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任何真实的温度与情感。
她是一尊被精密程序操控、为镜头而生的完美人偶。
一股寒意从脊椎升起。
我试图引导她进入某种情境,打破这令人窒息的表演,也试图找回一点作为摄影师的掌控感。
“苏小姐,”我清了清干涩的喉咙,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稳专业,“试着放松一点…想象一下,某个慵懒的午后,你独自在阳光房里,周围只有安静…只有你自己。”
我避开了花园之类的诗意意象,选了个看似安全的切入点。
苏璃的嘴角勾起一个完美的弧度,眼波流转,刻意流露出放松的神态,甚至配合地做了一个伸展手臂的动作,真丝裙摆滑落,露出更多肌肤。
“这样…可以吗,陈老师?”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刻意放软的慵懒,尾音微微上扬,是精心计算的撩人。
但那眼神深处,依旧是蒙尘的玻璃珠,空洞得映不出任何“午后阳光”的温度。
我的引导像投入深潭的石子,连涟漪都未曾激起。
一次换装的间隙,苏璃走向开放式厨房的吧台拿水。
她弯下腰去够冰箱上层的依云水瓶。
猩红的丝绒裙摆随着动作上滑,吊带也微微滑落。
我的取景器本能地追踪着这个动作,像被磁石吸引。
就在那一瞬间,我捕捉到她光滑脊背中央,肩胛骨下方,一道浅淡的、近乎愈合却依然清晰的旧伤痕。
它像一条丑陋的、细小的蜈蚣,狰狞地蛰伏在她精心保养、如同昂贵瓷器般的肌肤上,与周遭的奢华格格不入。
我的呼吸一窒。
苏璃似乎敏锐地察觉到了镜头的凝视,身体瞬间绷紧,像受惊的猫。
她猛地直起身,迅速拉好肩带,动作带着一丝被戳穿般的僵硬,脸上那完美的面具出现了一道细微的裂痕。
“抱歉,”她声音微冷,没有回头,“水有点冰。”
她握着冰凉的矿泉水瓶,指节微微发白。
那道伤痕,像一枚烙印,深深烫在了我的视网膜上。
就在这时,边几上那堆手机中的一部,突然发出尖锐而持续的震动声,打破了房间里的死寂。
苏璃像被电击般迅速转身,几步跨过去,背对着我接起。
她的声音在瞬间发生了彻底的蜕变,变得异常柔媚、粘腻,带着一种刻意放慢的、喘息般的腔调:“喂?
嗯…在忙呢…拍摄写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