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乾安姬宁璇的其他类型小说《沧海难为珠有泪 番外》,由网络作家“九千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是南海采珠女,因献稀世鲛珠有功被皇后指婚给三皇子萧乾安。可成婚六年,萧乾安每纳一名新妾,便要逼我下海献上一枚东珠。为了讨好他的新宠舞姬宁璇,他不顾我怀胎八月,让我第九十九次替他下海寻珠。我忍着刺骨的寒意跳下深海,却因舞姬好奇割断了我身上的牵引绳,导致我差点力竭溺亡,先兆流产,鲜血染红了大片海面。奄奄一息时,我看见萧乾安极为厌恶地瞧了我一眼,“本就是个下贱的珠奴,整日里挺着个肚子招摇过市,以为这样就能借腹中胎儿母凭子贵了吗?”“从知道她献珠害死绾儿那天起,我就恨不得生啖其肉!”萧乾安搂着舞姬扬长而去,我求遍周围所有过路人,却无一人敢伸出援手。我只能在寒风中清晰地感受到胎儿的流逝,心中对萧乾安那唯一一丝爱意也彻底被磨灭。再次醒来,我不...
《沧海难为珠有泪 番外》精彩片段
我是南海采珠女,因献稀世鲛珠有功被皇后指婚给三皇子萧乾安。
可成婚六年,萧乾安每纳一名新妾,便要逼我下海献上一枚东珠。
为了讨好他的新宠舞姬宁璇,他不顾我怀胎八月,让我第九十九次替他下海寻珠。
我忍着刺骨的寒意跳下深海,却因舞姬好奇割断了我身上的牵引绳,导致我差点力竭溺亡,先兆流产,鲜血染红了大片海面。
奄奄一息时,我看见萧乾安极为厌恶地瞧了我一眼,“本就是个下贱的珠奴,整日里挺着个肚子招摇过市,以为这样就能借腹中胎儿母凭子贵了吗?”
“从知道她献珠害死绾儿那天起,我就恨不得生啖其肉!”
萧乾安搂着舞姬扬长而去,我求遍周围所有过路人,却无一人敢伸出援手。
我只能在寒风中清晰地感受到胎儿的流逝,心中对萧乾安那唯一一丝爱意也彻底被磨灭。
再次醒来,我不顾病体进宫求旨。
“请皇后娘娘助我死遁和离,如今三皇子病愈,我也是时候该离开了。”
皇后娘娘秀眉轻蹙,叹了口气。
“当初乾安与林绾儿双双中毒,能治百病的鲛珠又只有一颗,我只得让你主动献上鲛珠为乾安保命,做了那贪慕荣华的恶人。”
“我本以为你腹中有了乾安的骨血,他怎么也该被你软化,可没想到六年过去,乾安依旧对林绾儿念念不忘。”
听到皇后追忆往昔的那些话,我只是木然地在地面上磕着头,“求皇后娘娘成全。”
因我在海水中泡过几个时辰,小产才过,又发起高烧,情绪激烈下,我歪头往大殿上一晕。
皇后娘娘大惊,忙召御医为我诊治,又派人去通传萧乾安。
可萧乾安没来,只有一名传话的奴才绘声绘色传着话,“沈夕桐若是没死,那就别来打扰我和宁璇游湖。”
听到这话,我露出一抹苦笑,眼中一片灰败。
与此同时,太医的声音响起,“三皇子妃身染寒气,此次落胎,恐已留下病根,再难有孕。”
皇后看着满脸苍白的我,心中也升上了几丝不忍,“也罢,这六年终究是我亏待了你。”
“不过你才小产,身子骨又弱,死遁和离一事,七天后,我再为你安排。”
我点头应下,待所有人离开后,双目流下两行清泪。
右手抚上空瘪的肚腹,昨日,这里
还曾孕育着一个小生命,如今我却连一丝跳动都感受不到了。
当年萧乾安和林绾儿身中奇毒,两人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只有传说中的稀世鲛珠配上阴女的心头血才可救活。
恰好我是阴时阴日生的阴女又找到了鲛珠,皇后娘娘不愿亲自出面拆散他们这对有情人,便推出我做筏子,让我主动去救三皇子,维护他们的母子情。
嫁入三皇子府后,我日日用心头血喂养萧乾安,助他排清余毒,他也从未嫌过我身上的海水腥味,一直对我以礼相待。
我收敛起自由自在的性子,进宫学规矩捱板子习礼仪,只为了能配得上他。
我以为我们会有一个美好的未来。
可三年前宫宴,他不知听谁提起了林绾儿的死讯,当场和我割发断义,泼了我一身酒水,还将我逐出宫宴,让我沦为京城笑柄。
那时的他双眼猩红,将我绣的香囊投入火盆,满目恨意,“沈夕桐,是我错看了你,我原以为你品性高洁和别人不一样,原来你也不过是个贪慕虚荣,趋炎附势之人!”
