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楚月华赵秀英的其他类型小说《朝九晚五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一叶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八岁的时候,父亲给我找了一个后妈,楚月华。第一次见到楚月华是在我家的别墅门前。她是个很漂亮的女人,就像电视里的女演员一样光彩照人。她站在门前,亭亭玉立,一手拉着行李箱,另一手牵着一个比我高半头、长相过分漂亮的男孩。她眉眼弯弯,笑容温和:“庭芜,以后我就是你的新妈妈了,这是湛零,你的哥哥,你想不想跟我们住在一起呢?”我扯着爸爸的衣袖,躲在他背后看这两个人。我自幼丧母,性格内向,父亲工作忙也没时间陪我。家里突然多了两个生人,说实话我是不愿意让他们住进来的。但是在父亲的眼神暗示下,我“哦”了一声,然后挤进父亲的怀抱。父亲哈哈笑道:“庭芜害羞呢,以后多相处相处,熟了就好了,进来吧,月华。”就这样,她进了苏家的大门,成为了我的后妈。而那个大我...
《朝九晚五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八岁的时候,父亲给我找了一个后妈,楚月华。
第一次见到楚月华是在我家的别墅门前。
她是个很漂亮的女人,就像电视里的女演员一样光彩照人。
她站在门前,亭亭玉立,一手拉着行李箱,另一手牵着一个比我高半头、长相过分漂亮的男孩。
她眉眼弯弯,笑容温和:“庭芜,以后我就是你的新妈妈了,这是湛零,你的哥哥,你想不想跟我们住在一起呢?”
我扯着爸爸的衣袖,躲在他背后看这两个人。
我自幼丧母,性格内向,父亲工作忙也没时间陪我。
家里突然多了两个生人,说实话我是不愿意让他们住进来的。
但是在父亲的眼神暗示下,我“哦”了一声,然后挤进父亲的怀抱。
父亲哈哈笑道:“庭芜害羞呢,以后多相处相处,熟了就好了,进来吧,月华。”
就这样,她进了苏家的大门,成为了我的后妈。
而那个大我两岁的湛零也上了我家的户口本,成为了我的哥哥。
楚月华对我视如己出,对我比对她的亲生儿子还要好。
湛零话不多,对我这个便宜妹妹就更没什么话说。
虽然他的嘴不甜,也不会刻意讨好人,但他成绩特别好,我爸爸喜欢上进的孩子,对他也很是疼惜。
父慈母爱,兄友妹恭,我在一个后天健全的家庭里无忧无虑的长大。
从一开始躲着楚月华母子,到毫无障碍的喊他们妈妈和哥哥,其间只用短短半年。
我曾以为这样的生活会一直持续下去,但是,短暂的幸福在三年后的一个雨夜被打破了。
那一天,警察打来电话,后妈在厨房煲汤,湛零在楼上温书,接电话的是我。
他们在电话里说,父亲在急速弯道和逆行飙车的飞车党相撞,双方车毁人亡。
我还以为他们打错了电话,因为爸爸在公司加班,回家路上没有急速弯道,直到他们说出了爸爸的名字苏洗砚,我呆愣着说不出话。
虽然我当时只有十一岁,却感觉天都塌了。
后妈过来,关切的问我出了什么事,我把电话递给她,哇的一声哭了。
楚月华听了电话,立刻匆匆忙忙的带着而我和湛零赶往医院。
医院冷气很足的停尸间里放着一张床,一张白床单盖着父亲。
后妈一路上都忍着没哭,这时呜咽一声扑上去,歇斯底里的叫父亲的名字。
盖住父亲尸体的白布被她摇下来,我站在湛零身边,清清楚楚的看见父亲的上半颗头是碎的。
红红黄黄的血肉滩成一片,已经分辨不出来那张脸是什么模样,但那尸体上穿的那件被扯出好几条口子的西服毫无疑问就是父亲早上离开时穿的那件,他手腕上还戴着一块劳力士,上面沾满了血。
我不知道是悲伤还是害怕,只敢站在门口哭,不敢往里面走一步。
湛零就站在我身边,见我哭得厉害,他第一次主动伸手,把我抱进怀里。
对着他的胸膛就看不见里面的惨状了,我在他怀里瑟瑟发抖,抓着他的衣襟一直哭。
湛零没有哭也没有说话,只是站在门口,静静的看着我和楚月华,手很有节奏的轻轻拍在我的后背上,无声的安抚着我。
因为他的镇定,我在他身上找到了安全感。
十天后,父亲在梨花山上风光大葬。
父亲是个小有成就的企业家,名下资产颇丰。
大概是早就知道旦夕祸福,他早早的就请律师立了遗嘱。
在葬礼上,律师过来公布了遗嘱,他的遗产捐出五分之一,我作为他亲生的女儿独得五分之三,楚月华和湛零共得五分之一。
他到底还是偏向了我。
葬礼上来了不少平时不怎么往来的亲戚,在遗嘱宣读结束以后,他们纷纷去找楚月华。
最初,这群人还能好好说话,最后就吵得不可开交。
三表婶把在灵堂后休息的我拽出来拉到众人面前,指着楚月华尖声大骂:“这可是我亲弟唯一的闺女!我的亲侄女!我们才是有血缘关系的一家人!你一个半路嫁给洗砚的寡妇怎么可能不夹带私心?我们庭芜要是落在你手里,日后还不随你捏扁搓圆吗?”
