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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后,大佬对我虎视眈眈阅读全集

阿法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现代言情《离婚后,大佬对我虎视眈眈》是由作者“阿法”创作编写,书中主人公是路骁阮嫆,其中内容简介:大衣,单手插兜,身材高大修长,五官棱角分明,一双如幽潭的黑眸冷漠又薄情,浑然天成贵气外溢,让人不由的有种距离感。他的眉眼间堆满了默然,眼神平静的划过她,未在她身上多停留一秒。仅一眼她就认出来了面前人是谁。不正是凌也的好友——慕景琛。国内唯一顶奢梵慕的总裁,慕家唯一的继承人。她立在慕景琛身侧,电梯里空气静谧,谁都没有说话......

主角:路骁阮嫆   更新:2024-07-16 20: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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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路骁阮嫆的现代都市小说《离婚后,大佬对我虎视眈眈阅读全集》,由网络作家“阿法”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现代言情《离婚后,大佬对我虎视眈眈》是由作者“阿法”创作编写,书中主人公是路骁阮嫆,其中内容简介:大衣,单手插兜,身材高大修长,五官棱角分明,一双如幽潭的黑眸冷漠又薄情,浑然天成贵气外溢,让人不由的有种距离感。他的眉眼间堆满了默然,眼神平静的划过她,未在她身上多停留一秒。仅一眼她就认出来了面前人是谁。不正是凌也的好友——慕景琛。国内唯一顶奢梵慕的总裁,慕家唯一的继承人。她立在慕景琛身侧,电梯里空气静谧,谁都没有说话......

《离婚后,大佬对我虎视眈眈阅读全集》精彩片段


今晚不知是不是他生病的缘故,分外的温柔,特别顾及她的感受,过程相当好。

以至于前两次撑不到一半就累的昏昏欲睡的她,今天到最后她竟然还有些意犹未尽。

她很想看看他到底长什么样,虽然很肯定他一定是个大帅哥,但就是好奇是什么样的帅哥。

外面天色渐亮,但厚重的窗帘严丝合缝的透不进一丝光亮。

算了,她知道他身材很好,鼻梁也很高,睫毛欣长,吻她的时候甚至有时能刷到她肌肤,主要声音也好听,总之确定他长得不丑,就足够了。

只是情人关系,床上合拍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慕景琛以为她睡着了,轻柔的拿出她脖颈下自己的胳膊,正准备起身离开时,怀中的人儿再次缠了上来。

“还想要。”她声音本来就娇软,经过一夜带了几分沙哑,软软糯糯,娇气的要命。

黑暗中她听见他轻笑了声,揉了揉她头发,“有你这么对待病人的吗?”

阮嫆不满的嘟嘴,“你昨晚可不是这么说的。”

慕景琛扫了眼床头电子时钟。

起身利落的穿好衣服,俯身亲了亲她光洁的额头,“今早不行,晚上我尽量早点回来。”

他今早有个很重要的会议,现在必须回去换身衣服,然后去公司。

阮嫆知道他白天还有正经工作,跟她这种自己当老板的不同,下意识觉得他是个打工人,迟到是不太好。

阮嫆起身,伸手勾住他的脖颈,跪在床边,柔软的身子隔着他的衬衫贴着他坚硬的胸膛,“亲一下。”

慕景琛声音含笑,问,“亲哪儿?”

……

慕景琛到公司时,会议已经开始。

助理邹宇焦急的等在会议室门外,急的如热锅上蚂蚁。

看到自家老板出现时差点泪流满面,他再晚一点出现,他都不知道怎么面对偌大会议室的各位董事了。

大屏幕上不断刷新着各类数据图表,安静的只余翻动幻灯片页面的控制键声。

还有自家老板偶尔压抑的咳嗽声……

会议结束,路骁将一堆需要批阅的文件抱进总裁办公室。

看到虚握拳抵在薄唇边轻咳的自家老板,他忍不住劝道,“慕先生,要不还是去医院挂个点滴吧。”

“文件放着,你出去吧。”

正处理公务的人连眼皮都没抬。

“您觉得没事,万一传染给阮小姐……”

他家老板工作起来一向不要命,路骁跟了他这么多年,自然明白自家老板性子,但凡他还能动,绝不会去医院。

他试探的另辟蹊径。

果然,坐在办公桌前的人终于有所动静,慕景琛签字的手微顿,“跟供应商谈判结束后,距离下午酒会能空出多久?”

“一个小时。”路骁如实答。

“好,就约这个时间。”

医院内

阮嫆踩着细跟银色高跟鞋,身着暗色薄毛衫,修长匀称的腿包裹在蓝色牛仔裤里,只露出纤细白皙的脚踝,外罩件Prada秋冬系列羊绒大衣,手里提了果篮。

四下看了看,没看到指示牌,于是走到护士台,“你好,请问1305病房怎么走?”

护士闻声抬头,就见面前长得分外好看的女人,眼眸含笑礼貌询问。

她愣了瞬忙道,“直走右转第三间。”

“谢谢。”

护士看到背脊笔直,身形婀娜走远的女人,不由的多看了几眼。

今天她特意来拜访一家合作方的老总,对方单位老总年近六旬,身体不好,近期一直在住院。

她干脆来医院探病,顺便谈合作。

为期十年的合同快要到期,从她爷爷那里开始,两家公司一直在合作,这位老总也算是她爷爷好友,她接手后两家公司合作的一直很顺利,就算不为工作,也理应探望下老人家。

另边慕景琛抽空输完液,准备去下场活动。

路骁快走几步提前按好电梯,等自家老板进去。

在电梯门快要关上时,一道纤瘦婀娜的身影快步走来。

高跟鞋触及地面‘嗒嗒’作响,步伐坚定又优雅。

“请等一下。”声音娇软,温温柔柔。

路骁正欲按电梯开合键等下后面的人,手刚触及按钮,脑中犹如什么炸开了一样。

突然反应过来,这声音是……

路骁连忙快按关门键,恨不得把按钮戳烂。

慕景琛清冷的眉微蹙,他自然也听出来人是谁,没人比他更熟悉了。

在电梯门即将合上时,一只捏着最新款鳄鱼皮爱马仕包的白皙小手伸来,挡住了电梯门。

“啊……”

虽然被包挡着,猝不及防胳膊还是被夹了下。

慕景琛身形微动,插在西裤里的手微蜷,硬生生忍住想上前的动作。

黑眸轻描淡写的瞟了路骁一眼。

路骁却感受到了自家老板眼神里的森森寒意。

下一瞬路骁已背过身去佯装看风景,顺便将衣领立起,脑袋埋的都快低进了尘埃,还好这是冬天,有得遮一下。

阮嫆揉了揉被撞疼的胳膊,看向旁边的人,也就是刚才狂按电梯,导致她胳膊被夹的罪魁祸首,他背对她而立,恨不得钻地板里去,奇奇怪怪,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正对她而立的人一身黑色大衣,单手插兜,身材高大修长,五官棱角分明,一双如幽潭的黑眸冷漠又薄情,浑然天成贵气外溢,让人不由的有种距离感。

