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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秀文集陆总,夫人说这婚迟早要离

风羽轻轻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网文大咖“风羽轻轻”大大的完结小说《陆总,夫人说这婚迟早要离》,是很多网友加入书单的一部现代言情,反转不断的剧情,以及主角陆怀序盛渺讨喜的人设是本文成功的关键,详情:地捉住了盛渺的手臂,他脸上带着青紫却盯着她的眼说:“上次你跟我说,我只会为难女人,你说除了陆怀序没有人能帮你……盛渺,现在我告诉你我黎睿也可以!我说过陆怀序能给你的,我都能给,陆怀序给不了的我也能!盛渺,为什么还要回到他身边,为什么还要自缚在这段没有感情的婚姻里?”“你自己都说,你不喜欢他了!”……盛渺静静看着他。半晌,她很轻地拨开了黎睿的手,她微微浅笑着说:“黎睿......

主角:陆怀序盛渺   更新:2024-06-12 10: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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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怀序盛渺的现代都市小说《优秀文集陆总,夫人说这婚迟早要离》,由网络作家“风羽轻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网文大咖“风羽轻轻”大大的完结小说《陆总,夫人说这婚迟早要离》,是很多网友加入书单的一部现代言情,反转不断的剧情,以及主角陆怀序盛渺讨喜的人设是本文成功的关键,详情:地捉住了盛渺的手臂,他脸上带着青紫却盯着她的眼说:“上次你跟我说,我只会为难女人,你说除了陆怀序没有人能帮你……盛渺,现在我告诉你我黎睿也可以!我说过陆怀序能给你的,我都能给,陆怀序给不了的我也能!盛渺,为什么还要回到他身边,为什么还要自缚在这段没有感情的婚姻里?”“你自己都说,你不喜欢他了!”……盛渺静静看着他。半晌,她很轻地拨开了黎睿的手,她微微浅笑着说:“黎睿......

《优秀文集陆总,夫人说这婚迟早要离》精彩片段


盛渺怎会看不出来?
但她没有反驳,她将决定权交给陆怀序,因为聪明的女人不需要在这样的场合里出风头……
所有人都以为陆怀序不会同意。
陆怀序却倾身将烟头摁熄,语气淡淡:“一起玩吧!”
他从前参加这样子的应酬,不太热衷于这些幼稚游戏,但今天破天荒地加入了战局……
盛渺坐在他身边,被他轻揽住肩头。
他们像是恩爱夫妻。
偶尔盛渺被罚时,陆怀序揽近她,他温热手掌轻轻碰触妻子的精致小脸,狠狠秀了一把恩爱。
盛渺知道他是故意的,她很配合他。
在场的人打着趣儿,只有黎家兄妹的神情越来越不好看,特别是黎睿的脸色沉得可以滴出水来。
这次盛渺又输了。
这把玩儿的是真心话,由赢家黎睿提问。
黎睿端起马克杯狠狠地喝了一口烈酒,身边的路靳声看出他的不对劲,低声劝道:“黎睿你悠着点儿!都是打小一起玩儿的,人家又结婚好几年了,你这样犯不上!”
黎睿却一把推开他。
他盯着盛渺那张恬淡的脸蛋,问出一句要命的话:“盛渺,你现在有喜欢的人吗?”
全场寂静。
所有人都不傻,黎睿能问出这么一句,就说明他对盛渺有那么个意思!这是很禁忌的,因为盛渺是陆怀序的老婆。
悄悄看陆怀序。
陆怀序很淡定,似乎并不惊讶,他甚至还轻揽着妻子的肩头。
他也似乎,早知道黎睿的心思。
最先开口的是黎倾城,她看着自己的哥哥,终于忍不住开口:“哥,你疯啦!”
她想拉黎睿走。
但是黎睿却把她推开了,他看着盛渺又问了一遍:“盛渺,你现在还有喜欢的人吗?”
气氛更微妙了!
盛渺的处境是略微难堪的。
黎睿为难她,她的丈夫丝毫没有要解围的意思。她想,这大概就是陆怀序叫她来的原因吧,他早就看出黎睿的心思,他故意刺激黎睿。
盛渺知道,现在最好的做法就是,当场向丈夫表白,违心地告诉所有人她深爱陆怀序。
可是……
盛渺垂眸淡笑:她忽然,不想那么理智了!
她看着黎睿,很认真地回答他:“没有!”
气氛凝结住。
没人想到,盛渺会是这样子的一个回答,包括陆怀序。
他的脸色比黎睿还要难看,明显是被盛渺给深深刺激到了,他那样儿矜贵自持的人,当场就拉着盛渺起身,很克制地说:“走了!”
盛渺知道他生气了。
但她不后悔!
陆怀序生气的结果,无非就是将她按在床上,狠狠地凌虐一番!她根本不在意了。
就在他们要离开时,黎睿晦暗开口。他说:“陆怀序,盛渺她不喜欢你了!”
陆怀序松开盛渺。
他转身看向黎睿冷笑:“无论她喜不喜欢我,她都是陆太太!黎睿,这是永远改变不了的事实。”
黎睿开始解衬衣扣子。
黎倾城尖叫,她甚至叫出全名:“黎睿,你疯啦?”
黎睿直接就跟陆怀序动手了,他狠狠地说:“我没有疯!我就是喜欢一个女人怎么了?是兄弟的老婆又怎么样?陆怀序她根本就不爱你,她在你身边的每分每秒都是应付,你怎么就不敢承认呢?”
陆怀序是豪门贵公子。
记忆里,他极少跟人打架,何况是为了女人。
但是今天他却跟黎睿打上了,而且打得还挺凶,谁也没有拦住谁也没有讨着便宜,都挂了点儿彩……
最后,他狠狠踢了黎睿一脚!
他跟盛渺说:“走了!”
黎睿忍着疼,他蓦地捉住了盛渺的手臂,他脸上带着青紫却盯着她的眼说:“上次你跟我说,我只会为难女人,你说除了陆怀序没有人能帮你……盛渺,现在我告诉你我黎睿也可以!我说过陆怀序能给你的,我都能给,陆怀序给不了的我也能!盛渺,为什么还要回到他身边,为什么还要自缚在这段没有感情的婚姻里?”
“你自己都说,你不喜欢他了!”
……
盛渺静静看着他。
半晌,她很轻地拨开了黎睿的手,她微微浅笑着说:“黎睿,我想你是误会了!我是自愿跟陆怀序回去的,我们的感情很好,成年人的婚姻里除了喜欢除了爱情,更多的应该是利益,不是吗?”
她又说:“这个道理,你应该比我更懂。”
黎睿看着她的眼神,转为陌生,像是从来不曾认识她一样。
盛渺面容,仍是无懈可击的。
终于,黎睿咬牙切齿地说了句:“真是虚伪,陆太太!”
盛渺轻挽住陆怀序的手臂。
她微仰着头,看着他的眼神柔柔的,像是很心疼的样子:“陆怀序,回去我给你包扎!”
陆怀序居高临下注视她,黑眸深邃难懂。
……
半小时后,司机将他们送回别墅。
车才停下,盛渺就被陆怀序捉着带向二楼。家里佣人见他脸上挂了彩,又是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就不敢上前管夫妻间的私事。
卧室门打开,盛渺被扔向大床。
柔软的床铺深陷,她还没有来得及挣扎,陆怀序就把她按到床上。
盛渺黑色长发,铺了满枕。
她纤细白皙的手臂,紧抓着床单,才勉强承接陆怀序的需求和怒意。
身子起伏间,
陆怀序揪住她的长发,跟她深深接吻,一边吻着黑眸瞬也不瞬地盯着她看:“没有喜欢的人了……嗯?”
