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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武逆

雨秋叶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肖文意外穿越景国,历史从秦朝偏离了轨迹。天佑5年肖文父亲被害死在大牢,肖文被迫离开京城。几年后,肖文携大功再次进京,看他如何成为反派,斗倒当今皇帝。在皇帝死前他才明白被人算计,为救人而交出所有财产,再次被逼离京。看男主如何再次东山再起,叱咤风云!如果上天不公,那就改天换地。我:肖文!愿被世人唾弃,也要闯出个朗朗乾坤!向悦亭:“放弃我吧!来世我再还你一生。”周青莹:“你若成魔,我愿永入魔道,誓死相随!”周成风:“杀他个天翻地覆,是佛是魔自有后人评说!我自当为你永镇边关!”

主角:肖文,向悦亭   更新:2023-01-11 17: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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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肖文,向悦亭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之武逆》,由网络作家“雨秋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肖文意外穿越景国,历史从秦朝偏离了轨迹。天佑5年肖文父亲被害死在大牢,肖文被迫离开京城。几年后,肖文携大功再次进京,看他如何成为反派,斗倒当今皇帝。在皇帝死前他才明白被人算计,为救人而交出所有财产,再次被逼离京。看男主如何再次东山再起,叱咤风云!如果上天不公,那就改天换地。我:肖文!愿被世人唾弃,也要闯出个朗朗乾坤!向悦亭:“放弃我吧!来世我再还你一生。”周青莹:“你若成魔,我愿永入魔道,誓死相随!”周成风:“杀他个天翻地覆,是佛是魔自有后人评说!我自当为你永镇边关!”

《穿越之武逆》精彩片段

“喂!醒醒!小伙子!”

肖文感觉自己做了个梦,梦见自己被水淹快要死了,嘴巴鼻子都在灌水,就在他觉得自己快不行的时候,猛得往外吐水,这才感觉好一点。

“等等,我不是在做梦!”

他能感觉到自己真的在吐水,因为鼻子被呛到了,还引起了咳嗽。

“咳咳咳!”

同时肖文耳边还响起一阵呼喊。

“好了好了,开始吐水了,应该活过来了。”

接着又是一阵杂乱的声音,肖文听的不是很清楚。

渐渐的,肖文开始恢复意识。

“好难受!喉咙里都是水,咳咳咳,呕~”

肖文刚恢复意识就立马又开始吐水,太难受了,我这是怎么了?

来不及多想,又吐了几口水,这才稍微好受一些。

这时肖文感觉有人在拍打他,伴随着拍打还在说话。

“你这娃怎么想不开跳河呢?有啥想不开的,非的寻死?”

肖文听清楚了,可他没时间理会,他肚子里全是水,没意识的时候没什么感觉,现在恢复意识了,肖文立马就趴在地上继续开始吐水。

“这尼玛太难受了!”

肖文只感觉难受,他现在什么都不去理会,只想把肚子里的水全部吐完。

吐着吐着,肖文慢慢发觉有些不对,这头发是谁的,怎么那么长!都拖地了。

肖文稍微好受些,转头看了一眼,就是这一眼,他连吐都停止了。

他没看见是谁的头发,而是看见一个老人,裸露着上半身,下面穿着麻裤,头发黑白相间,虽然不长,可也到了胸口。

再看了看四周,肖文很想再次晕倒,都是古人装扮,男女都有,肖文简直不敢相信。

他之前不是还在参加实验么,实验不是说没危险么!那这他么的算什么?

肖文想哭,甚至他觉得不真实,这些人是来整蛊他的。

“对,一定是在演戏。”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般,抓住了刚刚给他拍打后背的老人。

“爷爷,你们是在拍戏吗?”

肖文略显紧张,他不相信。

“什么拍戏?你想听戏去戏园子,这里可没戏看!”

老人不耐烦,这年轻人怕是脑袋进水了吧,在这想看戏?

肖文四处望了望,确实没见到有摄影机什么的。

肖文想了想,又继续问“爷爷,那今年是多少年?”

“这娃莫不是喝水喝糊涂了,今年天佑5年。”老人摇摇头。

“什么天佑5年?”肖文情不自禁的顺口问出,这一问,就知道坏了,也许,可能,自己真的穿越了。

“唉!看你这娃穿得好,这下可惜了,落水把脑袋都落坏了,今年是大景天佑5年,你可记起来了?”

老人也不好怪罪肖文,人还是他救上来的,有些可惜起来。

“对不起爷爷,刚刚是脑袋进水了,还晕乎乎的,别见怪!”

肖文立马解释,他已经明白自己穿越了,但这个大景是什么朝代?没听说过啊!

没再问,因为肖文又开始呕吐,最后差点把苦胆呕出来,这才消停。

老人也没走,他怕肖文再次跳水自杀,反正现在也快中午了,就当做做好事,开导开导这个年轻人吧!

肖文则是回想起之前来。

原来肖文是21世纪三无青年,无车,无房,无存款,那他为什么会穿越?

肖文有个女朋友,挺漂亮的,用肖文的话就是“上辈子一定是拯救了世界,这辈子才能遇见她!”

他女朋友不但长得漂亮,对肖文也没的话说,更让人羡慕的是她居然不嫌弃肖文,愿意陪他吃苦。

肖文这个三十多岁的人,好不容易遇见这么好的女朋友,那也是珍惜异常,也是开始拼命挣钱。

什么都肯干,就在前不久,碰到以前的哥们儿,请他喝了顿酒,就给肖文介绍了个赚钱的路子。

人体实验,这个人体实验可不是把人解剖,而是很多领域都需要临床实验,比如有些新研发的药品,需要人来尝试。

肖文也是做了类似的实验,他不敢去乱吃药,而是经过介绍,参与了人体神经的实验。

肖文回想起当时的实验,那是为了研究人体的神经系统,有很多仪器,分别贴在身上,用电脑分析。

根据主实验员介绍是没有危险的,肖文也觉得没什么危险,又不是要解剖,只是一些电子仪器而已,可为什么就这么不明不白的穿越了呢,而且还是灵魂穿越,那自己的身体呢?是不是已经嗝儿屁了?

想到这里的肖文,不禁的捂着脸开始痛哭起来。

“呜呜呜………”

老头儿有些不解,这娃刚刚还在发呆,这会儿怎么哭起来了。

“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好哭的,脑袋掉了碗大个疤!十八年后还是条好汉。”老头安慰起肖文。

这不说还好,这一说肖文哭得更伤心了。“我的玉莲啊!”

“再也回不去了。”

也许是哭的伤心,也可能是刚刚溺水,肖文觉得眼前有些模糊,脑袋有些胀痛。抱着头蹲在地上。

伴随着头痛,也有一些记忆开始恢复起来,原来是这具身体原主人的记忆,肖文像看电影似的,开始了解这具身体的前主人。

好巧不巧,这具身体的前主人也叫肖文,他从小读书,也是个有名的小神童,去年取得了秀才之名,今年15岁,其父是个三品大员,朝廷大臣。

按说这样的背景这个前主人过的应该不差,也不至于会跳河自杀,可根据记忆,就在前几天,“肖文”的父亲不知什么原因,竟然自杀吊死在了大牢里。

肖家瞬间就散了,肖文上面还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他最小,大哥是原配所生,二哥大姐是二房生的,他则是父亲的小妾所生。

在“肖文”父亲在世的时候,肖家也算融洽,可当死讯传来,原配直接带着大哥直接跑路,二房更狠,把能卖的都给卖了,也是紧跟其后。就连收尸都没人去,最后还是“肖文”的母亲,卖了首饰这才给他父亲办理丧事。

这些也不是“肖文”自杀的理由,而是之后发生的事。

就在他父亲死后,原本跟“肖文”定过亲事的向家,在他父亲的灵堂前,当着“肖文”的面,撕毁婚约。

这可是很侮辱人的事,“肖文”气不过,就在今天上午,“肖文”跑去向府理论,最后理论不成,反倒再次被侮辱,打了出来,最终导致了“肖文”想不通,跑来自寻短见,而肖文也是在这个时候穿越而来。


肖文接受了所有信息,脑袋这才好受些,可心里却难受起来。

“这他么的都是什么跟什么,有这么狗血的么,老天,你敢不敢再惨一点!”肖文对着天吼道。

这把旁边的老头吓了一跳,这娃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娃儿,你没事吧!”

