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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协议你秒签,二嫁财阀你发疯江辞谢淮川结局+番外

水瓶座的狮子女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小辞,你真的要跟淮川离婚?不再考虑下吗?”谢母惋惜的嗓音传来,拉回了江辞有些游走的思绪。她垂眸,低声道,“三年协议已经到期,江晚宁也离婚回国了,他......已经不需要我。”江晚宁是谢淮川的初恋,也是他一直放在心头的挚爱。自从对方回来,谢淮川从最开始的晚归,到三不五时外宿,直至一走就是半月。两人的婚姻,也没必要再继续。况且,江晚宁抬眼笑道,“我也想去外面的世界看看。”江辞大学时服装设计专业,如果没有当初的意外,她其实早就赴F国留学。现在她重新提交了申请,已经通过。一个月后就该去报道了。谢母叹息,“这些年你受委屈了,我本来以为,淮川早晚有一天会看见你的付出,跟你好好的在一起,可谁知道......”“算了,既然你打定主意要离开,只要淮...

主角:江辞谢淮川   更新:2025-06-14 23: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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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辞谢淮川的其他类型小说《离婚协议你秒签,二嫁财阀你发疯江辞谢淮川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水瓶座的狮子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辞,你真的要跟淮川离婚?不再考虑下吗?”谢母惋惜的嗓音传来,拉回了江辞有些游走的思绪。她垂眸,低声道,“三年协议已经到期,江晚宁也离婚回国了,他......已经不需要我。”江晚宁是谢淮川的初恋,也是他一直放在心头的挚爱。自从对方回来,谢淮川从最开始的晚归,到三不五时外宿,直至一走就是半月。两人的婚姻,也没必要再继续。况且,江晚宁抬眼笑道,“我也想去外面的世界看看。”江辞大学时服装设计专业,如果没有当初的意外,她其实早就赴F国留学。现在她重新提交了申请,已经通过。一个月后就该去报道了。谢母叹息,“这些年你受委屈了,我本来以为,淮川早晚有一天会看见你的付出,跟你好好的在一起,可谁知道......”“算了,既然你打定主意要离开,只要淮...

《离婚协议你秒签,二嫁财阀你发疯江辞谢淮川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小辞,你真的要跟淮川离婚?不再考虑下吗?”

谢母惋惜的嗓音传来,拉回了江辞有些游走的思绪。

她垂眸,低声道,“三年协议已经到期,江晚宁也离婚回国了,他......已经不需要我。”

江晚宁是谢淮川的初恋,也是他一直放在心头的挚爱。

自从对方回来,谢淮川从最开始的晚归,到三不五时外宿,直至一走就是半月。

两人的婚姻,也没必要再继续。

况且,江晚宁抬眼笑道,“我也想去外面的世界看看。”

江辞大学时服装设计专业,如果没有当初的意外,她其实早就赴F国留学。

现在她重新提交了申请,已经通过。

一个月后就该去报道了。

谢母叹息,“这些年你受委屈了,我本来以为,淮川早晚有一天会看见你的付出,跟你好好的在一起,可谁知道......”

“算了,既然你打定主意要离开,只要淮川同意,我不会阻拦。”

江辞低低应声,“谢谢。”

谢母不舍的看着她,“出国后,要好好照顾自己。”

她拍拍江辞手背,起身离开。

没多久,谢淮川推门进来。

他挟裹着满身寒意,看见江辞下意识拧眉道,“你不在医院等着我去接你,到处乱跑什么?”

“我等了三个小时,你电话打不通VX也没人回,以为你忙来不了,才自己回来的。”

江辞面色平静道。

半个月前,谢淮川说要出差,却一连半个月毫无音讯。

江辞担忧的去公司找人时,忽然在热搜上看见他承认江晚宁的女儿是他的孩子。

她心神剧震,意外出了车祸,左腿骨裂,当场被送进医院。

住院一周,谢淮川面都没露,还是谢母知道后,打电话给谢淮川,强烈要求他来接她!

可到底,她还是一个人回了家。

谢淮川神色有瞬间不自然,“我公司临时有事。”

话落,突然看到放在这桌边的支票,眼底的两分愧色骤然转为厌恶,“你又跟我妈拿钱?”

“我没有拿。”江辞低声说着,将支票还给他,“这是妈临走前留下的,你帮我还给她吧。”

谢淮川嗤笑,“你又不是第一次拿钱了,现在跟我玩什么欲擒故纵?”

江辞眼睫微颤,指尖拂过无名指的钻戒,心底无声苦笑。

当初谢淮川视力恢复后,发现她只不过是个收了母亲钱过来的冒牌货,而并非自己心爱之人,悲愤之下将她给赶走。

从此江辞也在他眼里也只剩了贪慕虚荣的形象。

谢淮川没有耐心跟她多说什么,随手将一束花塞进她怀里,“行了,拿就拿了,正好拿去堵你爷爷的嘴,免得他说我们谢家对你不好。”

他说完,独自进浴室去洗漱,房门关合,隔绝了他温柔的嗓音,“晚宁,昕昕睡了吗,我......”

江辞敛目,随手将茉莉花放到桌边。

和花束接触过的皮肤很快泛起红疹,她对花粉过敏,可谢淮川从来没有放在心上过,因为这是江晚宁喜欢的。

她忍着搔痒去找过敏药。

没等江辞找到药,浴室门突然猛地被打开,谢淮川快步往外走,“你别怕,我马上就过去找你,昕昕会没事的......”

关门声重重响起。

江辞看着谢淮川离去的方向怔然片刻,出门打车往城西方向去。

半小时后,她站在爷爷的墓碑前,艰难的蹲下身,仔细将墓碑擦干净,才将带来的贡品和支票放到墓碑前。

江辞抬头,看向照片里满目慈祥的老人,“爷爷,我来看你了,这些钱是你孙女婿孝敬你的。”

她话落,眼底泛起阵酸涩。

爷爷其实早就在她结婚后的第三天就去世了。

那时,江辞被谢淮川赶走后,便带着爷爷回家去了,结果半个月后,谢淮川突然找上门,拿着枚大了一号的钻戒跟她求婚。

“江辞,嫁给我,你不是喜欢钱吗,我有很多。”

谢淮川站在门口,眼底带着脆弱和绝望。

江辞同意了他的求婚,匆匆忙忙领了证,并且和谢淮川约定好回门那天要带着爷爷去复查身体。

谢淮川答应了,结果却在当天临时反悔,强行拉着她去参加了江晚宁的归国宴。

而爷爷因为迟迟没等到他们,担心的出门查看,结果不慎被台阶绊倒,脑袋磕在石头上流血过多身亡。

江辞接到电话的时候,扭头就想离开,却被谢淮川死死拉住。

因为他要跟江晚宁证明,自己没有她也能过得很好。

江辞惶然无措,哭求着他放自己离开,事后,她在操办爷爷丧事时,接到谢淮川的电话,“江辞,你这次真让我丢脸,以后你别想我去看你爷爷。”

江辞跪在爷爷遗像前,木然应声,“好。”

回忆太过痛苦,江辞强迫自己抽离,静静陪着爷爷坐了一会儿,就去找工作人员想要将骨灰拿出来。

她马上要离开,不想将爷爷独自留在这。

处理好一切,江辞接到谢淮川的电话。

“你人呢,又跑哪里去了?”他嗓音含怒。

江辞小心翼翼捧着爷爷的骨灰,淡声答道,“我来看爷爷。”

谢淮川讥讽,“刚刚不是还跟我装清高吗,怎么转头就眼巴巴捧着钱去献殷勤了?以后别玩这种低劣的花招。”

“我只是......”

