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角锁定你。
就差没在你脑门上打个‘祁皓专属,请勿靠近’的钢印了。”
我脸颊有些发烫,不自然地拨了拨头发。
“别胡说八道,我们是朋友。”
“朋友?”
江依依挑高了眉毛,一脸“我信你个鬼”的表情,“普通朋友能为你做到这份上?
普通朋友看你的眼神能拉丝?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你自己啊,好好掂量掂量吧。”
她说完,还意味深长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对他……真的只是感激和依赖吗?
那份在他身边时莫名的安心,那份独处时会悄悄爬上心头的悸动,那份……在他靠近时会不受控制加速的心跳……这些,真的是“朋友”之间该有的吗?
我有些不敢深想。
几天后,何楠的判决下来了。
有期徒刑三年,即日执行。
证据确凿,加上祁皓提供的录音和照片,他没有任何狡辩的余地。
听到消息的那一刻,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压在心头多年的那块巨石,终于被彻底搬开了。
阳光,似乎都因此明媚了几分。
空气,也清新了不少。
那些曾经或多或少参与过对我冷暴力,或是在何楠骚扰我时冷眼旁观,甚至说过风凉话的“同学”,也纷纷通过微信私下向我发来了道歉。
有的言辞恳切,真心实意。
有的,则字里行间透着一股子怕被我记恨、怕惹祸上身的敷衍。
我没有一一回复。
过去的,就让它彻底过去吧。
重要的是现在,和未来。
纠缠于那些不愉快,毫无意义。
这天傍晚,天阴沉沉的,下起了雨。
淅淅沥沥,雨点敲打着窗棂,也一下一下,敲打着我的心。
祁皓送我回家。
一把黑色的伞,遮住了我们头顶的雨,却隔不开越来越近的距离。
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泥土气息,还有他身上淡淡的,令人安心的皂角香。
楼下。
他突然停住了脚步。
雨水打湿了他的额发,几缕黑发湿漉漉地贴在光洁的额前。
路灯昏黄的光晕在他周身笼罩上一层朦胧的光圈,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有些不真实。
“晚秋。”
他的声音,在细密的雨声中显得有些低沉,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几乎微弱的紧张。
我抬头看他,心脏不受控制地怦怦直跳。
“我喜欢你。”
他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说道。
“很久了。”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