楚月华捂着胸口,楚楚可怜:“三表嫂,说话要凭良心的呀,这些年我都是把庭芜当成亲女儿来看待的,不信的话,你可以叫庭芜自己说啊。”
三表婶不屑地打断了她的话:“楚月华,你少在这里装大尾巴狼,庭芜这么小,知道什么!你不把孩子给我们养,就是想独吞了我弟弟的遗产!今天有我赵秀英在这儿,你休想得逞!”
“庭芜,你过来妈妈这里……”
楚月华流着泪向我伸手,却被二表婶一下子挥开了:“狐狸精!庭芜侄女是我们老苏家的,跟你这个姓楚的一点关系都没有!想靠着孩子拿走洗砚的遗产,门儿都没有!”
我被胡子拉渣的二表叔强行抱在怀里,又看到楚月华被二表婶和三表婶为难,顿时哭着对楚月华伸出手:“妈!妈妈!”
二表叔嫌我胳膊肘往外拐,在我腿上狠狠拧了一下,把我疼得哭声都变调了。
楚月华扑上前,一下子把我抢回身边,抱紧了我,哭得很可怜:“你们就不能让洗砚安安心心的走吗?他尸骨未寒,你们就在他的灵堂上争孩子,是要逼死我们孤儿寡母吗?”
“把庭芜还给我们!”二表婶继续逼迫。
我看着那群凶神恶煞的亲戚,他们都是一副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的样子,我抱紧楚月华的脖子,贴着她只是哭。
楚月华抱着我站起身,哭着对那群亲戚说道:“你们抢孩子无非就是怕我吞了洗砚留给她的财产,你们又有几个人能指天发誓,带走庭芜不是为了她能继承的那笔财产?”
众人出现了短暂的静默,又是三表婶赵秀英尖酸的开了腔:“我们带走孩子,这笔钱起码还是我们老苏家的,你要是带着孩子,这些钱就改了姓了!总之孩子和钱都不能便宜你这个骚狐狸!呸,贱人,整天穿得露胳膊露腿,看着就不是什么老实东西!”
楚月华抱紧了我,腾出一只手指天:“我现在就对老天爷发誓!我楚月华对苏洗砚绝无二心,庭芜是他的女儿,也是我的女儿!如果我楚月华日后另找,或是有一点苛待了庭芜,就叫我天打五雷轰!没有全尸不得好死!”
彼时的农村还是很迷信的,哪怕现在,依然有不少地方敬天畏地。
楚月华那句“没有全尸不得好死”,结结实实的唬住了那些想把我带走的表亲们。
亲戚们交头接耳的议论,实在是挑不出什么错处,既然捞不到什么好处,闹腾一阵子也就悻悻的散了。
我的去向就这样定下来,仍是留在这座别墅里,和楚月华生活在一起。
当晚,楚月华身心俱疲的去洗澡,我坐在沙发上,掀起裤腿看被掐过的地方。
二表叔掐得我很疼,位置就在大腿稍微靠内的那一侧,伤处青的发紫,可见他用了多大的力气来对付我这个苏家的“叛徒”。
我疼得眼泪汪汪,也不知道擦药,就那么坐着一动不动的看着伤处。
今天亲戚们的闹腾,父亲灵堂上的黑白照片,以及那天雨夜在医院停尸间里碎掉的脑袋……
这些就像放电影一样在我眼前不住的闪,我越想越害怕,再看这个客厅,也觉得空荡荡的,特别吓人。
这时,一阵不紧不慢的脚步声传来,我向后看去,发现是提着医药箱的湛零。
他走过来坐在我身边,很自然的撩起我的裤腿,看着那块伤痕,声音清湛:“还疼?”