盛渺轻轻喘息,她亦盯着他的眼看。
她不肯回答他的话。
陆怀序弄得很凶,半张床都被他糟蹋了……
盛渺搂着他的脖子终于愿意开口,一开口声音沙沙的,震颤着女人特有的成熟韵味:“陆怀序,其实不喜欢你以后,当陆太太不难。”
陆怀序稍停,低头看她。
他的黑眸里,染着风暴,那是他自己也无法理解的情绪。
盛渺抬起身子亲吻他的嘴角。
她抚摸他好看的英挺面孔,低低开口:“我也不觉得,你会想要我的喜欢!陆怀序,我们这样不是很好吗?我不苛求你的感情跟忠诚,你也不要想着控制我!”
陆怀序不怒反笑。
他贴在她汗津津的发际,像是情人那样低喃:“既然这样,那就让我看看你的诚意,陆太太!”


盛渺挺意外的。
因为黎倾城的原因,黎睿待她实在不算友善,前天晚上他还找了她麻烦。
此时他提出送她。
盛渺下意识就觉得,他不安好心。
她往后退了一步,态度稍稍冷淡:“黎睿,你说过不再为难我的。”
黎睿盯着她瞧。
半晌,他轻轻吐出几个字:“我确实说过。”说完他就将车子开走了,黑色路虎的屁股留下两串黑烟。
……
盛渺以为黎睿这事儿,告一段落了。
没想到当晚,她在皇霆的56层又见到他了,他仍跟路靳声几个坐着打牌,但身边没坐小明星小模特儿。
盛渺上台时,黎睿抬了下头。
这个不经意的小动作,被路靳声捕捉到了。
路靳声又看了眼台上的盛渺,漫不经心地打出一对王炸:“黎睿,平时你可不常来我这啊!今天是怎么了,哪路风把你吹到这了?”
黎睿语气淡淡:“不欢迎?”
路靳声笑笑:“哪的话呢!我巴不得黎总天天过来给我撒钱。”
闻言,黎睿只是微勾了下唇。
正说话呢,陆怀序过来了。
陆怀序应该是从家里来的,黑衬衣黑长裤,外面罩了件藏青色的薄风衣,他长得好身材修长,一进来就轻易捕捉了所有人的目光。
路靳声看向黎睿——
黎睿换了个姿势,表情比刚刚淡了些。
路靳声不动声色地笑笑:“陆怀序也来了!怎么……过来接盛渺下班?”
对于他的调侃,陆怀序没放心上。
他在路靳声对面坐下,掏出衣袋里的烟盒,随手放在茶几上才说:“一会儿带盛渺回老宅住一晚,奶奶挺想她的。”
路靳声又是一笑:“有点东西啊!”
他压低声音:“不过,你现在还请得动盛渺?我可听林萧说你们准备离婚了,盛渺的离婚协议都送你公司了吧!”
夫妻私密,陆怀序没兴趣分享。
他低头点了根香烟,随意抽了一口,薄薄烟雾吐出。
这时,他意外发现黎睿竟然也在,虽说表情看着淡淡的……但有时男人的直觉特别准,尤其是这个女人是自己的老婆时,那雷达更是精准的不得了。
——黎睿过来,是因为盛渺。
淡灰色烟雾中,陆怀序黑眸深邃,看向台上的盛渺。
一袭墨色小礼服,香肩微露。
两条漂亮的小腿,纤细笔直……又白又嫩。
陆怀序静静看了好一会儿,这才收回目光,淡道:“打牌吧!还是老规矩一局十万?”
路靳声附和:“行,就一局十万。”
黎睿没说话,只是熄掉了手里的烟头,开始洗牌……
十点,盛渺提前下班了。
她才下台,陆怀序就将手里的牌朝着茶几一放,跟着起身:“我先走了!”
路靳声看着陆怀序离开的方向,玩味一笑。
转过身,
他唇上叼着一根香烟洗牌,像是很不经意地说:“黎睿别看了,人家都结婚三年了!……哎,不是我说你,你这真是善变啊前天还为难人家来着,这会儿怎么就喜欢上了?吃错药了还是被下了降头了?”
黎睿捏着烟头,缓缓吐出一口烟圈。
他睨着路靳声骂道:“神经病!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路靳声指着他的心口——
“你这里有病!”
“你别忘了,她是谁的老婆!”
……
女性更衣室,只有盛渺一个人。
她将那件墨色小礼服脱下,只着黑色内衣的白皙身子,在晕黄灯下泛着莹白的光泽。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了。
盛渺惊了一下,立即拿衬衣捂着胸口转身看。
门口,竟然是陆怀序。
他盯着她瞧,反手慢慢关上更衣室的门……
盛渺咬了下唇:“陆怀序,这是女更衣室!”
陆怀序却恍若未闻,他朝着她走来,在她没有反应过来时将她手里的衬衣拿掉……随后他单手将她抵在更衣柜前,在灯下细细打量她。
盛渺不习惯这样,肌肤敏感地起了一层细细的小颗粒。
微微颤抖。
她不敢叫,怕引旁人进来。
但陆怀序没做什么,他就只是静静地打量她,像是他们不曾当过夫妻……像是他第一次看她的身体。
他的眼里,甚至没有一丝欲|望。
良久,他的手掌松了些。
盛渺默默地背过身去,手指微颤着将衣服换上,她尽量用一种不在意的语气说:“陆怀序,你这是什么意思?”
陆怀序心情复杂。
过去三年婚姻,他不在意盛渺。
盛渺提出离婚时,
他根本就没有当回事,在他心里盛渺似乎是专属他的。没想到,有那么多的男人在觊觎他的妻子,过去,他竟然没有发现。
他从后面贴近她的身子。
带着淡淡烟草味道的灼灼气息,熨烫着她柔嫩的耳根,那一小块晶莹肌肤悄悄变成淡淡粉色,很是诱人。
陆怀序黑眸低垂,喉结情不自禁地滚动了一下,嗓音更是沙哑得不成样子:“该怎么说你呢陆太太,红颜祸水……嗯?”
盛渺不明白他的意思。
陆怀序也不想让她明白。
回陆宅的车上,他一直很沉默,只是偶尔等红灯时他侧了身子静静瞅着她,瞅得盛渺心里发毛,但她可不会以为陆怀序突然爱上自己。
她还没有这么自恋。
深夜,黑色宾利驶进陆宅,车停下时陆怀序淡道:“换份工作吧,我给你安排。”
他态度暧昧,盛渺却懒得猜测。
她的手握住车门把,轻声说:“陆怀序,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我觉得这份工作挺好的!我也不需要你安排什么!”
她出去工作,本身就是为了离开他。
若接受他的安排,那么她所做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盛渺想下车,
陆怀序却扣住她的手腕。
他的黑眸是她从未见过的深沉,动怒时尤其吸引人。就这样僵持了半分钟的样子,陆怀序才沉着声音问:“盛渺,是不是我给的你都不想要了,真那么恨我?”
盛渺挣不开他的手。
她轻眨了下眼,声音带了一抹恍惚:“不是恨!”
“那是什么?”
陆怀序追问,但谈话没能继续下去——
车门蓦地被打开了。
佣人车外,看着他们握在一起的手,笑容可掬:“老太太听见动静,知道是少爷带少夫人回来,特意让我来接人!”
盛渺知道她误会了,便想挣开。
但是陆怀序不但没有放开她的手,反而还握在手里,指腹轻轻蹭了下她柔嫩的手背……
一副恩爱夫妻的样子!