他的眉眼间堆满了默然,眼神平静的划过她,未在她身上多停留一秒。

仅一眼她就认出来了面前人是谁。

不正是凌也的好友——慕景琛。

国内唯一顶奢梵慕的总裁,慕家唯一的继承人。

她立在慕景琛身侧,电梯里空气静谧,谁都没有说话。

从她见慕景琛的第一眼起,她就清楚的认识到这个男人不喜欢她,每次见她不是冷的如冰冻三尺,就是对她视而不见。

还记得第一次跟凌也参加活动遇到他,她好意笑盈盈的端着酒杯同他问好,这人理都没理她,转身就走。

后来见着了,她也不乐意热脸去贴冷屁股。

他们就是相互厌恶,谁也不想搭理谁就对了。


阮嫆起身,走近这些人身边挨个挑选。

确实质量都很高,这一刻她体会到了凌也的快乐,也意识到自己当初有多傻,这种人间天堂但凡体验过一次,还怎么过得回他们那种白开水似的生活,是她强人所难了。

她伸手戳了戳其中一个长得眉清目秀的男孩的腹肌,问,“有接待过其他客户吗?”

被问话的人脸都红到了耳后根,垂眸答,“没有。”

“好,就你了,能叫我满意报酬双倍。”

那个大男孩脸上一闪而过的喜悦,他没想过自己会被挑中,他偷偷看了眼阮嫆长得分外好看的脸。

不由耳尖通红,立在他面前女孩纤细高挑,身材却很好,长得分外显小,笑起来唇畔有两个浅浅梨涡,能叫人醉在她灿烂的笑容里,既清纯又性感分外诱人,他运气简直太好。

他是经过培训的,经理说过,如果伺候好了客户,说不定能发展为固定的长期关系。

他一定会尽力叫她满意,要是能做她的情人,这辈子过得也算值了。

“凌总,今天能在这儿见到您,不胜荣幸。”

隔壁包厢其中一个企业老总瞅准机会上前巴结。

凌也点了点头,算是给了这位老总点面子,打了个招呼。

随后垂眸抿了口杯中的酒,态度冷淡,显然不想多说。

跟阮嫆不欢而散后他就接到魏易初电话,他们结束聚会,开始了下半场活动,问他要不要来。

原本他不打算来,转念一想自己一个人待着得胡思乱想,而且越想越气,索性直接来了这儿。

魏易初看到,从牌桌下来,拨开身边跟没骨头靠在自己身上的嫩模,坐到凌也身边,“来了就喝闷酒,一块玩两把?”

凌也神色不虞,扫了眼周围坐的各色各样的嫩模十八线小明星,眉拧紧,“下次这种场子就别叫我了。”

“怎么?怕你老婆又闹?”魏易初说起这事还有些好笑。

当时闹得动静之大,连他都知道凌老爷子罚凌也跪了家法,凌也从小到大成绩优异,可谓天之骄子,可从没跪过那玩意儿。

没想到都成为堂堂凌氏集团总裁了,却因一张照片被罚跪了家法,要不怎么说阮嫆不是省油的灯呢。

凌也想起不久前那女人的疏离冷漠,握着杯子的指尖收紧,将杯中的酒一口饮尽,冷冷的道,“别提她。”

魏易初玩世不恭的点头应是,“看来是没哄好。”

凌也皱眉,“谁要哄她?”

“行,嘴硬吧你。”魏易初对他死鸭子嘴硬的程度都要暗自佩服。

看凌也突如其来的低气压,想了想决定给他指条明路,“你们夫妻的事,我也不掺和。但女人嘛,就是爱吃醋,也好哄,我看阮嫆很喜欢你,但凡你稍微花点心思,一定被你拿捏的死死的,还能有之前哪一出。”

“谁哄她谁是狗。”凌也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将酒杯放回桌上,捞过自己外套就走,完全不想再听魏易初瞎扯淡,他闲的没事才哄她。

魏易初,‘嗳’了一声,冲他背影喊,“我不说了还不行吗?这么早就回去?”

凌也懒得再同他搭话,推门出来时,对面的包厢门也开了。

从对面包厢出来的经理看到凌也连忙打招呼,“凌总。”

凌也却完全没理会他。

深邃的眸盯着从对面出来的熟悉的娉婷身影。

会所里很热,她仅穿着晚上穿着的精致的裙装,裙子长度恰到好处露出她一双匀称修长的腿。

锐利的眸子却没多停留在她身上,越过她径直移到她身后那人身上,目光下移,盯着那男人臂弯处搭着的她的大衣。

凌也眸里如酝酿了狂风暴雨。

霎时周围气氛都变得诡异。

阮嫆也有些诧异,真是冤家路窄,他们前夫妻俩分开才不到一个小时,竟然又在这种地方彼此相遇,场面颇有些滑稽尴尬。

扫了眼他身后,竟然没看到女人,她微微挑眉,碍于情面还是打了声招呼,“好巧啊,凌总。”

凌也仅看着她,没说话。

阮嫆热脸贴了冷屁股,也不再搭理他,微微侧头,对身后的人道,“走吧。”

“你是在报复我?”

阮嫆脚步一顿,哭笑不得的看他,“凌总,您想多了。”

报复他吗?她从来都没想过,只是突然觉得这事是件叫人心情不错的事,男人嘛,只要她肯花钱,什么样的找不到,干嘛吊死在一棵树上。

她转身欲走,凌也上前几步,对她身后的人恶狠狠的道,“衣服给我。”

她身后的男人自然知道眼前人是谁,虽然不情愿,却也不敢得罪凌也。

顿了下,将她的外套递了过去。

凌也狠狠地一把从他手中抽了出来,抖了几下,似想抖掉沾染的晦气一样。

面色阴沉转头对会所经理道,“你给我老婆找的男人?”

会所经理面对突如其来的变化,职业微笑都僵在脸上,“她是凌,凌太太?”

“对不起凌总,我们真不知道阮小姐是凌太太……”

阮嫆看被他阴沉面色吓得说话都结巴了的经理,也不由皱眉,她不好对外说他们已经离婚了。

也不明白他突然发什么神经。

只好说,“我自己找的,你不要牵扯别人。”

“就这么油头粉面的个小白脸,他是什么东西?他也配?”

