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从发髻中抽出银针。
萧景珩反应极快,一把将我拉到身后,另一手抽出墙上宝剑。
又一支弩箭射来,他挥剑格挡,箭矢擦着他手臂划过,留下一道血痕。
书房门被撞开,侍卫涌入,但刺客已不见踪影。
我顾不上礼节,直接撕开太子衣袖检查伤口。
“别碰!
箭上有毒!”
我厉声制止想要上前帮忙的赵公公,同时从腰间药囊取出解毒丹碾碎敷在伤口上。
太子的手臂上,黑色血丝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
我当机立断,用银针刺入他手腕几处穴位,减缓毒素扩散。
“需要放血。”
我抬头看向太子,“忍着点。”
不等他回应,我已用发簪划开伤口,俯身将毒血吸出吐在一旁。
重复几次后,血色终于转红。
我取出另一枚药丸让他服下,这才松了口气。
“你救了我。”
萧景珩声音有些沙哑。
我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殿下若死了,谁给我解围?”
太子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随即恢复冷峻:“查!
翻遍东宫也要把人找出来!”
侍卫们领命而去,只有赵公公站在原地,眼睛死死盯着我手中的药囊。
“老奴去请太医来给殿下再看看。”
他躬身退出,临走时那阴鸷的一瞥让我如芒在背。
当夜,我坚持守在太子榻前。
他因失血和余毒而发热,我在药房与寝殿间来回奔波,调制各种解毒药剂。
“为什么救我?”
深夜,萧景珩突然开口,声音因高热而嘶哑。
我换下他额上的冷毛巾:“殿下说过,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
“只是这样?”
我沉默片刻,决定实话实说:“刺客的弩箭上有南疆血蛛毒,与您体内的毒同源。”
太子猛地抓住我的手腕:“你确定?”
“药圣之女从不会认错毒。”
我轻轻挣开他的手,“而且,我在刺客袖口看到了一个图腾——与赵公公玉佩上的一模一样。”
萧景珩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他挣扎着坐起身:“此事不要声张。
明日你去太医院查查十年前南疆进贡的药材记录。”
“殿下怀疑...?我怀疑我中的根本不是毒,而是蛊。”
太子低声道,“南疆有种秘术,可将蛊虫植入人体,每月需特定血液喂养,否则反噬宿主。”
我心头一震。
如果是蛊而非毒,那父亲信中“血为引”就能解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