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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萌宝出手,皇帝爹爹休想抱娘亲完整文集

五月初二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主角沈灼萧屹出自古代言情《腹黑萌宝出手,皇帝爹爹休想抱娘亲》,作者“五月初二”大大的一部完结作品,纯净无弹窗版本非常适合追更,主要讲述的是::“自然是天盛律法。天盛律法治一国,书院校规管一隅。若两者有冲突的地方,自要以天盛律法为准则。”......

主角:沈灼萧屹   更新:2024-05-06 01: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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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灼萧屹的现代都市小说《腹黑萌宝出手,皇帝爹爹休想抱娘亲完整文集》,由网络作家“五月初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沈灼萧屹出自古代言情《腹黑萌宝出手,皇帝爹爹休想抱娘亲》,作者“五月初二”大大的一部完结作品,纯净无弹窗版本非常适合追更,主要讲述的是::“自然是天盛律法。天盛律法治一国,书院校规管一隅。若两者有冲突的地方,自要以天盛律法为准则。”......

《腹黑萌宝出手,皇帝爹爹休想抱娘亲完整文集》精彩片段


见沈灼一副犯错认罚,罚了还会再犯的模样,郑公佩气得牙痒痒:“十遍!这次不抄足十遍不准离开书院!”

“好勒。”

沈灼应承得快,一溜烟跑了。

鸣山书院以治学严格闻名,但因学生都是些豪门贵胄,所以在处罚方面用得最多的便是抄书。静心斋就是书院用做专门罚抄写的地方。

静心斋内,沈灼边抄边唉声叹气,早知道要被罚,今日就不该来书院。不过,也怪自己逃课太多,一不留神就超过最高天数。但凡自己数着点日子,哪会落到这境地?

重来一世,沈灼才看清自己身上满满都是槽点。都这样了,阿爹阿娘还天天闭眼夸她聪明可爱又招人疼。唉,爹娘可真是不容易。

沈灼正自我反省中,忽然一根树枝砸到桌案上。她抬眼一看,见不远的窗框处“唰唰唰”冒出五个脑袋。

“娇娇,你又被罚抄校规了?”张静宜笑得一脸幸灾乐祸。

“嗯。”沈灼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

“罚了多少遍呀?我看你都抄好久了。”陆婉儿好奇道。

“十遍。”沈灼咬着笔杆,一脸生无可恋。

“娇娇,那你可要努力了。”孟清莲手里捏着丝帕,一双单凤眼挑了挑,娇娇柔柔道,“唉呀,你可别忘了,你还欠着我们五日的课业呐。”

“哦,对了。要补的五日课业我们都带来了。”陆婉儿一拍脑袋,将书袋从身后拎了出来。

然后,沈灼就看到自己桌案上被扔了五卷书纸。

“以荷花为题作五律,七律各一首,抄《论语.学而篇》,还有解术数十题。”萧玉淑口齿清晰,声音清脆。

“记得,明日下学前要交哦。”温明芸贴心提醒。

沈灼面无表情地看着几人:“你们是来落井下石的吧?我怎么记得话本上讲的都是,为朋友要两肋插刀呢?”

“呃,那我们看的话本不一样。我看的话本讲的都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温明芸面不改色。

“对,君子一言九鼎。”萧玉淑点头。

“嗯,一诺千金。”陆婉儿跟着点头。

沈灼觉得她不仅该把自己房里的话本烧了,还应该去尚书府,忠义侯府,庄王府,温府,把她们房里的话本也全烧了。

“你们不用上课的吗?”沈灼磨牙。

“娇娇,我让桃红买了瑞升斋的桂花酥,要我给你拿些吗?这么多功课,你怕是要错过晚膳的,可别饿坏。”陆婉儿道。

“砰”沈灼将手里毛笔向几人掷去,磨着牙道,“事儿都说完了吧?还不走!”

“嘻嘻,这就走,这就走。”

“娇娇,记得完成课业哟~~~~”

“唰唰唰”,窗框上的脑袋齐齐消失,几人嘻嘻哈哈地跑远,静心斋又恢复了安静。

看着桌案上多出来的几卷纸,沈灼撇了撇嘴角,但眉眼却弯了弯,烦躁的心绪平静下来。她拿起笔,敛眉静心地抄起院规来。

她们都还在,真好。一切都还来得及。

直到暮色渐起,书院散学都半个多时辰了,沈灼才抄完十遍校规。她拿着厚厚一叠书纸去郑山长的书舍复命。

郑公佩看着狗爬一样的字,抬手摁住了额上暴跳的青筋。多水灵清透的一小姑娘,怎么就长成了顽劣毛躁的性子?半点心都静不下来。

他收下罚抄的书稿,冲沈灼一挥手道:“快回去吧,天要黑了。”

沈灼站着没动,突然问道:“山长,书院校规与天盛律法,哪个更优先?”