盛渺手握着车门,又缓缓放下了。
车内气氛逼仄。
陆怀序出差回来又跑了一趟陆宅,其实有些疲倦了,他一手搭在方向盘上一手揉着眉心,语带不耐:“你还想闹到什么时候?”
到现在,他只觉得她在闹。
盛渺心口发凉,她坐得笔直望着车前方,半晌她轻声说:“陆怀序,我是认真的!我不想跟你过了。”
陆怀序蓦地侧头看她。
他长得好看,五官轮廓立体分明,盛渺曾经相当迷恋这张脸,可是现在她没有感觉了,一点儿也没有了……
陆怀序黑眸盯着她,一手解开安全带:“下车!”
一道细微声音,他将车锁开了。
盛渺立刻下车,朝着别墅玄关走去……幽光里她的背挺得笔直,就跟她离婚的决心一样坚定。
陆怀序抽了根香烟,才下车跟着上楼。
他们闹得不欢而散,
当晚,盛渺睡在客房,陆怀序心里也有气懒得哄她……他换了睡衣就躺下了,只是睡觉时他摸了摸身边的空位,多少有些不习惯。
从前,他再冷淡,盛渺都喜欢从背后抱着他睡……
清晨,日光照进卧室。
陆怀序觉得刺眼,伸手挡了挡,人也跟着醒来。
楼下,传来细微声音。
他听出那是佣人在布置餐厅,平时这些事情都是盛渺跟佣人一起做的,他的早餐也是她单独为他准备。
陆怀序心情稍好些,下床,走进衣帽间换衣服。
下一秒,他目光顿住——
盛渺的行李箱不见了。
陆怀序拉开衣柜,果然,她带走了常穿的几件衣服。
他静静看了几秒后关上她的衣柜,如往常一般挑了套商务装换上,简单洗漱后一边戴表一边下楼,看见佣人随口问:“太太呢?”
佣人小心翼翼地说:“太太一早提着行李箱走了,连司机都没叫。”
“她出息了!”
陆怀序没理会,他坐到餐桌前用餐,是他习惯的黑咖啡加全麦吐司。
目光却被报纸新闻吸引,
铺天盖地,全是他和白筱筱的绯闻,标题一个比一个怂动吸人眼球,陆怀序看了半晌,轻声问一旁的佣人:“太太走之前,看报纸了吗?”
佣人老实回:“太太没用早餐就走了!”
陆怀序抬头看她一眼,随即拾起一旁手机打给了秦秘书:“报纸上那些,你处理一下!”
那边说了几句,正要挂电话。
陆怀序修长手指抠进领带结,轻轻拉松了点儿,语气很淡:“另外给我查一下盛渺把婚戒卖到哪了,下午四点前,我要拿到。”
对面的秦秘书怔了下。
半晌,她轻声说:“不可能吧!陆太太那么爱您,怎么可能把婚戒卖了?”
陆怀序的回答是挂断电话。
手机扔到餐桌上,看着那些新闻,他一点胃口也没有。
……
盛渺回到娘家,沈清正煲完汤,准备送到医院。
看见盛渺,沈清不淡定了。
她指着行李箱,语气不太好:“夫妻之间哪有不吵架的,男人偶尔偷吃也正常,那个白筱筱长得那么寒酸,腿又是瘸了的……我打听过了还是离过婚的,这样一个人根本不会影响你的地位。”
“我在陆怀序那里,有什么地位!”
盛渺自嘲一笑,将鸽子汤用保温桶装好:“一会儿,我去医院看看爸爸。”
沈清瞪着她。
半晌,沈清拿抹布擦了擦手,气道:“你爸爸知道你要离婚,大概会被气死!盛渺……咱们退一步讲,就算你真跟他过不下去了,那你离婚就能过得下去吗?盛家现在这样子,你拿什么来支撑?”
盛渺慢慢地拧着保温桶。
拧好后,她低头轻道:“总有办法的!婚戒卖的钱足够支撑爸爸半年的医药费了,哥哥的律师费……我打算卖了这幢房子,另外我也会出去工作养家。”
说完,盛渺目光湿润。
这幢房子是她母亲留下的,之前再艰难,都没有动过。
沈清呆住。
她没再劝了,但心里总是不赞同。
盛渺安顿好,两人去了医院。
经过治疗盛大勋的病情已经大致稳定,只是情绪有些低落,总归是惦记着长子盛时宴的未来前途。
盛渺暂时没提离婚的事儿。
下午,主治医生过来查房。
贺季棠,医学博士,年纪轻轻就是脑外科的权威,人也长得好,185的身高,气质和风霁月的。
检查完,他看了盛渺一眼:“出去谈。”
盛渺一愣。
随即,她放下手里东西,柔声对盛父道:“爸,我出去一下。”
片刻,他们走到一处安静的过道。
看出她的紧张,贺季棠给她一记安抚性的微笑。
随后,他低头翻看病案:“昨晚我跟外科室的几个主任商讨了下,一致建议盛先生后面接受订制的康复治疗,否则很难恢复到从前的状态……只是费用贵了点儿,每月15万的样子。”
15万,对于现在的盛渺,是天文数字。
但是她没有犹豫,开口:“我们接受治疗。”
贺季棠合上病案,静静看她。
其实,他们从前就认识,但盛渺忘了。
盛渺很小的时候,他住在她家隔壁,他记得每到夏日傍晚,盛渺卧室外面的露台就亮起小星星,盛渺总巴巴地坐着想妈妈。
她问他:季棠哥哥,妈妈会回来吗?
贺季棠不知道,他也没有办法回答,一如他现在注视她,就想起三年前归国看见她结婚的消息,他以为她嫁给了爱情,但她过得并不好。
陆怀序冷淡她,苛待她。
贺季棠正想开口,对面响起一道清冷声音:“盛渺。”
是陆怀序。
陆怀序身上一套商务打扮,深灰衬衣、黑色西装……看样子是从公司过来的,他朝着这边走来,小牛皮鞋踩在过道里声音清脆。
稍后,陆怀序来到他们跟前。
他伸出手,声音慵懒中带了一丝轻慢。
“贺师兄,好久不见!”
贺季棠看着面前的手,很淡地笑,伸手与之一握:“陆总,稀客!”
陆怀序一握即放,侧头看着盛渺:“去看看爸?”
两个男人暗流涌动,
盛渺没看出来,她不好在贺医生面前跟陆怀序黑脸,于是点头:“贺医生,我先过去了。”
贺季棠微微地笑了下。
盛渺跟陆怀序一起走向病房,谁也没有说话。
自打想离婚,她不再像从前那样,小心翼翼讨好他取悦他。
临近病房门口,陆怀序蓦地捉住盛渺的细腕,把她困在自己与墙壁之间,他的目光复杂。
刚刚,贺季棠注视盛渺的样子,是男人看女人的目光。
陆怀序轻摸盛渺的脸蛋,白皙细腻,招人喜欢。
他嗓音微哑:“跟他说什么了?”
盛渺想挣开,但是陆怀序稍稍用力,她又被压了回去。
两人身子紧贴,坚硬触着柔软……

小说《陆总,夫人说这婚迟早要离》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大约是白筱筱太高调,终于还是惊动了陆夫人。
陆夫人找上了盛渺。
当时,盛渺正在一家超商表演,身上穿着演出公司租来的廉价礼服,拉小提琴的手也贴了好几个创口贴。
如果不说,谁能想到这是陆氏集团的少夫人?