“半小时内,来澜庭找我。”

他没给江辞说话的机会,直接挂断电话。

江辞听着嘟嘟忙音轻叹口气,想着这或许是她出国前和谢淮川吃的最后一顿饭,还是将爷爷的骨灰安置好,然后赶过去。

澜庭是近年新开的西餐厅,颇受情侣喜欢。

江辞到的时候,只见江晚宁带着昕昕坐在位置上,母女俩穿着白色亲子装,凑在一起低声说着悄悄话。

画面温馨又美好。

直到江晚宁抬眸看见江辞,立刻笑着朝她招手,“姐姐,你来啦。”她热切的走过来,“川哥还没到,你先等一会儿。”

她说着,想起什么似的跟江辞道歉,“对了,你可千万别跟川哥闹脾气,昨天都怪我家里水管突然坏了,他是因为急着过来帮忙才没能及时去接你。”

江晚宁嘴里道着歉,眼底却隐隐带着得意和挑衅。




江辞一顿,没有如她预想中的那样伤怀,反而淡淡道,“谢淮川对你这么好,怎么还给你住这么差的房子,一个水管居然三天两头的坏。”

这段时间以来,江晚宁没少用这个借口。

她叹口气,语重心长道,“有时间还是让他给你换个好点的地方吧,免得哪天被爆出你当小三的消息,左邻右舍看不起你。”

“江辞,你不会以为靠冒充我偷抢来的谢太太坐的很稳当吧?川哥心里压根没有你,否则,怎么可能连你爷爷死了都不知道!”江晚宁咬牙切齿。

她说着,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勾唇一笑,“听说,爷爷死的那天你还在参加我的归国宴?他知道你这么不孝顺,会不会死不瞑目啊?”

幽幽的语调,如蛇般扭曲着钻进江辞耳朵。

她心底钝痛,反手狠狠一推,“你再说一遍?”

“啊......”江晚宁尖叫一声,整个人往后倒去。

并下意识抓住江辞的手腕,拉着她跟自己一起栽进了身后的香槟塔。

砰!

香槟塔被撞翻,玻璃碎片和酒液四处飞溅。

后背一阵剧痛,让江辞闷哼出声。

落地时江晚宁巧妙借力,让江辞给她当了垫背。

巨大的动静惊动了餐厅所有人,谢淮川第一时间冲上来,满脸担忧的扶起江晚宁。

“晚宁,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呜呜呜,妈咪,你怎么样?”昕昕也扑过来,哭得伤心。

“我没事,只是被划伤了胳膊。”

江晚宁虚弱摇头,微微抬起手,露出细白胳膊上几条清晰夺目的血痕,柔弱又坚强的冲谢淮川笑笑。

“你别管我,快看看姐姐怎么样?”

谢淮川皱眉,神色心疼,“你都伤成这样了,还担心她?要不是她突然发疯推你,又怎么会自食恶果!”

江晚宁拽着他的衣袖,一脸蹙眉忍耐,“你别这么说,姐姐不喜欢我也是应该的,谁让我们之前确实......她也不是故意的。”

“我看她好像伤的很重,你还是先送她去医院吧。”

每说一句,她都要小声的抽一口气,惹得谢淮川眉头拧紧,一脸的心疼。

俯身,一把将江晚宁打横抱起,看都没看江辞一眼,只扔下一句,“祸害遗千年,她死不了!”

看着抱着江晚宁走得头也不回的谢淮川,江辞心底一片悲凉。

她死不了?

但凡谢淮川回头看她一眼,就能看见她躺在一地的碎片之上,身下全是血。

可谢淮川没有,她的眼里心里只有江晚宁。

江辞的心凉透了!

她试着自己坐起来,一旁的服务员连忙上来扶她。

等看清她的后背,惊声叫道,“女士,你的背......”

江辞的后背上,插满了玻璃碎片。

江辞忍着身上的疼,在服务员的搀扶下慢慢站起来。

看着满地的碎片,混杂着鲜血,就好像她一颗被谢淮川碾碎,七零八落的心。

看着她血肉模糊的后背,服务员好几次想上前帮忙,都被江辞虚弱拒绝。

她就这么拖着满身伤痕,一个人打车去了医院。

江辞浑身是血的走进急诊室,就看见好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飞奔着往楼上冲去。

两个推着医疗器械的小护士从她身边走过,自顾自聊天,并没有注意到她。

“啧,谢总还真是爱惨了江小姐啊!不过就是手臂被划伤了几条口子,居然这么兴师动众。”

“就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江小姐胳膊断了,要截肢那么严重呢!”

“哎呀,伤势严不严重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家谢总把江小姐放心上啊。”

“而且谢先生不是一再强调么,江小姐怕疼。你又不是没看见,刚才主任给江小姐清理伤口,弄疼了江小姐,江小姐掉了一滴眼泪,谢总发了多大的火。”

“只能说人家命好,不仅有个爱她的丈夫,还有个软萌可爱的女儿,一家三口真是让人羡慕。”

一家三口?

听到这话,江辞被汗水打湿的苍白脸颊上,浮现出虚弱讽刺的笑。

他们如果是一家三口的话,那她算什么?

自己这个名正言顺的谢太太,一个人拖着重伤的身体在这里排队挂号处理伤口。

而他的丈夫,却在心疼别的女人的眼泪。

江辞闭了闭眼睛,浸湿的眼角有一滴泪落下,跟疼出的冷汗融为一体,无人察觉。

承认吧江辞,五年的时间,你从未捂热过谢淮川那颗心。

急诊室内,医生用镊子小心翼翼的替江辞拔出她后背的玻璃碎片。

旁边的医用托盘里,已经扔了大大小小数十枚。

汗水打湿了鬓发,江辞疼得死死咬着唇,都要把嘴唇给咬破了。

最后一块碎片被拔出,江辞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医生认出了她,给她清洗伤口,上药包扎的时候问,“你怎么又受伤了?你老公呢?怎么又是你一个人来的?”

几天前,江辞车祸被送来急诊室,也是这个医生接诊的她。

那个时候她就是一个人,结果这次,还是一个人。

江辞低垂了眼睫,盖住眸底酸痛心寒的情绪,自嘲的轻笑了声,“他很忙,以后都不会了。”

以后,不管是谢淮川,还是江晚宁,她都不会再给他们伤害她的机会了。

谢淮川不是放不下江晚宁吗?不是担心她带着个孩子生活不好吗?

她成全他们。

这个太太的位置,她不要了。

江辞从医生办公室出来,在医院门口的打印店,将早就保存在手机里的离婚协议打印出来。

签上名字的那一瞬间,江辞有一种卸下了重担的轻松感。

这段让她身心俱疲的婚姻,终于走到了尽头。

江辞拿着协议重新回到医院,找到导医台的护士,询问江晚宁的病房。

毕竟谢淮川刚才闹出的动静很大,医院没有人不知道。

江辞根据护士的指示,来到江晚宁的病房外。

门没关,里面医生还在给江晚宁处理伤口。

因为江晚宁怕疼,随便一碰就浑身发抖,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导致伤口到现在还没处理完。




谢淮川站在一旁,皱着眉脸色冷沉得厉害,不断提醒医生,“轻一点!”

“谢淮川。”江辞敲了敲病房门,喊他的名字。

谢淮川回头,看见站在门口的江辞,眉眼顿时沉了下去。

他大步朝门口走来,挺拔的身形携裹着凌冽寒意,抓着江辞的胳膊用力把她拖到一边。

近乎质问的厉声,“江辞,闹也要有个限度!晚宁被你害得受伤,你还想干什么?”

看着他充满防备的眉眼,深邃眸底里沁出微微的凉意,江辞整个人仿佛坠入了冰窖里。

寒意浸入骨缝,冷得发疼。

她掐了掐掌心,将心底的情绪尽数掩下,抬眸和谢淮川对视,淡声道,“我找你,是有正事。”

“你能有什么正事?”谢淮川下意识说了句,说完看见江辞苍白的脸,又蹙了蹙眉道,“说罢,什么事?”