郑公佩奇怪沈灼会问这样的问题,不过他还是认真答道:“自然是天盛律法。天盛律法治一国,书院校规管一隅。若两者有冲突的地方,自要以天盛律法为准则。”


姜宁已抬起的手缓缓落下,他顺着剑鞘望过去,看清来人后,他躬身一礼。

“老奴见过世子爷。”

“姜公公不必多礼。”

持剑者收剑,微微抬手,虚扶了一把姜宁。他语言间虽是客气,但眉宇中却带着一股目下无尘的倨傲。

此人正是镇国公世子,武威将军林之鹏,同时也是林贵妃的同胞长兄。

“今日议事,贵妃娘娘给陛下建言献策,颇耗费了些精力。她眼下又身怀龙胎,正需要好生调息休养.......姜公公,孰轻孰重,你该知道吧?”

姜宁顿了顿,敛目垂首,恭敬答道:“老奴省得。”

两人正说话间,一道清丽的女声从帐中传出。

“何人在帐外喧哗?”

“禀娘娘,微臣母亲听说娘娘近来胃口不好,特亲手酿制了娘娘喜爱的酸枣,让微臣给娘娘送些过来。”

“真的吗?哥,那你快拿进来!”清丽的女声雀跃欢喜。

林之鹏闻言笑道:“天色已晚,我就不打扰陛下和娘娘休息了。酸枣我让姜公公拿进去便是。娘娘要喜欢,就睡前尝一点。”

说罢,他扬了扬手,身后的小厮将一个食盒递给姜宁。

姜宁拎着食盒进了帅帐。

帅帐内,萧屹和林飞凤并未安寝,而是坐于书桌边正在对弈。

“四妹的棋越发犀利,这一局,二哥输了。”萧屹掷棋一笑。

“还不是二哥让着小妹。不然十个小妹都赢不了!”林飞凤飒爽一挑眉,眼中也尽是笑意。

林飞凤是镇国公的嫡长女,出身高贵,不仅武功高强,长相也秀美。她的美雌雄难辨,穿上男装就是俊俏少年郎,换回女装又是婀娜美娇娘,可男,亦可女。

早年间她以男装行走江湖,结交了若干江湖儿郎,愣是没一人发现她是女儿身,包括萧屹。

想当初,她和萧屹可是正儿八经,歃血为盟的结拜兄弟。后来现了女儿身,萧屹二话不说便娶她过门,所以她与萧屹之间的情份格外不同。

“等这次的仗打完,回宫后,朕会将太子交到你宫里,由你来教导。”

林飞凤一怔,垂目看着隆起的小腹,自己为何要去教导别人的孩子?

“皇后姐姐还在,就把太子送到我宫里,怕是不妥吧?”林飞凤敛眉掩目,缓缓道。

“提她干嘛。”萧屹眉头顿蹙,眸中浮起不悦,“她只有妇人之仁,又历来娇纵蠢笨。切不可让太子多受她影响。”

“原来我在二哥心中是个心狠手辣,心思狡诈的?”林飞凤抬起眸来,戏谑地看着萧屹,似嗔非嗔,既娇俏又挑衅。

全天下敢在萧屹面前如此放肆的,除了林飞凤,再无二人。

萧屹不由一笑,道:“四妹胸中有丘壑,武可上马射箭,文能筹谋定策,堪称当代奇女子。只有如此文韬武略的人,才配当天盛的皇后,才配教养天盛的太子。”

这是......要立她为后?林飞凤心里先是一大惊,再复一大喜!不由呆怔当场,一时竟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七年!她等了整整七年,从最初的心心念念,到心灰意冷,等得她都不再抱希望,不曾想幸福却突然砸下来!她紧紧攥着自己的袖口,一双美眸蓄满了泪水。

“大好的事,怎么还哭了?”萧屹好笑地打趣着,递了块手帕过去。

林飞凤看着那块手帕,本想娇羞着依偎过去的身形不由一顿。

她抬眼看眼前的男子,这人是杀伐果决的帝王,是征战沙场的将军,是运筹帷幄的主帅,却独独不会是好情郞。要指望他说情话,会哄人......冷宫里的那位,就是前车之鉴。

林飞凤默默敛下激动的心绪,接过手帕,端正坐好。

“怎么突然就.......”林飞凤问。

“太子年岁渐长,不能让他再长于深宫妇人之手。”萧屹淡淡道。

林飞凤双眸微凝,原来是为了太子。哪怕萧屹对其生母如此不屑,他竟从没想过废太子!