凌也神色阴鸷,如突然被刺到了逆鳞,指着她挑选的那个男人恶狠狠的道。

阮嫆看了眼会所来来往往的人,有些人看到凌也,似乎想来打招呼,但看到他们这边情况,只好作罢。

一副好奇又假装不经意,有意无意的往这边看。

人多眼杂,这里的人都非富即贵,说来都是一个圈子的,难保不传到她家老爷子耳朵里去。

她语气软了几分,压低声音,“能换个地方说吗?”

“我今天要是没遇见呢,你准备跟他干嘛?阮嫆,任性得有限度!”他却半分不想就此善罢甘休,语气冷的能将湖水结冰。

阮嫆好声好气跟他说话,没想到他半分不给面子。

当下她也沉了脸,“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

“凭我是你老公。”他想也不想脱口而出。

阮嫆微鄂,抱臂似笑非笑看他,说了句只有他们俩人才心知肚明的话,“你是吗?”

她本还想再刺他几句,碍于人多,也不想再跟他多说。

从包里抽出一张卡,给了被她选中的男公关,“不好意思,今晚就算了吧。”

男公关听闻她说算了,眸里闪过一丝急切,想出声,又碍于凌也在旁,不敢多言,欲言又止,在凌也杀人的目光下颤颤巍巍从她纤白的指尖接过那张卡。

阮嫆踩着镶满钻,在明亮辉煌的灯光映照下波光粼粼的细高跟,背脊挺的笔直,头也不回往外走去。

在车库换鞋准备开车时,凌也追了上来。

面色极其难看。

“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这话问的莫名其妙。

阮嫆还想问他,到底想怎么样?

“闹够了吗?”凌也继续问。

阮嫆好看的眉拧起,“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今天这出不就是报复我之前的事,你不是要个解释吗?”

凌也眸子沉又冷,语气也如淬了冰,“那天就是别人带的个女伴,喝多了,自己往我身上贴,照片角度是有些暧昧,但我碰都没碰,也没你让娱记报道写的那么夸张,那晚我在公司,没跟任何人过夜,我没做过的事,本来就没什么好解释的,但事情就这么简单,你满意了吗?”

听见这话,阮嫆才想起这一茬,这人当时宁愿跪家法,也不愿意跟她解释一句,她都快忘记这茬了。

事情早就过去了,但既然提起了,这么说显得她当时是有些无理取闹。

她恍然大悟哦了一声,“你说这事,我没想到凌爷爷会罚的那么重,跟你说声抱歉。”

说完她打开车门坐进车里,准备发动引擎,看到还站在她车前的人,漂亮的如小鹿的眼睛看了看他,示意他让让。

“那你呢?不打算跟我解释解释?”凌也一口气堵在喉头,怎么都不顺。

“解释什么?”

她刚出来时吹了风,现在头有点疼,只想回去早点休息,语气也带了几分不耐烦。

“那男的怎么回事?”是不是故意做给我看的。

他想这么问,但自尊骄傲让他后半句没能问的出口。

“我找乐子,还要跟你报备?你谁啊?”


阮嫆出门时,慕景琛的车已经等在门外。

他的助理邹宇也在,一看她出来,笑容可掬的问好,“阮小姐早上好。”

随后自然而然的替她打开车门。

阮嫆脚步顿住,好看的眉眼蹙起,这人是不是不明白什么叫地下情人?

还没等她开口,就见后车窗降了下来,露出一张轮廓分明,干净硬朗的俊脸。

“只送你到你们公司附近,不会有人看见。”

他声音很淡,全然没了在床上时的慵懒沙哑,又恢复了平日里那个疏冷漠然,俨然一副在人前划清界限的模样。

阮嫆想了想,昨天被欲望冲昏头脑,有很多事还没有说清楚,趁这个时间正好约定一下。

她上了车,车门合上,豪车内宽敞舒适,只是坐在慕景琛身边无端有些压迫感。

无论床上多么放肆,现实生活中他们并不熟悉。

慕景琛好似没半分不自在,他手中翻动着文件,也没有刻意要跟她说话。

他照例递给她一份纸袋,里面是她喜欢的另一家早餐。

阮嫆惊讶的看了慕景琛一眼,她喜欢的东西买一次是碰巧,买第二次……未免有点太了解她了。

她捏了纸袋迟迟没有打开,酝酿了下,决定跟他说清楚。

“慕先生,我觉得有必要约定下我们之间的其他事项。”

“我还是最初的目的,想必路骁跟你说过,你也知道我刚离婚,没有再进入下段感情的打算,所以如果要保持这段关系,就只是私下,而且也不用每天来我那儿,到排卵期我会提前通知你,我怀孕后就结束这段关系,你以后也不用接送我上下班。”

“如果慕先生做不到,我们就趁早结束。”

她噼里啪啦说了一堆,半天都没得到回应。

骨节分明的手指不紧不慢的翻了一页文件,深蓝色袖扣如璀璨星空沉稳干练,在他动作间发出冷硬的光芒。

他凉凉的道,“我是听出来了,下了床就想翻脸不认人了?”

他冷淡的语气带着几分讥诮,仿佛是在嘲笑她的自欺欺人。

“慕景琛。”

阮嫆听见他的话,脸色霎时变得不大好看,瞟了眼正在开车,一副两耳不闻,什么也没听见模样的邹宇。

还有外人在,他要说的这么直白吗?

他合上手中的文件,随意的扔在一旁。

按下车内按钮,车内挡板升起。

阮嫆警惕的盯着旁边清冷矜贵的男人。

他眸色变冷,先前的温柔体贴好似全是他的伪装,此刻全然不见了踪影,不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他拽着她纤细莹白的手腕就将人一把扯了过来。

阮嫆毫无防备的跌坐在他怀里。

对上他狭长幽冷的眸,他的眸里满是促狭,“得寸进尺是不是?真当我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鸭?”

在男人绝对的力量面前她的反抗不值一提,阮嫆身体紧绷,如受惊小鹿的眸里满是戒备,开口却一点也不退让,“慕先生既然不愿意,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阮老爷子快回来了吧。”

阮嫆睁大眼眸,难以置信他竟然敢威胁她。

人的直觉一向是准确的,第一眼见到慕景琛时她就觉得这个人阴冷而危险,又怎么会因为他们短暂相处时流露的温柔,就认为自己直觉是错误的。

他就如披着羊皮的狼。

他若以为他能拿捏住她,那就错了,这世上还没人能威胁,强迫她去做她不想做的事,越是被压迫她越要触底反弹。


挂了电话,将手机重重扔了出去,手机磕碰到桌面发出巨响。


凌也举起杯子又灌了一口酒。

那头似乎找不到他不罢休一般,将电话重新拨了过来。

凌也眉眼间染上狠厉,终于忍无可忍,划开手机,声音平静冷淡道,“你最好真的有事。”

