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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骗婚后妈,教训负心渣爹 全集

柚紫汁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我妈跟了我爸一辈子,一直想要一副金耳环。但到死,我爸也没给她。后来,一个阿姨只跟我爸见了三次,三金就备齐了。还是用我妈遗产买的。我回到家的那天,发现一辈子没做过饭的爸,正在厨房笨拙忙活着三菜一汤。一个陌生女人正躺在沙发上吃着进口零食。她的无名指上,戴着我妈和我爸结婚时唯一的一枚定亲戒指。我妈去世后,我爸精神一直有点恍惚。听姑姑说他吃不下饭,还成宿成宿睡不着,一不留神,从楼梯上摔下来了。思前想后,独居的我收拾了东西,准备搬回家照应他。小老头被妈细心照顾了一辈子,五谷不分,儿子的陪伴至少给他一个过渡期。可打开家里门的一刹那,我就愣住了。沙发上坐起来一个卷发女人,跟我面面相觑。她身上的居家服有些凌乱,手边放着进口零食,电视里放着聒噪的肥皂...

主角:抖音热门   更新:2025-06-09 22: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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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女频言情小说《收拾骗婚后妈,教训负心渣爹 全集》,由网络作家“柚紫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妈跟了我爸一辈子,一直想要一副金耳环。但到死,我爸也没给她。后来,一个阿姨只跟我爸见了三次,三金就备齐了。还是用我妈遗产买的。我回到家的那天,发现一辈子没做过饭的爸,正在厨房笨拙忙活着三菜一汤。一个陌生女人正躺在沙发上吃着进口零食。她的无名指上,戴着我妈和我爸结婚时唯一的一枚定亲戒指。我妈去世后,我爸精神一直有点恍惚。听姑姑说他吃不下饭,还成宿成宿睡不着,一不留神,从楼梯上摔下来了。思前想后,独居的我收拾了东西,准备搬回家照应他。小老头被妈细心照顾了一辈子,五谷不分,儿子的陪伴至少给他一个过渡期。可打开家里门的一刹那,我就愣住了。沙发上坐起来一个卷发女人,跟我面面相觑。她身上的居家服有些凌乱,手边放着进口零食,电视里放着聒噪的肥皂...

《收拾骗婚后妈,教训负心渣爹 全集》精彩片段




我妈跟了我爸一辈子,一直想要一副金耳环。

但到死,我爸也没给她。

后来,一个阿姨只跟我爸见了三次,三金就备齐了。

还是用我妈遗产买的。

我回到家的那天,发现一辈子没做过饭的爸,正在厨房笨拙忙活着三菜一汤。

一个陌生女人正躺在沙发上吃着进口零食。

她的无名指上,戴着我妈和我爸结婚时唯一的一枚定亲戒指。

我妈去世后,我爸精神一直有点恍惚。

听姑姑说他吃不下饭,还成宿成宿睡不着,一不留神,从楼梯上摔下来了。

思前想后,独居的我收拾了东西,准备搬回家照应他。

小老头被妈细心照顾了一辈子,五谷不分,儿子的陪伴至少给他一个过渡期。

可打开家里门的一刹那,我就愣住了。

沙发上坐起来一个卷发女人,跟我面面相觑。

她身上的居家服有些凌乱,手边放着进口零食,电视里放着聒噪的肥皂剧。

我重新环顾了一下房间装潢,这是我家。

这个女人?我也是真没见过。

我爸不见踪影。

我警惕地望着她,她先反应过来,立马挂上热情地笑:“呀,你就是廷深吧?”

“这老李也真是的。儿子回家,也不说声,姨好给你做顿接风宴。”

我不动声色地躲过她揽着我的手,“我爸呢?”

女人张罗着:“他在厨房呢,老李老李......”

她走向厨房,路过我,刮起一阵甜腻的香风。

熏得我打了个喷嚏,望着她的背影问道:

“你是花阿姨?”

她回过头,甜蜜道:“嗨,老李跟你说了呀。”

我心里顿时就梗了一下。

之前我姑就旁敲侧击过要给我爸找新老伴的事,我信誓旦旦说他不会很快放下我妈,所以不要勉英。

当时我姑不置可否,只笑笑说我爸认识了一个姓花的阿姨,还挺可心。

如今算来,他们顶多见过几次,这就让人住家里了?

