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溏心蛋。
他说我胃不好,不能总吃外卖。
会在我偶尔被噩梦惊醒时,轻轻拍着我的背,什么也不问,只是把我的手裹进他的掌心。
他的掌心总是很暖,像一个小小的火炉。
他从不多言,却总能在我最需要的时候,恰到好处地出现。
有一次我随口提了句想吃城西那家刚出炉的梅干菜烧饼,第二天他就绕了半个城给我买回来,还热乎着。
那些深埋心底的伤痛,似乎在这样细水长流的温暖中,一点点被抚平,结痂。
我开始相信,阳光真的可以驱散所有阴霾。
甚至开始期待,或许,我也可以拥有普普通通的幸福。
变故,发生在一个寻常的午后。
三年,不长不短。
何楠出狱了。
消息是江依依告诉我的,电话那头她的声音压得很低,语气里满是警惕。
“晚秋,你……你注意点,那个人渣出来了。”
我拿着手机的手,微微顿了一下。
随即平静下来。
他出来了,又能怎样?
现在的我,不是三年前那个任人拿捏的我了。
我和祁皓的生活,不会再被任何人打扰。
我甚至有点想笑,他以为他是谁?
地狱来的使者吗?
几天后,我收到一封没有署名的邮件。
发件人的邮箱地址,是一串毫无意义的乱码。
我皱了皱眉,点开。
是一封长长的“忏悔信”。
字字泣血,句句恳切。
何楠说,他在狱中深刻反省,痛改前非。
说他对我的伤害,万死莫辞。
还引用了几句佛经,说自己如今一心向善。
希望能有机会,当面向我道歉,祈求我的原谅。
信的末尾,他写道:“那些年少无知时收集的,关于你的‘回忆’,我都还‘珍藏’着。
如果可以,我想亲手还给你,也算是一种了结。”
“珍藏”两个字,像两根烧红的钢针,狠狠刺入我的眼球。
胃里,又开始隐隐作呕。
那些被偷拍的照片,那些被他意淫后写下的日记……他还是没变。
一点都没变。
那封信,不是忏悔,是试探,是赤裸裸的威胁。
他以为我还是那个会被他几句话就吓得瑟瑟发抖的小女孩吗?
我把邮件转发给祁皓。
他几乎是立刻就打了电话过来,声音冷得像冰。
“别看,我马上过去。”
他来得很快,看完邮件,周身的气息瞬间冷了下来,眼底翻涌着我从未见过的戾气。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