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朱标朱元璋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文章节朱元璋被我说得退位让贤了》,由网络作家“山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朱元璋被我说得退位让贤了》新书正在积极地更新中,作者为“山泽”,主要人物有朱标朱元璋,本文精彩内容主要讲述了:“届时他在丧期之中玩乐,非但辜负了孙贵妃的在天之灵,还会引来朝臣参奏。”“眼看五弟就要前往封地就藩,父皇让他为孙贵妃守孝三年,不是平白给他加上个不孝的罪名吗?”“太子所言极是。”李善长郑重点头,道:“太子所言,老臣会原封不动呈给陛下。”朱标微微点头,示意李善长落座。等宫人端上两杯茶水后,朱标看向李善长,继续道:......
《全文章节朱元璋被我说得退位让贤了》精彩片段
朱元璋被我说得退位让贤了这书写得真是超精彩超喜欢,作者山泽把人物、场景写活了,给人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小说主人公是佚名,《朱元璋被我说得退位让贤了》这本朱元璋被我说得退位让贤了穿越、历史、历史古代、佚名穿越、历史、历史古代、 的标签为穿越、历史、历史古代、并且是穿越、历史、历史古代、类型连载中,最新章节第115章.谢布政使,你可知罪?,写了798084字!
书友评价
前后矛盾,剧情混乱,是想一出是一出。
我越看越气,虽然你是小说但你把徐妙云跟朱棣拆了,把徐妙云嫁给朱标未免也太不尊重历史了吧,作者就跟换了一个是的,前面写的明显单女主发展,结果突然直接开后宫是真的恶心,我只能说高开低走,你要是再开一个侧妃也就算了,结果有一个算一个只要是大臣的女儿全收了,sb作者
而且主角穿越了20年居然什么事都没干,朱标可是早早就参与政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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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试读
“宜伦?她有何罪?”
朱标诧异出声,不过很快便也明白其中缘由。
“兄长,孙贵妃乃是宜伦生母。”
“您不愿为孙贵妃服丧,甚至因为此事同陛下大吵一架。”
“宜伦一个孩子,自然认为是您与他生母不和.....”
“这孩子,让她进来吧....”
不等常氏动身,朱标轻叹一声,起身便朝门外走去。
“罢了,孤自己去....”
此时的太子府前。
年仅五岁的宜伦一身素衣,满脸泪痕跪在门前,正委屈巴巴的耷拉着脑袋。
当听到脚步声,小丫头猛的抬头。
可也是看到朱标的瞬间。
小丫头噙着眼泪的眼眶瞬间决堤,哇的一声直接嚎啕大哭了起来。
“大哥.....”
“谁欺负我们宜伦了,跟大哥说,大哥给你做主!”
“不是不是,没人欺负宜伦.....”宜伦摇着小脑袋的同时,很是委屈的看向朱标说道:
“是.....是....”
“大...大哥,我替我母妃来.....给大哥赔个不是.....”
“啧....”
看着小丫头那一脸无助又战战兢兢的表情。
朱标心头一软,抱起宜伦便朝东宫走去。
吩咐下人拿来热毛巾后,朱标一边为宜伦擦脸,一边温声说道。
“宜伦,大哥与孙娘娘之间并无不和,你也不需给我赔不是。”
“再者说了,就算是看在咱们宜伦的面子上,大哥也不能跟孙娘娘置气啊。”
宜伦噙着泪水的大眼睛紧紧盯着朱标。
尚有些婴儿肥的小圆脸上满是疑惑。
“可是......”
“宜伦,你母妃薨逝虽是家事,可也是国事。”
“大哥身为太子,要考虑的自然更多一些。”
“难不成宜伦不相信大哥?”
“不是不是,宜伦相信大哥!”
见小丫头用力点了点头。
朱标将一块糕点放在宜伦手中,柔声问道:
“宜伦,你可还记得你五哥今年多大了?”
宜伦闻言,伸出肉嘟嘟的小手掌,扳着指头开始数数。
“宜伦今年五岁,五哥哥长宜伦八岁,那五哥今年是六、七....”
“大哥,五哥哥今年十三岁了。”
“没错,五弟今年十三岁了,明年就是十四。”
朱标微微颔首,继续说道:
“按照皇家礼法,十四岁后便要考虑着迎娶王妃。”
“父皇命你五哥给孙娘娘守孝三年。”
“那在这三年里,你五哥便不能考虑迎娶王妃的事。”
“而且这三年里,你五哥每日只能在宫中诵读经文,不得外出,更不能带着你们溜出皇宫游玩。”
“除了父皇和母后的生辰,他都不能有片刻的休息....”
“啊?”
朱标还未说完,宜伦连忙摇头。
“那不行,那不行,五哥哥会憋疯的,宜伦不要五哥哥给母妃守孝了。”
宜伦说话的同时,李善长前来拜见。
朱标微微点头,让他在一旁等候,看向宜伦继续问道:
“宜伦,是谁告诉你,大哥与你母妃不合,所以大哥才不愿为她服丧,更不准其他皇子守孝的?”
