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静翕阮攸宁的现代都市小说《精品娇宠入骨:说好的宫斗呢?》,由网络作家“清夏兮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娇宠入骨:说好的宫斗呢?》是作者“清夏兮兮”的精选作品之一,剧情围绕主人公苏静翕阮攸宁的经历展开,完结内容主要讲述的是:翕讪讪,傻傻一笑,“婢妾那也是从小就想着嫁给皇上啊。”宗政瑾被逗笑了,“真不知道苏爱卿是如何教养出你这样的女儿了。”苏静翕凑过去,拉了拉他的袖子,“皇上还是饶了婢妾吧,要不然爹爹一定又会回去说娘~亲和哥哥太宠爱婢妾了,那样婢妾岂不是成了知恩不图报之人。”宗政瑾见她可怜兮兮,把她拉过来放在腿上,“你有一对好父母,还有好哥哥。”苏静翕虽然......
《精品娇宠入骨:说好的宫斗呢?》精彩片段
“婢妾也没有想着真的去伤害她的家人,婢妾自己也是有父母兄弟姐妹的人,知道家人有多重要,皇上也许不知道,婢妾的两个哥哥对婢妾可好了,还有婢妾的爹娘,他们根本就不想婢妾进宫……”
说到这里,苏静翕偷偷注意了一下他的神情,见他似乎没有什么异常,这才继续说道,“进宫后,婢妾就见不到他们了,不过即使是这样,婢妾也知道他们一定在想念着婢妾,想着总有一日会团聚呢。”
苏静翕是真的这么想的,这番话说的无比真切,真情流露,宗政瑾自然也是感受到了的。
“你可有后悔?”
“后悔?”苏静翕不解,粲然一笑,“呵呵,婢妾是自己甘愿进宫的。”
“婢妾小的时候,哥哥带婢妾出去玩,听外面的百姓夸赞皇上治理有方,楚周国强盛,百姓生活的好,又说皇上是如何仪表堂堂,风度翩翩,婢妾那个时候就想着今后一定要嫁给像皇上这样的男子。”
她没有说谎,当初在面临嫁人的问题之时,她没有办法做到娘~亲所希冀的样子,便只能够选择走这样的冒险之路,自然需要去打听当今的皇上是何种模样。
若是皇上相貌不够英俊,五大三粗,容貌丑陋或是如何,且昏庸无道,妄信奸臣,她自是不能够将自己的一生这样轻易葬送,当得知皇上的为人之后,相貌如何反倒不重要了,她想要的便是入宫。
宗政瑾心里被这一番马屁拍的舒坦,她说的真诚,小女儿的心思尽显,面上却是不屑,“你竟然那么早就想着嫁人了。”
这句话被传出去可以被说是不守妇德了。
苏静翕讪讪,傻傻一笑,“婢妾那也是从小就想着嫁给皇上啊。”
宗政瑾被逗笑了,“真不知道苏爱卿是如何教养出你这样的女儿了。”
苏静翕凑过去,拉了拉他的袖子,“皇上还是饶了婢妾吧,要不然爹爹一定又会回去说娘~亲和哥哥太宠爱婢妾了,那样婢妾岂不是成了知恩不图报之人。”
宗政瑾见她可怜兮兮,把她拉过来放在腿上,“你有一对好父母,还有好哥哥。”
苏静翕虽然对他的遭遇具体不知,不过却也清楚自古皇家皆薄情,闻言抬手摸了摸~他的脸颊,“皇上以后也会是一位好父亲的。”
“翕儿想要有自己的孩子么?”宗政瑾专注的看着她,不想错过她一丝一毫的神情变化。
苏静翕憧憬的想了想,以后自己有孩子的情形,“如果婢妾以后有自己的孩子,我一定会给他我所能提供的最好的东西,给他满满的爱,爱他我会超过爱自己,让他快乐平安的长大,我会带他一起玩,和他穿一样的衣服,教他认字,给他讲故事,他和别的小孩子打架,不管对错,我一定会站在他这一边……”
宗政瑾没有计较她的不规矩,他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样的感受,只感觉被什么东西塞满了,胀~胀的,这种感觉很陌生。
即使她说的有些东西他不能理解,可是从她的眼里,从她的脸上,他看到的都是很真实的东西,这些东西他从来没有在另一个人身上看到过。
宫里的女人没有人不想要有自己的孩子,也没有人不是因为孩子能给她们带来利益才养育这些孩子,不论是不是自己的。
他自己从小就是在太后身边长大,对自己的母妃早就没有了什么印象,太后教养他,一切都要做最好最强的,因为这样可以让她得到一个好名声,更可以让她得到父皇的恩宠。
她所说的这些,他从来没有经历过,因为从来没有人为他做过这些事,陪伴在他的身边最长时间的是那些嬷嬷。
所以,他不想要有自己的孩子,因为那些女人不配。
但如果是眼前的人……
“翕儿要好好长大,给朕生个皇子。”
苏静翕嘟了嘟嘴,不满,“婢妾一直都有好好吃饭啊。”
宗政瑾抛下了心里的其他想法,把心思放在她身上,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亲她,味道一如既往的甜美,竟比自己想象中的更柔软,更让人情不自禁。
苏静翕对他的吻从来不会排斥,此刻更是放下了所有的束缚,选择遵从自己的内心,缓缓回应他。
“皇上,呵呵,痒……呵呵,痒……”苏静翕的脖子那一块最是敏感,最受不了他的触碰。
宗政瑾手在她的腰间摸了摸,动作熟练的解开了她的腰带,外衫滑落。
“皇上……”苏静翕意识还残存,推了推正自顾欢乐的人。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苏氏静翕,性情温良,秀外慧中,特封为正七品常在,赐居关雎宫醉云坞,钦此!”
