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大堂,竟空无一人,但是人们被这大堂的雄伟壮丽所吸引,屋顶上由黄金雕刻的一副大鹏鸟的图像,其图像长宽约一丈,此鸟俊冷雄壮,栩栩如生。
正前方七阶台上一把座椅更是夺目耀眼,色泽光滑通透,形状标新立异,像是一块天然形成的美玉所雕刻而成的。
座椅后面的墙上也是一副大鹏鸟图像,也是黄金所雕刻,简直富贵逼人啊,这飞鹏王竟如此阔绰。
众人等了好一会儿还是没人。
谭鹤云心想“既然算到今天我们会来,为什么还避而不见,摆什么谱。”
这时走来一人道“万分抱歉,让各位久等了,我家主人现在有点事,还请各位耐心等待。”
谭鹤天微笑道“鹏王日理万机,更何况还让众堂主在岭外迎接,实属不易,不碍事我们等就是了。”
飞鹏王向来嚣张自信,很多时候还狠毒的让人发指,这也是他让人害怕,臣服的原因之一吧。
……
一个时辰后竟还不见飞鹏王的身影,谭鹤云早已不耐烦了,谭鹤天见他脸色忽变,便按住他的手,冲他摇了摇头。
示意他冷静,稍安勿躁,毕竟现在还不到开战的时候。
就在这时,刚才那人又来了,笑着说“我家主人有请,内堂说话,请跟我来。”
谭鹤天对身后的两个随从说“你们在此等候。”
到了内堂只见一人背对着,看不见样貌,身材五尺差半寸,像是在看桌上的什么东西。
“鹏王”谭鹤天作揖道。
那人转身。
什么……
天下竟有如此丑陋之人,身材已是极矮,面目又是……
三角眼,鹰钩鼻,嘴唇极薄,看人的时候总是眯眯着眼。
给人一种非常阴险狡诈,贪婪狠毒的感觉,恨不得马上就要摘了他的脑袋,掏出脑浆,然后风干当坐便。
“嘿,原来是七子之首谭鹤天公子。”飞鹏王眯着眼笑道。
“鹏王误会了,七子中以我七弟的法术最高,他才是七子之首。”
“呵……是嘛。”
飞鹏王不知谭鹤天身边的这个“随从”便是谭鹤云。
此时的谭鹤云虽脸上沉着,心里早就想过去拧下的他的脑袋了。
只是在鹏王岭的细作回报,从来没见飞鹏王出手过,偶尔走两套拳,但也不知其路数修为。
况且谭昊又再三叮嘱不可鲁莽行事,而坏了大事。
谭鹤云心想“那就让他的脑袋在脖子上再长两天吧。”
“家父让我带两件珍宝送给鹏王。”谭鹤天道。
“哦,什么宝物呢?”飞鹏王好奇道。
谭鹤天打开箱子,飞鹏王瞟了一眼虚清鼎后,仔细地看着那把短剑。
片刻后,哈哈大笑道“好,真是宝物,谭公子请看。”
桌上原来是四幅字画,其中还有一幅王羲之的字,这几幅字画便能买下这整座苏州城。
“我早知谭门主喜爱字画,正好我这有几幅真迹,谭公子你挑两幅,送与谭门主。”
谭鹤天犹豫片刻后道“鹏王我今日来是有事相求,请鹏王……”
飞鹏王打断了他的话,“先挑东西,剩下的我们慢慢再说。”
谭鹤天无奈,只好去挑。
谭鹤天细细看了一番,果断的拿了王羲之的《圣教序》和一幅《山水行图》。
“哈哈,你很识货。”
“字画已选,我替家父谢谢鹏王美意,那我门中之人,您看……”
飞鹏王脸上笑意渐渐散去,“这些年我们相安无事,我也不曾打扰过你们谭门,何故要明目张胆的越过界,我还没去找你们,你们竟还来要人?”
谭鹤云紧握双拳,在这剑拔弩张之际,再擦出一小点火星都有可能激起大战。
“我的弟子是不小心进来的,并未有任何冒犯之举,还望鹏王海涵,不要跟一个弟子一般见识。”
“哦?是嘛,那你的意思就是说我的地方任何人都可以随便进咯?”飞鹏王轻蔑地说。
谭鹤天心想“飞鹏王是铁定不会放人了,那人生死不知,继续耗下去也没多大意义,在这里每待一刻都有危险,不如早点离去,另作打算。”
于是开口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先告辞了,不过鹏王请您以后行事也务必小心。”
什么……
这么多年飞鹏王还没听人说过这样的话。
更何况还是一个毛头小子,这话怎能受得了。
“哈哈……好一个务必小心。你们杀我盟友在先,闯我地盘在后,今天又跟我说让我小心,你们谭门好大的胆子啊,当真不怕出不了这岭吗?”
“我相信您不会因为一句话跟谭门翻脸的。”谭鹤天眼神坚定地说。
没有丝毫畏惧,不愧是谭门七子。
说罢便离开了。
出岭的时候,谭鹤天见山的南边隐约有一道红光,很是好奇。
呼一声,便腾空飞起。
只见那泛着红光的地方,有三名护卫,谭鹤天小心翼翼地躲开护卫的视线。
定睛一看。
哇……
原来是几颗曼仙株,这种仙花只是听说,却从来没见过。
此花三十三年一开花,三十三年一结果,再等三十三年便可摘取,炼丹增寿也可,治病救人也可。
不想在这鹏王岭亲眼看见了,谭鹤天嘴角上扬。
“大哥你去哪儿了?”谭鹤云好奇地问。
“没事,走吧。”
出了岭见谭鹤龙在外等候。
此人脾气火爆,性情刚烈,而且力大无穷。
回去的途中,谭鹤天跟谭鹤龙窃窃私语,不知在商量着什么。
“爹吩咐我们的事没办了,不能就这样回去,一会儿先找个客栈住两天,再想想办法。”谭鹤天略显着急道。
谭鹤龙暴怒“对,飞鹏王这王八羔子,迟早我要亲手宰了他,都怪爹,不让我们动手。”
“哎,二弟你怎么能说爹呢。”谭鹤天呵斥道。
半夜,所有人都睡去了。
忽然……
只见一个身影在窗外飞快闪过。
谭鹤云立马追去,追到门外“身影怎么这么熟悉呢!”
到一处拐角发现原来是……
“二哥……”谭鹤云刚喊出来,心想二哥这是怎么了。
片刻的犹豫中,那身影早不见了。
夜半时分,被惊醒的谭鹤云拿上一壶酒飞到房檐,欣赏着明亮的月光,陷入深思。
他在想那个还在谷里的姑娘,不知道脚好了嘛,也不知这几日她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