“嗯.....是宜伦自己想的.....”
“是吗?”
朱标没有继续追问,当即冲门外宫人冷声喝道:
“将诸皇子全部召来,孤要好好问问,哪个混小子乱说话!”
见朱标发怒,宜伦连忙跑到朱标跟前解释道:
“大哥,是宜伦自己想的,和六哥没关系.....”
话刚出口,宜伦也意识到自己不打自招,连忙捂住嘴巴。
只不过听到这话,朱标冲常氏使了个眼色。
常氏当即便带着宜伦朝后房走去。
等宜伦离开,朱标看向门外宫人冷声喝道:
“将楚王朱桢给孤叫过来。”
“命总管太监刘和严查所有宫人,凡在宜伦公主面前妄言非议者,割去舌头,打断双腿,丢出宫外!”
听到朱标对宫人的严惩,站在一旁的李善长不由打了个寒颤。
朝中大臣都说太子朱标心性仁慈。
可事实上,朱标身上毕竟流着朱元璋的血,骨子里的残忍刚强是绝改变不了的。
就眼前朱标这副骇人气势,和身为吴王的朱元璋简直一般无二。
“李先生,此来可是为父皇当说客的?”
“嗯.....”李善长微微一愣,深吸口气后坦然说道:“殿下慧眼如炬,老臣的确是受陛下之命前来游说殿下。”
“李先生方才也都听见了,宜伦都明白的道理,父皇因一时悲痛偏偏给忽略了。”
“就五弟那性子,莫说是三年,就是三个月他都忍不住。”
“届时他在丧期之中玩乐,非但辜负了孙贵妃的在天之灵,还会引来朝臣参奏。”
“眼看五弟就要前往封地就藩,父皇让他为孙贵妃守孝三年,不是平白给他加上个不孝的罪名吗?”
“太子所言极是。”李善长郑重点头,道:“太子所言,老臣会原封不动呈给陛下。”
朱标微微点头,示意李善长落座。
等宫人端上两杯茶水后,朱标看向李善长,继续道:
“李先生,贵妃薨逝,太子服丧,皇子守孝,这个先例绝不能开。”
“老爷子有二十几个妃子,难不成每次都要选一名皇子为其守孝三年?”
“还是说老爷子打算厚此薄彼,将后宫的妃子分成需要皇子守孝和不需要皇子守孝的?”
李善长闻言,拿着茶盏的手微微一颤,随即很是认同的点了点头。
他也是真没想到。
此时不过二十几岁的太子朱标目光竟能如此长远。
要知道,老朱的妃子很多,其中有不少都有特殊的政治意义。
譬如高丽朝贡的妃子。
以及一些类似于马皇后义父郭大帅这种,见老朱能成大器,将女儿许配给老朱的淮西大族。
若是这些妃子一朝薨逝,是否也要像孙贵妃一样,选一名皇子为其守孝三年?
如果不的话。
高丽是否觉得大明轻视他们,心生怨怼。
淮西大族是否会认为老朱忘记昔日旧恩,乃是薄情寡恩之君王?
哪怕以老朱的性格,根本不会在乎这些。
可朱标身为太子,则必须要提前想到这点。
“殿下所言极是,老臣这就回去禀告陛下。”
“劳烦先生了。”
朱标起身,亲自将李善长送到门口。
对于李善长,朱标倒是没有太大的敌意。
一来,李善长毕竟当过他几年老师,多少有些授业之恩。
再者。
李善长从一而终追随老朱十数年,无论功劳、苦劳,都值得朱标对他礼遇有加。
与胡惟庸相比。
李善长更像是老朱的家臣。
至于以后是否会按照原本的历史,除掉李善长。
那也要看他是否会像历史上那样,妄自尊大。
等走出东宫,李善长冲朱标恭敬一拜。
“殿下,老臣还有个一事相求。”
“但说无妨。”
“老臣想为刘伯温求情。”
就在朱标略感诧异之时,李善长表情庄重,正色说道:
“殿下,朝中有人上书弹劾刘伯温,老臣看来均是诬告。”
“伯温向来以清廉自持,弹劾他贪污受贿简直可笑。”
“况且伯温三年前便辞官还乡,什么结党营私更是荒唐。”
“所以老臣恳求殿下能严查一二,还刘伯温一个清白。”
“孤明白。”
朱标目光一冷,盯着李善长冷声说道:
“那李先生以为,是谁要构陷刘伯温。”
闻言,李善长身形明显一顿。
他虽没想到朱标会如此发问,可片刻沉默后,还是开口说道:
“胡惟庸!”
“臣以为,是胡惟庸打算构陷伯温。”
小说《朱元璋被我说得退位让贤了》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此话一出,老朱瞳孔微缩,盯着常氏连忙说道:
“丫头,你说清楚些。”
“是!”
