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寒光射向沈酥梨。
“小梨,如果你不想月月住在这里,直说就是!何必要趁我不在,对她这样!她怀孕了,八个月了,你怎么能让她下跪?”
他咄咄逼人,沈酥梨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看见他把女人护在怀中的模样,她觉得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难受而又刺痛。
“不是的,栖白,你误会小梨姐姐了,是我自己没站稳跌倒的。”
江月小心翼翼的解释,许栖白压根不听。
“没站稳?你的眼睛都哭红了,若只是没站稳,又怎么会哭成这样?”
说完,他搂住江月,眼底发红的看着沈酥梨。
“小梨,不管你相不相信,我说了她是我的表妹!我也不管你愿不愿意!月月以后都会在这里住下!她怀胎八月,很是辛苦,你没做过母亲,不懂这其中的艰辛,应该多多体谅。”
没做过母亲?
果然是最亲近的人,知道说哪句话最能刺痛人心。
沈酥梨忽然笑了,可笑着笑着,她就哭了。
“许栖白,你还记得我是为了谁,才没了做母亲的机会吗?许栖白,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她到底是谁?真的只是你的表妹吗?”
她此话一出,许栖白才反应过来自己有多过分。
“小梨,我不是那个意思,是你太敏感了,她真的只是我表妹……”
“小梨姐,你别生气,我敬你一杯茶,你别怪栖白了好不好?”
江月端着茶盏走过来,没站稳一下子跌倒在地上,茶盏碎了一地,她又立刻去捡,弄的自己一手血。
许栖白彻底慌了,抱起江月就往楼上冲,“别动!谁让你给她敬茶了!你没做错敬什么茶?江月,你记住,你现在怀孕了,我不许你这么不爱惜自己!”
江月在他怀中啜泣:“可我身份卑微,不像小梨姐姐。”
“她怎么了?你怀了孩子,记住,孩子是最重要的!”
两人的声音渐渐远去,沈酥梨站在阴影里,小腿上的血液缓慢的流淌着,她却感觉不到丝毫的痛意。
刚才茶盏的碎片飞溅,划过她的小腿,瞬间鲜血淋漓。
可是在许栖白的眼里,却只有江月,没有她。
她还记得,她救了他,被车撞的差点死掉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