林飞凤借由擦拭眼角的动作掩住了眼底的情绪,想她林飞凤陪着萧屹打下的天下,凭什么要拱手让给沈灼的儿子?

林飞凤温柔地轻抚小腹,手心感受着肚子里传来的微动。

“宝贝儿,你父皇不想给的,等娘登上后位,亲自替你去拿。”

待林飞凤去旁边小帐篷沐浴,萧屹这才转过头,看向一直没出声,背景板一般存在的姜宁。

“宫里可是有事发生?”

姜宁头皮一紧,没想到仅仅大帐门口的三言两语,就让萧屹猜出了端倪,他哪里还敢隐瞒。于是上前一步道:“小福子传口信来说,冷宫里娘娘病重,可能......不太好。”

“又病了?”萧屹冷声道,不耐烦的威压迎面而来。

姜宁低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谁让冷宫那位确实有不少前科呢?两人才成婚那几年,萧屹忙于政事,偶尔不回府,时间一长,沈灼就会“生病”,非要萧屹立马赶回府,“病”才会好。后来萧屹为此大怒过一次,那之后沈灼才没再无缘无故“病”过。

但进冷宫三年来,不论真病假病,沈灼从未有只言片语传出来。

“太医院的人全都死了?”萧屹扫了姜宁一眼,声音更冷。

姜宁语塞,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这根本不关太医院的事呀!冷宫那地方本就不准太医进去,如果想要让冷宫里的人得到医治,必须要皇帝下旨才行。

“太医院的人要是没死绝,那现在就拟旨,全拖出去砍了。”萧屹淡声道。

姜宁“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以头俯地,颤声道:“老奴即刻着人让太医去看病。”

说罢,姜宁便颤颤巍巍快步走出帅帐。他拿出大内赦造的赤金鱼纹符,让一等内侍张峰八百里加急往京都去,持此令让太医院即刻派人进冷宫问诊,若有谁阻挡,格杀无论!

将事情快速处理完,姜宁一屁股坐在椅子里,这才觉身上阵阵发寒,竟是冷汗浸透了全身。他清晰地感知到,萧屹刚才在盛怒中动了杀心,真要砍了太医院所有人呀!

“唉......”

姜宁长叹一声。做为一个服侍萧屹从小到大的人,他是看着萧屹怎么双手沾血,一步步登基称帝的,同时是看着沈灼怎么与萧屹反目成仇,一步步走入冷宫的。在众人都在恭贺林贵妃喜怀龙胎时,他却只盼着冷宫平安无事。

姜宁刚缓过气来准备休息,就听中军帅帐内传来阵阵鼓声。

半夜三更突然击鼓升帐议事,姜宁心里一惊,难道有敌袭?姜宁立即遣一内侍去打探情况。小内侍打探回来的消息却是萧屹决定天一亮就要正面强攻。

咦?之前不是说,先围而不攻,待寻到恰当时机,用巧攻吗?

姜宁皱了皱眉头,陛下怎么突然一下这么心急了?是着急赶着回朝吗?

阿古城外的大战一触即发,但千里外的京都却岁月静好。虽已月上中天,但酒楼歌台仍灯火通明,夜市上小商小贩的摊前也人来人往。

天盛王朝建国3000余年,历来国强民丰,生活富足。尽管新帝继位不久,其间也起过诸多波折,但除了添些茶余饭后的八卦之外,对京都老百姓的生活并没有太大影响。

突然一束火光冲天而起,街上众人失声惊呼。

“快看,快看!走水了!”

“天哪,那是皇宫,皇宫走水了!”

皇宫内此刻一片大乱。宫中内侍和值守的禁军全都手拎水桶来回奔跑,忙着灭火。

只是这火来得太突然,火势又太陡,只片刻间便烈焰冲天,照亮了半个皇城,浓烟滚滚腾空而起,灭火的水根本是杯水车薪,完全不够用。

处于火场正中心赫然是:冷宫。

在火苗还没蔓延到的一小厢房内,三个黑衣人跪在一张破旧的木板床前,神色紧张。

“娘娘,快随奴婢走吧,再不走就真的烧没了!”