常氏深吸口气,继续说道:
“兄长监国理政多年,深知勋贵武将多有不法。”
“兄长也多次告诫过他们,可这些人不过是安生个十天半个月,之后便又为非作歹起来。”
“对于这点,兄长很是头疼,有时甚至还打算杀一两个人,以正视听。”
“所以兄长认为父皇会斩杀功臣勋贵,并非兄长认为父皇乃是过河拆桥的无义君王,实在是兄长认为这些勋贵武将逼的父皇不得不严惩。”
此时朱元璋心头陡然一惊。
他自然清楚大明开国以来,勋贵部旧多有不法。
特别是洪武三年,赏赐给他们丹书铁券之后,这些勋贵部旧愈发无法无天。
譬如强占百姓农田,欺压良民,甚至劫掠民女的事都时有发生。
因此在洪武五年。
老朱亲自撰写《申诫公侯文》,还命刑部打造铁榜,上书九条严惩之法,为的便是敲打那些勋贵部旧。
可是老朱也很清楚。
无论是他亲自撰写的《申诫公侯文》,还是打造的铁榜,最终都是收效甚微.....
“丫头,你刚刚说老大也想找出一两个典型出来,杀一儆百?”
“是!”常氏郑重点头,“太子也对勋贵部旧多有不满,太子也认为应该杀一儆百,震慑其他勋贵部旧。”
“父皇,勋贵不法,臣妾也有所耳闻。”
“难道按我大明律法,严惩勋贵部旧,也能算是兔死狗烹吗?”
“难不成那些开国功臣犯我大明律法,也要姑息不惩吗?”
“臣妾虽不懂什么朝政大事,可臣妾父亲在时治军极严,若有违法军法者,哪怕是副将亲信也要依照军法论处。”
“难道仅凭这点,就能说臣妾的父亲也是过河拆桥之人吗?”
常氏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杀勋贵武将,那是这些勋贵武将自己作死,逼得老朱不得不动刀。
和什么鸟尽弓藏,兔死狗烹没有半毛钱关系。
最起码。
在马皇后未死之前,朱元璋所杀的那些勋贵武将,都是他们乱法害民自己作死。
见常氏说得有理有据,朱元璋眼前一亮。
对自己这个儿媳也是愈发喜欢了起来。
“看吧,老大监国多年,又怎会不懂你的心思?”
“老大又怎会认为你是兔死狗烹的无义君王。”
被马皇后这么一说,朱元璋有些尴尬的点了点头。
不过见常氏还在,老朱忙躲开话题,继续问道:
“丫头,那你可知老大准备拿谁开刀?”
“这....”常氏眉头微皱,想了好大一会儿后这才说道:
“兄长对永嘉侯朱亮祖、德庆侯廖永忠似乎多有不满。”
“臣妾也不敢断言,只是听兄长的意思,好像这二人做事最为荒唐。”
“廖永忠吗?”
老朱低声喃喃,当即便明白朱标此举的弦外之音。
无论朱亮祖、廖永忠,还是其他开国功臣,但凡朝廷要追究,他们哪一个都有杀头的罪过。
朱亮祖自然不必多说,为人鲁莽、蛮横,在天下未定之前是个悍将,可在大明建立之后便是个祸害。
至于廖永忠....
老朱相信,朱标拿他开刀定然有别有深意。
毕竟当年正是廖永忠护送小明王韩林儿,后来什么样的结果所有人都知道。
船只沉江,韩林儿溺水,廖永忠精通水性,安然无恙。
甚至老朱还曾听闻。
一次酒醉,廖永忠竟说是他朱元璋下令溺死了韩林儿....
“嗯,回去告诉老大,他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而且不必考虑的太过周全,就算他把天捅出个窟窿,咱也能帮他补上!”
朱元璋面沉似铁,当即冷声喝道。
只不过下一秒。
当注意到马皇后和常氏都用奇怪的眼神看向自己时。
老朱顿时感觉有些难堪。
“咳咳,咱不是要屠戮功臣,咱也没想过卸磨杀驴,要处置跟咱南征北战的开国功臣。”
“常丫头刚刚不是说了吗。”
“是那些勋贵武将自己乱法害民,理应被国法绳之。”
“咱总不能为了保全自己善待功臣的名声,就姑息养奸,纵然这些勋贵武将继续祸害咱大明的百姓吧。”
“是呢,陛下!”
马皇后拖长嗓子,故作调侃道:“现在陛下不生太子的气了吧。”
“那是那是!老大说得没错,不是咱要杀功臣,是这些功臣自己犯法。”
“大明律法只惩处那些欺压百姓的人,和他们是否是开国功臣没有关系。”
语罢,老朱看向常氏振奋说道:
“常丫头,你回去告诉标儿,让他继续帮咱理政。”
“这....”
当看到常氏有些犹豫,朱元璋当即拿出长辈的姿态,故作威严道:
“怎么?丫头你不愿意?”
“不是不是!”
常氏连忙摇头否认,“臣妾没有不愿,只是臣妾以为,父皇应该当面和兄长说清楚。”
“兄长还有.....”
“对!”
不等常氏说完,旁边的马皇后也跟着说道:
“就应该你自己过去。”
“你也不想想,本来你去太子府是为了什么?”