沙发上零碎散落着薯片碎屑,以往我妈在,绝受不了这场面。

她虽不爱打扮自己,但家里每个角落都必然是干净妥帖。

包括这工艺布沙发,也是她满头大汗跑了好多家才选定的,美观又实惠。

妈为家操劳了一辈子,又怎能料到,刚离开不过三月,一个陌生女人就已驻扎在她家,做尽了以往她见不得的事。

我找了一圈我爸,直到发现他的身影被投映在厨房的玻璃门上,正舞动着铲子挥汗如雨,油烟机呼呼地响,他根本没发现我回来了,也没察觉到我内心的惊涛巨浪。

我爸这辈子五谷不分,以前我妈回娘家,他能带我连吃三天麦当劳。现在,竟一夜之间会做饭了。

见我目瞪口呆,花阿姨一脸幸福地解释道,“你爸可体贴了,说油烟对女人皮肤不好,以后家里的饭他包了。”

“家务是两个人的事,他说他不认可女人就应该当保姆。”

好一个女人不该当保姆。

挺好,小老头会疼人了,可我的心硌得发酸。

我妈生病初期,割了子宫和卵巢,身体虚得经不住,站久了就浑身大汗。当时他看着我妈的样子,可没有说一句油烟对身体不好,让他别做饭。

我妈病情恶化之际,该吃有营养的食物,当时我累倒了,催促我爸做了一锅鸡汤,他答应得爽快,但是饭盒打开便腥味扑鼻,整个病房其他病人都遭不住,让他赶紧拿出去。

所以就算我妈病危,他也没做过一顿饭。

可原来,他不是不会疼人。也不是不会煲汤。

我忽然想起我妈临终前,用浑浊的眼神紧紧地追着我,哑着嗓子提醒我多照顾爸,他什么也不懂......

如今想来,她真是多虑了。




我爸把鸡汤端上了桌,肉香四溢。他高兴地招呼我快吃。

我没有胃口,只拖着箱子先回房间。可一进屋,我就觉得不对。

我的房间怪怪的。

不仅弥漫着一股烟味,墙上的海报人物眼睛还都被涂黑了。再仔细一看,所有的男手办,衣服都被脱了,光着屁股围成了一圈。

真是下流至极。

我还在发愣,床单隆起了一个小包,紧接着一个牙齿焦黄的女人窜了出来,对着我直笑。

我猛地尖叫了一声,我爸和花阿姨闻讯闯了进来,我指着被窝里的女人,努力克制愤怒:

“这人谁?”

我爸还没做反应,花阿姨眼珠子一转,连忙抱住了我的手臂:

“廷深,你不常回家,这么好的房间,空着也是空着,你爸说了,先给你姐住着,等你回来再......”

我浑身颤抖:“不常回家怎么了?我不在的时候就可以乱碰我房间的东西?这儿就不是我家了?”

四下寂静。

倒是那个牙齿焦黄的女人不乐意了:

“你个臭小子说话这么不客气,什么你家你家的,你爸都没吱声,你狗叫什么?”

花阿姨急了,忙打她两下,“闭嘴,闭嘴!”

接着转向我,满脸讨好。

“这当然是你的家了,花英住进来之后,阿姨把书房就给你收拾好了,随时欢迎你回家呀。”

我简直气笑了。

但也总比睡在这个女人玷污过的屋子里强。

只是一踏入书房,我心态又崩了,床铺是挺整齐,但我的内衣裤和私人物品,全部大咧咧地扔在床铺上.......

我甚至不敢细想给我收拾这个床铺的人是谁。

如果说原本我还能忍忍的话,这一刻贴在我脸上的「不尊重」简直让我抓狂,我大步地冲到花阿姨前:

“再说一遍,这是我的家,我的房间,没经过我的允许,你们没资格碰我任何东西!”

我转向花英:

“你现在就该滚出去,但我再给你一下午时间,把你所有污染过的东西都从我房间扔出去,然后滚到书房来睡。”

面对我的恼火,我爸显然有些慌张,悄悄溜出了书房,花阿姨死活没拽动她。

于是她只能留在房间,“廷深,怎么这么跟你姐姐说话?”

我彻底怒了。

“我独生子女,哪里来的姐?”

她心理素质真是强大,这样都还能保持微笑,甚至微笑中带了些无奈。

“孩子,阿姨知道你接受不了你爸要再婚的事,但你爸现在是心理和生活都需要照顾的时期,做晚辈的不能那么自私任性,把火发在别人身上,知道吗?”

