默寡言,课堂上的回答也开始渐渐失却兴趣,甚至于连抬头看黑板的次数都在急剧下降。终于以至于连每天早上与我的讨论也取消了。

这让我莫名的担起心来。我竟完全忘却了,这是我击败她的最好时机。

整个学校也许只有我知道她消沉的原因是什么,于这一点,我跟她并无分别。巨大的心理落差始终萦绕在我的心头,好就好在,我有浩子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天天扮着各种鬼脸在身边腻烦。不管任何时候,只要有浩子那一张要死不活的臭脸,我总能会心的笑出声来。

笑容,是治愈伤痛最好的灵药,尤其是来自于你所珍视的人。

然而与我所不同的是,据我所知,柳梦并没有多少朋友,她太过投入学习,太过孤立,甚至于每天早上与我的讨论变成了她一天里仅有的与他人交流。我从未见到过她与其他同学,哪怕是女同学,保持过一分钟以上的聊天。可悲的是,我并不知道怎么样才能给她以安慰。毕竟,我自己也想要有人安慰。

清晨五点钟的教室里,终于消散了两个人的叽叽喳喳,变得沉默,沉默的令人抑郁。

冬去春来,柳叶冒出了嫩芽,黄黄的点缀在枝条上,风里摇摆着婀娜多姿。现在天气还冷,煎饼不会动辄就发霉,卷着自己带的辣椒盐豆或是咸菜,生活质量瞬间得到了提升。

气温有了些许回升,爱耍酷的男生和爱漂亮的女生们,脱去了厚重的棉袄,换上了五颜六色的外套。校园里重现了属于年轻人的生机。春天到了,这是万物复苏的季节,也是少男少女们放飞的时刻。

浩子忽然在一个下午,很大方的要请我去食堂喝粥。下午的食堂里,零零散散坐着几个人,我没有心思在意谁坐在这里,我关注的是我终于喝到了一碗热乎乎的大米粥。大米粥清香扑鼻,竟如此美味。

整个初中三年,这还是我第一次去食堂吃饭。一碗大米粥要两毛钱,我舍不得用掉这两毛钱。我的每周五毛的零用钱需要留给圆珠笔芯,还必须得剩下一毛,用来在周五下午给不争气的自行车轮胎打气。

我对于浩子的大方表现出了极其的疑惑,他的摸底考试更糟糕,不过这好像并没有影响到他。

“你知道吗,我才不在乎呢,我没有像你或者柳梦一样,一门心思要靠县一中,能考上三中我就知足了。”浩子从来不强求自己做为难自己的事,这一点我真心的佩服他。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故而沉默不语。

浩子并不打算结束,继续说道:“过春节时候,我爸回来了。知道我的成绩后,说尽人事听天命。所以呀,你老子对你都这样,自己又何必强求呢?我不像你那么聪明,但我也足够努力了,不管结果如何,我觉得都对得起我自己了。”

这话不假。浩子不像我和柳梦一般,最早到教室,最晚离开教室。但是他每天5点半就出现在教室里了,晚自习结束也会熬到10点多,认认真真的听课做笔记,比起大多数人已经是很用功的了。而且,他每天都很开心,没有心里的巨大压力,过得无比自在,跟所有人都能打成一片。这让我尤其的嫉妒。

假如我也像他一样,不去担心考取县一中,而是开开心心的学习,应该成绩也不会太差,可是那样的话,是我想要的么?

我不知道答案。春节时候我也没有盼到久久未归的父母。我在村长家里接听父亲打来的电话的时候,父亲告诉我说,春节回家的车票太贵了,她和母亲两人一趟来回要花掉好几百块钱,这次就不回来了。春节时候,南方人会打扫屋子,清理很多不用的东西,这个时候,收捡废品是最划算的,一天可以赚到好几十块钱......