“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苏家众人皆跪在地上,齐声高喊。
苏书砚从地上起来,给宣读圣旨的公公塞了一个荷包,却也不打探消息。
那公公不露声色的掂了掂,塞进了袖子里,对苏静翕客气道,“按照小主的品级,是可以带一个丫鬟进宫伺候的,还请苏小主好好准备,随后随咱家进宫吧。”
果然从宫里出来,个个都是有脑子的。
“烦请公公稍等,”苏静翕低眉敛眼,一副温顺之态。
那公公行了一礼,“不敢不敢。”
苏静翕回房间换了一套衣服,又重新梳了一个发式,和她娘稍稍拜别之后,也不敢多待,直接去了前厅。
有外人在场,话也不好多说,重要的话昨天已经说过了,微微点头,苏静翕转身上了一顶轿子。
从此,她的四尺天地就只在这深宫里了。
正红朱漆大门的顶端悬挂着一块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题着三个大字“关雎宫”,再往里走去,可遥遥望见正殿那青瓦雕刻而成的浮窗和玉石堆砌的墙板。
苏静翕跟着公公从一旁的一条石阶小路通往后方的醉云坞。
“苏小主,这便是醉云坞了,”领路太监停在了一侧,微弯身说道。
苏静翕使了一个眼色,听瑶立马塞了一个荷包给他,“还请公公指点一二。”
“不敢不敢,”领路太监也不推却,接过荷包,“这关雎宫目前只有苏小主一个人居住,早间也不必去请安了。”
这算是卖她一个好了,初入宫廷,是否得宠,都不得而知,广结善缘总是没错的。
“关雎宫后有一片桃树,只是如今已经过了花期,不过莲花湖离这里也不远,苏小主有空可以去看看。”
“有劳公公了,”苏静翕闻言点点头。
等领路太监行礼退后,苏静翕才抬腿迈进了醉云坞。
从殿中分过来的奴才已经到了,见她进来,连忙跪倒在地,“奴婢/奴才给小主请安。”
苏静翕也不急着叫他们起来,坐在桌子旁,接过听瑶倒的一杯茶,也不喝,轻轻拨动着茶盏。
底下的人也知道她这是在立威,皆大气不敢出,头低垂,看着地面。
半晌,“都起来吧,”苏静翕说完就去了内室,也不说让他们怎么做。
听瑶跟着她进去,“小主,你就这样啊?”
“先这样吧,看看再说,”苏静翕打量了一下自己以后的房间。
四尺宽的木床,床上是捻金银丝线滑丝锦被,攒金丝弹花软枕回纹云锦华帐,一旁有一张湘竹榻,并一套黄梨木雕花桌椅,以及同式梳妆台。
东西不多,但是也不少了,区区一个常在,却也可以用到这么多好东西,果然,皇家出手就是不一样。
“以后这内室,暂时只有你可以进来。”
听瑶闻言福了福身,“奴婢遵命。”
“好了,你我主仆,自然不同于其他人,你要记住,不论我今后对谁如何,与你总是不一样的,”苏静翕自知有些话还是应该说清楚,不必要的误会有时候就是因为把话憋在心里才产生的。
听瑶又福了福身,“奴婢知道。”
“好了,以后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不必那么多礼,”苏静翕看着她这个样子都觉得累。
“奴婢……”
“行了,跟我出去看看吧,”苏静翕及时打断了她。
出到外厅,已经只有两个宫女和一个太监依然站在原地没动,其余人不知道去了哪里。
“奴婢/奴才拜见小主,”三人皆行礼。
苏静翕没再为难他们,“起来吧,其他人呢?”
几个人相互看了看,其中的一个宫女站出来福了福身,“回小主,小福子去御膳房给小主拿点心了,小顺子去外面洒扫了,春兰去给小主摘花瓣了。”
“你们呢?”苏静翕抬头看了他们一眼,目光随意的扫了扫他们。
夏兰却觉得炎炎夏日从脚底冒出一股凉气,稳了稳心神,“回小主,奴婢们在此等候小主的吩咐。”
“不是怕我怪罪你们?”