陆夫人站在台下,神情有些严厉。
盛渺看见她,指尖一顿,但随即她就专心拉琴。
中场休息时,陆夫人走了过来语气冷淡疏离:“外面有家咖啡厅,我在那里等你。”说完人就离开了。
盛渺继续擦琴。
旁边的同事不放心,凑过来低声说:“盛渺,你是不是有麻烦了?刚才那女的看着不好惹的样子!”
盛渺摇头淡笑:“没事!是认识的一个……长辈。”
那人半信半疑。
盛渺换了自己的衣服,去门口的咖啡厅。
陆夫人坐在靠窗的位置,因为太贵气,所以很显眼。
盛渺过去坐下。
陆夫人给她点了一杯柠檬水,淡淡道:“喝咖啡对皮肤不好。”
她又看着盛渺的衣着,忍不住责备道:“你要体验生活,我可以给你安排最好的乐团!这是什么地方、是你这个陆太太该来的吗?还有……你身上穿的什么衣服,在陆怀序回来之前,必须一切回到原位!真是乱了套了。”
她说了许多。
盛渺就安静地听,末了她很淡地笑笑——
“我觉得这样很好。”
“还有,我跟陆怀序要离婚了,他去了哪您难道不清楚吗?”
……
陆夫人一窒。
这是盛渺首次,用这样的语气跟她说话,而且盛渺没有叫她一声妈。
过去,不管陆怀序怎么冷淡她,盛渺见了她都是很尊重的。
一时间,陆夫人有些不习惯。
盛渺索性把话说开了:“我知道您不喜欢我,所以您今天过来找我,我挺惊讶的,我一直以为您比较希望我跟陆怀序离婚。”
陆夫人静静打量她。
许久未见,盛渺是不一样了。
不再唯唯诺诺,变得伶牙俐齿。
但陆夫人毕竟在上流圈子几十年,自然有些手段,闻言她笑了。
笑得风轻云淡。
片刻,陆夫人收起笑意:“是,我确实不大喜欢你!长得太漂亮了……太漂亮的女人不好!但是相比之下我更不喜欢白筱筱进门,那种乱七八糟的出身也敢肖想爬进陆家大门。”
她蓦地又笑了下:“不过她没机会了!腿断了又离过婚,平常的男人都不会要,何况是陆怀序!”
盛渺听了全身恶寒。
陆夫人却是从从容容。
她轻摸盛渺的脸蛋,低叹:“你很美!难怪陆怀序恨着恨着,都放不开手了!”
说完,陆夫人起身。
她环顾四周,淡淡道:“我会跟陆怀序谈谈!让他接你回去。”
末了她又挺嫌弃:“这里不适合你!”
陆夫人走出咖啡厅,外头,早有一辆黑色房车在等着。
司机恭敬打开车门。
陆夫人坐上车后,靠着奢华椅背缓缓舒了口气。
她知道盛渺怎么想的。
无非是不自由、如豢养的宠物,丈夫不尊重自己……可是谁不是从那样子过来的呢?又有谁年轻时不是容色倾城,依旧栓不住丈夫的心。
盛渺还是太年轻、太冲动!
想到这个,陆夫人又是一阵嫌弃,她靠窗而望……却看见一个人熟悉的人。
成熟英挺,气质出众,在人群中相当耀眼。
但是在陆夫人眼里,却如同眼中钉、肉中刺。
她喃喃自语:“这个小杂种!”
前头开车的司机,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夫人怎么会说出这样粗俗不堪的字眼,他一定是听错了。
……
陆夫人离开。
咖啡厅里,盛渺独自坐了几分钟。她没有时间去哀悼什么,因为她很忙,忙于生计忙于奔波。
深夜,回去时下起了雨。
怕小提琴淋湿,盛渺脱了外套包着,快步跑向公交站台。
她难得舍得打车。
但是下雨天,车很不好打,站在阴雨绵绵的深夜半小时……盛渺冻得发抖,最后准备跑回去。
但才跑了两步,她看见了陆怀序。
正前方,水光陆离的马路边上,停了一辆黑色锃亮的高级车子。
车窗半降,露出陆怀序那张矜贵的脸。
他穿着一袭黑白经典西装,样子像是从哪个正式场所才出来的,全身带着一抹淡淡的松弛感……衬得盛渺更为狼狈。
隔着雨夜,四目相对,静静凝望。
盛渺冻得双唇颤抖。
她的手死死抱着小提琴,像是抓住生命里最后一根浮草……她心里清楚,这是陆怀序给她的台阶。
现在,她只需要服个软,坐上车。
她马上会有干净的毛毯和热水,明早不需要再去商场表演,她会在豪华柔软的大床上醒来,当回那个陆太太。
但,那不是她要的!
盛渺站在雨里,静静与他相望。
雨势渐大,沾湿了眼睫,也模糊了彼此的目光。
约莫一分钟时间,她单手挡着头顶,在雨里向前奔跑……
雨水溅起,溅在名贵的车身。
她与他,在雨夜错身而过。
深夜的街头,盛渺在雨中奔跑的声音,一声声敲在陆怀序的心里……淡淡的,闷闷的。
他没有下车,他任由盛渺擦身而过。
他看见她的脸,没有一丝血色。
他看见她漂亮的手指贴上了医用胶布,他看见她身上朴素的衣裳,也看见她全身上下没有一件像样的首饰。
但即使如此,盛渺也没有向他低头。
雨,继续下……
车挡玻璃前,雨刮器不停左右摆动。
车内,司机跟一旁的秦秘书都默不作声,因为都看得出来陆怀序心情很不好。
良久。
终于,陆怀序轻声开口:“秦秘书,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盛渺不在那家机构上班而选择这种不体面的演出公司?她是喜欢吃苦?”
秦秘书心头大震。
她斟酌半响,才低低地说:“我以为……这样能让太太早点回家!陆总,我可以去向太太解释,说这并不是您的意思。”
幽光中,亮起一点猩红在陆怀序指间。
他吸烟的样子很矜贵。
薄薄的灰色烟雾中,陆怀序语气带了一丝嘲弄:“在她心里,你做的跟我做,有什么区别吗?”
秦秘书心里一松。
但是随即,陆怀序侧身将烟头熄掉,声音变得冰冷凉薄:“下车!”
秦秘书愣住:“陆总,外面下着雨。”
陆怀序靠向真皮座椅,微微仰头,幽暗中他白皙的脖颈,喉结有力隆起。
他嗤笑了一声。
“盛渺都能在外面跑,你不能?”
“秦秘书,哪一点让你觉得,你比盛渺要娇贵些?”
……
秦秘书难堪不已。
她心中知道,这是陆怀序对她的惩罚,因为她自作主张打压了盛渺。陆怀序的意思很明白,要么下车跑要么就从陆氏滚蛋。
她,低估了盛渺在陆怀序心中的地位,也高估了她自己!
秦秘书颤着腿下车。
雨很大,打湿了她的职业套裙。
她满头满脸都是水,一咬牙,脱下高跟鞋。
冒雨奔跑!
前头开车的司机,看得一愣一愣的,要知道平常秦秘书最是高傲了,仗着自己是陆总的学妹,可瞧不起人。
想不到,她竟然也有这天!
陆怀序靠在后座,亦静静地看着,但他心里却在想盛渺。
他在想,为什么非得让盛渺回去呢!
盛渺的性格太柔顺,不是他喜欢的。事实上,他陆怀序至今没有喜欢过谁,即使婚前有过娶白筱筱的意思,也不过是因为醒来时,记忆中对小提琴声的惊艳。
只是后来,白筱筱拉的,他都不爱听了。
听了头疼!
至于盛渺,应该是习惯吧!