挂掉电话,村长笑眯眯地说道:没事儿,等赚够了钱明年再回来也是一样的。你都长大了,该懂的事情也得懂了。好好念书才最要紧。咱们村能不能出一个大学生,就看你了。

我冲着做了村长的二姥爷笑了一下,低头走出了他家里。二奶奶给我兜里塞了一把沙子炒熟的花生,那是我最常吃、也是我最喜欢吃、也是我唯一吃过的零嘴。

除夕夜里的鞭炮声隆隆传来,村子里家家户户亮起了灯火。爷爷包完了明天要吃的饺子,给我说:“咱也放几个炮仗吧。”

我说:好。爷爷从橱柜顶端取下来一盘红色的鞭炮,撕开红色的包装,用剪刀剪下了一小节鞭炮,约莫有七八颗的样子。我跟着爷爷到了院里,将鞭炮耷拉在晾衣裳用的铁丝上,爷爷狠狠抽了几下他手里那个又旧又脏的旱烟管,烟头的烟灰里忽而冒出了红红的火星,点在炮仗的信子上,爷爷迅速往后退了几步。

我站在原地,竟不知该往哪里去。啪、啪、啪......转眼之间鞭炮就燃烧干净了自己的生命,只留下一地的残骸,在地上打转儿。

爷爷回到了屋里,静静地瞅着旱烟管。天气太冷,屋子里如同冰窖,爷爷在一个废旧的铁锅上烧起了木头,火苗窜起来,传递出了温暖。烟雾缭绕起来,直冲到屋顶,化作了遥远的思念,传向远方。

除夕夜无论如何是不能哭的。我忍住了所有的委屈和抑郁,在被窝里数着鞭炮声,睡着了。一直到年初一的晚上,爷爷将中午吃剩的饺子在锅里重新用油煎过,酥脆留香,我咬着牙吃了一大碗。直到爷爷出门溜达去了,我自己躲在厕所里,流下了本该在旧年夜出现的眼泪。

我又想起很小的时候,父亲还没有到外地去打工。那时节,每逢要开学了,父亲会用平板车拉着家里的黑猪到隔壁镇的集市上售卖,卖得出去了,那便是我的学费。卖不出去了,我可能也就上不成学了。

集市上有一些戴着红袖章的人,脚踩着板车扶手、嘴里叼着难闻的烟,要收取5块钱的保护费。父亲不给,与他们争执起来,却立刻被七八个人围在了当间儿,吵到面红耳赤,却险些被那些人打倒在地,还扬言不服管理就要抓起来去坐牢。结果黑猪没卖成,反倒贴了5块钱。

父亲那时告诉我,如果你不好好读书,走出这个破山村,一辈子可能就跟我一样,被人欺负!没有出息!说这话的时候,父亲的眼睛里有着我并不懂的泪花。

我只知道,那些个打在父亲身上的拳头,从此以后深深烙印在我的心里,疼的我每每想起来都抑制不住地流泪。父亲的话,也就在那时起,无时无刻不在我的脑子里回响。

我从那时起,对一切带着红袖章的人都产生了莫名的仇视和恐惧,直至今日。同浩子相比,我没有任何其他的选择。

“嗨!跟你说话呢!发什么愣!”浩子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说道。

我睁开紧紧闭着的双眼,盯着食堂窗外的大地,不做回答。

浩子轻轻叹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想过么,假如你真的考不上县一中怎么办?”浩子仰着头,不知道看向哪里问我,生怕我会埋怨他问这样一个敏感的问题。

我一口气喝完余下的大米粥,攥紧了拳头,面目凝重的看向浩子,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我从来没想过我会考不上县一中!”

第二天早上,我比柳梦更早到了教室,这让她很是吃惊。看到我坐在那里,面前什么也没有,柳梦一脸踌躇,低着脑袋坐下了。呆呆坐在座位上,望着面前的一堆课本出神。

“柳梦,你会考上县一中的。”我扬起了声音,告诉她。

柳梦不回我话,她把双手放在课桌上,把头深深地埋在臂弯里。

“柳梦,你跟我,必须要考上县一中的。我们付出了这么多,那是应得的。”我尽量用坚定的语气讲话。

柳梦呆住了,良久,转过身来,脸上竟挂着两行泪珠:“我们的努力不是太过廉价了么?为什么连学习都这么不公平?”

“人跟人是有差距的,他们有更好的学习条件,但却不像你我吃得下这些苦头。我坚信他们也不如你我聪明。现在败了,我们可以更加努力,你能做到,我就能做到。你能考上,我也能考上。”我看着柳梦,一边感觉到自己的某一种情绪被开发了出来,一边惊诧于自己何以说出这样的话来。

柳梦睁大了眼睛,看着我好一会功夫。然后依然是低下了眉眼,声音里充满了卑微的不自信,说道:“努力能补得上差距么?人家只要电脑查一下,比我们学三天还有用。人家掌握的都是最快最简单的方法,我们只会课本上的步骤。你知道做一道题,人家比我们能节省多少时间么?”

