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之看着他简洁的手机屏幕。
竟然连一个游戏软件都没看到。
她进应用商店下载了一个王者农药,边打边问。
“方协宇,你竟然连游戏都不打啊!”
“我不玩游戏。”
“那你平时干嘛,除了上班。”
“看书!”
“没了吗?”
“没了。”
“你不看综艺吗?”
“不看。”
“那你的生活可真无趣。”
他似乎被这句话气到了,伸手就要去抢自己的手机,冷笑之不给他,抢着抢着冷笑之就进了他怀里。
他关掉手机,抱着她。
“别玩了,快睡吧。”
又是一夜到天亮。
第二天上午两人回了县城。
和方协宇待在一起差不多一星期的时间。
这段时间,她的精神状态非常良好。
既不做噩梦,也不会突然把人看成鬼,除了关公那一次。
她开始觉得方协宇可能有什么魔法。
她问方协宇是不是学过什么奇门遁甲,苗疆巫蛊。
方协宇说她有病,应该再送到精神科电一电。
她后来又觉得可能是方协宇衣服上的味道,每次闻着那个味道,她就觉得很安心,
然后方协宇就给她一瓶立白洗衣液,让她晚上抱着洗衣液睡。
冷笑之觉得他们现在相处的样子好像一对情侣。
她做饭,他洗碗。
他拖地,她洗衣服。
他出去工作不在家,他就在老宅里等他,有时候也会和他打视频电话。
这天晚上,两人一起出去散步。
方协宇说要带她去一个地方。
车子开到了一个湖边,青湖,下游连接着长江。
夜晚的时候,湖边的风很大,吹的湖面波浪滚滚,
冷笑之站在湖边上有点害怕,便催促方协宇快回去。
她本来就有深海恐惧症,看着那黑压压的湖面,她心里瘆得慌。
方协宇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扔进湖里。
最后什么也没说,拿起围杆上的外套和她一起回车里了。
不知道怎么了,去了一趟湖边的方协宇心情就变得有点不太好。
冷笑之好几次找他搭话,他都没有理她。
莫名其妙的男人。
她心里想着,也不在意,本来他这个人就捉摸不透的。
他最近这段时间对她的态度已经好到她觉得不可思议了。
要是放在上学的时候他能这样和她和平共处,她不得开心死。
她觉得自己就像是患上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人,方协宇只要给他一个好脸,她就觉得他是一个大好人。
晚上照例,方协宇换完衣服后,她去院子边的水池给他洗衣服。
夏天衣服一天不洗就会馊。
当然他们家有洗衣机。
可是冷笑之觉得自己待在这里白吃白住,总得找点事情干干,发挥一下自己的价值,也着重体现一下她对方协宇的尊重。
看,衣服我都给你手洗呢。
方协宇靠在门边,看着默默背对着他洗衣服的冷笑之,一言不发。
良久。
“你昨天给我衬衫洗了个洞。”
冷笑之尬住。
第二天,早上九点,冷笑之坐在院子的石桌前钩织一个小熊玩偶,方协宇则在屋里和高管团队进行视频会议。
忽然,门响了。
黄铜门环撞击在暗红色的朱门上一声又一声,配着嗡嗡作鸣的蝉声不禁让人觉得烦躁。
“是谁啊?”冷笑之起身隔着门问道。
门打开了。
廖凡?
他站在门口,额上挂着汗珠,脸上的表情焦躁急切。
他低头看向冷笑之又看向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冷笑之身后的方协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