我平时不怎么跟他讲话的,但这时除了回答他也没有别的事可以做。
“疼。”
“忍着点。”
他对人说话一向简短,拿了酒精棉擦在伤处,酒精挥发以后,凉凉的感觉带走了部分疼痛,之后他又低头,细心的给我擦药。
这三年间,长我两岁的湛零步入青春期,个头开始拔高,从刚进苏家时只高我半头,到现在能轻松俯视我。
他坐在沙发上,额前细碎的短发盖住了他的一只眼睛,明明还是个初中生,却给人一种老气横秋的感觉。
在等药水干的时候,我问他:“哥,以后我们怎么办啊?”
他言简意赅:“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他似乎对父亲的死并不悲伤,但父亲只给他买最新款的手机和游戏机,没有我的份。
他说哥哥自律,我不行。
父亲对他那么好,但是他从得知父亲的死讯到现在都没有流过一滴眼泪。
我突然来了火气,挥手打掉他的医药箱,药瓶药罐滚了一地。
他一愣,抬头看着我,一双漆黑的眼眸深不见底。
我有点怕他的这种眼神,却还是硬着头皮质问:“爸爸死了,你为什么不哭?”
湛零眼底闪过嘲讽:“只要是人就有生老病死。”
“可是……那是爸爸!他死了你都不哭,你真冷血!”
他看着我:“苏庭芜,他是你的爸爸,不是我的。”
我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种话,脑子一热,挣扎着站起来,张口就喊:“那你也不是我哥!”
“随便。”
他并不把这句话当做威胁,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站在原地特别气愤,有种被欺骗的感觉。
什么安全感,都是假的!
湛零就是个骗子!
我把腿上的药都抹掉,心里暗暗发誓,从今往后再也不会接受他的帮助,也不会再叫他一声哥!
我开始叫他湛零。
虽然我们俩平时没什么交集,但毕竟住在同一屋檐下,我对湛零改口的事很快就被楚月华发现了。
她问我原因,我不想说他的坏话,就低着头保持沉默。
楚月华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末了,突然开口说道:“可怜的孩子,没有家人在身边,真让人心疼啊。”
我想,爸爸死了,这个家里就只剩下我们,就不由自主的伸手抱住她:“妈……”
她忽然推开我,眼里有一闪而逝的厌恶。
变化太快,我愣在原地,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而楚月华已经恢复了原本的神色,温柔的说道:“庭芜,你很快就要小学毕业了,有没有想去的初中?你也知道家里的状况,爸爸留给我们的钱不多,没办法再供你和湛零一起上原来的学校……”
我不知道爸爸留给我们多少钱,但我很相信楚月华,以为家里真的到了这么困难的地步。
我原本就读的是本市知名的贵族学校,学生从幼儿园到高中可以连升,毕业后会形成一个固定的交际圈子,普通人是进不来的。
一旦离开,想要再次进来就会很难。
爸爸当初送我和湛零进来,一来是教育资源好,二来也是让我们进入这个上层圈子,日后不管做什么都会方便很多。
当然那时候的我不明白,听了楚月华的话,我真心开始为自己的学费发愁:“那我们以后去哪里上学?”
楚月华展颜一笑:“我打听过了,邻市的全日制寄宿初中还是很不错的,你先去那里上学,说不定等你初中毕业以后,咱们家就能攒点钱,到时候你就可以回来,继续上原来的学校,你说好不好?”
“全日制寄宿……是什么意思?”
她很慈爱的看着我:“就是你会在学校里学习和住宿,不能经常回家……不过不要担心,妈和湛零会经常去看你的。我会把你需要的东西买齐,不会让你受委屈的,你喜欢什么公仔,也可以带去新学校。”
“……”
话都说到这份上,我哪里还有选择的余地,只能听她的话点点头,心里却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孤独。
我要一个人住在邻市吗?
可不可以不去……
如果爸爸还在就好了。
有什么话不好对楚月华说,我可以偷偷告诉爸爸。
但是现在,我连一个可以说心里话的人都没有了。
楚月华跟我说完就走,上楼的时候哼着小调,看起来心情不错。
我坐在沙发上,四下扭头,打量家里的摆设,还没离开就觉得很舍不得。
我站起来,在家里走来走去,动动这个,摸摸那个,走到玄关摇晃我的小猪存钱罐时,大门“咔哒”一声,湛零夹着一个笔记本从门外走进来。
现在是暑假,他每天都会去附近的图书馆看书,到饭点才回来吃饭。
他从外面进来,身上带一层薄汗,高瘦单薄的少年被六月初明媚的阳光笼罩,带着一层金边,看起来是那么好看。
我有点难过:难道她也考虑过让湛零转学?