此时此刻,我不会再让任何事情动摇我的信念了,我只是必须要让柳梦也重新振作起来。我甚至已经不确定,我究竟是还想要打败柳梦,还是想要跟她一起踏入县一中的大门。我笑着向她说道:“我觉得你的脑子更厉害,我没见过比你脑门更大的人了。那个什么电脑,也比不上你的人脑。”

柳梦扑哧一声忽然笑了,笑声里有着我期待已久的简单和纯粹,有着我梦寐以求的放松和解脱。她那硕大的额头停止了颤动,自个儿用手摸了一下,问道:“真的很大么?”

我伸出手去,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个脑瓜崩儿,手指轻轻地触碰到了她的额头,原来这硕大的额头上竟也如此柔软。我说道:“这是我见过的最大的额头了,里面藏着我见过的最多的脑细胞。只是她的主人自己还不知道。”

柳梦的脸唰一下红了,低下头去,两只手抓着衣服上的拉链,上上下下拨弄。

“你弹琴呢?”我问他。

柳梦忽而抬起头来,娇怯的说了一句:“对呀,我在学公明仪呢。”

公明仪为牛弹清角之操?我会心地笑了,柳梦终于也讲了一个笑话,虽然这笑话里竟把我比作是牛了。我说道:“我可是听得懂的。”

柳梦笑道:“牛也能听得懂琴声?”

我回答她:“我听得懂,你会考上县一中的。我也考的上。”

柳梦忽而停止了动作,抬起头来,看着我,脸上竟有一种酣畅淋漓的洒脱,语气里也终于是饱含了积淀已久的信心,问我道:“是什么给了你这么多的信心?”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分明听到了这句话里的崇拜之情。

我看着她,想了想,只说了一个字,你!

柳梦忽然停顿了所有的动作,用一种我从未见过的神情瞪着我,嘴巴半张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终于又咽回去了。

她迅速转回身去,问道:“你还能起得更早么?”

我回答她:“你能起得来,我就能起得来。五点钟可以,四点钟也可以。”

柳梦背对着我,说道:“说话要算话,从明天开始,我会四点钟到教室,所有不会的题目我们俩花一个小时一起讨论!五点以后,在各自开始背诵课文。”语气里有着我从未见到过的坚定。

我微微一笑:“你能做到,我就能做到!”


我一直信奉着做人要低调的原则,所以我劝浩子,低调一些的好,不要一不留神招惹了一些咱们惹不起的人,到头来还是自己吃亏。可是浩子听不进去。丁所长给了他一面“市民榜样、勇斗歹徒”的锦旗,还有记者给拍到了电视上,电视里的浩子一脸憨笑,带着几分朴实的英雄感,倒也挺上镜。

顺带着浩子的理发铺就被一些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网红们给光顾了,刘莉还被他们冠上了理发西施的称号,说是隐藏在民间的大美女。我想,这要是搁以前,刘莉可比这些网红好看多了。理发铺的生意竟然比从前好了很多,浩子一脸得意地跟我说,怎么样,没有坏处吧?

我只有一脸苦笑。我倒希望他俩的理发铺可以一直这样做下去。

庆孩妈妈的事情终于是告了一个段落,我问庆孩,妈妈怎么办?带回家里么?

庆孩说,家里肯定不行了,吃饭都吃不起了,没别的办法,就带在自己身边吧。大不了少挣几个钱,自己的妈妈,无论如何也得看着。

临走时,我给庆孩塞了2000块钱,这是我能帮他的最后一点小忙了。生活的苦像是一个车轮,不断的翻滚向前,似庆孩这般的人只不过是一粒小石子,夹在车轮的缝隙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被离心力给甩出来。

丁所长抓了虎头之后,在虎头租住的房子里又找到了6个妇女,蜷缩在屋子里的角落,抬头看人的勇气都没有了。这些都是虎头不知道从哪里拐过来的农村妇女,准备找好买家转手的。也许是上天眷顾这些可怜的农村妇女,也许是庆孩妈妈还惦记着自己在外打工的儿子,机缘巧合之下被我碰到,总算是脱离了苦海。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丁所长负责了。我很是放心。