“娘娘,之前不是说好了将计就计的?您要没力气,那让属下背您走吧!”

“三将军还在漠北等您呢!娘娘!!!!”

简陋的木板床上斜倚着一位素衣女子,她面色苍白,一脸病容。正是被打入冷宫的皇后沈灼。

“小石头呢?”沈灼声音沙哑,似坏了嗓子。

“福来公公在东宫守着,太子不会有事的。”

“你们按原计划把太子带走。我,就不走了。”沈灼气息越发微弱。

床前三人大惊,不由纷纷重重一头磕在地。

“娘娘三思!”

“娘娘!您不为自己,也要为太子想想呀!”

沈灼惨淡地笑笑:“我这痨病早把身子耗空了,就算随你们出去,也熬不过半月,还凭添累赘,又何苦费这劲。”

她喘了口气,继续道:“贵妃如今有孕,林家费尽心思筹划这场大火,若见不到我尸骨,他们岂会善罢甘休。到时候,便谁也走不了。只有我死了......小石头才有一线生机。”

沈灼闭上眼,喘息片刻后,才又缓声道:“我年少时任性娇纵,不听阿姐和兄长的劝,错把虎狼当良人,结果害了沈氏满门。阿爹没了,阿娘没了,阿兄和阿姐都没了......”

沈灼的目光穿透破败的窗棂,一滴泪,从她脸庞滑落,滴在她心口。悔吗?悔的,日日夜夜地悔。

“若不是为了小石头,我哪有脸苟活至今。如今既然三哥还在,你们便替我将小石头交予他,就当全了我们主仆一场的情意。告诉三哥,从今后,小石头姓沈,不姓萧。”

沈灼将一直紧攥的手心摊开,上面躺着一块玲珑的玉牌。

贴身侍女莺儿认得,这是平阳郡主送给沈灼的周岁礼物,沈灼从未离身过。沈灼手微抬,莺儿立即接住。

“你们走吧,都走吧。我累了,也该歇歇了。”

沈灼虚弱地将话说完,缓缓闭上了眼,三人上前一探,发现沈灼竟是闭了气。

“嘣!”一声,燃着火苗的门轰然倒塌,灼热伴着浓烟疯狂涌入。

三个黑衣人互看了一眼,快速将沈灼抱到室外空地上。虽不能带娘娘走,但至少不能让她尸身受火焚之苦。

此时整个冷宫浓烟滚滚,已是遮天蔽月。

三人跪在沈灼面前磕了三个头,便飞身消失在浓烟里。


“什么,清河公主邀请你去卧佛寺小住几日?”沈灼震惊地看着沈窈。

沈窈点点头,有些奇怪沈灼反应如此之大。

清河公主萧清蕴和她是鸣山书院的同学,二人从丁班到甲班,一连几年同班下来,关系也算不错。

每年二人也常相互邀约着聚会或是游玩。此次去卧佛寺,有什么可吃惊的?

沈灼咬着唇,使劲儿地回想。想了半天,才在回忆深处,模模糊糊记起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沈灼心里猛地一惊。

前一世,她贯是没心没肺的,眼里除了玩耍还是玩耍。等她重来一世,才发现前世后来发生的许多事,原来早就埋下了伏笔。

萧清蕴是萧承唯的一亲妹,这个时候单独约沈窈出游,绝非偶然。

“阿姐,我也要去西山。你带上我,好不好?”

沈灼扯着沈窈的衣袖撒娇,一双眼巴巴地望着沈窈。

“不好。”沈窈笑着弹了一下沈灼的额头,拒绝了她的要求。

“我和清蕴能去,是甲班正好放流火节的假。你们乙班又不放假,如何去?”

“你若是逃课,夫子得又罚你。你要真想看玉兰花,等书院放假了我再带你去。卧佛寺就在那里,又不会跑。”

六月是水果、农作物成熟的季节。天盛王朝的流火节,家家户户都要祭祀土地和稻谷之神。

每家的主妇要用新粮和时令瓜果做出丰盛宴席来祭祖或祭社,以感谢神灵恩赐佑助,祈求明年禾麦丰收。

流火节是当家主妇一年之中最忙的时节之一。鸣山女院甲班学生都是马上成为一府主妇的人,所以每年到了流火节,书院都会给甲班的女生放几日假,让她们学着打理家里事务。

沈灼虽然被沈窈拒绝同去西山,但她哪会轻易放弃?

