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力气,带着灵魂被抽离般的颤抖。
“是……是它……‘孤星’……留下的?”
他猛地指向地上那柄匕首,指尖抖得不成样子,“只有……只有它第一任主人……江湖传说……他……他……”他的话再也说不下去。
一个名字,或者说,一个早已被时间尘封、被鲜血覆盖、只存在于江湖最隐秘角落的恐怖代号,如同最冰冷的毒蛇,死死缠住了他的心脏。
那个名字所代表的意义,远比“孤星”本身的诅咒更加令人不寒而栗。
篝火的光在我脸上跳跃,明暗不定。
我的眼神很平静,像深秋古井里不起波澜的水,映着他那张因极度恐惧而扭曲变形的脸。
方才喂狗时那点若有若无的温度,此刻已彻底消失,只剩下一种比庙外夜雨更冷的沉寂。
“哦?”
我发出一个简单的音节,尾音微微上扬,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近乎嘲弄的疑问。
目光终于从地上那柄沾了泥污的匕首,缓缓移回到杜杀那张惨白如纸、汗珠滚落的脸上。
那眼神,像是在打量一件无关紧要的旧物,又像是在确认一个早已注定的结局。
杜杀如同被这道目光烫伤,猛地一颤,踉跄着向后退了半步,脚下浑浊的积水被他踩得哗啦作响。
他眼中最后一丝残存的、属于“血手”的凶戾,如同风中残烛般彻底熄灭,只剩下赤裸裸的、动物临死前的惊惶。
他下意识地想要弯腰,想去捡起那柄掉落在地、曾带给他无限力量的“孤星”,仿佛那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然而,就在他身体前倾,指尖即将触碰到那冰冷乌木刀柄的刹那——一道光!
快得超越了视觉的极限,超越了思维的捕捉!
那并非来自地上的“孤星”,而是来自我——来自我手中,不知何时已然出鞘的那柄刀!
它只是一柄普通的刀。
样式老旧,刀鞘是磨损严重的鲨鱼皮,毫不起眼。
但当它出鞘时,那刀光却仿佛吸收了这破庙里所有的阴冷与篝火里最后的热力,凝练成一线!
没有呼啸的风声,没有惊天动地的气势。
只有一种极致的“快”和“准”,一种冰冷的、绝对的效率。
那线刀光,如同暗夜中倏忽划过的流星曳尾,又似毒蛇在草丛中发动致命一击时那瞬间的闪亮。
它无声无息,却带着斩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