经由这一件事情之后,柳梦似乎对于帮助他人上瘾了。路上见到老头儿、老太太贩卖东西,就一定要去买,不管有没有需要;瞧见装可怜乞讨的人,也一定要去捐赠个一块两块的。

我告诉他,这样的绝大多数都是骗子,是职业乞讨的,甚至都可能构成诈骗罪的。

柳梦却不以为然,回复我:你就给他一块钱,让他骗呗。骗了我,总比骗了可怜人要好。

我心里一阵悸动,柳梦竟也忘了自己也是一个可怜人。

平淡的日子一如往常的进行下去,柳梦看书的情绪越来越高涨了,好似又重回了曾经的年少岁月一般,凌晨四点钟就开始趴在了电脑前翻看书籍。为了不影响我,甚至于自己捧着个书本跑到了卫生间里去。而每天的下午,她也都坚决要去菜场买菜,我依稀感觉,她似乎是去为了寻找可以帮助的人。

下午处理完手头上的事情,我赶回到家里,本计划着今天回来的早,带着柳梦去新开的吾悦广场转转,吃一些好吃的。然后可以看一场电影,再然后就可以在温柔乡里沉醉了。

打开门一看,家里头却站着一位老太太,正在那里跟柳梦诉苦。看见我来了,柳梦一脸的高兴,说道:“你来啦,我给你找了个案子!”

我心里有些失落,自己的计划可就泡汤了,问道:“什么案子?”

老太太转身看看我,问道:“你就是律师吧?哎哟,这下好了。我跟你说,这丫头把我带来的,说你是律师,能给我帮忙的。真是一个好闺女。”

我当然知道柳梦的好,可我只想让她的好独属于我一个人。

我问道:“大娘,你什么事情?”

那老太太说道:“你不知道,我被骗了。是这样的,我呢半个月之前去做体检了,那个体检的人呢就跟我说,我这里不好,那里不好,要我多注意。跟我说,一旦不注意,那就可能死亡。我可吓坏了,就听他们的话跑到医院里去了,医生又给我做了好多检查,花了我好多钱,结果跟我说,注意休息、注意饮食,就好了。我想着,身体没事也挺好,就没在意。结果呢,我一个亲戚家小孩,在上海做医生的,回家里来度假,一看我这个事,就跟我说,阿姨你这样不好,检查做多了,这些都是正常的,没必要做检查的。我一想,我才知道,我可能被骗了。你看啊,体检花了钱了,到医院又做一遍体检,又花了钱了,你说,我是不是被骗了?”

这倒是我从来没有想过的事情,体检中心和医院难道会有所勾结?

我问道:“医院是体检人员告诉你的某家医院嘛?”

老太太一拍手,说道:“到底是律师!对呀,就是他们给我说的,要去这个医院,说这个医院查的好,我就去了。结果花了钱,后来才发现不需要花钱嘛。”

假如是这样,我隐约感觉,这里头好像是有一点问题,但一时间我也找不出一个可以适用在这个问题上的法律条文来。体检中心的建议当然是不违背法律的,医院再做一遍检查,也是不违背法律的,可是连在一起,就会让人有些意外,是不是一种隐藏的医托?

我说道:“大娘,这个事情有些蹊跷,但是据我所知,法律没有禁止这样的事情,你如果要打官司的话,可不一定会赢哦。”

老太太微微一笑,指着柳梦说道:“这闺女给我说了,不一定能赢的。我告诉你,没关系,哈,不赢没关系。但是,我是觉得这个事情不对,不应该这么做,你是律师,你就替我去打官司就行了,我就是要让人知道,这个体检和医院它是有套路的。现在不都是说套路贷么,这就是套路体检。”

“您是想发个声?”我问道。

老太太一拍手,说道:“你们说话就是准确。发声,对,就是要发声,好让更多人知道。”

我问道:“那可以找媒体啊,那个不是更好?”

老太太一摇头,说道:“那不行,媒体不行,你没看现在手机里的新闻么,都是骗人的!我不相信他们。我相信法院,法院审理案子不是都放到网上嘛?这不正好就公开了么,发声了么?”