“奴婢/奴才不敢,”三人连忙跪下。
苏静翕双眸微抬,“行了,起来吧,他们回来了,让他们皆在外面罚跪半个时辰吧。”
不理会他们惊讶的眼神,苏静翕转身进了内室,“我想歇息一会。”
听瑶伺候着她净了脸,待她上了榻,跪在一旁给她打扇。
苏静翕才刚进宫,一些份例还没有送过来。
“不用了,把窗户开开吧,你去歇会,”苏静翕眼睛未睁开,说了一句。
听瑶应了一声,她知道她需要的最基本的就是服从。
苏静翕眯了一会,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午时一刻了,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如果不是陡然发现周围环境的变化,她差点以为她还是在家里。
摇了摇头,收拾好自己走了出去,那三人依旧在这里,门外是另外三人在跪着。
向听瑶使了个眼色,待他们三人进来,依旧跪在地上,“你们知道错了?”
其中的一个太监磕了一个头,“奴才不知道错在哪,还请小主明示。”
“有谁能告诉他错在哪了?”苏静翕拨动茶盏,喝了一口,不算上好的龙井。
“奴婢们不该擅作主张,”春兰有些紧张,但还是开口说道。
苏静翕轻笑,“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出去?”
“奴婢……奴婢只想讨小主欢心,”春兰有些害怕,还是决定说真话。
“那你觉得你讨我欢心了吗?”
“奴婢……奴婢不知……”春兰冷汗直冒,本以为这只是一个脾气温和的人,看来之前打探的消息都有误。
如果让她选择,她宁愿跟着一位厉害的主子,也不愿意跟着一位无能的主子,敛了敛心神,“奴婢该死,以后一定听从小主的吩咐。”
苏静翕把杯子放在桌上,弄出了一点声响,在这房间显得很突兀,“你们还有人有话说吗?”
等了片刻,“奴才知错,以后一定尽心服侍小主,”小福子说道。
随即,其他人纷纷表态。
“好了,以后小福子就是咱们醉云坞的首领太监,该做什么你都清楚,至于小顺子和小安子就跟着你,记住,出了什么事我都会先找你的。”
“至于你们三个,分别叫代曼,代青,代夏吧,”指着改名为代曼的春兰,“你跟着听瑶一起伺候我,其他人,该干什么干什么。”
说完起身,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把你们以前是在哪个宫的,跟过哪个主子都写下来,还有你们家里还有些什么人,家住哪里全都登记造册,就由小福子和代曼负责吧。”
“记着,只有我好了,你们才能好,我即使再不济惩罚惩罚你们还是可以的,我最喜欢的就是连坐了,你们想做什么还是掂量好了。”
底下跪着的六人皆头冒冷汗,他们卖身进宫,就是为了家人,尤其是太监,如今唯一的念想也只有家人了。
这个主子,真的惹不起啊。
坤宁宫
金嬷嬷给皇后端了一杯茶,将刚才发生在醉云坞的事当作一个笑话讲给了皇后听,“果然是年纪小不懂事啊。”
“年纪小么?”皇后接过茶喝了一口放在了桌上。
“她这样做,到底是震慑住了下面的人。”
“娘娘不用担心,苏常在只是一个刚进宫的,娘娘想惩治她易如反掌,”金嬷嬷安慰道。
皇后随即想到什么,“是啊,她只是个刚进宫的,本宫真正的威胁是乔静姝,皇上昨晚又宿在了她那里。”
乔静姝,舒贵妃,爹是当朝正一品太师,从皇上还是王爷的时候,两个人在王府开始争宠,至今早已是不死不休。
“娘娘不用急,舒贵妃再得宠终究没有子嗣,也终究会老去,到底是比不过这些新进宫的姑娘们。”
“嬷嬷说的是,本宫该给皇上提个醒了,雨露均沾才是,”皇后扶了扶头上的步摇,笑道。
紫宸殿
苏顺闲站在下首,缓缓给皇上报告今天上午后宫发生的事,说到醉云坞的时候。
“苏常在?”宗政瑾继续翻着奏折,头也未抬起。
苏顺闲伺候了他这么久,自然知道他的脾性,不说七分,三分总是有的。
当下也不含糊,“回皇上,正是苏常在,就是翰林院侍读苏书砚苏大人之女,今天上午刚入宫。”
“她这一招使得不错,”宗政瑾倒是想起来她是谁了,他可没有忘记她临走前看他的一眼。
有趣。
苏顺闲有些猜不透他的意思,顺着他的话,“可不是,既震慑住了下人,又知道哪些人暂时可以用,让人不敢生出反叛之心。”
“你的意思是你觉得这招很好?”