魏易初被凌也这语气惊的心中一凛,说来说去他还不是担心他出事。

这人自从梵慕离开就不见了踪影,公司事务不理会,凌家也找不到他,不知道去了哪儿。

往常他有什么烦心事总得他们好友几个约出来喝喝酒去去烦闷,这回凌也跟人间蒸发了一样,好好的兄弟,因一个女人闹腾成这副模样,令人可惜可叹。

到底是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他私心不想从此就让他们彼此变成仇人。

“阿也,在哪儿?”魏易初完全没了平日一丝混不吝,正经的叫人分外不适应。

凌也没答话,他现在谁也不想见。

只听电话那端魏易初轻叹了口气道,“出来,一块喝一杯吧。”

魏易初车停在离荔枝湾别墅不远的一家酒吧门口,这家酒吧与他们以往高消费的不同,嘈杂又狭小,人声鼎沸,进入酒吧时他抬头扫了眼名字,酒吧名叫夜跃。

穿过狭窄的通道,一眼就看到了在吧台分外显眼的身影。

魏易初径直走过去,在他身边落座,扫视了眼这里的环境,不由的直皱眉。

“怎么选这么个地儿。”

荔枝湾是有名的富人区,不想这种地段还有这么没名堂又低端的酒吧。

凌也没答话,修长的指尖拨弄着酒杯,出神的看着杯中的酒,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沉寂在自己的世界里,似没听见他的话一般。

魏易初扫了他一眼,也不再说话,仅扬手叫酒保给他一杯酒。

两人分外有默契的仅是喝酒,谁也都不提白天的事。

凌也身上还穿着白天的衬衫西裤,将袖口随意挽到臂弯处,一身名贵的衣物被他穿的已经皱皱巴巴,却衬的他更是野性难驯,狂傲不羁。

两个一看穿戴价值不菲,样貌出色的人,坐在一群吆五喝六,群魔乱舞的蹦迪人群里,如鹤立鸡群,短短的时间内已有无数衣着暴露性感的女人过来搭讪。

魏易初常年流连花丛,在女人堆里如鱼得水,却从未如今天一般这么厌烦过这些如狼似虎,如饥似渴的女人。

没看见这儿正烦着呢,还凑。

他不光帮自己赶蚊子,还得帮凌也赶蚊子,以防大少爷一个不高兴甩手走人。

在又两个女人端着酒杯目光肆意又勾引的来搭讪时,一直不言不语的人,抬起手来,声音分外平静的道,“已婚。”

那只手薄而修长,指甲修剪的干净整齐,让人觉得这只手主人教养极好,养尊处优。

干净利落的手没有一丝杂质,唯有无名指上戴了枚银色素戒,在灯红酒绿的灯光下微泛着冷意,样式简洁却能看出价值不菲,且应成对。

他手上戒指冷,声音更冷。

两名衣着性感的女人互相交换了个眼神,撇撇嘴,转身离开。

这么帅个大帅哥,英年早婚,可惜了。

这头才打发走了两人,那头又来个打扮的分外朋克的小妹妹,模样稚嫩,模样长的很漂亮,行为举止却已透着股佯装大人的风尘。

她走过来不客气的坐在凌也另一侧,身后还有一群她的朋友在笑闹起哄中,女孩大大方方的问,“帅哥,可以加个微信吗?”



“阮氏小公主怎么会没人要呢,都散了吧。”


“家人们,注意抓重点,这两人出现在妇产科!说明已经有了?”

“我去,进度这么快吗?”

“啊啊啊啊啊,我的慕嫆CP成真了!”

“没人发现他俩好般配吗?我在磕颜。”

“姐妹,什么都磕只会害了你……”

阮嫆看到新闻的那一刻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

网上评论并不负面,显然有人在故意引导,这一切若说是巧合谁能相信。

原来他从那么早就开始算计她,什么做地下情人,慕景琛在事业上野心勃勃,从他接手梵慕开始一再扩大商业版图,在感情上他又怎么会是个被动者。

阮嫆觉得自己需要吃速效救心丸才能消除心脏受到的刺激。

还没来得及打电话去质问罪魁祸首,阮老爷子电话就已来了,电话那头是老爷子爽朗的笑声,“听说慕家那小子今早陪你去产检了啊?我的乖重孙怎么样啊?”

“哎呀,是谁无所谓,关键对你好就行,慕家那小子我看着就比凌也好,上回问你也不说,这么好的乖孙女婿藏着掖着干嘛?”

“就明天,带着慕家那小子一块回老宅来见我。”

老爷子自顾自噼里啪啦说了一堆,阮嫆一句也插不上嘴,头疼的直抚额。

“爷爷,您听我说……”

“明天回老宅再说,今天产检没问题吧?可要好好照顾我的乖重孙儿哦。”

电话里传来老爷子一连串开心的大笑声,比捡了什么宝贝还高兴。

阮嫆看着挂断的电话,气的头嗡嗡的疼,咬牙切齿的从牙缝挤出来几个字,“慕景琛!”

私家侦探将一沓资料照片放在凌也偌大办公桌上时,正是阮嫆与慕景琛同时出现在妇科新闻发酵的时候。

凌也胸腔里怒意翻江倒海,如被最亲近的人狠狠的打了一耳光,他都不用再去看那资料里是谁,心中已明了了一切。

是他,并且今天所作所为分明是在向他宣誓主权。

这么多年别人不清楚他还不清楚吗?慕景琛喜欢阮嫆不是一天两天了。

别人以为慕景琛看到阮嫆没什么好脸色就是讨厌她,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喜欢同一个女人,他又怎么会不懂慕景琛。

慕景琛先前对阮嫆的不理不睬,不过是因为爱而不得,恼怒她跟别的男人同进同出罢了。

这么久他从未怀疑过是慕景琛,只因阮嫆眼里始终只有他一个,从未有过慕景琛。

他认定阮嫆不会喜欢慕景琛,是他太过自负,且低估了慕景琛无耻的程度,慕景琛知不知道什么叫朋友妻不可欺?