这倒是一个非常精明和有想法的老太太,而且也有一定的文化。我想了一下,说道:“大娘,你如果坚持要做的话,可以,我来帮你处理法律上的事情。明天,就到我律所去,我们签了手续记好了。剩下的就交给我。”

老太太眉开眼笑,说道:“好,好,那个,你律师费贵不贵?闺女说不贵的。”

我笑道:“没事,不贵的。我就收个基本费用。”

老太太很是高兴,拿了一张我的名片,喜滋滋走了。柳梦笑着说道:“怎么样,是不是一个案子?还可以帮助他,说不定还能帮助更多的人呢。”

我双手捂住她的小脸蛋,说道:“你把当事人引到家里来了,多危险?直接让他去律所找我就行了嘛。”

柳梦眼一抬,“家里亲切呀,再说了,一个老太太有什么好怕的。”竟然不听我的话。

我笑道:“我带你去吾悦广场吧,那里说有一家新开的土菜馆,会做地锅鸡,味道很好的。”

柳梦笑道:“好呀,我好久没出去了呢。”说着,就跑过来拥住了我的手臂,一脸的微笑。虽然晚了点,但好歹也可以继续进行下去我的计划。吃了晚饭,看了电影,回到家里已经将近10点了,柳梦打了一个哈欠,说道:“早知道不出去了,耽误好几个小时看书呢,还这么累。”

我笑道:“我有一个放松的办法,你要不要?”

柳梦一愣,问道:“什么方法?”

我一笑,抱住了柳梦忽然就把她放到了床上,整个人扑了上去。最近这段时间,柳梦总是忙碌于看书,看到晚上十点多,早晨四点钟又爬起来看,我不忍心打断她,以此自己刷了好长一段时间的手机。但是人总归是有欲望的,我渴望温柔。

第二天,我前脚刚踏入律所,老太太就已经在那里了。我笑道:“您来这么早?”

老太太笑道:“上岁数了,睡不着觉,起得早。赶紧的弄好了,赶紧的发声,我也就放心了。”

签了委托书,我收了2000块的基本费,复印了材料,叮嘱了一些事情,这就算是办妥了。接下来就是我来准备起诉材料,老太太只要签字就行了。

我忽而想到,这个事情为什么不交给柳梦做一做呢?于是我带着材料,处理完手头上的事情,又回到了家里。柳梦看见我,很是吃惊,问道:“你怎么又回来这么早?不要早退了!”

我笑道:“律师哪有什么迟到早退?我给你带来了一个任务。”

柳梦问道:“什么任务?”

我说道:“那个老太太的案子,不是你接过来的嘛。我想让你来准备一下起诉状,看看你能写成什么样。”

柳梦呵呵一笑:“你拉倒吧,我又不会。”

我走过去,说道:“我不是给你看过起诉状的样子吗?电脑里有可以直接拿来用的格式,你对着写一写,材料我也给你带过来了。你写了,我再给你改嘛,慢慢你就可以自己写了,不就可以帮我了?”

柳梦一听,心里倒是挺高兴,美滋滋把材料拿过去看了。我说道:“这个案子,我要你全程都参与的。开庭时候你也去旁听。慢慢你就熟悉这一整套的流程了。”

不知道柳梦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自己一个人一脸欣喜的在那里翻看着材料。三个多月过去了,我想,柳梦也应该会个差不多了。毕竟,法律这个行当,其实也没那么多技术含量。

有句话叫做自作自受,大概就是我。兴许是我脑子哪根筋不对了,让柳梦来处理这个事情。结果就是她倒忙的很,忙的连我给做好的晚饭都只是匆匆吃了几口,又趴到电脑前面去了。等我收拾完碗筷,甚至洗好了澡,她还在那里歪着脑袋琢磨着,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打出了一堆字来。

我坐在一边,抬眼看着他,却被她一把推走了:“别打扰我,你看我我紧张,写不出来。你上一边玩去。”

好嘛,我只好躺回到床上,在手机上看cba的篮球比赛,还只能用了静音。比赛结束了,都已经是九点半了,我问道:“该睡觉啦,夜深人不静啦!”

柳梦伸了一下懒腰,说道:“那好吧,我先去洗澡。”说完,脱光了衣服,走进了浴室。

没多大功夫,就出来了,我一看,好嘛,压根也没洗头发,用块毛巾给裹了起来,身上估计是冲了一冲,倒是跟我洗澡有一拼了,反正拿水冲了,那就代表洗好了。比较诱惑我的是,柳梦是赤条条走进浴室,赤条条走出来,洁白的身子在我眼前晃来晃去,在衣柜里找衣服穿,我一个纵身过去,从后面把她抱住了:“别穿了,就这样睡觉吧。”

柳梦白了我一眼,套了一件T恤,穿上了短裤,说道:“上一边去,我还忙着呢。”重新又坐回到了电脑前!

坐回去了?!

她竟然又坐回去了!

难道刚才拥抱她的时候,她就没有感觉到我身体上的变化?