江辞把手上的离婚协议递过去,“谢淮川,三年时间到了,我们离婚吧。”

病房里,江晚宁的痛呼,伴随着器械翻倒,噼里啪啦的声音同时响起,将江辞的声音完全掩盖。

谢淮川脸色一变,本来准备看一眼的也不想看了,直接问江辞,“签哪里?”

“这里。”

谢淮川在江淮手指的位置,匆忙签下自己的名字,转身就要回病房。

江辞看着他急迫的样子,忍不住开口喊他,“谢淮川......”

“你还有什么事?”谢淮川回头,满脸不耐。

江辞被他的表情刺了下,苦涩的扯了扯唇,“谢淮川,你知道自己刚才签的是什么吗?”

谢淮川眉头一眼,神情淡漠的道,“不就是之前说好的,给你爷爷住的疗养院投资的事儿合同吗?怎么,嫌钱不够?”

鄙夷讥讽的语调,令江辞心口发涩。

疗养院的投资,一直都有专人在负责联系和对接,她什么时候插手过。

谢淮川不知道,因为他根本就不在意。

罢了。

就这样吧。

*

第二天,江辞去上班的工作室提了离职。

老板十分惋惜,因为江辞真的是个十分优秀的服装设计师。

不过当他得知,江辞辞职是为了去国外深造时,也由衷的为她感到开心。

“小江,你是我见过的最有天赋的人。假以时日,我相信你一定能在服装设计方面,取得卓越的成就!”

“谢谢张总,有机会再合作。”

江辞谢过老板,抱着自己的物品走出工作室。

阳光正好,落在身上暖洋洋的。

江辞抬头望天,突然有一种未来天高任鸟飞的轻松。

最开始和谢淮川结婚那两年,她一门心思扑在他的身上,并没有出去工作。

那时她想的特别美好,即便谢淮川不爱她,只要她付出的够多,天长日久,他总会发现她的真心。

一开始,他们也确实过了一段时间和谐平静的时光。

直到江晚宁带着孩子回国,谢淮川第一时间奔赴她身边。

他开始不回家,有时候十天半个月也见不到人。

他的消息,她都是从别人口中,或者新闻上知道。

而每一次,他的身边,都有江晚宁。

那一刻她就知道,不管她付出多少,不管时间过去多久,她都不可能是江晚宁的对手。

甚至,不被爱,她连上场竞争的机会都没有。

谢淮川不回家了,江辞生活的唯一目标没有了。

她像个失去了方向的孩子,茫然无措。

她过了很长一段惶然不安的时光,直到她发高烧在家里整整昏迷了三天。

醒来时,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谢淮川不在,没有人知道她差点病死在家里。

那一刻,她突然觉得,她应该重新给自己找一个目标了。

江辞辞职后,在老宅附近重新找了一块墓地安葬了爷爷的骨灰,然后便订了一张去海城的机票。

她一直想去看海,两周年纪念日的时候,谢淮川原本说要陪她去。

可江晚宁突然回来,让谢淮川改变了主要,也打破了他们之间脆弱的平静。

江辞把手机关机,在海城痛痛快快的玩了一周。

一周后,出国的手续也差不多办下来了,于是她订了回程的机票。

落地取行李的时候,江辞把关机一周的手机开机。

刚开机,江辞就被铺天盖地的消息和未接来电给惊到了。

全都是谢淮川打过来的。

江辞有些怔忡,谢淮川还从没像这样找过她。

正准备不予理会,手机再次震动起来。

谢淮川的电话。

看到那个名字的时候,江辞还有些愣,反应了几秒钟才接起来。

刚想问他有什么事,谢淮川低哑愤怒的嗓音冲破屏幕,“江辞,你跑哪儿去了?手机为什么关机?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找你?!”

江辞简直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你,找我?”

那边沉默一瞬,而后更加愤怒,“江辞,你也是成年人了,胡闹也该有个限度!你知不知道这一周我为了找你,丢了好几个重要的合作!”

闻言,江辞再度愣住。

她没想到,谢淮川为了找她,居然放弃了好几个合作项目?

不过转瞬,她自嘲的扯了扯唇。

怎么可能呢?

谢淮川根本就不在意她。

她去了哪里,是死是活对他来说都不重要!

那头谢淮川又扔下一句,“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回来!”

看着挂断的电话,江辞抿了抿嘴角。

确实也该回去一趟,她出国的证件和资料还在谢淮川家,还有一些属于她的东西,也该收拾整理干净。

江辞打车回了和谢淮川的婚房,刚进门,几个佣人看到她就像看到救星一样围了上来。

“太太,你可算是回来了,家里都乱套了。”

“我们做的饭菜不合先生胃口,先生每天都在发火。”

“给先生冲的咖啡他也不满意,已经砸了好几回杯子了。”

“先生惯常穿的衣服,都是太太您在整理,我们根本找不到。”

“先生已经连续一周没怎么吃东西了,再这么下去身体怎么扛得住啊!”

佣人的话刚说完,楼上谢淮川的卧室突然传来砰地一声。

像是什么重物倒在地上的声音。

联想到佣人的话,江辞还以为是谢淮川晕倒了,脸色微微一变,爪身就往楼上跑。

江辞跑到谢淮川的卧室,推开门,“谢淮川......”

“啊......”

大床上,衣衫凌乱的江晚宁低低的叫了一声,欲盖弥彰的扯过一旁被子盖在自己身上。

“姐姐,你怎么回来了?”

她面色慌乱,两颊潮红,根本不需要过多解释就能看出来刚刚屋内发生了什么,更衬的江辞方才的担忧如同一个笑话。




江辞侧目,看着匆忙追过来的佣人,嗤笑道,“看来他已经有人关心了。”

佣人表情讪讪,只觉尴尬。

谢淮川闻言却恼怒的冲过来,“江辞你什么意思?我跟晚宁清清白白,她不过是衣服上洒了咖啡,来我房间换个衣服而已。”

“你自己思想龌龊,不要觉得谁都有问题!”

江晚宁更是眼底含泪,一副受辱的模样,“姐姐,我跟川哥真的没什么,你要是不高兴,那我现在就走。”

她说着,作势要起身,可紧接着身体就摇摇晃晃的倒回床上。

“晚宁,你没事吧?”谢淮川紧张的冲过去。

江辞懒得欣赏他们的表演,淡声道,“别紧张,你们马上就要名正言顺了,打扰了,请继续。”

她丢下这句话,转身离开。

谢淮川从背后追出来,气急败坏的扯住她胳膊,“你到底在发什么疯,我说了我和晚宁没什么,你赶紧去跟她道歉!”

“道什么歉?”江辞挣开他的钳制,“我已经识相的给你们让出空间,难道还不够吗?”

她心底有些厌烦,早知道,就该另外挑时机的,也免了现在被恶心。

但江辞这副表现落在谢淮川眼底,便成了她吃醋的证据。

莫名的,他心底高兴了两分,但同时也觉得江辞无理取闹,“行了,以后我会注意的,我明天要出差,你去帮我收拾行李。”

江辞深呼吸,“我们已经离......”

“啊!”

门外传来江晚宁的惊叫,谢淮川一惊,连忙循声过去。

“晚宁,你怎么样?”

江晚宁不知怎么的,摔在了楼梯下方,她对着谢淮笙泫然欲泣,“川哥,我、我怕姐姐不高兴,就想着先走,没想到......”

“对不起,我太没用了。”

她扑进谢淮川怀里,低声啜泣着。

江辞打眼一扫,看着她除了头发凌乱些,浑身连个油皮都没破的模样,知道她多半又是在演戏,顿时也没了兴趣。

她回房间收拾好衣服,准备离开。

“站住!”