苏顺闲连忙跪下,“奴才不敢。”
妄议后妃也是大罪。
宗政瑾提笔在奏折上写了几个字,扔到一边,“行了,起来吧。”
“谢皇上,”苏顺闲站了起来,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
皇上,如今是越来越喜怒难辨了。
皇上这一晚去了重华宫的伊影阁,也就是有着京城第一美人之称的郁洵美之处,果然所有男人都是视觉动物。
这一晚,注定又有许多人不能入睡,苏静翕猜测舒贵妃应该就是其中一位。
也不知道这位皇帝大人是如何想的,竟然让郁洵美住进了舒贵妃的重华宫。
想当初,舒贵妃也是因为才貌双绝才被赐给了当时还是王爷的皇上,之后更是凭着容貌宠冠后宫,艳压群芳,甚至一度与皇后分庭抗礼,不分上下。
如今,皇上的一句“既然是第一美人,就送去与舒贵妃解解闷吧”,让她的重华宫多了一位瓜分她荣宠的女子。
到底是宠了谁,为了什么,这也就只有皇上自己心里清楚了。
不过,这些都不关苏静翕的事,她这个晚上睡的很香。
据她看来,目前这些大人物的战争,是不会蔓延到她的身上的。
第二天苏静翕睡到了辰时才起,品级太低,没有侍寝,是不需要去给皇后请安的。
简单的用了一小碗碧粳粥和几块点心,苏静翕就净了手没有再吃。
想看书,翻了整个屋子,也就只有两本书,一本《女戒》,一本《女训》。
随手翻翻就扔在了桌子上,真的是有些无聊啊,好想念家里那几箱子的传记话本。
“小主,要不然出去走走吧?”听瑶是知道自家主子的性子的。
人前,一副温婉柔顺的大家闺秀之态,成功的骗到了许多人,人后,有时候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嗯,孩子气。
苏静翕眨了眨眼眸,“可以么?”
话这么说着,不过人已经起身了,“随便给我梳个头,我们就在这宫里转转。”
听瑶无奈,闻言依旧让她换上了一件撒花烟罗衫,梳了一个长乐髻,简单的插了一支梅花琉璃钗,最后在她坚持下,再给她戴上了一副金累丝托镶茄形坠角耳坠。
苏静翕带着代曼听瑶往桃花林里去,站在树下,望着头顶上那几个鲜红的桃子。
听瑶觉得她主子都快要流口水了,“主子,要不让人摘几个回去吧?”
“可以吗?”苏静翕立马来了精神,蠢蠢欲动。
“主子,奴婢去喊人,”代曼行了一个礼就往回跑。
苏静翕比划着树的高度,听瑶连忙拉住她,“小主,你可千万不能自己爬啊。”
“我知道了,”苏静翕眼睛依旧盯着那几个桃子,眼巴巴的,要多可怜有多可怜,活脱脱一副没有要到糖吃的小孩模样。
“听瑶,你说我们可以摘几个啊?多摘一点回去应该没有人知道的吧?”
听瑶叹了口气,自家主子平时大部分时候都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只是遇到吃的食物,尤其是自己喜欢的,那就完全一副小孩模样,七岁孩童都比她强。
“主子,要是你偷吃了被人发现了怎么办?”
苏静翕也跟着叹了口气,要是在自己家里可多好啊?
“你说,皇上会不会赏我们桃子吃啊?”
听瑶愣了愣,“奴婢不知,不如等会问问代曼。”
“哼哼,你这么说,不就表示不会了,你以为我还不知道你?”苏静翕明显不信,嗤笑了一声。
说话间,代曼叫来了小顺子和小安子,两个人利索的爬树摘了几个桃子,却也不敢再摘。
“小主,你可要一天吃一个,吃完了就没有了,不可以再去摘了,”听瑶见她眼巴巴的盯着小顺子手里的桃,连忙说道。
苏静翕收了目光,有些尴尬,“听瑶,我今天要全部吃完,然后明天再回味今天,后天再回味明日,周而复始,那我天天都很满足了,要不然一天吃一个,那会多不尽兴啊……”
声音已经飘远,只是话里话外的遗憾之意却留在了宗政瑾心里,抬头望了望桃树,这么喜欢吃桃么?
