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堪。
7、马腾那晚离去时疲惫而疏离的背影,成了刘菲菲心头挥之不去的阴翳。
几天后,一个令人揪心的消息传来:马腾病倒了,而且病势汹汹。
消息是邻居张大婶急匆匆跑来茶楼告诉她的:“菲菲啊,你快去看看小马吧!
烧得跟火炭似的,人都迷糊了!
一个人躺在租的那小屋里,连口水都喝不上,造孽哟!”
刘菲菲的心猛地一沉,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瞬间凉透了。
愧疚和担忧如同藤蔓疯狂缠绕,勒得她几乎窒息。
她甚至来不及跟爷爷细说,抓起钱包就冲出了茶楼,直奔马腾租住的那条小巷深处。
推开那扇简陋的木门,一股浓重的中药味和闷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小小的房间光线昏暗,马腾蜷缩在狭窄的木板床上,身上盖着厚厚的旧棉被,脸颊烧得通红,眉头紧锁,嘴唇干裂,正无意识地发出痛苦的呓语。
床边的小凳子上放着一碗黑乎乎、早已凉透的药汁,旁边散落着几包草药。
眼前的景象让刘菲菲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
她快步走到床边,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滚烫的温度灼烧着她的指尖。
“马腾哥?”
她轻声唤道,声音带着颤抖。
马腾似乎被惊动,费力地掀开沉重的眼皮,视线模糊地聚焦了好一会儿,才认出是她。
他干裂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扯出一个笑,却只发出嘶哑的气音:“菲菲……你……怎么来了……”他想撑着坐起来,身体却软绵绵地使不上力。
“别动!”
刘菲菲连忙按住他,看着他憔悴不堪的样子,心疼得无以复加,“烧成这样,怎么不早点去看医生?
也不告诉我?”
她语气里带着责备,更多的是浓浓的关切和心疼。
她转身麻利地倒了杯温水,小心地扶起马腾的头,一点点喂他喝下。
又拧了冷毛巾,轻轻敷在他滚烫的额头上。
清凉的感觉似乎让马腾舒服了些,他闭着眼,意识在半昏半醒间沉浮。
刘菲菲坐在床边的小凳子上,默默地看着他。
昏暗中,他棱角分明的脸因高烧泛着不正常的潮红,眉头依旧紧锁着,即使在病痛中,也仿佛承担着无形的重担。
她想起小时候自己发烧,他也是这样守在她床边,笨手笨脚地给她敷毛巾,急得满头大汗。
想起他一次次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