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舞,而是带着一种缓慢、郑重、甚至有些……装模作样的仪式感。
“以青铜,铸格板……”他五指在空中轻柔地勾勒出长方形的轮廓,然后手腕微翻,做出了一个类似切割、嵌入的动作,“数格可分……可合。
其形……如‘井’。”
他的指尖虚空点画,划出清晰的十字交叉线,“分格独立,沸汤……蒸腾,浊气自隔。
精华入神,杂秽……沉坠。”
随着他的话语,右手划线的动作越来越慢,越来越精准,像是无形的匠锤在无形的模具上敲打。
墨铧的眼神死死黏在林远的手上,浑浊的眼珠随着那缓慢的切割动作而移动,枯瘦的脖颈因极度的专注而前倾僵硬。
他那双布满老茧和油污的大手,也忍不住跟随林远的动作开始微微颤抖,在空中无意识地同步模仿着那“分格”、“嵌入”的手势。
每一次虚虚的切割动作,都让他脸上的狂热光芒更加炽盛一分。
周围的匠人们,不管年纪大小、能力高低,全都屏住了呼吸,伸长脖子看着,有几个年轻的嘴都不自觉地跟着林远的描述无声开合,像是在默默复诵这从天而降的至高秘法。
“……关键……”林远的声音带上了一丝恰到好处的“凝重”,仿佛泄露了莫大的天机,右手那虚空分格的动作停在半空,“格板……下承底座之处……”他缓缓伸出食指,指向那青铜锅厚实的锅底,“此处……需凿凹槽,卡格板。
凹槽深浅、长短……毫厘差之,神格……便不稳矣!”
“毫厘……毫厘……”墨铧的嘴唇剧烈颤抖着重复着这两个字,老眼中瞬间闪过一丝刻骨的敬畏和狂热的探索欲。
他猛地转头,像饿狼一样扑向那放在地上的青铜锅,几乎将整个脑袋都贴到冰冷的锅底上去查看!
粗糙的手指带着颤抖,急切地去摸索、感知那厚实锅底是否真的存在某个关键节点。
就在墨铧如同中了魔障般研究那锅底,恨不得当场掏出工具测量一番的瞬间,林远紧绷到极致的心弦才敢松开了微不可察的一小丝。
左手上那枚冰凉的小金属球,早已被手心汗水浸透。
他靠在笨重冰冷的兽皮椅上,后背一片湿寒。
祭坛上刚才发生的激烈混乱似乎正在祭司嘶哑含怒的低吼和亲卫的驱赶声中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