我躺在床上,莫名想笑,我这不是自作自受么?看着柳梦还在那里聚精会神的研究,我无奈,只好又打开了手机,随便找些什么看看,以此打消自己的内心的奔腾。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柳梦终于是爬到了床上。我感觉有人从我脸上把手机给拿开了,还听到了滴地一声,应该是给我的手机充上了电。一个有些凉意的身体钻进了被窝,靠在我的身边,躺下了。

我知道这是柳梦,转身过去把她抱在了怀里。柳梦却忽然开口了:“你没睡着?”

我轻轻嗯了一声。柳梦说道:“那太好了,我都写好了,你要不要给我点评一下,哪里还要改?”

我不说话,把她往我怀里一抱,说道:“你得先补偿我。”整个人就翻了上去。


打从长大以后,我就再也没有了做一个英雄的梦,只想着平平静静地,跟自己喜欢的人,细水长流地过一辈子。可世事不遂人愿的时候偏偏最多,要去找庆孩的事情,柳梦竟比我还要积极。

我总感觉,在她身边,我已经成了一个道德上完全的负面人物了。

庆孩听说可能有自己母亲的消息,在电话那头直接就哭了。我告诉他,尽早去找我,我会去车站接他。结果当天夜里,庆孩就到了。

这已经完全不像是一个才二十岁出头的孩子了。国字脸上写满了风霜,皮肤已像我的乡亲们一样,又黑又糙,布满了皱纹,头发竟也已经有了丝丝的白发,眼睛整个一圈都已经红了,跟我记忆中那个圆扑扑红脸蛋的庆孩早已不是一个人了。

在外打工,究竟吃了多少苦头,我不敢想象。

我把庆孩终于带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了。柳梦煮了面条给庆孩吃,面条里打了两颗鸡蛋,庆孩大口的扒拉着,说是从晚上开始就没有吃饭,饿了一火车,火车上的方便面太贵了,吃不起。我不禁有些鼻子发酸。

脑子里回想起了曾经的某个灰暗的年代。我们在外面放肆的奔跑,庆孩一个人躲在屋子里,浑身上下裹满了被子,脸蛋通红,满头大汗地看着我们,眼神里都是羡慕。他爸爸说,发热了,喝热水,拿被子捂,捂出来汗就自动好了。

其实,村头的南厂医院,卖治疗发热的安乃近,不过是一毛钱两粒。因为药片太大,我们都是掰开了一半来吃,只不过,苦得要命。

记忆中庆孩和憨蛋是整个村子里最穷的人家,吃了最多的苦。因为买不起肉,他爸爸便会经常去河里捞别人丢弃的因为疾病死掉了的鸡,或者猪,拿回家里吃。村里人劝他爸爸,生瘟死的肉,吃了可能得病。他不听,在锅里愣是煮了一下午,竟也香味四溢,馋的我直流口水。

有一次村长家里想要给院子里铺上水泥的地面,因为想要省钱,不找工人,就找了我们在外面玩的孩子,去给他帮忙。我们所能做的,不过是到了石头坑里,搬起能用的小石头,一个一个摞到车上。搬了许久,进展太慢,我就让他们站成一排,一个一个传过去,极大地提高了效率。

村长会把石头整齐的铺在院子里,尽量铺的平整,再用和好的水泥铺在上面,太阳一出来,很快就可以晒干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平整的院子,而且即便是下雨了,也不会显得泥泞不堪。天气好的时候,挖一些黄泥,在这样的地上捏泥人,扮演戏,真的是无比爽快,总比我们满村里找光滑的石头好多了。

我管村长叫二姥爷,他人倒是很好,叫二奶奶给我们炖了一大锅的白菜豆腐粉条子,用洗脸盆盛在了桌子上,脸盆上还有着大朵大朵盛开的花,非常好看。叫人意外的是,二姥爷还在锅里炖了米饭,一人一碗,闻起来真的好香好香。

吃饭时候,二姥爷问庆孩,吃过大米饭没有?

庆孩一边扒拉着长长的粉条,一边摇头,那眼神,我一辈子也忘不了。

“哥,你说那会是我妈么?”吃完了面条,庆孩一脸的局促不安,在那里搓着手问我。

我坐在对面说道:“反正我看着很像,才给你打的电话。你如果能够确认了,咱们就得马上去报警,先救了人。”

庆孩低着头,不说话,过了好一段时间,问道:“哥,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在家里看着我妈的?都怨我非要去打工,结果把妈妈给丢了。她脑子不好使,我明明知道,我还是走了,都怨我......”说着说着,庆孩就哭出声了,一个人坐在马扎上双手捧着脸,身子瑟瑟发抖。

我拍一拍他的肩膀,说道:“别胡说,你不去打工,难道在家等着饿死么?咱们那地方,再不出去打工,谁还活得下去?”