第二天一到书院,沈灼便拉住百无聊赖的陆婉儿:“婉儿,我去你家住几天。”

陆婉儿一听,立即精神一震:“娇娇,你又要溜去哪里玩?我和你一道。”

忠义侯镇守在南疆,候夫人和几个姨娘也随老侯爷定居在南疆。因而京都的忠义侯府里就没几个人,正经主子就只有世子爷,陆二公子和陆婉儿,还有两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难见人影的姨娘。就这几个人,哪里管得住陆婉儿。

陆婉儿在家就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所以沈灼每次要偷溜出去干什么,都是用忠义侯府当幌子。

“这次不行,我是有点私事要处理。等下次出去玩时,我再带着你一起。”

沈灼拒绝了陆婉儿,神色是难得的正经。

沈灼并不确定萧清蕴邀沈窈同往卧佛寺是否与萧承有关,但万一呢?她不想沈窈与萧承有任何一丝的可能性,哪怕只有万分之一,她也要杜绝。

萧承是一个心机深沉,擅长算计又会伪装的人。前世他用病弱骗过了所有人,直到太子被废,他一跃成为新任储君,才露出了真面目。

前世沈窈意外之死,让沈灼不敢在这事上冒一点险。

沈灼一张俏脸绷得很紧,陆婉儿见她这般模样,有些担心道:“娇娇,你这是要干什么去?要不要我帮你?”

“你帮我遮掩一下行踪,就是帮大忙了。”沈灼道。

“那好吧。”陆婉儿点头。

“你要去忠义侯府家小住?”平阳郡主眯着眼半躺在贵妃椅上,慵懒享受着小女儿难得的殷勤。

沈灼一边给平阳郡主捏肩捶背,一边讨好地笑着说:“阿娘,婉儿前几日看了本志怪小说,然后就非说她听雨轩里闹鬼了,吓得她连着两晚都没敢合眼。这不,今天来央着我过去陪她几天。”


“小姐,书院新来的夫子面皮可真薄,你看他耳根子都红透了,真是个书呆子。”环儿打趣着。

沈窈不禁莞尔,目含浅笑:“谢夫子端方君子,哪里应付得了她们的顽劣。”

“你可别小瞧了夫子,他学问很好,他是书院最年轻的夫子,深受郑山长的推崇。”

“真的吗?”环儿看谢辙的眼光瞬间就变了,不过片刻后,她又喃喃着,“可他真的很书呆呀。”

沈窈“噗嗤”一笑。

“阿姐定会喜欢谢夫子。”沈灼信心满满。

沈卫不由失笑,揉了一把沈灼的头发:“你一黄毛丫头,知道什么喜欢不喜欢的?”

他们一行人出得园林来,一眼便看到兰草和其它几人的奴婢齐齐蹲在围墙根下,眼巴巴瞅着大门。

一见沈灼出来,兰草立马跑过来。她拉着沈灼都快哭了:“小姐,你可算出来了。你差点吓死我了。”

“啊?”沈灼莫名其妙地看着兰草。

“刚才清风说你从二丈多高的树上摔下来,我都快吓死了。”兰草着急地就往沈灼身上查看。

“清风来过?!”沈灼大惊失色,心都抖了一下。

清风是沈渊的暗卫,清风知道就等于沈渊知道,沈渊知道就等于回家真要挨板子了。

“你以为阿爹真不管你胡作非为?”沈卫轻声一嗤,“你还是好好想一下回家的说辞吧。”

今日仿佛诸事不顺。

好像是成功搅了萧承的局,但阿姐还是与他单独相处了很久,貌似还挺开心?沈灼难掩郁闷,低着头闷闷不乐地往前走。

“砰”沈灼头撞上一硬物,她走得心不在焉,这一撞便“叭叽”坐到地上,屁股更疼了。

沈灼被撞得眼泪花直冒,她恼怒地抬眼看过去。这一看,整个人便骇住了。

站在她面前的赫然是萧屹,十六岁的萧屹!

她不该是两年后才第一次见到萧屹吗?!

