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高傲些什么?不过仗着比我早出生,提前被定为继承人罢了,没有宗家,你什么都不是!”
这点攻击对宗颢来说不过毛毛雨,“那你呢?宗氏集团的寄生虫?”
两人不欢而散,互相戳对方心窝子,见宗曜离去,宗颢关上门,捏捏眉心,无力感再次袭来,他越来越不知道怎么跟宗曜相处了。
他们的父母是商业联姻,生下宗颢这个继承人后就各玩各的,宗颢八岁那年,宗母怀孕,本来想打掉的,但她身体条件不允许,于是生了下来。
宗父一直认为宗母怀的是外面男人的孩子,宗母也不太能确定到底是谁的,生下孩子后第一件事就是去做亲子鉴定。
宗曜的确是他们的孩子。
可已经有一个继承人,宗曜的到来并不受欢迎,父母不管他,将他交给保姆带,宗颢倒是对弟弟很喜欢,经常抱他,连名字都是八岁的宗颢想的。
为了不影响宗颢的继承人地位,宗家让宗曜学的都是艺术类的东西,雕刻,绘画等等。
两兄弟关系原本还不错,直到宗颢十八岁接任集团,忙活一阵后发现宗曜变了,十岁的孩子愤世嫉俗,像只刺猬。
宗颢依旧当自己是宗曜的监护人,出钱出力养着他,父母和他们见面不到十次,宗曜几乎是宗颢带大的。
可随着关系越发恶劣,宗曜又染上恶习,以用钱权逼迫他人为乐,宗颢和他一见面就是吵架,想掰正宗曜的性子,却不知如何下手。
走到现在这一步,冷言冷语,相互刺伤,他也不知怎么办才好。
甚至…他在心底隐隐看不起宗曜,厌恶他的性格,恨铁不成钢,可终究是自己带大的孩子,宗曜变坏他也有责任。
无法真正放手,割舍不了亲情,于是关系越发扭曲痛苦。
他又打开和魏纾的聊天框,想问问她宗曜都是怎么和她相处的,浑身尖刺的人见了她便收敛,变得乖顺,他一边觉得宗曜配不上人家,一边忌恨宗曜能笑得出来,可又无法自拔的希冀魏纾能拉一拉宗曜。
其间感情,实在如烈火灼心。
想了想还是什么都没说,小姑娘不过二十岁,正是灿烂青春,他唯有多给她一点好处,希望她能少受些伤害。
至于宗曜,他不伤害别人就不错了!
*
运动会的前一天下了雨。
同学们都趴在窗边哀声哉道,瓢泼大雨淋漓,风吹动树叶,在雨中淅淅沥沥的哭泣,整个学校都陷入雨幕,雨越下越大,偶尔几道惊雷闪过,天空阴沉沉的,灰墨色的流云翻涌,一副末日景象。
“雨越下越大了。”
魏纾盯着湿漉漉的窗户,雨水不停拍打玻璃,临近六月,教室里还开着风扇,雨一下,潮湿闷热的气息缠绕上每一个人的心房,有同学关掉风扇,呼啦啦的扇翼颤抖着停下。
窗户外面雨声愈发清晰。
傅凌云来到魏纾身边,面色忧愁,“明天的运动会怎么办…”
叶荇偏头看魏纾,清秀雅致的眉眼闪过担忧,他知道魏纾和她的朋友们为运动会做了多少准备,付出了多少心血,如果仅仅因为天气原因就让一切付诸东流,那也太可惜了。
“没事,咱们已经准备的足够好了,突发情况谁都不能控制嘛,万一明天雨停,又可以正常举办了呢?”
魏纾笑眼弯弯,很乐观的说道,她习惯把一切往好的地方想,如果不乐观坚强,该怎么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