谢淮川冷喝道,“晚宁是因为你受伤的,你跟我一起去医院。”

莫名其妙扣过来的一口锅,让江辞只觉得荒诞。

她冷讽道,“人不行怪路不平,按照你的道理,以后她生老病死只要说句是怕我不高兴,就都是我的错?那我现在就想她去死,她怎么没去呢?”

“江辞!你别太过分!”

“姐姐就这么讨厌我吗?”

男人的怒喝声中夹杂着江晚宁的哭泣。

江辞不为所动,冷声道,“谢淮川,我们已经离婚了,从今往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你别再带着什么白月光心上人来恶心我。”

她转身离开。

谢淮川一愣,她刚刚说什么?

离婚?

怎么可能!

他下意识想追过去问个清楚,可江晚宁突然痛呼出声,吸走了他的注意力,“你哪里疼,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

谢淮川暂时将这件事抛之脑后。

将人送到医院后,医生带着江晚宁去做检查,他站在走廊来来回回踱着步,几次想给江辞打电话又忍住。

他联想到江辞最近反常的表现,心底认定她只是想借此闹一闹,好吸引自己注意而已。

如果真让她得逞,那以后但凡有什么不满,江辞必定会用这招继续拿捏自己。

他忙得很,没有那么多时间陪她胡闹。

谢淮川暗暗想着,心底还是有些不安,他迟疑片刻,给秘书打电话,让他去调查一下江辞所说的离婚,到底怎么回事。

叮嘱完秘书,谢淮川回到病房。

“医生说什么情况?”他调整好情绪,满脸温柔的坐在床边。

江晚宁有些不好意思,“我只是脚有些扭伤,问题不严重,是我当时太害怕了......以为、以为自己摔断了腿。”

她低着头,满脸娇憨的模样让谢淮笙心虚不自觉放松。

“没事就好。”谢淮川松口气,叮嘱她,“这段时间你别乱走动,好好养伤。”

“嗯,都听你的。”江晚宁点点头,倏而又想起什么似的,“不过姐姐她刚才说离婚,是真的吗?”

谢淮川拧眉,没有答话。

江晚宁见状兀自说道,“姐姐应该只是吓唬你,毕竟离婚是两个人的事,川哥你都没同意,怎么可能离婚。”

谢淮笙川眉头松开,突然觉得先前的担忧着实没有必要。

晚宁说的对,离婚是两个人的事,没有他同意,江辞怎么离得了。

江晚宁看到他眉头松开,眸色微暗。

而这时,谢淮川收到秘书回禀的消息,“谢总,据查证夫人确实离婚了。”

瞬间,空气凝固。

“什么?”谢淮川怒喝道。

与之不同的是江晚宁那一脸得意的笑。

......

江辞离开家,暂时找了酒店落脚。

两天后,国际机场。

江辞站在检票口,犹豫着是否要跟谢母道个别,还没等做出决断,手机里突然闯进谢家老宅的电话。

“少夫人不好了,夫人突然心脏病发作进医院了。”




检票口处。

江辞望着电子屏上闪烁变换的航班信息,心中五味杂陈。

要不要跟谢母道个别。

低头,拿出手机久久没有播出那个电话。

谢母在那段如噩梦般的婚姻里,就像黑暗中的一盏烛火,虽光芒微弱,却曾给予她片刻温暖。

还没等江辞下定决心,手机里骤然响起谢家老宅的电话。

“不好了少夫人,夫人突然晕倒了,在送去医院的路上。”

电话那边传来佣人焦急,带有哭腔的声音。

慌乱与不安阵阵传来,刺激着江辞的心。仿若掉入冰窖。

手里的手机,伴随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伴随着身边的行李箱,也往后滑去。

来不及整理,匆匆捡起地上的手机,拎起行李箱快速去窗口改签。

虽说跟谢淮川离婚,但谢母对她的好,她始终没有忘记。

一路上,江辞的心都在被紧紧牵动着。脑海里不断浮现出谢母的音容笑貌。

担心的同时,又怕会遇见谢淮川。

医院里,刺鼻的消毒水阵阵传来。

江辞小步跑向急救中心。焦急的等在门外。

红色的急救灯,那么的刺眼…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啪。”

急救的门打开,医生疲惫的走出来。

“怎么样?”

江辞不安的问道。

“生命体征稳定了,要照顾好病人情绪。”

“谢谢医生。”

特级私人病房内。

江辞拿着棉棒,蘸取少量的水,小心翼翼的擦拭着谢母干裂的嘴唇。

放下棉棒。坐在床边的椅子上。

给谢母掖了掖被角。

两手握着谢母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

心里默默祈祷着,快点好起来。

房间里安静到只能听到俩人均匀的呼吸声。

煎熬与漫长的过了好久。

谢母缓缓睁开了眼睛。憔悴的脸上,已没了往日的端庄优雅。

看着江辞那满脸的担心。眼中闪现出心疼与欣慰。

“小辞,你…辛苦了。”

谢母泛白的嘴唇轻启,虚弱的说道。

“妈,您终于醒了,吓坏我了。”

说罢,把头轻轻埋进谢母的胳膊上。握着的双手,丝毫没有松开。

“我没事,小辞。”

江辞的眼泪瞬间红了眼眶。

“妈,您好好休息,别说话。”

谢母轻轻摇头。无奈说道

“小川糊涂啊,是我们谢家对不起你啊,不知道珍惜你。”

“妈,别说这些。您把不把我当您的女儿。”

话音刚落。病房外传来“咚咚”有力的脚步声。

是谢淮川。

在看见江辞的那一刻,脸上瞬间阴沉。眉头拧成一个“川”字。

“你怎么在这?怎么又来扮演贤妻良母?”

不等江辞辩解。

“说吧,这次又想骗我妈多少钱走?”

谢淮川嘲讽的话语再次响起。

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刀扎在江辞的心上。

“小川…”

咳咳,谢母轻咳两声。

“小辞一直在这照顾我,你不要伤她的心。”

谢淮川却根本不听。嘴角上扬,带有一丝嘲弄。

“就怕她是别有所图。”

“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

江辞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就在这时,江晚宁踩着恨天高,抱着一束康乃馨来了。

高跟鞋踩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伯母,您没事吧?”

那娇滴滴的声音,真的鸡皮疙瘩要掉落一地。

径直走到床边,推搡了一下江辞,示意她闪开。

谢母见状,轻拍江辞的手。

“有劳你费心,还来看我。”

谢母冷冷的说道。

江晚宁倒也不尴尬。

把花放在床头。涂着鲜红指甲的手,挽住了谢淮川的手。

嘴角微微上扬,眼神挑衅的看向江辞。

“伯母您就不要跟我客气了。我们都快担心死您了,您可要快快好起来。”

她刻意突出“我们”两个字,像江辞宣誓着主权。

江辞的心里五味杂陈。

见江辞依然坐在那里,没有丝毫离开的意思。心底暗暗发狠,想着尽快把江辞从谢淮川的身边赶走。

“妈,我先走了,明天再来看你。”

江辞不想跟她计较,起身走出了病房。

她只想谢母快点好起来,更想找个安静的地方舒缓一下自己的心情。

然而江晚宁却不打算放过她。

跟谢淮川从病房里追了出来。

“小辞姐,没想到你来看伯母。以为跟川哥离婚了,就…”

“小辞姐,我刚刚的话你没有生气吧?”

江晚宁微微垂眸,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小辞姐,我知道你跟川哥有许多过往,可现在既然离婚,总是出现在伯母的面前不太好吧?你也该往前看”

江辞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对她的惺惺作态有点厌烦至极。

“江晚宁,你有这时间还是好好照顾妈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盘算什么。”

“是吗?”

