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他的遭遇,眼神里带着审视和忧虑。
“徐师傅?”
王队放缓了语气,但那份凝重并未减轻,“你是王海出事之后,才出现这种……情况?”
他没有明说,但意思清楚,“我知道这个案子让大家心里都不安生。
夜班开车,又赶上这种鬼天气,精神紧张点可以理解。
但越是这种时候,越要打起十二万分精神来!”
他走上前一步,沉重的压迫感瞬间笼罩了徐广宁。
“王海的事,我们一天查不清,就一天压在我们队里每个人心上!”
他指了指窗外疯狂泼洒的暴雨,“这种天气,这种夜深人静的时候,往往是心怀不轨的人最容易出没的时机!
你开车走神了?
心里害怕想七想八了?
那才是最危险的!”
王队的声音斩钉截铁,目光紧锁着徐广宁失神的双眼:“徐广宁!
清醒点!
把你那些杂念都给我丢出去!
脑子里绷紧一根弦!
把车门锁死!
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尤其是那种偏僻的地方,有陌生人招手……”他语气陡然加重,每一个字都带着现实的重压敲打在徐广宁的心口上,“千万!
千万!
小心门户安全!!
听到没有?!”
这句几乎是吼出来的警告,像一把无形的、沉重的冰锥,狠狠凿进了徐广宁混乱一片的脑海深处。
“小、小心……”他下意识地喃喃重复着,嘴唇哆嗦着。
王队的脸在他眼前晃动,字字句句清晰无比,都在告诉他现实的危险,提醒他是自己吓自己。
可……李燕惊恐的脸庞。
那瞬间消失的湿漉漉的轮廓。
指尖冰冷的纤维。
雨帽下那无法言喻的空洞深渊……还有小张那脱口而出的话……穿着那件旧雨衣……下葬都没换……“小心!”
王队的声音带着金属的质感,再次炸响。
“……家……”脑海中,那低沉破碎、如同坟墓深处传来的声音,鬼魅般地回响起来,与王队此刻严肃的警告声产生了诡异的重叠、扭曲……冰冷的恐惧如同藤蔓,缠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徐广宁木然地点着头,眼神涣散,嘴唇翕动了几下,最终只挤出几个干涩的字:“……知道了……王队……谢谢……”他像个刚被宣判的重病号,拖着灌了铅的双腿,一步步挪回那辆在雨中沉默伫立的出租车。
手拉开车门,那股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