后面他就不断往家中纳妾,把我的东西统统搬到了府外的院子里,逼我下海为他的宠妾采集珍珠。
而我徒有正妻之名,实则连个外室都不如。
最后还是皇后娘娘看不下去,给萧乾安下了情药送到我榻上,成功让我有孕,以皇嗣不能流落在外的名头让萧乾安把我接回了府。
我本以为孩子的出现,可以让他放下芥蒂,可听到今日这一番话,我才知他依旧恨我入骨。
第二日,皇后娘娘把我母亲留给我的遗物交还,随后派人送我回府。
“夕桐,当年之事是本宫对不住你。”
我握紧手中母亲给我打造的平安锁,朝皇后深深一拜,“皇后娘娘放心,当年之事将在我离开后烟消云散,再无第三人知晓。”
“好孩子,你受苦了,六天后我会制造一场意外,派人接应你离开。”
如此,我才得以被放出宫。
回到家,整个三皇子府张灯结彩,一副有大喜事发生的样子,而我昨日才失去了自己的亲生骨肉。
回到了自己住的小别院,我一个人生火煎药,仿佛被府中所有人遗忘。
望着窗外的蓝天,我想起自己这不得自由的六年,似乎没有一刻是为了自己而活。
而很快,萧乾安一脚把我院子里
的木门踹开,气势汹汹地来到了我面前。
萧乾安把宁璇揽在怀里,目光温柔如水,随后看向我的目光却带着寒霜,“沈夕桐,你昨日进宫待了一夜,是又在我母妃面前告宁璇的状了吧?”
“如今宁璇的舞楼被查封,我只得将她纳入府中,以后宁璇就是家里新的女主子,你还不赶紧过来给她磕头认错!”
舞楼倒闭关门一事,想来是昨日皇后看不过眼,才下令将其查封。
从头到尾我都与此事无关,我又何错之有。
看见我一脸倔强拒不道歉的模样,萧乾安眼里闪过一丝异样。
以往我为了求萧乾安原谅,几乎不会拒绝他的任何要求。
他让我跪在院子里认错,即使膝盖磨出血,没有他的命令我也不会起身;他让我下海采珍珠,即使寒冬腊月我也在所不辞。
可如今,我真的累的,这段感情我放下了。
萧乾安,我也不想要了。
宁璇在他胸膛上哭哭啼啼,“夕桐姐姐,您是三皇子妃,无论您做什么,璇儿都只有受着,应该是璇儿该给夕桐姐姐道歉,如有冒犯还望姐姐原谅。”
听到这话,萧乾安火冒三丈,怒吼出声,“沈夕桐德不配位,她算什么三皇子妃!
璇儿莫怕,今日有我为你撑腰,她就是不跪也得跪!”
随着萧乾安话音落下,马上就有两名不知从哪儿跳出的侍卫拿刀鞘敲向了我的膝盖。
我猛然磕向地面,没养好的身子很快又落了红,鲜血染红了一大片地面,看着便触目惊心。
此刻,萧乾安才注意到我平坦的小腹,眼里闪过一丝慌乱。
他质问我,“孩子呢?
你不是想借皇子母凭子贵吗?”
我笑了,气急攻心下舌尖也尝到了血腥味,一字一句答他,“孩子早被皇后娘娘带走了。”
内务府此刻恐怕早已打好了棺材,只等皇后娘娘做完法事,送我那已成形的孩子葬入皇陵。
只不过,孩子的父亲竟从始至终不曾关心半分。
听到我的话,萧乾安神色一松,随后满脸嫌恶地看了我一眼,“我就知道,不然母妃缘何会为你撑腰。”
此时,宁璇也被我身下大片的血迹吓到,瑟缩着躲进萧乾安怀里,语气好奇,“那夕桐姐姐身下应当是生产后造成的恶露吧?”
