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沉舟陆沉远的女频言情小说《八零:掏空家产,资本家少爷赢麻了!陆沉舟陆沉远全文》,由网络作家“好果子的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983年沪市的梅雨季,陆家老宅的青砖地总是泛着潮气。陆沉舟站在二楼回廊,看着管家扶着弟弟陆沉远匆匆穿过庭院。弟弟苍白的脸尤为突出,时不时传来压抑的咳嗽声,在潮湿的空气里显得格外虚弱。“大少爷!”管家在经过的时候突然抬头:“老爷叫您去书房。”书房里,父亲陆振的烟斗冒着袅袅青烟,烟雾笼罩着他紧皱的眉头。继母李淑云坐在一旁,手里织着毛衣,针尖发出有节奏的咔嗒声。“坐。”陆振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工商局马上要查那批走私布料的事,沉远身体不好,经不起折腾。”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你替他担下,去西北纺织厂,就当是历练。”“不!”陆沉舟刚说了一个字,就听到“啪”的一声,烟斗重重砸在桌上,烟灰四溅。“你弟弟为了救你才落下病根,当年他才八岁!现在让你...
《八零:掏空家产,资本家少爷赢麻了!陆沉舟陆沉远全文》精彩片段
1983年沪市的梅雨季,陆家老宅的青砖地总是泛着潮气。
陆沉舟站在二楼回廊,看着管家扶着弟弟陆沉远匆匆穿过庭院。
弟弟苍白的脸尤为突出,时不时传来压抑的咳嗽声,在潮湿的空气里显得格外虚弱。
“大少爷!”管家在经过的时候突然抬头:“老爷叫您去书房。”
书房里,父亲陆振的烟斗冒着袅袅青烟,烟雾笼罩着他紧皱的眉头。
继母李淑云坐在一旁,手里织着毛衣,针尖发出有节奏的咔嗒声。
“坐。”
陆振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工商局马上要查那批走私布料的事,沉远身体不好,经不起折腾。”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你替他担下,去西北纺织厂,就当是历练。”
“不!”
陆沉舟刚说了一个字,就听到“啪”的一声,烟斗重重砸在桌上,烟灰四溅。
“你弟弟为了救你才落下病根,当年他才八岁!现在让你去顶罪怎么了?”
陆振气得满脸通红:“明天就走,别让我再说第二遍。”
陆沉舟握紧拳头,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他想起三天前在弟弟房里发现的秘密——樟木箱底藏着的病历显示,弟弟的肺病早在九年前就已经痊愈。
可这些年,全家人的目光都围绕着这个“病弱”的弟弟,而他这个长子,不过是陆家可有可无的影子。
“可是,明明是沉远签的字......”
为什么最后承担的人是他?
陆沉舟的话刚说出口,陆振就稍微退了一步,缓和了一下气氛:“这是董事会的决定,你去西北历练两年,回来还是陆家的接班人。”
陆沉舟冷笑。
二十年来,每次考年级第一,换来的是“别累着弟弟”;拿到区里的数学竞赛金奖,听到的是“沉远需要静养”。
就连小时候被弄堂里的野狗咬伤,父亲也是先冲去安抚被吓哭的弟弟。
说什么接班人?
李淑云停下手里的动作,慢条斯理的抿了口茶,忽然开了口:“正好,你也到了结婚的年龄,过去的话,还能结个婚。”
“你应该没有忘记,家里有个娃娃亲的吧?”
陆沉舟的心微微一颤,对上继母的眼神。
李淑云继续说道:“那姑娘现在也长大了,前些天那家人来信,问家里人什么时候过去,说起来,她好像也是因为在家做错了什么事情被放到那边的,正好你们也不会互相嫌弃彼此。”
正在这时,刚刚被管家扶着回房间的陆沉远突然进来,气都没有喘匀乎就开了口:“我......我和哥哥一起去吧,这个婚约,我来履行。”
屋内的空气瞬间凝固,他的声音像裹着蜜糖的砒霜。
李淑云恶狠狠的瞪着管家:“你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会过来?”
管家万分抱歉:“夫人,没能拦住!”
陆沉舟看向这个弟弟,不知道又打的什么主意。
他记得很清楚,那姑娘叫苏婉宁。
当年他也只有八岁,家里生意遭了大难,是苏婉宁的父亲伸出援手,才让家里度过了难关,两家也约定好了娃娃亲。
本来苏家实力强大,家里人一直想让陆沉远去的,只不过他一直觉得苏婉宁小时候不好看,长大了肯定也不好看,所以这么多年,一直抗拒,只不过,父亲不知道。
“胡闹!”
陆振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发出刺耳的声音:“陆家的婚约岂容儿戏!这么换来换去的?”
陆沉远眼眶泛红,声音哽咽,进一步说道:“爸!大哥从小就优秀,留在这里才能发挥出他的价值。”
“我一个人去也行,两件事都能办了。”
李淑云第一个反对:“不行啊!那边风沙那么严重,你去了之后,不出两年,人就没了啊!你难道忍心看妈妈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妈,你别闹。”
陆沉远一副受苦的样子:“我可以的。”
盯着他精心打理的卷发,陆沉舟突然笑出声来,惊的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我去也可以。”
陆沉舟慢条斯理地抚平袖口:“但我要城南的纺织厂、城西的机械厂,还有东郊的电子厂。另外,家里三分之二的流动资金,都转到我的名下。”
“你!”
陆振的脸涨得通红,“你这是狮子大开口!”
李淑云突然娇笑着凑过去,柔软的身子贴在他的身上:“老陆,孩子这个要求,不算过分!我们家厂子那么多,给他三个也没事。”
她的指尖轻轻划过陆振的手背:“而且,有这三个厂子和钱,沉舟到了西北也能站稳脚跟,说不定还能把生意做大呢。”
陆振的眼神开始动摇,思考了起来。
陆沉舟在心里冷笑。
他要的这三个厂子是陆家最后的优质资产,而剩下的那些,表面上光鲜亮丽,实则早已经入不敷出,卖都卖不出去,除非价格极低。
“好!”
