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们第七峰,是首善宗最差的峰头,凡是天赋数值达到35以上的人,都会被其他峰头的人,用各样的手段挖走。”
付离子有些苦涩的说。
就像现在的学校,学习好的学生,自然会有好的学校来挖。甚至为此用上一些,下流的手段也在所不辞。
付一一忽然明白了一个道理: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不论你身处在,哪个国家哪个民族。
“该你了。”
塞城墙拍了下付一一的肩膀道。
“嗯!”付一一点了点头。
“弟弟!加油!”付离子握紧右拳,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付一一走到水流前,学着李虎的样子,将袖口卷起,蹲下身子,就来把手往石头上按。
“希望,这小子会给我们,带来不一样的惊喜。”
由于李虎的表现,全然超过了自己的预期,塞城墙心中不禁,对付一一也有了更高的期盼。
付离子则在一旁,不住地为弟弟加油。
“这人好像是跟先前,那个天赋很好的男孩,是一起的。”
“他们就是一起的。”
“既然是一起的,按说他的天赋,也不至于太差。因什么样的人,往往会交什么样的朋友。要是他的天赋,也过30的话,那我们第七峰,可就要真的崛起了。”
围观的群众,望着开始进行,天赋测试的付一一,又你一句我一句的,说道了起来。
当付一一的手,按在那块圆滑的,石头上时,藏在他身上的那张好人卡片,突然发出淡淡的光芒来。
由于光芒太暗,再加上又是白天,因此不曾有人发现卡片的存在。
“这是怎么了,坏了吗?”
时间过了一秒、两秒、三秒、四秒……一分钟、两分钟,那巨石的上空连光都不曾发出,更别说什么条形框了。
“你且让开,我看看!”
付一一当即起身让至一旁,塞城墙大步走了过来,蹲下身子,双手握住那圆滑的石头,向着左面转了几圈,往上一提,那石头就被提了起来。
“离子你去拿一块新的天赋石过来。”
塞城墙扭过头,同身后的付离子说道。
“好的,师父!”
付离子应了一声,就快快的跑开了,不到五分钟,她就气喘吁吁的,抱着一块新的天赋石,从远处回到了几人跟前。
“师傅……给!”
付离子将天赋石,递给了塞城墙。
塞城墙接过新的天赋石,将其放进了水流中,朝着右边转了几圈。然后对着付一一,说道:“好了,可以继续了。”
“嗯,还是没有反应呀!”
付一一再次,将手按在天赋石上,可结果还跟上次一样,并没有任何的反应。
“我去在换一块来。”
塞城墙刚欲开口,付离子却先他一步说道。
说完,不管师傅是否同意,她转身就跑远了。很快,她再次带着一块,新的天赋石回来了。
“这块好像也不行呀!”
塞城墙接过换上。付一一再次去将手,放在石头上,可结果还是一样。
“师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七峰总共就三块天赋石,如今都换了一遍,依然不见变化。付离子只得请教师傅了。
塞城墙说道:“别人都行,唯独你弟弟不行,可见并不是天赋石的问题,而是你弟弟的问题。”
“我弟弟到底怎么了?”付离子很是紧张的问。
“从目前来看,你弟弟身上,存在着两种可能:第一,你弟弟是个,千年不出的绝世天才,天赋数值远远的超过了一百,由于数值过大,远超天赋石的承载量,所以,就出现了不能显示的情况。”
“第二,你弟弟在修炼这一块的天赋,近乎是零,由于数值过小,导致天赋石无法显示,所以,就出现了不能显示的情况。”
“第一种情况千年也不出几个,更不可能让我们遇见。因此,你弟弟的情况,只可能是第二种了——他在修炼这一块,几乎是没有任何天赋的。”
明知这话很打击人,可塞城墙还是得说。
“不!师傅你说错了,我弟弟不是第二种是第一种。第一种!”