“殿下,据说妇人恶露半月难止,身带阴邪,咱们还是速速离
开为好,莫要冲撞了我们六日后大婚。”
萧乾安爱怜地捂住宁璇的眼睛,似乎十分害怕她被所谓的妖邪侵染,“璇儿放心,我定会以正妻之礼迎你进门,供你享无上尊荣。”
宁璇被萧乾安抱着出了这处破烂院子,我独自一人躺倒在血泊里,眼角流出泪水。
当初被指婚时,因我身份低微又急着给萧乾安治病,抬着一顶小桥就草草把我嫁入了三皇子府。
后来萧乾安与我心意相通,曾许诺过会给我补办一场更为盛大的接亲仪式,三书六礼,八抬大轿,迎我进门。
可如今,我明白了,这一切都不过是一场幻梦而已。
夜半大雨倾盆,萧乾安给我安排的这处院落年久失修,屋内滴滴答答开始漏雨。
经历了下午那一遭,我盆骨重重摔到了地面,以致腰间疼痛难忍,令我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我起身点灯,给自己收拾起到时离开要带走的细软。
而下一秒,我屋外房门被萧乾安一剑劈开。
“沈夕桐,你莫不是做贼心虚,现在收拾了东西就想跑?”
萧乾安一剑挑破了我桌面上收拾好的包袱,母亲留给我的平安锁被他用剑尖挑落在地,踩在脚底。
“你使邪法导致璇儿今夜高烧不退,巫医说了,得让施法之人诚心侍奉三天三夜,璇儿才能好转,你现在就跟我走!”
看见母亲的遗物被踩,我心中泣血,疯了般捶打他的脚背,“把母亲留给我东西还我!”
萧乾安见我这副模样,没忍住皱了皱眉,语气轻飘飘,“不过一个平安锁而已。”
他抬脚把平安锁挪出脚底,可练武之人骨骼始终与常人不同,那只平安锁还是被萧乾安一脚踩得变了形,再看不出原来模样。
我忙把平安锁拾起揣进怀里。
这是母亲留给我的最后一件遗物,可我亲眼看着它被萧乾安摧毁却无能为力!
耳边,萧乾安还在逼问:“那你今夜可愿诚心侍奉璇儿,直至她病愈?”
“一个小玩意儿,若你喜欢,明天我给你打百八十个就是了,何必做出这副癫狂模样,简直惹人生厌!”
我鼻子一酸,萧乾安说的每个字就像是刀子在我的心脏里搅动,让我痛不欲生。
我双手摸向怀里变形的平安锁,声音哽咽,“我去……”听到我的回话,萧乾安粗暴地把我拖出了房门,冰
冷的雨水胡乱拍打在我的脸上,而此刻我的泪水淌了满脸也不会有任何一个人知晓。
宁璇住的是我从前那座院落,里面原来属于我的布置早已被萧乾安下令换新。
我待在宁璇身边,日日为她侍疾熬药。
看着萧乾安为了宁璇的安危急得团团转,我忽然想起从前我因日日取心头血入药,有一次体力不支晕倒在萧乾安怀里。
当时的他吓坏了,也是这般到处求医问药,待在我床榻边熬得眼眶通红,而我没有告诉他我病倒的原因,只说让他亲亲我便好了。
可现在,一切都回不到从前了。
第二天,萧乾安不知从何处得知了以我心头血为药引入药会更有效果,竟逼着我取血。
“巫医算过你的生辰八字,你的心头血对璇儿大有裨益。”
我一脸麻木地抬眼看向他,随后直接抽出了一旁的匕首狠狠往自己的心口刺去。
不就是心头血吗?
我取了六年的心头血来养好你的伤,那这最后一次,萧乾安你能不能放过我?
再次醒来,我胸口的伤得到了包扎,但还是一碰就疼。
萧乾安眼圈泛红,目光里太多情绪糅杂在一起,竟让我难以分辨。
但现在,我也懒得再去分辨萧乾安究竟是喜是悲是哀是怒。
毕竟再过三天,我们就会和离,我也将与他再无关系。
我撇过脑袋不想见他,萧乾安却偏要将我的脑袋掰正,“沈夕桐,莫非你真是疯了不成!
昨日若不是我拦住了你,你真的会死你知不知道!”
“我要你的心头血,又不是要你的命!
你是本殿的妻,性命自然也由本殿做主,谁让你像昨日那般冲动?”
我在心中冷笑。
妻?
可这六年来我从未享过正妻之礼。
冲动?
可萧乾安或许不知道,由他口中说出的“想取我心头血”这几个字,比要了我的命还痛!