陆振终于拍板:“明天就去办手续,你后天必须启程!”
“放心,手续办成功,我立刻就启程!一点儿都不等!”
陆沉舟起身,与陆沉远对视一眼。
后者眼底的得意几乎要溢出来。
深夜,管家将当年的婚书给送过来。
和婚书在一起的,还有小时候他们三个人一起拍的照片。
照片分为了两份,一份有苏婉宁的在陆家,另一份被苏家带走,作为以后相认的凭证之一。
第二天银行刚开门,陆振和陆沉舟两个人就已经坐在了柜台前面。
金属柜台映出陆沉舟嘴角上扬的弧度,意识到这一点,他急忙捂住了嘴。
以为是后悔自己做的决定,陆振冷哼一声,把面前的东西往他身前一推:“后悔也没用了!赶紧签字!”
“爸,我不会后悔的。”
陆沉舟忍住自己的笑容,努力不让他看出什么来。
过户手续完成后的当天,陆沉舟就将三个厂子直接转卖,全部换成了钱,存进银行。
带着满是存折的包裹,陆沉舟已经到了火车站。
站台广播里机械地播报着车次信息,陆沉舟余光瞥见一抹熟悉的身影穿过涌动的人潮。
陆沉远攥着保温杯,白衬衫领口系得一丝不苟,眼眶泛红的模样活像要送兄长奔赴战场。
“大哥,这是你妈妈生前最爱的桂花蜜,我特意泡的。”
陆沉远踮脚将保温杯塞进陆沉舟的怀里,指腹擦过手背时,刻意用指甲划过对方。
陆沉舟感受到他指甲刻意留下的刺痛,眉头微皱。
人群熙攘中,陆沉远压低声音:“父亲让我转告,到了西北别惹事,别丢陆家的脸。”
那语气与二十年前在医院走廊如出一辙。
当时继母刚做完手术,他也是这般怯生生拽着陆沉舟的衣角,在父亲赶来时突然放声大哭,说陆沉舟故意撞翻他端给母亲的热汤。
此时此刻,他眼尾还挂着没拭去的泪,嘴角却藏不住若有若无的笑意。
“多谢你了。”
陆沉舟拧开保温杯,桂花香混着苦涩药味扑面而来。
远处汽笛长鸣,陆沉远急忙推着陆沉舟离开:“路上小心!”
他后退半步,西装裤下的皮鞋却在原地碾出焦躁的痕迹。
随着列车缓缓启动,陆沉舟只看到对方挥别的手臂越举越高,直到身影缩成站台尽头的黑点。
“装模作样!”
陆沉舟将保温杯搁在窗边,恍惚间又看见了逝去的母亲。
火车持续行驶了三十多个小时,陆沉舟才听到了到站的声音。
刚一下车,一股干燥的热气扑面而来,让他不禁眯起了眼睛。
出站口外面,目之所及尽是一片略显荒芜的景象,透着一股艰苦的气息,这让他着实吃了一惊。
突然,一阵尖锐的呼喊声打破了周围的嘈杂:“有小偷!抓小偷啊!”
陆沉舟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影在人群中快速穿梭,后面一位英姿飒爽的女生正奋力追赶。
小偷灵活地在人群中左突右闪,眼看着就要消失在人海之中。
来不及多想,陆沉舟瞅准时机,在小偷经过他时候伸出了脚。
小偷猝不及防,向前一个踉跄,重重地摔倒在地。
女生迅速赶到,一把将小偷按住,从他手里夺回了失主的财物。
女生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把人交给车站的警务人员,感激地看向陆沉舟:“谢谢你,这家伙挺灵活,还真不好抓。”
陆沉舟笑着摆了摆手:“小事儿,路见不平,顺手帮忙而已。”
他想起自己的目的地,顺势问道:“姑娘,请问一下,你知道去部队怎么走吗?”
女生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上下打量了对方一番,问道:“我就是部队的,你去部队做什么?”
“看个朋友。”
陆沉舟没有将自己的真实目的说出来,拍拍自己的包袱:“给她带了些我们家乡的特产。”
女生应了一声,点点头:“正好,我要回去,就带着你一起吧。”
两个人一路朝着部队的方向走去,闲聊了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啊?从哪里来?”
“我叫陆沉舟,从沪市过来。”
陆沉舟沉声回答了一句。
女生则继续问道:“那你找谁啊?我在部队这么多年,说不定还认识呢!”
“我找苏婉宁。”
陆沉舟回答道:“你认识吗?”
“苏婉宁啊......”
女生思考了一下,没有正面回答:“看来你们关系不错啊,能从那么远的沪市过来看她。”
陆沉舟轻笑一声,没有隐瞒这个:“她是我未婚妻,家里定的娃娃亲。”
女生惊讶了一下,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见她不说话,陆沉舟以为她和苏婉宁的关系不好,也就没有追问,直接转移了话题。
恰好此时两个人已经来到了部队的门口。
女生指了指接待的人:“去找他们就行,我先回去了。”
陆沉舟道了谢,去里面找人说话。
在听说找苏婉宁之后,那人应了一声:“稍等一下,婉宁今天外出了,不知道回来没有,我让人去看看。”
没过多久,就有人过来汇报:“婉宁回来了,正在换衣服,很快就会过来了。”
接待的人应了一声,看向了陆沉舟:“那辛苦你在这里等一下了。”
后者没有拒绝,点点头应了一声。
很快,接待的人就出去了,片刻后,门口再次进来一个人。
但却不是刚刚接待的人,而是一路带着陆沉舟到部队的那个。
陆沉舟站了起来,礼貌的跟对方打了声招呼,问了一句:“你们换班了吗?”
“不是换班。”
女生摇摇头,伸出了手:“重新认识一下吧,我叫苏婉宁。”
“你......”