“怎么事儿没办成,反而给标儿头上开了个洞!”
被马皇后这么一说。
老朱自觉理亏,起身慢悠悠朝殿外走去。
“咱.....咱当老子的,怎么能给儿子赔不是。”
“咱告诉你们哈,咱不会去给找老大赔不是。”
当走到殿门口,老朱转头看向马皇后道:
“妹子,你刚才不是说想吃碗白粥吗?咱现在命人去给你做。”
尽管老朱的借口很是蹩脚,但马皇后还是笑着点头道:
“是呢,多谢陛下了。”
闻言。
老朱大步流星便朝门外走去。
毕竟是他对不住朱标,上午还着剑追看朱标不说,晚上还给朱标头上砸了个洞。
就算不是去给朱标道歉,老朱也想看看朱标头上的伤是否有大碍。
而等老朱走后,马皇后看了眼老朱离开的方向,对着常氏出言调侃道:
“你们这位父皇就是爱面子,这不,去找老大赔不是,还要找个借口。”
“父皇要给兄长赔不是?”
见常氏一脸诧异的盯着自己,马皇后也不由一愣。
“不是你刚才说,要让你们父皇去找太子吗?”
“是啊.....”
常氏愣了一会儿,随即连忙摇头道:
“娘,儿媳怎么敢让父皇给太子赔不是啊!”
“儿媳刚才是想说,兄长正在寻找新的制度,好取代丞相制。”
“让父皇亲自去找兄长,也是觉得父皇和兄长有事要商议!”
被常氏这么一说,马皇后微微一愣,随即便直接笑出了声。
“不管他们,让这爷俩自己操心去吧。”
“丫头,你已经有三个月的身孕了吧。”
“恩师,散朝了,陛下与太子都走了....”
见李善长依旧将脸埋在地板上,始终跪在原地没有回应。
胡惟庸弯腰将李善长搀扶了起来。
可看到李善长的瞬间,胡惟庸不由为之一愣。
饶是他也没想到。
向来沉稳老成的李善长,此刻眼角竟然带有几分湿润。
“恩师,您....”
“无妨!”
李善长深吸口气,整理好情绪后,看向胡惟庸轻声说道:
“惟庸啊,陪为师走走?”
“是。”
庭院内,走了半晌,李善长在一处石椅上落座。
而胡惟庸则是恭敬的站在李善长身旁。
“恩师,学生有一事不解。”
“你是想问,为何我突然请辞?”
“正是,先前恩师从未提及辞官之事,怎的今日竟如此突然?”
面对胡惟庸的疑惑。
李善长看了他一眼,玩笑说道:
“若是老夫不让位,这左丞相之位安能轮的到你啊。 ”
“恩师!”
胡惟庸朗声开口,当即便跪在了李善长跟前。
“若是左丞相是恩师,学生一辈子不敢奢望这个位置。”
“哈哈哈,老夫只是说笑。”
让胡惟庸起身后,李善长表情严肃,缓缓说道:
“你有所不知,老夫请辞,也是太子催促。”
“太子催促?”
“正是。”
李善长轻叹一声,看向胡惟庸沉声问道:
“你以为我朝太子如何?”
“嗯......”胡惟庸沉吟片刻,方才出声道:“谦逊有礼,宽厚仁慈。”
“对,也不全对。”
李善长脸上升起一抹冷色,死死盯着胡惟庸说道:
“咱们这位太子看起来温文敦厚,待人温和、仁慈。”
“可骨子里的刚毅,果决,甚至残暴,都和陛下一般无二。”
“加上太子性子沉稳,手段高明,比之陛下都不遑多让。”
“如此之人,将来定能成就一代千古明君!”
说出最后几个字时,李善长眼神严肃,没有半点欢喜之意。
相反,那近乎咬牙切齿的样子,似乎对朱标有不少的敌意。
“恩....恩师,太子能成为明君,不是好事吗?”
“对大明,对百姓来说,是好事。”
“可对你来说,是好事吗?”
被李善长这么一说,胡惟庸眼神躲闪,不敢回答。
见他如此,李善长也没有把话说透。
起身眺望院中景致的同时,幽幽说道:
“就拿此次太子让老夫辞官一事。”
“从始至终,我都未曾发现太子对我展露过半点敌意。”
“而且交谈之时,太子对老夫非但没有半分厌恶,反而始终都是尊敬有加。”
“可就是在这春风化雨之中,太子达成所愿。”
“纵然老夫有万般不舍,也不得不辞官还乡。”
“惟庸啊,你且问问自己,你能做到像太子这样吗?”
听李善长说完。
胡惟庸僵在原地半晌没有回话。
若换做是他,他还真做不到朱标这样。
面对对手,亦或要达成所愿。
不只他胡惟庸,任何人都不可能始终摆出是一副轻描淡写的姿态。
特别是面对政敌之时。
胡惟庸恨不得抛开国法,当场将其诛杀殆尽。
扪心自问,他当真做不到像朱标这般沉稳。
“可是恩师,既然您不愿请辞,当时在大殿太子问时,您大可以装糊涂啊....”
