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取钱,她似乎签下了一个大合同?
改日我请你吃火锅!”
画面骤然变暗,最后只听到一声车窗关闭的沉闷声响。
我转身朝博雅塔走去,阳光在塔身上划出了清晰的明暗边界。
就如同我和悦晨的人生——她站在光明之中,而我总是在暗处为她撑伞。
第二章:替身的十年记忆里最早感受到的差别待遇始于小学三年级。
那天老师颁发了数学竞赛的奖项,我获得了全校第一名,而悦傾是倒数第三名。
我紧握着奖状跑回家,却在客厅看到妈妈把悦傾抱在怀里。
“倾宝不必焦急,”她的声音如同蜜一般甜,“妈妈给你报名了绘画班,以后成为大画家,比数学强多了!”
我把奖状放在茶几上,奖状滑向她们的方向。
“妈,这是我的……” “曦曦你在这里干什么?”
妈妈突然皱起眉头,“去厨房帮阿姨洗菜!”
我转身时,奖状被茶几边缘划出一道细微的裂缝。
就像我们的人生,在那个下午裂开了第一道缝隙。
高考志愿表放到我面前时,悦傾正在用指甲油涂抹我的奖状。
鲜红的颜色一点一滴渗透进纸张,就像在培养一盆会流血的花。
“姐,咱们交换一下学校好吗?”
她托着腮,眼角弯成一道月牙,“清华北大的校服多漂亮啊,我穿上给你看看?”
我摇头:“不行,妈妈已经和老师商量好了。”
“妈妈?”
她笑出声,“妈妈让我当家呢。
上次她不是把公司的账本都交给我管理了吗?
我算出来咱们家十年后能买下半个开发区呢!”
她突然靠近我,在我耳边吹气:“姐,你难道不怕我把那些账目‘算错’吗?”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白衬衫被汗水浸湿,显出深色的轮廓。
十六年来第一次,我想动手。
最终是妈妈做了决定。
那个深夜,她站在我们床前,脚跟敲击地板发出咚咚声。
“悦曦,明天你去悦傾的学校报到。”
她的高跟鞋在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音,“悅傾要去清华北大,这是她应得的。”
我盯着她身后的穿衣镜,镜子里是两个女孩的身影——一个瘦削如刀,一个圆润如珠。
“妈,清华北大的录取通知书……”我试图抬头。
“入学通知付之一炬。”
她转身,高跟皮鞋踏出坚定的韵律,“化为了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