付离子五指弯曲,紧紧的攥着拳头,手背上的青筋清晰可见。
在付离子的眼里,自己的弟弟就是最棒的,哪怕是世界上,最优秀的男人,也抵不过他的一根指头。
“我何曾不希望,他是第一种呢?可那怎么能够……怎么能够……”
那种只存在于传说级别的天才,离塞城墙这种修炼界的小虾米,实在太过遥远。使得他宁可相信,付一一是修炼废物,也无法接受,他是那样的存在。
“就算所以有人都不能够,但我弟弟一定能。”
付离子不管塞城墙说什么,她依然坚信,自己的弟弟就是,修炼者中的天才,而非废物。
旁观者皆听出,塞城墙说的是有理有据,而付离子是在胡搅蛮缠而已。
塞城墙知道自己说不通付离子,也就不在这件事上,和她争辩了。
就像一个男人,同一个女人吵架一样。男人将证据,一条又一条的列出来,想要让女人信服。可女人呢?就是不同他讲道理,抱定自己的观点,翻来覆去说个没完。
女人,很多时候,都喜欢跟着自己的感觉走,而非那些似是而非的大道理。
李虎没有加入到,他们争辩的圈子里去,他低着头走到付一一身边,说:“我……”
他本想说一些,安慰的话来安慰付一一的,可话到嘴边,他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我没事。”
付一一笑着耸耸肩。
没有人喜欢做废物,付一一自然也不例外。在得知自己几乎毫无修炼天赋时,他的心就像被人,拿针扎了一下,好疼好疼呀!
可当他看见,姐姐在为他竭力的辩护,李虎主动来安慰自己时——虽然他一句话也没说,但他的那份诚心,付一一是能感受到的。——心中的那份痛感,顿时就轻了许多。
“一一你过来,我们单独聊聊。”塞城墙冲着付一一喊了句。付一一点了下头,便跟在塞城墙的身后,进了一间屋子。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由我抹去你关于这儿的,一切记忆,将你送回到你原先生活的地方;第二,留下来做个杂工。”
进了屋子付一一,反手将屋门关上。塞城墙则倒好两杯热茶,坐了下来,付一一走过去坐在了他的对面。
其实,在和付一一进屋之前,塞城墙已经在这个屋子里,问过近一百个,修炼废材同样的话了。
他们无一例外的,全都选择了第一条。
如此选择的理由,其实很简单:作为修炼废材留下来,就意味着,他们这一生都会遭到,别人的嘲弄,还有干不完的活。
其处境比二十一世纪中的社畜,还要凄惨的多。
很像是奴隶社会中的,那些奴隶们,每天除了做不完的活以外,还要忍受主人的殴打、嘲骂,最后凄惨的死去。
这样的人生有什么意义吗?
显然是毫无意义的。
没有人会要这样的生活的生活,所以,他们都选择了离开。
塞城墙问付一一这些话,只是按照规定,走个流程罢了。
因他心中很清楚,付一一也会像那些人一样,选择离开这里的。
因这里无论在好,对他来说,都只是个人间地狱而已。
“我选择留下。”付一一毫不犹豫的说。
“为什么?”
塞城墙将眼睛瞪的,像铜铃一般大小,死死的盯着付一一,过了许久才问道。
“因为姐姐在这里。”
付一一嘴角扬起一个弯弯的弧度,笑着回答道。
姐姐辍学打工后,每年只有到过年的时候,自己才能跟姐姐短暂的相聚。而平时只能够,打开学校宿舍的窗外,抬头眺望着,姐姐所在城市的方向,转而低头思念着,和姐姐在一起时的,快乐场景。
他很不喜欢,这样的生活。
可迫于生活的压力,又无力去改变。
这下好了,姐姐成了这个世界里的修炼者,只要自己能够留下来,就可以常常同姐姐在一处了。
人间地狱又如何,只要能与姐姐在一起,地狱也能变乐园。
“哎呀!我该回家做饭了。”
塞城墙透过一扇,半掩着的窗外,向外望去,见已临近午时,慌的他忙从凳子上跳起,踩着拖鞋,飞一样的跑了出去。
“喂,师傅你去哪呀?”