我瞪大了眼睛。

“还有你姐姐,第一次见面,你就耍脾气,也就是她惯着你,不跟你计较。”

我扭头看花英,她傲娇地斜睨着我。

精彩,明明是她们侵犯了我的空间和隐私,倒怪上我了。

我正要争辩,我爸就系着围裙重返战场,努力地拉着她们俩:

“他从小就这样.......来,不管他,汤要凉了......”

我的眼眶几乎是一瞬间就热了起来,都这样了,我的崩溃、我的愤怒,还比不上两个外人。

那个从小到大维护我的父亲,仿佛一瞬间灰飞烟灭了。

这改变发生得迅速又毫无声息,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我含着泪收拾我的东西,隐约听到餐桌上的三个人推杯换盏,我爸在吹嘘着。

“不开心的别往心里搁,该吃吃,该喝喝。我退伍兵补贴、养老保险,再加上退休工资,一个月一万来块钱呢,干啥不吃?”

那母女俩附和着,我甚至能听到花英肆意吧唧嘴的声音。

“唯一就是我这儿子脾气是差了点,但能力强的人脾气都不好,像他,在北京有房有车有户口,收入高得很。”

“人家有资本嘛。”

这句话一落下,客厅忽然静了几秒。

花英发出了一声:“嗯?”

然后饭桌上就没了声音。




我收到了一条好友验证消息。

头像是一个歪着头叼着根香烟,流里流气的女人。

正是花英。

想了想,我还是皱着眉头点了通过。很快,朋友圈就亮起了好几个消息提醒,点开一看,她在我的自拍照下面都点了赞。

“刚才没看出来,弟弟这么有料。”

......

我一个字也没回。

与此同时,门被敲响,是我爸搂着弱柳扶风的花阿姨进来了。

“廷深,花阿姨说刚才那么一吵,她心里不舒服,来跟你道个歉。”

“你别误会了她,你阿姨她温柔善良,她跟爸爸保证了,以后家里日子,会过得跟你妈在的时候一样好。”

天要下雨,爹要续弦。

其实我并没有阻碍我爸再找老伴的意思,只是心里,莫名就是堵得慌。

“我知道这孩子脾气急,但是个好孩子。你看,这么帅气,这么优秀。”

花阿姨摸摸我的头,笑得温良娴淑。而我看着她,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果然,她紧接着就来了一句:“廷深啊,刚才看你跟你姐吵得这么凶,阿姨也想了。大男孩大女孩都有性格,不方便在一个屋檐下。”

“正好你姐快结婚了,我听你爸说,你在幸福里那边有套房子在你名下,不然就先过渡给她呗?你俩呀,就别凑在一起住了。”

我愣住了,这叫道歉?

她见我不回话,用身体蹭蹭我爸:

“廷深,阿姨是真心实意地跟着你爸,他比我大这么多,我什么都不图他的,只求两个人互相扶持,和和美美的过日子。所以像那些彩礼啊、酒席啊,那些阿姨都是不要的。只要给你姐姐安排一个去处就可以了。”

我爸只点头,眼神宠溺,仿佛她真的不食人间烟火。

透过打开的门,我看见花英正躺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一边聆听门里的动静,一边猥琐地笑着点手机,所以我的朋友圈消息提醒仍在不断增加。

这还不过瘾,她还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呛人的烟味萦绕在客厅,原本洁净的地板上积了厚厚的一层烟灰。

我受不了了。

我妈在的时候,家里不仅没人抽烟,她每早还会在买菜时带回一小把花,插在花瓶里,芳香四溢。

她这一走,家里就乌烟瘴气的。

家里已经变成这么一个局面,还有什么维护面子的必要?

“爸。”我声音发抖,“她是借完我的房间,现在又要借我的房子?”

花阿姨连忙解释道:“不是,不是借,房子给你姐姐成家,她不就不回来了嘛,你姐那个男朋友也实在是买不起房子,不然婚后她们睡那呀是不。”

她拍拍我的手,善解人意道:“正好你姐姐男朋友是本地人,等他们结婚,户口解决,办个过户就行了。”

就行了?

我简直无法沟通。见我面色不善,她又斜眼看向我爸:“老公,你家大业大,不会连一套房子都不舍得吧?”