一旁的谢淮川开口。简单却质疑的两个字,深深刺痛了江辞的心。

“你们别太过分”。

说完,径直走向电梯。

江晚宁哪肯罢休,紧跟几步抓住江辞的胳膊。

“小辞姐,你看你说的什么话,我对伯母的用心日月可鉴。只是都离婚了,你这样时不时出现到底是为什么啊?”

江晚宁刻意提高声音,引得周围不少人纷纷看来。

江辞用力甩开她的手,愤愤的举起手。

“啪”的一声脆响。

江晚宁的脸颊瞬间浮现出一个通红的掌印,她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江辞竟敢真的动手。

呆愣了几秒后,抽泣的哭起来。

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

边哭边往谢淮川怀里钻,“川哥…”

谢淮川本就对江辞心存偏见,此刻见江晚宁挨打,更是怒不可遏。

他双眼通红,像是一头发狂的野兽,不假思索地伸出手,狠狠推向江辞。

江辞毫无防备,脚下一个踉跄,整个人向后倒去。慌乱间,她伸手想要抓住什么稳住身形,却只抓到了空气,后脑勺就要重重磕到地上。

恍惚间,只觉一股淡淡的古龙水味萦绕在鼻尖,带着几分沉稳与安心。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英俊且陌生的脸庞,剑眉星目,眼眸深邃如海,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微抿,透着与生俱来的矜贵。

此人正是盛庭州。




初次相见,如此意外,又惊险。

江辞的脸颊微微泛红。

一来是刚才的愤怒还未褪去,二来是这般近距离的接触陌生 又极具魅力的男人。

她慌忙的站直身子。

“多谢。”

她声音轻柔,低声说道。

盛庭州微微松开手,却还是保持着随时能扶住她的姿势。

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好像要将她的狼狈与委屈尽收眼底。

“真有本事啊,一个大男人欺负女人。”

他的声音低沉醇厚,却没有一丝起伏。

“这与你无关。”

谢淮川稍有些不自然的回击。

转身与江晚宁悻悻离去。

男人的眼光转而看向了江辞。

“你没事吧?”

盛庭州脸上的表情虽冷漠,但关切之情却溢于言表,不掺半点虚假。

江辞摇了摇头,避开他的目光。

“我没事,多谢您出手相助。”

说完,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转身快步离开。

此刻的她满心混乱,只想赶紧逃离这个是非之地,至于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她虽心怀感激,却也无暇顾及更多。

那一瞬间,她的世界里仿佛只剩下自己急促的脚步声和心跳声。

盛庭州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心底竟有种异样的感觉…

江辞依然忙碌在医院里。

日子一天天过去,在江辞的悉心照料下,谢母的病情逐渐好转,气色也好了起来。

江辞的心中满是欣慰。

“小辞,这次多亏了你,要是没有你,我不会好的这么快。”谢母拉着江辞的手,眼中满是感激与不舍。

江辞轻轻拍了拍谢母的手,继续端着碗中的鸡汤一勺勺的喂着。

“妈,您这说的什么话,您好好的,我也就放心了。”

拿纸轻轻给谢母擦拭了下嘴角。

“如今您身体也好转了,我也该走了,您往后可要多保重自己。”

谢母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落寞:“我知道,你有你的打算,只是川儿…”

江辞连忙打断:“妈,那是我俩的事儿,您就别操心了,好好养身子。”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轻轻推开,谢淮川走了进来。

“你怎么又在这?”

其实这么多天,江辞照顾谢母的身影他历历在目。心底也稍许被触动了一点。

“川哥,你怎么不等等我啊?”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

江晚宁转而看到了江辞。

“小辞姐,你怎么…都离婚了,还一个劲往这跑,到底贪图谢伯母什么好处啊?”

挑拨的话语传来,谢淮川再次提高了警惕。那颗刚有所转变的心,又警觉了起来。

江辞没有理会他。

“妈,我先走了”。

拎起包,大步朝门口走去。

路过谢淮川身边时,她脊背挺直,步伐坚定,仿佛已经彻底放下了过去的一切。

谢淮川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好似感觉到了她的不一样。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什么都没说出来…

江辞走出医院。

阳光洒在身上,暖暖的,她深吸一口气。

感觉自己仿佛重获新生。

微风轻轻拂过她的发丝,像是大自然温柔的抚摸,驱散了她心头最后的阴霾。

“叮铃铃”

电话响起,手机赫然出现闺蜜许安夏的名字。

“喂,安夏。”江辞接起电话,声音里透着几分刚从纷扰中脱身的轻松。

“小辞,你这几天过得咋样?我可听说你在医院受委屈了,你现在在哪呢?我去找你,咱们出去逛逛,散散心。”

电话那头,许安夏叽叽喳喳的声音传来。

许安夏,人如其名。

就像热烈的夏日一般,浑身散发着蓬勃朝气与活力,是个十足的行动派。

她的性格刚好跟江辞互补。

也是江辞生活中的调味品。

在江辞还深陷与谢淮川那段糟糕婚姻的泥沼时,许安夏就没少为她打抱不平。

(回忆袭来)

记得有一回,江辞被谢淮川无端指责,满心委屈地给许安夏打电话诉苦。

电话刚一接通。

许安夏就火冒三丈,连珠炮似的怒吼,隔着听筒都震得江辞耳朵嗡嗡响:“那混小子又发什么疯!小辞,你等着,我现在就去找他理论。”

不出半小时,许安夏就风风火火地杀到了江辞面前。

一头利落的短发随着她的动作飞扬,大眼睛里仿佛燃烧着两簇火焰,二话不说拉着江辞就直奔谢淮川而去。

见到谢淮川。

许安夏双手叉腰,下巴微微扬起,活脱脱一只炸毛的狮子。

“谢淮川,你凭什么欺负小辞?你自己说说,这些年小辞为你付出多少,你倒好,整天摆着个臭脸,动不动就挑刺儿,你良心被狗吃了啊!”

那高分贝的嗓音瞬间吸引了周围人的目光。

可她全然不顾。

噼里啪啦一顿数落,直把谢淮川说得面红耳赤,愣是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转念回到此刻。

江辞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我刚从医院出来,正想一个人走走呢。不过你要来,那正好,咱们老地方见。”

两人很快在常去的咖啡店碰面。

许安夏风风火火地冲进来,一把抱住江辞。

“亲爱的,你可算脱离苦海了,我都快心疼死你了。”

江辞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都过去了,我现在感觉前所未有的轻松。”

两人坐下。

江辞一如即往的点了那杯不加奶不加糖的美式。

许安夏托着腮帮子,看着江辞。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还要不要出国?总不能一直处在这些糟心事里吧。”

江辞搅动着咖啡。

眼神坚定:“我要为自己活一次,我已经荒废了太久学业了。”

抿了一口咖啡继续道。

“你也知道,上次暂缓了出国是为什么,我不想再错过了。”

安夏眼里漏出了光。

“好啊好啊,我无条件的,双手双脚支持你。”

江辞被她的样子逗笑。

在重新整理出国资料的日子里。许安夏更是忙前忙后。

办理繁琐的手续时,只要江辞露出一丝疲惫,许安夏就会一把抢过资料,拍着胸脯保证:“你歇会儿,这点小事包在我身上。”

她灵动的身姿在各个办事窗口来回奔波,那股子认真执着的劲头,仿佛在为自己的未来拼搏一样,让江辞心中满是温暖与感激。




时间飞快。

在她即将开启新生活之前,许安夏决定为她举办一场小小的欢送会,让她在离别前能感受到满满的温暖与祝福。

她先是联系了江辞的仅有的几个老朋友,也是大学时候的校友。

大家纷纷响应,表示要给江辞一个惊喜。

好友代言首先开口道:“一定要有蛋糕。”

“那我去买彩带气球”。

许安夏自告奋勇。

......