前些天他有对袖扣,一直没有找着,若是盛渺在会在第一时间告诉他具体位置,还有昨天清早,他去衣帽间换衣服,被衣柜上的金属拉手电了一下。
这是结婚以后第一次。
盛渺在的时候,她很注意家里的湿度,每到秋冬,她会将所有容易起电的东西用阻隔套包好……有盛渺在的生活,其实很舒适。
但他一边享受,一边不在意她。
雨夜,陆怀序靠在车里,想着盛渺的种种。
最后他确定,他之所以想让盛渺回去,是因为她适合当陆太太,而不是他喜欢上了她……


盛渺样子不堪。
陆怀序却仍是衣冠楚楚,只有深色西裤上,沾染了一点点润泽。
显出几分香艳浪荡。
盛渺的手抖得不像话,好几次,她都捉不住那米粒大小的精致扣子。
陆怀序站在一旁睥睨,没有帮忙的意思。
他习惯性地抚摸袖扣,却未摸着,眉头不禁一皱。
那对袖扣,他还是没有找着,但这当口他也不可能拉下脸问。
许久,盛渺终于整理好。
她抬眼看着陆怀序,陆怀序亦在看她,目光深邃得让人看不懂,但盛渺也不想弄懂,她的语气带了些心灰意冷:“陆怀序,我真的累了!我们好聚好散吧!”
说完,她打开门走出去。
这一次,陆怀序没有再拦着她。
他只是站在那里,看着盛渺离开的背影,许久,他垂眸笑得凉薄——
离婚夫妻,大多鱼死网破,
哪有那么多的好聚好散!
*
盛渺离开陆氏大楼时,腿还在颤抖。
被陆怀序摸过的肌肤,依旧灼热如火烧,仿佛还残留着陆怀序手掌的触感……她的脑海里,也不断地回荡着陆怀序说过的话。
跟我回家,你仍旧是陆太太!
你是觉得陆家大门可以随便进进出出,还是我陆怀序脾气好,可以让人轻易摆布!
……
那些话,让盛渺喘不过气来。
她在外面缓了许久,才回到租住的房子。
60平米的老旧小区,只有最粗陋的家具,跟从前的盛家别墅相比,简直天差地别。那天,沈姨站在狭窄的厅里沉默了很久。
盛渺知道她不习惯,但是目前,她也只有这个能力。
厨房里,沈姨又在煲汤。
见盛渺回来,她放下手上的活:“你哥哥怎么样了?”
盛渺没提陆怀序那一茬,她在门口低头换鞋子,轻声说:“哥让我找个叫孟燕回的律师,说他可以帮我们打官司。”
“孟燕回?”
沈姨一脸沉思:“好像听过这个名字!总之不管怎么样,想办法找到这个人,他要是真有本事,你哥哥也能出来。”
盛渺嗯了一声:“刚刚打电话给林萧了,让她帮我打听。”
她跟林萧打小认识。
林萧大学毕业后当了模特,全世界各地跑,人脉路子很广。
听见林萧的名字,沈姨神情复杂。
从前她不喜欢盛渺跟林萧来往,觉得林萧算是娱乐圈里的人,成分复杂……想不到现在也有用到人家的时候。
沈姨沉默了一会儿。
她给盛渺盛了碗汤:“喝了滋补下,这阵子你人都瘦了。下周你不是要去培训机构上班的吗?”
盛渺低头看着汤,轻道:“不去了!另外再找工作。”
沈清跟着坐下来:“怎么回事儿?”
盛渺不想她担心,假装轻松的样子:“是陆怀序!他跟人打了招呼……那边把我回掉了!没关系的沈姨,我可以再找工作,报纸上招聘信息那么多,总能找到的。”
她以为沈清会责备。
但沈清沉默了半天,只说了句:“你哥哥出来就好了。”
她起身去厨房。
但一会儿,厨房里传来沈清的声音,带了些压抑:“盛渺,你以为我那么心狠,非逼着你看陆怀序脸色生活,他是什么样的性子我跟你爸爸怎么会不知道,可是能怎么办呢!万一你哥哥出不来,你以后怎么办?”
沈清说着说着,就哭了。
盛渺心里也难过,但她还是强压着情绪,来到沈清背后轻轻靠着她的肩:“沈姨,我长大了!没有哥哥,我一样能担起这个家的。”
沈清放声大哭……
盛渺找了几天,没找着适合的工作。
她心里明白,但凡高端些的机构应该都被打了招呼,不可能要她。
于是,她放低要求去了一家演出公司。说是公司,其实就是跑开业周年庆场子的,按表演次数拿钱。
盛渺长得好看,小提琴拉得好。
负责人给她单场300,活儿多时盛渺一天要跑三四场。她每天至少拉6个小时,纤长手指,起了薄茧跟水泡。
日子辛苦,来回奔波,但是盛渺从未后悔。
她没有给陆怀序打过电话,陆怀序也没有……偶尔她也会看见他的新闻,参加晚宴、收购公司。
每个场合,陆怀序都是英挺矜贵的。
这些场合,过去盛渺也会偶尔陪在他身边,看着他英姿勃发的样子,悄然心动。
但如今再看这些,盛渺只觉得遥远陌生。
……
傍晚,医院顶楼。
盛渺静静坐着,身边放着一昕才从小卖部买来的冰镇可乐,若是从前她不会喝这种饮料,因为不健康,但现在她偶尔会喝一点。
贺季棠就是这时候过来的,身高齐长,一件外科医生的白大褂。
他站在盛渺身边,静静地陪她看日落。
最后一丝金光消逝,
盛渺掉头,看见了贺季棠,她连忙站起身略带局促:“贺医生。”
贺季棠看着她的目光,带着久远的记忆,很温和。
盛渺不安。
这时,贺季棠目光投向远处,轻声开口:“渺渺,你小时候都叫我季棠哥哥……夏天夜里,你喜欢睡在小帐蓬里,我妈总给你送冰粉,这些年她挺想你的。”
盛渺怔了良久,终于想起来……
她喃喃叫了一声:“季棠哥哥。”
这四个字,她说出来时带了一丝心酸,因为有“季棠哥哥”的年岁,盛渺无忧无虑,还是娇贵的盛家小公主。
再见面,却是物是人非。
贺季棠侧头,静静看她。
随后,他从衣袋掏出一张银行卡:“这里面有200万,密码是你生日,应该够叔叔的医药费了。”
盛渺不肯收:“我自己能挣钱的,真的。”
贺季棠看着她的手,上面贴了好几个医用胶布,不似从前青葱水嫩。
他喉咙微紧:“渺渺,可以不用那么辛苦的。”
他拿了药膏,给她处理伤口。
等弄好了,盛渺轻轻蜷了细白手指,低低开口:“从前,我都活在旁人的庇佑下没有自我。是,我现在是一无所有,可是我才24岁,我想自己重新开始。”
说完,她仰头看向贺季棠。
他一如既往,目光温和,带了些许深邃。
……
盛渺在医院只待了两个小时,晚七点时,她赶去一间酒吧开业。
结束的时候,已近凌晨。
盛渺背着小提琴,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一阵凉风吹过,她抱紧身子才不至于瑟瑟发抖。
深夜,霓虹暗淡。
摩天大楼的巨大屏幕,播放着花边新闻,支撑着夜晚的繁华。
B市商业巨擎陆怀序,特意飞往H市,陪红颜度过浪漫中秋。
画面里,秦秘书推着白筱筱,被记者堵在电梯间。
一旁,陆怀序一脸不耐。
盛渺想,大概是被拍到,他挺恼火。
后面,是白筱筱的采访。她对着镜头笑得甜蜜:“这个中秋节很开心,接下来希望我的腿能治好,另外,我还希望能跟音乐鬼才魏老师学习小提琴……您问陆先生?陆先生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
说完,白筱筱眼里有一丝心虚。
四年前,她冒充了盛渺,让陆怀序以为每天拉小提琴的是她。
她害怕陆怀序发现。
但是很快,她说服自己,陆怀序醒来的时候,是她白筱筱抱着小提琴坐在病房里,陆怀序不会知道的。
……
深夜B市街头。
盛渺安静站着,微仰着头,注视着大屏幕里陆怀序对别人的呵护。
直到身子冰凉。
她才恍惚回神,轻轻喃语:“原来,中秋到了。”
她背着小提琴,转身离开。
路两旁的路灯,将她的身影拉得好长好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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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渺收到陆怀序转账时,正跟林萧喝咖啡。
林萧有了一点儿孟燕回的消息,特意将人叫出来谈。
林萧把打听来的消息,说给盛渺听:“孟燕回人在非洲某原始部落,说是去做法律援助了,现在整个是失联的状态。听他的助理说没个一两年回不来!我说盛渺,这些功成名就的大律师怎么就……看破红尘了呢,大都市里都是钱啊,不挣啦!”