“我可还要给你生儿子呢!你就把我当外人防着?”

她搂着我爸的胳膊煽风点火,一副受伤到喘不过气的模样,在她的软硬兼施下,我爸像被什么虫子附了体一样,目光忽然坚定道:

“舍得,舍得,你以后也是我孩儿他妈,一家人,我有什么不舍得的?”

要生儿子?

还要松口把房子给花英?

这我还能答应?

“爸!”我语气哀婉,泫然欲泣:“你都多大岁数了,还要再生?有我这个儿子还不够吗?”

“再说幸福里那套房子,是我妈陪你打拼多年才买的第一套房子,她答应给我做以后的婚房的,你现在是置我于不顾?”

当绿茶而已,谁不会?

没料到我话音刚落,花阿姨就急了:“想生儿子也没错呀。”

“老李跟我说了,前些年你妈顾着你,不肯生二胎,后来你妈做过子宫全切手术,已经不算女人了,你都不知道你爸有多遗憾。”

“你这孩子,可不能自私地想问题。”

我的眼皮狠狠地跳了一下,下意识地就站了起来,沉声道:“你说什么?谁不算女人?”

这时花英凑在门边,“妈,你别乱说话,他该治你了,哈哈!”

花阿姨自知失言,脸孔涨红,语气放软了些:“我又没说错,没了子宫,就生不了孩子,跟男人有什么区别?”

她是怎么有脸,当着我的面,用绿茶的语气,讲我妈的坏话的?

见我气得脸色铁青,我爸蠕动了半天嘴唇,冒出一句:“你们别吵了......”

他先满怀愧疚地看了我一眼,紧接着又看了一眼花阿姨,别别扭扭地小声说:

“这孩子不说我都忘了......他妈确实把那个当婚房的.......”

花阿姨脸色微微一变,我爸立场变化之快,让她一瞬间没有调整好表情,只一双眼珠子滴溜溜地在我们之间转来转去,也不知在打什么主意。

或许她看出了我此刻的抗拒心理,也不愿恋战。

半晌,她才不阴不阳的掉出一句:“呵呵,那是阿姨冒昧了。”

我爸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他俩一前一后走了出去。

只是预感告诉我,这件事没有那么快结束。




或许是白天思虑过重,加上半夜下起了雨。

我冻醒了。

每寸骨头仿佛都结了冰,额头上也湿漉漉的,分不清是水还是虚汗。

我拿起杯子去倒热水,猛一起身,胸口里面仿佛有面大鼓在擂。

咚咚咚.......

拖着虚浮的脚步走到储藏间,我打开橱柜找感冒冲剂,这还是我妈在的时候养成的习惯。

她会把每一种保健品、药物,通通贴上便签纸,整整齐齐地叠在橱柜里。

她刚离开没多久,这些药物还能用。

只是看到我妈熟悉的字体,和码得一层层的药盒,鼻子忽然就酸了。

其实我妈离开的这几个月,我好像丢失了悲伤功能,只有条不紊地完成了所有的后事,没有怎么哭过。

但总有一个瞬间,才让我真实的意识到她不在了。

我擦掉眼泪,然后拿起一盒贴着粉色便签的感冒药,仔细看了看上面的「一次两颗,温水服用」的字样,轻轻抚摸着。

然后慢慢地合上了橱柜。但是就在这一瞬间,好像有什么被我忽略了。

我烧了一壶热水,期间一直回忆着这份怪异的直觉。

直到正在往杯子里倒热水的时候,我才像被烫了手一样清醒过来,急忙重新打开了橱柜。

那两盒蓝色包装的鱼胶,就静静地躺在橱柜的角落。

这是之前我妈在的时候,我托朋友买的上好鱼胶,一盒1600,我不小心说漏了嘴,我妈知道后怎么也不舍得吃,就放在病房。

然后......不见了。

我妈因此痛惜了很久,她以为是被其他病人偷拿了,还一遍遍的红着眼睛跟我说:

“都是病人.......都是病人......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

“可怜了我儿子的一片心......”

当时我劝她没事,但如今想来,我妈的单纯,让她低估了人性的恶。

这个贼,可不是在家里吗?......

我轻轻地敲了敲我爸的房门,来开门的是花阿姨,她背后,我爸正躺在床上鼾声如雷。

我努力保持微笑,“你来。”

她迷迷糊糊地跟我到储物间,我指着鱼胶,“哪来的?”