江辞出国的前一天。

许安夏风风火火地打来电话。

“小辞,今晚给你准备了个小惊喜,打扮漂亮点,晚上七点,老地方。”

“什么惊喜啊,神神秘秘的。”

“别管了,你过来就行了。说出来就不是惊喜了。”

“好吧,晚上见。”

以她对许安夏的了解,她也知道问不出什么。便开口应下。

傍晚六点多。

江辞简单收拾了一番,换上舒适简单的衣服。

打车过去。一路上都在猜想惊喜是什么。

刚来到咖啡馆的门口,就听到里边传来的欢快的欢笑声。

推开门,江辞瞬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咖啡馆被布置得温馨至极,天花板上挂满了五颜六色的气球,墙壁上贴满了她和闺蜜,还有朋友们这些年来的照片,每张照片都记录着她们的美好瞬间。

暖黄色的灯光轻柔地洒在地上,营造出一种浪漫又温馨的氛围。

朋友们围坐在一起。

看到江辞进来,顿时欢呼起。

“小辞,欢送会开始啦!”

江辞又惊又喜,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她看着桌上摆满了自己爱吃的点心,有草莓蛋糕,巧克力曲奇,还有她最爱的焦糖玛奇朵。中间放着一个漂亮的蛋糕,上面用奶油写着:“小辞,勇敢开启新生活。”

许安夏像只蹦蹦跳跳的兔子,来到江辞的面前。

两手往江辞的肩膀上一搭。

“怎么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今天就把所有的烦恼都抛之脑后好不好?”

江辞感动的点点头。

“安夏,谢谢你。还有你们。”

江辞真诚的目光看向了代言她们。

“别那么客气,我们谁跟谁啊。”

大家起身,拉江辞一块坐下。

众人一边喝着糕点喝着咖啡,一边热热闹闹地聊天。

突然,好友代言神神秘秘地从身后拿出一本厚厚的相册,满脸笑意地递到江辞面前。

眼睛亮晶晶地说:“小辞,你快瞧瞧这个!这可是我们几个背着你精心制作的相册,里面全是咱们这些年的点点滴滴。等你到了国外,要是想我们了,就翻翻它,看到这些照片,就像我们在你身边陪着你似的。”

江辞又惊又喜,小心翼翼地接过相册,轻轻翻开。

映入眼帘的第一张照片,是大学毕业时拍的。

照片里,大家穿着学士服,戴着学士帽,站在校园标志性的图书馆前。

每个人都笑容灿烂,学士服的衣角随风轻轻飘动,手里还捧着鲜花。背后的图书馆庄严肃穆,见证着她们四年的青春时光,周围绿树成荫,校园里的道路上还能看到其他毕业生穿梭的身影。

江辞的思绪一下子回到了大学毕业的前夕。那段艰难的日子。

那时,江辞接到家里电话,得知爷爷旧病复发住院,心急如焚。

可她在外地读书,又面临毕业,无法立刻赶过去。

正当她焦头烂额时,好友们知道了这件事。

许安夏拍着胸脯说:“小辞,别慌!我们陪你一起想办法。”

她们陪着江辞找老师请假,帮她收拾行李,还凑爷爷的住院费给她。

到了医院后,好友们也没闲着。

好友们分工合作。

有的负责打饭打水,有的负责给爷爷讲笑话,许安夏则在一旁安慰江辞,让她别太担心。丝毫没有把她抛下。

在大家的陪伴和鼓励下,江辞慢慢镇定下来。那段日子,虽然充满担忧,但也很是幸福。

爷爷也在大家的关心下,病情逐渐好转。

想到这些,江辞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眼眶却也渐渐湿润了,感慨道:“时间过得好快啊,这些回忆真的太珍贵了......”

“我一定会好好收藏的。”

这时许安夏难得正经的抱了下江辞。

眼神里满是关切跟诚恳。

“小辞,这么多年,你在那段婚姻里受了太多委屈,但你一直都很坚强,从来没有放弃过自己。这次出国,是你全新的开始,我真的特别为你高兴。我希望你去了F国可以勇敢地追逐自己的梦想,但是也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缓缓,继续道:“不管在国外遇到什么困难,都别一个人扛着,一定要第一时间跟我们说。你要记住,我们永远是你的后盾,是你最坚强的依靠。不开心了,难过了,想我了,就回来。这里永远是你的家。”

许安夏说着说着,眼眶都有点泛红了。

江辞听着这些话,心里暖暖的,再也忍不住。

一把抱住许安夏,声音带着哭腔说道:“安夏,谢谢你,有你,有你们在,我真的特别幸运。”

是啊,她何其幸运。

这几年的婚姻生活压抑的她快要喘不过气。

如果不是许安夏的时时陪伴,还有好友们偶尔的聚会。她真的要忘记她是江辞自己,而非是谢淮川的妻子。不,只是协议的陪衬而已。

不知不觉夜深了,聚会也接近尾声。

好友们一个一个地和江辞拥抱告别。

每个人都紧紧地抱着她,不停地叮嘱:“小辞,到了国外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按时吃饭,别熬夜,有时间多跟我们视频。”

江辞一一应下,带着满满的温暖和感动离开了咖啡馆。

回到家后,她把闺蜜们送的礼物和相册小心翼翼地放进了行李箱。

看着这些充满爱意的礼物,她知道,无论未来在国外会遇到什么,这份珍贵的情谊都会陪伴着她,给她勇气和力量去面对一切。




一夜好眠。

第二天,她早早起床,再次检查了一遍行李。办理了退房手续。

走出酒店的大门,许安夏已经开车等在这里。

非要亲自送江辞离开。

一路上,许安夏还是忍不住叮嘱她。

“一定要好好吃饭,吃不惯西餐,就自己学做中餐。”

“遇到事情千万不要太忍让,要学会反击…”

听着闺蜜那字字句句关心的话语。江辞心里暖暖的。

她打开车窗,伸出右手,轻拂着这座城市的微风。又将脸抵在车玻璃,看着这座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心中满是感慨。

......

“小辞别忘了我说的。”

许安夏啜泣的说着,拉着江辞的手依依不舍的,不忍松开。

江辞面带微笑,伸手把许安夏额前的碎发往耳后一别。

“放心吧,你也一样,好好照顾自己。”

“一定要经常给我视频,我会很想很想你的。”

“好。安夏,真的谢谢你。”

人群中惊现谢淮川的身影。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江辞,还有她身边的行李箱。

他快步走到江辞身边。

“你在这儿干什么?”

“关你屁事?怎么你很闲吗?怎么不见你白月光江晚宁。”

不等江辞开口,许安夏便冷嘲热讽的说道。俨然一副要活吞了谢淮川的样子。

“我问你呢?”

江辞目光坚定,冷冷的说道。

“这好像跟你无关吧?我们已经离婚了。”

谢淮川好像被霜打的茄子一样,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他想要从江辞的脸上看到在乎 爱 ,没有,通通没有。再也不是以前满眼都是他的样子。

“谢淮川,你离我们小辞远一点。别耽搁她的前途,要不是因为你,她早是赫赫有名的设计师了。”

“我们小辞要去追寻新生活去了。”

许安夏继续补刀。

此时广播里传来登记提示音。

江辞无视谢淮川,跟许安夏做最后的告别。

转身拎起行李箱,向登机口走去。

谢淮川看着江辞的背影,鬼使神差地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膊。

“江辞,我......”

许安夏见状,一把拍开谢淮川的手。

怒喝道:“你放开她!你没资格再碰小辞!”

周围路过的人也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谢淮川有些尴尬,松开了手。

谢淮川站在原地,望着她远去的背影。

心中五味杂陈。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失去江辞了。

而且是永远地失去了。

......