“装糊涂?”李善长白了胡惟庸一眼,没好气道:“若是老夫装糊涂,那便是连最后一点体面都不要了。”
“刘伯温还朝,你以为老夫想在这时候辞官还乡?”
“老夫是没办法!不管我想出什么办法,可面对咱们那位太子,就好像拳头打在棉花上一般,根本无从使劲。”
“装糊涂?他是太子,是朱重八的骨血!”
“若是我敢装糊涂拖延不走,不出三月,灭门抄家的圣旨定然送到老夫府上。”
“胡惟庸,凭你现在,能和太子斗吗!”
胡惟庸闻言一时惊骇,失神之下默默摇了摇头。
可下一秒。
胡惟庸连忙否认道:“恩师,学生可从未想过与太子争斗。”
“别以为老夫什么都不知道,左丞相的位置根本满z足不了你。”
“你想要的,是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
白了胡惟庸一眼,见他还不愿承认。
李善长默默叹了口气,继而严肃说道:
“看在师生一场的份上,老夫给你提个醒。”
“不动则已,动则如山崩!”
“不动则已.....”
“动则如山崩......”
看着呢喃低语,沉思的胡惟庸。
李善长抚了抚秀袍,起身便朝前方走去。
直到他走出十数步。
胡惟庸这才回过神来,忙冲李善长高声喊道:“多谢恩师,惟庸谨记。”
另一边。
刚一散朝,老朱便狠狠瞪了朱标一眼。
“你小子不用给咱提醒。”
“咱知道现在朝堂上,那些文官大臣们迫于胡惟庸的威势不敢开口。”
“你小子不就是想告诉咱,咱大明朝堂上没有敢说真话的人吗!”
看着一脸不满的朱元璋。
朱标浅笑一声,出言恭维道:
“父皇明察秋毫,纵然百官迫于威慑不敢开口,可父皇也不会冤枉刘伯温的。”
从朱标嘴里听到吹捧,老朱心头阴郁瞬间一扫而空。
不过很快他便继续说道:
“刘伯温不是进宫了吗?”
“你把他藏哪儿了?”
“儿子让他先到东宫静候。”朱标浅笑一声,继续道:“方才的朝会,他不是主角,自然不能让他抢了风头。”
明白朱标说的是让李善长辞官还乡这事儿。
朱元璋眉头微皱,盯着朱标沉声问道:
“所以,你让李善长在此时辞官,是为了将左丞相的位置腾给刘伯温?”
“不对啊,你小子不是赞同咱裁撤丞相吗?”
朱标这番操作,饶是老朱也有些看不懂了。
在裁撤丞相这件事上,他们父子也算达成了共识。
既然要裁撤传承千年的丞相制度,那下一任丞相就只能为丞相制殉葬。
可是以朱标对刘伯温的器重。
朱标是不可能让刘伯温成为新制度的垫脚石才对。
“标儿,你是如何想的?”
“儿子的打算,还要看刘伯温什么态度才能决定。”
“臭小子,故弄玄虚!”
白了朱标一眼,老朱大踏步朝坤宁宫的方向走去。
“父皇,您不同我一起接见刘伯温?”
“刘伯温没那么大面子。”朱元璋冷哼一声,继续道:“你娘还等着咱的白粥呢!”
心中惶恐之下,刘保儿忙跪行到朱标跟前,一边叩头一边慌忙说道:
“殿下,是小的办事不周才被毛大人发现,小的带去的那些人都是卑贱之人,殿下万万不可因此与陛下发生争执啊。”
“滚开!”
“殿下,毛大人定然不知道小的是东宫之人,殿下切勿动怒啊。”
朱标一脚将刘保儿踹到一旁,径直朝坤宁宫走去。
毛骧不知道抓的是太子府的宫人?
纯属扯淡。
刘保儿带去的人都是太监,整个应天城,能让这么多太监外出办事的,除了自己这个太子便没有其他人了。
而且朱标也相信毛骧没这么大的胆子,敢扣自己的人。
说到底,这一切也都是老朱的意思。
而朱标气愤的是,老朱明明已经下令毛骧逮捕刘保儿一行人。
可方才却只字未提。
没有问自己派刘保儿他们去干什么,更没有告诉自己毛骧已经捉了刘保儿一行人。
还真不是朱标小题大做。
若是寻常父子,哪怕老朱现在是吴王,他捉了自己的人,这也也没什么稀奇的。
可老朱和自己一个是皇帝,一个是太子。
往小了说,这是老朱好奇他在做什么。
往大了说,那就是老朱这个皇帝提防着自己这个太子!
坤宁宫内。
当看到老朱跟还跟马皇后、太子妃常识若无其事的攀谈着什么。
朱标怒气上涌,一巴掌直接砸在老朱面前的桌子上。
“标儿,你这是干什么!”
看着满脸怒意的朱标,马皇后也知道这爷俩又要开始了。
当即便命常氏将殿内所有宫人都带了出去。
等大殿之剩他们三人时。
朱标看向老朱,冷声说道:
“放人!”