说完,她喝了一大口咖啡,皱眉。
她最喝不惯这装|逼玩意儿。
盛渺低头,轻轻搅着杯子里的咖啡——
林萧怕她接受不了,轻声安慰道:“咱们再打听打听,就不信除了他,别人还不行了!”
盛渺点头,正要说什么,微信收到了20万转账。
她微微怔忡。
林萧见她神情,禁不住凑过来看——
“谁发的消息啊,魂不守舍的!”
“是陆怀序那个龟孙子啊!”
“他转20万你什么意思,是不是想你陪他睡觉?盛渺,我就说这男的太不是东西了……事实证明他跟其他男人一样,都是精|虫上脑的庸俗男人。”
……
盛渺没点,她收起手机。
林萧又巴巴的样子:“咱们其实可以先点了,20万呢!”
盛渺垂眸苦涩一笑:“陆怀序的钱不是那么好拿的。”
林萧不禁又骂了几句。
她有通告,就先跟盛渺道别了……临走时,像马尿一样难喝的咖啡,她一滴也没有浪费,大概是自小养成的习惯。
林萧离开。
盛渺也准备走,但是才起身手机响了。
她以为是陆怀序发来的,没想到是魏老师的信息下周六到达B市,盼见!
盛渺情不自禁地微笑。
回了消息,这才收拾收拾去皇霆工作。
下班时,已近深夜11点。
深秋的夜晚,带着一丝丝的凉意,盛渺拢紧身上的薄外套。
走了几步她停住了。
路边,一辆名贵的黑色宾利停着,陆怀序穿着一袭黑白经典的西装,坐在车里吸烟,大概是察觉到盛渺的注视,他朝着这边望了过来。
漫天霓虹,他们静静对视,
像是久别重逢的人!
半晌,陆怀序将香烟熄掉,下车打开副驾驶的车门:“上车谈!”
盛渺知道他有求于自己。
她朝着这边走来,在他的目光里坐上车。
陆怀序低头盯着她好一会儿才关上车门,自己绕到另一边上车,系安全带时他像是不经意地问:“饿不饿?去吃点儿东西?”
今晚他异常温柔。
盛渺可不会以为他转性了,对自己趋之若鹜了。她看着车前方语气淡淡的:“有事就在车里说吧!”
陆怀序从置物柜上,拿出烟盒,抖出一根香烟点上。
片刻,车内青烟袅袅。
陆怀序修长手指夹着香烟,声音带着一丝微沉:“李太太挺喜欢你的,她希望明晚的宴会布置,你能帮她参谋一下。”
盛渺半响没出声。
陆怀序侧头看她:“怎么,你不愿意?”
盛渺笑了,笑得淡淡的:“陆怀序,你的第一人选不是我吧!因为秦秘书没办好,你才愿意花重金请我的,是吗?”
陆怀序惊讶于她的敏锐。
他也以为,盛渺会置气……
哪知盛渺语气更淡了些,她直截了当地说:“旭日集团那个项目价值百亿,20万太少了,我要200万。”
陆怀序微微皱了下眉。
他不是付不起这笔钱,他也不是舍不得给女人花钱,但他是个商人……商人习惯利益最大化,哪怕面前的人是他的太太也一样。
陆怀序笑带轻嘲:“胃口挺大!也不怕吃撑了?”
盛渺亦冷笑:“吃不吃得下,是我的本事!200万一分也不能少,我为陆总把这事情办下来。”
陆怀序眯眼:“万一项目没拿下呢?”
盛渺笑意渐淡:“那说明,是陆总能力不足!”
……
从未有人,这样赤果果的挑衅他,从未有过。
陆怀序觉得有意思。
他倾身,凑在盛渺耳畔低喃:“看来,我非得把这个项目拿下来了,否则我的陆太太也觉得我没有能力。”
他靠近时,纯男性的气息喷洒在盛渺耳根处,引来一阵熨烫。
盛渺推开他:“不是谈事情吗?少耍流氓!”
那晚的事情,她还是膈应的。
一个不忠诚的丈夫,总会让人联想起他同其他女人翻云覆雨时的场面,光是想想,就让人反感。
下车时,陆怀序捉住她手腕。
盛渺压了压脾气,道:“明早我会联系李太太的!但前提是200万到账!”
陆怀序盯着她瞧,片刻他说:“我现在就能开支票给你!”
盛渺也瞧着他,
陆怀序哼笑:“怎么……不放心我?”
盛渺别开了脸,望向车前方浓黑的夜,轻道:“跟你这样的人相处久了,傻子也学精了!”
即使他们要分开了,但盛渺总有遗憾。
遗憾,第一次所托非人。
陆怀序给她开了支票,放在她手掌心时,他蓦地开口:“关于白筱筱……”
这是他第一次谈起白筱筱。
跟盛渺!
他不知道,这算不算解释……
乍然听见那个名字,盛渺愣了下,随即她便语气淡淡的说:“我知道她来B市了,跟我爸爸在同一间医院!接下来,陆怀序你要帮她治腿,你还要帮她引见魏老师实现她的梦想……”
陆怀序盯着她的眼看,像是想知道她的真实想法。
盛渺语气更淡了:“这些事情全网皆知,不需要特意去打听。”
说完,她推开车门。
外头一阵凉风吹过,她咳嗽了两声,但是她没有回头。
她义无反顾地往前走,
义无反顾地离开陆怀序,并且,越走越快……
回到家中。
那张支票,被她一直捏得紧紧的,手心里的肉都掐得生疼。
盛渺看着那200万。
心潮澎湃,
这是她第一次,从陆怀序身上刮下肉来,可悲的是仍用了陆太太的名分才挣了这笔钱……但她想她总会成功的,旁人提起她来,都会说这是盛小姐。
……
次日上午,陆怀序的司机来接盛渺。
为了演好这场戏,盛渺换上了从前陆太太的衣裳,美丽又不失华贵。
李太太极喜欢她。
李太太挽着她的手亲切地说了好一会儿的话,最后轻声抱怨:“我家老李办事不力,我跟他说了几遍想让你来,偏偏陆怀序那秘书不识趣儿。”
上流圈的大房,最恨小三儿。
李太太悄声说:“可不是给你出了口恶气!秦秘书出身不好,当个助手足够,但是论起为人处世当阔太太,盛渺你强她太多!”
盛渺淡笑:“多谢李太太夸奖!”
