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南屏妈妈的少女时期的时候正是那首《南屏晚钟》风靡的时候,因为无比喜欢这首歌,所以后来就有了喻南屏这个有些和当时村里桂花,春草不一样的名字。后来,妹妹出生地时候,晚钟不吉利,所以直接就取叠词喻晚晚。再又过几年,又有两个弟弟出生,跟着家里族谱辈分,取名叫喻耀国,喻耀杰。
再后来,天不假年,喻小弟出生后刚会翻身,喻妈妈病倒了,等到喻小弟刚刚爬利索还不会走的,喻妈妈便撒手人寰了。这时候,喻南屏9岁,喻晚晚7岁,大弟喻耀国4岁,小弟喻耀杰快一岁。看着这一大家子人,喻爸爸哭出了声。但日子还得过,上三年级的喻南屏辍学回家,和妹妹一起带起两个弟弟。没有奶粉就喂米糊,炒面,洗衣做饭,两姐妹也算打理得井井有条,喻爸爸就负责在外做工赚钱,在那个年代除了种地想找一份收入是很难的。但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当地有一种土,很适合烧成砖,还有适合烧制成缸,就是以前粮食丰收晒干后都要装到大缸里,用塑料布隔一层,再盖上盖子,可以保持粮食不受潮。但是这种烧砖也好,制缸也好,手艺都是密不外传的,所以更多参与这行业的都是苦力,比如喻爸爸,就是从这里批发几个缸,然后卖到远处去。利润微薄,更有可能用板车拉好几个走几十上百公里一个都没卖掉,那就是白白出力气了,更倒霉的是用来绑或固定圆滚滚的大纲的草绳松了或断了,那么就跟司马光砸的那个缸一样尸骨无存了。就是这样,赚点钱很难,还要担着赔的风险。但是这也是那些年家里除了地里的收成外,唯一的经济来源了。为了出去一次把缸卖掉,喻爸爸有时候会带上干粮被褥等走好几天,所以家里的大事小情都是喻南屏在拿主意,妹妹是个软性子,说什么就干什么,勤快得很,但就是没什么主意。
就这样洗洗涮涮的,日子就过去好些年,两个弟弟都上了学,成绩也都很不错。但是两姐妹的学习是彻底耽误了。所以喻南屏就给俩人想了出路,喻南屏去学做衣服,喻晚晚去学做鞋。学过衣服是跟着一个隔房的奶奶,周边也有其他的一些大姑娘小媳妇一块来学习的。大概老天有时候也会心软一下,喻南屏在缝纫上真的有些天分,比她早去一两年的都有,但是都没她出师的快,前前后后也就三个多月,这个奶奶就说能教的都教了,剩下的就看自己的造化了。喻晚晚就有些怠惰了,让她做两双鞋可以,但是让她专门去学习,听人家讲这讲那的她就很不愿意听,最后就学了个半瓶水,不过就这也够给一家大小做平常穿的布鞋了,甚至还会给姐姐和自己的鞋上绣点花,从此也不需要每年换季时拜托旁的婶子大娘帮忙裁鞋样子,做鞋底了。
等到大弟上初中毕业的时候,家里因为两位弟弟的学费等还是过的紧紧巴巴,不过相比过去又好很多了,因为这个家庭已经算是潜力股家庭了,俩姐妹长得好,又能干,俩弟弟学习好,一看以后就是坐办公室吃商品粮的。后来也算被言中了。一时间,介绍对象的络绎不绝,姑娘爱俏,挑来拣去,还是选了个长得不错的当结婚对象,见了几面后,看着性子也好,家里大人也爽利,关键对方同意以后弟弟放假回家可以去姐姐家住,这样可以离大弟上的重点高中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