她愣了一下,然后梗着脖子:“我淘宝买的,怎么了?”

我点点头,“好,给我看看订单。”

她眼神闪躲,捏了下衣角,“我......我记错了,是你爸给我买的。”

我一步步靠近她,她下意识后退,我深呼吸一口,最后问道:“他给你买的?是他偷的吧!”

花阿姨的脸终于慌乱起来。

而我也终于忍不住,用能震醒全家人的音量怒吼道:

“什么新老伴?”

“你们他妈的早就搞在一起了吧!”




当晚我就离开了家,找朋友何秦宇借宿。

我敲开门的时候,他吓了一跳:

“woc,廷深,凌晨三点,你怎么哭得像个鬼一样。”

我把事情原委一五一十跟他说了,他怒发冲冠,“什么心机老三儿,摆明算计了你的家产来的。看你爸傻,看你好欺负。”

我默然点头。

他接着又数落了一会,然后提醒道:“秦宇,情绪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你们的家事我不方便多说,但你妈不在了,我们二十年的兄弟也算半个家人。”

“我站在作为律师的角度,必须告诉你,你爸跟你妈农村出来打拼,这些家业,可不能白白让人算计了去!”

我点点头。

花阿姨这种初次见面,就有敢跟我要房产的「魄力」的人,又贪又坏,摆明心术不正。

跟有妇之夫,在他妻子绝症的时候搅合在一起,更不是良善之辈。

我擦了擦泪,轻声说,“我不是发泄情绪,只是我真的想不明白。”

“我妈为家里付出了一辈子,为什么我爸一点都不挂念她的利益?竟然要把她攒下的东西都拱手让人!”

何秦宇一边给我铺床,一边冷笑了一声:

“因为,想得到称赞的女人,最后也只会得到称赞。”

我愣住了。

他回过头,眼神复杂:

“廷深,你还不明白吗?”

“在东亚的环境里面,很多女人被爱的入场券是你需要做好你的事情,生孩子、做家务等等。”

“所以很多女人一直在自证自己的「好」,然后来换取一点爱。”

“包括你妈,她也是,以为自己扮演好「好女人」的角色就能得到尊重和爱,但作为看到了她身后事的孩子,你又感受到了什么呢?”

我低下头。

因为我只感到了不寒而栗。

我忽然想起,我爸这些年从来不管家里的事,常和朋友喝酒到深夜才回来。

有一次,他吐在了我妈身上,娇小的我妈一边把他扛到床上,一边哭着把所有的东西都洗了一遍,一直忙活到早上六点。

在那个清晨,我爸睡得很香,而我妈号啕大哭,我问母亲哭什么。她说她只是在想,这辈子是不是就完了。

所以母亲提出过离婚,但爸不以为然,他觉得:你怎么可能离得开我?

事实确实如此。

到最后,妈规训了自己。她说我还太小,为了孩子。

她说女人都是这样过来的。

她说如果下一个男人还不如这个呢?

但如果她为自己活过,而不是为了家庭,是不是有更多社会资本来替她抵抗命运?

除了家庭,她什么都没有。

所以即使爸出轨,她也睁只眼闭只眼,自愿当家里那杯男人离不开的「白开水」,容忍她在外面寻找「可乐」、「雪碧」、「啤酒」。

即使爸吃喝用度都浪费,她也勤俭持家,重病都不舍得吃昂贵的补品。

即使爸跟她不是一条心,她也兢兢业业的攒下了家业,直到她一去世,这个家就被其她女人算计上了。

妈做了一辈子的好女人。

而我从她身上却看到的全是悲哀。

如果打破让人认可的枷锁,去发疯你才能得到你想要的东西,才能去疗愈自己,发疯好像也是一个好的开端。

我决定这么做,绝不能让我妈的一切被人夺去。




一连半个月,我爸一个电话也没给我打。

也不知是没脸见我,还是不在乎。

也正好,我正在清算家里的财务状况,也无暇顾及那一家子。

直到这天傍晚,他才灰头土脸地找到了秦宇家。从小到大,我离家出走都是来这里,他仍然门儿清。

我猜他要跟我道歉,或是喊我回家。

然而他只是低下头,跟我说:“差不多就行了,明天早点回家,拿点东西哄哄你花阿姨。”

我怀疑我听错了。

他说:“那天晚上,你花阿姨被你一吓,心肌炎都犯了,住了一个多星期的院,我一直看着她,没跟你计较。”

他叹了口气,“你花阿姨还说,不跟孩子吵,毕竟是我们不对。”

那可不就是你们不对吗?