“让人把桃子都摘了。”
苏顺闲应了声,没等来他的下一步指示人就已经走远,赶紧跟上去。
一连几天,都是新人侍寝,继第一晚的郁洵美,如今的丽良媛之后,宁琇莹,如今的宁良娣,安舒窈,如今的安贵人……
终于今天晚上轮到了苏静翕。
塞了一个荷包给传旨的公公后,苏静翕整个人就处于一种呆愣的状态,不过很快就回神。
她不是真的少女,自然知道接下来面临的会是什么,而她也应该做什么。
坐以待毙,永远不是一个好办法。
让人抬了水进来,苏静翕在听瑶的服侍下进了浴桶,首先起码要洗干净吧。
“不要花瓣,加点桃子汁吧。”
听瑶闻言放下了花瓣盘,去弄了一点桃子汁进来。
泡了一会,确定洗干净了,身上没有汗味,只有一股淡淡的果香,苏静翕很满意。
站在衣柜前,挑了一件白玉兰撒花纱衣,头发绞干了也没有再梳头,只用一支水晶蓝宝石扇形簪松松的挽了起来,朱唇上涂了一点自制的唇蜜。
整个人,在这炎炎夏日里看起来,极其清爽纯净。
入夜,坐着小轿前往朝露殿,除了皇后,所有妃嫔第一次侍寝皆是在此处。
苏静翕不止一次的庆幸,还好不是像后世的某一个朝代,把人用被子裹着被太监抬进去,还要被摸被检查。
静坐在寝宫里,苏静翕觉得她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不过人还是没有来。
戌时一刻了,人没来,苏静翕又有些紧张了。
之前也没有用多少饭,水更是没有喝多少,现在更不敢喝多了,即使她有些渴了。
终于,听见声响,外面有人在请安跪下。
门打开,快速的扫了一眼进来的人,苏静翕敛了敛心神,行礼,“婢妾给皇上请安。”
苏静翕自问动作行如流水,一颦一动皆是风情,展现的都是她最美的角度。
这可都是她偷偷练习了久的成果,可惜,某人依旧不叫起。
良久,苏静翕头上都快要冒出细汗,才听见头顶上传来声音,“起来吧。”
苏静翕站起来,不动声色的动了动腿脚,“还不过来?”
苏静翕被他的突然出声吓了一跳,有些茫然,无意识的咬了咬唇,不知该如何是好。
抬头见他一身黑底绣金龙的绸袍,五官俊朗分明,脸颊刚毅,薄而性感的唇,高挺的鼻梁,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双桃花眼,面如冠玉,目若朗星,一眼望去却觉得让人不小心沦陷进去。
苏静翕自觉失态,慌忙低下头,“婢妾有罪,请皇上恕罪。”
宗政瑾之所以没有出声,是因为在刚刚她打量他的时候也在看她。
脸若银盘,眼似水杏,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面目粲如画,宗政瑾觉得这些诗都不足以形容她。
所谓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美。
如今她还没有长开,假以时日,想必比起京城第一美人而言,也不遑多让。
不,她们两个人应该是两种不同的美,如果把郁洵美比作牡丹,那她就是芍药,一个是一眼看去就觉得很美,一个却是越看越美,耐人寻味。
“你打算站在那里站多久?”
只是这性子,真是……这个时候,一般的妃嫔不应该立马过来给他更衣伺候他么?
苏静翕偷偷的撇撇嘴,真的是有点被吓到了好吗!
“婢妾伺候皇上宽衣,”苏静翕行了一个礼,款款说道。
她并不是真的什么都不懂,之前已经有嬷嬷教导过她,作为妃嫔,该如何侍寝。
宗政瑾站起来,任由她在他面前给他解开腰带,从他的这个角度看过去,只能看见那一截如白玉的脖颈。
眼眸暗了暗,“安置吧。”
说完就弯腰抱起了她,听得一声低呼,换来美人的柔荑紧紧的攀附住他的脖颈。
轻笑了一声,把她放置在床榻上。
宗政瑾看了她一眼,美目含泪,脸色绯红,娥眉紧蹙,眼里水雾让她的眼睛亮晶晶的。
鬼使神差的凑过去吻了吻她的眼睛,换来她脸颊的轻蹭,可怜兮兮,“皇上,怜惜一点好不好?”说完又像是有些害怕,无意识的咬了咬唇。
朱唇皓齿,唇若施脂,粉粉的闪着光泽,味道应该不错。
心里陡然冒出这样的一个想法,怎么想的宗政瑾也就怎么做了。
轻碰朱唇,果然如所想的那么软,一股淡淡的水果香气,咬了咬,些微甜味。
四目相对,苏静翕有些愣了,皇上这是不会接吻么?
她好不容易二度怀孕,—心盼望为皇上诞下嫡子,她不仅费尽心思保护着那胎,几度躲过暗箭,更是为了全心养胎,愿意分出皇上的恩宠,扶持其他的女人,却没想到生下来的这胎竟是个女孩。
之后更是失了皇上的心,肚子也再也没有过消息。
金嬷嬷大惊,万没想到皇后会说出这样的话,“娘娘慎言。”
这话被有心人听到,可谓是死罪了,满门抄斩也不为过,皇家子嗣哪里容得到其他人非议,而且若是让小公主听到,也会母子离心,伤了母子情分啊。
皇后冷哼—声,也知道自己刚刚那句话是过了的,当下也不再提起那个话题,“伺候本宫梳妆,本宫要去紫宸殿。”
紫宸殿
“皇上,皇后娘娘求见。”
宗政瑾闻言抬头,越过苏顺闲,看了—眼不远处缓缓冒烟的青龙瓷九转鼎炉,“可知有什么事?”