李太太轻拍她细嫩手背,笑成一朵花儿:“那咱们就先看看场地,斟酌着干起来。”
盛渺微笑附和。
李太太挽着她的手,方走进大厅,二楼有人下楼,边走边挽着袖扣。
看清那人,盛渺呆了呆。
竟是黎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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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渺没跟他对视,
她靠在床头,很轻地开口:“我想,昨晚你提的那些价码,也包括我对白筱筱以及未来的情人装聋作哑,不是吗?”
陆怀序没有出声。
盛渺继续道:“陆怀序,当你选择跟白筱筱沾染的那一刻,就已经不需要再考虑我的心情!再说,我们是夫妻吗?不是吧,就像是你说的那样我们只是……我们只是婚姻合伙人罢了!”
他说那么清楚了,
她再摆出一副痴与怨,未免可笑。
盛渺说完,陆怀序嗤笑出声。
他来到她身边,轻握着她的下巴,一根修长食指轻抚她红润的唇瓣,他注视着那糜糜之色嗓音微哑:“真是伶牙俐齿!”
盛渺不堪,想别过脸去。
陆怀序却蓦地倾身将她抵在床头,他高挺的鼻梁紧抵住她,嘴唇亦是,那柔软的触感十分诱人。
陆怀序垂眸盯着,喉结情不自禁地上下滑动。
“总有一天,我要尝尝这滋味。”
盛渺不是单纯的小姑娘了,她跟陆怀序有过三年的夫妻生活,男人话里头的意思她稍稍想想就能明白……
婚后,有时他应酬喝了酒,那方面上头时他让她帮他做那个事儿,但是她一直不肯,他稍稍强势盛渺就把头埋在枕头里哭,所以三年来她真的没有给他做过那个。
过去不肯,是女人的矜持。
现在不愿意,是因为她不爱他了,自然不肯为他做这种事情。
盛渺嘴唇轻颤……
陆怀序松开她,走进洗手间换上昨晚来时穿的衣物。
出来后他淡淡道:“我等你的回复!陆太太,不要让我等太久。”
盛渺抬眼,
她的眼睛红红的,充满了委屈和屈辱。
陆怀序哼笑一声,掉头离开。
走到一楼,司机早就等着了,黑色加长型房车在晨光下名贵耀眼。
司机打开车门,扶住车顶问:“陆总!是去公司吗?”
陆怀序没有出声。
他转身看向了楼上的方向,他看见盛渺站在落地窗前,静静地看着窗外,那些窗棱的投影打在她身上,道道光影很像禁锢住她的丝带,也给她添上些许诱人的脆弱感。
只有窗外,一枝枫树的枝叶,伸展过去。
红枫似火。
生机勃勃。
看了许久,陆怀序轻声对司机说:“去公司吧!”
坐上车后,他靠着真皮椅背,闭目养神。
他想着盛渺,
他想着她的选择,他想着她对于白筱筱的事情装聋作哑,他想着等她回来,他们就会当一对貌合神离的夫妻,白天他们装成恩爱夫妻,夜晚互相解决一下生理需求,或者再过几年他会让她生下陆家的继承人。
但是没有爱!
他不爱盛渺,盛渺也不爱他了!
挺好,
其实他们这个圈子里的夫妻,大多都是这样也很和谐,等到丈夫对生育过的妻子身材不满意时,便会往外发展,做妻子的也不会多说什么,聪明的总会装聋作哑,再懂事点儿的还会帮着丈夫掩饰甚至打发外头的情人。
挺好,大家都是这样!
……
陆怀序去了公司。
秦秘书心情特别好,因为最近陆怀序极少来公司,他都在医院陪着盛渺。
她心里有些嫉妒。
下午六点,秦秘书敲门进来道:“陆总,我跟魏老师的助手确认过了,七点半在心缘酒店见面,我们现在可以去接白小姐了。”
陆怀序微微皱眉,把笔拧上。
他又想起白筱筱用餐时,发出的声音了,他是能忍受就是不知道魏老师会不会介意……
秦秘书真不愧是职场老鸟。
陆怀序眉头一挑,她便猜出他的心思来,于是殷勤地说:“陆总放心,待会在车上我会提醒白小姐的,让她注意餐桌礼仪……魏老师是书香门第出身,对这个应该挺在意的。”
陆怀序没有答话,
秦秘书肯定自己猜的没错,她心中就更是看不起白筱筱,吃饭跟猪一样,还想跟陆总结婚,做梦想屁吃!
但明显,白筱筱不这么想。
她是特意打扮过的,一件白色的蛋糕裙,层层蕾丝花边浪漫美丽,衬得那小脸跟花似的。
秦秘书推着白筱筱的轮椅下楼,她居高临下地睨了一眼,心里鄙视得要命!
土包子!
本来就矮,还这么穿,真是又土又矮!
坐到车上,白筱筱挺高兴的,因为秦秘书坐在副驾驶的位子,而她有资格跟陆怀序一起坐在后排。
她抬眼看着陆怀序面无表情的脸,鼓足了勇气问:“陆先生,你觉得我身上裙子怎么样?魏老师会喜欢吗?”
前面秦秘书,轻咳一声。
陆怀序则是礼貌性地看了一眼,淡道:“还可以!”
白筱筱就更有自信了。
她姆妈说,男人最喜欢女人穿白色了,一看就冲动。
今天她是有任务的,她不但要跟魏老师吃饭,她还要想办法跟陆先生回家……到时她装醉留宿,她相信是个男人都把持不住的。
等她跟陆先生有了身体上的事情,她就能名正言顺地要求他离婚了。
反正他不爱那位陆太太。
白筱筱沉浸在自己的美梦中,想着想着,车就停下了。
她以为,陆怀序会抱她下车。
上次他就抱自己的。
但是,陆怀序却径自下车了,过来抱她的是50来岁的司机,白筱筱就委屈地不肯下车,秦秘书扶着车门,语气冷淡:“白小姐,我们陆总时间很宝贵的!”
这时,陆怀序已经走远。
秦秘书说话更不客气了,她直接说:“白小姐结过婚,被前夫家暴打到残疾,陆总是同情你才安排你治疗和实现梦想。至于其他……白小姐就不要多想了!”
她又提醒一句:“你母亲上次打了陆太太,陆总很不高兴。”
白筱筱不信:“怎么可能?陆先生他并没有责备。”
秦秘书冷笑。
真是天真!不责备是因为怕掉身份,这蠢货难道没感觉到陆怀序的冷落吗?最近提起白筱筱,陆总总是有些不耐。
女人最是敏感,直觉告诉秦秘书,陆怀序的心在盛渺身上。
否则,怎么会又不离婚了?
就在言语纠缠时,魏老师的助理从酒店出来,看见陆怀序热情得很:“陆总,我们魏老师久仰您的大名,想跟您结识很久了!今天第一次见面,魏老师准备了陆总最爱喝的桃花酿,今日定要不醉不归。”
陆怀序俊眉轻挑。
他轻挽袖扣,淡道:“我与魏老师萍水相逢,魏老师怎会知道我这小小爱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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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盛渺把房子卖了。
市值5000万的宅子,对方压到了2800万,沈姨大骂对方贪婪。
盛渺却咬牙:“卖!”