庆孩却似听不到一般,在那里放声哭了起来,脸上堆满了眼泪和鼻涕。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见到了我,见到了这个曾经带着他满村子跑的人,忽然卸下了防备,积攒在心里这么多年的委屈可以有地方释放了。

柳梦侧过头去,也在那里抹了眼泪。

我对着庆孩说道:“我们等天亮了,就去那个菜场那里转转,运气好,说不定就能碰到。运气不好,可能就得等上好几天。反正你每天都去转悠就行了,你就踏实在我这里住下。什么时候确认完了,什么时候再走。”

庆孩抬起头看着我,一脸的泪水,忽然扑通一声跪在了我面前,哭道:“哥!——你救救我妈!——啊......你知道,她有多苦的——哥,我就只有一个妈妈了——哥,我给你磕头了!——哥——”额头在瓷砖地板上砰砰作响。

我赶紧扑过去,一把把他拉起来。庆孩却似丢掉了脊梁骨一般,整个人像泥一般软,瘫在地板上,呜呜哭着。柳梦转身跑进了厕所,我知道,她受不了这个场面,八成自己躲进厕所里哭去了。

天光大亮,我带着庆孩去了菜场,来来回回绕了好几圈也终究没有看到他妈妈的身影。

我拉住几个看起来年长一些,应该是住在附近的人问了一问,都只是摇摇头,不知道是真的不清楚,还是即便清楚了也不想要给自己惹麻烦、告诉我。

庆孩有些失落,悻悻说道:“哥,你说我会不会找不见我妈了?”

我说道:“不着急。反正还有时间,上次我就是下午看到的,等到了下午我们再来。”

庆孩点点头,跟我回了家。柳梦见到我们脸上有些落寞,大概也猜到了结局,跟我说:“下午我也去呗。”

我问她:“你不学习了?”

柳梦说道:“学习不就是为了帮助别人么?如果有现成的不去帮忙,还在这里学习,那不是太假了?”

我无法反驳,笑了一下。中午时分简单吃过了午饭,庆孩兴许是累了,趴在桌子上就睡着了。

我和柳梦坐在凳子上休息。我问她:“书看得怎么样了?”

柳梦轻轻说道:“看书再多,要是不想着帮人,也是白搭。你说,咱们那,为什么就有这么多苦命的人?电视上天天说西南山区不好,西北穷,我们那也穷的很,为什么就没人关注一下呢?”

我也琢磨不明白这个问题。明明我们那里,也是山疙瘩,既种不出庄稼,又没有办法发展什么经济作物,为什么却反而得不到关注呢?我的这些乡邻们,憨蛋,庆孩,过得如此凄苦,但却没几个人知道。

大约这世界就是这样,美丽和丑陋同在,富饶和贫穷共生。

到了下午,我们仨连晚饭也没吃,就早早来到了菜场守候,生怕错过了。绕了好几圈,总是看不到人。庆孩的眼里又开始泛起了泪光,在那里走着路,头却微微下垂了。

菜场的门前是一条马路,马路南北走向,一头连接着百米之外的公路,一头插进了小区的深处,连我也不知道究竟会去向何方。但我分明看到,那个男人拖着妇女的头发从这里走了进去。我说道:“咱们,往里走,试试看吧。”

柳梦点点头,庆孩不说话,跟在我身后,径直往里走。

走了十几米远,左边是一个老年人活动场地,小小的空地上摆了一些健身器材,上面有一个小石桌,围着几个凳子。我走过去,坐在那里暂时歇歇脚,想回忆一下那天的具体场景。

可就在这时,我却忽然看到远处有一个哆哆嗦嗦的身影,从小区的缝隙里钻了出来,左看右看的,正在那里逡巡。

我一紧张,立刻抓起了庆孩的手,问道:“那里!那里!你快看!”

庆孩抬起头,却什么也没看到。那有可能是被人又给拉回了进去了。

我直接起来,嚷道:“快走!”转身把手机给了柳梦,“给丁所长打电话!”