“爷爷,我没事!”肖文有气无力的解释到。

“爷爷,多谢你救了我,我现在已经没事了,您要是有事的话就先去忙吧!放心,我不会再寻死了。”

肖文全身湿透,身上的衣服也是沾满了泥巴跟杂草,头发也散落下来。

现在也就是没镜子,不然肖文现在这个样子不去要饭,那是有些浪费。

“那我就走了,你可别再做傻事了,想开一点,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老头还是很心善的,救了肖文不说,还陪在这开导他,肖文其实不是想赶他,只是他现在想静静,别问静静是谁。

老头走了,肖文还坐在原地,四周吃瓜群众也早就散去,肖文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虽然有记忆,可他还没完全接受。

“我的电脑!我的手机!我的玉莲!”肖文越想越来气,这贼来天,玩笑开大发了。

过了会儿,肖文像泄了气的皮球,垂头丧气的,事实已经如此,他就算想挣扎也没用。

4月份的天气虽然开始热了起来,但水还是很凉的,肖文坐了好一阵子,身上也是湿漉漉的,一阵风吹得他直打哆嗦。

“算了,不想了,家里还有个母亲呢,既然已成事实,那就坦然面对吧!不是有句话吗,生活就像那啥,不能反抗,那就享受!”肖文似乎已经认命了。

肖文哆嗦个身子,双手抱胸,按照记忆开始往回走。

也不知道之前的主人是怎么想的,跑这么远自杀,要是肖文的话,就直接死在向府,就算死也可以恶心人。

“真是木鱼脑袋,跑这么远,都他么的走饿了!”

肖文肚子都开始咕咕的叫了,之前的主人被打了一顿,然后跳河,在水里又挣扎好久,肖文穿越后又吐了个干净,到现在不饿那才奇怪。

衣服也在水里被撕烂了,现在的肖文那活脱脱的乞丐装。

走了好久,这才入城,期间还被盘问,他说出了身份才让进的。肖文现在是又累又饿,也没心情看什么,只想快点回家,洗个澡,吃点饭,再睡一觉,也许睡醒了又回去了呢!

肖府在御街那边,肖文的记忆里知道怎么走,景国的很多官员的府邸都在那边。

肖文走近御街,就看到了向府,那个退婚的向府,那个把前身逼死的向府。

而此时的向府门前聚满了人,肖文定睛一看,哟呵,还都是一群风度翩翩的文人,肖文认得这些装扮。

“这是要干嘛?”肖文心里嘀咕着。

原本不想多事,只是随着一声铜锣声,肖文停下了脚步。

“咣咣咣!恭喜李公子,得赏银十两”向府门口传来一声恭贺声。

肖文有些好奇,于是便走近了些,想看看有什么热闹,毕竟这向府可是记忆深刻啊!

“大家还有什么佳作没有?”

一名身穿家丁衣服的人,手里提着铜锣,看向四周,开口询问着。

“今日我们小姐举行赏诗大会,各位才子若是有佳作,不妨亮出来,只要能入小姐眼,那就有赏银,最终评出最佳诗词,赏银一百两。”家丁吆喝着。

“呵呵!这上午才把前身打出去,这下午就举办这赏诗大会。呸!这向家真他么的虚伪!”肖文低声骂着。

可能是前身的记忆吧,让他对向府也是充满了恨意,虽然他一个人都不认识,可向府毕竟逼死了前身,现在肖文占据了这副身体,那也得为这前身做点什么啊!

来自后世的肖文,不说其他方面,在诗词上,整个景国估计都没人是他对手。

原本肖文还担心会不会抄袭别人的诗会弄笑话,可根据他前身的记忆,现在的历史,从秦朝就开始偏离了原来的轨迹,后面也没有唐宋。

这他么的还怕啥,直接抄呗,况且刚刚那个家丁还说了,第一名可是有一百两赏银的。

肖文的记忆里,刚好肖府现在没钱了,就连父亲的丧事都是母亲变卖首饰凑出来的。

没得话说,干了。肖文握了握拳,反正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可能就连他母亲都认不出来,那还怕啥。

那名敲锣的家丁见没人敢上前,都在思索着,他也不催促,他很自豪的看着众人。

他家的大小姐那是有名的才女,不但长得漂亮,而且才华也很出众,所以为小姐办事,那是很有面子的事。

就在众人苦思冥想之际,肖文冒了个头,压低了声音问道:

“刚刚小哥说谁的诗能力压群雄就能获得一百两的赏银,不知是真是假?”

“嘿!哪来的乞丐,这也是你能来的地方?去去去,要饭去别的地方要,这里可是向侍郎大人的府邸,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

肖文从没被人这么骂过,谁他么的乞丐了,哥这叫时尚,时尚懂不懂!好吧,他不懂。

四周的人见肖文披头散发,一副乞丐的模样,也都纷纷避让,甚至有人出口呵斥。

“哪里来的乞丐,还不快走!”

可肖文是谁,在后世他什么都没有,就是脸皮够厚,已经刀枪不入了。

“呵呵!”肖文笑了一声。

“怎么,嫌弃乞丐?乞丐就不能写诗?你们都是才子,那你们倒是作啊!”肖文反击道。

只是肖文现在这个样子,那真的没人相信他能写诗,他现在只要再有一根木棍,一个破碗,那现场肯定有人给他打发钱。

“哈哈哈,这是本人听过最好的笑话,乞丐也能做诗了,奇天下之大谭!”

这是之前得到赏银的李公子在说话,他是在肖文冒头的时候最先走开的人,现在听肖文说他能做诗,他感觉被侮辱了,要是乞丐都能做诗,那他们这些文人雅士算什么,要知道现场可是很多人都没有作出诗句来的。

现场的人也都很愤怒,肖文不说还好,他这一说立马就引起了众怒。

门口的家丁这时却不着急赶肖文走了,他觉得很有意思,这乞丐得罪了这么多人,要是做不出诗句来便罢,也没人跟乞丐去争什么,但要是真作出诗句来,那可真是打脸呐。


肖文看着四周的嘴脸,这些个文人雅士太他么虚伪了,这次不好好打打他们的脸我就不信肖。

“呵呵!我能不能作出诗等会儿自见分晓。倒是你们,都是才高八斗的才子,为何做不出来?是草稿没打好?也就刚刚这位,他倒是作了一首诗,还得到了赏银,比你们强多了。”

肖文这是分化他们,现场人可不少,别得罪死了,待会儿群起而攻之,把他打一顿,那就得不偿失。

那些没做出诗的被肖文说的满脸通红,可也无法反驳,而那位李才子,则是有些得意。“看,连乞丐都觉得我比你们好!”

见众人被怼的哑口无言,家丁也是兴趣大发,竟跟肖文说了起来。

“嘿!你这个乞丐好口舌,先不说你作不作得了诗,就凭你这几句话,小爷我等会儿一定赏你几个铜板!哈哈哈哈!”

别看这个家丁在向府里很乖巧,可在外人面前,那也是嚣张的主,宰相门前七品官呢,他老爷虽然不是宰相,可刚刚也才升官。

肖文可不会跟一个下人一般见识,这些人在主人面前卑躬屈膝,在外面耀武扬威,有什么可神气的。待会儿有你好看。

“你也别废话,我就问你,你家小姐可有题目?”

肖文知道,一般古人写诗都会设定题目,肖文得问清楚,别等会儿打脸不成,反倒弄出了笑话。

“有气魄,既然你不怕死,那我就告诉你,没有限定题目,只要是好诗句,小姐评判过后就可以。”

家丁还是很得意的看着肖文,完全没把肖文放在眼里,一个乞丐而已,还真当自己是根葱了。

“好,既然如此,献丑了!拿纸笔来!”