“回皇上,是为了杜常在之事。”
宗政瑾面色沉静,刚刚早在杜常在去醉云坞的时候,他就已经听说这件事了,当下也不想多说。
“告诉她,朕没有时间,让她自去处理,如果觉得力不从心,朕不介意帮她找几个帮手。”
苏顺闲应了声,走出去,“皇后娘娘,皇上政务繁忙,没有时间来处理这些琐碎之事,交由娘娘自己拿主意。“
见对面的人脸上先是—白,后是—喜,苏顺闲暗自摇了摇头,“皇上还说,娘娘如果觉得宫务繁多,处理起来若是力不从心,大可找几人为皇后娘娘分担—二。”
这位现在是活的越来越回去了,这样的—件小事都来请示皇上,—方面固然是表现的以皇上为重,害怕皇上生气,但另—方面,也是在显示出自己的无能。
皇后,身为六宫之主,如果不能为皇上处理好内廷之事,让皇上无后顾之忧,那也是不堪为后了,更遑论母仪天下呢。
皇后脸色实在说不上是好,“本宫知道了,就先回去了,有劳苏公公了。”
“不敢不敢,皇后娘娘慢走,”苏顺闲打了个千,客气的说道。
“金嬷嬷,寻个由头,把杜常在身边的宫女处理了,安排咱们的人进去吧,”本来以为只是—个常在而已,翻不出多大浪,即使皇上对她交待了,她也没有真的放在心上。
可到底,她还是低估了宫里这群女人争宠的决心。
“阮小仪不守宫规,就禁足三个月吧,”皇后随口说道。
这其实已经是罚的很轻了,阮小仪自小产过后就没有再承宠,禁不禁足对她来说区别不大,如果她够聪明,就应该会承皇后这个情。
说到底,皇后最讨厌的还是杜常在。
“娘娘,会不会罚的太轻了些?”毕竟,阮小仪所犯之事,往严重的地步说,就是谋害皇嗣。
皇后坐上凤撵,闻言低头扫了—眼金麽麽,不屑,“本宫是六宫之主,行事岂容他人置喙?”
“娘娘说的是,奴婢知错,“金麽麽知道这是劝不住了,再说只怕会给自己引来怒气,皇后娘娘最近是越来越听不进劝了。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殿门口响起太监的声音。
所有人皆跪下,“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参见皇后,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这就是古代的封建等级制度,不论皇上有多宠幸妃嫔,真正在这种场合,能和皇上并肩出行的人只有皇后。
皇后,才是他的妻,她们,只是妾而已。
“平身,”宗政瑾站在台阶上面,挥了挥手,说道,”今日为家宴,众位不必拘礼,好好玩乐才是。”
“是,”众人皆应是。
说是可以不用拘礼,只是谁也不敢真的不拘礼,谁真的听信了今日也就是他的死期了。
“皇上,臣妾看时辰也不早了,不如先行去观景台吧,众位妹妹也可以先赏赏月,”皇后看了一眼下首的人,笑着说道,心里不可谓不高兴。
皇后的尊荣这个时候才是真的能体现出来,不论底下的这些人平日里是如何夺尽她夫君的宠爱,可是说到底,她们如何也是越不过她的。
她才是皇后,她才是他的妻。
“嗯,移位去观景台吧。”
观景台虽然名为观景台,却也不是真的只是一个简单的台子,该有的东西一样也没有少,苏静翕随着众人往前走,只能看见前面人的裙摆,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宗政瑾走在前面,脑海里浮现刚刚匆匆一瞥的身影,粉红色的衣裙,脸有些模糊的闪过,没有看的真切,但是他却知道那个人是她。
落座后,“这十五的月亮就是圆,嫔妾看着啊,似乎与平时总是不一样的,”湘婕妤娇俏的朝着上首的人说道。
“是啊,臣妾瞧着也是不一样的,”皇后接过话头,对湘婕妤,她还是乐意给几分面子的。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想尽办法吸引在场唯一的男性的注意,尤其是对那些平时甚少见到天子尊容的妃嫔来说。
“可惜杜妹妹不能姐妹团聚了,”贤妃看了一眼坐在下首的杜常在,突然提起这个话头。
湘婕妤顺势问道,“这却是为何?”
贤妃看了一眼对面坐着的舒贵妃,面露尴尬,吞吞吐吐,一副不愿意多说的样子。
宗政瑾闲来无聊,无可无不可,“有话但说无妨。”
贤妃有了这个由头,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杜才人冲撞了舒贵妃,被罚跪,却是伤了身子,今日还在静养呢。”
“是么?”宗政瑾懒懒说道。
舒贵妃也摸不透他的想法,应道,“确实如此。”
皇后正高兴,准备说点什么,再添点醋,就听见皇上不疾不徐的来了一句,“既然是她不长眼冲撞了姝儿,就让她继续静养吧。”
皇后贤妃皆一愣,完全出乎意料,皇上连缘由都没有问就直接选择维护舒贵妃,到底是杜才人在皇上心里太不重要,还是舒贵妃真的被皇上放在了心底?
