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依然刺眼的暗红上。
一只撞得血肉模糊的乌鸦!
后背像是有千百根针在扎,寒毛倒竖。
这他妈的凶兆!
他手忙脚乱地重新挂挡,只想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
车子刚启动,前方路边昏黄模糊的灯光下,一个人影正奋力地朝这边挥手。
徐广宁本能地松开油门减速,车子靠向路牙。
一个浑身湿透的女人几乎是扑到了副驾驶的车窗边,雨水顺着她额前的刘海和外套哗啦啦往下淌。
隔着玻璃,她的嘴唇在焦急地开合。
徐广宁麻木地按下了开锁键。
“咔哒”声在雨夜里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女人猛地拉开右后车门,带进一股冰冷潮湿的风,整个人钻了进来。
“啪”地一声关上车门,才重重呼出一口气,随即发出一连串剧烈的咳嗽,冷得牙齿都在打架:“师……师傅,去枫林苑!
谢天谢地……再这么淋下去我要冻僵了!”
车子继续在雨幕中前行,车厢里只剩下雨点疯狂敲打车顶的声音,单调得令人窒息。
徐广宁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蜷缩在后座、正试图拧干外套边角的女人——李燕。
她的动作突然停住了,像是被无形的线牵拉着,僵硬地一点点抬起头。
徐广宁顺着镜子里她的目光……镜面冰冷的边缘切入了另一个存在的轮廓。
就在李燕身边,紧靠着右侧车窗,静默地端坐着一个身影!
一件厚重的、样式老旧得像是从历史垃圾堆里翻出来的深棕色雨衣,宽大的雨帽向下低垂,将他的整张脸、甚至是脖颈,都彻底淹没在一片浓得化不开的阴影里!
雨水正从他那沉重的、磨出毛边的衣角滴落,悄无声息地打湿了座下的皮革。
整个车厢的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冰!
“你……你什么时候上的车?!”
徐广宁的声音像破锣,嘶哑颤抖,死死盯着后视镜里那个模糊的雨衣轮廓。
李燕被他突然的喝问吓了一大跳,惊愕地抬眼看向司机,又满是不解地、慢动作般侧过头,望向自己身边空空如也的座位——那里只有水渍映出的微弱灯光反光。
“师、师傅……”李燕的声音也抖了起来,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恐慌,“你说什么呀?
后面……后面就我一人啊……”她甚至为了证明,往左边挪了挪,右手在右边空座的上方划过。
徐广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