沈灼全身都颤抖起来,几近肝胆欲裂。不知名的疼痛,猛地从心底深处涌出。原本眼里撞出来的泪花,生生给憋没了。她全身使不出一点力气,只能瘫坐在地上,呆了傻了般地看着萧屹。

萧屹垂眸打量着她,眼神漠然。

“七殿下恕罪,小妹今日刚从树上摔下来,心神有点恍惚。不小心冲撞了殿下,还望见谅。”沈卫连忙走过来,给萧屹行礼道歉。

萧屹撩起眼皮,看了沈卫一眼,冷淡地一点头,脚步微抬,便绕了过去。

从头到尾,他一个字都没说,连眼神都没多给一分。

“哇,他就是七殿下呀~~~”陆婉儿忍不住小声惊叹,眼里闪着艳羡。

“天盛第一美男,果然名副其实。”张静宜看着萧屹的背影,啧啧赞道。

“你们没看到他身上‘嗖’‘嗖’冒的冷气吗?杀戮太重,真是浪费了一身好皮囊。”萧屹太过锋利,不是孟清莲喜好的类型。

“切~~~,你懂什么。”萧玉淑对孟清莲不屑地翻了个白眼。

“他身上的杀气重,那是从战场上厮杀出来的。好皮囊又不能建功立业,但杀气能。好男儿立于天地间,要皮囊何用?”

“那就祝你以后的夫君是个才高八斗的丑八怪!”孟清莲冷哼一声,一个白眼翻回去。

“七殿下好看是真好看,但冷也是真冷,浑身都是煞气。谁要真嫁给他,怕不见得是好事。”温明芸也摇头。

沈灼一言不发地跟在众人身后,手脚俱软。若不是有兰草扶着,她都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走路。

“小姐,你哪里不舒服,可伤到哪了?”兰草目露担忧。

小说《腹黑萌宝出手,皇帝爹爹休想抱娘亲》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说完此话,朱太医全身已冷汗涔涔。

李延进跪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生怕一个不小心,萧屹莫明的怒火就牵连到自己身上。

李延进心里忐忑,只觉现在萧屹行事越发的乖张难测。番属国献上公主以表诚意,多好的事,怎么就弄得要杀头了?

他还在默默感叹时,就听到头上传来萧屹清淡无波的声音:“另外,太医院给首辅大人开些壮阳的药。君无戏言,这一遭李大人得陪朕一起辛苦。”

李延进猛地抬起头,张口结舌地望向萧屹。

于是,从妙音公主入宫之日起,太医院全院便高度紧张,请脉问案每天不停,各种汤药流水般呈上。

最后由院内妇科圣手亲自推算出三个时间,再由正副两个院正反正验证之后呈报给萧屹。

在太医院日日祈祷中,鲜丽公主于十个月后诞下一皇子,取名幸。

同年,已近花甲之年的首辅大人李延进也添了十个孩子,据说其后宅乱成了一锅粥。

一时间,太医院名声大噪。

只是从此之后,再没人敢给萧屹提让他纳公主的事。但凡附庸国想进献公主的,在内阁就被摁得死死的。

“奴婢听张太医说,谁要敢再给陛下进言纳公主,太医院就派人去给他扎上两针,让他嘴歪腿瘸上不了朝。”凤坤宫的大宫女白荷边给林飞凤捶着腿,边笑着八卦。

林飞凤没有笑。

萧屹是个勤政的帝王,历来重信守诺,国事为重。后宫所有嫔妃的存在,包括自己这个皇后,对于萧屹来说,不过是出于他统治帝国的需要,若非必要,他怕是一个女人都不想要的。

林飞凤的目光穿过内殿的门,落在外殿书案前一高一矮的两孩子身上。她淡淡一哂,她的两个儿子,不也是这样来的吗?

她倾心爱慕的男人,是个盖世的英雄,是个能重整山河的男人。

她费尽心思追随多年,曾经似乎她好像也碰触到过他的心,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就离他越来越远。

唯今,她有且只有孩子了。父亲说得对,对帝王,不要去奢求他的真心。

萧屹,他有过真心吗?林飞凤出神地看着窗外。窗外艳阳高照,却暖不了整个后宫遍地的心寒。

夜色渐起,萧屹静默地站在一处宫室外良久。

“陛下,要老奴进重华宫通传一声吗?”姜宁壮着胆子,小声提醒萧屹。

今日诸南侯曲墨然进宫,萧屹与他畅饮了几杯。诸南侯走后,萧屹就走到重华宫外,一站就是小半个时辰,走也不走,进也不进,不吭声,不说话,就这么干站着。

重华宫内宫外所有人都被他弄得不知所措,这到底是迎驾呢,还是当没看见?

