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还不知道自己昏迷着的时候让人亲了嘴巴。
顾砚周有些心虚。
可想到那香香软软的触感,他忍不住朝小姑娘花瓣样的嘴又瞧了瞧。
若无其事地问。
“有事?”
沈玫瑰仰着小脸,耳朵都跟着红了。
耳垂上两个小小的珍珠耳钉被衬得雪白,和一缕乖毛缠在一起,显得她整个人都软乎乎的。
她急,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顾砚周抬抬眉,看着她几近湿透的连衣裙。
“先换衣裳,塌着多难受。”
拉着他的小手迅速垂了下去。
车厢的门被关上,沈玫瑰抓着书包,听到走廊里响起一连串的脚步声。
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响起来。
“小顾,卧铺帮你协调好了,你补十块二就行……别忘了跟那姑娘要钱啊,可没有治病救人还搭钱的道理……”
“好。”顾砚周答应着。
沈玫瑰咬着嘴唇,在自己裤兜里翻出个手绢来。
里面一共包了八块钱……
可让她懊恼的不仅仅是这个。
她懊恼的是,顾砚周好像不认识她了……
还是说,他根本就是假装不认识她。
不想跟她们家的人扯上半点关系了?
说起来,是她沈家对不起顾砚周的。
五年前,顾砚周跟沈玫瑰的大姐沈百合是高中同学,他每天放学都送百合回家,隔三岔五去她家玩。
那时沈玫瑰就常听别人说,大姐跟顾砚周在谈恋爱。
她是打心底喜欢这个未来姐夫的,而他对玫瑰也很好,每次都会给她带桂花糖。
会帮她辅导作业,还会带她放风筝。
玫瑰知道,这都是顾砚周讨好她大姐的手段,所以她常在大姐面前说他的好话。
可是后来,顾砚周忽然就不来家里了。
没隔两天,沈百合被推荐去上了大学,随后便跟一个市领导的儿子订了婚。
玫瑰替顾砚周打抱不平,还跑到他家里去找过人。
可去了才知道,顾砚周下乡做知青去了。
为了这,气得玫瑰小半年没跟她大姐说话呢……
现在,五年过去了,她没想到会再次遇见顾砚周。
想到上个月她大姐已经结婚了,玫瑰一阵心慌。
更觉得对不起顾砚周了。
……
软卧包厢没什么人。
这年头,没几个人肯花大价钱在火车上躺着睡觉。
顾砚周在整洁的水房里洗毛巾,回想着小丫头那副潮乎乎的样子。
随着他搓洗毛巾的动作,他又闻到了一股奶香气。
这味道明明是沈玫瑰身上。
他回头看了看,小姑娘并没跟过来。
他低头,用力吸了吸鼻子。
哦。
刚才抱小姑娘过来时,她身上的汗湿了他一身。
现在他白衬衫上都是她的汗渍。
说也奇怪,小姑娘的汗怎么有股奶香味?
她出汗的部位也奇怪,别人都是后背湿,这丫头却是前襟比后背湿得还厉害……
那会儿给她解扣子散热的时候,他发现小姑娘发育得是真好……
顾砚周的眸子忽然暗了暗。
五年了。
他的姑娘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