肖文大喊一声,气势这一块儿可不能比别人弱。

离肖文较近的几人都被这一声大喊吓了一跳,这乞丐难不成还真会写诗?众人也是瞪大了眼睛,盯着肖文。

纸笔其实就在一旁,肖文大喊,那是故意的,主角登场,气势哪能弱了?

见众人都在看自己,肖文毫不怯场,把袖子稍微往上推了推,走到桌子面前,准备开始默写。

在古代都是用毛笔写字,肖文也是运气好,他虽然是三无人员,但兴趣爱好可不少,毛笔字写的那是真不错。

肖文提笔,在墨盘里沾了沾,可还没下笔,只是那个姿势,在场的都大呼专业。

写什么呢?虽然不限题,可肖文会那么多首诗词,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抄写哪首了,肖文还在思考。

众人见他提笔,可却一直停在半空,不见落笔,这下又有人开始起哄。

“装得还挺像,原来是个样子货啊!哈哈哈”

其中一个人没忍住,开口笑了起来。这人一说,就立刻有人跟着指指点点起来。

肖文也不带理会的,他思索了一会儿也想到写什么了。

相思

红东生南国

春来发几枝

愿君多采撷

此物最相思

只见肖文下笔飞快,丝毫不做停顿,刷刷刷,下笔,停笔,放笔,一气呵成。

而放下笔的那一刻,肖文眼角也是泛着水汽,他不是一定要写这首相思的,只是这首相思他写的最多,就因为他女朋友喜欢,喜欢肖文写的字,也喜欢肖文写字时的那种专注。

他写这首相思也是有相思之意,也算应景了。

肖文稍作停顿,整理了一下心情,把纸拿起来吹了吹,递给了离他不远的家丁。

“给你,让你们小姐去评判!”

说完就找了个地方一屁股坐了下去。刚刚写的相思勾起了他的思念,他每次心烦意乱的时候都会写写画画,而她女朋友也会经常陪着他。就因为她女朋友说《相思》这首诗真美后,他就每次都会写这首诗。

今天他穿越到了景国,再也见不到她了,毛笔还是毛笔,字还是那些字,可再也见不到人了。

此时的肖文很失落,都提不起兴趣去管其他人如何了。

家丁看着这首诗,他识字,在官宦人家里做家丁,会识字那才能混得好。

“相思,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家丁反复念着,他已经不知道怎么去形容了,太震撼了。

其他才子也都是侧耳倾听,当家丁念完一遍后,听到的人都石化了。

这乞丐不但作了诗,而且这诗简直就是绝好的,足以流传千古啊!

就在后面的人还没听清楚,都在往前挤的时候,家丁反应了过来,立即收了纸张,直奔府里深处而去。

他激动了,是的激动,完全忘了其他的人和事,他只知道一定要尽快把这首诗送到小姐面前,而且他说不定还能得到奖励。

家丁走了,现场还有很多人没听清楚,只有靠近家丁的那几个人听见了,但那几个人还在原地发愣。

李才子之前也靠得比较远,他也没听清楚,但是他的好友应该是听清楚了,可他那好友却一直在发呆,任他拉了几次,都没反应。

“子悦兄,子悦兄!”

又喊了几句,这才有反应。

“李兄,何事?”

“子悦兄为何发愣,刚刚那乞丐写了什么诗,子悦兄可听见了?”

“啊!”这个子悦这才大叫了一声。

“好诗,好诗!李兄,我们都看走眼了啊!此人大才啊!”

李才子还是不知道是什么诗,但他听子悦这么说,那诗肯定不简单。

“子悦兄你倒是快念念啊,到底是什么诗?真是急煞我也!”李才子急切的问道。

“哦哦哦,恕罪恕罪,这位才子写的是相思,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你们说是不是好诗?谁能写得出来?哈哈哈,没有人写得出来!”

子悦仿佛有些癫狂,他反复的说没人写得出来,那样子好像发疯了。

这下众人都听清楚了,这下轮到所有人发愣了,这是何等才华才能写出如此佳作!接着众人都有些疯狂。

而家丁那是跑得飞快,就连府里的管事叫他,他也没有理会,小姐在花园招待客人,都是小姐请来的大才子,小姐在府内也在作诗呢!


向悦亭正在抄写刚刚那位才子送过来的诗句,还不错,至少很押韵。

向悦亭头戴烧蓝葡萄石簪,一头乌黑的长发齐腰散落,口带白色面纱,一袭白色浅灰兰缎绣杂宝织金绫荷叶裙,白皙的手腕却不戴任何首饰,一双白色绣玉兰花攒珠底靴,站在那里仿佛九天玄女般。

有个丫鬟在给他磨墨,看着向悦亭在书写,也是笑道:

“小姐的字越发清秀了!蝶儿好生羡慕呢!”

“就你嘴甜!”向悦亭笑了一声,接着抄写,这个蝶儿虽说是她的丫鬟,可两人关系也是极好,向悦亭也没把她当下人看。

“小姐,小姐!”

一阵急促的声音打扰到了向悦亭,她微微蹙眉,她早就吩咐过,在她宴请期间不许打扰,更不许大声嚷嚷。

这声音她听出来了,是守门的家丁。不是让他在门口收集诗词么,这么着急忙慌,还大声呼喊,难道发生了什么事不成?

向悦亭虽然有些不快,但她性子好,也不会追究,毕竟她相信肯定有事,不然没人会破坏她定的规矩。

向悦亭索性放下毛笔,站在那里等着。

家丁跑得快,声音传过来才一会儿,人就到了跟前。

“小姐,这是小的在府门口所得,请小姐过目。”

家丁喘着气,恭恭敬敬的递上肖文写的相思。

“又有人作出好的诗句了?那也不应该喧哗,下次记住了,别这么毛毛躁躁的,遇事要沉住气,不要慌!”

蝶儿可没向悦亭那好脾气,她替小姐接过纸张,还训斥了家丁一顿。

家丁也不敢还口,他也没走,而是要等小姐做出评判,而且他也很想知道小姐看到这首诗后是如何反应。

蝶儿把纸交给向悦亭,她则是在一旁等着,也想一起看看。

向悦亭打开对折的纸,第一眼她就已经挪不开眼了。

“这字体没见过呢,写得真好!”蝶儿给出来评价。

当然,肖文写的可是瘦金体,这可是宋徽宗所创,也是后世比较流行的一种字体,它的特点就是瘦挺爽利、侧锋如兰竹,干净利落。

“这这这…”蝶儿连续这了几下也没这下去,她也惊呆了。

而向悦亭却不由自主的轻声念起来诗,她声音如空谷幽兰,宛如夜莺般

“相思,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如此反复的念了几遍,忽然闭上眼,仿佛在细细品味这首诗。

蝶儿也在默念这诗,连呼吸都放缓了些,生怕打扰到小姐。

“好一个相思,好一首诗!”

向悦亭睁开了眼,美眸看向家丁,语气有些急切。

“作此诗的人在哪里?”

“禀小姐,此人还在府门口。”

“蝶儿,走,快随我去见见这位才子!”

向悦亭听说人在大门口,她现在只想见见,是何人能写出如此优美的诗句。从诗里可以读出相思之情,果然是好一首《相思》。

“如此佳作,可认得是何人所作?”

向悦亭一边急匆匆的走着,一边问家丁。

“呃,是一个乞丐!”家丁有些难以启齿,但他还是如实回答。

“什么?乞丐?”向悦亭惊的停止了脚步,这也太惊讶了吧。

虽然惊讶,但也只是停顿了一下,继续向府外走去,家丁不会骗她,那么这乞丐一定是哪个落魄的才子了。

向悦亭在心里想着,景国才子众多,她也不可能知道所有的人,所以她也不会去猜测到底是谁,问了之后自然知道。

肖文没走,他还等着拿银子呢,刚好缺银子,真是想睡觉了就有人送枕头,向府,好人家啊!