因为哥哥在里面等不起,除了律师费,盛家还有巨大穹隆等着去填,种种压力之下,盛渺根本没得选择。
卖完房子,她想办法见了盛时宴一面。
盛时宴,相貌英俊矜贵,从前走到哪都有一票名门千金追着跑,此时却略显憔悴,他与盛渺隔着一道玻璃说话。
去找一个叫孟燕回的律师。
渺渺,他能帮我,也能帮你。
……
盛渺想问清楚,
但时间到了,盛时宴要被带走。
他看着妹妹,目光流露出太多的不舍。他的妹妹盛渺,自小就是盛家所有人的掌上明珠,现在却要为家里东奔西走。
盛时宴看了报纸,
盛渺的处境,他一清二楚。
临走时,盛渺站起来抓着栏杆,用力的指关节都发白了:“哥……哥……”
盛时宴食指点唇,无声说了两个字——
保重
盛渺目送他被带走,许久,她慢慢坐下来。
孟燕回……
对,她一定要找到孟燕回。
……
盛渺才走出看守所,就接到那家培训机构的电话,对方很恭敬客气地叫她陆太太,说他们那边暂时不缺人了。
盛渺听完,安静地挂上电话。
她猜这是陆怀序的意思,他在逼她回去。
她不会自作多情地以为,陆怀序对她日久生情,他只不过是需要一个侍候他的妻子,需要一个稳定陆氏股市的门面。
她盛渺在他心里,一文不值。
手机响起铃声,她拿起看了,是个陌生号码。
接起,却是陆怀序打来的。
他的声音一贯的冷淡清贵:“盛渺,我们谈谈吧!”
正午,
九月的艳阳,却暖不了盛渺的身子。
半小时后,盛渺走进陆氏集团大楼,秦秘书亲自在楼下接的人,一直将盛渺送到顶层总裁办公室。
推开门,陆怀序正在看文件。
日光从落地窗照进来,打在他身上,烘托得他有如神祉般俊美,他生得好看,举手投足都极为赏心悦目,即便是秦秘书也多看了一眼。
“陆总,陆太太过来了。”
陆怀序抬眼,目光在盛渺身上掠过一圈。
一周未见,她仍是纤细好看的,但添了三分憔悴。
陆怀序并未心软,他对盛渺向来铁石心肠。
他看向秦秘书,下巴轻抬:“先出去!把门带上。”
等到秦秘书出去,
陆怀序才又看着盛渺,语带轻嘲:“一周了,终于见着陆太太了!怎么不过来坐?从前你不是最喜欢做个点心,想着办法送过来……不记得沙发的位置了?”
“陆怀序,我来不是跟你叙旧的。”
……
陆怀序盯着她瞧。
片刻,他冷笑:“那就是来求情的?”
他拿起办公桌上的烟盒,抖出一根香烟来,点着抽了一口。
这过程,他的眸子一直直勾勾地望着她。
陆怀序这样看女人时,很性感。
薄薄烟雾升起,他淡声开口:“你来之前,我帮你算了一笔账,按盛家现在的情况,你每月至少要挣三四万才能攒够你爸的医药费,当然,这还包括你卖婚戒的钱!”
盛渺面无表情:“只要陆先生高抬贵手!我总有办法。”
“陆先生?”
陆怀序嗤笑:“上周吧,你还在床上搂着我的脖子,舒服得像小奶猫似的叫陆怀序……怎么,才几天就变成陆先生了?”
盛渺知道,他是不肯放过自己了。
她声音放得很轻:“陆怀序,你对我并没有感情!离婚我什么都没要,你并没有什么损失,是不是?你大可以再找一个年轻漂亮的结婚……”
陆怀序捏着香烟,盯着她瞧。
他冷笑:“然后呢,让你顶着前陆太太的名号,到处给我戴绿帽?”
他说得难听。
盛渺也被他激怒了,她声音嘶哑:“如果你不肯离婚又不肯放过我,那我只有最后一条路了!”
陆怀序的脸色,变得难看无比。
盛渺还来不及反应时,他已经来到她身边,他捏住她精致的下巴,贴住她耳骨危险逼问:“你是说去卖?”
盛渺整个人都在颤抖。
她没否认。
陆怀序不怒反笑,他贴近她,像是情人间的喃语:“你能卖给谁,在B市这个地方你顶着陆太太的名分,看看有谁敢要你?再说,你能受得了别人碰你吗?男人买女人都是直接上的,就像我们结婚那一晚,疼成什么样儿了……你忘了?”
盛渺面色苍白。
她怎么不记得,新婚那晚陆怀序为了报复她,十分粗暴。
那晚,盛渺差点被他弄死。
陆怀序见好就收。
他松开她,温柔轻摸她的脸蛋:“回来当陆太太,我们还跟从前一样。”
盛渺纤细的脖颈,绷得很紧。
蓦地,她看见对面整片书柜里,放着一把锃亮全新的小提琴。
盛渺记得八卦报道过,陆氏总裁为了红颜一笑,斥巨资2000万买下天价小提琴。
原来,就是这把……
盛渺笑了,跟从前一样?
跟从前一样当他床上的玩物,跟从前一样每天侍候他讨好他,却得不到一点点关心和尊重,哪怕是他的秘书都可以给她脸色,跟从前一样……跟旁人共享丈夫吗?
这样的从前、这样的男人,她都不想!
盛渺笑意渐淡,她一字一字开口:“这个陆太太,你找别人当吧!”
她说完,转身准备离开。
下一秒,身子被人抱住。
陆怀序搂住她细腰,英挺面孔凑在她耳根后面,带着淡淡须后水的纯男性体息,轻易能让女人情动。
盛渺身子微微颤了一下。
陆怀序嗤笑一声,修长手掌覆住她薄薄的身子,三两下就攻略下城池。
盛渺微微仰头。
穿着高跟鞋的细腿,白皙纤长,止不住打颤……陆怀序太了解她的身子,平时若是他兴致好,存心狎玩取悦,盛渺便敏感得像一汪春水。
就像是现在这样儿!
陆怀序紧抵着她的纤背,他手上动作撩人,嘴上也没有闲。
“离婚?离了婚谁来满足你?”
“这么浪!一般男人哪能轻易满足得了……嗯?”
……
盛渺听得羞耻,她拼命挣扎。
旁人或许不知道,但是她当了三年的陆太太,她最清楚不过。
陆怀序在外面一副斯文生意人的样子,在床上却粗鲁不堪,他最喜欢做那个事的时候弄得她又哭又叫,有时盛渺都觉得他有心理方面的病,喜欢凌虐女人。
陆怀序越来越过分。
盛渺终于忍不住,抬手扇了他一耳光。
空气凝结了,这是她第一次对他动手,大概也是矜贵的陆总头一回被女人扇耳光,而且对象还是他从前最温顺的妻子。
陆怀序脾气不好,当下就冷下脸来。
那些火热瞬间收拾得干干净净,像是方才的情动,不过是一场幻觉。
他扣住她精致的下巴,凑近她,声音冷得能抖出冰珠子。
“出息了!会打人了?”
“真想跟我离婚?”
“盛渺,三年前,你处心积虑地想嫁我,三年后,又是你处心积虑地想离开我!你是觉得陆家大门可以随便进进出出,还是我陆怀序脾气好,可以让人轻易摆布!”
盛渺一顿,全身冰凉。
终于,陆怀序说了实话。
他恨她盛渺,他恨盛家,他也恨盛时宴。
他恨那场意外,让他迫不得已娶她。
所以,结婚后他在床上折腾她,他极少做前戏,他最喜欢看她崩溃哭泣的样子……
所以,盛家倒了以后,陆怀序明明有能力帮忙,但是他一直袖手旁观。
盛渺没再解释从前的事情,
她只是颤着嘴唇,说了一句:“陆怀序,从前是我不知轻重,喜欢了你!”
以后,不会了……
说完,她开始整理被他弄乱的衣服。
真丝衬衣扯开了几颗扣子,裙摆也被撩到腿根处,肉色的薄透丝袜更是被褪到了膝弯处……
实在靡靡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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