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时,我躺在一间土坯房的炕上,手脚被粗麻绳捆着。
窗外是连绵的山影,手机不知何时被拿走了。
门 “吱呀” 一声开了,走进来个满脸褶子的老汉,手里端着碗黑乎乎的东西。
“醒了?
快把药喝了,喝了就是我家的媳妇了。”
老汉咧开缺牙的嘴,臭气熏天。
我拼命摇头,眼泪止不住地流。
就在这时,炕席下突然传来微弱的震动声。
我趁老汉转身的工夫,用膝盖顶开炕席一角,竟然摸到了我的手机!
是未来的自己!
她一定是算准了我会被带到这里,提前把手机藏在了某个地方!
“别怕,” 新消息弹出来,“老汉耳朵背,你假装喝药,把药倒在炕缝里。
床头第三个抽屉里有他儿子的手机,密码是他孙女的生日 ——20100815。”
我按她说的做,趁老汉不注意把药倒进炕缝,又假装昏睡。
等他打着呼噜离开后,我用牙齿咬开抽屉,果然摸到一部旧手机。
解锁后,我颤抖着拨通了 110,用最小的声音报出了未来信息里显示的经纬度坐标。
接下来的两天,我假装顺从,任由老汉给我送饭。
兰兰和哥哥再也没出现过,只有老汉逢人就夸 “儿子花大价钱买的城里媳妇”。
直到第三天傍晚,窗外突然传来警笛声,一群警察冲了进来,把老汉和他儿子按在地上。
我被解救出来时,正好在山脚下遇见开车赶来的爸妈。
妈妈抱着我哭到晕厥,爸爸红着眼眶一遍遍说 “是爸爸没保护好你”。
我这才知道,哥哥在我失踪后第一时间报了警,声泪俱下地说我 “高考压力大离家出走”,还带着爸妈在市区找了两天,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二十四孝好哥哥。
“哥呢?”
我擦着眼泪问。