只是这去的有些久,刚刚还嚣张的才子们,现在都不做声了,他们的脸都被打肿了,有的恨不得立马走人,可又怕错过更好的诗句,这才留了下来。

只是大家都很默契的远离了肖文,三五成群的组成了自己的小圈子,讨论着肖文的这首诗。

肖文的肚子又开始叫唤,这让他有些烦躁,刚刚情绪波动的有些厉害,这会儿头也有些疼。

毕竟刚刚穿越过来,也许是跟这具身体还没有彻底融合,肖文确实等的有些不耐烦了。

还好,没多久,向府的大门再次打开,家丁首先走出来,。

肖文也站了起来,就凭这首诗,拿个第一那绝对是稳稳的,这家丁是来送银子的吧,咦,不对!他手里什么都没有。

正当肖文还在奇怪,古人把银子都会放哪的时候,紧接着一个美女映入了肖文的眼中,这一身白衣仿佛九天玄女,看得众人都直了眼。

看惯了美女的肖文也是多看了几眼,这是真的无滤镜无美颜,无化妆的素颜美女,后世虽然美女多,可都不是纯天然的。

好歹肖文也是见过世面的,没有像其他人那么猪哥,很快就回过神来。

“此女是谁?向府有几位小姐来着?”肖文不得而知,他前身虽然跟向府定过亲,可到底是跟谁定亲,就连他前身也不是很清楚。

“管她呢!都退婚了,我现在只要钱,太他么饿了!”肖文很快就抛开这些。

“作诗之人何在?”向悦亭问向家丁。

家丁四处看了看,这才发现蹲坐在一边的肖文,其他人都站着,肖文是坐在地上的,所以他也没有第一眼就看见。

“小姐,那就是作那首诗的人!”家丁指向肖文。

在肖文旁边也没其他人,大家都远离了他,所以向悦亭也是在家丁指了之后才看见。

肖文现在衣衫褴褛的,向悦亭根本就看不清他的样貌,只是一眼看去,果然是个乞丐,向悦亭在心里叹息着!

可她却没有嫌弃,而是轻步走到肖文面前,轻声问道:

“请问先生,此诗可是先生所写?”向悦亭拿出那张纸问道。

“呵呵!你那家丁不是亲眼所见么!难不成还有假?”

他的前身可是跟向府有仇,这女子一看就是向府的小姐,搞不好就是跟她有婚约,所以肖文可没好语气。

“下人自然不敢欺瞒,只是不敢相信如此佳作…”

“呵呵,是不是不敢想象这乞丐也能写出这样的好诗吧!”

向悦亭原本不是这个意思,话说到一半感觉不好就停了下来,后面的是肖文补充的。

“呵呵,尔等凡夫俗子如何得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肖文那是一点面子也不给,哪怕是个美女,谁让她跟自己有仇来着,何况这美女戴着面纱,也看不清具体的长相,难不成脸上有疤?肖文恶意揣测着!


“先生,小女子并无此意!”

向悦亭也知自己说错话了,微微欠身告罪。

“算了,我这人不记仇,这诗可好?”

肖文还想着赏银呢,管他有仇没仇,先拿好处再说,还得祭奠五脏庙呢。

“先生大才,此诗当为传世之作,无人可及。”向悦亭面对才子,那是很和气的,她本就被称为才女,所以也知道有些才子很清高。

“蝶儿,你去官家那去拿100两银子过来,送于这位先生。”

“好的,小姐!”蝶儿转身回府去拿银子。

“不知先生如何称呼,小女子向悦亭!”

“什么先不先生的,我就叫小乞丐,没有名字,别人都这么叫我!”

肖文为了演好乞丐这个角色,还用手抠起了脚,只差放在鼻子上闻了。

这个动作让向悦亭直皱眉,她从小接受教育,从来没人在她面前如此放肆过,可这人自称乞丐,却能作出如此佳作,一定不简单。所以她也忍受着。

“先生何必流浪,我很敬重先生的文笔,向府虽不是大富大贵,但也略有薄产,先生可愿留在向府?悦亭也时常可以向先生请教。”

向悦亭想留住人才,这可不是她自己的决定,他父亲为什么让他宴请那些才子?还给钱赞助,肯定是想留住人才,以后发达了,向家也会有收获。

在古代这种事很常见,什么门客三千,那些走的都是这个套路。

肖文可不管什么套路,其他的地方他也许会考虑,可这向府,呵呵,拜拜了您勒!

“算了,我习惯了流浪,这样可以身心愉悦,也可以看到广袤山河,老是呆在一个地方,岂不是憋屈死,那怎么能作出好的诗词来!”

“好了,别说了,把赏银给我,我还有事!”

肖文受不了了,他实在饿的不轻,他现在只想好好的吃一顿,再美美的睡一觉比什么都强。

向悦亭还在琢磨肖文说的这几句话,好像很有道理。

“既然先生有自己的决定,那悦亭也不强人所难,先生稍后。”

她也不是一定要留下肖文,只是撒网而已,这是她父亲教的。

何况肖文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闭门造车,你是造不出来的,只有集百家之长才是正确的。

写诗也一样,你没见过黄河能写得出来吗,没见过世面能有多少累积?

这在后世都是烂大街的东西,但肖文在这里随便说一句,那都是经典。

向悦亭一直在咀嚼这几句话,而丫鬟蝶儿也是去而复返,手里还提了个包袱,沉甸甸的。

“小姐,这是100两银子。”

“给这位先生。”

肖文接过包袱,哟!还挺沉的,这得有7,8斤了。

“行了,银子也拿到了,我还有事,回头见!”肖文拿到银子,打了个招呼,恨不得立马就有吃的。

“小姐,这人好生奇怪,打招呼也这般新颖。”蝶儿笑到。

“这有什么,但凡有真才实学的人有些癖好那也是常事,不用理会,走,回府。”

向悦亭回去了,肖文也拿着钱,找了家饭店,胡乱点了些吃的,可当食物端上来后,肖文觉得自己还能再忍忍,太他么没胃口了好么,这都是些啥,清汤寡水的,这就是美食?肖文都在怀疑这家店为什么还没倒闭,四处看去,生意还行,这景国还没炒菜么?我艹,这要命啊!

观察了好一会儿,看见别人点的东西跟他的样式差不多,都是煮出来的,肖文最后只好认命,总比饿死的强。

屏住呼吸吃了一口,还不错,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饿惨了,吃什么都觉得好吃,还是这煮的东西看起来倒胃口,吃起来还行。

不管哪种,肖文很快就吃完了,坐在那里打着嗝。

“小二,算账!”肖文趾高气昂的,吃饱了才有力气,果然如此。

之前他进店,那店小二还不让进,肖文对他晃了晃包袱,那店小二立马换了个表情,那热情,估计对他爹妈都没那么热情过。

“大爷,一共三十一文,算您三十文。”

“谢谢大爷,大爷稍后,小的找您钱。”

肖文总算享受了一把当大款的感觉,哪有像肖文这样提着一包银子来吃饭的,好在这是京城,要是偏僻点的地方,估计他早就被扒干净了。

“大爷慢走,欢迎大爷下次再来!”

吃饱喝足,肖文也准备回家,只是他还没想好如何去面对,虽然是他这身体的母亲,可面对一个陌生人,肖文还是有点儿打鼓。

“算了,今天不去回去了,找个客栈住一晚,买身衣服,明天再做打算吧!”

最终肖文还是没回去,他需要时间来消化,他要整理一下所有的记忆,给自己一点时间吧!

在古代晚上可没那么多夜生活,景国虽然没有宵禁,可晚上人也很少。

肖文也是闲的发慌,原本很疲惫的他应该能早早入睡,可想着想着,他就睡不着。

第一天穿越过来,以后何去何从,这些都困扰着他,越想越觉得闷热,索性起床走走。

他坐在窗前,看着外面那零零散散的人,听着远处传来的狗叫声,他陷入了沉思。

“唉!既来之则安之吧!”

