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十年来,我首次看到她给他递烟。
“老任,”她轻声说,“帮个忙。”
爸爸接过烟,手在颤抖。
他划亮了火柴,火光映照出他那饱经风霜的面庞:“岳红梅,你这次玩火,终将引火烧身。”
“我清楚。”
她回首望着我,目光如同蒙上薄纱般扑朔迷离,“但这一回,我想见证我的长女,是否能够将火势扑灭。”
地下室的那扇铁门又一次开启时,我已不再是那个只会哭泣承担的任悦曦。
我手中紧握着那份被火烧毁了一半的录取通知书,上面“清北大学”四字依旧鲜明。
“妈,”我踏出铁门之际,回首对她说道,“我定会金榜题名。
用我的名字。”
她未发一言,仅是微微点头。
那一刻,我瞥见她眼中的火光,犹如被风吹散的灰烬,逐渐消逝。
我转身离去,任凭夜风将我的白衬衫吹得猎猎作响。
通往清北的道路依旧漫长,而我,已准备好用我自己的方式,去争夺属于我的位置。
第五章:地下室之谜(续)为了更顺利的进入清北大学研究生,妈妈托人先让我在一个专科学院过度一下,我拎着那只装满旧报纸和演算纸的帆布袋,踏入专科院校的大门时,那两扇铁门犹如两张饥渴的嘴唇,在我身后闭合。
“新生报到在综合楼。”
保安大叔指向远处那座被常青藤覆盖的建筑,藤叶在九月的微风中沙沙作响,宛如无数小手在鼓掌欢迎。
我顺着无数新鞋踏过而发亮的水泥路前行。
帆布袋在腿边摇晃,发出纸张摩擦的“嚓嚓”声。
袋中除了我的专科录取通知书,还有十三张A4纸——那是我三个月来在地下室完成的数学推导,用旧账本背面记录的。
“同学,你也来报到的吗?”
一个身着白色卫衣的男生在我身旁停下,手里提着一个塑料袋,里面装满了辅导书籍。
“嗯。”
我低头,避开了他洁净的帆布鞋。
“我叫林宇。”
他将塑料袋换到左手,“看你的帆布袋很熟悉,我姐姐也用这样的装草稿纸。”
我停下脚步,帆布袋忽然变得沉重:“我……”“新生引导会即将开始,快走!”
他突然握住我的手腕,拉着我快步跑起来。
人声鼎沸,如同潮水般涌来。
我听到有人疑问“那是清北的校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