爸垂下头:“儿子,别恨爸,我对你妈照顾到最后,也算尽了责任了。”

“我对她早就没有感情了。”

我攥紧了手指。

我爸见我面色不对,转移了话题:“廷深,不说这个了。找你还有个事儿,你在北京这些年,还是大厂,攒了不少钱吧。”

换做以前,我肯定要问他有什么难处,而此刻,我只是不阴不阳的看着他,不作声。

他挠挠头,打开手机,里面好几个对话框,都是几十个六十秒的语音,随手点开一个,就是言辞激烈的追债。

我愣住了:“这是?”

我爸脸色发白,埋怨道,“还不是那天你说不分房子,你花阿姨不乐意,让我拿了三十万给你姐付首付。”

“花英说她有个办法几天就回本,比三十万还的还多。”

我说:“然后呢?”

他眼睛亮了一下,又熄灭:“她认识的各种朋友多嘛,让我来给他们坐庄,都是一些大老板找我下单,一个星期我就抽了二十多万。”

我颤声道:“爸,你赌博?”

他摆摆手:“不是不是,我坐庄,但是那些大老板会先让我帮他们垫钱的嘛,他们又不差钱,就是顺手帮个忙。”

顺手帮个忙。

我扶额:“你帮垫了多少?”

“已经三十多万了......”他语气很低。

我不想再听他多说,抬手就给花英打了电话,言辞激烈地警告她立刻让我爸收手,否则立即举报给公安机关。

在一旁围观了全程的何秦宇也以律师的身份,提出要起诉她欺诈与聚众赌博罪,将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另一边的花英明显慌了,嘴里不干不净的答应不让我爸再干这事了,电话挂断的同时骂了一句:“老东西。”

我爸却不恼花英,反而对我们急了,他觉得我们拦着他发财了,“我一个星期就赚了二十多万啊.......你们干啥?”

我怒吼道:“一个星期赚二十万,帮人垫钱一个星期花三十几万,给你颗糖吃你就犯傻了是吗?知不知道赌债是国家不支持追回的?你非要倾家荡产了才醒悟?”

“人家不花钱就赌博,赢了就拿走,输了就你垫着,你是不是傻?”

我爸缩着头,弱弱道:“那怎么可能......”

我冷哼一声:“不说赌债,最开始借给花英那三十万你是怎么来的?”

我爸:“私房钱,咋了?”

怪不得我清算财务的时候没找到这笔钱,我继续问:“还有没有?”

我爸不满道:“没了,不然这点钱我还跟你借.......还被你断了财路。”

我没再理他,把他手机抢过来给花英发了微信:

“李廷深发疯了,他让我把借你的三十万现在就还上,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对话框上显示了半天:“对方正在输入中......”

然后甩过来一句:“现在没钱。”

何秦宇在一边提醒我:“让她给出一个准确的日期,再确定具体的金额。”

于是我想了想,发出一句:“英子,现在是年初,今年年底,12月1号,三十万现金,能不能到位?”

信息发出,我的心猛烈地跳了起来。其实年底她也未必能还上,我是清楚的。但我同样清楚,我爸那个性格,只可能是拿了现金给她、然后口头约定,不具备法律效应。

不管她年底能不能还上,只要确认了我这条信息的内容。她就跑不掉了。我有法律依据,追查这笔钱到底。

终于,手机震动了一下,对方回了两条:

“对对对。”

“行行行。”

我立刻截图、将聊天记录及花英的微信号录屏,转发给何秦宇保存。

我爸张着嘴看着我们,明显没反应过来。

我叹了口气:“这借出去的三十万,有我妈的一部分,我有义务守住。但你赌博套进去的那三十几万,我不懂是怎么个操作,我也不想帮你追回。你要是还藏了钱就自己还,如果没钱你就自食恶果吧,我不会管你的。”

我爸想说点什么,但何秦宇忽然皱了眉。

他用我爸的手机给自己转发资料时,看清了我爸的壁纸。

他小声地戳了戳我,“这女的,就是花阿姨?”

“我怎么看着眼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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