既然老天把自己弄到了这里,而且重活一世,没道理就这么消极下去,何况他现在这身体还很年轻,才15岁,还有大把的时间,上辈子是个穷人,那这辈子就做个富家翁,尝尝锦衣玉食,左拥右抱的生活,也不错!

肖文想了很多,也想过就这样流浪,也想过远走他乡隐姓埋名,可他都否定了,如果穿越过来只有他一个人,那么怎么都好。

可现在还有个母亲,虽然陌生,可这也是这具身体的亲生母亲,没道理不管,还有他上辈子就是因为穷,为了赚钱,所以才导致他穿越过来,既然上天再给了他一次机会,没道理就这么放过。

上辈子我穷,所以辜负了她,那么这辈子一定不会为了钱而再辜负任何人。

肖文决定了,他要当个富家翁,很有钱的那种,所以明天回去,不为别的,只为赚钱!


第二天肖文早早的就起床了,穿好衣服退了房,肖文神清气爽的回家。

“还是古代空气好!纯天然无污染。”

肖文感慨着,昨晚也不知道几点睡的,反正是一觉睡到天亮,经过一夜的休息,肖文也恢复了很多,衣服昨天他就换了一套,只是古人的衣服穿起来很麻烦,这把肖文累的够呛。

古人遵循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所以早上的人还是比较多的。

昨天匆匆忙忙,肖文也没怎么注意,今天也不忙,所以他走的不算快,而是打量起这座古都。

景国的国都跟肖文知道的南宋一样在临安,就是后世的杭州,后世他去过杭州,那里可是电商的摇篮,各种高科技都出现在杭州,无人酒店等。

可现在放眼望去,没什么高楼大厦,最高的应该就是皇宫了,在古代,特别是荆楚,谁家的建筑敢超过皇宫,那第二天就得嗝儿屁。

也没有汽车,高铁,有的只是牛车,马车,在这里通讯基本靠吼,交通基本靠走。

肖文漫步在主街道,也就是御街,很宽敞,用肖文的话就是6车道。

道路两旁就是各种店铺,小摊,人来人往,可没有后世那么急。

当然,这只是一条街而已,肖文又不是来逛街的,临安其实很大,但是肖文可没那么多时间逛。

就在肖文回家的时候,整个临安城的才子那些文人墨客都在相互传递着一首诗。

没错,就是昨天肖文作的相思,已经被传的神乎其神了,甚至已经有人说是神仙所作,如果肖文听到得直呼“你怎么知道的!”

一夜间相思火了,无数人抄录,无数人在咏读。但这些人只知道这首诗很好,可不知道那字更加不得了,只是向悦亭没有让其他人看而已,见过那字的只有向悦亭,蝶儿,还有那个家丁。

而作为抄袭者肖文浑然不知,不过就算知道也无所谓,那不是乞丐所作的么!呵呵!

肖文回到了家门口,可他还是心里打鼓,迟迟没敢去敲门。

望着这栋大宅子,肖文还是很震撼的,这在后世可是顶级私人豪宅啊!光大门的一个边差不多得有100来米了,肖文那是不敢想象里面有多大,是不是家里的下人谈恋爱都是异地恋了!这要是放在后世,那妥妥的地产商啊!

还有门口那威武的大石狮子,肖文可以想象,这得花多少钱。

他却是想岔了,他家这宅子可是皇帝封赏的,他父亲只有居住权,可没有买卖权。

肖文咬了咬牙回去!可敲了半天门居然没人开门。难道里面人迷路了?可脑袋里忽然想起。

哦,对了,家里都没啥人了,好像还剩下一个丫鬟,一个家丁,还有肖文的母亲了吧。这是前身的记忆。

前身的记忆是,他父亲死了,正妻带着儿子跑了,应该是回娘家了,二房把值钱的都给卖了,携款私逃。家里的下人家丁也都跑光了,只剩下两人。

肖文深呼了一口气,平缓了一下心情。

“还好还好,这不还剩下两人吗,这年头,只要人还活着就好,TMD吃了劳资的以后都他么的还回来。”

最后肖文还是没忍住,爆了一句国粹。

大约等了有一刻钟,终于有人开门了,眼前这男的。这应该就是阿财了吧!

阿财是出门找肖文的,昨晚一夜未归,肖夫人担心儿子,今天早上就让阿财出来寻找。

刚开门,就看见了肖文站在门口,还盯着自己看,阿财也是立马跑上前,躬身行礼。

“少爷好,夫人在找少爷,少爷快回去吧!”

肖文很不习惯古人的礼仪,太繁琐,而且还动不动就下跪。

“阿财?”

“少爷!”

“你是去找我的?”

“回禀少爷,是夫人要找少爷。”

“好了别他么的再行礼了,把背挺直咯。”

“来,笑一个!”

阿财勉强笑了下,那感觉比哭还难看!

“算了,走,回府。”

肖文也没再逼阿财,他知道,在根深蒂固的封建社会,要改变一些东西很难。

阿财跟着肖文也回去了,只是他感觉少爷变了,至于哪里变了他也说不上来。

肖文七弯八拐的,脚都走累了,最后终于到了母亲的屋前,深吸了一口气,该来的躲不掉!肖文上前敲门。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有点虚弱。

“小琴吗?进来吧!”

肖文没出声,而是推门而入,就在刚刚母亲说话的时候他突然放掉了包袱。

肖文走进屋,只见一位30来岁的妇人坐在那里,手里还握着佛珠,应该在念佛。

这就是他今生的母亲,没有华丽的衣服,而是一身缟素,嘴里还念着什么。

见到是肖文,妇人眼泪就流了下来。

“是文儿啊!你昨日去了哪里,为何整晚未归,你父亲刚去世,你可别让为娘担心了!”

肖文看见母亲在哭,又说了这些话,顿时也是不再想其他的,眼前的人以后就是我母亲。

“母亲!”肖文抱着妇人的腿跪了下去,声音也哽咽起来。

世上哪有不担心孩子的母亲,况且还是刚刚失去了丈夫,她不想再失去儿子。

“母亲不必担心,我昨天跟朋友聊天喝酒,有些醉了,就在朋友那睡下了,让母亲担心了。”

“你别瞒着为娘了,昨日你气冲冲的出门,嘴里还叫嚷着要讨回公道,莫不是去找那向家人?”

“是是是,昨日是去了向府,跟他们说了些道理,最后他们觉得自己理亏,所以给我送了100两银子。”

正愁这银子没借口,这下倒好,银子确实是向家的,不过是我凭本事拿的,便宜他们了。

“哦?当真?”

肖文拿出银两交给母亲,并且说道:“当然是真的了,您看这银子,就是昨天向府给的,而且他们还想来道歉,不过被我拒绝了,我说他们不配!”

肖母看着眼前的银子,这可是真金白银,做不得假,可肖文的话她也不敢相信。

自己的儿子有几斤几两她很清楚,就他那性格,跑过去肯定会大闹一通,最好的结果就是被人赶出来。

而肖文现在说的却是他在跟向家人讲道理,最后还讲赢了,最后人家还赔了银子,这让她简直不敢相信,可银子都在这儿了。


肖母见肖文说得如此坚定,也没有再追究,只是告诉肖文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他父亲就算死了,那也是朝廷大臣,她绝对不允许肖文做那偷鸡摸狗的勾当。

肖文自是点头称不敢,他还不屑去做那些事,上辈子就没做过,这辈子更加不可能了。

就在肖文被训话的时候,丫鬟小琴在门外叫道:

“夫人,早饭弄好了,夫人您就吃点儿吧!阿财去找少爷了,可能一会儿就回来了。”

由于门是半掩着的,看不见房里的情况,她还不知道肖文已经回来了。

“是小琴呐,进来吧,少爷已经回来了!”肖母这会儿说话有些力气。

小琴听到夫人说少爷回来了,立刻端上稀饭就进去了,看到地上那半跪着的人,不是肖文又是何人。

“呀!少爷什么时候回来的?阿财刚刚出门去寻您呢!”

