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还残留着机车握把的微凉,但掌心的热度却透过空气传递过来。
我把手放进他宽大的手掌里。
他的手指立刻收拢,带着赛车手特有的力道,稳稳地包裹住我的,轻轻一拉,我便借力跳下车。
脚刚沾地,腰间却猛地一紧——是他另一条手臂环了上来,不由分说地将我捞进怀里,紧紧抱住。
“唔!”
鼻尖撞上他硬实的胸膛,淡淡的汗味、残留的机油味和他身上那种清冽的雪松气息混合在一起,霸道地充盈了所有感官。
车库特有的阴凉空气瞬间被隔绝,取而代之的是他怀抱里灼人的热度,还有他胸腔里传来的、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咚、咚、咚,像擂鼓,敲打着我的耳膜。
“让我充会儿电。”
他低沉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倦意,从头顶传来,下巴轻轻搁在我发顶,呼出的热气拂过发丝。
手臂收得更紧了些,仿佛要将我揉进骨血里。
卸下了赛场上所有的锋芒和面对媒体时的游刃有余,此刻的萧逸,像个终于归港、寻求慰藉的倦鸟。
我没动,安静地任由他抱着,脸颊贴着他赛车服上微凉的拉链。
紧绷了一天的神经,在这样坚实温暖的拥抱里,奇异地松弛下来。
车库里有其他车辆驶入的灯光扫过,引擎声由远及近又离开。
我们像在喧嚣浪潮里找到了一块安静的礁石。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像是缓过劲来,微微松开手臂,低头看我。
车库顶灯的光线落在他眼底,那抹苍绿显得格外深邃温柔,带着一点刚清醒的慵懒水汽。
“上去?”
他低声问,指腹很自然地蹭了蹭我被他外套压得有点泛红的脸颊。
我点点头,刚迈出一步,脚踝处传来一阵细微的刺痛感,大概是之前在看台拥挤时不小心扭了一下,当时太紧张没察觉,现在放松下来才感觉到。
“嘶……”细微的抽气声没能逃过他的耳朵。
他脚步顿住,敏锐的目光立刻扫向我的脚:“怎么了?”
“没事,”我赶紧摇头,“就刚才……可能不小心崴了一下,不严重。”
他眉头立刻拧了起来,二话不说,直接在我面前蹲了下去。
高大的身影瞬间矮了一截,单膝点地,动作自然流畅得像演练过千百遍。
他温热的手掌握住了我穿着帆布鞋的脚踝,力道放得极轻,小心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