他落寞的回到家。

打开房门,屋内昏暗的灯光,显得有些压抑。

他径直走向沙发,把自己重重地摔进沙发里,双眼无神地盯着天花板。

曾经,江辞总会在这个客厅里,安静的坐在沙发里看书。

见他回家,会亲自为他端上爱吃的水果,放上他喜欢的音乐。

只是眼前…

水果盘是空的,音乐声是息的,江辞也走了。

过了许久。

他起身,想去倒杯水。

路过书房时,发现门虚掩着,里面传来轻微的纸张翻动声。

此时谢母正坐在书桌前,查看着关于江辞父亲江守群的资料。

当年市区医院资金链突然断裂,导致濒临破产。

后经调查发现是江守群挪用公款。

事情败露后,他竟然丢下年幼的江辞跟年迈的爷爷,跟刘琴(江辞的母亲)逃出国外,从此音信全无。

“妈,你在干什么?”

看到谢淮川的瞬间。

谢母吓了一跳。

手忙脚乱地想要遮掩桌上的东西,脸上闪过一丝慌乱:“没,没什么,就随便看看。”

慌乱中,一张纸条从文件里飘落在了地上。

谢淮川走过去,拿起地上的纸条。

“江守群?”

“妈,这不是江辞父亲吗?你在调查他?”

“没,没有。我就随便看看。”

谢母快速从谢淮川手里拿走字条,随手连同桌上的文件一并放入抽屉,上锁。

她向耳朵后边,挽了挽头发。

“你怎么还不休息?”

谢淮川紧紧盯着母亲,心里隐隐不安。

“妈,小辞…”

“唉。川儿,你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呢。我们对不起她啊,希望她以后好好的。”

谢淮川不语。

“川儿,早点休息吧。”

“嗯。”

谢淮川无力的再次回到沙发上躺下。

脑海里不断浮现江辞离去的背影,以及过往相处的点点滴滴。

他想起眼睛看不见时,江辞对他的悉心照顾。每天精心准备饭菜,虽然手艺不精,饭菜有些焦糊,但在她的哄闹下也吃的津津有味。

又想起两人争吵后,江辞红着眼眶,却还倔强地为他收拾衣物的模样。

直至他眼睛恢复,江晚宁回国…

片刻,他想起了什么。

刚才母亲惊慌的神情,他知道一定有什么事瞒着自己。

拿出手机。给秘书林克打去电话。

“谢总。”

“帮我查一下有关江守群的事,记住,秘密调查。”

“是。”

......

这边,江辞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

平复了一下心情。

周围的乘客们正陆续安顿着随身行李,低声交谈着各自的行程。

江辞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她靠向椅背,轻轻闭上眼睛。

离开熟悉的地方奔赴异国他乡,未来的种种不确定因素,让她心底有一丝不安。

经过漫长的飞行,飞机终于稳稳的降落在F国的机场上。

江辞怀揣着紧张与期待,缓缓走出机场。

张开双手,微微仰头,使劲呼吸了一口气,感受这座异国的气息。

突然,一个黑影从旁边蹿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走了她手中的行李箱,拔腿就跑。

江辞下意识地惊呼出声,本能地伸手去抓。却只抓住一团空气,身子下意识的向前踉跄了几步。

行李箱里装着重要的证件,学习资料,衣物,接下来的生活费用,还有朋友们送的珍贵礼物,这可让她心急如焚。

江辞的大脑一片空白。

她无助的蹲在地上。




看着那些熟悉的衣物、书籍,还有朋友给的临别礼物。

江辞的眼眶又不禁微微湿润。

这些东西又回到自己的手里,让她心里满是庆幸。

整理好行李后,江辞想起还没好好感谢盛庭州。

她拿起手机,看着盛庭州名片上的号码。

犹豫了许久,还是拨了过去。

电话很快被接通。

“喂,江辞?”

电话那边传来盛庭州熟悉的声音。

虽然只有两次见面,江辞的心理却丝毫没有对他设防。

“是的盛先生,我是江辞。行李我收到了,真的特别感谢您。”

江辞的语气里满是真诚的感激。

盛庭州轻笑。

“不是说过了,不用这么客气,能帮到你我也很开心。你刚到F国,要是有什么困难,随时联系我。”

不知道为什么,盛庭州每次遇见江辞,都被她的一举一动牵动着心。

对于江辞的出手相助,他表面镇定,心里却因为能帮到她而暗自欣喜。

更在心里暗暗盘算着怎样跟她制造偶遇。

“好的盛先生。那再见。”

挂断电话,江辞心里暖暖的。

她决定,等之后安顿好了,一定要好好谢谢盛庭州。

她简单收拾一番,决定出门逛一下。

毕竟要在这里生活许久。

走出酒店的大门,夜晚的街道热闹非凡。

江辞漫步其中,感受着这座城市的气息。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路过一家花店,她不禁驻足。

看着店内摆放错落有致的鲜花,红的热烈,粉的娇柔,白的纯洁。

江辞忍不住走进去。

用简单的法语跟店员交流片刻。买了一束雏菊花(寓意新生力量)。

江辞拿着刚买的花,渡步来到一个小广场。

被一个手弹吉他,唱歌的年轻姑娘吸引。江辞默默的听着,沉浸在其中,被那沙哑的歌声吸引。

......

几天后,来到了枫华学院入学的日子。

江辞早早起床,简单收拾了一番。一身休闲宽松的白衣,显的整个人干净利落。简单扎起的马尾,更显青春。

怀揣着期待与紧张前往学校。

学院建筑风格独特,充满着艺术气息。欧式风格的教学楼与郁郁葱葱的绿植相得益彰。

校园里人来人往,同学们操着不同口音的语言交流着。

江辞按照指示牌前往报到点。

一路上欣赏着校园风景。

报到手续办理很顺利,工作人员热情友善,还细心给她介绍学校设施和课程安排。拿到课程表和校园地图后,江辞前往宿舍走去。

刚到宿舍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欢快的笑声。

推开门,一个剪着齐刘海,头发长长的女孩热情地迎了上来。

“你好呀!我叫舒雅,以后咱们就是室友啦!”舒雅笑起来眼睛弯弯的,让人感觉格外亲切。

江辞也笑着回应:“你好,我是江辞,很高兴认识你。”

“你好漂亮啊,江辞。我喜欢你。”

舒雅性格爽朗,大大咧咧的说道。

江辞被她说的不好意思。

浅浅一笑。

“谢谢。”

“你是话一直很少吗?你从哪里来啊…”

两人一边整理行李,一边闲聊,发现彼此兴趣相投,都对接下来的学习生活充满期待。

两人很快整理好了行李。

舒雅拉着江辞说:“走,咱们去教室看看,提前熟悉熟悉环境。”

江辞点点头。

还没走进教室,就能听到里面热闹的谈笑声。

江辞深吸一口气,跟在舒雅身后踏入教室。

原本嘈杂的教室瞬间安静了一瞬。

随后,同学们的目光纷纷朝她们投来。

一个金发碧眼的男生率先开口,操着有些生硬的中文说道。

“哇,这位新同学好漂亮!”