“刚刚回来,阿财在门口碰到我的。”

肖文接过稀饭,用勺子搅拌了一下,这才递给母亲。

“母亲,趁热先喝点儿,等会儿让小琴去买菜,今晚好好吃一顿。”

肖文知道家里没钱了,米也快没了,所以早上才熬稀饭,小琴都把衣服拿去当了,换来一点点米艰难度日。

“不用了,就算有钱也不能乱花!清淡点好,别忘了,你父亲刚刚过世,我们还要守孝三年。”

肖文差点把这事给忘了,是的,古代长辈死后,后代子孙为了尽孝,通常会为其守孝三年,而且这三年里不迎娶纳妾,戒色戒荤腥等等,规矩很多。

现在还好,守孝三年那是必然的,但只是不能办喜事,这是绝对不允许的,其它的平时也无所谓,但在一定的节日里也要遵循,并且还得去坟边搭个茅草屋住上一段日子。

肖文的父亲才刚刚过世,的确不合适。

“算了,小琴,等会儿你去买些米菜,昨天刚赚了100两,别再卖东西了。”

肖文也要守规矩,不吃肉就不吃好了,至少不能饿肚子是吧!

小琴听说有钱了,顿时喜笑颜开“还是少爷厉害,昨天少爷气冲冲的出门,小琴还担心少爷会出事呢,没想到少爷是赚钱去了。”

肖文尴尬了,要不是我穿越了,你家少爷早嗝儿屁了好吗,但他不能说啊,憋屈,只得报以微笑。

之前母慈子孝的画面,被小琴这一打断,肖文也不好意思再待在这里,起身告辞。

这么大个宅子,他还没见过,不得去转转。

“文儿,昨天你走后,宫里来人,说是要收回这宅子…”

“啥!”刚走到门口的肖文差点跳起来,这皇帝过河拆桥挺快啊!人还没入土呢,就要收回宅子了。

“不知道是谁的意思,只是宫里来人传个话,说是给我们10天,让我们搬家。”肖母原本恢复的力气再次泄了气。

“我艹他大爷,他么的!”

肖文直接骂了出来,这就是现实,MD有用的时候赏赐给你,一但没用,那就随时收回,你还不能说什么,如果不退的话,那就是抗旨,那是大罪。

“唉!算了,好在还有十天,可以去找房子。”肖文也只得认命。

“文儿,不用找了,我想回福建老家,这京城也不是久留之地,你父亲的死有些蹊跷,而且我还听说向大人请求皇上彻查,如果再把你牵扯进去,那可如何是好!”

“你父亲是火化的,我想把他带回去,安葬在老家,也算是落叶归根了,而且还远离了这是非之地,文儿你觉得如何?”

“母亲既然已经决定,那就如此吧!”肖文无所谓,在哪儿都一样,是金子总会发光,而且他目前也没说错,在这京城没权没势那就得小心些了。况且他父亲死的的确蹊跷,肖文用屁股想都知道肯定被害死的,政权那些肮脏的事,在后世学的看的太多了。

“我这是跟你商量,你现在也长大了,明年也算成年,按说明年都能成亲了,可这三年的守孝期,唉!整个肖家也都散了,现在就我们孤儿寡母的,以后就你来当家吧,我也累了,以后没事就给你父亲念念经,拜拜佛。”

肖母一口气说完,她经过这次的打击,已经厌倦了,不想管事了,只盼着三年期过,肖文给他娶个媳妇,生个胖小子,也就无憾了。

“母亲,这…”肖文也知道自己身上的担子,这是当家做主了,可这家还有什么?就几个人而已,一分钱没有,那100两还是他赚回来的,肖文那个郁闷的,但又不能表现出来,憋的他很难受。

“文儿不用说了,你长大了,也要学会承担重任,以后有什么事就自己做主,实在拿不准再找我商量!”

算了,肖文不想说了,一肚子的委屈没人述说,只得点头答应,然后抹着泪离开。

“真他么惨!”肖文没人诉苦,只得自言自语,“这当的什么家,家呢?”

“他么的还得从头开始,唉!我这命真苦啊!”

“谁苦?”阿财不知道从哪儿蹦出来的,刚好听到公子说苦,他才问到谁苦。

把肖文吓了一大跳,拍了拍胸口,没好气的说:

“你走路没声音么想,人吓人吓死人!呸呸呸!”

阿财很委屈,明明是少爷自己没听见,这也能怪他?只是少爷是主子,有委屈咽肚里!

“有事没事?”肖文问道。

“没什么事!”阿财回答。

“走,跟本公子去逛街!”

……

阿财很无语,这什么逻辑,没事就要去逛街?少爷都不用读书的么?

他也觉得肖文有些变化,只是到底哪变了,他一直没找到。

肖文往外走着,阿财在后面跟着,肖文要去找去车行租车,这年代,出远门可不是游山玩水,弄不好那是要出人命的,纵观历史,死在路上的比比皆是。

他可不想死在路上,既然决定好好的活下去,怎么着也得先完成目标吧。

从临安到福建老家晋江,那可不近,从车行老板得知,赶马车的话,没什么突发情况没有半个月怎么也别想到。

这个突发情况那就多了,别遇到大暴雨,别遇到土匪,别走错路,很多因素,不然这个时间还得加长。

最终马车行老板把时间定为一个月,一辆马车1两银子,肖文还要管吃管住,这可不便宜,肖文不知道要几辆车,最终定了两辆住人,三辆拉货,一共五辆车。


肖文不知道有什么好带的,家里已经没啥东西了,还要3辆车来拉行李,可阿财告诉肖文,可能还不够。

这些不是肖文擅长的东西,既然阿财这么说,那就先预订5辆,不够的话再加就是了,肖文定在了3天后,早走早好,京城的水深着呢。

办完这件事,肖文也没事干了,拉起阿财去逛街,这好不容易穿越到了古都,怎么着也得好好逛一逛。

后世他虽然去过杭州,可那都是现代化城市了,现在可是原原本本的。

刚开始肖文对什么都挺感兴趣的,可以他后世的眼光,很多东西也只是制做的精致些,根本没办法跟后世机器生产的比。

肖文早上回的家,和母亲也没聊多久,这会到了中午,肖文也走累了,想找个地方吃点儿东西,顺便歇歇脚,随便找了家酒楼,两人就走了进去。

酒楼有两层,地方还是很宽敞,而且现在是中午,生意也不错,肖文让小二带他去二楼,坐在了靠窗的位置,这里可以看到外面,挺惬意的。

阿财很有眼力,又是擦桌子,又是倒茶的,把小二的工作都给抢着做了。肖文点了几个菜,让阿财坐下,可阿财却不愿。

“哪有下人跟主子坐一桌的道理。”这是阿财自己说的,肖文劝了几次无果也随便他了。

静等着店家上菜,肖文看起了窗外,难得轻松,肖文看得津津有味。

很多事总是那么巧合,肖文还在观察外面的人,可他却被别人看见了。

“向兄,你看那二楼上可是小神童肖文?”李文昌拍了拍身旁的向光宇,指着肖文说道。

“嘿!还真是。”

“这叫不是冤家不聚头,向兄,走?去会会他?”

“李兄请!”

“向兄先。”

两人对视一眼,在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了戏谑之色,然后相互大笑,走进肖文所在的酒楼。

肖文的菜上的差不多了,他让阿财上桌吃,可阿财死活不肯。没办法,肖文只好自己独自吃着,但也给阿财安排了另一个桌子。

“哟!这不是神童肖文,肖大才子吗?今日怎么在这遇见,可真是缘分啊!”