陆沉舟终于意识到一路上的不对劲在哪里。
是他自己说了名字而对方一直刻意回避了这件事情。
现在终于明白过来了。
眼前的这个姑娘带着凌厉的美,却又不失婉约,军装穿在她的身上,异常的合身,和小时候的她判若两人。
“抱歉。”
苏婉宁微微一笑:“之前不清楚你的目的,况且人总有重名的,所以没有说实话。”
陆沉舟表示理解,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从沪市带来的特产,放在桌子上:“不知道你爱吃什么,过来的也匆忙,就没给你带太多的东西。”
苏婉宁没有在意,只是继续说道:“我很抱歉。”
第二次说这两个字了。
陆沉舟不理解:“为什么老这么说?”
苏婉宁犹豫了一下,下定了决心,还是开了口:“现在不比以前,已经是新时代了,我觉得,我们不该被这种规矩束缚。”
陆沉舟轻轻点头:“确实是新时代了。”
他接受的教育也是这样。
所以当苏婉宁说出退亲两个字的时候,他没有丝毫的意外。
“我其实已经和家里说过了,没想到家里不同意,我就想着等有时间回家的时候,再和家里人说这件事情,没想到,他们居然直接让你过来了。”
苏婉宁不好意思的看着陆沉舟:“你可以理解吗?”
“可以。”
陆沉舟轻轻叹了口气:“我来这里之前,家里人就跟我说了,让我无论如何都要履行这门亲事,但我和你的想法一样,这种事情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被安排,还是得看两个人的感情。”
苏婉宁微微一愣,似乎也没有想到陆沉舟会和她一样的想法,对人多了几分好感。
但这几分好感并没有让苏婉宁解除娃娃亲的决心动摇,她继续说道:“既然你也这么想,那就一起和家里人都说清楚,省的以后麻烦。”
陆沉舟点点头,神色有些无奈:“你家的人觉得这是老一辈定下的承诺,不能轻易毁约。”
自家的人才是真正的不管不顾。
苏婉宁沉思片刻:“我担心是,就算我们两个表明态度,他们还是会想办法撮合。”
陆沉舟皱起眉头,思考了一会儿:“不然先不说这件事,反正我现在也过来了,至少短时间他们不会说这件事了。”
“让你白跑了一趟。”
苏婉宁指着外面:“我先带你去吃饭吧。”
陆沉舟没有拒绝,应了一声之后就开始解释:“不算白跑,我过来,也是有其他事情的。”
“什么?”
“沉远做错了事,家里人让我替他顶了,来这里待着。”
陆沉舟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让苏婉宁大为吃惊。
小时候她就知道,陆沉舟和陆沉远是不一样的。
陆沉舟虽然看上去比较边缘化,但其实心里很热烈。
陆沉远只是表面的热情,实际上对她根本爱搭不理。
细节可以说明很多问题,这两个人在家显然也是陆沉远更受宠一些。
所以这么多年她其实有预测真正的娃娃亲对象确实是陆沉舟。
不过没有想到,竟然会让陆沉舟顶罪。
她沉默的看着陆沉舟,好半天后,才问了出来:“你也愿意?”
“没有什么不愿意的。”
陆沉舟并不在意:“我应该早就死在亲生母亲去世的那一年,不是吗?”
苏婉宁大概可以理解,因为她也是从小失去了亲生母亲,父亲又娶了继母。
不过好一点的是,父亲为了不亏待她,所以和继母没有孩子。
继母也算是尽心尽力。
她没有多说什么自己的事情,只是问了一句:“那你在这边不回去,想好做什么了吗?”
都有退亲的想法,那就肯定不是投奔。
“去纺织厂,这是他们安排好的。”
陆沉舟没有隐瞒。
要想报仇,苏婉宁是一个非常好的合作伙伴。
“纺织厂......”
苏婉宁的脸色突然变得很奇怪:“看来你弟弟的罪挺大的。”
看着她的反应,陆沉舟也收起了自己脸上的笑容:“纺织厂怎么了吗?”
“之前没怎么。”
苏婉宁摇头:“去年监狱不够用,就把纺织厂征用了,现在里面都是一些严重的罪犯,当然也有正常的工人,不过不在一个车间。”
“但是......从去年到现在,已经发生三起命案了。”
“无一例外都是那些犯人做的,他们承认的很爽快。”
好一点的是,等到明年,这纺织厂就停止征用了。
陆沉舟思考了一下,突然明白继母打的什么主意。
其实不止西北,西南那边也可以。
但继母给父亲吹了枕头风,说陆沉舟还没有到过北方,一定强烈要求让人来西北。
现在看来,是这个原因。
不过他还是不理解:“警局不管吗?”
“管,这几个犯人都枪毙了,他们也加强了那边的管理。”
苏婉宁叹了口气:“近几个月倒是没有发生太严重的事情。”
可也说不准,那群犯人都是亡命之徒。
陆沉舟应了一声:“多谢你告诉我这些。”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至少已经了解了这边的大概情况。
“行了。”
苏婉宁已经把人带到了食堂打饭,刚坐下的时候,就听到了集合的哨响。
她立刻起身:“在这里等我回来!”
说完就跑了出去。
这一等,就直接等到了晚上十点半。
苏婉宁回来的时候,陆沉舟正乖乖地坐在食堂的外面。
前者愣了一下,没忍住笑了出来:“你还真是守约啊!竟然真的没有动太远。”
陆沉舟解释了一句:“人家下班了。”
“好了,走吧,先带你住下,明天你再做自己的事情。”
苏婉宁叫着他:“不过明天我有任务,不能送你去纺织厂了,我等下给你指路,你明天自己过去吧。”
“好。”
陆沉舟应了一声,直到躺在床上,才回过神来。
以后要很长一段时间,都要待在这里了。
既然不是罪大恶极的犯人,那就应该是普通的工人。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稀薄的云层,洒在陆沉舟身上。
他怀揣着手中的证明,早早来到了纺织厂。
嘈杂的机器声和忙碌的工人身影映入眼帘,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棉絮味。
他深吸一口气,询问了一下路线,走向管理办公室。
轻轻敲门之后,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冷淡的“进来”,他推开门走了进去。
办公桌后,一个面色严肃的中年男人正低头看着文件,连头都没有抬。
陆沉舟赶忙递上手中的证明,恭敬地说道:“您好,我是按照安排来这里的。”
对方这才抬眼,接过证明,随意地翻看着,脸上的表情不耐烦了起来,眉头死死的皱在一起。
他只觉得有些可笑,随口问道:“看你这模样,没学过纺织一类的东西吧?”