魏易初看到网络铺天盖地的新闻时天灵盖一阵激灵,直觉得天塌了。

凌也刚离婚,这头怒气未平。

景琛又怎么会跟阮嫆搅在一起。

并且他太了解景琛了,他是个做事滴水不漏,分外严谨的人,除非他自己大张旗鼓想被人知道,不然又怎么会被人一连串爆这么多料,就差将慕景琛本人爆料写在脸上了。

他说凌也昨夜怎么那么失控,合着是被绿了,就昨夜凌也那杀人的模样,今天慕景琛竟然还敢挑衅他,这两人都他妈疯了,乱了,一切都乱套了。

魏易初觉得此时此刻只有他能化解这场风波,毕竟他们这么多年感情,不看僧面看佛面,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两人千万别因此伤了和气。

小说《离婚后,大佬对我虎视眈眈》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小月小声的对她道,“董事长来了。”

阮嫆心中一惊,看来是老爷子有意瞒着她回国,不知道老爷子知道了多少。

骤然方才还气势骄纵四野的人,霎时偃旗息鼓,她故作镇定,压了压狂跳不止的心,推门走了进去。

办公室内除了老爷子,旁边还坐着一个多年不曾联系的远亲表姑,另侧端坐着一名容貌秀丽的年轻女孩,看着分外眼熟,应该是表姑的女儿,她小时候见过,比她大两岁,她该叫声表姐。

几人一见到她,神色各异,她的表姑跟表姐林芸看她来站起了身。

阮老爷子先是迈开了脸重重的哼了声,听着是在赌气。

“呦,嫆嫆都长这么大了,长得真漂亮,快进来坐进来坐。”表姑客气的过了头,俨然忘了她才是这办公室的主人。

“表妹。”林芸笑容尴尬的冲她打了声招呼。

阮嫆看到她们出现在这儿还有些惊讶,听闻很早表姑就离了婚,独自带大女儿,好多年都不曾联系过的两家人,现在怎么会跟她爷爷一块出现在她的办公室。

该有的礼貌不会少,人前她一向礼数周全。

阮嫆露出个分外官方的笑,唇畔露出两个甜甜的梨涡,弱化了她盛气凌人的气质,只有熟悉她的人才知道她这笑有多不走心。

她娇软的声音扬了笑,喊了句,“表姑,表姐。”

然后走过去小心翼翼的看老爷子不善的神色,哄着点老人家的道,“爷爷,您什么时候回来的,也没让小月通知我一声,我好亲自去接您。”

老爷子看她粉饰太平的态度,似乎一下怒火中烧,他将一堆照片狠狠的拍在茶几上,震的茶杯哐当响。

他指着那堆照片道,“要不是芸芸告诉我,你还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

阮嫆视力很好,瞟了眼零星散落到短绒进口地毯上的照片,遽然眉头紧蹙。

照片中的人是凌也跟葛蔓蔓,其中有几张角度刁钻很像二人在车内拥吻。

她牵了牵嘴角,快步走到老爷子身后,替他捏肩,轻声哄着,“狗仔就爱捕风捉影,阿也跟她就普通朋友。”

老爷子气呼呼的仍一声不吭,显然不信她这套说辞。

她正欲再劝几句,旁边的表姑先开了口,“媒体就爱瞎写,二叔您也别生气,气坏身子不值当,再说了男人嘛,在外应酬难免需要逢场作戏,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了,阮氏跟凌氏联姻是两个家族的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要我看这种事嫆嫆配合在媒体面前解释解释也就过去了。”

阮嫆露出的笑容渐渐收敛,面无表情的看向火上浇油的表姑。

她从来都不是软柿子,这位表姑林氏要想在她这里逞口舌之快,就打错主意了。

粉唇勾起抹笑,娇娇弱弱的声音,慢慢悠悠的道,“谢谢表姑不吝教导,这都是表姑宝贵的过来人经验,你肯定是怕我步您后尘。”

阮嫆假模假样叹了口气,“唉,您当初要忍下一口气,懂得男人在外只是逢场作戏也不至于离婚。”

林氏没想到她这么直白的戳她心窝子,霎时脸都变了。

没等她开口又听阮嫆道。

“您当年离婚后独自一人带着我表姐,想必没少操心吧,操的心多,老的也快,年纪大了多享享福,阮家的事就不劳表姑多操这份心了。”

‘砰’的一声,老爷子一掌拍在桌上,打断了她的话。


清晨。

冬日寒风涤荡去沉沉的暮色,下了一夜的雪停了,房间内暖气和窗外寒冷抵抗了一夜,在窗户上留下晶莹剔透的霜花。

一阵闹铃声,硬生生将阮嫆从梦中叫醒。

阮嫆不情不愿的睁开眼,准备起床时才发现她脚踝换过药了,他也已经走了。

伤筋动骨一百天,虽然休息了一晚上,脚踝得伤不怎么疼了,但也不敢太使劲儿。

她颇有些艰难的收拾好自己,扭伤了脚不好再穿高跟鞋,难得换了双柔软的平底鞋。

推开门一股寒风袭来,吹的她呼吸一窒,外面白茫茫的一片。

阮嫆这才想起,最近几天她都是自己开车,昨天干脆给张叔提前放年假,让他回家过年。

现下她扭伤了脚,开不了车,现在她怎么去公司……

南屏别墅有一小段山路,并不好打车。

犹豫了半晌,她咬咬牙,伸出拢在毛茸茸皮草里的小手,用拇指食指撑着一旁冻得硬邦邦的栏杆,小心翼翼的往台阶下挪。

还没走几步,不远处响起一道汽车鸣笛声,她抬眸看去,就见是慕景琛的助理邹宇。

邹宇从驾驶座倾身到副驾,看着立在雪地里纤细精致的人礼貌询问,“阮小姐,要不要我们顺路送您?”

阮嫆瞟了眼黑色宾利紧闭的后车窗,她知道慕景琛也在。

想不通他们怎么在这儿,虽然不愿意跟慕景琛走太近,眼下却也没更好的办法了。

她脚不方便,在雪地不敢走太快,但又好让人家多等。

佯装镇定背脊挺的笔直,忍着疼一跛一跛的向黑色宾利走去。

邹宇已从驾驶位下来,贴心的替她打开了后车门。

车内慕景琛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肃冷倨傲,矜贵的不显山露水,双腿交叠,黑色西裤包裹的修长的腿上放着一份文件,他正垂眸翻看,半分目光都没分给她。

阮嫆有些尴尬,想跟他打个招呼客气一下,但看那冷冰冰不近人情的侧脸,她打消了这个念头。

转而跟邹宇说话,“怎么会在这里遇见你们?”

邹宇八面玲珑,熟络的道,“慕先生住这边,哦,就在您隔壁,搬来很久了,估计您不知道。”

阮嫆有些惊讶,她一直以为她隔壁空着没人住,原来竟是慕景琛的房子。

这么久也是第一回遇上他。

阮嫆看了眼时间,已经是早上9点半,比她通常上班的时间要晚很多,她没话找话,活跃气氛问,“慕先生一般都这个时间上班?”