“放什么人?”
见老朱还跟自己装糊涂,朱标也不拐弯抹角,直接了当道:
“我命刘保儿带人去找些东西,是您让毛骧把他们捉了吧。”
“您要是想知道我打算干什么,直接问我不就成了!”
“命毛骧捉人,不问我也就算了,还在我面前装的跟没事儿人一样,还跟我商量朝政,还问如果我当皇帝如何?”
“老爷子,您要是提防我,直接下旨让我滚回凤阳不就得了!”
“你....你这个逆子....你的人咱还抓不得了!”
虽然此时老朱有些心虚,但还是迎着朱标愤怒的目光,没好气道:
“你派人找东西,为啥不跟咱说?”
“你这个太子背着咱找东西,这.....这就是不对嘛。”
一旁的马皇后也听出了个大概。
同样她也看出此时的老朱有些心虚。
眉头一转,当即便拉着朱标问道:
“老大,你要找东西,为何派人偷偷去找。”
“跟娘说说,你要找什么?”
此时朱标的注意力全都在老朱倒打一耙上。
听到马皇后询问,朱标想都没想,当即没好气道:
“毒药!放到我爹碗里,我好早点登基!”
此话一出,整个坤宁宫瞬间安静了下来。
可下一秒。
只见马皇后抄起鸡毛掸子,不由分说便朝朱标身上打去。
“臭小子,我让你胡说!”
“就是你爹平时太惯着你了,看我不打死你!”
马皇后说着,手中的鸡毛掸子在空中激起阵阵音爆,结结实实打在朱标后背。
可即便如此,朱标却没有半点躲闪的意思。
依旧站在原地,死死地盯着老朱。
也是看到马皇后当真生气。
上一秒还有些犹豫的老朱连忙挡在马皇后跟前。
“妹子,妹子,这混小子胡说八道,你别跟他置气......”
“是.....”
常氏俏脸微红,很是害羞的垂着脑袋。
而马皇后也不见怪,握住常氏的手微微用力,温声说道:
“这孩子可是朱家的长房长孙,你可要保重身体。”
“还有,老大处理政务的时候,你别跟他守到半夜。”
“照顾好自己的身子才是最主要的!”
“是....”
常氏突然想到了什么,美眸微动,似下了好大的决心般向马皇后说道:
“娘,如今儿媳已有身孕,伺候兄长也多有不便。”
“是否再为兄长寻个侧室?”
被常氏这么一说。
饶是马皇后也不由有些惊讶。
毕竟女子,特别是后宫中的女子,都希望丈夫的恩宠在她一人身上。
常氏能如此大度,主动提出为朱标选一门侧室,这也让马皇后感到有些诧异。
“好孩子,心胸宽广不愧是将门之女。”
“不过我和你们父皇的意思是,等你诞下一名皇子后,再给标儿寻个侧妃。”
常氏也不是痴傻之人,听到这话,当即便明白马皇后的意思。
毕竟朱标是大明的太子,那朱标的孩子就是大明的第三代君王。
马皇后能如此,无疑是让她将来皇后国母的地位变的无可撼动。
不得不说。
对于常氏,老朱和马皇后更像是父母疼爱自己的女儿一样,疼爱常氏。
见常氏一时感动,眼中甚至闪烁着亮光,马皇后轻轻拍着她的手,柔声说道:
“你父皇那碗白粥估计明天才能送来。”
“今天你就先在娘这里休息。”
“是....”
........
太子东宫
当看到朱标额头渗着血的纱布,老朱心中莫名感到一阵绞痛。
他宁愿这伤口出现在自己身上,也不愿朱标受半点损伤。
可恨的是,朱标头上的伤口还是他亲手砸的。
“把夜宵放下就出去吧。”
听到脚步声,朱标头也不抬吩咐道。
当注意到没有回应,朱标这才将视线从桌上抬起。
“爹?”
“标儿,你....”
见老朱盯着自己额上伤口,喉咙蠕动却半晌都没说出话来。
朱标满不在乎应了一声。
“不妨事,皮外伤而已。”
“标儿,咱过来是....”
“爹,裁撤丞相一事,儿子还想和你商议一下。”
朱标不想见老朱难堪,当即便转移话题。
父子俩吵架也是难免的。
而且老朱毕竟是大明的皇帝,如果自己揪着老朱的错处不放,还让老朱这位历经沙场的皇帝给自己道歉,那还是真的恃宠而骄。
“爹,您当真想好要裁撤丞相制了吗?”
“嗯。”
提及国事,老朱眼中心疼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则是帝王独有的深邃沉着。
“起初咱只是有这个念头,不过今天咱发现丞相制非裁撤不可!”
“如今李善长为左相,胡惟庸为右相,朝廷大事尽数落在他们师生二人手中。”
“就说这次,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涂节等人状告刘伯温乃是诬告。”
“可朝廷上下,数百文武竟无一人为刘伯温辩解。”
“这也足以证明这二人的丞相之权几乎大到可以欺天!”