“确实还没有。”
陆沉舟礼貌的回答:“不过我学东西很快,一定......”
可以尽快学会的。
不等他说完,管理的人员就挥手打断了他:“行了,少废话,既然没学过,那就先去打扫厕所吧,什么时候哪里缺人了,再考虑给你安排其他的活儿。”
陆沉舟愣了一下:“打扫厕所?”
“怎么?不行?”
管理人员不屑的看着他:“像你这种家里的大少爷做错了事儿过来待一段时间洗白回去的我见得多了,愿意做就做!不愿意做就滚蛋!不拦着你!”
闻言,陆沉舟明白争辩也无济于事,只能默默地点点头。
“出门右拐,有个老头儿,叫陈松,找他,他会跟你说怎么做的。”
陆沉舟应了一声,刚走出门,就看到一个佝偻着背的老者,正拉着一车不知道什么东西,朝着另一个方向而去。
他上前几步,问了一句:“请问,您是陈松老先生吗?”
“是我。”
老者疑惑的看着陆沉舟:“你是谁?”
“我是......新来的打扫厕所的。”
陆沉舟一边回答,一边帮老者推车:“以后还请您多关照。”
“你是来打扫厕所的?”
陈松上下打量着陆沉舟,很是诧异。
“是啊......”
陆沉舟点点头:“不像吗?”
“不像,一点儿都不像。”
陈松摇头:“看你这穿着,应该也是大户人家犯了错过来洗白的吧?”
这人不仅身穿得体的西装,连头发都梳的一丝不苟。
“您说对了,真厉害!”
陆沉舟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
陈松摆摆手:“既然是大户人家,那就不可能是打扫厕所的。”
陆沉舟轻笑一声回答:“管理人员安排的。”
“他?”
陈松愣了一下。
他见这类人见得多了,就算是犯了错,那也都是借着关系不做事的,少有这种说话客气礼数周全而且还被派到这个岗位的。
看来,陆沉舟在这里没什么人脉。
不过陈松还是不知道对方怎么想:“让你扫你就扫?”
陆沉舟并不在意,语气轻松:“安排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把当下的事情做好,也是好的。”
对于陆沉舟这坦然接受安排的态度刮目相看,陈松应了一声,带着他开始工作。
尽管厕所环境恶劣,但陆沉舟没有丝毫的抱怨,打扫起来十分卖力,每一下都认真对待。
时间很快来到中午,陈松把东西都规整好,打算带着陆沉舟去吃饭。
他一边走一边解释:“虽然这个打扫厕所的活儿听起来不太体面,但我们只用上半天班儿,下午就不用来了。”
“真的吗?”
陆沉舟还比较惊喜,这代表着他有时间做其他的事情。
“当然。”
陈松点着头:“也算是坏事中的好事吧。”
两个人边走边谈,陈松对这个人的好感直线上升。
突然,从远处传来一个姑娘的声音:“陆沉舟!”
循声望去,陆沉舟只看到苏婉宁正从纺织厂的门口朝着这边走过来。
陈松嗅出不同寻常的“味道”,默默的把自己的步伐放慢了一些。
直到两个人碰面,陆沉舟才好奇的问了出来:“你怎么会到这里?”
“今天早上没时间送你过来,现在有时间了过来看看你,适应的怎么样?”
苏婉宁解释道:“学的艰难吗?”
“不用学。”
陆沉舟摇头:“在打扫厕所呢,很简单的事情。”
原本还在准备一起吃饭的苏婉宁眼睛瞬间瞪大,满脸震惊的停下脚步,难以置信的问道:“你......你在这里打扫厕所?”
“管理安排的。”
陆沉舟和之前一样觉得没什么。
苏婉宁连连摇头:“那么多犯了大错的过来都安排在比较轻松的岗位,你一个替罪的过来,竟然给你安排打扫厕所的活儿,真是岂有此理!”
“不算问题。”
“不,这是大问题!”
苏婉宁有些无语。
她几乎立刻就下了决定:“等下午,我去找他!”
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安排的,敢这么乱来!
“不用了。”
陆沉舟露出一抹淡然的微笑,语气依旧平和,没有一点儿波澜:“既然到了这里,就要遵守这里的规矩,再说了,这活儿总得有人干,不然都不干的话,就没有办法了。”
苏婉宁叹了口气,静静地看着对方,心里的好感又增加了几分,陆沉舟在面对这样不公平安排的时候没有一点儿的生气抱怨,这份沉稳实在难得。
她答应了下来,说不会去找管理人员。
吃过饭以后,苏婉宁开了口:“我下午还是要回部队,你先回宿舍吧,我想,这位陈松老先生,肯定会帮你的。”
陈松点点头,应了一声:“巧了,我还就是管理宿舍的!”
他带着陆沉舟和苏婉宁道别,朝着宿舍的方向走去。
而苏婉宁,在等了一会儿之后,径直到了纺织厂的管理办公室。
推开门只看到管理人员正坐在办公桌前悠闲的喝茶。
“你是?”
管理人员疑惑的看着对方。
上面没说今天还有一个女的要过来啊!
“我叫苏婉宁。”
苏婉宁开门见山的说出了自己的名字:“你就是这里的管理人员?”
一听这名字,管理人员手中的茶差点儿掉了,急忙站了起来:“是我,是我!我叫张顺德,您叫我小张就可以。”
他怎么都没想到,这位成功指挥了八次剿匪反恐行动,年纪轻轻就成为部队指挥官平日都不怎么露面的人物会突然到访。
苏婉宁没有说话,上下打量着张顺德。
后者心里发毛,急忙让出自己的位置,再度开了口:“您,您坐这里!”
“不必。”
苏婉宁环视四周,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继续盯着对方。
张顺德实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谄媚的看着她:“您,您这次大驾光临,有什么事情吗?”
苏婉宁这才开了口:“听说今天你安排了一个人去打扫厕所啊?”