原本没指望慕景琛答话,却听见他破天荒的道了句,“今天不用去那么早。”

邹宇瞟了眼后视镜,对上自家老板警告的目光,他忙识趣的噤声,他不会告诉阮小姐,他们从7点20分等到现在,才等到她老人家出来。

阮嫆总觉得慕景琛声音莫名的熟悉,昨天在医院时就有这种感觉。

好像那个人……

她心中一惊,忙甩掉自己脑中的想法,凑巧罢了,慕景琛什么人,怎么可能做那样的事。

一只冷白修长的手递来一个纸袋,“早餐,应该有些凉了。”

阮嫆诧异,他怎么知道她没吃早餐。

“邹宇买的,我不想吃。”

慕景琛眼睛看着文件,手指翻页继续看,淡声解释。

阮嫆打开纸袋竟然是她最喜欢的那家余记的豆浆和油条。

余记要很早去排队才行,去晚了买不到,她起不了那么早加上又忙,一年也吃不了几回,可见应该是邹特助很早去买的,不想放到现在还有些余温。

她向邹宇道谢,“这家很难买吧?谢谢邹特助。”

邹特助从后视镜观察自家老板脸色,尴尬接受阮嫆谢意,分外有眼色的道,“顺路顺路,阮小姐不必客气。”

他不会说是他家老板自己去买的……

而且他家老板一向讨厌别人在车内吃东西,尤其还是有些油腻的油条,和随时说不准会洒出来的豆浆,不想现在不光让吃,还主动投喂。

慕景琛不是多话的人,邹宇虽然健谈碍于自家老板没发话也不敢再开腔。

阮嫆看他还在处理公文,识相的自然也不再说话,车内只余她如小仓鼠吃东西细微的咀嚼声。

“你脚受伤了不方便,晚上让邹宇来接你吧。”慕景琛突然不经意的道。

阮嫆忙道,“我打车,不用麻烦邹特助跑一趟,谢谢慕总。”

慕景琛也不再坚持。

她吃完后袋子不知道放哪儿,一直捏在手里。

骨节分明的手从她手中自然而然将袋子接了过去。

温柔的让她心中一颤,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慕景琛吗?

车停在阮氏集团楼下,邹宇已快步下车替她打开车门,阮嫆对慕景琛道谢,下了车。

一接触到大理石铺设的地面她就觉得为难起来。

大理石光滑的地面积雪已打扫干净,却被新降的小雪覆盖,化成带着些薄冰的雨水有些滑,加上她现在腿脚不方便,一时举步维艰。

她面带微笑决定目送他们先离开再进公司,免得走路不慎滑倒了在慕景琛面前社死。

可慕景琛没有半分要走的意思,反而降下车窗,挑眉用眼神询问她还有什么事?

阮嫆只好笑着道,“慕先生,邹特助再见。”

转过身立马就收敛了笑容,就没见过这么没眼力劲儿的上司员工。

她小心翼翼的往前走了两步,就听见身后车门响动的声音。

不等她反应高大修长的身影已立在她身侧,下一秒她手肘被稳稳的拖住,慕景琛看都没看她,道了句,“走吧。”

慕景琛很高,立在她身旁很有压迫感,大手却意外的温暖,掌心温度透过她单薄的大衣传来,将她扶的稳稳当当,叫人又很有安全感。

慕景琛一路将她送到大楼门口,幸好现在不是上班时间没那么多人,却也已有不少人在侧目悄悄打量他们。

阮嫆一到门口立马抽回了自己胳膊,道了句,“多谢慕先生。”

慕景琛收回手,深深看了她一眼,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都是邻居,以后见面的机会很多,不用客气。”

阮嫆如被那灼热的眼神烫到,她忙移开视线,随口应付了一句转身往大楼里走去。


上次酒会他让自己助理送她回去,也是这么多年头一次,当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虽然不喜欢慕景琛这个人,她却不得不承认在商业方面,慕景琛有她无法企及的高度。

梵慕在他手中实现质的飞跃,不过短短三年就将梵慕推上新的高度,听闻光去年较之往年的营收,就狂涨138%达到19.84亿欧元,今年年初还完成了并购国外珠宝品牌Y&K。

她既欣赏慕景琛的商业才华,又厌恶极了他目中无人,又冷又臭的脾气。

碍于他上回让助理送过她,本想打个招呼,但见他没半分想要搭话的意思,阮嫆干脆也直接省了。

“叮”

一楼到了,电梯门开。

她高傲的踩着高跟鞋率先走了出去。

在与旁边那低头寻宝藏似的人擦身而过时,她低低的道了句,“看到有人还关门,真没素质。”

路骁:“……”

欲哭无泪,谁没素质啊,就他们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况,换了谁下意识也得是那反应……

路骁分外郁闷的回首,想寻求安慰,内心哭诉,呜……老板,她骂我……

结果对上自家老板非但不恼,还带了几分笑意的黑眸。

路骁:“……”

小丑竟是我自己。

阮嫆一出医院就看到医院外大雪纷纷扬扬,地上已铺了一层厚厚的雪,正要下台阶时,身后突然窜出个小孩将她狠狠地撞了下。

躲避不及,脚下踩空,眼看着要跟台阶来个亲密接触,猛的一股巨大的力道将她带进了个温暖宽阔的怀里。

阮嫆惊魂未定,站稳后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喃喃的道,“谢谢。”

顺着入目的一片黑色大衣看去,正对上慕景琛幽深的黑眸,她霎时浑身一僵。

如避蛇蝎一样,试图挣开他的手掌,慕景琛看了眼她避之不及的模样,待她站稳,骨节分明的大手就松开了她的手臂。

黑眸瞟了眼她的脚踝,问了句,“没事吧?”

阮嫆避开他的目光道,“没事。”

那横冲直撞的小孩似知道了自己犯了错,在一旁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从后面追上来的小孩的家长见状连忙道歉,“不好意思,你女朋友没事吧?”

阮嫆反应过来,忍着脚踝的痛,忙退后几步跟慕景琛隔开些距离。

“我不是他女朋友。”阮嫆下意识的撇清关系。

小孩妈妈有瞬尴尬,又忙道,“对不起对不起。”几步上前拎过小孩后脖颈道,“还不快跟姐姐道歉。”

阮嫆摆摆手,道了句,“没关系,以后小心。”

那对母子歉疚的再次道歉后便走了。

她想走,才微微一动,脚踝处就传来火辣辣得疼,慕景琛伸手扶了把她摇摇欲坠的身子。

凝眸看了眼她迅速红肿的脚踝,眉头深锁,冷声道,“还是拍个片子看一下。”

她跟慕景琛算不上熟,正儿八经都没说过几句话。

即便要拍片子看一下,也不好麻烦他陪着。

“好,知道了,今天谢谢慕先生,耽误您这么久,您有事先忙。”

她道了句谢后,从包里拿出手机拨给自己的助理,让她陪自己去拍个片。

拒绝意味很明显了,慕景琛好似没听懂她的言外之意一样,一直到她打完电话,高大欣长的身影还立在她的身边。

空气静谧尴尬,寒风吹过,阮嫆拢紧了外套,将脸侧开,避开他的视线。

慕景琛走开几步也去打了个电话。

阮嫆趁他走开的空挡,单脚蹦着往旁边挪了挪。

不一会儿一个身着白大褂的医生推了辆轮椅,小跑着出来。

看到慕景琛恭敬的叫了句,“慕先生。”