因为是连升的贵族学校,我在小学部也时常听到初中部的传闻。
湛零在学校很受欢迎,学习也超好,经常受到各种表彰,学校把他当成精英在培养。
如果就这么走了,不是什么都没了吗?
楚月华捂着脸哽咽:“要是你不去的话……我就只能把湛零转走了,可惜他学习这么好,可以在这里直升高中呢……”
湛零不悦的皱起眉头:“扯这么多干什么?她想在家里,就让她留下。”
楚月华带着哭腔吼:“你说得轻巧!庭芜爸爸留给我们的钱,刨去吃喝还有你以后上学的费用,哪里还有什么闲钱?庭芜的钱又不能动,那是她以后的嫁妆!你以为我们住在别墅就生活不错了吗?我告诉你,咱们家穷得很快就要喝西北风了!”
我想起葬礼上表叔表婶他们争得头破血流的遗产。
我擦去不知什么时候掉下来的眼泪,说:“妈,我还有钱……可以用我的钱!我不要那么多嫁妆,我只想在这里上学,行吗?”
楚月华眼圈也红了:“真的吗?你……真是委屈你了,我也不想让你走的,我把你当亲生女儿啊……”
我问道:“那我该怎么把钱拿出来?”
湛零忽然放下筷子,起身走了,没一会儿,大门被重重甩上。
我看着大门,有点发愣。
他好像生气了。
我留下来,他不高兴吗?
楚月华摸摸我的头:“别管他,他这孩子从小就别扭,可能是不想用你的嫁妆钱来维持生活吧。”
“哦……”我看着他离开的方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对现在的我来说,嫁人是很遥远的事情,一时半会儿不用担心。
过了晚上的饭点,湛零还没回来,楚月华让我去图书馆找他。
在市立图书馆长长的台阶上,我看到他坐在台阶上,借着一旁的路灯看书。
我走过去,站在他面前挡了光。
湛零抬头看看我,合上书,深蓝色的封面上印着烫金的“微积分”三个大字,还有字号更小一些的英文和算式。
我看了他一眼就挪开视线:“回家吃饭吧,给你留饭了。”
他站起来拍拍裤子,抱着书走在前面。
我跟在他背后往家里走,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如果他要发火,我就告诉他我是自愿拿钱的,让他不要在意。
走到小公园,他停下脚步。
我正在想事情,冷不丁撞在他后背上,疼的我“哎哟”一声连退两步,捂着鼻子站定。
他转过身看着我,微黄的路灯下,他的眼神清澈冷漠:“你的钱自己放好,不要随便拿出来。”
果然是因为这件事。
“你别生气,我拿钱是自愿的……”
“苏庭芜,你是不是傻?”他拿书敲了一下我的头,力道不重,“你是一个女孩子,那是你爸留给你的钱,如果没有钱傍身,知道以后的处境会有多艰难吗?”
“就算没有钱,我也还有一个家呀……”我讨好的看着他,“哥,你别丢下我啊。”
他没好气的哼了一声,很是不屑,我大着胆子走过去摇晃他的手:“你不会让我走的,对吧?”
他冷着脸,却没有扯回自己的手:“回家了。”
“嗯!”
我知道,我们这样算是和解了。
只要有他在身边,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现在我不用去邻市上学,又可以回到原来的生活,真是太好了。
回到家以后,湛零去吃饭,楚月华把我叫到书房里。
她坐在老板椅上,把几张装订在一起的纸推到我面前,第一页上印着“声明”两个大字,她递了一支笔过来,和颜悦色道:“庭芜,你在这里写一下自己的名字,然后在最后一页上按个手印儿。”
“这是什么?”
我不解的拿起纸张,这东西看上去有点像学校的放假通知书。
她仍是温和的笑:“你签了字,我才能从律师那里把你的钱拿出来,供你上学。”
“哦。”我拿起笔,“在这里吗?”
“嗯。”她笑容愈深。
就在我刚写了一个“苏”的时候,书房的门忽然被推开,我惊讶回头,只见湛零冷着一张脸进来,随手扯过我笔下的文件,他翻开看了一眼,错手撕成碎片。
我愣住了:“哥,你干什么?”
他冷声道:“你回房间去。”
我有点不知所措的看着他,又看看楚月华。
楚月华的表情已经变得很狰狞,一双杏眼圆睁,死死瞪着地上的碎纸片。
我怕了,没敢再看,赶紧走出去了。
书房的门刚关上,我听到了里面传来“啪”的一声脆响,然后是楚月华歇斯底里的咆哮:“湛零!你是要把我气死才甘心吗?”