柳梦哦了一声,跟在我和庆孩身后,我俩直接跑了过去,缝隙里没人,钻了进去,却看到了一个男人正在那里发着狠的咒骂:“跑!再跑我打断你的狗腿!妈了个逼的,犯贱!”说完,就是一巴掌扇在了那女人脸上。

那个妇女,哇一声就哭了,咿咿呀呀讲不出话来,蜷缩在地上,双手抱着脑袋,在那里一边哆嗦,一边哭。

我看了一眼庆孩,他已经是浑身在发抖了,一脸的不忍和愤怒,牙关紧咬着,拳头也攥了起来,整个人都在发抖,忽而是一声大骂:“我操你妈!”直接冲了上去,一把就把那个男人给推开了。那男人压根没有想到这一出,整个人差点跌到了后面。

庆孩却扑通一下跪在地上,一把就把那个女人给抱住了,“妈!——妈!——我可找到你了!——妈!——啊——”哭的不像个样子。

那个女人愣生生看着庆孩,过了好一会,忽然也是哭了开来,嘴里咿咿呀呀说不出话,可是神情却已经透漏出来了!她认得自己的儿子!即便是精神不正常,即便是讲不出话来,可她认得自己的儿子!

那男人却一脸凶狠,骂道:“小王八羔子,找死!”走过来抬起一脚就把庆孩给踹到一边去了。庆孩妈妈大哭着,扑倒了庆孩身上,那男人对着庆孩妈妈,抬脚就要踹过去。

我赶紧跑过去,一把推开他,吼道:“你干什么?犯了罪,还这么嚣张?”

庆孩妈妈抬头看了我一眼,哭的更厉害了!

那男人恶狠狠说道:“妈的,老子花了钱的,谁也别想抢走!”抢过来对着我就是一拳,我赶紧闪开。庆孩却已经从地上爬起来了,大哭着说道:“这是我妈!我妈!”

那男人却不理会,一拳就打在了庆孩脸上,鲜血从鼻子里流了出来,庆孩跌倒在地上。庆孩妈妈哇哇直叫,扑过去看着庆孩的脸,却像发了疯一般冲向了那个男人,抱着那个男人的腰在那里推着。

那男人一个抬腿,庆孩妈妈肚子上挨了一脚,整个人是趴到了地上。

我跑过去,一脚将那个男人踹到了地上,那男人生了气了,顺手捞起一根棍子,往我头上砸。我向后躲开,险些被棍子擦到了脸。

就在这时,一个影子从过来,一脚把男子又给踹到了地上。我也不管是谁了,冲过去,扑倒男子身上,死死压住,抬头一看,竟然是浩子!

柳梦从后面气喘吁吁跑过来,看见我和浩子死死摁住了那个男人,这才放下心来,说道:“丁所长路上了,很快就来了。”再一看,庆孩还流着鼻血,掏出了纸巾给他擦了一擦。庆孩妈妈爬起来,抱着自己的儿子,在那里咿咿呀呀哭着,好不凄惨。

我问浩子,“你怎么来了?”

浩子没好气地说道:“我来买菜,正好碰见柳梦了。要不然,你还得挨揍!叫你喊上我,你不喊,我还得给你算后账呢!”

我笑笑,不说话。底下那男人骂道:“放开我!我饶不了你们!放开我!”

浩子当一下敲了一下他的头,说道:“凶什么凶?一会警察来了,有你好看的!拐卖妇女,你等着坐牢吧!”

不得不承认,浩子现在打起架来,可比我厉害多了。虽然曾经,我们俩都是半斤八两的外行。兴许是在外打工,与人发生口角,练出来了。我知道,很多地方,为了抢个摊位,都要打架的。这种事情,也不会有人管。

丁所长的警车响着警笛,打破了小区的宁静。亮闪闪的手铐拷到了男人的手上时候,丁所长看着我和浩子,说道:“你知道,你们俩碰到的是谁么?有多危险吗?”

浩子问道:“谁?”

丁所长一笑:“他叫虎头,是黑彪子的手下,手里好几条人命呢!”

我听完一咂舌,乖乖,原来是个杀人犯,幸亏是浩子赶来了,不然的话,我自己还真不知道下场是什么。而且,这个人又跟黑彪子扯到了一块,也许对于破案会有很大帮助。

浩子说道:“吓死我了,你早给我说,是杀人犯,我才不来管这个事。”

丁所长一笑:“扫黑除恶,就需要群众的参与!你们俩,好样的,等着嘉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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