皇上的这一句静养,可没有说一个时限,杜才人,等于是废了。
之前还在得瑟,众人也只以为她之后真的要走大运,毕竟能从舒贵妃手里抢人,这么多年以来,可是第一次。
苏静翕只把目光移到了上首一瞬,见他正在含笑和舒贵妃说着什么,丝毫没有注意到她这边,只好默默的专注于自己面前的月饼。
她最爱的栗子味月饼,此时吃着也是不错的。
苏顺闲应下,这常小仪,不,常美人也未免太没脑子了些,一个月时间不到,已经连降数级。
阮小仪,啧啧,这辈子估计也就只能待在这个位置上了。
都是没有脑子,谁让她们都不知死活的惹到那位了呢。
醉云坞
“小主,多吃点吧,”听瑶看见桌上的菜,面色难看,但还是劝道。
这才一天而已,御膳房的人就敢拿这些菜来糊弄,平时她们这些宫女吃的都比这个好,果然是见风使舵。
苏静翕喝了口水漱口,“不吃了,你拿下去吧。”
“小主,你这样子可怎么办啊?你昨日回来后就没吃什么,今日再不吃,迟早要饿坏了,”代曼也在一旁劝道。
苏静翕反而笑了笑,“瞧你们说的,不过是几餐而已,不至于。”
她本是重视口腹之欲的人,活在世上,也就这么点爱好了,委屈自己从来不是她愿意做的事。
再说,被禁足,总要瘦点才好吧。
这样,才会有人心疼。
“御膳房的人就给你吃这点东西?”阮攸宁听了一会墙角,从外面进来,皱眉看着桌上的饭菜。
“婢妾参见皇上,”苏静翕反应过来,连忙行礼。
阮攸宁挥了挥手,旁边的人都退了出去。
“你打算一直跪着?”
苏静翕可怜兮兮的抬头,声音九曲十八弯,“皇上……”
阮攸宁感觉到心不受控制的跳了跳,把人拉起来,“觉着委屈了?”
“皇上难道没看出来么?”苏静翕瞪大眼睛,苦着一张脸。
阮攸宁轻笑,“看出来了,有人在撒娇。”
苏静翕突然上前一步抱着他的腰,紧紧的,脸颊在他的胸膛上蹭了蹭,“皇上能相信我,我很高兴。”
阮攸宁愣了愣,反应过来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嗯,朕知道你很乖。”
苏静翕微微抬头,把手环住他的脖子,梨涡浅笑,“我会一直都很乖的,皇上抱抱我,好不好?”
“你都多大的人了?”阮攸宁无奈,只是到底把她往上提了提,腿架在了他的腰上。
这样就很好,没有哭没有闹,始终如一。
“多大也都是皇上的人,”苏静翕又耍赖了,更用力的抱住他,坚持不撒手。
阮攸宁叹了口气,不可否认,心情很好。
苏顺闲让人去御膳房重新拿来一份吃食,只是站在门口,听见里面传来的声音,现在进去会不会被骂?
“皇上,奴才重新拿来了一份膳食,可要食用?”
没多久,“拿进来。”
苏顺闲也不敢让别人拿进去,只自己弯腰走进去,目不斜视,把饭菜从食盒里拿出来,打了个千就立马退了出来。
只是他刚刚似乎余光瞧见苏贵人是坐在皇上腿上的?
“难道还要朕喂?”阮攸宁瞧着人还在腿上,只眼睛巴巴的看着桌上。
苏静翕撇撇嘴,不情不愿的从他腿上下来,另坐在一边的秀墩上,“皇上要吃吗?”
虽然见他摇了摇头,苏静翕还是给他盛了一碗酸梅汤,然后自己大快朵颐。
阮攸宁见她虽然吃相很优雅,只是进食速度不是一般的快,看来,真是饿坏了。
“多吃点,”给她夹了一只琵琶大虾。
苏静翕抬头对他笑笑,没有道谢,直接吃了下去。
阮攸宁突然觉得很有趣,有点像喂养小动物,又重新拿起筷子给她布菜。
苏静翕也不拒绝,夹什么吃什么,只是每次他夹一次,她都不忘给他一个大大的笑容。
醉云坞里面两个人一顿饭吃的情意绵绵,外面却已经闹翻了天。
苏静翕先是被禁足,没等她们高兴一天,就收到皇上进了醉云坞的消息,然后是御膳房总管被送进了慎刑司。
没等她们震惊过来,又传来了皇上宿在了醉云坞的消息。
一时之间,各宫几乎都摔了好几个上好的茶杯和花瓶,其中自然是阮小仪最甚。
不论其他人如何,苏静翕心情很好,阮攸宁心情也很好。
一番“运动”过后,两个人相依偎在一起,平复余韵,“翕儿,想不想出去?”
