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盯着她。
艾颜被他看得发毛，干笑两声，转身去生火。
——这谎能撑多久？
艾颜熬粥时，顾洛风靠在床头，目光扫视着这间简陋的茅屋。
泥墙草顶，家具粗陋，唯一称得上“精致”的，是角落里一个小木架，上面摆着几个陶罐，贴着奇怪的标签——“消炎粉退热膏”。
他眯了眯眼。
这女子……不太对劲。
她自称是他的妻子，可这屋子明显是独居女子的布置，毫无男子生活的痕迹。
而且她处理伤口的手法极为娴熟，用的药物也闻所未闻。
更奇怪的是她的言行——时而露出市井女子的粗鄙，时而又蹦出几个古怪的词汇，比如她刚刚嘀咕了一句“这柴火潮得跟海绵似的”。
——海绵？
那是什么？
顾洛风不动声色地记下这些异常，决定先静观其变。
艾颜端着粥回来时，顾洛风已经靠坐在床头，姿态虽虚弱，却仍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矜贵。
她舀了一勺粥，吹了吹，递到他唇边：“小心烫。”
顾洛风没动，只是淡淡道：“我自己来。”
艾颜讪讪地递过碗，他接过时，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手背，触感微凉，却让她耳根一热。
——这男人连喝粥都优雅得像在品茶！
正胡思乱想，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是王媒婆的大嗓门：“艾家丫头！
我给你说门好亲事来了！”
艾颜脸色一变，还没开口，王媒婆已经推门而入，一见床上坐着的顾洛风，顿时愣住：“哟，这位是……”艾颜头皮发麻，正想搪塞，顾洛风却忽然开口——“我是她夫君。”
声音冷淡，却字字清晰。
王媒婆瞪大眼睛：“哎哟！
艾丫头，你啥时候成亲了？
村里人可都不知道啊！”
艾颜干笑：“就、就前阵子……”顾洛风抬眸，目光如刃：“怎么，我娶妻，还需向全村通报？”
王媒婆被他气势一慑，讪笑道：“不敢不敢！
只是……”她狐疑地打量两人，“艾丫头，你夫君看着……不像普通人啊？”
艾颜正不知如何回答，顾洛风忽然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指腹在她脉搏上轻轻一按。
“内子胆小，不喜生人。”
他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若无要事，请回吧。”
王媒婆被他盯得发怵，干笑两声，匆匆告辞。
门一关，艾颜长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