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佳旭惨白着一张脸去吃饭。
沈玫瑰还关心地问，“顾医生帮你处置了？你好点了没？”
“好了，好了。”赵佳旭啃着馒头，不敢看沈玫瑰。
今天他算是感觉到了，顾医生对沈玫瑰的爱护，绝对超出常人。
吃过饭，全体知青和大队领导到大队前面集合。
今天乡里来了放映员放电影。
大家每人一个小板凳，整整齐齐地坐着。
沈玫瑰前后左右看了看。
顾砚周跟王素梅一排，坐在有树荫的阴凉处。
可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一直黑着脸。
谁惹他了？
反正不是自己。
砚周哥哥那么大度，总不会因为自己小迷糊了一次，就没完没了吧。
那一定是王素梅又朝他表白了，给他弄心烦了。
安慰好自己，沈玫瑰开心地跟胡琳聊起天，就等着电影放映了。
可突然，她觉得肚子一阵绞痛。
不好，来月经了。
她用手捂着肚子起身，悄悄撤到一旁。
想了想，宿舍的卫生纸也没多少了。
还得去供销社买。
可一想到上次去买卫生纸的经历，她就迈不开腿。
顾砚周正生闷气呢，见小姑娘没心没肺地还跟胡琳说说笑笑，肺都快炸了。
结果就看到小姑娘突然起身，还捂着肚子。
他看了下手表。
月末了。
他记得给玫瑰问诊的时候，小姑娘说过，平常月事是在月末。
他连忙起身。
王素梅拉了他一把，“干什么去，电影马上开始了。”
男人锁着眉头，王素梅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
只见沈玫瑰小脸苍白，好像随时都会晕倒一样。
她吓了一跳。
“顾医生，沈知青她，是不是病情又加重了？”
顾砚周点点头，“我去看看，你别动了，否则动静闹太大，沈知青会伤自尊。”
沈玫瑰心里纠结得要命。
她忽然想到求助于顾砚周。
才想回头招呼她的砚周哥哥。
就见他已经到了自己面前。
因为带着病痛，她缩着身子，觉得他好高哦，带着一片阴影压过来。
“砚周哥哥……”她低低喊了一声，声音因为疼痛打着颤。
顾砚周那满肚子的气一下子散了，取而代之的是心疼。
他带着沈玫瑰走远了些，“怎么了？”
小姑娘疼这样，还害羞呢。
“砚周哥哥，你能不能帮我……买几卷卫生纸啊？”
“是那个来了？”
又一阵痛袭来，玫瑰没忍住，哎哟一声。
额头上的汗又出了一层，她咬着嘴唇点头。
“走，我先送你回卫生所。”
“不，我自己能去，砚周哥哥帮我去买。”
她不能等了，因为裤子已经湿了。
那边，知青们都瞧见沈玫瑰与顾砚周一起交流后离开了会场。
很多眼神好奇地张望。
王素梅拍了拍桌子。
“看什么看，我让他们替我去办点事。”
八卦的火苗迅速被扑灭了。
顾砚周大步朝供销社走去。
“十卷卫生纸。”
王大姐正磕着瓜子跟别人聊天，感到挺稀奇。
“小顾医生你买这么多卫生纸干什么？”
“擦屁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