张顺德一脸的茫然,而后很快反应过来,急忙解释:“您说是那个新来的陆沉舟啊?诶呀!我不知道他是您的人啊!以为就是个普通犯错过来这儿改造的,就惯例安排了!”
“惯例?”
苏婉宁冷哼一声:“什么样的惯例啊?”
张顺德讨好的笑着:“我这不是不知道吗?我要是知道他是您的人,保证不会给他安排这样的活儿!这是我们工作的疏忽,等明天,不!下午!下午我就给他重新安排!”
“这就是你的惯例啊?”
苏婉宁似笑非笑的看着:“有后台的人,你就好好伺候着,没有后台的人,你就胡乱安排?”
本来以为不多的,没想到差距居然能有这么大!
张顺德干笑两声:“领导,您说的什么话,这是我应该做的。”
他觉得自己做得还是比较不错的。
“是吗?”
这样的管理人员,简直是尸位素餐!
她心中怒气猛然间升高,冷冷地开了口:“你这样的管理方式,根本不适合这个岗位,我看,你也不用干了!早点儿滚蛋,比什么都好!”
张顺德顿时慌了神,脸上满是焦急与无奈,他急忙开口解释:“领导,您有所不知啊!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管理人员,看上去安排纺织厂所有人的活儿,实际上我话语权不高的啊!”
“那些人我真的惹不起,他们吩咐我把谁安排到什么位置,我就得把谁安排到什么位置,要是不听的话,我的日子也不好过啊!”
这么严重?
苏婉宁皱着眉头:“什么人?把名字说出来,我可以考虑放过你。”
张顺德犹豫了起来。
他紧咬嘴唇,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家里还有年迈的父母以及年幼的孩子,一旦得罪了那些人,家人可能会受到牵连。
沉默良久之后,张顺德竟然有了哭腔:“领导,我真的不能说啊!我还有亲人,不能拿他们的安危冒险啊!您就放过我吧领导,您把我换了吧。”
看着眼前这个懦弱又无奈的男人,苏婉宁心里有些鄙夷,但也可以理解他的难处。
不过,这里的后台问题始终是个大的麻烦。
最终,苏婉宁叹了口气,说道:“算了,这次就先不换掉你,但是!从现在起,以后每一个让你特殊安排的人,你都要第一时间告诉我,而且还要告诉我是谁让你安排的,明白吗?”
张顺德如临大赦,连忙点头:“明白明白,我以后一定唯您马首是瞻!”
苏婉宁也没有再要求张顺德给陆沉舟重新分配岗位,径直离开了。
张顺德重新坐了下去,心中一阵后怕。
与此同时,陈松也给陆沉舟安排好了宿舍。
在带着人出门去部队拿之前寄留在部队宿舍行李的路上,陈松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好奇的侧过头,问道:“对了,刚刚那个姑娘叫什么名字?我看她的穿着,好像也是部队的。”
陆沉舟没有隐瞒:“她叫苏婉宁。”
听到这个名字,陈松登时停了下来,原本随意的表情瞬间凝固,眼睛瞪的像个铜铃:“啥?你说她是苏婉宁?”
陆沉舟被对方突如其来的反应弄得一头雾水,茫然的点了点头:“是啊,怎么了吗?”
“我再确认一次,她是苏婉宁?”
“是啊。”
陈松再一次上下打量这陆沉舟。
看来看错了,他是有后台的。
不过......
陈松难以置信:“你有这么硬的后台,怎么还甘愿打扫厕所?为什么不利用一下呢?”
陆沉舟更加的疑惑:“后台,什么后台?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知道?”
陈松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陆沉舟。
他啧啧称奇,带着陆沉舟继续朝着前面走,边走边说:“你不知道吗?这苏婉宁,可是了不起的人物!”
“她参与过八次剿匪反恐行动,每一次都是深入虎穴,出生入死!”
陆沉舟惊讶的看着陈松:“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
陈松的眼中闪烁着敬佩的光芒,仿佛那些惊心动魄的场景就发生在眼前。
“就说第一次剿匪行动吧,那股土匪极其凶悍,盘踞在深山里,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苏婉宁带领小队,悄无声息地摸进土匪窝。那土匪窝戒备森严,到处都是陷阱和暗哨!”
“可她硬是凭借着过人的胆识和智慧,找到了土匪的老巢。一场激战过后,她亲手擒住了土匪头子,将那股土匪一网打尽。”
“还有一次,有一伙人,劫持了一整栋商场大楼的人质,情况危急万分!”
“还是苏婉宁临危受命,她制定了周密的计划,带领队员们从大楼的通风管道潜入。在狭窄黑暗的管道里爬行,稍有不慎就会被发现!”
“但她没有一点儿的害怕,最终成功解救人质,将那些人全部抓了起来!”
“只可惜,苏婉宁平常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根本没有多少人见过她真正的样子!”
听着他的讲述,陈松嘴巴不自觉地张大。
他怎么都没想到,苏婉宁竟然会这么厉害?
继母不是说,苏婉宁也是犯了错来这里改造的吗?
背后居然有这么辉煌的过往。
最主要的是,苏婉宁还很年轻。
看陆沉舟不了解苏婉宁的过去,陈松好奇心更甚,追问道:“听你这意思,你对她的事儿了解的这么少,你们是啥关系啊?”
陈松若无其事的回答道:“她是我家里父母好友家的女儿,就小时候见过一次,这次也是在火车站碰巧遇到,交换了名字之后算是重新认识。”
陈松恍然大悟,应了一声,别有深意的看了陆沉舟一眼:“小伙子,你可不知道,苏婉宁在这一片,可是很多人心中完美的另一半。”
“能力出众,又有胆识,简直就是万里挑一的好姑娘,你要是对人家有想法,可得抓住这个机会啊!你可是我遇到的第一个和人家家里人也认识的。”
人家这么厉害,肯定有人家自己的想法。
而且两个人都很清楚,这亲已经退了。
陆沉舟没有正面回答,避开陈松调侃的目光,含糊地说道:“您说笑了,我们真的就是普通朋友,我想,她和我都没有心思考虑这些。”
苏婉宁前途无量,而陆沉舟,还不知道自己应该在这边做些什么。
陈松哈哈一笑,拍了拍陆沉舟的肩膀:“我看你这小伙子挺实在的,不过感情的事儿有时候就是一瞬间的事儿,说不定哪天你就开窍了。我就是给你提个醒,机会难得,别到时候错过了才后悔。”
陆沉舟无奈地笑了笑,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对方的这番话。
他的思绪有些混乱,一方面,苏婉宁那传奇的过往让他内心震撼不已,让他对苏婉宁产生了一种全新的认识。
另一方面,陈松这番暧昧的暗示,又让他心里泛起了一阵涟漪。
明明说好退亲的!