这六年来,萧乾安的爱让我浮在云端,萧乾安的恨将我打落地狱,我的一颗真心早就被他折腾的百孔千疮。
现在我决定放手了,他倒来说些什么冠冕堂皇的话。
看着我一脸麻木的模样,萧乾安也来了火气,命人看住我,在他和宁璇大婚之前都不许放我出来作乱。
之后三天我认真喝药,认真吃饭,就为了身体早些恢复,能在死遁那天远远离开这座皇子府。
期间,萧乾安再也没来过我的院
子。
我看着院外路过的丫鬟们个个喜气洋洋,穿上了新衣,给府里到处都贴上了喜字。
那些天下难寻的奇珍异宝流水一样送往宁璇的住所,而其中我采的那颗东珠最为耀目。
而大婚当天,宁璇找到了我。
她趾高气扬地站在我面前,身上穿着火红的嫁衣,眼里尽是势在必得,语气讽刺,“沈夕桐,皇子妃当到你这地步,也着实可怜。”
“乾安哥哥都那般厌恶你了,你还能赖着他不放,像条狗一样硬要占着这正妻之位。”
“我若是你,尊严和脸面都如此被人踩在脚底,早就找一根绳子自行了断了,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味,你说是不是?”
<我静静看着窗外,只当耳边有狗在吠,而宁璇见激我不成,便轻笑一声继续说道。
“那天你下海采珠,其实我是故意命人割断你绳索的,不然你的孩子,此刻应该还好好待在你的肚子里吧?”
“沈夕桐,你真是可怜,父母双亡,枕边人不爱,连唯一的骨肉也保不住,你说你活着究竟有什么用呢?”
提到我腹中死去的孩子,我终于忍不住抬手向她扬起了巴掌。
孩子最是无辜,他在我腹中八月,不吵不闹极为乖巧,还未出世便如我的心肝。
我日日为他念书,将我见过的风景悉数讲给他听,可到头来,我的孩子竟都没能降临人世,睁开眼看看这个世间!
而这背后的始作俑者正是宁璇!
可我的手还未落到宁璇面上,萧乾安便冲了进来一个掌风将我扇倒在地。
我口中猛然呕出一滩鲜血,曾经萧乾安说过会用来保护我安危的武功,终究是打到了我自己身上。
萧乾安进来时双目喷火,见我吐血,又急忙向我奔来。
“今日是我大喜之日,你再如何胡闹也不该打璇儿!”
我抹去嘴角的血丝,推开萧乾安,看着宁璇如小白兔一般躲在他身后。
此刻我面上的笑或许比哭还难看,但我依旧一字一句告诉萧乾安。
“那我今日便恭祝殿下喜结良缘,早生贵子。”
萧乾安一僵,伸手似乎想要来抓住我的手,但我直接关门把他们赶出了院外。
吉时已到,听着府中敲锣打鼓,道贺声不绝,我颓然扑在了门板上,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
而萧乾安洞房花烛夜时,皇后派来接应我的人也
终于到了。
一把大火将我住的那处小院落烧得渣都不剩。
我再没回头看一眼,直接坐上了出城的马车,天南地北任我高飞。
红烛昏罗帐,春宵一刻时。
皇后娘娘按约定命人送来和离的懿旨,宁璇听到和离二字,面色一喜。
而萧乾安脸色却黑如锅底,拿起和离书看到上面属于我的笔迹,动作一僵。
小太监嘴里本还说着“恭贺殿下新婚”的喜气话,可在看到萧乾安目眦欲裂的表情后,哆哆嗦嗦闭上了嘴。
可一堆前来闹洞房的宾客还在拱手祝贺:“三皇子殿下可算与那下贱的珠奴断绝关系了,宁璇小姐月貌花容,与殿下才是绝佳的良配!”
“那天沈夕桐下海采珠,救上来时身上一股子海腥味儿,下身还不断在流血,亏她整日里把肚子护得跟个宝似的,孩子一没,她也没了凭仗,这不就巴巴地送来和离书了吗?”
“哈哈哈,说得正是!
那日见她鲜血糊了满身,我就猜她孩子保不住,自然会与三皇子殿下脱离关系!
今日果不其然,殿下若要论功,莫要忘了赶走那沈夕桐也有我的一份力啊!”
众人每多说一句,萧乾安的脸色便多黑上一分。
宁璇盖着盖头,心中得意不已,先前那遭激将法果然有用,沈夕桐这不就在府中待不下去,主动要求和离了?