李文昌他们直接进来店铺二楼,对着肖文走去,李文昌更是边走边说,可他的话音有些阴阳怪气的,这可不是友好的打招呼。

肖文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这才把头从窗外转了过来,定眼一看,呵呵,原来是一起在国子监的同窗李文昌,他身后是向光宇向家的大公子。

肖文见他们走过来,就知道是来找茬的,也不起身,也学着李文昌的话打起了招呼。

“哟,原来是李文昌李大公子,确实是猿粪呐!”当然李文昌是听不懂猿粪这个词的意思。

“呵呵,肖文你还真悠闲啊,听说昨天你去我向府闹事,被赶了出去,最后跑去跳河自杀了?怎么没死呢?”

向光宇说话可是很犀利,一点也不在乎别人的脸面,直接打脸。

阿财也起身了,他虽说下人,可他察言观色的本领可不差,一听就知道这两人来找茬,他得保护好少爷。

但刚刚那人说什么,少爷跳河自杀?这是什么情况?

肖文示意阿财不用帮忙,他能搞定。

“向府的人还是如此霸道,我昨天是去向府了,那又如何,去完向府觉的晦气,去河边洗洗,怎么了?”

肖文可不是只挨骂不还嘴的人,这向光宇不给咱脸,咱也不用怕他,这光天化日之下,他还能如何!

在京城有条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同辈交锋,不牵扯父辈或者小辈,就是不能打了小的老的出来帮忙,不然临安这么大,官二代那么多,早就混乱不堪了。

肖文的父亲虽然过世了,可肖文也不会畏惧,反正自己都要走了,惹急了打他们一顿都行。

“肖文,你嘴还是这么臭!”向光宇怒骂。肖文说他向家晦气,他肯定不能忍。

“那又如何,是向兄你先攻击我的,难道我还忍着不成?别人怕你,我可不怕。”

既然要撕破脸,谁怕谁,而且这些官二代也不会当街互殴,最多吩咐手下的人敲闷棍,暗地里来。

“呵呵,两位都消消火,何必一见面就争吵不休呢,向兄,你也少说两句,大家毕竟同窗一场嘛,肖文也是,你这嘴啊,迟早会害了你的。”李文昌出面做起了和事佬,但肖文瞧见了他给向光宇使了个眼色。

向光宇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也就不再说话,而肖文则是无所谓,这李文昌虽然说话阴阳怪气的,可毕竟没有撕破脸,肖文也没必要撕破脸。

“呵呵,我的嘴如何,那是我的事,不用李兄担心,既然李兄这么说了,那就给李兄个面子,不跟他一般见识!”

肖文喝了口茶,润了润喉咙,而且他还是坐着的,而李文昌他们却是站着的,那场面就像大人训小孩儿似的。

“你!…”向光宇又要发飙,可被李文昌按住了。

“呵呵,肖文兄有肚量。”李文昌接着说

“今日相逢便是有缘,大家也都是同窗,不如大家来场比试如何?不论输赢,输家给赢家道歉,这事也就过去了,肖兄觉的如何?”

酒楼二楼可不止他们几个人,还有好几桌客人,刚刚发生的事他们都看见了,现在还提议比试,今天这顿饭吃的可真划算,还有戏看。

如果是前世的肖文估计还不知道这个李文昌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现在的肖文在李文昌说完就一清二楚。

这两人估计早就商量好了,想坑他一把,让他既要道歉,又在这丢了面子,也许还有其他的赌注,可谓一石好多鸟之计了。

可肖文怕吗?那肯定不怕啊,有人算计他,那他也不是那么容易被算计的,他在思考如何算计回去。

“多谢李兄了,但是我觉得比试就没必要了。”示敌以弱。

不要着急,反正他们要算计,不可能让肖文就这么离开的,先示弱。

“呵呵,我看他是不敢!”向光宇直接激将肖文。

“不想跟你一般见识,你说什么便是什么了。”

呵呵,跟哥玩这一套,你还嫩了点儿,肖文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这么明显的激将法,肖文可不会上当。


“那肖兄如何才肯答应比试?”问到李文昌。

“非要比试?”肖文反问。

李文昌有些尴尬,这肖文什么时候这么难缠了,要是以前,随便激将一下,早就下场比试了。

“在下只想化解你与向兄的误会,毕竟大家都是同窗,以后说不定还有机会一起共事!冤家宜解不宜结啊!你说呢?肖兄。”

“嗯,李兄所言甚是,那就划出个道来,我先看看,至于比不比再说!”肖文要占主动权,他可不傻,什么套都往里钻。

“好,肖兄既然想知道,那李某就说说比试内容。”

“我们都是读书人,那比试就以文比为主,比试分三场,第一场比试诗词,这可是肖兄你的强项啊!”

李文昌笑着说,让别人以为他是向着肖文似的,可肖文不吃这一套。

“那第二场呢?”

见肖文无动于衷,李文昌有些失望,不过没有表现出来,而是继续说道:

“第二场自然是比试算学,这也是我们学习的内容,肖兄也学过。”

肖文面无表情,还是一直带着微笑,这让李文昌看不懂,因为国子监那些同窗,谁不知道肖文算学差得一塌糊涂,现在第二场比试算学,这肖文居然毫无变色。

“第三场呢?”肖文心里冷哼,就知道他们憋着坏呢,在这等着呢,那第三场肯定跟骑射有关了。

果不其然,李文昌说

“第三场,也是我们必修的课程,骑射,只是这里施展不开,不如我们换一下,行酒令肖兄也玩过吧,那我们就用掷壶来代替,也算跟射有关,肖兄不会拒绝吧!”

好嘛,三场比试,算学不用说,如果是前身来,绝对必输,他根本就不学算学,只因为他是小神童,算学他压根儿就看不起。

投壶也不用说,如果运气好,说不定可以投中,不过赢的几率不足十分之一,看看肖文这个身板儿就知道,手无缚鸡之力,肖文都在怀疑前身拉不拉的开弓,还谈何射箭。

三场比试两场必输,这就是他们的打算,好算计,肖文心里都在给他们鼓掌了,可惜以前的肖文已经嗝儿屁了,现在的他可不怕,投壶虽然也投不中,可算学他可不怕。最后他赢两场,也是赢。

既然对方觉得稳赢,那肖文就得好好琢磨琢磨,就只要赔礼道歉可不是肖文的风格,既然你们要玩,行!那就玩大点儿。

“这…”肖文装作犹豫不决。该装的还是要装一下,别一口就答应,不然傻子都知道有问题,这还如何请君入瓮。

“肖兄是在担心什么?放心,我来做评判,要是肖兄还不放心的话,在座的各位都能见证,大家说,是不是?”李文昌见肖文犹豫,于是又是保证,又是起哄,向光宇也开始激将。

“李兄的好意向某心领了,只怕有些人玩不起,算了算了,李兄,今日我做东,感谢李兄。”

四周的人也都起哄:“跟他比,我们都看着,保证公平!”

真是看事不嫌事大,又不是他们比,有戏看谁不喜欢呢。

“肖兄…”李文昌又催了一下。

肖文见气氛已经烘托到了这,也懂得时机成熟了,于是装作下定决心似的,咬着牙说道:

“好!我答应比试。”

肖文见李文昌笑了,而肖文却继续说:

“但是”

肖文停顿了一下,众人也安静了。

“我有几个条件,希望李兄向兄能够答应,如果答应那就比试,如果不答应那就算了。”

“这…好吧,肖兄还请说。”李文昌看向向光宇,见他点头,李文昌觉得先听听。事情都到这一步了,没道理被这些条件难倒,必赢的比试,有什么条件他决定都答应。

“其实也没什么,比试的话第一场比诗词,第二场就先比掷壶吧,最后再比算学,李兄觉的如何?”

“就这?可以,反正都要比,那场先都无所谓,还有吗?”李文昌还当什么条件,只是改变一下场次。

这肖文变聪明了,待会儿如果第二场掷壶他侥幸赢了,那第三场也没比较比了,如果输了还得小心他耍赖,不比第三场,或者拖延时间。

“还有何条件一并提,别磨磨蹭蹭的。”向光宇显得有些不耐烦。

“还有,小弟最近家逢突变,两位也是知道,这最后一个条件,就是小弟最近缺钱,我们这样比试没点彩头也没看头,他们看得也不爽,你们说是不是?”