陆沉舟强行稳住自己的情绪,让自己看起来没有什么变化。
很快,两个人就到了部队。
陈松还想再见一次苏婉宁,求着陆沉舟去找,得到的回答却是:“苏婉宁自从中午出去之后,还没有回来呢!”
陆沉舟也没有追问,看了一眼陈松。
陈松摇了摇头,两个人离开了这里。
一路上,陈松都在念叨着没能再次见到苏婉宁实在是太遗憾了。
不过他仍然抱有一丝希望:“还好还有你,只要你在这里,我就还有希望能见到他!”
这是把他当成诱饵了啊!
陆沉舟无奈一笑,没有反驳陈松。
两人很快来到宿舍,陈松热心地帮着陆沉舟整理宿舍,一边整理一边唠嗑:“你不知道啊!多长时间了!我都是一个人住的!”
这里的宿舍是就近原则分配。
在一个地方工作的基本上都会住在一起。
之前的时候只有陈松一个人打扫厕所,所以就他一个人住,现在好了,多了一个人他都能每天不那么无聊。
陆沉舟点点头,和他打听着这里的其他情况。
很快收拾完毕,陈松带着陆沉舟出了门,熟悉周围的环境。
一下午就这么过去,第二天清晨,陈松早早的就起来了,他第一件事就是叫陆沉舟起床。
后者甚至没有赖床,直接爬了起来,让陈松有些不敢相信:“不错啊小伙子!之前老看他们迟到,你竟然能起得来!”
“您就别夸我了,这点儿小事儿不至于。”
陆沉舟真是觉得这陈松太爱夸人了。
认识还不到两天,就一个劲儿的夸。
“我可不是什么人都夸的!”
陈松的话里带了几分傲娇的味道:“能被我夸,说明你真的不错。”
“是!”
陆沉舟更加无奈的应了一声,跟他一起洗漱完毕之后到了厂里。
张顺德远远地就看见了他们,整理了自己自己的衣领,甚至还找了找镜子调整自己的表情,然后才装作不经意的样子经过了他们。
“早啊......你们这是去吃饭?”
张顺德开口问道,语气比之前多了一些不自然的热络。
陈松和陆沉舟回了一句“早”,就准备离开。
张顺德突然想起来什么:“对了,那打扫厕所的扫把和拖把我记得早就说不好用了,想换一个,一直没有时间,今天正好给你们换了吧。”
“那就谢谢张科长了。”
陈松满脸笑容的回了一句。
“不用不用,应该的,这本来就是我应该管的事情。”
张顺德连连摆手,不等两个人回应就继续说道:“最近厂里仓库清理,腾出来一些没用过的生活用品,质量都不错,一会儿给你们拿点儿过来。”
他说的轻描淡写,眼神却时不时瞟向陆沉舟,像是在观察对方的反应。
“谢谢张科长。”
陈松不管什么,都照单全收:“我们一会儿打扫完中午吃饭之前就过去拿。”
“别忘了啊!”
张顺德应了一声就绕过他们离开了,没走几步,就又反了回来:“等等!”
陈松两人再次停住,只听到张顺德继续说道:“你们的宿舍也换一个吧,大夏天的,一楼蚊子多!对!一楼蚊子多!换一个吧!”
他越说声音越大,好像有了底气一样!
陈松连连摆手:“不用了,我觉得一楼挺好的,我年龄大了,上楼也不方便!”
陆沉舟也拒绝了这件事情:“我刚收拾好,还是不换了吧。”
“那好吧,不换就不换。”
张顺德无奈的同意了下来,刚离开又返了回来:“你们有需要的话,一定第一时间跟我们说啊!”
等他离开之后,陈松才疑惑的开了口:“他今天这么反常!之前从来不管更换东西的事情!”
“而且还要给我们换宿舍!不符合他的性格啊!”
陆沉舟连连点头:“确实不对,他昨天的态度可不是这样的!”
“是不是那个......苏婉宁找过他了?”
陈松猜测道:“我在这里没什么后台,所以这么多年他都忽略我。”
“我也觉得有人给他施压了。”
陆沉舟同意了陈松的说法:“可是,昨天苏婉宁不是说不会找他的吗?”
“那就不知道了。”
陈松摇了摇头。
两个人异常疑惑,但也没有多想,先干活儿了。
直到中午拿东西的时候,陈松看了陆沉舟一眼,率先离开了办公室。
张顺德疑惑的看着留下来的人,问了一句:“你不会去吗?”
陆沉舟微微一笑:“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有个问题不太理解,想知道一下。”
张顺德挺直身子,一副资深前辈的样子:“有什么不理解的尽管问,我敢说,在这厂里,除了车间的技术问题,没有我不知道的答案!”
陆沉舟直接提起:“我觉得您今天对我和陈老先生格外的照顾啊!”
“哪儿有!你们都是厂里的一份子!我关心大家不是应该的吗?”
张顺德眼神微微闪烁,随即用笑容掩饰:“而且,老陈在这里也挺多年的了。”
“太客气了,我才来一天。”
陆沉舟心中冷笑:“您就对我这么好,实在是让我受宠若惊啊!”
张顺德有些不自在,抬手抹了抹额头并不存在的汗水:“你这孩子,想多了,我就是觉得你这小伙子挺踏实的,我就喜欢你这种员工!好好干啊!”
陆沉舟也没有多说什么,闲聊几句离开了这里。
回到宿舍后,他把和张顺德的对话告诉了陈松。
张顺德一脸了然的样子:“他明显在回避问题,八成就是苏婉宁找过他,但是很奇怪,苏婉宁找了他,他居然没给你换岗位!”