那她宁璇被三皇子以正妻之礼迎入府,沈夕桐一走,三皇子妃岂不是她的囊中之物。
思及此处,宁璇唇边笑意更深,已等不及催促萧乾安为她掀盖头。
她轻轻出声,音色雀跃如黄鹂,“殿下,璇儿好开心,今日之后,璇儿就是您明媒正娶的妻。”
可她却未察觉,自萧乾安看到和离书后,他便一直一语不发。
“殿下?”
宁璇又轻唤他一声。
可萧乾安此刻已经出离了愤怒,满心都是恐慌,他冥冥中觉得自己似乎已经失去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胸口一阵阵生疼。
他捂住心脏,见那些宾客还在谈论下海那日沈夕桐的惨状,一把抽出了悬挂在架子上的佩剑,抵在那人脖颈。
那人大惊失色,本还在高谈阔论畅想讨好了贵人的美梦,结果猛然瞪大了眼睛,如一只被掐住了脖子的鸡。
他慌忙求饶,腿一软,差点跪下,“殿下,殿下饶命啊!”
锋利的剑尖划过那人脖颈,一丝鲜
血溢出,那人竟是直接被吓得晕了过去。
堂内众人皆是一惊,不知萧乾安为何性情大变,只得黑压压跪伏了一地,连声求饶。
萧乾安双目赤红,在听到他们说沈夕桐当日落胎惨状时,怒火尤甚。
他此刻犹如从修罗地狱爬上来的恶鬼,说出的话像是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
“你们说,沈夕桐的孩子没了?”
众人面面相觑,一脸惊恐不敢回话。
“你们说,沈夕桐找你们求助时,你们没一人伸出援手,反而都在看她的笑话?
是么?”
他记起来了,那日他只是被宁璇一激,不自觉就把那些浑话说出了口,可沈夕桐是他的正妃,这些人又怎么敢,怎么能欺负到她头上!
萧乾安提剑,此刻恨不得让他们统统人头落地!
下一秒,宁璇也察觉到了不对,自己掀开了红盖头,看着混乱不堪的场面,心尖一跳。
看着萧乾安朝她投来嗜血的眼神,宁璇稳住心神,只得安抚好萧乾安。
“沈夕桐不是说皇子在皇后娘娘那吗?
宫里御医神通广大,必然不会让皇子有事的。”
可萧乾安此刻在意的早就不是什么皇子,他无法想象沈夕桐身下淌血孤立无援的模样,可这几日,他似乎已经做尽了让她伤心的事。
所以……所以她才会在他大婚的当天送上和离书,还去向母妃求了和离的懿旨。
他现在就要把沈夕桐找来,好好跟她解释,只要沈夕桐现在还在他身边,他就还有机会去弥补。
萧乾安扔下佩剑,像是瞬间有了动作的目标,匆匆跑出布置好的喜房,奔向沈夕桐居住的小院子。
屋内一干人等也只得跟着跑了出去。
可远远的,还没到沈夕桐住的院子,萧乾安便看见了浓烟滚滚,滔天的火光映亮了他的眼眸,差点令他痛不欲生!
沈夕桐——他心中此刻只剩下了这个名字,然后疯了一般冲进燃着熊熊烈火的火场。
好好的一场喜事变成了一场白事。
皇子府里所有人都开始提水救火,一群侍卫拦住了想扑进火里的萧乾安。
“殿下,这院子火势实在太大,里面就算有人,此刻恐怕也已被烧成灰烬了!”
听到这话,一向杀伐果断的萧乾安眼里却淌出了泪水。
他朝着所有人拦住他,劝诫他的人怒吼,“不!
不可能!
沈夕桐不会死,
她不会死!”
“她说好要和我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她绝不可能弃我而去!”
萧乾安打翻了一群侍卫,红着眼冲进了火场,在院子里大声呼喊沈夕桐的名字。
“沈夕桐,你出来,只要你还活着,以前的事我都可以既往不咎,我还像从前一样爱你!