嘿嘿,小样,你能带节奏,我就不能了?看我怎么坑你们。

众人见这比试越来越有趣,现在还要添些彩头,那当然赞成,除开三人,其他人都一致说“是!”还有个阿财除外。

见众人都这么说了,李文昌也要是不答应也下不来台,可添彩头,添多少?谁出?这之前没商量过啊。

“肖兄你说怎么个添法。”李文昌不动声色,看了看向光宇,出口问道。

“倒也简单,几两几十两银子你们也看不上眼,这样,咱们就赌…”

肖文把赌字拖的很长,笑着看向李向二人。

“赌一千两银子,向兄,你觉得如何?听说向大人可是升了官啊!”

向光宇刚听到要赌一千两的时候本就出口拒绝,太多了,就算必赢,他也觉得太多了,但肖文之后的话让他没有说出口。

肖文的意思就是你父亲升官,这一千两算什么,我爹死了我都敢赌,你能说不吗?

这时李文昌可不敢再说话了,涉及到利益就不一样了,一千两可不是小数目,就算他家一次性拿出这么多也是比较吃力。

他毕竟跟肖文没多大的仇,能看他出丑那自然乐意,但涉及到钱方面,他不得不考虑清楚了。

向光宇也是暗暗叫苦,他自己可没那么多银子,但现在又不能拒绝,一时半会儿他也不知道该如何了。

肖文则是暗爽,还得瑟不?就这智商还想跟我玩,我能把你们坑破产,傻了吧!

一旁的阿财那是大气都不敢喘一声,从开始公子之前跳过河?到后面公子要比试?再到最后公子有那么多钱吗?公子要卖身?

好在阿财只是在心里这么想,要是让肖文听见了,阿财估计已经被卖了。


就在两人进退两难之际,肖文又开口了。

“是不是赌的太大了?”

见李文昌要点头,肖文又立马说

“我觉得还好,向兄不会没有吧?”

“我出门没带这么多!”

呵呵,要的就是这句话,肖文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这有什么,我也没带这么多,大家写个字据不就行了?谁赢了谁去取。”

这就叫赌的时候没拿真金白银不心疼,只是一张纸而已,很多人倾家荡产都是这么来的,肖文在后世那是见多了。网上各种平台,赌的只是一串数字而已。

这下彻底入套了,向光宇觉得可行,本就是必赢的比试,退一万步来说,就算输了,肖文敢去他向家要钱吗?他觉得自己怎么算都是赢,没道理输。

“好,立字据就立字据,到时候输了可别赖账!”向光宇还怕肖文赖账,不成想自己想的就是输了赖账。

“放心,我敢赖账吗?”

“李兄,这比试你发起的,不来参加一下?体验体验?放心,大家都是同窗,我还能坑了你?随便玩玩而已。”

肖文的话就像不良大叔引诱小姑娘,这简直就是在说,你不玩,到时候可没钱分。

李文昌还是保持清醒“算了吧,你们比试,我参与进来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的,他肖文还敢赖账不成?你爹是吃素的?”向光宇有些不快,进来的时候说好了,一起整肖文,现在他都跟肖文赌上了,这时候李文昌居然退缩,这让他很不爽,直接怼了一句。

肖文原本就没打算李文昌会赌,说这么一句也只是搂草打兔子顺便的事,哪成想这个向光宇会怼这么一句,好嘛,真是送财童子,好队友啊!

肖文暗自窃喜,但表面还是不动声色。

“行行行,既然都是同窗,那就一起玩。”

“店小二,拿纸笔来!”李文昌喊到。

既然决定了,那就速战速决,免得肖文又出什么幺蛾子,赶紧立下字据,好开始比试。

店小二可不敢怠慢,都是官二代,随便得罪一个他都吃不了,兜着走。

很快就送上了纸笔,就连墨都磨好了。

“好吧,我先来!”

肖文见状直接拿起毛笔写下两份字据,并且写下名字,按下手印,每张字据都需要三个人签字,按手印的,这也是防止别人不认账。而且每张字据都会很清楚的写下为何事立的字据。

做好这一切,肖文把字据都交给了店家,让其保管。

“行了,都弄好了,可以开始比试了吧!”

向光宇有些觉得不妥,至于哪里不妥他也说不上来,所以立好字据就要求马上开始比试。

“等等!”肖文出口打断。

“又有何事?”向光宇感觉都要被肖文给弄疯了,左一个问题,右一个等等,真他么事多。

“是这样的,李兄既然也参与的赌注,那再做裁判恐怕有些不妥!”

“那要如何?”李文昌问声问到。

“既然规矩已经立好,如何进行比试也都说明白了,那么我想在座的都能做个见证,输赢应该很容易见分晓。”肖文这时可不敢让李文昌再做裁判,他俩人明显同一战线,别到时候被反将一军那就哭都没地方哭了。

“大家说好不好?”

众人纷纷表示好,没问题。

李文昌也觉得没问题,诗词上不好评判,但他又不傻,到时候诗词上真分不出胜负,再请人来评判就是了,算学跟掷壶就好评判的多,谁输谁赢那是一目了然。

“还有问题吗?”李文昌问道。

“没有了”

“我也没问题。”

“好,那就开始!按照约定,第一场比试诗词,不限题目,不限字数,不限诗词,两位准备好了可以开始。”

李文昌虽然不当裁判,但主持一下还是没问题的,题目都是之前出好了的,比赛是两人都没看。

算学就算他们作弊肖文也不怕,只是他想岔了,因为肖文的算术差,所以向光宇压根儿就没觉得有提前知道题目的必要,所以都是在不知题的前提下比试的。

“向兄先请!”肖文谦让着说。

“我知道诗词是你的强项,可我也不会怯战,我这有首诗虽是之前写的,但今天也没说要现场作诗。所以也不违规吧!”向光宇也不想放弃第一场比试,万一肖文想不出好的诗词呢,他自认这首诗还不错,所以才拿出来。

“可以,不违规,向兄请!”

肖文那是稳如泰山,随便你写,只要你不是穿越者,那就输定了。

“肖兄好气度!”就连李文昌都有点佩服肖文来,这可是上千两的比试,不是随便玩,如果要向光宇现场作诗的话,估计他都作不出来。

但用以前的诗词的话那就占很大的便宜,前提是肖文也不用以前的诗词。

向光宇提笔写出之前作的诗,交给众人品鉴,大家都觉得还不错。现在轮到肖文了。

肖文则是不紧不慢的走出来,看了看四周的墙,有一面还算整洁,他不打算写在纸上,他打算直接写在墙上,主角登场,那可是必须要有光环的。

众人见他走向墙壁,不明所以,只有店小二想到。

“公子可要题壁诗?”

肖文转头看向店小二“哦!想不到店小二还有如此眼光,居然知道壁诗?”

店小二被说的有些脸红,没有解释,在京城开酒楼的,几乎都遇到过想题壁诗的人。

这种能题壁诗的人分两种,一种是喝醉了闹事的,另一种则是有真才实学,而且字也写得很好的大才子才敢写壁诗,不然写出来诗不好,或者字不好,那丢的可是自己的脸,而这些才子最看重的又是脸面,所以真能题壁诗的那是少之又少。

肖文没去理会,他在想抄写哪首比较好!至少不要太离谱了。

店小二还在担心要是肖文写的不怎么好,这粉刷墙壁的事又得他来的时候,肖文开始提笔,心中还在默念着,准备好尖叫吧,哥要放大招啦!

江南春

千里莺啼绿映红

水村山郭酒旗风

南朝四百八十寺

多少楼台烟雨中

肖文用的还是瘦金体,当他把标题写出来的时候,众人没有叫好,而是跟着读。当肖文写完,众人都是鸦雀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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