按张顺德的性格和处理方式来看,只要有后台找他,他一定第一时间换。
“也可能不是她。”
陆沉舟不觉得是苏婉宁,毕竟人说过不找的。
“不管了。”
陈松摆摆手:“既然问不出来,那就到时候再说,总有一天会知道的,睡一觉,下午带你出去继续转。”
陆沉舟点点头,再度出门的时候,是下午三点。
陈松带着他一路到了一家饭店,径直走进了人家的后厨。
陆沉舟看的目瞪口呆:“陈老,进去不合适吧?”
“合适。”
陈松见他站在原地不动,直接返回来拉着他朝里面走。
陆沉舟没有办法,被拉着穿过后厨,直接到了人家的三楼。
陈松熟门熟路的打开一间办公室,直接走了进去。
“陈老,您......”
就这么进去不好吧?
陆沉舟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
办公室里面,一张实木办公桌摆在窗前,几把木制椅子靠墙摆放,墙上还挂着几副山水画卷,正中央还放着黑色的皮质沙发,整体简单而不失格调。
他还在四处打量的时候,陈松已经熟练的从墙角拿起扫帚和抹布,开始打扫了起来。
原来是这样。
除了在纺织厂打扫厕所之外,陈松还在这里揽活儿赚外快。
他立刻上前,问人要了拖布的位置,开始帮忙。
经过两个人的一番忙活,终于将办公室打扫的干干净净。
而后,陈松长舒一口气,一屁股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满脸的惬意。
陆沉舟不解的看着他:“陈老,您这是......什么情况啊?怎么还坐在这儿了?”
卫生都打扫完了,不是应该回去了吗?
看着他一脸茫然的样子,陈松突然笑了出来。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一位穿着干净蓝布衫的年轻服务员走了进来。
看到陈松坐在那里,他立刻恭敬地说:“老板,您找我?”
听到“老板”二字,陆沉舟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陈松。
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在纺织厂一直打扫厕所穿着朴素的老者,竟是这家饭店的老板。
陈松笑着对服务员说:“去,给我和这位小兄弟倒两杯咱们这儿最好的茶。”
服务员应了一声,转身出去。
不一会儿,端着两杯热气腾腾的茶进来,轻轻放在桌上。
陈松换了个位置坐下,让陆沉舟坐在他的身边,才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缓缓对陆沉舟开了口:“小子,是不是很意外我是这悦来楼的老板?今儿带你来,是有事儿跟你说。”
陆沉舟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结结巴巴地说:“陈......陈老,您......您这也太让我想不到了。”
陈松笑着拍了拍陆沉舟的肩膀:“虽然比较突然,但我没有坏心思。”
“今儿个带你过来,实际上是想让饭店里的人都认识你。以后万一我出了啥意外,找不到我,他们就找你。”
陆沉舟当即拒绝:“陈老这可不行啊!我就是个普通人,您这饭店这么大的家业,出了事找我能有啥用,我担不起这责任呐!”
陈松收起笑容,一脸认真地看着他:“小子,你别推辞,我知道你是个踏实可靠的人,我信你!
“而且也不是让你直接接管饭店,就是前期有个急事儿,你帮忙传个话啥的,不用担心。”
“可是陈老,我和你只认识了一天!”
陆沉舟说出事情的关键:“今天这第二天都没过呢!”
他心里没底,连连摆手:“陈老,您还是另找别人吧,我真怕到时候误了您的事儿。”
陈松却不依不饶:“我就认准你了。你这孩子心地好,又稳重,我信得过。你就答应我吧。”
陆沉舟还是摇头:“陈老,您就别闹了!我真的不行!”
他决不能就这么轻易的同意。
“你行!”
陈松很是肯定:“这事儿除了你,我谁都不行。”
见无法拒绝,陆沉舟也没有第一时间答应,而是思考了半天之后,才开了口:“这样吧陈老,让我再想想,我觉得我对这里的了解太少了,真不能随便答应,等到时候我了解的多了之后再看行不?”
“行!”
陈松应了一声,表示同意,带着陆沉舟出到外面走了一圈,让众人都看了个脸熟。
再度回到办公室里面,陈松叫人进来收了茶杯,打算带着陆沉舟离开,却只看到对方一脸痛苦的表情,问了一句:“陈老,我想上厕所。”
“出门左拐。”
陈松还回了一句:“快去快回,时间不早了,我们要回去的!”
“我想上大的!”
陆沉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可能需要陈老多等一会儿!”
“行了!快去吧!”
陈松摆摆手。
陆沉舟就此出门,朝着厕所的方向而去。
半分钟后,刚刚上茶的服务员再次敲门进来。
他叫周杨,平常陈松不在这里的时候,她就是话事人。
他非常的疑惑,问道:“老板,您真打算让那小子当咱们这儿未来的股东?这事儿是不是太草率了点?”
陈松靠在椅背上,神色笃定:“没错,我就是这么打算的。”
周杨一脸不解,忍不住继续追问:“老板,这小子看起来就是个普通年轻人,咱们饭店这么大的家业,怎么能轻易分给外人呢?”
陈松低头轻笑:“你不懂,这小子背后可是有大靠山的,他的后台,可是苏婉宁啊!”
一听苏婉宁的名字,周杨微微一怔:“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他可是苏婉宁父母朋友的儿子!”
陈松解释道:“有了他,就相当于有了苏婉宁!”
“有了苏婉宁,以后饭店不管遇到什么事儿,都不愁解决不了!而且她人脉也很广!饭店的声音肯定能更上一层楼!”
虽然现在苏婉宁和陆沉舟的关系还没有那么亲近,但他相信,未来一定会非常近的。
周杨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还是老板您想的周到!”
陈松点点头,无奈的叹了口气:“还有陈晨!他能不能出来,也要看陆沉舟了。”
“少爷确实......”
