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之然嘴唇紧紧抿了抿,前两天下过雨这是事实,但是后面两天出大太阳,树枝暴晒了也能干的差不多,可田清清捡回来的柴火,明眼一看就能看得出来是随便捡点应付交差。
田清清见没人出声替她解围,眼中慢慢地闪出微微泪光,声音也渐带出了委屈的哭腔,“对不起、对不起……”
林泽见状,眉心皱了皱,心底泛起一丝心疼,忙不迭柔声安慰道:“清清你别道歉了,这又不是你的错。”
他说着,视线若有若无地往向晚黎方向瞥了一眼。
向晚黎察觉到林泽投射而来的目光,斜睨着他,眼神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嘲弄和讥讽。
心想着:如果敢在cue她一下,保证怼死你们。
结果,林泽只是扫了一眼就默默移开视线,继续去安慰田清清。
【蹭姐这什么表情啊!欺负清清哭让你很有成就感吗?】
【心疼女鹅,那么辛苦找柴火回来,结果还得被某些人说。】
【不好意思,是我漏看了点什么?向晚黎明明啥也没说,怎么都怼着她骂。】
【蹭姐:我只是不经意地露出三分讥笑而已。】
田清清经过林泽的冷笑话安抚,终于是破涕而笑,眼角泛红,声音软软糯糯,“泽哥,是我自己太笨了。”
林泽看见田清清自责难过的模样,心都要碎成一片片,立马自告奋勇:“清清你别自责了,我去帮你捡柴。”
田清清表情微微错愕了一下,随即拒绝道:“泽哥,这不太好吧!”
林泽微笑,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没有什么不好的,不要不开心了。”
田清清娇羞地点了点头,“泽哥你真好,我和你一起去。”
一听这话,林泽仿佛像是喝了一瓶兴奋剂,整个人干劲满满。
【田清清是什么牌子的塑料袋?!看起来好能装啊。】
【谢谢泽哥这么照顾我家清清。】
【啊啊啊,磕到了,这摸头杀】
【只有我觉得林泽很舔田清清吗?哥啊!别当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啊!】
【什么叫清清好装,难不成蹭姐就不装嘛!蹭姐舔狗少来恶心人。】
安之然没阻止他们去捡柴,指挥着其他人做后续的事情。
向晚黎和方野被安排烧火,两人先是找了张破旧草席,剪了几大块用来引火,一切都准备就绪了,结果发现没有打火机。
方野蹲在地上抬头问其他嘉宾,“你们有打火机吗?”
众人默契摇头:“没有。”
方野扭头看了一眼向晚黎,开玩笑道:“向晚黎,你要不要用你‘开光’的嘴说一句,你想要个打火柴。”
向晚黎扭头睨了一眼方野,漫不经心地配合,“我想要个打火机。”
话音刚落,忽然有人大喊了一声,“我找到一个火柴盒。”
霎时间,刚才有听见向晚黎说话的人,目光下意识地齐刷刷的看着她,眼神都带着不同程度的震惊。
尤其方野,表情最为震惊。
“你你你——”支吾了半天,惊呼蹦出,“卧槽!你嘴真开过光啊。”
向晚黎沉默了片刻,不太肯定的回了一句,“或许吧!”
【节目效果吧!】
【巧合吧!一次两次是巧合的概率还是很大的。】
【事不过三,再来一次,我就相信蹭姐真的嘴巴开过光。】
【有点不可思议,但我也比较相信这是节目效果。】
虽然有了火柴盒,可不代表他们能将火生起来,眼见着引火用的草席片都快烧完了,灶肚始终未见熊熊燃烧的火焰,倒是整个厨房烟雾缭绕,呛的其他嘉宾都忍不住跑出去躲。
安之然洗完菜回来,看着快被灰烟包围的厨房,嘴角微不可见的抽了抽。
如果不是见其他人一脸淡定的站在哪儿,她都要怀疑厨房是不是着火了。
疾步走向厨房,边捂着口鼻边吐槽道:“你俩干嘛呢?”
方野刚想说话就被浓烟呛了一口,连连咳嗽。
安之然见状也不打算听解释了,示意方野起身把位置让给她。
方野腾出位置,安之然拿了根火柴快速划了一下,点燃草席片塞进灶肚,紧接着又赶紧抓了几根细的树枝丢进去,只见灶肚里的火慢慢越烧越大,这时烟也慢慢退散。
【我宣布这个家不能没有然然。】
【终于看清楚画面了。】
【安之然要是再晚一步回来,恐怕厨房得被他俩烧了吧。】
【然然真棒,她怎么什么都会呀。】
看着安之然熟稔的烧火动作,向晚黎好奇地问了句,“之然,你怎么什么都会?”
无论插秧还是烧火看起来都是很熟悉。
安之然往灶肚里丢了根粗木棍,平淡的解释道:“我是农村的,这些事情我小时候经常干。”
向晚黎了然地点了点。
安之然简单地教了一下向晚黎怎么烧火,嘱咐了几句,她起身热锅准备烧菜。
灶肚里熊熊燃烧的大火时不时发出噼里啪啦的爆炸声,向晚黎坐在灶台前,一股灼热的气浪排山倒海的扑面而来,片刻的功夫,她白嫩的小脸就被火焰炙烤的红通通的。
汗水更是顺着额角不断往下滚落,她只能时不时抬手抹一把,随着她抬手擦汗的动作,脸颊瞬间出现几道黑印子。
“黎黎,我这儿不需要添柴了,你先出去休息吧!”
向晚黎早就想跑了,一听见安之然这话,顿时不带犹豫地跑了。
一出去就看见她的烧火搭档正悠哉惬意的坐在外面,一只手捧着葵花籽,一只手捏着葵花籽就往空中抛,然后张着嘴去接。
向晚黎一想到她刚刚在里面被火烤的都快蒸发了,她故意大声吼了一声,给方野吓了一跳,手中的葵花籽也散落了一地。
方野还没来得及说话,忽然只见导演兴高采烈的小跑而来,嘴里还囔囔着:“朋友们,你们最后一位嘉宾马上就到了。”
向晚黎见他笑的油腻的表情,忍不住嘲讽:“导演你知道你这模样看起来像啥吗?”
导演下意识地问了句,“像啥。”
“像农村媒婆扭着个大屁股来给我们介绍相亲对象。”
导演:“……”
这话一出,其他人顿时哈哈大笑,方野更是配合地边笑拍大腿,并用力点头同意,“对对对,真的像。”
导演尴尬地笑了笑,试图把话题往刚才他说的那个话题上引,“你们不好奇最后一位嘉宾是谁吗?”
向晚黎伸手从方野摊开的手心里抓了几颗葵花籽,漫不经心,“有啥可好奇的,总不可能来的是沈淮序吧!”
话音刚落,只见一辆黑色保姆车稳稳当当地停众人的视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