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我为刘家当牛做马,耗尽青春,熬干心血。
丈夫刘援朝靠我供养成名,却一脚踹开我这个糟糠妻,与他的白月光双宿双飞,连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儿子都劝我成全。
公婆弟妹视我为眼中钉,恨不得我立刻消失。
一睁眼,我乔红玉,竟回到了与刘援朝新婚第二天。
1. 重生之觉醒“红玉啊,援朝是你男人,他要读书写文章,以后是要当大作家的。
你那点嫁妆钱,先拿出来给他买些好钢笔、好墨水,别耽误了他前程。”
婆婆张桂芬坐在炕沿上,磕着瓜子,理所当然地吩咐。
阳光从破旧的窗棂照进来,落在她布满皱纹却精明算计的脸上。
我刚从那场被磋磨至死的噩梦中醒来,脑子还有些混沌。
但她的话,像一盆冰水,瞬间浇醒了我。
还是这副嘴脸,还是这种腔调。
上辈子,就是从这几支钢笔、几瓶墨水开始,我的嫁妆,我的血汗,一点点被他们蚕食干净。
“妈,那嫁妆是我爹妈给我傍身的。”
我垂下眼睑,声音平静。
张桂芬眼睛一瞪:“什么傍身不傍身的?
嫁了人,你的东西就是婆家的!
援朝出息了,你脸上不也有光?”
旁边,我的新婚丈夫刘援朝,正坐在桌边,手里捧着一本旧书,闻言头也不抬:“红玉,妈说得对,我的成功就是你的成功。
我们是一家人,不要分那么清楚。”
他语气温和,带着读书人特有的腔调,可在我听来,却比毒药还令人作呕。
小姑子刘援红从门外探进头来,十六七岁的年纪,脸上带着一丝讥诮:“嫂子,我哥可是我们刘家的希望,你可不能拖后腿啊。”
我心中冷笑。
“妈,援朝,援红,你们说得都对。”
我抬起头,脸上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只是,我爹说了,这嫁妆钱得我自己收着,谁也不能动。
不然,他要找上门来理论的。”
我爹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但也是个犟脾气。
张桂芬显然想到了我爹那张黑脸,撇了撇嘴:“亲家也真是的,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还管这么多。”
她没再坚持,但那双三角眼里的不甘心,我看得清清楚楚。
刘援朝皱了皱眉,似乎对我的“不识大体”有些不满,但也只是看了我一眼,继续看他的书。
“行了行了,先做饭去!
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