他的话引得周围同学纷纷附和。

“是啊,气质也好好。”

“感觉很温柔的样子。”

大家的夸赞让江辞有些不好意思,她微微红了脸,小声说道。

“大家好,我叫江辞,以后请多多关照。”声音轻柔,带着一丝腼腆。

这时,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女生热情地跑过来,拉着江辞的手。

“江辞你好呀,我叫东妮,很高兴认识你!以后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问我哦。”

江辞感激地笑了笑:“谢谢你,安妮。”

“吆。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不过有几分姿色而已。”

一个穿着华丽,打扮精致的女孩酸溜溜的说道。

班里几个巴结她的女生也小声跟着讥笑。

江辞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没说话。

舒雅却忍不住了。

“别太过分,你这就是嫉妒。大家都是同学,别这么刻薄。”

“就是啊林薇,干嘛这样说话。”

东妮也附和说道。

林薇听到这话,手指紧握,暗暗用力,指甲掐出指印。

“你可真本事啊。刚入学,就结交到两个忠实的…”

林薇话里有话,继续讥讽。

舒雅气不过,想上前反击。

江辞拉着舒雅的胳膊,对她摇了摇头。示意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舒雅攥了下手。气不过的狠狠瞪了林薇还有那几个女生一眼。

三人找到空位坐下。

江辞能感觉到背后林薇那如芒在背的目光,像冰冷的刺,阵阵扎来。

她努力让自己忽略,专注地听舒雅和东妮讨论着接下来的课程。

东妮热情地分享着她知道的有趣的老师和课程内容。

江辞微笑着回应,可心里还是多少有些膈应。

就在这时,一位头发花白但精神抖擞的教授走进教室。

这是一门专业性核心课,教授用一口流利的英语讲解着知识重点。

江辞听的特别认真,细心做着笔记。

教授提出一个复杂的设计问题。

教室里顿时安静下来,大家都在思考,却没人敢率先回答。

江辞犹豫了一下,还是举起了手。

她用清晰的英语阐述了自己的观点,逻辑严谨,还结合了一些国内学到的独特设计。

教授眼睛一亮,不住地点头。

“这位新同学的见解很独到,看来做了不少功课啊。”

同学们纷纷投来钦佩的目光,江辞松了口气。

坐下时,却瞥见林薇满脸的不屑,她身旁的几个女生还在小声嘀咕着什么。




下课后,江辞正收拾书包准备去图书馆借些参考资料。

林薇带着那几个女生走了过来。

林薇故意撞了一下江辞的桌子,桌上的书本散落一地。

“不好意思啊,没看见。”

林薇两手抱在胸前,嘴上说着抱歉,脸上却没有丝毫愧疚。

江辞皱起眉头,弯腰去捡书。

舒雅和东妮也赶紧帮忙。

“林薇,你太过分了!故意的吧!”

舒雅愤怒地指责道。

林薇冷笑一声:“我就是故意的,你能拿我怎样?有些人啊,就爱出风头,不就是想靠着回答几个问题,引别人注意吗。真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

江辞站起身,看着林薇。

眼神平静,却透着一股坚定。

在她的注视下,林薇竟然有稍稍的胆怯,她不自然的伸手撩了下额头。

片刻。

“林薇,我不想和你发生冲突。但我尊重你的前提下,也请你 尊重一下别人。”

江辞特意把“也请你”三个字加重了语气。

周围的同学都围了过来,大家对林薇的行为议论纷纷。

林薇脸色涨得通红,她没想到江辞会这样回应,一时有些下不来台。

冷哼一声,带着人匆匆离开了。

江辞虽然表面镇定,可心里还是有些难过。

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努力脱离之前,出国来只是想好好学习,却还是要遭遇这些。

舒雅和东妮不停地安慰她。

“江辞,别理她,她就是嫉妒你比她优秀。”

“就是,就是,她就是个小心眼的人。”

江辞感激地看着她们:“谢谢你们,有你们在我感觉好多了。”

“对了,今晚我们去午夜酒吧玩一下吧,放松放松。”

东妮提议道。

“好呀好呀,为了我们的相遇。”

舒雅也附和着说。

“不了,你们去吧。”

“去嘛去嘛,江辞。陪着我们一块吧。”

江辞看着俩人脸上乞求可怜的样子,只好答应。

江辞穿着东妮帮忙挑选的时尚休闲装。

上身是一件修身的红色吊带针织衫,衬托着皮肤更加白皙。领口处不经意露出的纤细锁骨,增添了几分恰到好处的性感。外面搭配了一件黑色短款外套,为整体造型增添了一丝干练与帅气。

下身穿着一条深蓝色的直筒牛仔裤。裤脚微微挽起,露出纤细的脚踝。搭配一双黑色的立跟鞋子,既增添了身高,又不失舒适。

她的头发随意地披散在肩头,几缕碎发自然地垂落在脸颊两侧,衬托出她精致的脸庞。

耳朵上戴着一对简约的银色耳钉,为整体造型增添了一丝温柔的美感。

当三人走进酒吧,江辞这身打扮瞬间成为亮点。

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坐下,点了几杯鸡尾酒。

江辞轻抿几口。酸甜的果酒味道蔓延舌尖,暂时驱散了白天的不愉快。

舒雅跟东妮随着酒吧的音乐节奏,轻轻晃动着身体。时不时跟江辞说笑几句。

“吆,我当是谁呢?这不是爱出风头的江辞吗?”

一身黑色紧身包臀裙,浓妆艳抹的林薇,正一脸挑衅的看着江辞。

江辞不屑于她的话,不想搭理她。

自顾自的看着手中的酒杯。

林薇瞬间尴尬,又不想这样跌面的俩开。

“怎么说中心事,承认了?还是学校的风头出够了,又跑这里出风头?”

舒雅像只发怒的小狮子,兀的站起身,端起酒杯就朝林薇泼去。

只见林薇头发湿哒哒的,红色的酒水正顺着脸颊往下流。

“你敢泼我?找死是不是?”

“你试试?敢欺负江辞?给你脸了。”

舒雅挡在江辞的身边。

“林薇,我不说话不代表我怕你,只是不屑于跟你说话而已。”

江辞不再沉默,站起身说道。

周围的人虽然听不清她们说什么,但也纷纷投来看好戏的目光。

这时,林薇看到江辞身后的服务生推着车子过来,上边摆满了各种酒水。

林薇眉毛一挑,一丝邪恶记上心头。

就在服务生马上到江辞身边时,她奋力一推。

“啊。”

江辞发出尖叫声,身体因为巨大的力度向后倾去。

“小心。”

一只有力的手臂将江辞猛地揽入怀里。

推车往后滑去,最后在隔壁桌的阻挡下停住。上边的酒摇摇晃晃摔下了地面。

服务生也因不备,摔在了地上。

江辞惊魂未定地靠在那人怀里,抬眼望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冷峻却帅气逼人的脸庞,剑眉星目,高挺的鼻梁下,薄唇紧抿,深邃的眼眸中此刻透着几分关切。

此人正是盛庭州。

盛庭州低头看着怀里的江辞,声音低沉且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气问道:“没事吧?”

江辞脸颊微微泛红,忙从他怀里挣开,轻声说道:“多谢,我没事。又给你添麻烦了。”

林薇看到来人。立马扮演娇滴滴的模样,走上前。

“庭州哥哥,你看她给我弄的。”声音带有哭呛

看盛庭州不理会她,继续道:“庭州哥哥,你怎么来了?”

盛庭州冷冷的撇了林薇一眼。

“出来玩就别惹事。”

“庭州哥哥不是这样的,你误会我了。明明是…”

“好了。”

不等林薇说完,盛庭州打断了她的话。

抬起胳膊,招了招手。手下的人秒懂。

掏出一沓钱,给了刚才摔倒在地的酒吧服务生。

这时的舒雅跟东妮才反应过来。

张口惊愕的嘴,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

“是 是 是盛庭州?”

她俩的目光还忍不住瞟向那沓钱,心里暗自乍舌。

这随手一掏就是普通人数月的薪水,不愧是传闻中在 F 国只手遮天、产业横跨多国的盛家少爷。

江辞看到俩人惊吓一般的神情,回了回神。

“盛先生,这钱本不该让你出的,事情因我而起…”

“不是告诉过你,不要跟我这么客气。感谢的话也不要再说了。”

“可是…”

“好了,我们先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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