苏静翕挣扎着爬起来,把头凑过去,鼻尖相碰,眼里溢出笑意,“婢妾怎么样都没有关系,只是不要皇上为难。”
阮攸宁用手把她的头发捋到后面,见她神情不似作伪,反而他听出了真诚之意,嘴角不可抑制的上扬。
苏静翕是真的发自肺腑的说出这些话,她这个时候即使解了禁足,也不见得有多好,反而禁足对于她来说,是一种变相的保护。
她知道这个道理,阮攸宁自然也知道,两个人都默契的没有再提。
“皇上?”苏静翕从床上爬起来坐着,有些迷茫的喊着外面的人。
阮攸宁挥退了人,走了过去,掀开床帐,“吵醒你了?”
见她只穿了一件黛青鸳鸯绣花肚兜,且松松垮垮的挂在她的脖子上,那还是他昨晚给她系的。
苏静翕眨了眨眼,迷糊的拉着他的手,“皇上……”
坐在床铺上,“再睡会吧。”
人还没有醒,终于确定了这一点。
苏静翕闻言又重新躺在床上,只是刚躺下又立马爬起来,“皇上要上早朝?婢妾要伺候皇上。”
阮攸宁轻笑了一声,摸了摸她的脑袋,“今日就算了,你还是好好睡会吧,朕明日再来看你。”
说完就走了出去,放下门帘的一刻,不知为何,突然转头,见她正巴巴的望着他,不防他突然回头,被抓了个正着的人,无措的咬了咬唇,阮攸宁大笑。
一如他第一次见她的时候。
苏顺闲跟在后面,似乎很久没有听见皇上如此爽朗的笑声了。
苏静翕在他走后,又躺回了床上,继续睡了个回笼觉。
不用请安,没有人来上演“姐妹情深”的戏码,殿中省的人也不敢怠慢,苏静翕的小日子过的很不错。
没多久,就传来一个李选侍被打入冷宫的消息。
“主子,她……”听瑶有些纳闷,她当时不在场,具体的情况即使后来听说了,到底不全。
苏静翕轻哼,“自然不是她。”
李选侍也是她们这一批进宫的,当时虽然也在场,只不过离她们离的很远,人根本不可能是她推的。
只是那又怎样,家世不显,也没有什么圣宠,自然是最好的替罪羔羊了。
“代夏怎么样了?”苏静翕突然想起一茬。
听瑶神色微变,“听说在慎刑司没有熬过一天就去了。”
不错,她当时是故意带着代夏去的,一来为了试探她,苏静翕向来不喜欢被动的局面,先下手为强才是。
把机会送到了她面前,如果她有异心,那天即使她设法脱了罪,回来她也不会轻饶了她。
当然前提是,她自己已经想到办法为自己洗脱罪名了。
二来,也是为了试探一下她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她想知道对于争宠,她到底该付出多少代价。
只是,苏静翕没有想到会出现阮小仪的事,她从来不知道她们怀孕了,只怕杜常在自己也许都不知道。
至于阮美人,如今的阮小仪,到底是利用这个孩子争宠还是被人陷害,就不得而知了。
皓月轩
“小主,你还是得好好休养,身子还没有大好,”阮攸宁身边的宫女说道。
阮攸宁冷笑了一声,“养好了有什么用?皇上不还是往那个贱人那里去,都没有来看过我一次。”
“主子如今小产,污秽不吉利,等主子好了,皇上肯定会来看主子的。”
“小产不吉利?”阮攸宁突然大笑,“我的孩子,我用他也就给我换来一个小仪的位份,他的命真是不值钱呢。”
“主子……如果当初……”
“生下来又有什么用?我位份低,反正也养不了,我养不了也不会给别人养的,”阮攸宁愤恨的说道。
旁边的宫女默默地叹了口气,拿自己亲生孩儿的性命来争宠,这也未免太过了些。
当下继续劝道,“主子如今已是小仪,以后再有孩子就好了,皇上一定会升主子的位份,主子就可以自己养育小皇子了。”
“是啊,我以后还会有孩子的,还会有的……”阮攸宁摸着肚子,一遍遍的说着。
紫宸殿
阮攸宁听完跪着的人的汇报,一如他自己昨日所猜测的那样。
挥了挥手,底下跪着的人悄无声息的退下,烦闷的摔了一个景泰蓝瓷花杯。
“皇上?”苏顺闲有些害怕,却不得不出声。
“哼,你看看,朕的后宫真是热闹,”阮攸宁冷哼,把桌上的奏折又都扔到地上去了。
“那些个女人,真让朕恶心,当初朕的母妃,也是被这样的女人给逼死的。”
苏顺闲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宫廷秘辛,只当什么都没有听见。
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当初先帝后宫虽然嫔妃众多,但身为宠爱皇上的生母,入宫不到一年就怀了皇上,后来更是为了皇上丧了命。
这些,都是他从老公公那里听来的,到底真实情况如何他却是不知。
即使不知道,他也知道,这些事再怎么样也不会干净。
皇上喜欢那位,只怕也是因为身上的那份纯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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