周杨没敢继续说下去。
陈松在这里一直比较低调,所以没有多少人知道他就是这“悦来楼”饭店的老板。
但他的儿子陈晨,却犯下强暴的重罪,被关在纺织厂的重刑犯那边。
他一直隐姓埋名在纺织厂打扫卫生,就是想看看能不能找到机会把陈晨捞出来。
“所以,这也是我这么看重他的原因之一。”
陈松望向窗外,似乎在憧憬儿子被救出来的那天。
要是陆沉舟没有这层关系,陈松可能只会因为礼貌而高看陆沉舟一眼,断然不会这么早的就暴露身份来表明自己和他要交好的诚意。
但里面的两个人却不知道,陆沉舟刚刚在走廊里面迷失了方向回来问,把两个人的对话听了个十成十。
陆沉舟呆立在原地,心中五味杂陈。
深吸一口气之后,他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听着里面的人要出来,急忙朝着走廊的方向跑了两步。
这一次,他成功找到了厕所。
陈松打算利用他的行为让他感到愤怒和失望。
如果陈晨是情有可原的罪名也就算了,偏偏还是强暴,他忍不了。
但他现在也不能直接拒绝,陈松说这件事的时候他不在场。
犹豫再三,陆沉舟决定先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看看陈松接下来会怎么做。
结束方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陆沉舟装作若无其事的回到办公室。
周杨已经离开,陈松的脸上依旧挂着和蔼的笑容,仿佛刚刚和周杨的对话从未发生过一样。
“小子,我这里环境不错吧?”
陈松亲切的问了出来。
陆沉舟连连点头:“确实不错!陈老,真是深藏不露啊!”
“那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啊?”
我说的考虑不是只考虑这一点儿时间啊!
陆沉舟震惊的看着陈松:“陈老,您给的时间是不是太短了?”
“开玩笑的!”
陈松笑了出来:“你慢慢想,我相信你会做出正确的决定!”
从饭店出来之后,陆沉舟的心情不太好。
他知道这件事情决不能瞒着苏婉宁,要尽快去找她说这件事情。
与此同时的沪市,陆沉远大摇大摆的走进了东郊的电子厂。
厂里的工人都在各自忙碌,陆沉远径直走向了财务室,喊了一声:“给我拿点儿钱出来?”
但财务室的工作人员就好像没有听到他在说话一样,继续手头的工作,没有搭理他。
陆沉远火冒三丈:“你耳朵听不到吗?为什么无视我?”
工作人员这才抬头看了一眼:“陆二少爷,你不能从这里拿钱!”
“凭什么?”
陆沉远大声叫嚷:“这是我家的厂,我想拿多少就拿多少!你敢不让我拿?”
工作人员有些无语,但还是好脾气的解释了一句:“这已经不是你家的厂了。”
“怎么不是我家的?”
陆沉远冷哼一声:“虽然这厂确实转给了陆沉舟,但也是陆家的,我从这里拿钱,天经地义!”
“不是陆家的。”
工作人员继续说道:“请回吧。”
“你就是个打工的!你凭什么不让我拿?”
陆沉远一拍桌子:“今天这钱,我还必须拿了!不让我拿,我就回去告诉我爸,让他把你开了!”
他的声音很大,让房间里的工作人员觉得有些吵。
一直回答他的那个点了点头:“可以,我叫宁森,请你回去说吧。”
“你胆子这么大?”
陆沉远眯起眼睛:“我最后再问一遍,到底给不给我拿钱?”
“不给!”
宁森强硬的看着他,强调了一遍:“陆二少爷,请你搞清楚,这个厂,早就不是陆家的产业了!”
陆沉舟应该不会这么快的突然就和家里撇清关系吧?
而且还没有通知家里人?
“我大哥说让你不要给我钱的?”
陆沉远疑惑的问道。
“不是。”
宁森摇头,还没有说出来下一句话的时候,另一道声音就响了起来:“陆沉远,别在这里撒泼!”
“是你?”
这人陆沉远认识,是陆沉舟的好朋友楚归帆,现在出现在这里,应该是陆沉舟临走之前拜托这个人帮忙管着这个厂子。
所以他没有一点儿的害怕:“是我哥让你在这里帮忙的吧?快跟他们说,给我拿钱!”
“拿钱?”
楚归帆挑了挑眉:“你凭什么从这里拿钱?”
“凭这是我陆家的产业,就算现在在我哥的名下,那也是我陆家的产业!只要它是!我就能拿钱!”
陆沉远说的理直气壮。
而楚归帆却冷笑一声:“你恐怕还不知道吧?这厂,早就不是你们家的了!沉舟早就把这厂子卖给我了!”
“你胡说!”
陆沉远一点儿都不相信:“这厂怎么可能被卖掉,我哥怎么可能不告诉我!”
陆沉舟在股份转移的当天就离开了,怎么可能有时间卖了这个厂?
楚归帆也懒得争辩,转身出门回到办公室,把股权转移书找到,扔到陆沉远的面前:“虽然你学习不怎么样,但基本的字应该认得吧?”
“你自己看,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在他走的那天,就把这厂子卖给我了!”
怎么可能呢?
陆沉远捡起东西,目光扫过上面的内容,如遭雷击,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怎么可能会卖了这个厂呢?”
楚归帆冷哼一声:“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意识到这个事实之后,陆沉远也顾不上什么钱了,心急火燎地往家赶。
一路上,他都没有想通这个问题。
到了家门的时候,陆沉远停了下来,转换了自己的表情和姿势,装作一种病弱的样子,进了家门,问着管家:“我爸在吗?”
“在呢!”
管家回了一句:“在书房呢!”
陆沉远应了一声,礼貌的道了谢之后,来到了书房。
敲门,听到里面说让进之后才进,和外面撒泼的样子完全不是一种。
看到自己的小儿子,陆振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报纸,问道:“今天去医院复查,还好吗?”
“还好。”
陆振一直不知道陆沉远每次出去复查都是去挥霍的。
后者继续说道:“不过,我今天发现了一件事情。”
“什么?”
“东郊的电子厂,被大哥给卖了!”
陆沉远缓缓开口:“就在大哥走的当天。”
“怎么可能啊?”
陆振不相信,摆了摆手:“是不是中间有什么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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