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能再穿一次,定要绣对更大的凤凰。”
我吸了吸鼻子,把红绸重新塞回匣里:“小桃,把江南织造送来的缎子都搬去茶馆。”
我抬头冲容时笑,“我要亲自挑块最亮的,给我娘绣只比屋檐还大的凤凰。”
他从袖中摸出枚羊脂玉佩。
玉坠雕着并蒂莲,水头足得能照见人影:“我娘留的。”
他把玉佩塞进我掌心,“她说,能配上这玉的,定是个顶好的媳妇。”
婚期越近,贺礼越杂。
第三日晌午,沈婉儿的鎏金烛台送进院子时,小桃的手都在抖:“这烛台重得很,沈姑娘说......说要给姑娘添个好彩头。”
我捏着烛台底座转了两圈,指腹突然触到道极细的缝。
正欲用力,韩九的声音从院外撞进来:“慢着!”
他提着柄短刀破门而入,刀尖挑开烛台夹层——三枚细如牛毛的银针“叮”地落进铜盘,在日光下泛着幽蓝。
“毒针淬了鹤顶红。”
韩九抹了把刀,“影卫查过,沈府半月前从西市买了三斤鹤顶红。”
我把烛台往桌上一墩,笑出了声:“小桃,去茶馆拿那批新到的香烛。”
我摸出张素笺,提笔写了行字,“附上这个,给沈姑娘送过去。”
当晚,沈府就炸了锅。
白芷来报信时,嘴角还挂着笑:“沈府管事点香烛时,蜡油滴进茶盏里。
那管事喝了茶,没半个时辰就口吐黑血,没了。”
我拨了拨烛芯,火星噼啪溅在桌角:“有些人,总把别人当傻子。”
夜深时,容时翻窗进来。
他身上带着冷霜气,却把我圈进怀里焐着:“怕不怕?”
“怕什么?”
我歪头看他,“怕刺客搅局?”
他低头吻了吻我发顶:“若有刺客,我便让他们知道......”他抵着我额头震动,“谁才是真正的死局。”
话音未落,院外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韩九的声音撞破夜色:“世子爷,赵大人今夜在吏部值房翻了半宿旧档,还让人给陛下递了密折......”第二日卯时三刻,我被小桃从被窝里拽起来。
她举着宫牌抖得厉害:“陛下宣您和容世子即刻入宫,金銮殿上正吵得翻了天!”
我套上石榴红比甲往宫外跑,容时已等在马车里。
他垂眸擦着玉扳指:“赵景行在朝上说定北侯案另有隐情,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