付一一在身后喊道,塞城墙理也不理,一溜烟的就跑没了。
“师傅呢?”
付一一喝了口茶,转身离开屋子,去到了姐姐付离子那儿。付离子见只有他一人过来,便问及了塞城墙的去向。
“他回家做饭去了。姐姐我就不懂了,这儿有这么多帮忙干活的,师傅随便喊一个人,不就行了吗?干嘛要自己回家做饭呀?”
付一一不是很理解师傅的作法。
“师傅做的饭,和别人做的饭是大不相同的。”
“有什么不同?”
付一一不懂了,不就是烧个饭嘛,能有什么不同。难不成师傅是个顶级大厨,做的饭菜,比别人都要好吃。若是这样,那今后咱可就有口福了。
“师傅是回去给师娘做饭去的。师傅做的饭,叫做爱情便当;别人做的饭在好、在香,充其量也就是顿饭而已,两者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付离子同其解释道。
付一一这才明白过来。两人随意的,往前走着,不经意间,他们又回到了,当时付一一昏迷时,躺卧着的那个房间。
两人进入房间,付离子肚子有些饿了,便让一杂工,送了一盘桃子过来。
“师傅身为男人,又贵为一峰之主,竟肯亲自为师娘下厨房,我真的很好奇,咱师娘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付一一一边啃着桃子,一边问姐姐道。
“嗯,她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女人,等你日后见着她了,我想你也一定会喜欢上她的。”
付离子在谈及师娘时,便停止了啃食桃子,以显示对师娘的尊重。看来在付离子的心里,师娘的地位,要比师傅重的多。
说到最美,付一一不经想起了,那个送自己好人卡的女孩,只是不知道,她跟师娘比起来,哪个更美。
…………
付离子作为塞城墙的核心弟子。塞城墙为其安排了十四间住房,前面五间,后面九间,中间是一个很大的院子,院子里载满了,各样的花花草草,好看极了。
而当时付一一昏迷时,躺卧着的那个房间,便是这十四间中的一间,且是最好的那一间。
这一间本是,付离子自住的,如今弟弟来了,她就搬去了隔壁,将房子腾出来给了付一一。付一一也不拒绝,直接搬进去入住。
除了房子外,塞城墙还给付离子,配备了七个杂工——三个女的、四个男的。
现在却已成了八个。因付离子找到了师傅,求他将付一一分给自己,做自己院子里的杂工。塞城墙欣然同意了。
次日一早,付一一便穿上了杂工的衣服,跟在姐姐身后,一起进入了,他们的修炼场地。
这是一片一眼望不到头的大草原,就像咱们的青藏高原一样。
靠近住宅的区域,用铁板束起了一堵坚固的墙,墙厚约有七十公分。墙的中央有一铁门,他们通常都是,从铁门进出的。
束铁墙地目的,是怕他们在修炼的时候,一个大意打坏了住宅。
付一一穿过铁门,进入里面,见有不少核心弟子,都在进行修炼了。
“我们每一个人,都有着自己特定的场地,这一块是我的。”
进入铁门,两人向前约走了两公里的路,在一块摆有木桩的地界处,停了下来。
“这块场地又是谁的?”
付一一环顾四周,见有一块地是空着的,便指着那儿,扭头问着姐姐。
“那是大师兄的。”
“他怎么没来?”
“他来不了了。”
“为啥来不了了?”
“因他自小就患有,很严重的心痛病,这两天突然就发起了病来,现在正躺在床上养病呢?”
为了治好大徒弟的心痛病,塞城墙请过不少名医,结果别说治好了,就连他得的到底是什么病,他们也不曾查的出来。
这心痛病不发作时,与常人并无二致,可一旦发作,就会心痛如刀搅,痛的叫人蜷缩在地上,捂着胸口,脸色发白,冷汗狂流。
…………
“待会你只需,用力将这木头往空中抛去就行了。”
付离子给了付一一,几根成人脖子粗细的木头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