慕景琛似知道她不愿靠近刻意的疏远,也不再走近,就立在离她几步远的地方道,

“你助理来还要好一会儿吧?外面冷,让他先陪你去做检查。”

慕景琛交代了那医生几句,又对她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阮嫆有些意外慕景琛的细心,他的有礼有度让她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阮嫆由那个医生陪着去做了全程检查,服务满分,面面俱到。

检查结果出来的也很快,只是扭伤,还好没伤到骨头,意外的插曲令阮嫆心情都不怎么好。

阮嫆回到家时他还没回来。

今晚到家时间较早,她单脚蹦来蹦去,挣扎着去浴室泡了澡,接着蹦到衣帽间换了身柔软的真丝睡裙吊带,又去书房处理了今天遗留的部分工作。

等做完这些,无端的觉得有些委屈,她是个怕疼又娇气的人,脚扭伤了没人关心一句也就罢了,天塌下来还得处理工作。

她想求安慰,拍了张脚踝包裹了纱布的照片发给好友,在对话框里打字,【呜呜呜呜呜,靖瑶,你的宝受伤了,好痛,求呼呼~】

将消息刚发给好友,就听到外面开门的声音。

她单脚蹦蹦跳跳的从书房出来,厚重的门隔绝了书房内透出的温暖光亮。

今晚月色分外好,银色月光照进偌大的落地窗,洒了一地。

看到门口高大的身影,她想也没想,扶着边柜就蹦了过去。

慕景琛还没来的及脱外套,将柔软的人儿接个满怀。

她脑袋在他脖颈蹭啊蹭,俨然已将他当做了自己人,不满的嘟囔,“怎么才回来,我脚扭伤了,好疼啊。”

慕景琛当然知道她受伤了,医院已经把检查报告医嘱都发给他过目了,虽然知道她没事还是放心不下,这才提前结束应酬回来。

大手触到她单薄嫩滑的背。

慕景琛皱眉,却仍放轻了声音,“自己已经洗澡了?没沾到水吧?”

“没有。”

慕景琛弯腰将她打横抱起,避免她受伤的脚触到地面。

阮嫆勾着他,将头埋在他脖颈撒娇,她最喜欢他身上淡淡的不知名的香味,分外清爽,要离很近才闻得到。

但今天……

她抬头,“你喝酒了?”

“嗯,应酬,一点点。”

他换了鞋,边说边抱着她往里走。

“感冒了还喝酒,你们这是什么公司,这么压榨员工。”她为他抱不平,“要不你别去了,反正有我养你。”

“养我一辈子吗?”他问。

“要是养我一辈子,我可以考虑考虑。”

阮嫆有些心虚,她也不敢保证。

“我给你加工资,你要是别买很多奢侈品,别乱花钱,应该以后可以不用上班。”

“嗯,听着很诱人。”他声音带了丝笑意。

他将她放在床上,骨节分明手小心翼翼的捧起她的脚踝问,“很疼?”

阮嫆娇气的嗯了一声。

慕景琛眉拧成了川字,是不是医院没检查出来?兴许伤到骨头了呢。

“你的衣服呢?”

“怎么了?”阮嫆不解。

“我帮你穿,再去医院看看。”说着他起身,已准备去拿她的衣服。

阮嫆连忙拽住他温暖的大手,“检查过了,没什么事。”她无语的道,“我就是撒娇求安慰,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解风情。”

慕景琛顿了下问,

“怎么能好受些?”

阮嫆将白嫩的脚抬起,轻踩在他笔挺的黑色高定大衣上。

“要不你帮我吹吹。”

慕景琛瞟了眼踩在自己胸口处莹白可爱的脚丫子,那只脚受伤了还分外不老实,从他胸口一路下滑。

慕景琛眸色变暗,一把禁锢住不知天高地厚还想往下试探的脚。

“这会儿不疼了?”他开口声音喑哑。

大手避开她红肿的脚踝,握住她纤细的小腿稍一用力,她就以极度暧昧的姿势落在了他的怀中。

下一刻他的手已经顺着她卷起的睡衣裙摆摸了进去。

两人倒在床上一番纠缠。

最后他却什么也没做,埋首在她脖颈冷静了许久,亲了亲她的脸颊。

随后扯过被子,将她包裹了个严严实实。

阮嫆面对突如其来的变化还有些反应不及,她以为接下来要天雷勾动地火,没想到就这样?

她方才都感觉到他的反应了,伸手拽住他凌乱的衬衫衣角。

慕景琛温暖的大手包裹住她微凉的手,声音沙哑的道,“等我下。”

他说完往浴室而去。

等他出来时,阮嫆拥着被子趴在床沿看他。

慕景琛感受到她目光,薄唇微勾,刚走近床边,她就主动挪了位置。

等他上床,阮嫆凑近,触到他冰凉的肌肤,不满的问,“你冲冷水澡了?”

“你脚伤还没好。”他握住她纤细的手,放在唇上吻了吻,声音又恢复了一贯的清冷。

阮嫆眉微拢,撑起身子认真的看他,“你是不是觉得做我的生意很累,不想跟我那个。”

熠着光的黑眸里划过不可思议,不知道她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他有些哭笑不得。

一手撑开被子叫她。

“上来。”

阮嫆脸有些烧红,她也没有表现得那么明显吧。

感受到身下某处的反应,她红了脸。

只听清冷的声音带了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低声解释,“没有不想,只是怕碰到你脚伤,可别冤枉我,今晚我抱着你睡。”

阮嫆听他解释了这才满意,乖巧的爬到他身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将脑袋靠在他轮廓分明的下颌。

他轻抚了抚她柔顺的长发,低声呢喃了句,“对你也从来都不是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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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友评价

好喜欢男二上位的小说[飞吻]

男主逼迫女主,女主如果真的不愿意,为什么也不硬气拒绝,看的憋屈

二刷依然看得感动心扉回味无穷还是意犹未尽!文笔流畅细腻,喜欢男主语言霸气又直白,形象立体鲜活如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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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你私生活什么样的?