虽然此次涂节等人弹劾,老朱也想借此机会好好敲打刘伯温。
可敏锐的政治直觉让他一眼看出当前朝堂中存在的乱象。
也是因此。
对于丞相制度,老朱是非裁撤不可了。
“既然爹你已经决定,那儿子便说说自己的想法。”
“丞相制可以裁撤,可要寻找合适的制度代替才行。”
将早就拟好的内阁制递给老朱后,朱标继续说道:
“内阁制。”
“从朝中大臣中挑选有能者,让他们进入内阁。”
“朝中政务,内阁众人先行拟定出个章程,随即报于皇帝总裁。”
老朱眉头微皱,粗略看了眼朱标递来的折子后,沉声说道:
“若是如此,不就是将丞相的人数增加,然后换个名字吗?”
“丞相权力过盛,威胁皇权。”
“那进入内阁的官员依旧是手眼通天,可迫皇权。”
“并非如此。”朱标微微摇头,继续解释道:
“简单来说,是将原本丞相的决策权、议政权和行政权分割出去。”
“决策权,回到皇帝手上,行政权归还给六部,至于议政之权便是交给内阁官员了。”
见老朱听后,再次翻开折子。
朱标紧跟着解释道:
“和丞相不同,内阁的官员没有决策权,他们只是协助皇帝处理政务。”
“这便断绝了他们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可能,也彻底断了相权威胁皇权的可能。”
“父皇,如今文官的顶点是丞相,想要做到丞相的位置,少则十年二十年,多则一生。”
“而内阁却是不同,但凡有才能者,无论官职高低均可入阁。”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入阁的官员依旧受其上司的制约。”
“更重要的是,无论官职高低,均可入阁,这对文臣来说简直就是一步登天,天下士子、朝中百官又岂能不趋之若鹜?”
对于最后一点,老朱相当心动。
因为这样,就好像给天下读书人设立一个看似触手可及,可实际上却遥不可及的目标。
原本为官数十年才能做到丞相,伴君王左右。
可如今一旦入阁,便能直接能成为天子近臣。
这对朝中任何一个官员都是极大的鼓舞。
仔细翻看内阁制后,朱元璋合上折子,再次开口说道:
“内阁的确要比丞相制度稍好一些。”
“可是标儿,内阁刚刚建立之初,是可以保证入阁官员的纯粹。”
“可是随着时间推延,入阁官员的权利是否会日益膨胀,直到与如今的丞相一样,甚至威胁到皇权?”
不得不说。
虽然老朱是泥腿子出身,可政治目光却长远的可怕。
历史上的内阁制雏形出现在建文四年,永乐年间发展完善。
而老朱所说的,内阁大臣会逐渐演变,直到像如今的丞相一样威胁到皇权,这样的现象在明朝中后期也的确发生了。
“标儿,如果内阁只能在创立之初保持纯粹,那也就没有必要设立了。”
“毕竟咱裁撤丞相制可不是为了你。”
“凭你的才能手段,咱根本不担心将来会有权臣威胁到你的皇帝权力。”
“咱担心的是后世儿孙。”
“你我都不能保证,咱大明的后世儿孙都能像你一样宽严有度。”
“若是后世儿孙羸弱,将来无论是丞相、还是内阁,都可能欺到皇帝头上。”
“所以标儿,有没有可能,在裁撤丞相之后,不设立内阁,朝中政务均由皇帝总裁?”
看着老朱一脸严肃的表情,朱标很清楚老朱这是在教他管理后宫的办法。
沉思片刻后,朱标也不得不感慨老朱的过人智慧。
的确,无论纳了多少妃子,只要让她们明白。
在她们头上不仅有一个太子,还有一个太子妃。
就算正宫娘娘落马,那这个正位她们也坐不上去。
如此一来,其他妃嫔没有了目的,他们自然也就少了竞争。
除了乖乖侍奉君王,为娘家多赚些好处,便也没有其他小心思了。
相比于那些通古斯皇帝宫斗不断的后宫,甚至被后上位的妃子左右储君的人选。
老朱的这套办法简直不知道要高明多少。
“标儿,虽说我与你娘是患难夫妻,情义无人能比。”
“可你与常家丫头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而且常氏那丫头不错,聪慧明理,心胸也宽广,可以为后。”
“父皇说的是,儿臣记住了。”
“嗯。”
见朱标很是受用,老朱满意的点了点头。
当见两名女子在宫人的带领下走进坤宁宫后。
老朱咂吧咂吧嘴,瞥了眼坤宁宫的方向轻声说道:“去吧,毕竟是给你选媳妇儿,你也应该去挑挑看看。”
“是。”
朱标应了一声,转身朝坤宁宫走去。
而当朱标一只脚刚踏进坤宁宫时,其中一名妙龄女子连忙转身跪下,恭敬叩拜。
“臣女吕氏, 拜见太子殿下。”
吕氏?