怕归怕,我很担心湛零被打,留了个心眼儿没回房,在门口倚墙坐下,心里七上八下。
爸爸去世以后,楚月华情绪有些不稳定,这已经是她一个月内第二次发火了。
湛零的嗓音带着变声期的沙哑,但并不难听,他很平静的说道:“你卑鄙。她只是个小女孩儿,没必要做到这份儿上。”
“你可怜她了?就因为她叫了你三年哥?别忘了!你可是有亲妹妹的!”
我惊愕的捂住嘴巴。
亲妹妹?
湛零沉默一阵没有说话,末了,他终于说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楚月华呜咽:“我只想把你妹妹接回来,她一个人在外面太可怜了,你爸爸根本就不管她……露露是你的亲妹妹啊,湛零……我做的这一切还不都是为了你们……”
“那庭芜呢?她怎么办?”
“她……”
楚月华刚一开口,我鼻子一痒,猛地打了个喷嚏。
我赶紧捂住嘴,但为时已晚,书房门打开,湛零站在里面,半边脸有点红肿。
“我……我不是故意要偷听的……”我站起来,心虚又害怕的往后退,“我以为你挨打了……”
他撇开脸不看我:“反正你早晚也会知道……我还有个跟你一样大的亲妹妹。”
我看着房里的楚月华,觉得这一刻的她很陌生:“妈……是真的吗?”
楚月华抹了一把泪,让我进去,我只能走进去。
她蹲在我面前,眼泪不停的往下掉:“庭芜,你听我说,我也是被逼的……”
在她声泪俱下的哭诉中,我听完了她的故事。
原来,她并不是寡妇再嫁,而是二婚。
因为前夫恶习缠身,她受不了才离婚的。
嫁给爸爸的时候,我家这边的亲戚很挑剔,又爱说闲话,她只能把优秀的儿子湛零带进苏家,至于那个不怎么优秀的女儿湛露就留给了前夫。
爸爸不知道湛露的存在。
到死都不知道。
说完以后,她可怜兮兮的看着我的反应。
我在她满怀期待的目光中,小声说道:“要不……把湛露接回来,我们一起住吧。”
湛零站在一旁,一言不发。
楚月华有点不敢相信的看着我,然后用力把我抱进怀里,很激动的说道:“谢谢你,庭芜,你真是个好孩子……”
我木呆呆的被她抱着,心里很不是滋味。
楚月华没再提让我拿钱的事情,她很快就松开我,到楼下打电话找前夫要孩子去了。
湛零抬手,拇指刮过受伤的脸颊,疼得吸了一口凉气。
我走过去说:“你等我一下,我去拿药箱。”
湛零抬眸,仍是那一句:“苏庭芜,你是不是傻?”
我有点生气:“……我才不傻。”
因为性格内向的缘故,我并不怎么待见生人,当初接受楚月华和湛零用了大半年的时间。
现在又多出一个和我一样大的女孩儿,还是楚月华的亲生女儿,湛零的亲妹妹。
在他们三个人中,我就像多出来的那个,我怎么可能想让她过来?
但我又有什么办法?
我唯一的选择就是接受啊。
湛零坐在他的房间里等我,我敲门进去把药箱放下,拿出止痛喷雾给他喷脸。
等我喷完了,他忽然睁开眼睛,说道:“我是不会丢下你的。”
我看着他的眼睛,一时间像是受了蛊惑,忍不住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湛零有点狼狈的看着我。
唇上沾到了他脸上的药,舔一舔有点发苦,我看着他说道:“我以前跌倒,爸爸也是这么亲的,亲了就不会疼了,你还疼不疼?”
他尴尬的“嗯”了一声:“不疼了。”
“那我先回去了。”
“……好。”
我故作镇定的转身出门,然后飞快的跑回自己的房间里,把门关好。
倚在门上,我的心跳得很厉害。
我已经上六年级了,班里有好几对小情侣,他们会在课间人少的角落里偷偷亲嘴,所以我知道刚才亲他是什么意思。
那刚才那一下并不是少不经事的止疼,而是因为我想亲他。
他说不会丢下我,我也不想失去他。
爸爸出事的时候,他在停尸房外把我抱进怀里,那样的温暖可靠,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没一会儿,楚月华在外敲我的门。
我打开门,她立刻走进来,兴奋得红光满面,搂着我往床边走,说了一大叠夸我懂事的话。
以前我会觉得她很爱我。
但是现在,我很茫然。
从爸爸去世后她变得喜怒无常,我就有点看不透她了。
这个时候,我只是顺从的被她拉到床边坐下。
“庭芜,”她又激动又带着点不好意思,“你也知道我的情况,当初不带着露露嫁过来就是因为你们家那边的亲戚,现在露露回来,我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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