姜宁暗暗着急。他知道萧屹今天喝了不少酒,心底隐隐觉得不妙。

萧屹没理会姜宁的话,他负手而立,抬眸望向天空,一弯新月在天际若隐若现。

“以往我在侧妃院子多呆一会,她都不依不饶。这回这么久了,怎么还没见她人呢?”萧屹皱眉,貌似不满。

姜宁闻言全身一抖,噤若寒蝉。得,陛下这是疯症又犯了。

“嗯?”久不见姜宁回话,萧屹声音一挑,语意间带出丝厉色。

姜宁头皮拧紧,心里叫苦不迭。陛下眼下这个状态,他是万不敢提沈皇后早不在了这事的。

他脑子急转几下,硬着头皮回含混道:“陛下,许是天色太晚,王妃已经歇下了。”


沈灼倚着车壁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她心里暗忖,前一世也发生过这事吗?如果有,那又是谁救了韩梅?

沈灼闭目仔细回想着,在她记忆中这一年鸣山书院很是平淡,好像并没有特别的事情发生。

突然,她猛地想起,韩梅在这一年病了很长的时间,后来苏姨娘带着韩梅回了肃州的老宅养病,最后是在第二年她快及笄时才再回的京都。

沈灼“唰”地睁开眼,心猛地狂跳起来。

前一世没人救下韩梅,韩芝芝的恶毒的暗害成功了!

此时,沈灼还想起在这一年的年底京都发生了件轰动全城的事。那是近年关时,郭昊天与昭王世子萧夙因争抢花魁在迎春楼大打出手。在一片混乱中,郭昊天被人一刀削中子孙根,从此不能人道,成了半个阉人。

郭太师在御书房前长跪不起,老泪纵横地恳求正元帝将萧夙绳之以法。萧夙大呼冤枉,说那日自己身上根本就没配刀剑,不是自己动的手。

一时之间朝廷内外,市井坊间都传得沸沸扬扬。不少民众都暗自拍手称快,实在是郭昊天太过恶名昭著。

为安抚郭家,萧夙被杖责了十五大板,禁足了两月。从此郭家和昭王府结了仇,郭昊天也因身体残疾,变得更是凶残。后来没几年,便被人捅死了。

沈灼隐约记得,郭昊天和萧夙打架那个时候,好像正是韩涛从边塞回来的时候?

她兀地冒出一身冷汗,心里冒出一个猜测,难道这是四哥的手笔?

沈渊名下共有五子五女,但其中有一子一女不姓沈,而姓韩。正是四公子韩涛和三小姐韩梅。他们不是沈渊的亲骨肉,而是沈渊挚友韩世平的孩子。

韩家祖上也曾高官显爵,但到了韩世平父亲这一辈,已经没落得全族只有两个从五品的小官。

韩世平是庶子,从小就不受主母的待见,他父亲因娶了户部侍郎的女儿,才堪堪保住从五品的官职,所以极其惧内。因此韩世平在韩府,生活得很艰难,连韩府一个得脸的下人都比他过得好。

在一场街头打斗中,韩世平意外救了沈渊一命,两人由此结缘。在后来的交往中,彼此性情极为相投,从此成了莫逆之交。

在沈渊的资助下,韩世平顺利完成了学业,并成功考上了进士,成了韩家唯一一个考取功名的人。韩家想靠着他抬门楣,自此他在韩家的日子才算好过了点。

韩世平为人谦逊诚恳,既肯吃苦又有能力,深受他上司工部尚书的赏识。只可惜,在一次治理南方水患时,他以身殉职。他死时才二十八岁,留下年轻的妻子和一双年幼的儿女。

工部尚书痛失爱将,上表给他请功。正元帝也念其妇新寡,两子幼小,生活不易,所以破格加大的抚恤金和赏赐,还额外允诺韩家子可补韩世平的缺。

只是这些赏赐一分一毫都没到他遗孀苏茹的手里。

韩氏主母不仅强占了韩世平所有的抚恤金和赏赐,让自己的嫡子顶了韩世平在工部的缺,还把苏茹赶出了韩府。

苏茹被拘在荒山的庵堂里,由两个粗壮的奴妇看管,说要让她为亡夫守节。而韩世平的一双儿女则留在韩府,无爹无娘,沦落到了人人可欺,饥一顿饱一顿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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