朱标心头微动,仔细看向跪在面前的吕氏。
而见吕氏跪拜,身旁的詹氏也连忙下拜。
“臣女詹氏,拜见太子殿下。”
“起来吧。”
朱标大踏步从两人身旁走过。
等坐定之后,当着几人的面将常氏的手放在自己手心。
这动作在后世看来简直再寻常不过。
可在这个讲究礼教的封建社会,这动作甚至可以冠上一顶轻浮孟浪的帽子。
常氏也觉得有些不妥,刚准备挣脱却发现朱标愈发用力。
见马皇后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后,常氏这才作罢。
“吕氏,你可曾见过孤?”
“回禀太子,臣女福薄,未能得见天颜。”
“那你怎知来人是孤?”
听到朱标追问,吕氏眼中闪过一抹窃喜。
似早就打好腹稿一般,有条不紊的说道:
“回禀太子殿下,臣女乃是猜测,这皇宫之中唯有皇家之人能不经通报便走进皇后娘娘的寝宫。”
“所有臣女猜测来人定是太子殿下。”
“那为何不是其他皇子?”
“臣女听闻,秦王殿下已经完婚在外开府,燕王殿下随此次北伐大军征讨北元。”
“为何不是晋王殿下?”常氏一时好奇,不等吕氏说完便开口追问。
“回太子妃,晋王殿下素有喜好诗文的美名,陛下虽命诸皇子研习军法,可却从未让晋王从军。”
“然臣女听闻,太子五岁跟着开平王习武,十三岁追随陛下在军中试炼。”
“所以臣女从稳健铿锵的脚步声中,便推测出来人定是经历军伍试炼之人,所以也就只能是太子殿下。”
吕氏说完,似乎很满意自己的回答,对着朱标微微躬身行礼。
“很好!”朱标应了一声,随即看向旁边的詹氏继续问道:“你也是如此想的?”
“臣女.....臣女.....”
被朱标这么一问。
詹氏忙用求助的眼神看向旁边的吕氏。
只因她们在来时,詹氏便拜托吕氏帮自己周旋,吕氏也是答应了的。
可让詹氏没想到的是,此时的吕氏正一脸平静,若无其事的看着朱标,丝毫不理会她那一脸窘迫的表情。
见此情形。
詹氏心中无奈苦叹一声,随即跪在朱标跟前,尴尬说道:
“臣女没有吕家妹妹那般聪慧,只是听到吕家妹妹拜见,臣女这才跟着拜见。”
对于詹氏的坦诚,朱标也是有些始料未及。
不过随即便继续问道:
“那你就不怕吕氏认错?在宫中若是认错了太子,这可是大罪。”
一时间。
詹氏被朱标这话吓得说不出话来。
额上汗水也不受控制的缓缓下落,就连身体也跟着快速颤抖了起来。
见她如此,太子妃常氏缓步走到跟前,将詹氏扶起后,温声说道:“你无需害怕,太子不会怪罪。”
“是....多谢娘娘.....不对,多谢太子妃。”
“臣妾....臣女失言。”
接连说错两次,此刻詹氏想死的心都有了。
上一秒还未完全站起身子,此刻竟又跪了下去。
不仅如此。
此时詹氏上半身紧紧贴在地上,不敢抬头,就连呼吸也变得急促了起来。
见她情形,朱标与马皇后对视一眼,努力克制脸上笑容。
“无妨,你第一次进宫未免有些紧张,起来吧。”
“是....”被朱标这么一说,詹氏这才战战兢兢的直起身子。
“殿下,臣女刚刚没想那么多,见吕家妹妹拜见,臣女便跟着拜见。”
“更是没想到认错太子会有什么惩罚,求殿下恕罪。”
朱标微微点头,并未有半分表态。
也是见到了朱标的反应,吕氏心中愈发得意了起来。
毕竟在进宫之前,吕本已经告诉她了,此次皇后召他们进宫,很可能会给他们赐婚。
而且更大的可能,是给太子选妃。
本来吕氏还不知道该如何表现自己。
如今有了詹氏的衬托,这就更显得她聪明过人了。
“孤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们可知今日召你们入宫所为何事?”
见吕氏迫不及待想要开口。
朱标微微抬手制止,将目光看向一旁的詹氏说道:
“你先说。”
“是。”詹氏努力平复心情,缓声道:“为太子选妃。”
“你怎知是给孤选妃?”
“临行前家父说的。”
一时间,朱标、马皇后还有常氏竟不约而同的笑出了声。
他们谁也没想到,詹氏竟然如此坦率,甚至坦率的有些蠢笨。
就连旁边的吕氏也忍俊不禁,只不过那笑容中带着几分嘲讽。
“吕氏,你说说。”
“是。”
吕氏微微躬身行礼后,缓缓说道:
“臣女从未进宫,家父的官职也并不算显赫。”
“所以臣女猜想,此次皇后娘娘召臣女入宫,乃是为了赐婚。”
“起初臣女并不知道是为皇子还是为殿下选妃。”
“只不过见太子前来,臣女心中便有了答案。”
“很好。”
朱标淡淡回了一句,看向常氏说道:
“常妹,赏赐她们二人,送她们二人出宫去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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