你出来啊——”可回应他的只有烈火燃烧的声音,仿佛死神也在嘲笑他的无力。
最终,他冲大火深处,找到了那具被烧得焦黑的尸身。
大火被扑灭后,所有人都看到萧乾安抱着那具尸体泪如雨下,一动不动,面上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生气。
其它嘲讽过沈夕桐的几人,哪里还不明白沈夕桐竟是三皇子萧乾安的心中挚爱,如今沈夕桐被烧死,萧乾安的魂仿佛也随着她丢了。
那几人灰溜溜地逃走了,生怕下一秒萧乾安的剑就会取走他们的项上人头。
而宁璇看到萧乾安这副模样,哪里还不明白自己想当三皇子妃的美梦已然落空。
看萧乾安这副悲痛欲绝的样子,如果让他知道沈夕桐腹中胎儿是被她害死,她的下场恐怕会比现在痛苦百倍!
萧乾安此刻仿佛一具没有生机的木偶,即使自己身上被烧得体无完肤,也要死死搂住怀里的尸体。
他动了动唇,此刻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嗓子里只有无尽的恸哭。
他愣愣盯着怀中人,他想起自己和沈夕桐刚成亲时,沈夕桐生怕配不上他,默默为他吃了很多苦。
她那样自由自在的一个小姑娘,为了他收敛天性,开始学打扮爱美。
可现在……是他把他的阿桐弄丢了,也是他把那份最真挚的爱弄得面目全非。
萧乾安再次醒来,是在皇宫。
皇后听说了那夜的事,看到自己的儿子在梦中都呢喃着沈夕桐的名字,不禁暗暗叹气,造化弄人。
而萧乾安一醒来,就要下地去找沈夕桐,“母妃,夕桐呢?
我要夕桐!”
皇后只得做出一副悲痛模样告诉他,“沈夕桐已死。”
萧乾安的眼里很快又流出泪水,“沈夕桐死了”这几个字砸在他混乱不堪的神经上,让他差点心如刀割,喘不过气来。
他开始疯狂摇头,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又想到了沈夕桐最爱护肚子里的孩子,连忙问皇后,“母妃,孩子呢?”
“我和沈夕桐的孩子呢?
沈夕桐最是爱护腹中胎儿
了,只有孩子在,她肯定会回来我身边的,对不对?”
看着萧乾安满心期盼的目光,皇后心中犹疑,但还是告诉了他实情,“昨日是你孩儿头七,我已为他做了法事,葬入皇陵。”
心中最后一丝期盼也被彻底湮灭,萧乾安听到这个噩耗,如遭雷劈,猛然吐出一大口鲜血。
没了,什么都没了……沈夕桐没了,孩子也没了,而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头七……可是七天前,他明明可以救下他们的孩子,救回沈夕桐。
他那日明明已经见到沈夕桐下身落红,可他还是嘲讽了她一番,转头就走了。
明明这一切都是可以挽回的,但是他却非要与沈夕桐赌气,带着宁璇在她眼前扬长而去。
此刻他一闭眼,沈夕桐那双哀怨悲伤的眼睛便屡屡浮现在他的脑海,令他痛不欲生。
而心脏也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掌攥住,让他疼得快要无法呼吸。
从那以后,萧乾安开始疯了般肃清京城流言。
他查出了那日是宁璇故意把沈夕桐的绳索割断,更是宁璇在城中散播流言,不许给予沈夕桐任何救助。
那些在宴会上曾经嘲笑过沈夕桐的少爷贵女,全都被萧乾安警告敲打了一番。
随后,他开始全城搜捕宁璇,直到一次在城门口,发现了躲在粪车里的宁璇。
宁璇被抓时,瑟瑟发抖如同鹌鹑,他看见萧乾安看向她的眼神,仿佛恶鬼在世,没有一丝情感。
以往所有的柔情蜜意化做泡影,宁璇此刻才意识到自己招惹了什么样的人。
她被萧乾安折磨了三天三夜,同时精神也变得疯疯癫癫。
她拉住萧乾安的裤腿,笑着告诉他自己与沈夕桐之间发生的所有事。
“殿下,你还记得沈夕桐在大婚那日说过什么吗?”
“她祝我们永结良缘,早生贵子呢!
哈哈哈!
她那时已经知道是我害死她的孩子了,可殿下您还为我打了她!
您还记得沈夕桐当时看你的眼神吗?”
萧乾安额角青筋暴起,直接扼住了宁璇的咽喉,不许她再说话。
“你住口!
你压根就不配提夕桐的名字!”
宁璇使劲拍打着萧乾安的手背,脸色因缺氧变得青紫。
但她毫不示弱,直接向萧乾安的心口捅了一把最痛的刀子,“萧乾安,最不配提沈夕桐名字的人是你啊!
你不知道她死那天,看向你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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