第60章 这是我应得的

第61章 回到我身边来

第62章 给我次弥补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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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试读


那句话,阮嫆实在羞的说不出口,踌躇半天,在他不断逼迫下,声若蚊蝇俯在他耳边低声道了句。

说完脸红的快滴血。

话音落。

他喑哑的声音里满是笑意,“阮嫆,这可是你要求我的。”

“……”

阮嫆低声哭着求饶,霎时明白他为什么非得逼她说那句话。

她之前说要告他用强,这是在给她教训,他可真是半分亏也不吃。

浴室淅淅沥沥的水声,夹着娇气低声哭泣求饶声。

“慕景琛……”她喊他名字,低声啜泣。

他之前连这种事都是装的,之前那么照顾她感受,温柔的模样竟然全是伪装。

慕景琛压抑的微喘,看着浑身湿透,又欲又撩的女人,正在他怀里嘤嘤哭泣,一双水眸湿漉漉的眼眶微红,不知是热的还是哭的挺巧的鼻尖也微红,一头柔顺的长发凌乱的粘黏在她肤若凝脂的身上。

一看就是一副很好欺负的模样。

他鲜少有这么难以克制自己的时候,即使她已经哭着求饶,他也丝毫没放慢动作。

小姑娘从求饶已经开始不管不顾的胡乱骂人,“慕景琛,你混蛋……王八蛋……”

他从被欲望淹没的理智里分出一点神来,差点被她逗笑。

娇软的人儿终于忍不住崩溃大哭,到最后没力气骂人没力气哭,仅余微弱的喘息里结束了这场持久战。

替她清理干净身子,深怕凉着她,在她屁股下垫了块干净的毛巾,将她放坐在洗漱台上,修长的手指轻柔拨弄她的长发,替她吹发。

阮嫆困的眼睛都睁不开,哼哼唧唧想去睡觉。

慕景琛眼眸含笑,看着脑袋靠在自己胸口,闹别扭的人儿,薄唇笑容扩大,声音柔的跟哄小朋友似的,“坐好,早点吹干早点去睡觉。”

阮嫆累的哪有力气,不满的哼唧。

慕景琛这辈子也没这么尽心尽力伺候过别人,这辈子耐心全用在她身上了,主要他还很享受,一点也不觉得厌烦,大概率上辈子是欠她的。

终于吹干她的长发,小心翼翼将小姑娘放入干净整洁的深灰色大床上。

阮嫆已累的昏睡了过去。

慕景琛重新回浴室洗了澡。

腰间只系了条浴巾,一出来就见乖巧睡在自己床上的人儿,娇气包正缩在他被子里只露出个脑袋,栗色长发柔顺的铺散在深灰色枕头上,一双小手轻柔搭在被子上,仅露出几根纤长白皙的手指,跟个只乖巧慵懒的猫咪似的。

慕景琛站在她旁边深深地看了她很久,似怎么都看不够,他知道他这辈子陷在她这里出不去了,她既然也进来了就别想再出去。

解了浴巾扔在一旁,掀开被子上床,将人严丝合缝的揽进了怀里。

怀中的人儿被打扰了睡觉,不满的嘤咛了声。

慕景琛垂眸看了看她,最终俯身在她唇上啄了下,好看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轻柔替她拨走滑落在白嫩脸颊的发丝,指尖缠绕把玩着她的头发,他一点睡意都没有,美人在怀甚至坏心眼的还想把人弄醒,再来一次。

但显然这已经是娇气包的极致,若再没轻没重,只会让她怕了这件事。

阮嫆这回睡得分外沉,梦里她依靠在一个坚硬结实的胸膛,让她分外有安全感。

阮嫆是在手机铃声里醒来的,迷蒙睁开眼,就见慕景琛半个身子越过她,从她那头拿了她的手机已帮她按了挂断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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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想拿我爷爷威胁我,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我跟你的关系结束了。”

他将她按回怀中,眼里风雨欲来,开口语气压抑,“怎么跟个炮仗一样,一点就着,谁要威胁你了。”

“阮老爷子马上回来了,你不是想怀孕吗?等到下个排卵期来得及吗?”

他掀眸定定的看着她,“我们之前拟过协议,我做你的地下情人,并没有约定那天结束,更没有要配合你排卵期的条款,你如果要附加条件,那得我们双方同意,阮小姐,你能不能有点契约精神?”

他说的确实合情合理,阮嫆有点心虚,“但就你目前表现看,接送我故意接近我,很容易会曝光我们的关系。”

慕景琛恢复了宁和淡漠,“你想我怎么做?”

“只有我们两人时怎么都可以,但在外人面前要保持距离,最好装作不认识我。”她不假思索的道。

慕景琛眉眼上扬,黑眸微眯,若有所思的道,“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外人面前以你的感受为主,私下以我为主。”

阮嫆想了想,点头,她不想让自己表现得太过霸道,公平起见是可以这么理解。

“好啊,我同意。”他冷峻的眉眼染上笑意,答的分外爽快。

话落,他幽深的黑眸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眼。

阮嫆立即明白他是什么意思,这才反应过来她竟然被套路了,阮嫆眉微凝,她也是个商人,不做亏本的买卖,当下心中已有了盘算,想扳回一城。

她推开他坐向另旁,与他呈对等姿态。

慕景琛也没再阻拦她从他怀中离开,修长的指正欲拿过方才未看完的文件继续翻看。

就听她悠悠的开口道,“原本我是雇主,慕先生该配合我才是,但既然你也提出要求,那我们合约价格得重新算算了吧?”

慕景琛上学时阅读理解一定满分,这么会理解别人意思,还反过来给别人挖坑。

她不能输了气势。

慕景琛听见这话清冷的眉眼带了丝诧异,疏冷漠然的眸一闪而过的笑意。

“啪”一声合上了文件。

认真凝向她道,“你想怎么算?”

阮嫆也不客气,思索了下,要是让他出的多,倒像是他包养了她,她出的多又太吃亏。

她大气的开口,“五五吧。”说完她又补了句,“还有,你记着我俩签的协议里,我是甲方。”

这话意思,虽然钱五五,但论关系她还是得凌驾他之上。

慕景琛好看的眉眼微挑,似觉得有趣,薄唇若有似无的笑,带了几分纵容,点了点头,“可以。”

外表娇娇弱弱,心眼不比他少。

在离公司还有三条街远时,她就要求下车,准备再打个车过去。

慕景琛无奈的看了她一眼,按照她的意思让邹宇将车靠边。

她看准没人,正准备下车时被他拦住。

“等等。”

“怎么了?”阮嫆不解的回头。

“你伤没完全好,在这之前让路骁来接送你,他是你之前私人助理,没人会怀疑。”

“路骁啊?”听闻这个名字,她嘴角溢出抹冷笑,他确实挺合适,“好啊,让他来。”

专心开车不听老板八卦的邹宇听见这声冷笑,莫名后脊一凉,不由为路骁捏了把冷汗。

难怪老板给路骁加薪呢,恐怕路骁还不知道,自家老板已经把他给卖了。

阮嫆进入公司,乘专用电梯到办公楼层,一出电梯就见小月一脸为难的冲她挤眉弄眼。

瞟了眼半掩的办公室房门,陡然心提到了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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